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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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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登船速度怎么也快不起来。
看看敌船的距离,最多还有一柱香就要接舷战了——这对于人数极少的汉军,非常不利。
李顺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弹起来,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向岸上大声喊道:“东西不要装了,只装人。快,快点!”
怎么快得起来?这些家伙什物,别人看不值一文,在农民们自己眼中却价值连城,穷家值万金嘛!过惯了苦日子,哪样都是宝贝,哪样都舍不得啊!敞帚自珍,就是眼前的情况,一个个抓着箱笼物件,打死也不放手。
唐浩急道:“东西要紧还是人要紧?各位乡亲,快点扔了上船!”就见身边一个少女,抱着个泡菜坛子往小艇上放,他心里一阵无名火,劈手去夺坛子:“个破坛子值几文钱?扔了扔了,快上船!”
蒲家船队越来越近,心里又急又怕,这坛子是后妈让她带着的,少女对她怕得很,从来不敢违拗,哪敢扔下?唐浩这一夺不要紧,女孩儿哇的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可怜唐浩于惊涛骇浪中应付自如,今天见一女孩当面大哭,他却是慌了手脚,哪怕是叫他去捉条鲨鱼,也没现在这样为难呐!水兵班长眼睛都快鼓出来了,挠着头急道:“东西全放下,我包赔行了不?快点上船,别装东西了,喂喂,谁再磨蹭我拿鞭子抽了!”
包赔的承诺加上鞭子的威胁,人们终于恋恋不舍的抛下了家什伙计,乘上了小艇。
萧平还留在岸上。
“平子,有危险,咱们先回去,下次再来!”唐浩说着跳上小艇,发觉萧平没跟上来,回头一看,这家伙一边朝树林子里跑,一边回头笑:“你们走吧,我钻林子钻熟了的,没事!”
唐浩还想把这猴子揪回来,李顺已下令水手们扯动缆绳,小艇被飞快的扯离了岸边。
六十二章 脱险
    蒲家三艘战船成倒品字型,两艘在前,一艘在后,朝着琉球怪船包抄而来。
孙胜夫坐在最后一艘船的将台上,身穿大元朝亲贵蒙古人才穿的绡金质孙服,腰配万户金虎符,左右亲兵雁翅排开,两边船舷整整齐齐的排着十八般兵器,背后是一丈八尺的万户认旗,好威风、好煞气!
当年卖身投靠回回人蒲寿庚,等大元朝席卷天下、摧枯拉朽般横扫江南半壁之时,他又审时度势,竭力鼓吹蒲寿庚倒向元廷,并且不辞犬马之劳,连夜奔驰三百里,巴巴的迎来了南下的董文炳、阿剌罕大军,替泉州降元立下了汗马功劳,更在锦田山下,用逃亡百姓的鲜血,向大元朝献出了一颗**辣的效忠之心。
如此心向朝廷的功臣,怎么能不重用?大元朝一向看重孙胜夫这种“人才”,比如留梦炎、范文虎、吕文焕,都是高官显爵,孙胜夫自然也不例外,已除授了万户官职。“宝刀留赠长相忆,当取戈船万户侯”,大元朝新崭崭的万户大人,此时志得意满,心急火燎的催着水手,务要抓住琉球贼船,为朝廷、为大汗再立新功——先投回回再降鞑子的孙万户,早就忘了自己的汉人出身。
三艘船分左中右三路包抄,这种战船是福船型,船身高大如楼,两侧设有拍杆,悬着重达百斤的铁蒺藜,拍中敌船就会打得粉碎,船首更有双弓床弩,能射一百五十步。
哼,这群愚蠢的汉人!大敌当前还不肯放弃老百姓,真是妇人之仁!孙胜夫笑了。现在,距敌船航程,只有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能接舷,琉球的傻瓜们还没有起锚、升帆,而且现在正刮着东南风,岬湾的出口正在东南方向,琉球人想逃,就得逆风航行。嘿嘿,待会儿抓住他们,抢到那艘传说中的飞船……孙胜夫仿佛看到荣华富贵在向自己招手。
软软的绳网,没经过训练的老百姓爬起来非常吃力,从船舷又不方便搭手,汉军士兵们急得心急火燎,李顺的手指弹得皮都快破了。
瞭望手在前桅上,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报告舰长,如果再不升帆,就要被敌人包围了!”
狠狠的一指头弹到船舷,剧烈的疼痛让李顺下了决心:“起锚,升帆!”
大船的铁锚拉起,一张张洁白的软帆早已准备就绪,迅速升上桅杆,船身开始缓缓移动。
啊?我们要被抛弃了?小艇上的百姓,心如死灰。
“快。全部爬到绳网上。千万抓紧!”李顺在船舷向下喊。百姓们恍然大悟。不等前面地人爬上船。就跳上了绳网。脚蹬手攥。紧紧地贴住船身。
等所有地百姓攀住绳网。唐浩才离开小艇。此时绳网上爬满了百姓。底下已没有落脚处。他两只手紧紧地抓住绳子。脚蹬在船板地木头缝儿上。
没有了铁锚地束缚。大大小小地帆吃饱了东南面吹来地侧风。虎号向左打舵。朝着西南方。轻盈地加速。
“放箭、放箭!”现在轮到孙胜夫着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怪船升帆如此之快。
中式硬帆自重大。升帆慢、落帆快。遇到暴风雨落帆容易。非常安全。但从静止到升帆加速就很慢。孙胜夫以老经验判断虎号地启动速度。却是谬以千里。
船头上。七名士兵用力转动绞盘。给双弓床弩上弦。满头大汗地转了一分钟。终于把这种床弩地弓弦拉满。
搭上两支短矛也似的三棱铁头弩箭,瞄向敌船,一名士兵手执大木槌,照着挂弦的“牙发”用力敲下,两支弩箭电射而出!
“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破空啸音,一支弩箭射入距船两三丈的海中,另一支箭夺的一声,钉到了左舷。
幸好,虎号拥有厚实的船板,七人上弦、射距一百五十步的双弓床弩,也不是七十人上弦、射距三百步的三弓弩,弩箭钉到船板上,嗡嗡颤动一阵,船身完好无损。
另外两艘船的弩箭也发射了,太远,只有两支箭射到虎号,对它毫无影响。
“笨蛋,发火箭,烧他们的帆!”孙胜夫暴跳如雷,却忘了刚才自己也没说清楚是要发火箭。
士兵们慌忙换上前端包着布条、浸着油的火箭,把它放到弩机边,又拿来火把,准备在发射前点燃。
李顺一边镇静的大喊“左满舵”,一边亲自跑到舵盘前,帮有点慌乱的舵手转舵。
虎号向西南方航行,敌船在东南方,虎号的左舷冲着敌人,右舷绳网上的百姓被船身挡住,一时还没什么危险。但这左满舵,船身的航行轨迹从西南方向转了个大圈,改向东南,巨大的离心力将绳网上的百姓甩离船身,一时间险象环生。
脑中一晕,腾云驾雾般飞到空中,离船身两三尺远,脚下是万顷大海,“抓住,互相抓紧,千万别松手!”唐浩大声喊道。
此时众人都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互相扶助,实在是不得不将生死置之度外,人人拼出吃奶的劲儿抓着绳网,互相牵连,竟无一人坠海。
“啊-”突然有女子大声尖叫着呼喊,她只有一只手还抓着绳网,两脚都悬在空中,万分危急的时候,唐浩正巧在她下面,只用右手抓着绳子,左手探出一抓,够到那人足踝,将她身子拉回。
女子早已吓得神志昏迷,一双脚胡乱踢腾,唐浩头顶不知吃了多少脚,只得闭着眼睛,将她的脚紧紧抓住,若不是唐浩力大又死命硬撑着,两人早就一同掉进汪洋大海了。
幸好,虎号的转向完成,离心力消失,爬满人的绳网又帖回船身,百姓们长出一口气,争先恐后向上爬去。
虎号速度比孙胜夫的三条福船快了一倍,此时左满舵朝西南方航行,把从东南方冲过来的敌人甩下一截,只见数支火箭带着熊熊烈火从敌船上飞来,却在半道上坠入大海,只激起小小的数缕白烟。
把敌人远远的甩下,没有了火箭的威胁,虎号继续向左打舵,不过不是满舵,而是左前方十五度,李顺指挥着船转向东南,再调整船首指向东北,最终的航迹实际上是以孙胜夫这三条船为圆心,从西到东转了个180度的圆弧。
此时剪式船的东北航向,与东南风有90度夹角,正是斜帆最容易利用的风向,大小三角帆在海风下涨得鼓鼓囊囊,推动高昂的飞剪船首劈波斩浪,很快冲出了岬湾。
“不可能,不可能!”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快的船?孙胜夫懊恼的一拳砸到将台的大案上,正巧指关节碰到砚台角儿,那方青石砚台硌得他直吸溜,偏偏敌船上不知谁认出了他,远远的听见上百人叫喊:“孙胜夫狗贼,老爷下次取你狗头,洗干净脖子等着!”
满腔火无处发,孙胜夫一怒之下抓起什么东西就向海里扔,然后满船士兵都伸着脖子看海里:那道金光,怎么看都像万户大人爱若珍宝的万户金虎符……
“喂,可以放开我的脚吗?”女子低着头,脸红红的,声音比蚊子还细。
唐浩这才发现,第一,所有百姓都爬上了船,绳网上只剩下自己和上面的女子;第二,自己还抓着别人的脚踝;第三,女子就是抱着泡菜坛子不松手的那位。
糗大了糗大了……
六十三章 内奸
    春寒料峭,阴霾笼罩着泉州城,也沉甸甸的压在城内外百姓的心头,海上吹来的腥咸海风,似乎还带着锦田山下的血腥味道。
泉州蒲府后堂暖阁内,一众大元朝新鲜出炉的命官们,正在聚会议事。
“三艘船,在海湾里,抓一条船会抓不住?”蒲寿庚简直不敢相信。他看看孙胜夫,自己这个手下,航海、水战都有把刷子,并不是个白痴啊!
“老爷,确实是琉球怪船驶得飞快,我们怎么也追不上啊,而且,那船的帆纯用布做,升帆特别快。”孙胜夫说一句话,擦了三次额头上的汗水,他知道,自己这个大元朝的万户,和眼前朝廷新拜的昭勇大将军、闽广都督兵马招讨使兼提举福建广东市舶,蒲寿庚蒲大人比起来,简直连屁都不算一个。
振威将军、万户尤永贤霍的一下站起来,向蒲寿庚拱手为礼:“求大将军拨我战船十条、水兵千人,末将愿带兵直趋琉球,取那群反贼的狗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琉球岛又搬不走,怕他船快!”
蒲寿庚看着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手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如今残宋行朝屯兵海上,漳浦、潮阳一线,闽广至澎湖一线,兵船往来穿梭,见了蒲家的船就抢,前后已被抢了大小船只七八百艘,连自己下南洋的商船都被堵在泉州港里,逞论跨海征讨琉球?
大宋行朝三十万人,其中十万水兵,蒲寿庚手下也有几万人,不过多是家奴、伙计和水手;大宋有战船数千,蒲家也有船数千,不过是商船民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一个华夏正统王朝的残余势力,绝不是蒲寿庚这么一个番商可以挑战的。
仗着陆上有蒙古人帮忙,固守泉州,船舶不出泉州湾二十里,这是蒲寿庚唯一能够选择的方略。劳师远征琉球,中途被宋军包了饺子怎么办?蒲寿庚摇摇头,坚决不同意尤永贤的意见。
“闻得唆都元帅水师屯于杭州,孙万户有献泉州的功劳,不如请孙大人向朝廷水师求援,先灭宋狗、再灭琉球,如何?”王与挑衅的看着孙胜夫。王与本是蒲老爷手下第一亲信,如今姓孙的仗着替鞑子引路的功劳,居然爬到他头上去了,这怎么得了?狗腿子也是有自尊的嘛!于是王大管家故意拿话给孙胜夫下蛆。
孙胜夫做狗的本事并不比王与差,立时听出了味道,赶紧辩道:“啊呀,王总管此言差矣。泉州归于朝廷,全是蒲大将军的功劳,末将不过为大将军门下一走狗,正是古人说的功人功狗之别,末将并无尺寸功劳与朝廷。”
见蒲老爷拈须微笑,孙胜夫松了口气,接着又道:“三年前朝廷水师东征日本,遇大风败回,确实伤了筋骨,如今的水师,只堪海上运兵,不能水面作战,且视远海为畏途,只肯沿岸航行,恐怕还得一两年才能恢复元气。现在叫他们帮忙打宋人、打琉球,这……”
蒲寿庚端起茶杯。“唔。胜夫说得有理。大元朝廷地水师若是靠得住。老夫恐怕也坐不到昭勇大将军地位置。”
众人默默点头。朝廷如此看重蒲寿庚。最着紧地便是他手下船队。连这点私商用来保镖防海盗地武力都能看上眼。元廷地海上力量如何。倒是不说也罢。
见恩主发愁。伊本。赛尔勒叫道:“老爷。水师被堵住。咱们还有骑兵!下次那些叛徒还敢来诱拐百姓。咱便派探马四下哨探。打听地真切。便在他上岸来接地时候。放铁骑冲杀。将那些上岸地叛徒和忘恩负义百姓杀个干净。看他还敢来泉州撒野!”
“赛爷好计策!”王与一叠声地叫起来。只需赛尔勒地马队成了大功。管水军地孙胜夫自然面上无光。这是王大管家最乐意看到地情形。
孙胜夫如何不知道王与地小九九?一而再再而三地下绊子使阴招。又拿赛尔勒这傻瓜当枪使。老子也不是没有脾气地!他赌着一口气说:“赛爷陆上冲杀。咱水军便没什么事儿了。正好趁着天气凉快。修修船篷、搓搓帆索。”
蒲寿庚扫了一眼一直没开口地金泳。“金总管。你怎么看?”
大宋行朝册封“琉球王”的诏书明发天下,泉州蒲家自然知道琉球已经失去控制了,负责此事的金泳责任最大,好在刁老鼠突然失踪,金泳便把所有事情一四六九全推到死老鼠身上,出脱了自己。现在被蒲寿庚点名问道,他恭恭敬敬的站起来答话:“回大人,卑职与海外通商在行,军伍之事就全然不知了。大人要问,该问孙、赛、尤、王诸位大人。”
蒲寿庚笑笑,探询的目光转向手下的四大金刚。
孙胜夫赌着气,王与要撺掇,赛尔勒被王大管家当枪使,尤永贤从来都附和王与,自然都说此计可行——最近一段时间,蒲家四大金刚难得像今天这样团结一致。
蒲寿庚阴险狡诈,但并没有什么军事才能,左思右想了一阵,眯着眼睛一转茶杯盖儿,就在盖儿在桌上旋转之际,他下定了决心:“好,便如此行事!”
金泳的两只招风耳,闻言微微一动。
琉球的夜幕降临,喧嚣了一整天的各大工场渐渐归于沉寂,最近高炉运行了一整个周期,已停火检修,钢铁厂静悄悄的,只有厂外传来的潺潺流水声,风过密林声。忽然,有人刻意压低了脚步声,沿着墙根轻轻走来。
乌云掩住了月光,天空黑漆漆的看什么东西都只有个轮廓,乌云被海风吹走,月光撒向静谧的大地,只见一道黑影,蒙着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他佝偻着腰,尽量让自己躲在围墙的阴影下,沿着墙根移动,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还用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哟,忙着呢?要不,我给你份厂区布置图?”
忽然有人在背后说话,肩膀上又被拍了一下,黑影浑身剧震,一时间亡魂大冒,正想夺路而逃,从厂子各个角落,走出一个个身穿黑衣的汉军士兵,人人手中持着雪亮的军刀,在月光下寒气逼人。
侯德富坏笑道:“屠三喇子,取下面巾吧,这时候也别遮遮掩掩了。哎呀,厂子里冷冷清清的,咱们还是回兵科说话吧,那儿人多,热闹。”
说罢他一把扯下了屠三喇子脸上蒙着的面巾,露出两道吊稍眉。
兵科里确实很热闹,楚风、王大海、张广甫……琉球的衮衮诸公们都在。自打敏号回到琉球,被三艘战船伏击的情况呈上总督府的案头,调查工作就在不间断的进行。
肯定有内奸!
排查很快有了成效,屠三喇子浮出水面。其一,人人都是拖家带口,屠三喇子有个老婆,虽说两口子常常吵嘴,但孤身一人逃亡琉球就很可疑了;其二,蒲家战船没赶到的时候,他故意在女人堆里钻,有制造混乱拖延时间的嫌疑;其三,屠三喇子靠在泉州城诈唬老实人、赌场里帮闲挣点小钱,并没有什么收入,但有人反映最近几天,看到他进出泉州的大妓院。
根据这些情况,基本上确定他就是内奸。既然第三批移民中混进了奸细,那么第一二批也不能保证没有,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挖出所有奸细,琉球新任的兵科长制定了除奸计划,让屠三喇子在琉球逍遥了五天才收网。
因为已经找到了上一次混入的内奸:白狗儿,是第二批移民到琉球的。
这两人都是出身乡间,后来跑到泉州厮混的泼皮无赖,最近刚刚被孙胜夫收买。看得出来,蒲家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没进行任何间谍培训,只是让他们混进百姓中间做奸细。
还没拷打,白狗儿就哭着跪下,把所有情况全坦白了。屠三喇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办法,只得跟着交待。
汉奸,从来都是软骨头。
六十四章 报复
    “求老爷放俺回家吧,俺还种地呢,刚开了十五亩……”白狗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喊叫着。
屠三喇子也抬起头,期待的问:“大人,俺知道的全说了,现在能走了不?”
呵呵,犯下弥天大罪,还想回家?回你姥姥家吧!楚风笑着说:“两位,想要回家,恐怕得等下辈子再转世投胎了。”
侯德富接道:“下辈子,不一定吧?说不定投了猪胎、牛胎,也未可知。”
两个奸细被捆得结结实实,这时候想跑也没门了,屠三喇子还想充硬气,梗着脖子喊“杀了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白狗儿却吓得全身瘫软,眼泪鼻涕一起流:“各位老爷啊,俺自从到了琉球,就再没敢做坏事咧。对对、是这姓屠的来找我,逼我做的呀,老爷明鉴、明鉴呐!”
“那你为什么不出首揭发?为什么隐瞒不报?为什么充当鞑子的帮凶?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的船慢上一步,便有二十多名汉军水兵、三百位老百姓要死在蒲寿庚的刀下?”楚风的声音越来越大,“帮着鞑子屠杀自己的同胞,成功就能从主人手上得到沾满同胞鲜血的一点赏钱;失败就拿被逼无奈来搪塞。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神州陆沉,绝大多数百姓都在鞑子铁蹄下挣扎求生,一时委曲求全,自然无可厚非;但主动帮鞑子做事,以同胞的性命邀功请赏,这就不可原谅了。
后世,不是有人给秦桧、汪精卫、施琅、洪承畴等等大大小小的汉奸翻案吗?“开清重臣洪承畴学术研讨会”、“施琅大将军”、“七品李剃头”、“秦桧应该站起来”、“紫气东来——满清入关360周年纪念”……指鹿为马、颠倒是非,没有比这更无耻下流的事情了!
琉球能这样做吗?不,绝对不行!从现在起,汉奸必须严惩不贷!
总督府门外的广场,屠三喇子被绑在木柱上,垂头丧气,一双吊稍眉耷拉得更低了,他身边的白狗儿,一直哭哭啼啼的念叨:“求老爷们饶命,俺家里还有老母亲,就俺一个儿子……”
楚风厌恶地挥挥手。几名汉军士兵上前。把他嘴堵上。
新招地汉军士兵们。在各级长官带领下。排成整整齐齐地队列。移民已经到了三批。七百多人。汉军便再一次扩大规模。水师、陆师各增加了五十人。水师现有一百人。陆师则达到了两百人。老兵带新兵。正在加紧训练。
与参加过屠灭山越人莽岳部落地一百名匠户子弟兵、锦田山下亲眼目睹父母妻儿被杀地五十名老兵不同。新招地五十名士兵都是朴实本分地农家子弟。他们身上没有战争年代军人应该具有地杀气。
是时候让他们见见血了。所有新兵。分做两组。挨个持矛上前刺杀。以此将两名狗汉奸处死!
听到这个消息。新兵们轰地一声炸开了。他们中间参军时间最短地。还不到五天!亲手杀死一个人。一个活生生地人。不是杀鸡杀鱼啊!
队列最前面地小个子。拿着长矛地手在抖。两条腿在抖。全身都在抖。要不是每月六贯钱地军饷、敞开吃肉地伙食和汉军逃兵必斩地军法。他早就扔下长矛抱头逃走了。
“举矛、前进,前进!”班长仇灭虏把皮鞭子抽得哗哗直响,一叠声的催促,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姓李的小个子有什么好害怕的,若不是大人军令只许新兵动手,他早已将这两个该死的狗汉奸,千刀万剐!
父亲、母亲、刚出阁的姐姐、襁褓中的堂弟、慈祥的婶娘、从小把自己举在肩头的叔叔……三十七位亲人,一个接一个倒在鞑子刀下。他还记得父亲用流血的身体护住自己,当他想起身和鞑子拼命时,是父亲两只钢钳般的大手,把自己紧紧的抓住,压在身下……他永远也忘不了,鞑子刀枪砍在父亲背上,令人心胆俱碎的入肉声,还有父亲渐渐失去生命光彩的眼神。
更加忘不了的是父亲临死前的遗言:“不要送死,留着性命,报仇……”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啊!自参加汉军,他就改名换姓,当兵科长侯大人为士兵登记姓名的时候,他胸脯一挺,大声说出三个字:仇灭虏!
仇深似海,必灭胡虏,他对天发誓,未将鞑子逐出中原,绝不恢复原来的姓名。此后的训练中,别人练一分,他要练上十分,别人练起来不是人,他练起来是畜生,全家三十七口的血海深仇,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毒蛇般噬咬他的心灵,只有疯狂的训练,能够让他稍微得到安宁。
不只一个仇灭虏。从锦田山下幸存者中招募的汉军士兵,个个都是仇灭虏,他们不把自己当人的狠劲,让经历过莽岳部落腥风血雨的老兵们,都暗自心惊。
实际上,这一批五十个人,即使不经过任何训练,直接发给装备就是最好的士兵。只要能杀鞑子报仇雪恨,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灵魂出卖给魔鬼。
所以在仇灭虏看来,矮个士兵李家福的表现简直不可理喻,他上下挥动鞭子,甩出噼噼啪啪的鞭花,提醒李家福:再不上前,鞭子就不会抡空了!
李家福被脑后炸响的鞭子声催逼着,向前两步,又后退一步,此时已有好几百居民围观,大家指指点点的笑:“瞧那小伙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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