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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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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追着,偏生胖丫不给,引得他小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可怜大汉帝国的太子爷,为了只蝉蜕哭得伤伤心心……
“敏儿妹妹,我瞧咱们这位太子爷,将来只怕要被女孩子欺负呢!”凉亭中,雪瑶拿敏儿打趣。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肚皮,雪瑶也有了身孕。
敏儿毫无心机,说话也是十足十的大实话:“是啊,就像楚哥哥一样,总是被你们合起来欺负。”
雪瑶闻言一愣,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倒是旁边的乌仁图娅把一张栗色的俏脸,羞得通红。
草原明珠的小腹也微微隆起。竟和雪瑶同时怀上了孩子。她想起了那个荒唐的夜晚,自己留在雪瑶房中说些体己话儿,哪晓得本来在敏儿房里的楚呆子,不知怎么的又摸了进来,居然三个人就……
她正眼也不敢瞧敏儿,偷偷瞟了她一眼就赶紧收回了目光,心下思忖:莫非,她都知道了?
荷塘中红莲怒放,花朵随着微风轻轻摇摆,另一头的水榭里,靠着栏杆支起三根钓竿,楚风正和陈淑桢、赵筠两位大美人钓那莲池中的金鲤。
天气炎热,陈淑桢这位八闽女儿赤着双白生生的脚,浸在池水中取凉,轻轻晃动,比嫩藕还要细腻白皙,楚风的心思就从金鲤移到了美人鱼身上,看着看着,目光就从人家双足往上溜,修长而略显纤细的小腿恍如她家乡精致的德化象牙瓷,白嫩温润的大腿在轻纱衣下若隐若现,哪儿是叱诧风云的女元帅?分明是飞天神女下凡尘!
忽然赵筠吃吃的笑起来,“红花绿叶白莲藕,本来这莲池中莲叶碧绿,红莲怒放,我还道独独缺了最末一样,不曾想淑桢姐姐到这池边。三般宝物都全了。”
却见这位故宋朝的大长公主、大汉帝国的第一皇后,比起和楚风初见之时的青涩,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清丽出尘的仙姿中多了一层为人妻子的妩媚。此时作家居打扮,漆黑的头发披散下来,脑后粗粗的用金环束住,满头青丝光可鉴人,更衬得雪肤莹白如玉、吹弹可破。
陈淑桢为人霁月光风,洒脱得很,闻言就说:“筠妹就会打趣,说什么红花绿叶白莲藕,殊不知从我这边看过去,荷塘、水榭,再把你加进画中,便是一幅美人赏荷图呢!”
“陈姐姐谬赞了,要说画儿,咱们中间这位才是个典故呢!”赵筠秋波婉转,在不言不语的楚风身上停留片刻,笑道:“看。这位一言不发的,岂不是姜子牙渭水垂钓待文王?”
陈淑桢也道:“半日了也不曾钓到一条鱼,依我看呐,还不如用剑刺呢!这呆子不是钓鱼,是来被鱼钓的。”
皇宫荷塘中的鱼儿,每天定时投喂,从来不缺食物,一尾一尾养得肥肥大大,圆胖可喜,此时还不到它们吃食的时间,自然不会来咬楚风的鱼饵。
“啊~~”楚风伸了个懒腰,“本呆子不会钓金鲤,只会钓美人鱼,一、二、三、四、五,一钓就是五条!”
瞧着楚呆子得意洋洋的模样,赵筠和陈淑桢恨得牙痒痒,没见过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怎么当初鬼迷心窍,就被这家伙骗了来?
赵筠想到了当初泉州初见的一幕幕,之后父亲秀王兵败身亡,蒲寿庚降元,自己夜奔泉州城外,误投军营中遇到这家伙……
陈淑桢则想起了与楚风联兵北上,援救开府兴国的文天祥,怪不得那阵子他大方得很,兵器、粮食、军饷流水价送,到头来畲汉义军成了大汉帝国的第一军,自己也从大宋的经略闽广安抚制置大使,变成了他的皇后。看来,从一开始,楚呆子就包藏祸心呐……
殊不知时光倒转,一位女诸葛一位巾帼元帅,还是会奋不顾身的自投罗网!而且被骗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宁往直中取,不向曲里求,排下银丝线,愿者自上钩~~”楚风这家伙说不得,说他胖还就真喘起来了,摇头晃脑的装渭水钓客姜太公。
“这家伙!”赵筠笑得推了推他肩膀,突然秀眉微蹙,似乎想到了什么。钓鱼,难道他在‘钓鱼’,等那‘愿者上钩’?
“为什么中原汉军四个军的兵力在黄河南岸止步不前,为什么辽东骑兵师、骷髅师又止步于宁锦防线,为什么四川第二师滞留汉中不出秦川?”赵筠把前一段时间总揽全局战况而产生的疑问,像连珠炮一样打了出来,最后她疑惑的问:“夫君意欲何为?”
陈淑桢也疑惑的看着楚风,最近两个月,汉军如火如荼的中原攻略完成之后,就转入了休整,而实际上当时北元兵力虽不下二十万。却被套在哈喇和林、上都路、应昌府、六盘山各大营,中原腹地极度空虚,开封之战损失很小,洛阳、襄樊、南阳更是传檄而定,汉军完全可以借百战百胜之余威,将战线向北方再推一段距离。
难道,楚风是有意为之?
“是的,我在钓鱼。”
忽必烈以汉地的财帛子女和蒙古大汗的宝座,来钓四大汗国、岭北诸王为其所用,楚风何尝不是在排下香饵钓金鳌?
他点点头,看着池中游弋的金鲤。缓缓道:“蒙古帝国的庞大,超出了人类史上任何一个大帝国,我们的任务绝非北逐蒙元出大都,汉军绝不能止步于长城沿线,因为那样的话,敌人就会以草原为基地,休养生息,就像恶狼舔舐着伤口,一旦伤口痊愈,他们就会再次南下侵袭!”
楚风身处的宋末元初,之前的历史上有匈奴、鲜卑、契丹、女真、蒙古先后入寇中原,之后还会有鞑靼、瓦剌、满洲,七十年后的元顺帝北逃,他的残余势力尚能和大明周旋两百多年,消耗九边无数人力财力,耗空了大明王朝的国库,掏虚了大明的身体,以素称雄主的忽必烈以及此时还势焰方张的四大汗国,如果汉军止步于长城沿线,又将是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宋末、明末,两次资本主义萌芽被扼杀于摇篮之中,现在的大汉帝国虽然雄踞东亚,楚风却不敢拿华夏的前途来冒险。只有彻底的消灭那些危险的敌人,我们这个古老文明才会更加璀璨辉煌!
“不仅要封狼居胥山、饮马捕鱼儿海,还要将那个马背民族崛起的策源地,纳入大汉的统治之下,把野蛮战胜文明的可能,永远扼杀!”
楚风的平静脸上,竟带上了一层舍我其谁的霸气,令赵筠和陈淑桢凛然心折。
“几千年来,爱好和平的中原农耕民族之于掠夺成性的漠北草原游牧民族,总是被侵略、被屠杀,然后反抗、反击,无论霍去病封狼居胥、醉饮酒泉,还是李靖北击突厥三千里,都是敌人先挑衅、残杀我百姓之后,朝廷被动做出的反击。被侵略、反击、领土扩张、衰落、收缩、被侵略……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能主动出击,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四大汗国,哼哼,成吉思汗打下的土地,便作为侵略华夏的赔偿吧!”
陈淑桢惊得瞪大了眼睛,原来楚风的野心如此之大,原来他不仅仅要汉唐故地,还要整个蒙古帝国!
“不错,应该是这样的,”赵筠点点头,精准的思维让她很快从惊讶中醒了过来,“忽必烈不仅是大元这个中原王朝的皇帝,还是蒙古帝国这个马背帝国的大汗,之前设想敌人仅仅是北元军队,完全是我们一厢情愿。”
当然!就算四大汗国不听忽必烈指挥,蒙古帝国的侵略本性,也使他们不可能放过富庶的汉地!
楚风清楚的记得,明成祖朱棣时期,蒙古帝国继承者、帖木儿帝国大汗,蒙古史上继忽必烈之后又一个雄材大略的瘸子,曾在统一中亚、中东,占领大马士革,击败当时强盛的奥斯曼土耳其并生俘其皇帝之后,率领百万大军东征大明,哪知人算不如天算,野心勃勃的帖木儿病死在了东征路上,他的大军没能踏上大明尺寸土地。
但历史已经被改写,楚风不敢确信将来的“帖木儿”会不会病死在东征路上,更何况还有鞑靼的伯颜猛可、瓦剌的也先太师……不彻底击败蒙古帝国,将来华夏的威胁实在太多太多!
“既然忽必烈想方设法把四大汗国的军队调回中原,咱们何不将计就计?与其到漠北寻找飘忽不定的游骑,倒不如收缩兵力、继续力量,在长城沿线给他们致命一击!蒙古帝国幅员三千万平方公里,统治成千上万个民族,他们本来就坐在了火山口上,一旦主力部队被咱们消灭,各汗国被压迫民族的反抗烈焰,就会烧焦大小诸王的屁股!”
楚风斩钉截铁的道:“四大汗国,必须全部消灭,华夏的敌人,我要一一斩下他们的头颅!然后沿着蒙古西征同样的路线,去‘解放’那些被压迫的西域各族——到时候大汉兵威之下,从玉龙杰赤到伏尔加河畔,传檄可定!”
说到“解放”两个字,楚风严肃的面容就带上了几分揶揄的笑意,赵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笑道:“就像解放南洋诸岛上的猴子们?”
“当然,汉商会很高兴的,我们把原料产地和倾销市场扩大许多倍。”楚风点点头,大汉帝国把南洋猴子们从头人、酋长、大毛拉手中“解放”出来,然后就成了大汉的廉价劳动力、剥削对象,但不管怎么说,土人的生活终归比过去好了很多,称之为解放,倒也不算沽名钓誉。
“那么,我们还有多长的准备时间?”受楚风的感染,陈淑桢严肃的面色也变得,“四川第二师、辽东的骑兵师、金刚师,还有时间进一步扩充吗?”
楚风扳着手指头算道:“四大汗国有远有近,还得算上忽必烈传檄使者过去、各汗国再动员军队的时间……那么,海都的大军就在杭爱岭一线和元军对峙,他最快五个月就能到;伊儿汗要翻越葱岭,不管走天山南路还是天山北路,至少得七个月;金帐汗嘛,当年拔都西征,春天从蒙古草原征调军队,秋天就到了伏尔加河,那么他从伏尔加河畔的拔都萨莱城到长城沿线,当在一年之内。”
“一败再败,忽必烈这位天之骄子早已胆寒,他决不会犯分兵冒进的错误,这一次,他一定会等到四大汗国的军队全部集中,才以蒙古帝国的全部力量发动进攻。”陈淑桢冷笑道:“距张珪败亡、汉军兵进中原已有了四五个月,忽必烈的使者早已到了波斯,也就是说,咱们从现在开始,还有八个月的时间厉兵秣马。楚兄何不早发征兵敕令?”
楚风苦笑了一下,实际上他也未尝不有犹豫,现在集中兵力发动攻势,虽然时间比较紧,还是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可以在漠北各大营驻军和海都来援前,驱逐蒙元出大都,然后稳固长城防线,像大明王朝那样依托长城和蒙古草原上的敌人打拉据战——这样也最稳妥,短时间内汉军子弟兵付出的牺牲也最小。
劣势就是无可避免的让蒙古帝国在漠北得到喘息的机会,让战争成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而目前的大汉帝国,正是华夏文明从陆地走向海洋,从小农经济走向资本主义的关键节点,这样的消耗对它会产生什么样的负面影响?楚风不愿意去赌,但他知道,后世孤悬海上不受外敌威胁的大不列颠完成了工业革命成为日不落帝国,而遭受金帐汗野蛮侵袭的俄罗斯,直到二十世纪初还是一个扶木犁的农奴国家!
放弃北驱蒙元的时间窗口,把宝贵的时间用来扩军备战,执行消灭四大汗国主力部队的计划,冒险的成分就大得多,此战汉军儿郎付出的代价,也远远大得多!
正因为迟疑未决,楚风才以钓鱼来平息心境,试图解开那团乱麻。
“这样的危险,值不值得去冒?这样的代价,值不值得付出?我赌的不是个人荣辱,而是华夏国运,千万人的生命呐!”
楚风喃喃的念叨着,作为一个后世安定社会中成长的大学生、小白领,被命运之舟扔到了宋末这个华夏陆沉的乱世,赶鸭子上架般建立军队护卫百姓、创办学校传播文明的火种、兴办工商富国强兵,和传说中的文天祥、陈淑桢、陆秀夫、张世杰、陈宜中发生了种种交集,心智阅历也逐渐成长,但帝国越大、压在肩头的担子越重,个人的一个决定就能决定历史的走向、文明的盛衰和千万人的生命,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怎么不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呢?
地位越高、责任越重,看着市面上越来越繁荣,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人流,看着小学校中天真可爱的孩子,那种乾坤一掷,以天下苍生为赌注的豪情壮志,只怕是全无心肝的恶魔才能生得出来!
“楚兄,相信自己。”陈淑桢的臻首靠到楚风肩上,深情的道:“当年往空坑援助文丞相,李恒势焰方张,其后张弘范五路四十万大军进剿闽广,在石鼓山以各山寨民军抵挡张弘范长驱万里的铁骑,还有如天神般不可战胜的伯颜丞相,不都被大汉踏在了脚下?君统大军,妾为前驱,有汉军虎贲数十万,有陆猛以下名将如云,必能战而胜之。”
赵筠则伸出白玉般的柔萸,轻轻握住了楚风的手,“小时候常听父王说,高宗南渡之后,小朝廷偏安苟且,把长江当作天堑,只知道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然则蒙古帝国未灭,狼居胥未封,汉军止步于长城之南,和小朝廷偏安江南有何区别?长江和长城,是护卫我华夏的屏障,却不是炎黄嫡裔止步不前的羁绊!”
“好、好,两位夫人都说的好!”楚风的眼睛中没有了迟疑,比以往任何时侯都要亮,灿若晨星。
不论长江还是长城,都不是华夏的边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天才的将军陈汤在千年前就向世界发出了华夏文明的怒吼,难道拥有工业文明、纵横大洋之上的大汉帝国,开疆拓土、一统寰宇的雄心壮志,还不如千年之前的老祖宗?
他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对赵筠道:“替我传下圣旨,东瀛三岛的震天师调回来,加上辽东骑兵师、骷髅师大力吸收乃颜部骑兵,半年内扩编为三个能快速机动的军;四川第二师扩编为军,按山地步兵编制,准备出秦川威胁六盘山,兵源要征召荆湘湖广移民子弟,为了保卫四川天府的田园,他们定会奋力一搏;其余中原四个重装步兵军加强整训,准备大战!”
话音刚落,就听得胖丫奶声奶气的叫道:“鱼儿咬钩了,爸爸,鱼儿咬钩了!”
陈淑桢眼疾手快,抓住钓竿往上一提,哈,好大一尾金鲤随着钓线跃出水面!
491章 有“朋”自远方来
“啊~伟大的海洋时代已经降临。我简直难以置信,一个月前还在宇宙四方之王居鲁士大帝的故乡,今天就踏上了遥远的中国。刺桐港、光明之城,愿天父的神恩庇护你!”
泉州港口,番汉商客莫名其妙的看着一位身穿绛红色丝绸袍子,头顶中央剔光、四边垂着头发的色目番人,跪在码头栈桥上,先是双手高举向天,大声叫喊着什么天父、神恩的,然后又不停的亲吻脚下土地。
汉商们议论纷纷:“莫非这人得了失心疯?虽是个番客,咱也替他出两块钱,送到医院去瞧瞧吧!”
从波斯过来的海商依波达见多识广:“咦,这是罗马教廷的红衣主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泉州?”
汉商王德润饶有兴趣的看着红衣主教,就像看耍猴戏似的,漫不经心的道:“我只晓得和尚庙有方丈有首座有知客,道观里有天师有真人有道长,这个红衣主教是个什么货色,当得个小沙弥么?”
依波达摇头苦笑。他从伊儿汗统治下的波斯逃到汉地,才知道什么是天上人间:这里的大汉帝国强盛无比,汉军的炮舰巡行大洋。就连印度洋上恶名昭彰的黑海盗,也不是他们的一合之敌,百姓生活之丰饶,远胜过波斯故乡……唯有一点不好,骄傲的百姓们不大看得起番客,总是用海獠、夷狄等等带着侮辱性的词儿称呼自己,在汉地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依波达知道那些带着反犬旁的字眼,几乎都不带褒义。
可他们有这个资格!那恐怖的上帝之鞭呵,继阿拉伯和突厥人之后,又一次摧毁了波斯人的自信;惟有他们能够抵抗四十多年,并在那位天才的皇帝带领下,将战线不断北推,炎黄子孙有权力傲视四方。
所以依波达只是平静的告诉汉商朋友:“红衣主教是欧洲仅次于教皇的大人物,每一个都相当于罗马亲王,上帝在人世间的代言人、执掌一切的罗马教皇,便是由红衣主教们选出。”
“哦,原来如此,大约是个番僧头子吧!”王德润并不在乎什么亲王,南洋千岛万国,土王满街走、亲王不如狗,那些一国之君们都是大汉的奴才走狗罢了,如果拿普通百姓的公民身份和他换,只怕他立马跪地下叩谢梵天大神!
“看他那样子,神神叨叨的,一点儿也没有高僧虚怀若谷的气象,就算修了庙。我也不会拜的!”王德润很有点看不起红衣主教。
依波达快要晕了,在欧洲,一位国王的权势都不一定能赶得上红衣主教,这些代表耶和华的牧羊人,随时随地都有无数信徒匍匐脚下,红色的法袍标志着至高无上的神权;到了中华,却被人当猴戏看,真正威风扫地了!
王德润抬脚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回去,在依波达惊讶的目光中,朝堂堂红衣主教身下扔了几张零票子,嘴里还念念叨叨:“兄弟三十多还没子嗣,贱内在文昌帝君庙许了愿,见僧就布施,见庙就下拜,这番僧好歹也是个僧嘛……”
依波达哭笑不得,赶紧拉着他走路,“德润兄,时候不早了,之甫兄、玉澜兄还在望海楼边等咱们谈那批波斯绒毯的事情呢。”
“好好好”,比起虚无飘渺的神灵。王德润更关心实打实的生意,拉着波斯商人依波达就跳上马车,一路摇着铃铛朝望海楼去了。
突然有人把几片花花绿绿的纸扔到自己脚下,红衣主教布雷默好奇的捡了起来,映着阳光左看右看,欢呼雀跃道:“啊哈,多么精美的小画片!上面画着的船,形状简直就和咱们乘坐的没有两样……咦,怎么这几张上的图案完全相同,好像印出来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神奇无比的印刷术?”
于是码头上的番汉商客,就看到一个红袍秃顶的家伙,拿着几张十块的大汉金钞看来看去,好似捡到稀世珍宝一样。
“哼,没见过世面的洋包子!”有人朝海里啐了口。
大汉帝国繁荣昌盛,军事上一再胜利,拜教育的逐步普及、关汉卿和说书先生梨园戏子们的努力以及各种报纸的鼓吹,军心民气也持续高涨,现而今国货、土货是最好的意思,与之相对,沾上“洋”“海”“番”的,则带着贬意。
众多鄙夷的目光,布雷默浑若不觉,倒是他身旁的马可。波罗,脸上有些**辣的了。
乃颜汗战死、乌仁图娅成为大汉帝国的第五皇后,辽东改土归流实行汉制,马可。波罗这位利用乃颜信仰聂斯托里安教以便顺畅开展工作的贸易代表,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辽东了,同时随着东印度公司把触角伸向阿拉伯海、波斯湾和东非沿岸,海上丝绸之路和西方世界的联系变得日益紧密。马可。波罗就以财税部海关监督的职务,被派驻到泉州,这座刺桐港、光明之城,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
当然,除了海关监督这份纳入大汉官员体系的薪水,辽东贸易的提成和玻璃工业的股份也继续保留,让威尼斯商人发了大财,所以他非常乐意到这里来,以便就近照顾自己的玻璃生意。
在这里,不仅天竺、波斯,就连非洲那些富有黄金宝藏的地区,也有着日趋紧密的联系,当马可波罗在泉州看见成群结队穿得五颜六色的黑人时,几乎认为自己是在波斯湾的霍尔木兹或者耶路撒冷,而不是东方的中国。
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技术进步让世界变得更小,回想当年从威尼斯乘船到霍尔木兹,两个月没有等到来中国的海船,只好走陆路翻越险峻的葱岭,穿过西域黄沙……足足走了两年多才从霍尔木兹走到上都路,见到那位凶狠残暴、好大喜功的蒙古大汗。
现在呢,皇帝亲自设计的剪式船,平均速度达到了惊人的十节。从泉州出发,到达波斯湾,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是陆路的三十分之一!
唉~要是能乘船直抵地中海就好了,自己的家乡,水城威尼斯,到泉州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说不定把新大陆那些奇奇怪怪的有袋类动物弄回欧洲展览,又能大赚一笔呢!
马可。波罗摇摇头驱除了脑子里的幻想,第一,波斯湾和地中海之间隔着大片陆地。红海虽然和地中海很近,两者之间的苏伊士却是陆地而不是海洋;第二,十字军已遭到彻底的失败,从埃及到大马士革,全都飘扬着马木留克的绿色新月旗,基督徒要通过那里,承担的风险可不小。
他又看了看这位教皇尼古拉四世的使者,被驻息辣的南洋总督府送到泉州来,由自己接待,但这位红衣主教大人,到底是什么来意呢?(猫注:尼古拉四世向中华派出使者是史实)
实在无法忍受旁人看马戏似的目光,马可。波罗终于出言提醒“尊敬的枢机阁下,您手中的纸片是大汉帝国的钞票,一种货币。”
“神奇的帝国!神秘的东方!竟然以毫无价值的纸片作为通行货币!”布雷默突然停下来,腆着脸满怀期待的问道:“它的价值是多少?”
尽管马可。波罗很不耐烦了,他还是详细回答:“您手中的三张十元钞票,价值约等于一枚威尼斯银币,在本地可以购买一套普通的德化瓷器,或者一件棉布衬衣。”
“哈,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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