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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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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语言不通,阿泰只能说非常简单的几个汉语词,楚风简直是鸡同鸭讲,搞了半天才弄清楚这个族群属于宝岛原住民,居住在五十里以外的地方,他们生产以农耕为主、狩猎为辅,是性情温和的平坝人,和大山中居住的以狩猎为生、性情凶残的山越人不同,平坝人和山越人还经常发生冲突。
这次平坝人背来四十背篼的芋头,想换四十斤盐巴回去。至于汉话,阿泰说三年前有汉人从澎湖来,在他们寨子不远的地方建起村子,双方交易中,他学了点汉话。
啊。五十多里外就有汉人村子!楚风非常高兴。连忙问那个村子地状况。谁知阿泰地话把他吓了一大跳:“汉人。吃了。没有了。”
什么?你们把汉人吃了?楚风气得想杀了他。阿泰吓得连连摇手。话都说得顺溜了:“不是我们。是山越人吃地!”
晕倒!好不容易发现另外地汉人村子。又被山越人杀光了。楚风非常郁闷。不过还是用五十斤海盐换了平坝人地四十背篼芋头。并且同意他们以后可以随时来这里。用芋头、鹿皮、鹿茸交换汉人地盐巴、布匹、铁器。
阿泰带着族人。欢天喜地地离开了。不仅比期望中多换了十斤盐巴。将来还能长期保持贸易。汉人地东西。那都是好东西啊!在他们看来。山林中多如牛毛地梅花鹿。一亩地能够产五六千斤地芋头。都是些不值钱地玩意儿。汉人地盐巴、铁器、紫铜白银首饰。那才是世上最珍贵地东西。
“这些芋头怎么办?”虎子平时很喜欢吃芋头。但看着地上一大堆怕有千多斤。小脑袋用楚风教地数学计算了半天。也没算清楚多久才吃得完。
楚风脸色阴得可怕。“猴子。带人去粮仓领一千斤米。再买两头肥猪宰了。今天我要请全村人地客。”
村子西南边靠近海滩的空地上,一溜儿排开了几十口大锅,下面柴火烧得旺旺的,蒸笼上冒出的白气,带着一股大米饭的清香。
但是另外一些锅里的内容,就更加让人流口水了。切成一寸见方的猪肉,和芋头煮在一起,浓郁的香味儿覆盖了整个海滩,所有人都觉得喉咙里像被鸡尾巴毛挠着,痒痒的难受。
楚大官人又发善心了,说是今天大家被那些土人吓着了,要请全村人吃饭压惊。所有人只需带着一张嘴和一副碗筷来,就能吃到热腾腾的大米饭和香喷喷的猪肉炖芋头!
中午时分,开饭了。在士兵们的指挥下,大家排着队依次领自己的那一份饭菜:一大勺饭、一大勺猪肉芋头汤。
嘿,真是香啊!自到琉球以来,除了最近两个月进了工场当工人的、家里有人当兵的,大部分人生活都很清苦,粮食能吃饱就不错了,逞论猪肉呢!
一边流口水,一边咬着油汪汪的猪肉,觉得就算是在临安,也没这么舒坦的日子呀!
只不过,今天早晨没有跟着楚风到村东的士兵,心头就有些忐忑不安,特别是他们发现楚大人不仅没吃饭,一张脸还比阴沉沉的天空更加黑。而且,那些去了村东的战友们,对自己不理不睬,就连乡亲们,都在私下指指点点。
等大家都吃完了,楚风站上了岩石,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今天吃好了吗?”
底下一片声的叫:“好!”“味道不错!”“香得很!”
楚风面色一沉:“好吃就多吃点吧,可惜呀,这样的饭菜,大家吃不到几回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人群骚动起来。
“我楚风对不起大家,没把军队训练好!”楚风鞠了个躬,“今天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我的士兵们,连一群个子只到咱们胸口高,用鹿角做长矛的土人,他们都要害怕、他们都要退缩,他们甚至连武器都丢下了!”
“一群土人都能让我的军队丢盔卸甲,将来万一鞑子或者其他什么敌人来进攻,我们的村子还能保住吗?我们的性命都没了,别说这样的饭菜,就是糠团、野菜,也没有机会吃了!”
那些逃跑的士兵、没有参加战斗的士兵、丢下武器的士兵们,头都垂到了胸口上。这全村的老少爷们、姑娘媳妇都看着,那脸上岂止是**辣的,简直比挨了几十个大耳刮子还疼!
“你个没出息的小杂种,爹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混账东西,你对得起楚大人的粮饷,对得起老少爷们吗?”
逃兵们的家长,开始训斥自己儿子。不争气,太不争气了,简直把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到阴沟里去了!
“不,是我没教好他们,全怪我!”楚风沉痛的说,“我以为,只要勤加训练、伙食丰富、粮饷优厚、兵器犀利,就能练好兵。但是,我忘了,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绵羊,它终究还是绵羊!”
不,我们不是绵羊,我们是响当当的男子汉!所有的士兵都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捏紧了拳头,如果现在有敌人来挑战,他们一定会像狮子一样猛扑上去。
不,不够,这样还不够。楚风继续用语言无情的鞭笞他们,“钱小毛,今天你不是跑了吗?你想过你的妹妹没有?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性情温和的平坝人,而是山越人或者蒙古鞑子,她将会有什么下场?”
“你最心疼的妹妹,她会被敌人脱光衣服,残忍的**,然后,敌人会用锋利的弯刀,挖取她的心脏!如果她反抗,敌人会用大铁钉把她的四肢钉在门板上,几十上百个男人,排着队……”
所有的人,都已经面无人色,他们都有自己心爱的母亲、姐妹、妻子、女儿,想到楚风描述的那一幕,简直比最可怕的噩梦更叫人不寒而栗!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钱小毛跪到地上,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楚风的目光依然坚定,无数幅记忆中的画面在他眼前闪现。
五胡乱华,鲜卑人把数万娇弱的汉人少女充作**,蹂躏后再杀掉吃肉,吃不完的推入河中淹死,易水为之断流,荆轲慷慨悲歌的易水河畔,充斥着汉人少女被河水浸泡得惨白的尸体。
金灭北宋,开封城中的弱质少女自杀者数万,余下的被掳掠一空,或许死亡是她们最好的归宿,活下去,比死亡更可怕。
蒙古大汗窝阔台攻四川,破成都之后大开杀戒,《史母程氏传》记载“贺靖权成都,录城中骸骨一百四十万,城外者不计。”杜甫笔下的“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变成了白骨累累的人间地狱。
就在去年,伯颜攻常州,把老百姓杀掉,用人尸熬油做火箭……
还有那些在楚风的历史上“已经”发生,而在这个历史时空将会发生的:元末丞相脱脱进攻红巾军占领的徐州,破城之后屠尽全城居民;清军入关后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近代日本兽军制造的旅顺惨案、南京大屠杀、731部队……一具具无头的尸体、一个个被挑死在长枪刺刀下的婴孩、一个个惨遭蹂躏的妇女!
难道这就是我们华夏民族、堂堂炎黄嫡裔无法摆脱的宿命?
不,我来了,历史一定要改变!
十六章 挖坑
你有金兀术,咱有岳爷爷;
你有连环马,咱有麻扎刀;
你有史天泽,咱有贾丞相;
你有狼牙棒,咱有天灵盖。
这首歌谣,道尽了南宋军民的辛酸苦楚。高宗南渡之初,尚有岳飞、韩世忠一干赤胆忠心的名将,率领儿郎们拿着麻扎刀向敌人的重骑方阵作自杀式冲锋;南宋中后期则文恬武嬉,当权的韩侂胄、贾似道一蟹不如一蟹,对金、元战局一败再败,老百姓无计可施,等敌人的狼牙棒当头敲来,只好拿自己的天灵盖去抵挡了。
南宋末年,军心民气都已经低落得无以复加,若要这个古老的民族重新振作,必须下猛药!
“张魁,我知道你是幺儿,父母都有六十岁了吧?你知道元军破常州前,是怎么对待老人的?他们把城外几个村子的老人杀掉后,放进大铁锅里,烈火煎熬得滋滋作响,熬出油来,浸泡布条,再裹到箭杆上做成火箭。”
“许铁柱,你有个吃奶的弟弟吧?不要害怕,不要低下头,我告诉你,当年金兵攻进开封,把婴儿抛上半空,在底下用刀枪承接,小孩子还来不及哼一声,就被串到了长矛上,有金兵杀人多的,长矛上串着的婴孩,远看像一大串糖葫芦。”
充满恐怖的语言,被楚风用最平淡无奇的语言述说着,有如讲述一个与大家毫无关系的故事,但是所有人的心都抽紧了,三千人鸦雀无声,他们觉得楚风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毒蛇在噬咬着自己的心。
钱小毛、张魁、许铁柱,一个接一个跪下了,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所有人都跪下了。
楚风最后问了句:“诸位可以想想,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来建立军队,那么,敌人到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束手待毙?好好想想,回答我,当兵杀敌,是为了我楚风,还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生你养你的父母,为了可爱的娇妻幼子,为了琉球的三千汉人?!”
三天后。村西头地空地上。“夺”“夺”。钱小毛发狠地把长矛刺进芭蕉树。他用尽了全身地力气。每一下都刺进树身两寸多深。
别人跑十里。他要跑二十里;别人做五十个仰卧起坐。他做了一百个;别人每天做三百个突刺。他要做六百个!
腰酸了、腿疼了、手臂软了。连手掌都磨破皮了。他裹上布条继续练。
那天楚大人讲话之后。钱小毛走在街上。大姑娘小媳妇地窃窃私语传进他耳朵。“胆小鬼”!
回到家里。往常热情地邻居大婶。见面都是一个白眼。
这些都能够忍受。让他崩溃地是。从小最亲地妹妹。用陌生人地眼神看着他!
钱小毛咬破手指写了血书,楚大人才同意他回到汉军,但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不能和大家一起吃饭,也没有军饷可拿。
这都没什么,只要给我个机会,我会用行动证明自己!钱小毛每天近乎自虐的训练着,等待洗雪耻辱的机会。
那天所有溜号的士兵,都写了血书,大哭着跪到楚风的小屋前面,他们在离开家之前,往日慈祥的父母都说了句无情的话:“不跟着楚大人干出个名堂,就别再踏进这个家门!”
他们的待遇和钱小毛相同,没有军队供应的伙食,没有粮饷,但每个人都对楚大人感激涕零:因为他给了自己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再一次招兵的时候,几乎所有适龄男子都来了,作揖、磕头、长跪不起,甚至托人说情要参军,楚风从这些人当中选了五十名新兵,主要要求是会射箭的。选上的人,欢天喜地,落选的人,垂头丧气。
“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在琉球,这句话绝对没人相信。他们不是为了某个皇帝、将军或者王公贵族而战,他们是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家人不受屠戮而战。
这样的军队,士气一定高昂。
上次那些临阵私逃,现在戴罪立功的士兵,训练起来不把自己当人的狠劲儿,让后来者暗暗心惊:要是我稍有松懈,岂不是连这群胆小鬼都不如了?
练兵的劲头,从来没有这么足过。
知耻而后勇!
不到半个月,考验这支年轻军队的时候到了。和平坝人的商贸很快兴起,五十里的距离可以头天去、第二天回来,平坝人的鹿皮、鹿茸、麝香、鹿血和鹿肉脯都是值钱的好东西,从匠户村贩铁器、盐巴过去,一来一回有一倍的利。心思灵活的郑发子,就是率先参与这种贸易的人,前两次都赚了不少,但是第三次,他没能回来。
酋长阿泰连滚带爬的跑来报告,郑发子跟随他们的商队一起回匠户村,路上遇到山越人袭击,郑发子和另外几个平坝人,被捉走了!
在郑发子的老婆带着三个小孩子跪到王家竹楼之前,楚风就已经下定了出兵的决心。
从阿泰嘴里,他已经知道了那些山越人的实力。鹿角矛、燧石箭、单木弓,体格和平坝人相差无几,无非是常在山林中狩猎,所以性情凶悍一些。
这次袭击商队的山越人,就是曾经攻破那个汉人村庄、吃掉汉人的部落,阿泰说他们有两百多人,平素最为好斗,算是附近的一霸,不仅平坝人,就是其他的山越人也常被他们欺负。不过除了老弱妇孺,真正能战的不会超过八十个人。
阿泰还表示,如果汉人愿意出兵,他可以派五十个人助战。
楚风想了想,有熟悉地形的平坝人帮忙,有一百名身体强壮训练有素,手持强弓、钢矛的士兵,如果还对付不了八十个装备简陋身材矮小的土著人,那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行军宿营,必须向四个方向派出暗哨,每人轮流值夜,分上下半夜两人轮替。”楚风说,侯德富用竹管笔在本子上记录。
这是从匠户村到阿泰部落的路上,为了练兵,特意安排的野外宿营。楚风根本没有一点儿带兵经验,他考虑再三,决定使用大量规范化的条例条令来管理军队。
现代工厂中,一条精密生产线的技术手册,叠起来往往会比这条生产线本身还长,但是吃透了技术手册,再复杂的生产线也会变得简单、透明。
楚风在特大型工业企业实习的经验,让他移植到了军队管理上。他想把所有的行军打仗后勤支援等等全部内容,根据实际经验提炼成条例条令,以后再有战事,就按照这些条例条令逐项落实,那么就算对军事一窍不通,也能指挥好一支军队。
毕竟,一支古代军队的管理再复杂,都不可能超过构成现代精密加工线的数十部机器、数百个检测仪、数以百万计的零部件和亿兆字节的数控程序!既然这样复杂的生产线都能用手册管理好,那么军队也一样能!
钱小毛提着裤子从草堆里钻出来,正巧和到处乱转的楚风撞个正着,正感尴尬的他,就见楚大人鼻子抽了抽,然后诡异莫名的笑了。
欧耶,又想起一条。
“猴子,记下来:宿营地每百人挖厕所一处,设粪坑一个,至少阔三尺深三尺,坑边横架扶手木一根。离开宿营地前,用挖坑的土回填掩埋。”
十七章 杀戮
山越人的村落外,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不少人,他们利用草丛、灌木作掩护,由阿泰部落的人带路,顺利潜行到了村落外两百步的距离。
二百多人的村子并不大,长宽各有百十步,此刻村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中间平坝上,这些家伙断发纹身、戴骨头耳环,有的男人还挂着人顶骨项链,所有人都唱着鬼哭狼嚎的歌儿,如群魔乱舞般跳来跳去。
人群中间,烧起了一大堆篝火,郑发子被绑在木柱上,熊熊火焰映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从被这些野人抓到,他已经三天三夜水米不沾牙,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而且,亲眼看到那三个平坝人,被开膛破肚后砍成一块块的,放到火上烤了吃掉,从精神上,郑发子已经垮了。
想起家里的三个小孩子,不晓得老婆要怎么辛苦,才能把几个猴崽子拉扯大!可怜我的几个孩儿,这么小就没了爹!
郑发子的泪水一滴滴落下。
阿泰指着郑发子,轻声告诉楚风:今天是山越人的节日,他们将杀掉这个汉人祭神,然后吃掉他祭自己的肚皮。时间就在日落的那一刻,因为山越人认为那个时候杀掉的人味道最鲜美。
“等日落?嘿嘿,你们见不到今天的日落了!”楚风冷笑一声,下达了作战计划。
陆猛领二十名长矛手、十名弓手从西侧掩杀;侯德富带同样数量的人从东侧掩杀;楚风带着剩下的二十名弓手、二十名长矛手从南边强攻——北边就不需要了,二十丈高的悬崖,要是谁能跳下去而不死,“仁慈”的楚大爷就放他一马好了。
听了这个计划,大家点头表示懂了,只有阿泰打着手势:“我滴,平坝人,要打仗滴,嗯?嗯?”
楚风摁住跃跃欲试的阿泰:“我滴,打仗的干活;你滴,望风的干活!”然后对手下两员大将说:“猴君,陆君,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
侯德富带着士兵潜到自己的战位,心头还在犯嘀咕:怎么今天楚大人说话和阿泰头人一个调调,滴过去滴过来的?貌似和结巴呆一块,呆久了也会变成结巴。嗯,我以后要离他们远点。
村中。“晚宴前地狂欢”还在继续。太阳已经快要到山巅了。人们互相传递竹筒。喝着自酿地米酒。如痴如狂。
莽岳十分得意。当上村寨地头人以来。他带领战士们四下劫掠。为部落打下了赫赫威名。不管是平坝人还是山越人。都害怕他地强大。现在已经有附近部落地青年零星前来投靠。部落地兴盛。似乎已在眼前。
要知道。在两年多前。部落战士甚至打下了一个汉人村子!
汉人地好东西真多啊。漂亮地布匹、珍贵地铁器、醇香地美酒。以他们地怯懦。怎么配享用这么好地东西?可笑那个愚蠢地白胡子老头。大概是汉人地头人吧。跪在自己脚下苦苦哀求。说要用钱财买全村人地命。
哈哈。我英勇地莽岳。当然不能让他如愿。想起汉人少女白晰地身体。在那具诱人身体上发泄**之后。再把她烤熟吃掉。莽岳地眼神变得血红。
他又看了看木柱上地郑发子。可惜。是个男地。少女地味道。比男人好。
不过其他人的“口味”没有这么挑剔,此时的山越人,不管男女老幼,看着绑在木柱上的汉人,就像看到了一大块儿香喷喷的色泽金黄的烤肉。
没有人想到,末日即将来临。
“呜——”苍凉浑厚的海螺号角吹起,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这是平坝人进攻的信号!山越人纷纷从微醺的状态清醒过来,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哼,懦弱的平坝人也敢来山越的地盘撒野,今天要把他们都杀死,串到木柱上烤熟!山越村寨的头人莽岳大声呼喝着,号召战士们集中到自己身边,山越人的武器从不离身,八十多个族中最强壮的战士,很快拿起弓矛站出来了。
似乎东边的敌人喊声大些,莽岳拿着鹿角矛往东一指,一群人就乱纷纷的冲了过去。
看到了,对面的敌人竟然是一群汉人!莽岳的至尊心受到极大的侮辱,平坝人来袭就够让人丧气了,居然是汉人打上门来,我呸,怯懦的汉人也配和我们山越勇士较量?!
“大家冲啊,杀光汉人,吃掉他们!”
山越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哇哇叫着往前冲。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这伙汉人的不同寻常:敌人的箭矢,能够从想像不到的超远距离射来!
为什么汉人的弓能射这么远?这个距离,至少是山越弓箭的三倍!
山越人以猎鹿为生,他们的弓是单木弓、箭头是青石磨制,打猎时总是花很多时间慢慢潜行到鹿群十多步远的地方,然后暴起射击。他们完全不能想象汉人的双曲复合弓和铁叶狼牙箭,能够在一百步的距离上倾泻火力!
侯德富非常惬意,他面对的敌人,不懂得结阵、没有盾牌、没有铠甲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汉军强弓收割他们的生命,比用镰刀割水稻还要轻松。
尽管弓手的射击准确度不高,但对付这些野人,足够了。一**带着死亡尖啸的箭矢,不间断的落到山越人中间,十名弓手,一轮齐射总能带走两三条生命。
短短的一百步距离,至少有十个野蛮人永远的倒下了;负伤的数目更多。
侯德富觉得,剩下的战斗应该不会太吃力。
莽岳快要疯了,他辛苦训练出的勇士,被敌人轻轻松松像猎鹿一样杀掉,就是目前的损失,也会使部落的根基动摇。
必须杀光汉人,重新建立威信,否则,附近的敌对部落会吞掉我们的!
在卫士的掩护下,莽岳终于冲到了单木弓的射程内。他早已把弓箭拿在手中,此时用尽臂力把弓拉到满圆,飞快的开弓、发箭,石质的箭头泛着一缕青光,直奔领头的汉人而去。
钱小毛正巧站在侯德富左前方,他想用长矛拨打箭矢,不知怎的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一歪正巧挡在箭矢前进的轨迹上。
完了!
正中胸口,一阵剧痛,钱小毛浑身一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胆小鬼,快起来,装什么死!”侯德富提着钱小毛的耳朵,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见他一幅魂飞魄散的样子,侯德富脸色一整,难得的严肃:“不过,还是谢谢你替我挡那一箭!兄弟。”
啊,我没死?钱小毛浑浑沌沌的站起来,看看自己身上没有一点血迹,只是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隐隐作痛。
多亏了楚风在村里征集的棉甲——其实就是冬天的厚棉衣。在作战前一刻才穿上,对身体活动影响很小,防护力则足以抵挡鹿角矛和青石箭,唯一的缺点就是现在刚交七月,天气很热……
“死”过一次的经历,反而让钱小毛完全抛弃了所有的恐惧。
一个山越人挥舞着鹿角矛,幸运的躲开了三支射向他的长箭,血红着眼睛冲上来。他呲着一口白森森的尖牙,
看着扑上来的敌人,钱小毛低吼一声,钢矛没有任何阻力的刺进了山越人裸露的腹部,比烧热的小刀切黄油还要顺利,此时敌人的鹿角矛离自己的胸口,还有两尺的距离。
看着鲜血飞溅,看着敌人不甘的倒下,看着他腹部伤口冒出的血泉,钱小毛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个傻瓜。
原来杀一个人这么容易,原来死亡一点儿也不可怕!那个曾经懦弱怕死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钱小毛只觉得喉咙管里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仰天长啸,又想要大哭一场;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操起长矛,继续和战友们并肩战斗。
只有杀戮,能够发泄内心的冲动。
十八章 灭族
汉军前列的长矛手,把锋利的长矛平平的举成一排,密集的一排。
鹿角矛比汉人的钢矛短三尺。三尺的长度差距,对山越人意味着一个永远也无法突破的距离。必须承认,他们是非常勇敢的部落战士,但在用鹿角矛扎到敌人前,他们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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