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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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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枉费我一番心血!”楚风一把取过徽章,恨铁不成钢的低声骂了句,声音正好让文武官员们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人,都把或者同情或者轻蔑的目光投给了萧平,只有陈淑桢的眼神中带着困惑,她停下两步想说些什么,终于什么也没有说,顿一顿脚,随着楚风离开。
御驾离开了,萧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所有的卫士都已追随皇帝走远,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垂头丧气的站在废墟之中,犹如孤魂野鬼,与鞭敲金镫响、人唱凯歌还的入城大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远远的,士兵们的议论声传入耳中:“唉~今天萧大人可是倒了大霉,皇上的责罚,未免稍微重了点,毕竟是起于寒微的从龙之士……”
“狗屁,不是他瞎指挥,能放走忽必烈那个元凶巨魁?自作自受罢了!”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萧平脸色虽然难看至极,心头却没有半分难受,反而无比的欣慰——刚才那些沮丧的表情,全是假装出来的,他根本没有一点儿失落。
是知道替皇帝遮掩粉饰,将来楚风必定有所补报吗?
不,萧平根本不需要那些,从锦田山下开始,他随时都准备着为楚风奉献一切,包括鲜血和生命!
即使楚风让他立刻去死,萧平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能够为楚风承担误会的责任,对萧平来说,分明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土台上,苏录定战旗委顿于地,忽必烈逃得匆匆忙忙,竟然狼狈不堪到连先祖象征战无不胜的旗帜,也没有来得及带走。
于是,蒙古帝国世界征服者的权杖,从成吉思汗年代就指引着百万大军,东征西战南伐北讨的至高无上的神圣战旗,就成为了大汉帝国的战利品。
“天呐,真的是成吉思汗传下的苏录定战旗!”来自黄金家族的乌仁图娅,一眼就认出了这柄带着灰白色枪缨的粗大长矛,就是那柄传说中的无敌战旗。
所谓苏录定。蒙语意思就是“长矛”,是蒙古帝国的象征、无敌战神的标志。据耶律楚材记载,铁木真出生的时候,手中握着一块胎血,掰开后发现,是一个两头尖尖的菱形图案,所以后人说成吉思汗手握着“苏录定”出世,是长生天降下的世界征服者。
后来由金国来到蒙古的金帐第一谋士耶律楚材,派俘获的俄罗斯能工巧匠按此图案打造了一柄粗大的长矛,取名苏录定,设在成吉思汗金帐的顶部,作为蒙古军队的军棋和军徽图案。从此,苏鲁锭代表着战神,代表着成吉思汗,代表着长生天至高无上的意志。
陈吊眼怪眼一翻,有点不怎么相信:“咱们与塔出、伯颜等作战,也曾缴获了不少羊毛大纛,与这苏录定战旗似乎也没什么分别嘛。”
乌仁图娅微笑着解释:苏录定战旗有大小之分,小的分赐各蒙古王爷、世袭万户,又叫做羊毛大纛,最大的一柄则是耶律楚才打造、成吉思汗本人使用的原装货,蒙语称为苏录定。苏录定指引着蒙古帝国的铁骑劲旅,它指向哪里,哪里就奏响了凯歌,成为蒙古帝国和成吉思汗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标志。
而且还有一个近乎神话的传说,成吉思汗曾被围困在一个叫千棵树的地方,正在危急时刻,他翻身下马把马鞍倒扣在地上,向着苍天大喊:“长生天父亲啊,请救救你的儿子吧”。话音一落,从天上落下了长矛一样的东西。木华黎要从树上取下来。但他三次都没有成功,成吉思汗恍然大悟,他亲自踩在马背上,取下了这个东西。
由于这个故事的传播,所有蒙古武士们都相信成吉思汗手中那柄才是长生天赐予的原装货,就是眼下缴获的这柄;而所谓耶律楚才命工匠打造的,只不过是这柄天赐神器的冒牌货,并不包括神器本身。
“那么就是说,咱们缴获的这玩意,不仅是蒙古帝国最高权力的象征,还是神器,或者说全体蒙古武士们相信,这是长生天赐给成吉思汗的天命神器?!”
这下,非但陈吊眼的眼睛睁得像铜铃,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苏录定吸引,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否真的是蒙古帝国承天受命的神器?
以野蛮落后的马背民族,一统蒙古草原,然后数十年征战灭国无数,最终昂首天外登其颠,成吉思汗铁木真站上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权力之颠,若说有什么天命神器的帮助,也在意料之中。
马可。波罗带着虔诚的神态,低头轻轻抚摸着苏录定冰冷的枪身:“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朗基努斯之枪?它在刺死基督耶稣之后,又被天神带走,送到了千年以后的世界征服者成吉思汗铁木真手中?我的皇帝啊,您得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神器,您将统一全世界!”
朗基努斯之枪又称命运之矛,耶稣被行刑时双手双脚被钉在十字架上,但没有死,3日后身上的血几乎滴尽,准备移走十字架的时候,当时罗马帝国的百人队长,名叫朗基努斯的人为了证实耶稣是否真的死了,用了一枝长枪刺入他的身体,这时鲜血从伤口喷出染红了整枝枪。
从此命运之矛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力量,传说中只要手持有此矛,一百二十呎范围以内的人皆尽臣服,圣枪的主人更可主宰世界的命运!
基督教的朗基努斯之枪,无论造型,还是传说中统治世界的能力,都十分相似,想象力丰富的马可。波罗,将两者合二为一,串起了东西方文明的权力神话。
“陛下,您拥有了世界征服者的权杖,从海都、阿鲁浑、忙哥帖木儿到我父亲,所有蒙古宗王觊觎的代表着长生天意志的天命神器!”乌仁图娅的声音带着颤抖,蹲下身,想摸摸那苏录定长枪,却终究被威名所慑,不敢染指,她回头激动的看着楚风,希望这位英雄无敌的夫君能亲手拿起天命神器,完成世界征服者的壮举。
所有的人,都静静的注视着楚风,当他举起神器的时候,就代表着天命正式从蒙古帝国转到了大汉手中,甚至连忽必烈笃信的长生天都抛弃了他,转而眷顾大汉皇帝。
没有,楚风没有拿起苏录定战旗,他微笑着,轻轻抬起足尖,在众目睽睽之下踏上了这件神圣的天命神器!
天!乌仁图娅惊得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大汉帝国的文武官员们也用迷惑不解的目光看着楚风,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把缴获敌人的至高神器,天命已改、神器易主的最好机会平白放过。
难道,他不准备接过这世界征服者的权力象征?
“中华已有天可汗,四夷谈何成吉思!”楚风踏在苏录定战旗上,将它灰白色的驼毛穗子踩在尘埃,“不管苏录定战旗还是什么命运之矛,拥有它的忽必烈,已被我打败,苏录定战旗的威力,远远及不上咱们的金底苍龙旗,作为当之无愧的胜利者,我们何必看重这柄失败者的旗帜?”
强悍一时的蒙古帝国,如泰山如利箭悬于华夏民族的头顶,让百姓生活于死亡的威胁下,生活于苏录定长枪的阴影之中,那时候,苏录定战旗高高在上所向无敌。
但现在,大汉帝国以无可辩驳的光辉战绩,终结了蒙古铁骑不可战胜的神话,汉军雪夜入大都,蒙元北窜出朔漠,忽必烈如沙粒般众多的精兵纷纷倒在血泊,如繁星般闪耀的将军们一一陨落,就连统治中心大都城也回归了炎黄子孙的怀抱,于是,苏录定战旗也失去了战无不胜的光环,变得黯淡、平凡。
看,这不是,大汉皇帝御驾前的三丈金底苍龙旗,与城楼上的战旗交相辉映,张牙舒爪的苍龙直欲破空飞出,而蒙古帝国的象征苏录定战旗委顿于尘土之中,全然暗淡无光!
流水落花春去也,曾经的神圣之器,如今也跌落凡尘,变得不直一文,楚风的胜利属于华夏,又何必捡起敌人的战旗?
直到此时,楚风身边的陈淑桢,眼神中才多了几许光彩,她歪着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
“既然皇上不需要,那么将它送入临安故宋皇宫博物院吧,和谢太后写给伯颜的降书并列展览,想必很有些趣味。”身穿月白色儒服的李鹤轩,摇着折扇提出建议。
官员们的表情顿时丰富起来:坏,这小子坏到家了!不把宋室彻底搞臭他是不罢休啊!话说回来,谁叫前朝宋太祖宋太宗灭南唐之后太不仁义呢?
不过这办法倒是很好的,故宋临安朝廷投降蒙元,大汉帝国非但收服失地、光复燕云,就连蒙古帝国的皇权象征都缴获了来,这两下一对比,高下立现,百姓们自然明白,把事实摆在眼前,也免得残存的一小撮遗老遗少胡咧咧。
“还是有小李子在好啊,这些我不方便出口的,他都带我说了。”楚风脸上显出会心的微笑,作为大汉帝国的皇帝,必须显示自己的宽阔胸襟,尽管是让事实说话,这种做法也难免带着点诋毁前朝的味道,要被人诟病不够“尧舜禹汤”了,倒是李鹤轩说出来无所顾忌,他又没做过宋朝的官,于公于私都无可指摘。
大汉皇帝是光明之主,但光明之下必有黑暗,楚风不想不屑不必去说的话、去做的事,便由李鹤轩替他去说、替他去做。
光明与黑暗总是难以割舍的两面,帝国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朝廷施政素称宽仁的情景之下,谁记得情报司中二十八般严酷刑讯,谁顾忌累累白骨堆成的京观?都道楚风宅心仁厚,有尧舜禹汤之风,殊不知会被世人诟病如夏桀商纣的暴行,都已由黑暗中行走的使者替他完成,绝不会暴露于世人眼前。
杀人盈野是汉军做的,楚风身为最高统帅,却从来双手不沾一滴血,哪怕战场上流血漂橹;
斩下颅骨,用火硝煮掉皮肉再堆成京观,这是保安司特别行动局的白色死神们干的,每当火硝煮人头的气味熏得战场上臭不可当的时候,皇帝早在好几里外的野战医院,慰问战斗中受伤的汉军将士们去了;
折冲樽俎,和素称华夏死敌的对手作交易,在黑暗中执行暗杀、碟报工作,这是情报司的事情,和汉奸、蒙古王爷谈判,这种自降身份、且有汉奸嫌疑的行为,怎么可能由皇帝亲自去做?
所以,楚风展现在光明之下的形象,永远如太阳般金光闪耀,而李鹤轩、金泳、法华、萧平等秘密战线的领导者,就如太阳黑子一般隐藏在万丈光芒之下,行走于彻骨深寒的黑暗之中。
对于李鹤轩的提议,楚风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李鹤轩更不会白痴到追求皇帝明确的授权,于是就在默许之下,苏录定战旗被情报司的官员收藏起来,准备运回临安,和谢太后写的降书并列展览。
此时陈淑桢好像想通了什么,看着楚风的眼神重新变得柔软,并且微微点了点头……
“我只想问楚兄,此等作为到底有什么宏图?夫君可知,一旦外传,你便要面对千夫所指!”在北元故宫安顿下来,陈淑桢遣走唧唧喳喳的女兵们,如是问楚风。
“为了华夏。”楚风的手指在巨幅地图上挪动,从关中开始沿着长城一线划向辽东,以南是大汉帝国的疆域,以北、以西、以东则是传统认识上的蛮荒之地:“对于宋人而言,收服故都开封、光复失去三百多年的燕云之地,已是武功的极盛,可以马放南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可以休兵偃战;然而之于华夏,长城以南、玉门关以东、渤海以西的故宋疆域,还不到汉唐故地的三分之一!”
楚风的声音如黄钟大吕,在北元皇宫光天殿宽阔的空间中回荡。
570章 汉兵已略地,四边楚歌声
居庸关,这座屏护中华腹心燕云中原的雄关。历经苦战,城楼上依然飘扬着大汉帝国的金底苍龙旗。
于小四率领全营士兵,愤愤的将炮弹狠狠砸向敌人头顶,长时间的连续作战,让于小四瘦得厉害,眼睛深陷下去,嘴唇也干裂了,生出一道道血口子。
忽必烈亲率主力入关,留下来“佯攻”的部队,也收到了大汗加强进攻的严厉命令,他们以万人队为单位,发起不间歇的轮流进攻,给漫长防线上的汉军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骷髅军的减员非常严重,尤其是一线步兵,汉军这种近代化编制的部队,骑、炮、辎重、医疗、工程等兵种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相对而言一线步兵的数量就进一步减少了,在目前这种持续的消耗战中,步兵的大量损失严重影响了战斗力,让漫长防线上的守卫力量显得更加单薄。
又是一轮进攻,蒙古武士怪腔怪调的呐喊传入耳中。以曲射火力打击敌人故而身处长城之后的于小四,虽然看不见敌人,但也能想像到他们是怎样高呼着“长生天保佑蒙古人”,举着弯刀和顽羊角弓,如潮水般涌向汉军驻守的长城阵地,他甚至能想像到,这些被攻入汉地大肆劫掠的**燃烧了心脏,从而变得疯狂的家伙,脸上带着多么狰狞可怖的表情。
城墙上传来的枪声,已不如最初那么密集了,城上以直射方式打击敌人的三斤炮,在过去的战斗中也损失严重,没有那种连绵不断的轰鸣了,相形之下,倒是躲在长城之后曲射的十二斤重炮没有受到任何损失,依旧保持着完整的战斗力。
所以,步兵兄弟们,让我们多尽点力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于小四所属的重炮营以非同寻常的意志力,飞速重复着装填、发射的全套战术动作,将威力巨大的炮弹接二连三的射出,而城上的观察手口中就不停的传来了欢呼:“好,又打中了,这几轮炮报销了两个百人队……好啊,刚才那炮谁打的,炸飞了一个千户官!”
可惜,这样的胜利并不能持久。当雕翎狼牙箭嗖嗖的射上城头,十二斤重炮的轰鸣就不得不沉寂下来。
一来,十二斤重炮有最小射程,根据弹道曲率就能算出不能射击冲到长城百米内的敌人;二来嘛,即使将炮兵阵地安置在高处,居高临下能打到近处的敌人,且不论阵地后移导致超越防线的有效射程降低,单单是十二斤重炮的威力就让它不敢射击抵近长城的敌人,除非炮兵们愿意将城上防守的战友和城下可恶的敌人,加上这段长城本身一起炸成碎块。
嗖嗖的箭雨落下,射到夯土建筑的长城上,让长城长出了一层白毛,又像带刺的仙人掌。
不断有蒙古武士的惨叫传来,从于小四的角度看不见敌人,但也可想象出这些侵略者被步枪子弹洞穿胸膛的惨状;同时,也有汉军士兵咽喉、面门、四肢中箭,发出的斥骂声、垂死挣扎声,甚至好几次看见士兵倒退着从靠内侧的垛口栽下来,咽喉处插着一支颤动的雕翎狼牙箭。
攻势很猛啊!这些蒙古武士,简直是不要命了!于小四愤愤的想着,指挥士兵们装弹待发。一旦某处被敌人形成了大规模的突破,重炮营就必须以壮士断腕的决心执行无差别火力覆盖——这是军长钱小毛亲笔签发的命令。
全军将士都心服口服,没有一个抱怨的,因为钱小毛说得很清楚,如果居庸关城楼被敌人突破,也请重炮营帮忙,送包括他本人在内的军指挥部先走一步!
可这一次,敌人选择的突破位置似乎并不在军指挥部所处的居庸关城楼,也不是那些地形高岸汉军防守力量相对薄弱的地段,反而就在重炮营所在的长城正面!
快要被敌人突破了吗?于小四清清楚楚的看见,有元军士兵登上了这段城墙,重炮营守在城墙上的观测手,已经抓起步枪,挺着刺刀向敌人冲了过去,很快就被数柄明晃晃的大汗弯刀斩下,死于血泊之中。
糟糕,从炮兵营的正面突破,那么就没有可能执行无差别覆盖的任务了,因为大炮不能上刺刀,是没办法打近在咫尺的目标的!
形势一下子变得极度紧张,很少直接处于敌人威胁下的重炮营士兵,即将第一次面对敌人明晃晃的大汗弯刀和连珠价射出的雕翎狼牙箭。
“上城协防!”于小四做出了决断,士兵们摩拳擦掌的拿起了自卫的步枪、骑枪,有人抽出了刺刀,有人旋掉了手榴弹的拉环盖儿。
“不行!”炮兵副总监李家福一把拦住了他,气急败坏的道:“重炮营是全军炮兵的菁华,经过最严格的训练,掌握复杂的弹道计算,每一名资深炮手都是用和身体等重的白银堆出来的。每一名炮长的价值则和身体等重的黄金相当,我绝不能允许你用重炮兵去和敌人拼刺刀,这是犯罪!”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炮兵的训练费用远大于步兵,其中犹以十二斤重炮的炮长最为珍贵,想想每发炮弹仅装填的爆炸火药就有七斤之多,铸造弹丸的费用,发射药包的费用,每一炮就得化上六两十足纹银,而训练出一名优秀的炮手,至少需要一百次实弹射击,加上伙食和军饷,花费的白银和他身体等重。
炮组长就更不得了,每五到十名优秀炮手中,才有一名悟性高、头脑灵活、组织能力强的能够成为十二斤重炮的炮组长,大汉帝国金银比价在一比十,所以一名十二斤重炮的炮组长的价值,几乎相当于和体重相当的黄金。
这也是大汉帝国各主力军,为什么军属炮兵团都只编制一个重炮营的原因,这哪儿是在打*炮啊,简直就是打的吕宋金矿、佐渡金山!
炮兵副总监李家福,决不允许出现用宝贵的重炮手,去和敌人拼刺刀这种事情出现。
“不。作为一名战士,我不能看着战友牺牲而无动于衷。虽然你是副总监,但按照军制不可直接指挥战斗,我才是本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于小四冷冷的推开李家福,向跃跃欲试的战友们道:“敌人冲到了我们近前,即将突破步兵兄弟的防线,大炮不能上刺刀,除了面对面的搏斗,我们没有其他办法了!愿意跟我顶上去的,来,想和李副总监一块留下的。四时八节替我们上一柱香!”
没有人留下,所有的将士都拿起武器准备登城,他们义无反顾的走向城墙。
“等等!”
身后传来李家福的声音,于小四皱起眉头,这位素称胆小,即便炮兵技术冠绝全军也未能当上炮兵总监的老兵,难道还要阻拦吗?
李家福笑得很灿烂,他平生第一次如此坦然:“算我一个。”
若干年后,身为大汉帝国陆军中将的于小四曾在酒后问炮兵总监李家福,为什么当年一改谨小慎微的性格,准备站到第一线上?
已被灌下半斤白酒的李家福,大着舌头吃吃的笑:“还不是,还不是俺媳妇……俺媳妇有了俺的种,这不怕绝后了么……”
战场就是这么奇怪,怕死的人往往死得最快,做好必死准备的人,却往往能一直活到最后。就在李家福和于小四准备登城作战的时候,他们再一次被拦了下来。
军属医院也就是医疗团的团旗,破天荒的出现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只不过不是身穿白衣的卫生兵,而是头部、颈部、四肢缠着纱布的伤病员们将团旗高擎。
“医院里所有还能动的伤兵,都在这里了!”高擎着旗帜的大个子战士,将医疗团的战旗往地上狠狠一插。
有的人上臂裹着纱布的伤处还在慢慢渗透着鲜血,有的人腹部缠着的一圈圈纱布昭示着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他们都微笑着站到了战场上,准备迎接敌人的弯刀和箭雨。
“炮兵兄弟们,你们留下来吧,先交给我们,不成,你们再上!”那大个子伤兵憨憨的笑着:“你们可比我们金贵得多哩,步兵兄弟们还指望着你们的火力支援哩。”
有人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有人已失去了一只眼睛……李家福和于小四,以及重炮营的全体官兵,目送着这支奇怪的队伍走上了城墙,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有酸酸的、辣辣的热流在滚动。
什么?汉军以伤病员来对付我无敌的蒙古武士?元军见到这支伤病员组成的队伍,武士们立刻感到遭受了极其严重的侮辱。
胆敢侮辱蒙古武士。这必须用生命和鲜血来洗刷!武士们攥紧了弯刀,哇哇怪叫着扑上来,就像嗜血的野狼冲向受伤的猛虎。
悲壮的一幕,已经开始奏响序曲。
天边响起的嘹亮军号,中断了悲剧的上演,登上城墙的蒙古武士,以惊愕振怖的眼神望着南方,从北平通往居庸关的大道。
旌旗猎猎飞扬,战马的蹄声在山谷中回荡,激越的冲锋号响彻云霄,那种令汉军振奋的高亢音调,却令蒙古武士们浑身发寒:嘀嘀哒、嘀嘀达、嘀嘀嘀嘀~!
最早抵达的是骑兵,然后是轻装前进的步兵和拖着三斤炮一路狂奔的炮兵,汉军至少两个军的主力出现在南方,耀目的金底苍龙旗反射着夏日炽烈的阳光,这一幕成为蒙古武士心底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许多年后,从汉军刀枪下侥幸逃生的蒙古武士,在垂垂暮年缠绵病榻之时,仍然会为今天的场景从噩梦中惊醒。
三斤炮的弹丸雨点般落下,霰弹成片成片的清扫着生命,汉军步兵从城门洞鱼贯而出,列着整齐的队形,用刺刀和锻压钢盔甲组成的钢铁长城以缓慢而不可阻挡的气势压向元军,骑着高大神骏的阿拉伯马的汉军骑兵,则从四面八方迂回包抄……
大汉八年夏,楚风在泾水之畔推倒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击败海都、阵斩阿术、俘杀铁穆耳的得胜之师在元军顿兵于北平城下之时赶到,忽必烈绕太行山北麓数百里奔袭北平的大军全军覆没,本人仅率漠北诸王、朝廷文武,剩下不到一个万人队的兵力,从原路北逃出塞。
坐镇北平的陆猛得到了皇帝统一指挥的授权,立刻命东西两大行营七个主力军发动了全线进攻,居庸关、古北口两处元军遭受到极其严重的损失,十存其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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