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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死 作者:天堂放逐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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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来猜去,总让人觉得憋屈,如何能够不予以试探?”
“所以?”
“至少这次,我确定国师与尔,非是同一人。”
天下间高手很多,但要到这个级数的高手,那可就罕见了。
“你这样的话,只能骗华凌。”
舒重衍神情淡然,但是微勾起的唇角,显然到底出卖了他愉悦的心情,少年得意,再深沉也难免有点破绽,何况又不是面对生死难关,并未如何细心掩饰,因为西北的那一局,绝对妙极!
正待说什么,忽然门外传来通报:
“陛下,飞鱼卫颜指挥使求见?陛下?”
“不准进来!!”
舒重衍先大喝一声,然后才道:
“让他在端华门外候着。”
“是…”那内侍颤抖着急步离开。
舒重衍转身,五爪金龙的明黄色袍袖拂过,打灭了一面墙的所有烛火,使得就算有人站在殿门口也看不真切内中情形:
“师父你看,华凌道长如何能在叛军被剿灭前,哦不,可能那个小城还没被攻下前,就知道那位飞鱼卫颜指挥使的身份呢,那可是很好很好的一枚棋子,除了派人与朕禀告了华凌道长的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破绽!”
被系统安排在孤雁山的卧底…浪费了,也有点可惜呢,不过棋子么,就要看怎么用。
“朕身边,其实还有临渊派的人吧?”
***
天尽头的最后一抹光辉已经被接踵而来的黑暗逐渐包围。
有一袭紫色道袍的人遥望远处城郭,轻笑:
“人么,有一线生机才会挣扎,要是死路一条他们就不会尽如我等所愿了,萧将军,阻你用兵,正是因为这一夜,一定很漫长很有趣啊。”
作者有话要说:未济卦肯定不是狄掌令解释的那个样子乃们懂的
但是——本文中狄焚雪绝对神卦,绝对准的不解释
未济卦,事业:处于最后关键,成功与否就是眼前。因此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小心,慎重,冷静,坚持到底,必要时慎重地进行适度冒险,以成大事
以上就是剧透(被殴飞)
穷途末路
当快马带起的烟尘越来越近,城门上的所有人都紧张不已,滚木石块啥的,还在从城里往这运,不过就算倾全城之力,也没办法支撑住一个时辰的消耗,这还是北地房屋大半都要防沙暴,比较牢固,很多都用石块堆砌的原因。
许多人勒住弓弦的手指都在抖,箭枝军需也不算多,几乎全部都是这个县城本来官仓储备,由于靠近边防,总算贪墨成性的夏大人没敢对军需下手,还不是什么锈迹斑斑或者材质垃圾的弓箭。不过这些都拼不过大家知道的消息啊。
三万兵马,是啥概念?
光扬尘都能遮天蔽日——等等,这好像不是来攻城的,所谓围城,隔了十里地就开始两面散开,然后包抄,将城池团团围住才对,哪有都快三四里地了还一头脑往前奔的?
眼见着这队人马到了城墙下,上面的还没喝问,底下就有人大叫:
“潞王殿下在此,还不速开城门。”
话说舒朝的前代,国号似乎是尹,而那些为数不多的前朝皇族里,大约也就潞王尹辰是玩家在九州官方论坛里唯一看到的名字了,家破人亡的可悲啊,估计混得还没扬州富商逍遥自在,关于复国这码子事,看金大师天龙里的慕容公子就懂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走运的,就眼前情势看来,舒朝的确不是好撼动的,年前京城宫变的时候他们已经做过一次努力,结果毛好处都没捞到,这聚集兵力的叛乱也要穷途末路了。
城墙不高,也就四人多叠起来,嗯,七米来高的城郭,在古代攻防战中看来根本就不是障碍,漠寒是不认识那所谓的乱军首领,潞王长啥样他更不可能知道,旁边自有兵丁然后通报上去,不一会就来了个穿着铠甲等级稍高的NPC,低头朝下一看:
“哎呀,这不是打下茂城的韩将军么,这是怎么了?如何这般狼狈?”
可不是,城门下的这队人,粗粗一算,不会超过千人,都骑着马,也没打什么旗号,估计有逃命时也丢了,战甲与马鞍上都有干涸的血迹斑斑,灰头土脸,还有头盔丢了的,人人神色惶恐不定,搞得比城墙上的那些兵丁还要惊慌的模样,以及队伍里有人时不时按捺不住往后望的动作——
但那韩将军却支吾其词,只是骂道:
“别提了,茂城里有朝廷的狗腿子,做内应打开了城门,我这是生怕潞王殿下有失,紧着护送殿下来了,具体事宜,还待与颜参将商量呢!”
城门上应声的下意识瞥了漠寒一眼,知趣的没吭声颜参将是飞鱼卫的事,很多人都在怀疑这事情的真假,也许是这道士利益熏心想夺兵权…那就更要让潞王与韩将军进来了,于是赶紧一叠声的喊着开城门,并注提防这道人会不会突然发难。
全不知漠寒在琢磨这个潞王与韩将军是真是假呢。
看着那队人马在城门一开后就迫不及待的策马进入,差点乱了行列的模样,漠寒忽而觉得想笑,不管是不是骗开城门,他又能怎么样?那啥振臂一呼,就算有那传说里的王八之气外挂,举城皆听他号令众志成城,来个六百打三万的可歌可泣书写华章神马的——你懂指挥作战咩?
这种无可奈何只想笑的冲动,大约就跟1级的时候捡到神器春雨时一样。
就算你有那个特定的机遇,特定的拼搏决心,没能力全是废话。
他干脆往城墙的垛口上一坐,夕阳的余晖映得远处天空一片血红,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目力有限,漠寒只觉得地平线尽头黑压压的一片,是极恐怖的影子,当然也可能那只是山岭投下来的影子,真正让他触动的还是成群从天边飞起的禽鸟,即使倦鸟归巢,却更像被杀气惊起。
舒朝的大军,就要来了罢,这一夜…
那边城门又缓缓合拢,重新架上三根一人来粗的横木,虽然里外都包了铁皮与铜钉,但待会能不能经得起撞,能坚持多久,每个人心里都捏着一把冷汗。
进城的队伍没有一个人有如释重负的表情,看在将士眼里,还没什么,但个别脑子稍微活泛点的已经觉察出异样了,例如夏大人的那个玩家幕僚,皱着眉站在城门边看着他们经过,觉得他们有股说不上来的别扭劲,但显然他也只想到了骗城门那一招上。
“参见潞王殿下。”
这么多人里面,要看清那个潞王到底啥样,没练武功的还真不容易,反正都是灰头土脸套着铠甲的模样。
“县衙在这边,殿下请,韩将军请。”
“咳咳,不用了,我等补充一下水粮,这就要连夜赶往大同。”
如果韩将军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能理解,毕竟大军即将逼近,只靠这么一座小城,是很难防守的,但那韩将军却故作轻松的抬了抬头盔边缘,将耷拉下的红缨捋到旁边:
“这也是为了我等复国大业着想,现在前方失利,要劝服大同那边被我们软禁的张将军认清事务,然后秋日后囤积粮草,挥师南下,此地将是前哨站,将摆脱诸位多加防守,巩固城墙。来日——”
韩将军的滔滔不绝卡壳了,他不是笨蛋,看着周围的眼神从尊敬到怀疑,最后成了愤怒与鄙夷,只好干咳一声,扭头看自己的手下,嗯,都埋着头呢,没谁泄露消息啊。
“这位将军是在开玩笑吗?”
旁边有忍不住的玩家,脱口叫道:
“舒朝三万大军不日就到,你们这狼狈样,怕是被追的丧家之犬吧?想让这一城兄弟们用身家性命换你等逃命机会,也不用说这漂亮空话!”
“就是!”
一呼百应,那些将领们怎么使眼色,也没平息群情激奋。
“我们一心为了复国大业,宁可一死保护潞王殿下安全撤到大同,也不是被将军三言两语就唬弄送死的!”
韩将军一头冷汗,正要再说什么,忽听城头传来一声大呼:
“敌袭!!”
所有人一愣,然后就是大地的震颤,比刚才韩将军他们那些人过来时的动静大多了,而且非常规律,大约是整齐划一的,咚咚的密密麻麻沉闷响声就像砸在心头上,而且这不是错觉,有个兵丁本来将多余的一根长矛靠在城门边上,然后眼见着那长矛逐渐歪斜,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来了。
这种惊恐袭上心头,好多人几乎下意识的就掉头跑,而更多的人惶恐中见到有人跑了于是跟着跑,砸古代的军营或者军阵里,最可怕的就是这种群体因惊惧然后全部溃散的情况,从前有个名词叫炸营,最悲催的起源可能是某个兵士在噩梦里大喊了一声,然后不明情况的其他人自己脑补出了种种被夜袭的惨状或者鬼怪啥的,十个逃,瞬间百个人跟着一起逃,十几万大军都有可能一夜踩踏或逃掉士兵伤亡失踪几千人,这并不是军纪严明就能彻底避免的,重中之重还是将士对统帅有信心,忠诚也好,盲信也罢,只要信心不被摧毁,那么即使在绝境之中也能爆发出极大的毅力,与之相反的话——
韩将军根本就不顾四下乱窜的人,脸色一变,立刻吆喝属下护住潞王殿下,然后头也不回,往那一边的城门奔去了。
他的举动,更触动了本来就乱的军心,城墙上拿着兵器的NPC纷纷拥挤着往下逃。
漠寒一回头,后面城里一片混乱,再看眼前,黑压压的如乌云压城,真的是从四面八方来的,估计事先有绕路包抄,然后才一声令下,开始收紧包围圈。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谁跑得快,谁跑得慢根本没意义。
如同牢笼。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漠寒才叹完气,就看到身边还有几十个NPC兵丁站在原地没动,尽管瞅着城外逐渐逼近的大军,个个脸色惨白,但握住兵器的手却更紧了。
“你们怎么不逃?”漠寒有些纳闷,要是真一个人都没有,他绝对就寻个地方下线去了,这不是立场坚定与否的问题,就算他是梁先生,九州第一高手也守不住这整面几百米的城墙吧,就算能,拜托就算这个县城不大,一样有两个城门,九州里谁也不会分身法。
“前朝复之无望,我等不死又能如何?”
“……”好吧,连35级的九州NPC都能说出这种话,难道漠寒还能临阵脱逃么,这就是原则问题了。
天已经完全漆黑,舒朝大军举着无数火把,远远望去,荒野若燃。
晚上都不会用旗号,城墙上耳力好的直接就能听到舒朝数个前阵小将官合成一声的高喝:
“前方,一千步,抛射!!”
这个时候不躲的就是傻瓜,哪怕是113级的漠寒,果断埋头在城垛口下,军用强弓千发练成一响,破空而来的可怕风声,大概是立体声效果的《英雄》电影才能有吧。
一支箭直接扎在漠寒旁边的一根滚木上,好家伙,入木至少两分,也有从城墙上滑落的,他伸手摸了一根落在脚边的,箭头三菱,居然还有细长的血槽与倒钩。
我勒个去!
这种伤口止不住血,光掉生命值也能把人耗死。
正想着,脚下一颤,好多人差点没蹲稳。
瞥眼往下一望,好家伙,传送中的火龙车来了,就是那种要几十人全力推动的撞车,高恐怕就有五米,还雕了个巨大的龙头,嘴里有油燃着大火,往城门上一撞,城门就算不变形,等包着的铁皮掉了,主体是木头的城门还能不烧起来?
——是说古人就是讲究,看西方骑士电影,攻城随便找根大树撞就是了,还精雕细琢啥=皿=
漠寒一下跳起来,意识到放箭就是攻城的策略,要守军不敢冒头,以减少推动撞车人的伤亡。于是他想也不想,运足内力,掀起半个磨盘那么大石头,往下就砸。
其他守兵立刻冒着箭雨有样学样的往城下扔滚木石块。
一时惨叫声一片,那个“你杀死舒朝低级士兵X名”的系统提示音,漠寒根本没去听,轻功外加武当流云飞袖左抽右避,直到一头大汗,发现身边没有任何可以扔的东西时,混战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
回望,城里也起了火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用云梯?”
城头上就几十个人躲着,还中箭伤亡了六七个,要是全力攻城,早就被拿下了,不是这样放放冷箭啥的,声势凶悍的加将城门撞得直晃,更多的人像看戏似的远远站着。
也许,这叫背景版威吓效果,就跟小学时所谓打架摆场子一样。
把人马拉齐,看看,这就是哥们的能量跟小弟,比人数你就输到家了。
这种要死不活的攻城,又过了一个时辰,漠寒几乎要抓狂的时候——
“道长,那边看上去不妙!糟糕,北门被攻破了!”
惨烈的喊杀声一片,舒朝官兵着黑色衣甲,火把下就好像黑色的洪流从外面涌进来,瞬间淹没了全城。不过片刻,这面城墙就变成可怜的孤岛了,上下全是敌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都默默勒马逼近城墙下,没有丝毫动作。
“……!!”
漠寒已经看到了城墙下,火把照耀里缓缓从军阵里走出的人影。
尽管戴着一个类似帽笠的垂纱,不过那模样,认不出来就有鬼了。
“此去大同,快马需要一天半,凭你的轻功,大约还要更快一点,前提是你不迷路!”
温和带笑的声音诡异的穿透夜幕下的各种惨叫与兵器碰撞乱响,清晰无比的传来。
“千万别让贫道觉得华凌你本事太差!”
湛罗真人说着,轻描淡写的一挥手,立刻有一个舒朝将领高喊:
“国师有令,凡叛军,杀无赦!”
“杀无赦!!”
无数声音汇聚成一声怒吼。
然后城里的舒朝将士也听到了,齐齐大喝:
“凡依附前朝叛逆者,杀无赦!!”
全城有多少人为之战栗漠寒是搞不清楚,不过这是——出师考核么?太过了吧!
长剑出鞘,势如青虹,必须要最快的速度,最省力的办法,才能在乱军之中杀出去!!
被血染透的这一夜,东方在开始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大约是现实的三点多,夏日天是亮得非常早的,漠寒跌跌撞撞趴倒在一块岩石下,回望岩郭城已经在数里之外。
仔细数数,全身上下,两处箭伤三处刀伤,只不过不是要害,而且练武的人懂点穴止血,内功高又能回复生命值,痛得咬牙,这是临界可忍受边缘又没超标屏蔽的那种,最悲催了。
一身衣服全部报销,绝对洗不掉无痕染红。
战场上拼出的功夫,就是最直接最省力最狠的来回三招,什么衔接精妙武功统统不管用,最后出来了,漠寒也发现淮左秀士其中一门剑法绝技‘咫尺天涯’他练成了。
靠,应该感谢还好湛罗真人没出手吗?
漠寒爬起来,辨别了下方向,就往西北奔。
现在还不是能下线的时候。
箭不能拔,有倒刺的箭头拔出来拉大伤口还要猛掉生命值,百战只身拼杀出城没死,却因为这个刷新回去才是天大的笑话。
也没走多远,果然遇到了舒朝大军的追兵。
费了一番力气,把最后一个人劈落马下,漠寒才发现这些追兵还有一个俘虏,被捆在马背上,看到他,忽然叫起来:
“这位道长,孤在进城时见你站在城头,难道,难道全城…”
“咦?”
这就是,潞王?
“韩将军呢?”漠寒问。
“死了,所有人…”
柳暗花明
在九州这么大的地方,很快就要被平定的前朝叛乱根本就不算什么,大家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即使从京城的这一路上,时不时看到官道上有驿站的快马传军情急奔而过,更多运粮的队伍逶迤而行,穷疯了的玩家与NPC们居然偷偷在打朝廷粮草的主意。
擦,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摩拳擦掌的时候,要是发现有路过的大鱼,也不放过。
——某种程度上,是乃们刺激了九州的捕快职业蓬勃发展。
所以玩家普遍等级开始在四十到五十的时候,路上逐渐不太平,谢紫衣的侍女们这一路来,已经解决了无数不开眼的家伙,比上次出门的时候麻烦多了。
“主人?”
递上最新出来的江湖小报,上面正是玩家爆料的岩郭城大败,有侥幸找个地方猫着的听到了最后那句“国师有令”所以惹来了不少对谋反没兴趣的玩家与NPC关注,最关键的是漠寒也暴露了,湛罗真人那句话可是灌注内力,只要靠近城墙边,百米内都清清楚楚。
这已经不是‘武当华凌’玩家不知道指代谁的时期了。
师徒反目,背叛师门?还加上前朝与朝廷的猫腻,靠,太狗血了。
谢紫衣也不知道怎的,竟有种越看越不是滋味的复杂心绪,末了将江湖小报随手一扔,撩开帘子看了眼车窗外,不悦的问:
“还有多远?”
“岩郭城已经在西北之地了,大同更远,至少还需三天路程。”
“去哪里做甚,直接出关。”
“主人?”
谢紫衣目光又落到眼前摊开的粗陋地图上,不动声色的说:
“因为我很清楚湛罗真人会做什么,漠寒就只有这一条路可去。”
一点没错,人最悲催的遭遇之一就是逃难。
顺带备注,这是没得吃没得喝,负伤蹒跚,周围只有黄沙荒漠的朝廷通缉犯。
“这,这好像不是往大同的道吧?”
憋了三天的潞王,终于忍不住了,虽然他早就有想过万一起兵不成的可怕后果,但还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跟着这么一个不靠谱的道士,在炎炎烈日暴晒下赶路,明明是有马的,却弃之不用,直接攀山,原来他以为漠寒是为了逃避舒朝的追兵而绕关卡,可这越走,好像就越往西北,一点要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去大同,只有死路一条。”
“啊?”
潞王神色中满是不信,其实他真不像什么大人物,容貌普通,走路都埋着头,估计这是逃难逃习惯了,他想着大同那边还有数万被策反的边防军,尚可一战,怎会?
难道这道士才是心怀叵测?
潞王心中起疑,他知道漠寒是个玩家,本来信任就有限,但这边关荒凉之地,又逢大旱,单凭他自己,连水都找不到,更别说出没的马贼与随时可能追上来的舒朝大军了,这纯粹就是无从选择的一件事,其实他要是想走,完全能趁着漠寒不在线的时候逃跑——漠寒真心这么希望!带着潞王这么个累赘,连轻功都没办法用,简直就是龟速前进啊,也许是这个原因,追兵反而没有堵截到?
长叹一声,漠寒觉得前朝会覆灭肯定不是没有理由的,看看九州系统,呃不,是看看游戏设计师给潞王的智商指数!这么明显的事,竟全无所觉!
“你就没有发现…那天晚上的攻城很不寻常?”
这种毫无敬语态度也随便的说法方式,潞王显然是见过许多玩家,不像舒朝的官员那样面露不悦,反而疑惑的认真想了想,随即面色苍白。
许多人确实在突围当中死去,但更多的人…
因为惊惶而互相踩踏,甚至为了最先到达另一边城门前,韩将军甚至下了令,根本不顾忌拥挤的人群,甚至连兵器都动用了,反正也分不清哪些是平民,哪些是玩家,一路艰难结果到了城门口却得到舒朝大军已经包围了整座城的消息,那种极度恐惧之下猛然绝望的心情!
倒是有人一怒提了兵器,就奋力守城去的,反正也是个死字,就拼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守得还挺顺利,虽然艰难点,好歹是支撑了一个多时辰,逐渐的从红了眼的拼杀中疲惫下来,城外还是密密麻麻那么多人,他们才意识到,就算他们是铁打的,一天一夜不合眼,也拼不完城外的三万大军,人家还能轮番休息,他们越守,就越没希望啊。
果断弃城,突围,是当时所有人的一致选择。
潞王也觉得这是唯一的生路。
可是开了城门,血战冲出的时候,那骤然倍增的压力使所有人措手不及,人的惨呼与马的嘶叫混乱成一团,潞王被所有人围在中间,只看见黑压压的长矛四面八方刺来,而他身上沾染的鲜血越来越多,最后脱得重围时,才发现身边就剩下三五个亲兵了,其余人全部死了。
跑不到十几里地,居然还有埋伏,顿时仅存的亲兵也全部战死,潞王被俘,如果不是他身份特殊,舒朝的兵将要拿他回去请赏,只怕他就活不到被漠寒救了。
潞王只觉得这是时运不济,又或者是主线剧情本来就规定了他是个倒霉蛋。这才是真正的时也,命也,非我所能也。今天这么仔细一想,还真给他琢磨出几分不对。
为什么守城能一个多时辰不显败象,只是军需匮乏才不得不走,出了城本来稀疏的箭雨骤然密集起来,当时就想到城上城下的距离问题,却没想过,那么多人重重包围,即使再有人数优势,能跟他们接触交战的也就那一小块,说不顺利吧,他冲出来了,说很顺利吧,所有人都陷入了无能为力的苦战,旁的就不说,韩将军是典型的贪生怕死之徒,万不会为了保护主上,牺牲自己的说法,真正危险时,搞不好他还会把人拖出去当挡箭牌呢,怎么会是他先死?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故意放他出来,刻意围杀了别的人似的。
“你弃城而逃,就没想过城门大开,你那些还在城里来不及逃掉的属下,还有另外一面城墙死守的人要怎么办?”漠寒淡淡的说,不是质问,就是他惯有的那种不愿多废话的敷衍神态,因为他一想到那些最后全部伏尸在地化为白光的守城将士,就对潞王很是膈应。
“孤…孤无可选择,那样的情势下…”
“情势?潞王不觉得是被人一步步引到困局里?”
“……”
潞王有点面无人色,好半晌才说:“那道长的意思是,他们故意放走孤,就是为了…为了让孤去大同,然后有下一个陷阱在那里等着孤?直到满盘皆输?”
说着连连摇头,有些不敢置信:
“不,这怎么可能,孤亲兵已经被他们屠尽,又被俘虏,万一路上遇不到道长,难道还要装作被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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