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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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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5
其实我很想像古典武侠小说上面的女主一样,嘤咛一声,醒转过来,然后形态无比的楚楚可怜,翘着小小的兰花指,泪花盈盈,就能惹得床边的男主好一阵激荡。
可惜,我不是传统型女主。
我的醒转,是伴随着一声粗犷的尖叫声的,“是谁,是谁敲我的头,好痛!”我怒吼,伸手摸自己的额头,那里应该比紫金山还紫。
“红旗,你终于醒了!”
一条,两条,三四条,我看见所有看护着我的同志都扑了过来,齐齐的压在我身上哀鸣。
像一座高高耸起的巨塔,我被压得直翻白眼,差点再次昏死过去。
“好了好了,不要压了,她已经翻白眼,吐舌头了!”我听见有宝的天籁声,从最高层的塔尖远远的传来。
压倒在我身上的四座巨山终于重新直立起来。
有宝眼泪汪汪的看我,握着我的手,哀叹:“红旗,你怎么这么傻啊,跑去宁墨家撞墙,他真的有这么好?!”
啊?我抓头,这又是什么情形?
小郭继续补上:“现在全校都知道了,你苦恋宁墨三年,被拒绝了,跑去人家家里撞墙割手指,你割手指干什么啊,自杀不应该割脉么 ?”
我怒,咆哮:“这都他妈的谁说的?”
给我知道,我非敲死他不可,我有那么没品么,我就算自杀,也得带上宁墨那挫男,怎么会自娱自乐呢,说这话的人,太不了解我叶红旗了。
“难到当事人宁墨说的也是谣传?”
我靠,我出离的愤怒了!宁墨,你太卑鄙了,居然将我暗恋你的事情也给我曝光了!
“他胡说八道!”我愤怒的握拳,因为用力过度,好一阵头昏脑花,有宝她们几个吓得立刻将我又压回了床铺。
“红旗,算了吧,就当做了三年的梦!”
我瞪着双眼,无比愤慨的怒视雪白的天花板,久久沉默不语。
有宝那几个胆怯怯的围在我的床头,也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寂静的病房里,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我转过脸,不再凝视天花板,用无比淡定的语气,问:“有宝,那么住院费用是谁付的?”
有宝小心翼翼的回答我:“是宁墨……”
我依然沉默,和她们对视。
有宝更加小心翼翼的问:“红旗,如果你觉得丢了脸,要不要我们凑钱还了他去?”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山崩地裂,非常开心:“好好好,就让他付,告诉医院多开几瓶氨基酸,药品里面要多加点酸锌钙补品,我要补身体,每顿午餐都要有肉!哈哈哈,我要吃……肉!”
“……”大家都用石化的姿态看我。
我持续狰狞的笑:“我长期驻扎在这里,耗尽他的医药费!”
“……”大家石化着转头,一起瞄向门口之处。
嘎……我停住笑声,也跟着转了过去,病房的门口,站着一身白衣的宁墨,嘴角蕴着笑。
“你继续,你继续,来来来,不要停下来,继续畅想!”宁墨很客套的朝我点点头,将手里的小罐子放在了我的床头。
“宁墨……”我的声音立刻低了八拍,气焰顿消。
完了,贱格又凌驾于人格之上了,我在心里流淌着我作为一名淡定人文的女性自尊所特有的眼泪。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算一算彼此的经济损失的,”宁墨端起一张椅子,放在我的床头,优雅无比的坐了下来,双眼含着笑意,扫了扫室内其他的同志们,其他的同志们立刻会了意,滋溜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彼此的 ……经济损失?”我惊的坐起了身子。
“你有什么经济损失?!”我怒。
他微微一笑,露出特有的笑容,温柔斯文,可惜再也骗不了我,我拒绝被他迷惑,索性也抬高脸冲他嘿嘿嘿的笑。
果然,他的笑容滞在了脸上:“叶红旗,你要不要照镜子!”
我保持着笑容,他默默的从床头柜上拿起一面镜子,朝我照射过来……我靠,他也太恶毒了!还真把我当做真的勇士了!
镜子里面,我短发如钢刺根根冲冠而立,面色铁青,显然是缺血所致,脸大如饼,这就更简单了,我的脸整张都肿着,加上这么个扭曲的笑容,着实跟鬼娃娃花子一样可怕。
我顺着被头渐渐渐渐的滑了下去,最后索性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开始吧,我在被子里听着!”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闷闷的,“你会有什么经济损失?”我嘟囔。
哗啦,被头被宁墨一把揭开,他的眼底带着笑意,伸出根指头摇了摇:“错了,你要赔偿我的东西多了!”
“……”我怒视他。
人不能这么无耻好不好!被撞头的是我,住院的是我,名誉受损的也是我,难道你宁墨大人会有什么损失?
他见我怒目,也不生气,掰着手指一条一条数给我听:“第一,我家的麒麟是开光的,不能沾血!”
我冷哼:“那值多少钱?”
他斜睨我一眼,嘴角蕴笑,缓缓道:“其实钱不多,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我默默地抓起被头盖在脸上,开始浑身哆嗦。
他不依不饶,一下子又抓下我的被头:“第二,你把麒麟额头上得那颗碧玺给磕掉下来了,不知道蹦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嘴硬,瞪他一眼:“什么碧玺,难道现在还有玉玺!”
他哑然失笑:“叶红旗,那是一种宝石的名字!”
我破罐子破摔,一撸袖子,拍着被子问:“直说吧,多少钱!”
他沉默半刻,看看我的脸,道:“我怕我说了,你要多延迟住院的时间!”
“……”我咬牙,怒视他,甩头示意,我能挺得住,为了表达我身强体壮,我甚至习惯性的又捶了捶我的胸脯。
他嘴角抽一抽,小声的试探性的报出个数来:“大概只有两三万吧!”
我浑身一哆嗦,被子也来不及盖,就开始翻白眼,死了死了,宁墨同志,你把我卖去红灯区吧,我去推油挣钱给你装碧玺!
宁墨大惊,伸手拍我的脸:“挺住挺住,叶红旗同学,我可是第三第四都没有说呢!”
我悲愤的看他,无比悲凉道:“宁墨,你就爽快一点吧,到底一起结算起来有多少钱,我做牛做马给你赔过来好了!”
他挑挑眉,伸手摁住我的肩膀,将我摁了下去,一边微笑,一边用手做出压下去压下去的动作,这动作的涵义我知道,这是让我淡定。
我深呼吸几口气,逐渐的达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境界。
“我不要你的钱!”他缓缓开口。
我惊喜:“真的啊!老宁,你够哥们啊!”
他眼角连着嘴角都抽了抽,点点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了这个条件,非但不要你还钱,你住院的开支什么都,我全包!”
我热泪盈眶的看他:“你都说了吧,不要什么留半截,我怕再这么百转千回,我会一口气提不上来!”
他用无比严肃的神情看我,许久,道:“叶红旗,我们两清了好吧,以前我用你做事,是我不对,现在我给你赔个不是,我们两清吧,以后大家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
当我什么了啊,利用我的感情,用完就甩,当着那么许多人的面,将我的感情践踏的一文不值,宁墨,两清不了,我恨着你呢!
我感觉有一股又酸又涩的气息从我的心肺直蹿而上,渗过我鼻腔,漫过我的眼线,连着泪水,就要翻滚而出。
我仰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宁墨,你根本不懂得感情,我诅咒你,将来一定会有个没心没肺的,也这么重重的伤你!”
我不哭,打落牙齿也是滑下肚,所以,我一直仰着头,用余光来藐视宁墨。
他皱着眉,一声不吭的和我对视,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默默的走了开去,拉开病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他压得低低的声音;像一阵刺骨的冬风,刮过我尚且带温的心房。
我能听见,他说 :“红旗,对不起!”
木门被撞得忽闪忽闪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睛就痒了起来,我一个劲的揉啊揉啊,揉得满手都是湿漉漉的。
宁墨,你一定会后悔的,现在我都这么美好这么贤淑了,等到不久的未来,我会更强更美更气质,让你为错失过我而后悔!
你真是个猪脑袋,丢了西瓜去捡别颗的小芝麻!你会后悔!!
有宝她们重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揉完了眼睛,正在呼啦呼啦喝着宁墨带来的猪脑汤,喝得□迭起,嘶嘶声不断。
“红旗,你哭啦!”有宝一惊一乍的跑过来。
我大笑,差点将嘴巴里的猪脑给喷出来:“怎么会,刚刚眼睛痒,用手揉了会,估计是秋燥,所以眼睛会红,肯定是这样的!”
小郭嘴巴嗫嚅:“秋燥跟你眼红又有关系了?”
我怒目而视,对于她的不合作很不赞同,一个冷眼,成功的将大家的质疑都瞥了下去。
“哈哈哈,秋燥秋燥,我的眼睛也是痒的!”很快,大家都揉起了眼睛。
我埋下头去,继续呼哧呼哧的喝我的猪脑汤。
所以说,天才总是寂寞的,平常人的反射弧总是紧跟在我之后的,尔等凡民,偶尔漏眼说错话,那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给我宝器写长评的同志啊,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吧,我好寄样书阿,打滚打滚……
红旗同学她不是猥琐女嘿嘿嘿,她是贱格女,是强大的那美克星人,噢也,思密达!仰天大笑ING……
PART6
出院已经在两周之后,有宝她们都找了实习的单位,陆续有一个楼面的同学搬了出去,以往热闹的楼层,顿时冷清了不少。
“我说红旗,你先找一家随便做着吧!”
“不,宁缺毋滥!”我用很严肃的眼神看她:“我要进天悦,我要让宁墨知道,我其实是个档次很高的女知识分子!”
有宝默然,许久问道:“天悦集团跟女知识分子有什么联系!”
我摇头,表示很不能理解:“有宝,你的理解能力还是欠缺啊,我说进天悦,做女知识分子,那都是我的理想!”
她更加默然,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天悦集团今年还没有招聘,我从刚失恋那会就开始关注天悦了,关注到今天,她们屁大点的信息都没有蹦出来。
“如果他们今年就没有招工计划呢!”有宝试探性的问我。
我将圆珠笔握得就要爆裂开来,咬牙切齿:“那我就去堵他们的老总,睡他们的传达室!”
“……”有宝的表情再次僵硬。
我正打算来个叶氏独有的放浪形骸的笑声,突然,怀里的手机抢先一步,嘿嘿嘿的大笑起来。
对了,自从我从医院出来以后,我就将手机铃声录成了自己的笑声,要多大声有多大声,要多澎湃有多澎湃!多朝气蓬勃啊,多青春啊,每个人都知道我叶红旗过的非常的幸福,很好,很舒爽!
“喂……哪个!”我摁下键来。
那边稍稍一迟疑:“是叶红旗么?我是钱铎!”
说起钱铎,这孩子比宁墨那厮有良心多了,我住院的后半截,送汤送水的,都是他来,就连出院那会,都是他来帮我扛的行李。
因为有帮手,我顺手掳走了医院的一个挂水的杆子,放在宿舍里撑蚊帐,真是无比的好用啊。
“哎,钱铎,是我,什么事?”
他犹犹豫豫的问我:“你实习单位找了没有?”
“没有!”我回答的咬牙切齿,估计吓到了钱铎,半天他都没有能接上话。
“要不,你来翔实集团吧,我们这里招助理!”
翔实集团,一想到翔实,我就想到宁墨,一想到宁墨,我就有暴走的冲动:“是宁墨让你打电话的么!是他吧,是他吧!!!”
我咆哮,以金刚狼的姿态刨墙,宿舍的墙壁上有一道一道的划痕。
钱铎用一种无比崩溃的声音回答我:“红旗,你想太多了!”
我哪里想多了,像我这么美妙如花的,又痴心一片的,宁墨那挫男不吃回头草,那才叫奇怪呢。
“我不会去的,我不会给宁墨机会挽回的!”我怒火,“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进天悦集团!”
好半晌,才从手机里传来钱铎郁闷的声音:“叶红旗,你其实还是在乎宁墨吧?”
我靠,怎么可能,我在乎阿猫阿狗也不会在乎那么个薄情寡义的。
我愤怒的摁掉电话,决定以沉默抗议钱铎的无礼。
“你那什么眼神!”我一抬头,就看见有宝正用着她那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正向我投来悲悯的一眼。
“我跟你们说,我已经不在乎那个男人了,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怒吼。
有宝迅速的靠过来,熟练的由上至下抚摸我的头发,一边摸一边念叨:“乖乖乖,我们都知道啊!”
噗嗤,知道个鬼,我一把扯下她的手,悲愤的爬上床,继续睡觉。
我睡,我睡,我睡睡睡!一直睡到天悦集团招聘为止,我就不相信,我等不来春天!
那啥,某个文艺青年说的对啊:冬天都走了,春天还会远么?果然我盼到第三个星期,终于盼来了天悦集团的招聘启示。
我抖着报纸,从上到下一溜边看过来,越看越暴躁。 居然没有一个职位是招聘女性!
“红旗,那你还去不去?”有宝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戳报纸,估计我脸黑的可以,她的眼神很是忐忑。
我一捶桌子,立刻有道裂缝顺着我的拳头蔓延开来:“当然去!”就算扫地抹桌子我也去。
有宝又习惯性的悲悯我,我已经在她这种圣母般的眼神里逐渐淡定了,所以,丝毫不为她所动。
“有宝,我穿什么衣服去!”我扭头问。
有宝期期艾艾,指着我一堆T恤,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好着正装去吧!”
正装,我倒是有一件,我开始撅着屁股翻箱底,自从上一次砸进医院以后,那件彪悍无比的唐装我就没有再穿过,现在扒出来继续救急吧。
“红旗,你确定你要这么去!”有宝颤抖着手,指着我问。
我一扬头,邪魅的笑:“头上要插花么?杨二车娜姆那种特大的?”
有宝的脸黑了黑,干笑:“这样就挺好,你去吧,去吧!”一边说,一边直把我往外赶。
七月烈日如火,我穿着漆黑一片的长袖唐装,撑着把蕾丝的伞,汗流浃背的向天悦集团奋进。
转了三四次车,才到天悦集团。
天悦集团就是大,整个大厦就是拽,大热天的,好几台中央空调对着门口呼呼的吹,隔了五十米,都能感受到那里面传出来的凉风。
我精神为之一振,更加坚定了信念:我一定要赖在天悦集团,为了空调,为了高楼,为了我那岌岌可危的自尊,拼了!
我看见陆续有穿着西装革履的精英跟我一样挥着汗往天悦那里赶,赶紧加紧了步伐,跟在他们后面。
“小姐,你也是应聘的?”
哎?问我?我抬头,看见同样一长冒着油,淌着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生,点点头:“哎,是!”
“可是,不是不招聘女生么?”他疑惑的看我。
我瞪起眼睛,怒:“关你什么事!”
他被我冲得惊了惊,索性夹着小夹包,灰溜溜的闪进了电梯,电梯已经站着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我是最后一个上去,刚一站定,电梯就开始报警了。
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憋住气,仰头吹口哨,电梯依然发出尖锐的声音。
敌不动,我不动,我的口哨越吹越响亮,满电梯的人都在左右腿互夹。
许久之后,我口干舌燥的举手:“厕所在哪里?”作孽啊,口哨将我澎湃的尿意也给勾引上来了。
“……”大家依然寂静的看我,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从电梯的角落里慢慢走出来一个男子,倒是很难得没有穿着一溜水的西服,白T恤,蓝色牛仔裤,短碎的头发,高高挑挑的个子,整个人看来,非常的清雅干净。
“我带你去吧!”他冲我微微的一笑,隔着一个人拎过我的衣襟,将我拽出了电梯。
“谢谢谢谢!”我眉开眼笑的跟着他,越看越觉得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先生,我们以前见过面?”我屁颠屁颠的跟他后面,小声的问。
他猛的一回头,挑挑眉,笑:“唉,不记得了?”
我真的认识他?虽然他一直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时候认识过他,照理说,他长得粉兜兜,白净净的,又干净又高挑,五官又秀逸,没有道理我会记不住这么一个帅哥。
“嘁,不记得就算了!”他走得随意无比,一双拖鞋踢踏踢踏,甩过天悦集团的前厅的水磨地,格外的响亮。
我心虚的看门口的前台,生怕她站起来呵斥。
“在看什么?”他转过头来,手插在裤兜里看我,“第一次来?”
我点点头。
“来应聘?我记得这次不招女生!“
我憋着尿意,回答他:“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临时救改招女生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看我,拍拍我的肩膀,从大厅旁边的小夹道闪了过去,指着小门对我说:“出去解决一下吧!我帮你看着!”
“……”我默然,看着小门外杂草丛生的荒凉,忍不住问他:“哎,就这么一处?”
他摇摇头,回答我:“也不是啊,其他地方都要指纹识别器,我没有哎,带不了你!”
真牛,上个厕所都这么高尖端,我差点泪奔。只能夹着小碎步,闪出门外,蹲在杂草丛中,小心翼翼的解决了个人问题。
果然人一放松,状态就不一样。
我心情一下子好起来,闪进天悦大厅,我伸出手去,冲他笑:“我叫叶红旗,谢谢你!”
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的手,许久之后,抬头也冲我一笑,这一笑,若春风拂柳,清澈干净,明明熟悉的很,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不用谢,本人姓蔡单名一个奇字。”他顿一顿,看我仍然没有缩回的手,突然笑一笑,问:“你手洗了没有?”
“……”杂草之中哪有洗手的地方?我摇摇头。
“我记得是有洗手池的啊!”他皱眉问,指着小门,吃惊状:“你不会出门在草堆里就地解决了吧!”
我瞪眼,难道还有第二条捷径?
他大笑,拍我的肩膀:“哎,叶红旗,我让你走偏门,偏门和大门的夹层里有员工厕所的啊!“
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误导我!
我泪流满面的左侧四十五度,果然前厅里的前台小姐正拼命忍着笑,双肩直颤抖。
他微笑着摇摇头,用悲悯的眼神看我。
噢噢噢我终于记起来这他是哪个了!“你你!就是你,我记得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报警抓我!我找你很久了!”我醒悟过来,咬牙切齿的朝着他猛的扑了过去。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呆,顺着我的力道,一下子被我扑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我女儿真人文气质,我都忍不住想膜拜她……OOOnO,
PART7
“我恨你,我恨你!”我骑在他的身上,用手掐他的脖子,从小到大,我都是乖乖牌,虽然脾气拧了一点,却从来没有任何大过,这一次居然搞进了警察局。
对于我这么一个淡定的淑女来说,是件多么霹雳的事情!
他被我压在身下,抿着嘴巴,怒视于我:“叶红旗,你敢骑在我的身上,我让你吃不了兜子走!”他的声音清冷清冷,带着十二级的台风。
我忍不住动作僵了僵,随即怒火再一次战胜了理智,我高举起拳头,照着他的脸砸去。
临近他脸颊的时候,被他冰冷的眼神给惊了一惊,拳头顺带拐了个弯,砸在了他头旁的水磨地板上,发出好大一声骨裂的声音。
我泪流满面双手交握:“好痛!”
他猛的一起身,配合着奔走过来的保安,将我合力掀倒在地:“叶红旗,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咧着嘴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将鼻涕往他身上抹:“你就耍着我好玩是吧,我红旗,你彩旗的,你就是觉得我是二五,逗着开心是吧!”
多日来,一直憋在我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喷墨而出。
我越哭越烈,好几次打着噎,就要抽搐过去,蔡奇被我哭得面色铁青,我看见他站起身来,同身旁的保安低低说了几句,那几个保安朝我闪闪烁烁的看了一眼,都转身走了开去。
我一直蹲在那里抽抽噎噎的,蔡奇终于忍不住,也蹲了下来:“叶红旗,你跑来干什么的?会不会把原本的事情给忘记了?”
对了,我是来战斗的,我是来打拼的,怎么把应聘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浑身又恢复到之前的战斗状态,我一把推开蔡奇,蹭蹭蹭就往电梯跑。
“叶红旗!”
我听见蔡奇在我身后叫我,顿了顿脚,转过头去看他,他朝我微微一笑,道:“我真的叫蔡奇,这点我真没有耍着你玩!”
神经病!我管你叫什么的!我白他一眼,闪身进了电梯。
那电梯一直升,一直升,到达22楼的时候,当的一下,顿在了半截,我一下傻眼了。
“喂,有没有人啊 !”我摁摁上面的紧急救援的钮,焦躁不安,这怎么办,本来天悦这次招聘就不会招女生,我再迟到,难道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行,我得抗争!
“喂,有人么?”我开始发力捶电钮,电钮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所幸是白天,光线尚且明亮。
足足捶了五分钟,居然没有一个人搭理我,我知道我被世界遗弃了!我突然就想起我好想还有个什么心理疾病之类的。
俗称幽闭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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