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汉风1276-第2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察觉后被杀,时年五十岁。
华夏陆沉、山河沦丧之际,楚风力挽狂澜,以强横霸道的方式将历史推离了本来的轨道,钓鱼城保卫战在坚守四十年后获得了最光辉的胜利,王立也不用以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方式反元复宋,而是成为了大汉帝国的上将军长,率领以钓鱼城守军为骨干组建的第二军,与敌人沙场血战。
他握紧了腰间的宝剑,抽出,寒光闪烁。
“诸君,这柄宝剑乃故宋四川制置使兼知重庆府张钰将军所佩,重庆失陷、张将军力竭被俘,最终他用此剑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王立的目光在第二军军部全体成员的脸上扫过,每一名汉军将士。都在他们的军长面前,昂起了头颅、挺直了腰板。
张钰,乃是故宋朝和李庭芝齐名的方面大将、战败之后成仁取义的英烈之士。十八岁从军,有勇有谋,因功升都统制;号“四川猇将”,曾作为合川钓鱼城首任守将王坚副将击退蒙哥,其后又成为钓鱼城第三任守将,率领军民,将城池牢牢守了十二年!
他还擅长主动出击,收复大良坪之战,便是派王立等勇士五十人奇袭。一举击溃北元东川行军元帅府的围攻,王立从此追随张钰,成为他最倚重的部将。十余年间两人携手立下无数功勋,伯颜攻宋前一年,张钰又被朝廷任命为为四川制置使兼知重庆府,负责东西两川的全面防务,与淮扬大帅李庭芝一东一西拱卫华夏山河。
淮扬坚守、四川血战,万万没有想到,伯颜竟在中路的襄樊取得重大突破,局势瞬间急转直下,临安沦陷、帝后被俘,张钰无力回天,在重庆之战中力尽被俘,终于趁敌人不备,用佩剑从容自尽。
汉军击溃汪良臣所率领的巩昌军,夺回了张钰自尽所用的佩剑,现在这把宝剑便由王立携带,每当握着曾经浸润忠魂鲜血的剑柄,王立就觉得自己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故四川大帅张钰正和自己并肩战斗。
“若前方有一兵一卒后退,本将即以此剑斩临阵脱逃之官兵;若北岸阵地有寸土之失,本将即伏剑自裁!”
指挥部中,从参谋官到通讯兵,闻言无比悚然动容,驻守钓鱼城四十年无闪失之第二军,岂可让张钰将军的遗志蒙羞?
“各部殊死战,不得退后半步”的命令,从指挥部层层下达,同时,完成了全套作战计划而空闲下来的参谋军官们,也拿着武器走上了阵地,和士兵们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顿时阵地变得固若金汤,因为第二军的阵地不仅仅建立在泾水北岸的沙质土地上,还建立在第二军所有将士的心底,即使是十级地震也震不塌!
阿术驱赶着各万人队两翼展开,试图攻击汉军阵地的侧面,从步兵方阵薄弱的侧面找到突破口。
海押立各军渐渐形成了两翼展开的雁翎阵形。回鹘牧人赛力杜和他的战友、龟兹武士色楞格就在靠近河岸的右翼方向,他们清清楚楚的看见,南岸的汉军正在拼命搭建浮桥,许许多多的工兵像蚂蚁一样忙忙碌碌,却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从这段河面的上游到下游,每相距百十米就有一座正在向北岸伸长的浮桥,总数加起来只怕有二三十座之多!
一旦浮桥架好,河对面的十多万汉军就能从桥上冲过来,把战场形势变得对蒙古军更加不利。
破坏浮桥,阻止汉军渡河?不可能啊,这条河宽度不大,汉军从三斤炮到十二斤炮,全都能从南岸打到北岸,这样可怕的火力掩护下,想乘着羊皮筏子去破坏浮桥,那真是不要命了!
把希望寄托在正对面第二军的溃败上,显然要现实得多。于是赛力杜快马加鞭,向着一处炮兵阵地冲了过去,他知道,这些火炮在远程固然一炸一大片,但要是冲近了,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对面炮兵阵地上的汉军,在起兵冲刺下并没有惊慌失措,他们只是镇定自若的把包覆薄铁皮的弹药车、炮车拉到了正面,然后蹲在了车子后面,数十部车儿连成一排,就像一道城墙,当然,车与车之间的空隙,仍旧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继续回环轰打。
这是个什么意思?赛力杜发现,自己冲上去,只怕也奈不何那些庞大的包覆铁皮的车子,相反,车子后面蹲着、站着的那些汉军士兵,倒是可以轻松加愉快的用步枪把自己射落马下。
所以,他放慢了马速,身边头脑简单的色楞格还想着冲上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马儿的笼头。
正要破口大骂,色楞格就见到冲上去的武士们,悲惨而又可笑的下场了。
那些铁皮车子之间,留着空隙让炮火发挥威力,但马儿想要从这些狭窄的空隙通过,就非常勉强了,更何况汉军非常“歹毒”的在这些空隙之间,连上了绊马索,急匆匆想冲上去打肉搏的蒙古武士们,就闹了个人仰马翻,跌个嘴啃泥不说,头昏脑胀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汉军士兵的刺刀捅进了心窝。
有人自恃骑术精绝,纵马跳过绊马索,从空隙中挤了过去,然后,他发现躲在车子后面的汉军士兵正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嘿嘿笑着从难以招架的侧面,一左一右伸出两柄寒光闪闪的刺刀……
紧随其后的武士们留了个心眼,不再打车儿之间空隙的主意,因为他们不想白白送死了。
骑射,正是武士们的看家本领,有人摘下了顽羊角弓,射出一串串箭矢。
可汉军士兵的身体大部分被铁皮车儿遮掩,趴在车顶射击的士兵们,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戴着锃光瓦亮的钢盔,破空而至的箭矢射中之后,立马软弱无力的弹开,最多在共析钢调质的钢盔上留下一道肉眼难以辨认的划痕。
相比之下,蒙古武士们就倒了血霉,他们骑在战马上,连人带马目标大得很,而且连一点儿遮蔽物都没有,至于罗圈甲、翎根甲等等盔甲嘛,在汉军火枪射击下还不等于没有?海押立武士们简直就是赤身露体的跑到了阵前,被汉军士兵像打兔子似的接二连三揍落下马。
无奈的武士们,忿忿的用弯刀劈砍着铁皮车儿,最多砍破铁皮,对杂木制造的车身无能为力,还有人打红了眼,试图从马背跃上车顶,或者爬过去和汉军肉搏,显而易见,这种尝试全都以杯具收场。
连续酣战,忽然战场上响起了春雷般绽响的欢呼,叱诧呜咽的泾水、魏巍耸立的青山发出震荡的回音。
却原来是汉军已在河面上架起了浮桥,无数汉军士兵正通过一座座桥梁开赴北岸,他们穿着亮锃锃的钢铁盔甲,仿佛一道道钢铁长龙蜿蜒而至!
蒙古军的如潮攻势顿时一滞,然后,是无可避免的退潮。
557章 决胜六:羽书昨夜过渠黎,单于已在金山西
北岸的战局,本是第二军居中防御。海押立各万人队四面八方围攻,但泾水南岸汉军从东西十余里的河段、二十多座浮桥上渡河增援,战局形势就为之一变:最内侧是第二军的防御阵地,蒙古军将他们团团围困,然而外圈又有从南岸渡河而来的三个军,在从东到西十多里的宽大正面上展开,隐隐有将蒙古军反包围的趋势。
正如楚风所说,海都、阿术想趁汉军渡河增援之前,抢先吃掉第二军,这是黑虎掏心的战术;但要是第二军顶住了怒潮般的攻势,待南岸三个军渡河之后,就成了第二军在内线“中心开花”,金刚、断刃、毒蛇三军在外线“向心突击”,把海押立各万人队夹在中间,腹背受敌的局面!
大势已去!听到汉军官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海都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他不甘心的狠狠盯了眼对岸那面迎风招展的金底苍龙旗,和旗下那个给他带来如泰山般沉重压力的大汉皇帝。
从南岸过来的三个军,本是沿河岸展开的一字长蛇阵,但现在他们两翼的骑兵突击速度很快,中段的步炮兵的推进速度则相对较慢。于是便由长蛇阵变成了两翼突出的雁翎阵——海都明白,那展开的雁翅,目的便是要将自己包覆其中,碾成灰烬!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海都咬牙切齿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中亚霸主绝非李庭芝、张钰那样宁折不弯的忠臣义士,草原上的天之骄子们,严酷的生存竞争锻链出他们百折不挠、屡败屡战的枭雄之志,
阿术一动不动,好像一尊没有思想的石像。
“咦,难道你不随大军行动吗?我窝阔台汗国的宰相职位,可是虚位以待呢。”海都非常奇怪,阿术政治上失去了皇太孙这个坚定有力的盟友,军事资本上失去了杭爱山、六盘山的十万精兵,可谓拼光了老本,如果回到忽必烈的麾下,就算不受惩罚也永无翻身之日了,这样算起来,跟随大军回中亚,为自己所用,便成了他的最佳选择了呀!
阿术的声音如古井不波,“您是大蒙古帝国窝阔台汗国的汗王,微臣是蒙古帝国的那颜贵族、世袭蒙古上万户,照说,丧师辱国之后应该服从汗王命令……”
听到这里,海都面上殊无欢喜之色,因为他已经猜到阿术下面将要说些什么了。
“可我。同时也是大元朝的金紫光禄大夫、平章政事,从一品大员!”阿术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甚至带上了一层狂热:“皇太孙殿下生死未卜,大元朝的平章政事,岂可独自逃生?”
海都长叹一声,知道阿术的意志不可屈服,只得慨叹着上马离开,最后,他惆怅而又无奈的看了看仍旧浮着若干焦尸的泾河,看了看两岸与黄沙漫漫的中亚迥然不同的苍翠青山,仿佛有着某种不详的预感:或许,这是今生最后一次看到中原山河了罢?
中亚霸主的羊毛大纛缓缓后移,撤退的牛角号声响彻泾河北岸,在山谷中回环鸣响,蒙古军灰白色的死亡浪潮,就以和进攻时同样快的速度,甚至更快的速度退了下去,在第二军的阵前留下了一大片一大片残缺不全的人马尸体。
“汉军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回鹘牧人赛力杜悻悻的拨转马头,心底却有着五六分庆幸:幸好、幸好,海都汗及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否则这十多个万人队。只怕命运要步南岸杭爱山、六盘山诸军的后尘哩。
侥幸逃生的龟兹武士色楞格有些落寞,一边打马逃走,一边忿忿的骂道:“狗日的南蛮子,居然如此凶横霸道,本说随汗王入关大抢一把,哪晓得偷鸡不成倒折一把米,枉费了许多粮食,连马儿都跑瘦了!”
蒙古帝国从建立伊始就没有固定军饷,每当大汗传下出征命令,士卒就要自己准备战马、弓箭、武器和盔甲,还要负担一部分的军粮,即便是忽必烈建立北元,也只是实行了“军户”制度,以五户或者十户平民供应一位军人的支出,而朝廷并不掏自己腰包。
海都统治下的窝阔台汗国,连军户制度都没有实行,全部花费都是武士们自筹,武士们惟有打败敌人才能放手大抢,才能收回成本、获取利润,否则留在老家的妻儿老小就得喝西北风。这也就是蒙古帝**队在百年征战中,侵略如火、每战必克的原因所在。
只可惜,侵略如火的海押立各军,最终未能攻破不动如山的第二军,武士们只能仓惶北逃,未能攻进汉地劫掠一番,显然这次出征的所有参与者都亏得血本无归,回鹘、高昌、吐谷浑、九姓突厥等族的不少武士,已经在盘算回到家乡后,怎样应付那些放羊羔儿息的色目人了。
听得色楞格抱怨。赛力杜顿时满腹愁肠:“汗王将我放的羊儿全都征收作为军粮,我只好找巴依老爷借了羊羔儿息,购买了盔甲武器,预备到汉地抢到金银财宝,再还给巴依老爷。可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抢到,回去了可怎么办?天呐,巴依老爷会把我的未婚妻抢走做奴隶的!”
中亚纷繁芜杂的民族,西辽、花拉子模、突厥、阿拉伯帝国、蒙古帝国……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赛力杜、色楞格这些武士心目中从来都没有什么道德、是非可言,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是他们亘古不变的真理。
从抢到了金银财宝,回去就是英雄豪杰,没有抢到,就是狗熊孬种,非常简单的判断,也是非常有效的判断。
草原上的生存法则,从来不会同情弱者,正如马太福音中所言,“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凡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去”,赛力杜、色楞格这些可怜的失败者。眼瞅着就要变得一无所有了,这士气能高得起来吗?
从海都下达撤退命令那一刻开始,这支以劫掠和侵略为目的组建起来的庞大军队,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意志,失去了灵魂,垂头丧气的武士们无可奈何的抽打着马匹,在羊毛大纛指引下向六盘山大营逃去。
“哼,还有心去想回老家的事情,我看你们还是省省吧!”百户官正巧听到了几位士兵的议论,满腹牢骚的道:“等躲过了汉军的衔尾追杀,留着性命回海押立、玉龙杰赤和撒马尔干。再想办法去应付巴依老爷的羊羔儿息吧!否则死掉就一了百了,安拉也不会把你留在人间的债务,于死后清偿!”
这不是吗,汉军的骑兵已经追上来了。金刚、毒蛇、断刃三个重装军各有一个骑兵团,各师又有骑兵营,各团又配着骑兵连,山地战编制的四川第二军也有一个营,各师配属骑兵连,算下来四个军骑兵总数不下万人,又有步兵、后勤辎重兵、炮兵中不少人虽然不会马上冲杀,却可以骑马跑路、下马作战,这些人解下拉炮车、辎重车、工兵车的马儿,扣上鞍鞯骑了上去,也不下万人之数。
嘀嘀哒-嘀嘀达-嘀嘀嘀嘀——,楚风所在的高岗上金底苍龙旗前后挥舞,激越的冲锋号响彻云霄,汉军骑兵像出笼的猛虎,追着海都的屁股猛揍。
本已士气低落,哪儿还经得起这般冲杀?赛力杜、色楞格们亡魂大冒,鞭子劈里啪啦的甩到马屁股上,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否则下马一块跑岂不是快得多了?
兵败如山倒,古典时代从来就没有一支军队能靠自身的力量从衔尾追杀的困境中摆脱出来,所有的阻截在势如破竹的追击者面前都会显得软弱无力到了极点,一层层被突破,一片片被斩于马下。
山冈上观战的陈淑桢,胸中热血沸腾,手握宝剑跃跃欲试。她盯着身旁夫君楚风的脸庞若有所思:想当年,文天祥兴国之败,李恒便是以这样的方法衔尾追杀,一路上寸步不让,逼得文天祥逃到空坑——若不是楚风和自己领兵出现在空坑,只怕文天祥的处境不会比今天的海都强吧?
“奇怪了,”陈淑桢有些困惑的看了看楚风,“那时候,夫君怎么知道文天祥会从兴国败退到空坑?难道他真的如书上所说,会神机妙算?”
当年空坑之事。陈淑桢只当楚风凑巧而已,但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像冥冥中注定一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她贴近楚风的面颊,悠悠的问道:“喂,当年文天祥败退空坑,还有后来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太巧了吧?楚兄是不是真的会神机妙算呢?”
美人儿呵气如兰,嘴唇中吹出温热湿润的气流,让楚风脸上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楚风哈哈笑着,趁随驾众人注视着战场局势没人注意自己,便低声打趣道:“是啊,你的老公算无遗策呢,当初一见面就算定这红衣小娘子今生与我孽缘缠身,当有共枕之分……”
陈淑桢莹白如玉的俏脸,登时布满了红霞,低下头去,素手不再按着剑柄,而是娇羞的搓*揉着衣角。
嘿嘿,都老夫老妻了,还是这么害羞啊?楚风只觉得,那句被无数人引用而略显流于俗套的诗句,此时倒是恰如其分: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的娇羞。
哪晓得陈淑桢识得调笑,并肩而立的乌仁图娅听了,却信以为真,登时娇嗔道:“夫君忒也欺负人了,当初既然一见面就知道有夫妻之份,何必让我爬十多丈的塔楼?累得腰酸肩疼呢!”
初入辽东,因为乃颜汗几十年不洗澡的“粗犷”造型,楚风实在是对未曾谋面的乌仁图娅“敬谢不敏”,草原明珠不忿之下,偷偷从墙外爬上十多丈高的塔楼,去面见楚风质问此事,此时只当楚风真能知过去未来事,便当他故意捉弄自己咧。
不料陈淑桢听了之后顿时两眼放光,精神为之一振,玩味的看着楚风和乌仁图娅,就像原配夫人把一对“狗男女”捉奸在床:“什么什么,爬塔楼去见楚兄,嘿嘿,这事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嗯嗯,得细细审一审哦!”
乌仁图娅立马羞得面红过耳,一**康栗色的美丽面庞变得绯红,爬塔楼这事,一直没对外泄露过,也瞒着几位姐姐,这下说漏了嘴,只怕将来她们要笑话一辈子呢。
“女人啊女人,无论皇后还是总督,最终都是八卦之气充塞天地、纵横古今的女人……”楚风摇着头,非常装逼的说了这么句。
两位夫人对视一眼,同时挥动粉拳:我打!
随着战局大势已定,高岗上密切注视这战局的君臣们也放松下来,众人嘻嘻哈哈,一缓开战以来的紧张。
但海都和麾下的海押立武士们就截然相反了,屁股后面似乎永远甩不掉的汉军追骑,不断将落伍的武士们打下马来,想逃,以耐力著称的蒙古马,一百里内绝对跑不过爆发力强、身高腿长的大食马、辽东马,想回身打一仗,那就更没有可能了。
“妈妈的,汉军这是得理不饶人呐!”龟兹武士色楞格恼火到了极点,因为身后不断响起的马枪射击声,提醒他汉军的追骑已经不远了,偏生自己骑的马没有汉军骑兵的战马高大神骏,怎么跑也甩不掉追兵。
“兄弟,咱们不需要跑得比汉军快,只需要比其他的武士跑得快就行了。”赛力杜奸诈的笑着,回头看看已有不少落后的武士被击毙,他不忿的道:“哼哼,我就不信,就算他们追我们到六盘山也罢了,难不成还追到海押立、玉龙杰赤和撒马尔干?”
不仅色楞格,旁边的百户官和其他许许多多武士们都笑了起来,方才海都汗在前面传下命令,已经找到避开“汉军埋设的炸药”的道路,所以他们被追杀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殊不知,赛力杜一语成谶,在不久的将来,他确实会再次见到汉军的身影,听到震耳欲聋的炮声,看到那幅让他胆战心惊的金底苍龙旗……
海都逃走了,逃往六盘山大营,也许还会逃往葱岭金山以西,但不是所有人都跟着他逃走,一个万人队被留下来阻截追兵,只不过汉军骑兵没有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四个军的步兵压上来,就轻松加愉快的把这个万人队压上了河边一处平缓的滩涂地域,给追击敌人的骑兵让开了道路。
海押立的残余兵力,以及追击的汉军骑兵都已去远,这里已经听不到那山崩地裂般震响的马蹄声,但重重包围中的万人队,还在作殊死的抵抗——他们知道,落入汉军手中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对面的王者之师,绝非空言仁义的沽名钓誉之辈,他们可是会用敌人的骷髅头垒成京观!
阿术留了下来,就在这个万人队的指挥位置上,现在,这位南下灭宋的功臣、围攻扬州屠杀淮扬军民,并和汉奸朱焕内外勾结,害死淮扬大帅李庭芝的凶手,自己也落到了重重包围、插翅难逃的可耻境地。
汉军渐渐清理了外围的敌人,一阵阵弹雨倾泻而出,对面的蒙古军就成片成片的回归了长生天的怀抱,不,在汉地,在金底苍龙旗下,长生天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威力,他们不会回归长生天的怀抱,只会下十八层地狱!
蒙古军的阵地渐渐缩小,汉军就像剥茧抽丝般一层层瓦解蒙古军的防御,令对手无计可施,最后突击到了核心阵地之前。
杀呀!困兽犹斗的阿术,双眼血红,脸上的肌肉可怕的抽搐着,他亲手持着大汗弯刀直上直下的劈砍,势如疯虎般冲向汉军——此时,他从骨子里渴望这时候有一阵弹雨射来,让自己像一位真正的武士那样战死沙场。
可汉军不愿意这么做,当面的仍然处于攻击矛头位置的攻坚英雄连连长李世贵制止了准备开枪的士兵。
士兵们惊讶的望着自己的连长,杀鞑子不手软的战斗英雄,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李世贵很快给了他们满意的答案:“这是个鞑子大官,看他穿着的翎根甲,还有鎏金的头盔,也许就是大屠夫阿术本人哩!断刃军的攻克占城荣誉二连捉住了忽必烈的龟孙子,毒蛇军的同安铁三营又追着海都去了,说不定拿住海都呢?咱们攻坚英雄连不活捉阿术,哪儿还有脸去见大汉皇帝、去见家乡父老?”
对,对!活捉阿术!
士兵们同仇敌忾,退下了弹膛中的子弹,关合上了扳开的击锤,端着明晃晃的刺刀逼了上去。
阿术看出了汉军的企图,不过这也正合他的心意,无论如何,肉搏中战死总比委屈的死在排枪之下更符合那颜贵族武士的身份,他举着战刀奔向了明显是指挥官的李世贵。
嗨!当头一刀斩落,势大力沉!
李世贵举枪格挡,只听得叮当一声响,步枪枪管竟然被这势如疯虎的一刀斩断,装着的刺刀也掉落在地!
汉军盔甲用精钢冲压、调质制成,刺刀也是淬火调质锋利无匹,但步枪枪管必须用含碳量较低的钢材——或者按古代称谓,“熟铁”制造,这样钻头才能较为容易的把枪管钻得光滑通透,利于子弹射出。
熟铁,强度自然比不上精钢,阿术称为智谋之将,其实武艺在蒙古那颜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这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