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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这么简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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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神童,失敬,失敬!”我双手握拳。
“哪有,哪有,吴公子才是当今S大的神童才子”曾子墨也学我的样子握拳回敬。
“哎呀,不要互相吹捧了,赶紧唱歌,一二三四五,我们等的好辛苦……”曾子墨等的不耐烦了。
“好吧”我清了清嗓子,试试音开始清唱。
“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
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
最亲爱的你象是梦中的风景
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不苍惶的眼等岁月改变
……
”
唱着唱着,曾子墨也轻声的和起来:
“
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的斜
人和人互相在街边道再见
你说你青春无悔包括对我的爱恋
你说岁月会改变相许终生的誓言
你说亲爱的道声再见
转过年轻的脸
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是谁的声音唱我们的歌
是谁的琴弦撩我的心弦
……
”
曾子墨的音色极美,轻唱低吟如细丝游云,在夜色中飘荡,融解,扩散,让我也不禁沉溺其中,我慢慢停下来,静静的听她吟唱。
“
……
你走后依旧的街总有青春依旧的歌
总是有人不断重演我们的事
都说是青春无悔包括所有的爱恋
都还在纷纷说着相许终生的誓言
都说亲爱的亲爱永远
都是年轻如你的脸
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
”
“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的斜,人和人互相在街边道再见……”是整首歌里面我认为最精彩的一句,如今被曾子墨演绎的如此凄美。
也许曾子墨只是单纯的唱着这首歌,但在此时此刻的我听来,却像是在为我送行。离开我刚熟悉的校园,离开校园里每个我熟悉的人,没有夕阳斜,只有纷纷的雪花,我孤身上路。
歌声中,我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
曾子墨唱完了,我静静伫立在原地。
“本来是让你唱的,最后怎么变成我唱……”曾子墨正要表示不满,抬头一看,发现我泪流满面。
“怎么了?神童,你怎么……”曾子墨吃惊的看着我说。
“没,没什么……”我赶紧掉过头,偷偷的擦了擦眼睛。
一支纤纤细手递过来一张淡淡清香的纸巾,我转过头,看见曾子墨直直的看着我,右手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正要伸手过去接纸巾,曾子墨突然抬起手,轻轻的开始帮我擦拭眼角的泪痕。
“对不起,我……”我红着眼,略带歉意的说。
“发生什么事了?!”曾子墨轻声细语的问我。
“没什么,沙子掉眼睛里了!”我说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拙劣的借口。
曾子墨微微一笑,说:“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
车不合时宜的来了,看看表,这是今天晚上的最后一班车了。
“车来了,快上车把,要是错过这班车,你只能在车站蹲一晚上了!”我勉强的笑了笑说。
“嗯,我上车,你小心点,不要再让沙子掉到眼里了!”曾子墨冲我笑了笑说。
我帮曾子墨收拾行李,送她上车。我故意放慢了动作,我不想曾子墨走,我也搞不清楚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我磨磨蹭蹭把行李送上车。曾子墨站在车门口,向我挥了挥手,转身走进车厢。
其实我很想曾子墨今晚能留下来,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非常无助的时候,我也希望有人帮助,也许曾子墨是最合适的,因为对于张妍,我想到的只是我去呵护她,去关心她,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脆弱的一面。
车徐徐启动了,我努力的想要看到车厢里的曾子墨,但被密密匝匝的车厢旅馆挡住了。我望着公车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手,向曾子墨道别,希望她能看见。
冬夜的风寒冷刺骨,现在小了一些,吹干了我的泪痕。沿着夜凉如水的路,我慢慢的朝着学校的方向走着,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路灯和我形影相吊。
我脑子里时不时的闪烁着曾子墨的影子,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竟然首先想到的是曾子墨,而不是张妍。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越是克制,反而越是逃避不了,我开始有点害怕了。
快要走到马路和通向学校那条小路的交界处了,我突然看见前面有人朝我挥手。
我赶紧快走两步上前,我看到的竟是曾子墨,我眼睛顿时湿润了。
我走到曾子墨面前,激动的无话可说,眼睛里面全是泪水。
“你,你……,你,怎又下车了?”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我舍不得你!”说着,曾子墨突然上前抱着我,把头埋在我怀里。
曾子墨这个突然的动作,如同一击本垒打,让我毫无防备,击的我不知所措,我像一座雕塑呆呆的站在原地。
“神童,我,我真的舍不得你……我知道你今天很不开心,你心里面一定有……,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帮你,我,我……只想留下来陪陪你!”曾子墨一边说,一边开始小声的哭起来了。
女生真是细心又敏感,虽然我尽量掩饰,曾子墨还是把我的心事看的一清二楚。
“没什么,我真的没什么……”我还是不愿意对她说实情。刚才曾子墨那翻话真的让我,内心非常矛盾,我很想把我现在的处境全部告诉她,不是希望她能帮我什么,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把内心的苦闷统统宣泄出来。
一直以来,我都把这些事藏在心里面。张妍已经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了,我只能不断的安慰她;对于父母,这件事我更是不透露半点风。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快要被压垮,我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嚎啕大哭。有时候,我也后悔过,也许这件事将成为我生命的一个转折点,也许从此以后我将一蹶不振。
多年以后,我问曾子墨,那天晚上为什么会下车,曾子墨告诉我说,是因为在她走进车厢的一刹那,她从我眼神中看到的。我说,真的能看到吗,曾子墨很肯定的点点头说,能看到。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子墨,你今晚不回家,你爸妈不担心吗?”我忽然觉得叫她“子墨”比“墨子”更亲切一些。
“我发短信给我妈,说我明天回家。”曾子墨抬起头,双眼还挂着泪珠,楚楚动人。
“那我们回学校吧?”我说。
“不,我不想回去!”
“不回学校,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陪我走回去吧!”曾子墨忽然灵光一现。
“啊……?”我大吃一惊,从学校走回市区,要过大厂区,泰山新村,还要走过南京长江大桥,平时坐车也要一个多小时,不敢想象走路是怎么样的情形。
“怎么,不敢了?”曾子墨调皮的说。
“我当然没问题了,不过见你这么柔弱,我担心……”
“哼,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校定向越野队的,平时我们出去训练,至少都要在山里面徒步二十几公里,……”
“真的,……,呵呵,你又忽悠我了,看你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我笑着说。
“那我们比比看,输了的,明天请客!”曾子墨自信的说。
“好呀,谁怕谁亚?”我不屑一顾的说。
“一言为定!”曾子墨伸出小指头要和我拉勾。还玩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我把小指勾上去。
曾子墨用大拇指按了一下我的大拇指,说:“盖章了,就不能反悔!”
和曾子墨打赌,让我开心了很多,抖擞抖擞精神,我们要开始徒步回市区。
从学校到市区这条马路是单向三车道,白天来往车辆很多,到了晚上却很少有车通过,偶尔有一两辆,都是很嚣张的呼啸而过,好像是在开F1方程式一样。
我和曾子墨也很嚣张的在马路中间,大摇大摆的走。后面即使有车,司机拼命的按喇叭,我们也充耳不闻,继续我行我素,汽车司机郁闷的从我们旁边绕过。
“我们唱歌把!?”曾子墨提议说。
“好呀?什么歌”可能是在马路上撒野的缘故,我心情也变得豁达了很多。
“张楚的,《冷暖自知》,你肯定没听过?”曾子墨看着我说。
张楚对于现在的大学生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九二,九三年的“魔岩三杰”,如何勇说的一样,“张楚死了,我死了,窦唯成仙了”,已经很少有人问津了。
“走出城市,空空荡荡,
大路朝天,没有翅膀
……” 我立刻撤着嗓子大声唱起来。
曾子墨吃惊的看着我,没想到我真的还会唱。
“
眼里没谁一片光亮
双腿夹着灵魂赶路匆忙忙
烟消云散和平景象
灰飞烟灭全是思想
……”
曾子墨也不甘落后的唱起来。不过她声音太柔软,太细腻了,怎么唱也唱不出洒脱豪迈的风格,到像是蚊子在我旁边嗡嗡的附和。
“你知道我最喜欢这首歌里面的那句歌词?”曾子墨问我。
“这个不好说,我猜不出来?”我说。
“那试试我们的默契,我们一起唱出来,看是不是同一句!”
“好呀,你数一,二,三……”
“一,二,三……”
“
我没法再像个农民那样善良
只是麦子还在对着太阳愤怒生长!
”
我们俩异口同声的唱和出这句,相视一笑,继续我们的徒步唱游。
夜越来越冷了,晚上的温度下降的很快,风一吹,更是让人从外冷到内。曾子墨没有带手套,双手冻的通红,不停的搓着取暖。
这个时候,任何男生都会怜香惜玉,我也不例外,虽然我的手也不是很暖和。
我伸出手,主动去牵曾子墨的手,没有一丝的胆怯与犹豫,因为觉得自己是足够坦诚的。
曾子墨先是吃惊的愣了一下,然后羞涩的把手伸出来让我牵,然后低着头继续行路。
“嗯?你怎么了,老低着头干吗?”我笑着说。
“我,我……”曾子墨抬起头,借着路灯我看见她满脸通红。
不知不觉,我们竟然走到南京长江大桥了。
小学二年级就学过关于南京长江大桥的课文――《桥》,我还清楚的记得课文的最后一句是:“一桥飞架南北,从此天堑变通途!”。虽然到了南京半年多,但还从来没机会徒步南京长江大桥,如果不是今晚,可能以后也很很难有机会了。
“神童,给你讲个关于南京长江大桥的故事,听不听?”
“好呀,洗耳恭听,我好多年都没听别人讲故事了!”
“有个小女孩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学完了《桥》这篇课文,就回家要外婆带她走长江大桥。外婆就说,‘傻丫头,外婆已经老了,走不动,以后会有一个你喜欢的男孩子,牵着你的手走过大桥的!’,外婆接着说,如果你和那个男孩子在大桥上看见一颗流星,就赶紧闭上眼睛许愿,那个男孩子就会永远在你身边。女孩子相信了外婆的话,一直等亚等,终于等到她上大学,有天晚上,她喜欢的男孩子牵着她的手走上了大桥……”曾子墨说完,就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眼里面流露出期盼的神情。
“后来,看到流星没有?”我看见曾子墨讲了一半就打住了,连忙问。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曾子墨冲着我笑了笑。
“都不知道大结局,这叫什么故事!”我抱怨着说。
“不知道结局,才会有悬念,才会让人期待!”曾子墨继续看着夜空说。
南京长江大桥,连同引桥一共有三公里。一上桥我们就开始计时,看徒步完大桥大概要多长时间。
或许是计时的缘故,一开始我们都走得很快。走到桥中间的时候,我们都气喘吁吁,不过身子也觉得暖和了很多。
我扶着桥栏杆往下看,离江面真是高的吓人。曾子墨向下看了看,吐了吐舌头。我们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
已经看到南桥头堡了,果然和课本上写的一摸一样。
我兴奋的对曾子墨说:“嘿,嘿,南堡就在前面了,我们马上就要走完长江大桥了,真是个了不起的壮举亚,走,赶快,加油,加油……”
眼看要走完大桥了,曾子墨却不像我这么兴奋,步子越来越慢,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看夜空,神情越来越焦急。
终于离南堡只有二十米了,胜利在握,我欢呼着向前跑去。
我以无比兴奋的站在桥头堡雕塑的下面,如同当年攻陷德国柏林的苏联红军一样的自豪。我拼命的朝曾子墨挥手,因为我们俩的赌注,我赢了。
曾子墨完全心不在焉,好像没有看到我已经到了终点一样,还是我行我素的看着天。
到南堡二十米的距离,曾子墨整整花了二十分钟,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校定向越野队在省里面的比赛中屡屡折戟的原因。
曾子墨失望的走到我跟前,垂头丧气,背靠着雕塑的底座,寂寞的看着夜空,没有说一句话。
好半天,曾子墨才突然开口问我:“你想不想知道,那个故事的最后结果?”
“你不是说,没有结果吗?”
曾子墨没有理会我,继续仰头看着夜空,好像自言自语的说:“小女孩喜欢的那个男孩子牵着她的手,徒步走过大桥。小女孩一边走,一边看着天空,她好想能在天上看到一颗流星,许下一个愿望,希望那个男孩子永远陪在她身边,但是直到她走过大桥,始终没有一颗流星……”
说着说着,曾子墨神情变的黯然,“也许,注定她们俩是没有缘分了!”
“哎……,也许缺憾也是一种美!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两个人的幸福不是一颗流星可以左右的!”我安慰她说。
曾子墨黯淡的眼睛,忽然神色一亮,说:“你的意思是,那个小女孩不要放弃,应该继续努力了!”
“是呀,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当然不能轻易放手了!”我斩钉截铁的说。
“但是,如果那个男孩子已经有女朋友了呢?”曾子墨认真的看着我说。
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这一声对我震动,如同是十万伏的高压点打了我一下!曾子墨原来在说我。
“那……”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此刻忽然变得格外的清醒,原来曾子墨还一直喜欢着我,而我对她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
在此之前,我一直刻意的回避着这个问题,我也从来不敢去直面这个问题。我害怕一旦自己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将会得到一个另自己都要战栗的答案,而这个答案甚至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
我努力回避着曾子墨的目光,因为在她的目光注视下,我觉得我的很多想法将会无处遁形,一切伪装,矫饰都将被剥离的彻底。
人在危急的时候,换一个角度去想问题,将会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我忽然问自己,如果我喜欢曾子墨,我们能在一起吗?我马上就要被学校扫地出门了,我还有什么权利去考虑将来和谁在一起呢?我根本不用去面对这个问题,因为如果我真的喜欢她,只会伤害她。
我豁然开朗,整个人变的轻松了很多,因为我回避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而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如同高中的几何证明题,绕开了前一个基础的需要证明的关键点,而直接证明了最后结果。
“其实,也许最后那个男孩要和他原来的女朋友分开,但也不会成为这个女孩的男朋友,所以,在未来一切未知的状态下,付出巨大的努力去争取,也不一定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我说的如释重负,但是和我前一句话的基调背道而驰。
曾子墨对于我的态度的这种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开始是迷惑不解,慢慢的,曾子墨好像明白我这句话的含义了。
“神童,我明白了,真的谢谢你点醒了我!真的!”曾子墨以非常重的语气说完这句话,神色严峻的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曾子墨。
“神童,谢谢你陪我走这么远!”曾子墨一边说,一边从我手里抢过皮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若有所失的不知所措。
我知道曾子墨为什么愤怒,我也很清楚她为什么扔下我一个人,自己回去。
寒风中,我通过背影,隐约看到曾子墨在擦这眼泪,而我也清楚的记得,她曾经给我说过,自从上高中以后,她就坚强的从来没有哭过。
渐渐的,曾子墨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不知道是她被夜色淹没了,还是我的双眼模糊了。
后来,我不知道我一个人是怎么回学校的,总之是糊里糊涂的回去了,然后糊里糊涂的睡了很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星期。最后我是被寝室管理员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我睁开眼,老头那张面目狰狞的老脸突兀的印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立刻从昏睡中清醒,说:“你……,干吗?”
“吴神,今天是最后一天,马上就要封寝室了,你要是留在学校过春节,学校另外有安排……”老头罗里罗嗦的说了一堆废话,我也听的云里雾里,但大概意思我还是听懂了,就是叫我今天必须滚蛋。
我把老头打发走,看见寝室一片狼藉,除了我,空无一人,文兄,二胡他们都已经跑回家去了。
我看了看表,今天已经28号了,后天就是除夕,我睡了一天两夜了。
写字台上,文兄给我留了一张纸条:
回寝室,速与张妍,你老妈还有辅导员联系,十万火急!!
文兄
1月27日
我打开手机,“嘟嘟……”短信的声音响不停,最后因为收件箱相已满,才非常不情愿的停止了响声。
有张妍的短信,还有我老妈的,辅导员的。想来她们都打过电话到寝室来找过我。
张妍一共发了十几条短信,最后张妍以为我失踪了,甚至担心我想不开自杀;我老妈发短信过来把我大骂了一通,最后以为我手机被偷,然后开始发短信骂拿个偷手机的贼了;辅导员发了两条短信,除了对我表示惋惜和安慰,再也没提供有用的信息了,只是说如果我还在南京,她请我吃饭,算是为我饯行。
我打电话到民航售票处,询问到还有一张后天晚上夜航到我们家的机票,我赶紧定下来。然后打电话给我妈,说后天晚上回来。我妈还在火头上,说要和老爸看春晚,这么晚的飞机没人来接我,叫我自己滚回去。
我妈没说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已经千恩万谢了,哪敢还有什么奢求。
我拨通了张妍的电话。张妍一接电话就开始骂我,我知道不让她发泄十分钟,我也没法交代。我听着话筒里面,张妍一边哭一边骂的声音,我真的有点后悔那天晚上把手机关了。
张妍哭够了,收拾收拾情绪,开始给我说正事了。
“神童,那天辅导员给我打电话,把处理结果都告诉我了。我昨天又把事情告诉我妈了,让她出面去找学校领导!”刚哭过,张妍的声音还是有点嗡声嗡气。
“你妈怎么说?”
“我妈开始不答应,我就威胁我妈,如果她不去求情,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大不了我受处分退学!”
“啊,你怎么能这样!”我大吃一惊。
“我不这样说,我妈肯定不答应!”
“那,你妈……”
“我妈最后答应去想办法,她既然答应去想办法,就肯定就没问题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哦,!”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小坏蛋,这几天跑拿去了,害的我到处找你。我还以为你想不开,去自……”说着说着,张妍有开始有点要哭的样子了。
“不要哭,不要哭,是我不对。我马上要去拿机票,后天晚上的飞机,再不回,我妈要杀了我……”
“你还在南京?”
“对亚……”
“你,你……”张妍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先去拿票,然后听候你的发落!”我说。
“嘟,嘟……”张妍把电话挂了。
我思绪很乱,觉得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很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又接二连三的涌来,我没有半点思想准备。
如果张妍的老妈真的出面帮我解决这事,肯定没问题,但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又想不到又复杂在哪里。
寝室的电话响了,我接过电话,那头又传来寝室老头凶悍的声音,叫我赶紧收拾行李,中午之前就必须搬走,整栋楼就剩我一个人了,我搬走了,老头就可以封楼回家了。
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和老头理论,换了平时我肯定是要和他唇枪舌战到底。
我从床底下把皮箱翻出来,上面已经结慢了厚厚的灰尘。我把几件毛衣长裤塞到箱子里,又放了几本书,然后又把身份证学生证,一股脑的全扔进去了。
收拾好正要出门,我又犯难了,机票是后天的,这还有两天我住哪里呢?总不能睡机场把。
我想起上次碰见老赵,老赵说他春节留在学校打工,干脆和他挤两晚上得了。
我给老赵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没起床。听说我要和他挤两晚上,老赵表示热烈欢迎,还说要过来帮我拿行李。
老赵那个热情劲让我有点后怕,真的有点怀疑老赵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不过没办法,不然就要睡大马路了。老赵搬到学校为留校学生准备得集中寝室,寝室里就他一个人,空了三张床,让我随便睡。
下午我去售票处拿票。等了半天售票处才办公,我拿到票一看,居然是全价票。
“你们在电话里面明明说好是九折,怎么变全价了?”我不满得问那个售票员。
“要就要,不要就拉倒,买票的人多着呢!”那个胖胖得女售票员不屑一顾得说。
每年得这个时候,都是“千金易得,一票难求”,谁叫咱中国人口多呢。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空荡荡得学校,看不到一个人,偶尔看见一只肥得快要飞不动得鸽子,从头上掠过,我常常担心它们会突然栽下来砸到我。
寝室区楼下停着一辆小车,亮噌噌得挡风玻璃在冬日的阳光下,竟显得有点刺眼。我很纳闷,学生前几天都走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有家长开车过来接学生?
我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车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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