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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这么简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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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个诡计又上我心头。

“子墨,要不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就把房间换给我,如何?”
“可以,不过你先说赌什么?”
“很简单,就赌我能在两分钟内能让你说出‘黑色’的‘黑’字来,你信不信?”
“真的?”曾子墨想了想说,“好吧,我倒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我问你的问题,你都必须回答!”
“可以!”
“那,开始了!听好了,竹子的叶子是什么颜色?”我看了看曾子墨,心里面暗笑。
“绿色!”曾子墨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
“哈哈,说了吧,你说了‘绿’字了吧,好了换房吧!”我兴奋的说。
“嗯,什么呀?”曾子墨吃惊的说,“你刚才明明和我赌的是‘黑色’的黑……”
‘黑’字刚一出口,曾子墨就发现上当了,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后悔的看着我站在旁边得意的坏笑。
我从小用这招忽悠人,还从来没失手过,屡试不爽,连曾子墨这么聪明的人都上当了,我想我这招去春晚忽悠本山大叔估计都有效。
“哈哈,这次可以换房了吧?”我此刻的心情可比前几年本山大叔‘卖拐’成功。
“神童,你赖皮!”曾子墨半真半假恨恨的看着我,我从来没见过曾子墨这种小女生的生气表情,真的好可爱,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没事,知道这招的人不多,下次你可以用来忽悠别人,再找回来!”我得意的一边笑一边说。
“神童,别高兴的太早了,”曾子墨突然又笑了,说:“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是吗?”看来曾子墨和我“杠”上了,我最喜欢和人抬杠了,文兄,二胡三石等人都‘杠’不过我。
“科学推理上有个原则叫什么?”曾子墨笑着问我。
“谁声称谁举证呀!”
“呵呵,既然你说我和你打赌换房,你拿出证据来呀?”
这下可真把我难倒了,以前我老拿这招“死不认帐”去忽悠别人,没想到竟然轮到我了。
曾子墨见我无言以对,笑着说:“一人一次,也算是扯平了!”

曾子墨调了调焦距,说:“神童,你过来看,能看到枫桥了!”
我赶紧凑过去,透过架在三角架的佳能MARKII的LCD,果然清晰的看到了枫桥。没想裸视仅仅是在远处谈谈的一抹灰色的枫桥,透过曾子墨这款佳能竟是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其实物质的东西终究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消磨殆尽,只有文化的东西才能永垂不朽,就好比这座枫桥,古代像这样的单孔石拱桥有很多,在规模年代久远上胜过枫桥的也有不少,但就名气而言,没有一座桥能出其右,很多桥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根本没有人会记得,枫桥正是因为自古以来得到文人的吟诵,才在列朝列代得到了很好的修复,保存到了今天。看来枫桥真的要感谢张继!”
“嗯,有道理,不过嘛……”我故意卖个关子,“你最后那句话我不是很赞同!”
“嗯?有什么异议?小女子愿闻其祥!请大才子赐教!”曾子墨谦虚的说。
“赐教倒不敢当,只是在下一点拙见。其实我觉得枫桥和张继是‘互利双赢’!”
“‘互利双赢’?”曾子墨觉得这个观点有点新奇,“怎么个‘双赢’法?”
“你刚才说的不错,枫桥是因为张继的《枫桥夜泊》而名声鹊起,尔后南来北往的文人都喜欢停泊在这里,体会《枫桥夜泊》的诗境,步张继后尘作诗题咏名让枫桥更加声远扬。但是反观张继呢?在唐代诗人中,张继根本算不上是大家,恐怕连名家都不算,高棅编著的《唐诗品汇》中,把张继的七言绝句列入‘接武’一级。如果没有这首《枫桥夜泊》诗,恐怕很少有人会记得张继……”
“嗯,大才子的见解果然独到!”曾子墨欣赏的点点头,说:“高棅将唐诗分为正始、正宗、大家、名家、羽翼、接武、正变、馀响、旁流等九级,就高棅看来,张继的确只能算的上一个平庸的诗人。我虽然不想附会前人的观点,不过我读过张继游苏州写下的另外两首诗,《游灵岩》、《阊门即事》以及他过会稽写的《会稽郡楼雪霁》、《会稽秋晚》,真的算不上是上乘之作!”
“才女果然也是博闻强志,除了《枫桥夜泊》我没读过张继的其他诗,据说《全唐诗》里有张继的四十多首,但是其中竟然还混入了别人的诗,所以我对他的诗更没什么兴趣!”我也趁机夸曾子墨几句。
“你不要趁机给我戴高帽子,我受不起!诗不在多,有名篇则灵!只要一首《枫桥夜泊》就够了!”曾子墨笑着说,识破了我的诡计。
曾子墨把镜头拉近,给枫桥上的“枫桥”二字拍了一个特写。
“呵呵,我知道你接着要说什么了!”我得意的冲着曾子墨笑了笑。
“哦,真的,如果你真的知道了,我马上和你换房!”
“真的?你不会到时候又不认吧?”我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
“呵呵,刚才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说到做到,如果你能说中,我绝不食言!”
我本来想说,如果我说中了你偏偏要说不是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以我对曾子墨为人的了解,真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惭愧。

“那,如果就你刚才所说的话而言,你接着肯定会说,‘好比张若虚,虽然在《全唐诗》里只收录了两首,但是一首《春江花月夜》就能孤篇盖全唐,孤篇横绝,李贺、商隐,挹其鲜润,宋词、元诗,尽其支流’……”我一边胸有成竹自信满朋的说,一边偷偷的看了看曾子墨的表情。
“如果不就我刚才所说的话而言呢?”曾子墨兴趣昂然的问我。
“如果就你的动作而言,你刚才拍了‘枫桥’两个字的特写,你肯定会问我枫桥名字的由来!”
我又偷偷看了看曾子墨的表情,曾子墨一边摆弄相机一边笑。
“神童,果然是神,那我到底想的是A还是B呢?”
“好难决定,我再想想!”我笑着说。

曾子墨又拍了几张照片,我还是没想出来。曾子墨停下来,对我说:“还没想出来,我要倒计时了?”
其实曾子墨无论是在拍照或者是在作图的时候,都非常专注,心无旁骛,肯定不会去想别的。
“呵呵,那我就猜A了!”
曾子墨点点头,说:“厉害厉害,居然能看透别人的心思了,神童,和你这种聪明人在一起真的很愉快,我真的好羡慕……”
虽然曾子墨没有说完最后半句话,我还是知道她说的是谁。我们都有点尴尬。我和曾子墨有很多相同的兴趣促进我们之间的相互了解,就默契而言和曾子墨也许胜过和张妍。
当然两个人之间的爱情,相互之间的默契只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并非全部。张妍一直都是一个小女孩,需要常常我去关心和呵护,这种关心和呵护会给我带来一种成就感,这种成就感是无法取代了。
因此,张妍的活泼任性,曾子墨的才气横溢让我陷入二难的选择。我试图不去想这种选择带来的痛苦,竭力努力的回避,但是常常不经意的触碰,也会让我隐隐的心痛半天。
我是一个会痛苦于两种势均力敌选择中的人,就高中在选文,理分科的时候,我就犹豫了很久,从那时候起我就祈祷这种影响人一生的选择最好不要半斤八两,这样选择起来就毫不犹豫,没想到总是事与愿违。

“算了,不换了,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发现从我房间的阳台也能翻过去!”我打破尴尬。
曾子墨一听,立刻表示反对:“千万别,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我还是和你换吧!”
“你是不是担心,我要是……”我原本想调侃曾子墨两句,说是担心我我摔下去半身不遂了,要照顾我一辈子?回头一想还是忍了,这种调侃适得其反,只是庸人自扰。不过,如果真的曾子墨愿意在这里陪我过一辈子,即使是半身不遂我也心甘情愿。哎,我有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了,赶紧打住。
“要是什么?”

“哦,没什么,……,哦,要是,要现在能吃午饭就好了!”都过中午了,午饭还没解决,舟车劳顿,我的肚子早就拼命的抗议了。
“呵呵,是呀还没吃午饭,我只有泡面!”
“吃泡面?有点辛苦,不过也只好将就一下了!”我委屈的说。

一碗“面霸”下肚,我吃了一个八成饱。以前方便面吃的过度了,导致了我现在对泡面特别反感,不过今天实在是饥肠辘辘,而旅舍又过了午餐时间。
我转头看了看曾子墨好像吃的很开心。
“嗯?很好吃?”
“还行吧?去年去皖南写生的时候,经常泡面都吃不上!”曾子墨一边吃,一边翻桌面上的苏州地图。
“今天你‘长尾巴’也,不能亏待你,晚上我请你吃顿好的!”我们那边的方言,说“过生日”都叫“长尾巴”。
“good idea,苏州不光又名胜古迹,美食也是一流的,我知道一个吃苏州菜很棒的地方,晚上就去哪儿吧!?不过,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也是老早听外公说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苏州菜制作精细,讲究造型,口味讲究浓而不腻,味感清鲜,和苏州这个城市倒是挺吻合的,不过我从小就在麻辣烫的川菜里打滚长大,不知道习不习惯?”
“川菜又麻有辣,每次吃了以后我都是大汉淋漓,第二天额头上又会多几个小豆豆,害的我现在都不敢碰川菜了,”曾子墨笑着说,“还是苏菜来的好!”

杯面吃完,我们各自回屋,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忽然发现好几天没剔胡子了,下巴下杂草丛生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多岁。我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子,赶紧把剃须刀拿出来准备“除草”!
“摩尔定律”果然又生效了,偏偏这个关键时候剃须刀的电池有没电,包里面又没有备用电池,曾子墨已经在外面催促了,真是点背。
我忽然想起了,每次二胡晚上听收音机,如果没电了,就把电池用牙齿咬几下,放回去收音机又可以继续听了,所以我们屋的电池在扔之前都要经过二胡的铜牙铁齿检测一下是否真的没电了。
想到这一招,我仿佛找到救命稻草。我二话不说,把电池拿出来直接放到嘴里,咬了两下,靠,我忍着痛把电池拿出来看了看是哪个厂生产的,质量这么好,差点把我的牙给磕掉了,不颁个部优,也该给个“葛优”。
我忍着剧痛又咬了几下,电池略微有点变形,估计应该有电。我把电池放回去,剃须刀又咣之咣之吃力的转起来。
我赶紧抹到下巴,剃须刀费了“老鼻子”劲,剃掉了几根胡子,然后又“罢工”了,我对着镜子看了看,丫的,更惨了,下巴像是“秃顶”了一样,就中间那一块是光秃秃的,四边“草木丛生”,还不如刚才的,至少和《无间道》里面梁朝伟的造型还有一拼。
现在出去,肯定是“娱乐大众”,让曾子墨取笑,我犯难了。
我总是可以绝处逢生。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到包里面又几张“绑迪”,真是天助我也,我赶紧撕了两张在下巴上贴了一个“X”,照了照镜子,差强人意,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怎么了?”曾子墨看见我下巴上贴了两张“绑迪”。
“没什么,刚才磕破了!”
曾子墨听了我的解释,偷偷的笑了笑,说:“走吧!”
嗯?曾子墨刚才的偷笑让我很是不爽,难道她看出什么端倪。
“你刚才笑什么?”我严肃的问曾子墨。
“没有笑什么呀!”曾子墨忍不住又笑了。
“骗我!”我皱起眉头。
“刚才看见你下巴上贴的两块绑迪,我就想起有一次我哥参加聚会,在家里面剃胡子把脸划了两道,我就给他出点子,贴了两块绑迪蒙混过关!”
我心想,我可比你哥惨,胡子剃了一半也要用绑迪贴上。
“聪明,聪明,对了你看过鸟山明的《阿拉蕾》没有?”
“看过呀,怎么了?”
“中间有个情节:阿拉蕾夜起,在屋后看到月亮很不爽,阿拉蕾就把屋后的电线杆拔出来,朝月亮投掷过去!”
“然后呢?”
“第二天晚上,月亮出来,那,”我指了指下巴,说:“像我一样,脸贴了两块绑迪!”
“哈哈,”曾子墨笑的前俯后仰。
“哎,说到月亮的脸,我想到老赵!”
“关老赵什么事?”
我指了指旁边桌上‘花王’洗发水的商标,对曾子墨说:“你觉不觉得老赵特别适合做“花王”的代言人!”
老赵的下巴很尖,脸特别长,从侧面看又有点凹,特别像弯弯的月亮,每次听见孟庭苇那首脍炙人口的《你看你看月亮的脸 》,老赵就非常的不爽。
曾子墨经过我一引导,又是笑的人仰马翻,坐在沙发上支不起腰了。
“我常给老赵说,你最安全了,老赵就奇怪的问我,为什么我最安全呢?我就说,要是你的被绑架,你用下巴也可以拨‘110’……”
我觉得要是我继续说下去,曾子墨肯定会“背过气”。

我们终于出门了,发现一路上风景美如画,且路上车又不多,我们一致决定走路进城,坚决不坐车。
我们一边看风景,一边走路,一边聊天。
“子墨,你平时听谁的歌?”
“nirvan,U2,gun’n rose;……”曾子墨顺口冒了一串英文。
“我是说流行音乐,国内的港台的!”
“港台的,我觉得陶喆的还不错,”
“那你应该也听周杰伦的拔,他们俩风格挺像的!”
“周杰伦的?……,听的不多,就听过一首《七里香》还不错!他的歌不怎么听的清楚!”
“呵呵,其实听周杰伦的歌还挺有用的!”
“嗯?有什么用?”
“周杰伦有首《爱在西元前》,我上高中的时候老唱老唱。结果有一次我表姐听见了,问我哼哼唧唧的唱什么,我不服气,就把那首歌的歌词给她慢慢的读了一遍。那首歌的第一句歌词就是‘古巴比伦王颁布了汉默拉毕法典’,结果那年我表姐参加全省公务员考试,第一道题就是‘谁颁布了汉默拉毕法典?’,她毫不犹豫就选了巴比伦王。呵呵,有用吧?”
“神童,想不到你的故事还挺多的!”
“都是些稗官野史!哈哈!”

沿途风景如画,远山近水格外秀丽,足以让人留恋忘返,我暗自嘀咕当年范蠡带着西施在蠡山隐居,真是享尽人间齐福,做人做的这个份上,真是不枉此生。
曾子墨拍照上瘾了,反正都是数码的不要胶卷,一个劲啪啪的狂拍一阵。
看曾子墨拍的这么开心,且不想错过此等美景,我也手痒痒了,可惜这次没带相机过来,只好把NOKIA的手机拿出来充数,拍几张当手机桌面。
无巧不成书,我刚把手机掏出来,手机就响了,嗯?竟然是辅导员打过来,我都被学校开除了,她找我还有什么事?
我接通了电话,又听见辅导员熟悉的声音,还是觉得很亲切。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辅导员对我还不错。
和辅导员寒暄了几句,辅导员就直接切入正题。
“神童,你知道Sanuel吗?就是那个图林奖的获得者!”
难道Samuel真的来了?我不动声色继续听辅导员讲完。
“嗯,当然知道了!”
“下个月Samuel要到我们学校来访问,而且指明点姓要见你!”
“嗯?见我?”
“是呀,很重视这次Sanuel的来访,所以学校和系领导都希望你能回学校……”
听辅导员这样说,我一阵的兴奋,难道学校格外开恩同意我回去。
“好呀,好呀!”我开心的说。
“不过,”辅导员的转折,让我又有点心凉,“监狱你目前的情况,学校的领导希望你不要告诉Sanuel你现在已经不在学校了,而且学校也会叮嘱其他同学和老师!”
原来是这样,我重返学校的梦想又破灭了。我拿着电话沉默了。
“神童,我也知道这样很委屈你,不过,学校领导希望你能从大局着想……”
“哦,……,我考虑一下吧!”我失落的挂了电话,转身才发现曾子墨静静的站在我身旁。
“怎么了?”曾子墨关切的问。
“哦,没什么!”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曾子墨。

我对辅导员倒没什么意见,不过对学校那些官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开除我的时候就铁面无私,不通人情,要我帮忙的时候就让我从大局着想,为什么总是要服从大局,而从来都要抹杀个人利益呢。在朝鲜战争中,中国军人就是死也不能投降,而美国大兵兜里面都揣了四十多种语言的投降书,为什么东方西方的价值观就差别这么大了。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就快成老赵那样的“愤青”了,俗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不要自扰了,还是及时行乐,欣赏风景才能令人愉悦。

我的电话要么不响,要么就使劲的响。我一看,是夏天打来的,不用说又是关于Sanuel的事。
“喂,神童,你现在在哪?”
“在外地呢?怎么了,又有书要翻译?”
“你要翻译,我这边多的去了的书。言规正传,Sanuel专门提出要来见你,你还在外地实习?”
上次夏天给我提这事的时候,我就以要在实习为借口拒绝了。
“对呀,估计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
“哎,你就早点回来吧,Sanuel这次是到上海开会,你要不回来,Sanuel就不来了,我想你们学校也会电召你回来的!”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提到学校我就来火,我还真就不想回去了。
“有个性!多少人盼都盼不来这种机会,你竟然还……,哎,你不要后悔就是了!”夏天觉的我有点不可理喻。
“嗯,谢谢你,我考虑考虑!”我觉得夏天也是为我好。
不过我实在不想为了这事打扰了我出行的好兴致,索性搁到一边,抛到脑后。

曾子墨带着我在苏州城里面七拐八转,到处招她那个儿时记忆中的饭馆。她已经记不清那个饭馆的名字,也记不清具体在什么地方,只是依稀记得离她们以前住的老屋不远。
从下午走到快天黑了,还没有丝毫的线索,我走得两腿都要抽筋了,明白上次那个推销“安利”产品的小姐说我“缺钙”好像还是有点道理。
而曾子墨还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态,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心里面一个劲的叫苦,刚才那碗“面霸”早就消耗殆尽。曾子墨是学校定向越野队的主力,而且经常出去写生都是要长途跋涉,所以曾子墨虽然爆发力比不上我,但是论耐力绝对不在我之下。
“累不累?”曾子墨好像发现我有点体力不支了。
“不累,一点都不累!”我气喘吁吁的打肿脸充胖子,曾子墨也看出来了。
“我们现在到那儿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看地图!”
“走吧,前面有个小饭馆,我们进去歇歇脚,吃点东西再走!”我看见前面有个小饭馆,生意还不错,真想冲进去海吃海喝一顿。
不过今天是曾子墨的生日,再怎么样也要遂“寿星”的心愿。

这个叫“苏帮人家”的小饭馆,店面不是很起眼,装修比较朴素,有点象鲁迅笔下的咸亨酒店,饭馆里面灯火通红,高朋满座。
饭馆四周贴了一些发黄的老照片。现在南京,苏州很多比较有历史的饭馆,都流行在饭馆里面贴一些发黄的老照片,显示本饭馆的历史悠久。
上学期文兄带我去他就读过的中学玩,我奇怪的发现在他们学校操场中间,孤零零的竖立着一道砖门很是突兀。我问文兄何故,文兄笑着自嘲的说,他们学校历史悠久,当年毛主席到他们学校参观的时候就是从那道门过的,后来学校扩建了很多,那个校门还舍不得拆,就留在操场里面。
饭馆还保持着很原始的点菜方式,顾客在柜台看着一张菜单点菜,点了菜付了钱,拿着一张掌柜手写的纸条,到出菜的窗口排队等候取菜,饭馆大堂排着长长的队伍。
不过排队的食客个个都耐心很好,每每排了很久的队拿到渴望很久的菜肴,都兴奋不已。而翘首以待的亲朋好友,更是远远的就使劲的挥手,生怕端到菜的朋友错过了。

曾子墨对饭馆的菜肴不是很感兴趣,反而是专心致志的看墙上的照片,一张接一张,时不时的还拿出相机翻拍了几张。
我坐在柜台旁边,要了一杯茶,终于有点喘息的机会。
突然曾子墨快步走到我旁边,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走,我带你去看张照片!”
看着曾子墨一脸兴奋,我一脸好奇。

在饭馆的西侧的墙上挂着一张大幅的彩色照片,是整个饭馆中为数不多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是几个人在一个挂着“苏帮菜馆”的小饭馆门前的合影。照片上这个“苏帮菜馆”莫非就是,曾子墨拉着我走的要抽筋千方百计要寻觅的记忆中的饭馆。
照片中一对比较年长的夫妇,抱着一个扎着两条马尾辫的可爱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应该是这对夫妇的孙女。
照片下面有一排文字,字很小,我看起来还有点费劲。
“饭馆吴掌柜同国画大师刘海滨的合影”,哦?,那对夫妇就是刘老夫妇。难道那个小女孩就是曾子墨?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中的小女孩,又转头看了看曾子墨,果然很像。
我恍然大悟,转过头指着曾子墨说:“照片上这个小女孩是……”
我话还没说完,曾子墨就笑着点点头,“你要找的就是这个饭馆?”我又问,曾子墨又点点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找到这个饭馆了,我也松了口气,否则不知道又要徒步多久,我暗自欢欣鼓舞。
曾子墨拿出相机翻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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