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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璧月 倾泠月(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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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止右手在抖,左手也在抖,无法抑止的抖动着,砰!杯终于摔落在地,瞬即四分五裂。
兰七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蓦地觉得心头一痛,仿佛那一下摔裂的是自己的心。
怎么回事?兰七按住胸口。这样的感觉。。。。。。仿佛是多年前,知道哥哥永远也不会回来时那一刻的感觉。
“怎么回事?”兰七喃喃问着,畏冷似的抱住身子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不对。。。。。。不对。。。。。。那假仙那么喜欢骗人,我得亲自娶确认才是。。。。。。”
口里如此说着,人却怎么也动不了。
“假仙。。。。。。我。。。。。。要去。。。。。。”伸手捡一块碎瓷紧紧握于掌心,血瞬即渗出,却借着那痛让脑子清醒,再使劲摇摇脑袋,摇去脑中所有的纷杂,环视四周,寻找着殿门。。。。。。
忽然,她猛地起身,瞅向窗门,厉声喝道:“出来!”
然后,窗门打开,便见明二公子优雅从容的飞身飘落。
“你!”兰七碧眸中刹那间闪现耀目光华,但转眼间,她冷下了脸,“你这假仙怎么还不死!”
明二却不以为忤,只是笑看着她,道,“明白了?”
“哼!”兰七冷哼一声。
“你也终于明白了。”明二公子的仪容神色此刻切实无比的雅逸安宁,一双眸子从未有过的清透空明,缓缓的笑道,“我们都不能杀死对方。”
兰七闻言眼光一闪,然后咬牙一字一顿的吐出:“谁说不可以。”话未完,人已欺近,手中手中玉扇抵上了明二的颈脖,“本少亲自动手!”
“哦?”明二垂眸看她一眼,不动,笑容恬静神色淡定。
颈上慢慢渗出血来,顺着扇骨流下。扇柄上也染有鲜血,那是兰七刚才握着碎瓷而流出的血。
扇骨上的血汩汩而下,在扇面上划下缕缕艳痕,最终于扇柄上的血相融,再一滴一滴落于地上。
兰七握着玉扇的手越握越紧,碧眸中却已万千思绪转瞬而过。
血流得更多,再地上漾开一朵绮艳得朱花。
明二抬手,握住了兰七握扇得手,握住了那一手温热得血,指尖抚摸这那手背上凹凸不平得疤,目光锁住那双盈润如浸水碧玉般得眸子,道:“其实,那一日没有放手便明白了。”
兰七闻言一呆,怔怔得望着他。
片刻后,她手一收,道:“该死得!”碧眸恨恨得盯着明二,“该千刀万剐得假仙!”
“彼此彼此。”明二神色间一派谪仙得出尘雅逸,无丝毫不快之意。
彼此盯视着,久久不语,眼中神色变幻,似是愤,似是恨,又似是无可奈何得认命。
也许,还有一丝谁也不会承认也没有发现的窃喜。
“唉!”良久后,兰七终只得重重叹一口气,“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哪里知道。”明二收起笑,摇头,“我也不想,可惜。。。。。。”眼眸看着兰七,“似乎都由不得我们自己左右,这算不算是天命?”
“唉!算了。”兰七任命似的坐下。
明二又笑了,道:“知道么,刚才我听到了一些话,然后心里有些不舒服。”
“所以也要弄得我不舒服。”兰七碧眸睥着他嗤一声。
明二笑着默认了,然后又道了一句:“现在我倒是挺舒服的了。”说完后身子一晃,一阵晕眩袭来,令得他赶忙扶住了桌子,这刻兰七才发现他背上大片的嫣红。
“你这该死的假仙!”兰七怒叱一声,刻心头慌乱却是无比真实的确认着刚才的认知。令她再无从否认于反悔。
“呵呵。。。。。。”明二笑笑。谪仙的脸上终于冒出冷汗,折损了几分仙容,只是神色间依是悠然,甚至是有些高兴的。
门外,给兰七送药来了凤裔悄悄离开。
兰七寒气化去后又在北阙宫里多住了几天,因为明二的伤。
那是,已是年尾了。
于是,皇朝众侠未能在过年前离开东溟。
北阙宫里,明二与凤裔曾有过一段对话。
那一日,明二醒来后,便见凤裔在为他上药。上完药后,凤裔也没有离去,站在窗前许久,窗外碧空如洗絮云飘游。
明二倚在床头,看他良久之后,似有些漫不经心的道:“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着一个答案,而你。。。。。。似乎没有说的打算,令我都有些奇怪了。”
床前凤裔身子一震,却未说话。
明二也不急,静静的等待。
终于凤裔开口:“昨日,你能以自伤得一份认知,便该明白了。”
明二闻言心头一跳,奇异得望向凤裔。
“况且。。。。。。”凤裔目光怅怅得望着天际浮云,“那日她醒来后,对我说得第一句话是‘此生永不相见,你我想忘江湖’有这句话,又何必再说。我为何离去,她或许知道,或许永远不知道。可无论哪样,就如此结果罢,我永远都不需再说。”
明二看着他,看了许久,最后淡去惊异得神色,也不知是佩服还是讥诮的笑笑。
“你认为你如此做是最好?”
凤裔黯然不语。
“你恨欣赏宁朗吧?”明二眸子看着窗边的背影,“可当年若你不离开,或许她也是一个宁朗。今日的‘碧妖’可说是你一手造就。”
窗边的身影又是一颤。
明二看着,空蒙的眸子里深深的空空的。“若是可以选择,是呵你一生相伴终生为乞,还是如今的孤身一人风光尊荣,我想当年的她,一定选和你一起,便是冻死饿死被人打死,她也选和你在一起,她甘之如饴。”
凤裔面向窗外的脸上那一层漠然终现裂纹,刻骨烙心的痛一丝一缕的慢慢浮印。
良久之后,凤裔才开口:“二公子知道了吧?”
“嗯?”
“二公子一定也查过我与音音的身世吧。”凤裔缓缓转身面对他,“既然你知晓那一段往事,那自该清楚一切悲难的开端。”
明二默认。
凤裔重又转身望着窗外,不让明二窥得他一丝一毫得情绪。
“我与音音。。。。。。从娘肚中开始,便彼此相守相伴,我们没有别人,牵绊得太深,而能无视罪孽,能一生做到不悔不怨得太少太少。所以。。。。。。我与音音。。。。。。这样就可以了。至少,她知道我在雾山一生安然,我知道她于江湖呼风唤雨,或许这算不得最好。可是。。。。。。”他顿了顿,然后转回头看着明二,黑漆漆得藏着无尽痛苦得眸子中闪着一丝脆弱得亮芒,“不是出现了一个你吗?而且还有宁朗。日子过去久了,她终有一天会淡忘了以往,毕竟,往后她还有未知得数十年岁月。”
明二讶然,看着他,一时未能言语。
凤裔走回床边,在离得很近得地方看着他,似乎妖看透他这个人,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去。良久后,他道:“你于她,相守相伴又相斗相忌,也算世间少有。若有一日,你们能去了这份相斗相忌,或许就是‘白风黑息’那样的神仙眷侣。”
明二闻言失笑,那笑含着淡淡的嘲意,却不似对着凤裔,仿佛是对着自己。他抬眸迎视凤裔那双漆黑如渊的眼睛,他的眼中那一刻退去了迷雾,将那一双无情的眼睛呈现于凤裔眼前。
“我与她是一样的人,所以我知道,我们这样的人,一生都不能拥有常人所能拥有的一切简单的东西。我们。。。。。。虽有牵绊,但一生最好也不过相伴相斗。”
凤裔闻言却摇头,伸手从怀中取过一样东西放于他手中,在明二的惊异中,合上了他的手,道:“你与她还有未知的数十年,又许多的可能。”他转身,抬步离开,门开启时,淡淡幽幽的飘落一句,“而我与她。。。。。。皇朝归去后,我与她永不相见,这一生,许是想忘,许是想念。”
房中,明二怔怔握着手中的东西。
最终章:尾声
一月六日,皇朝众侠终于登上回去的船。
清朗而清谅的早晨,两条大船缓缓离开东溟海岸,载着数百豪杰与数千英魂的灰,迎风破浪,驶向茫茫大海,还有一些,留在了东溟,也许此生都再无机会踏上皇朝故土。
立于船头,回头看向越来越远的东溟岛,宇文洛感叹:“我们三千多人为“兰因璧月”而来,最后却只余得这数百人而归。”
宁朗闻言默然了半天,才道:“若是当初随前辈不把“璧月花”送回守令宫,或许我们就不必来东溟。”
宇文洛摇摇头,东溟既存了念想,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兰因璧月的。
也是,宁朗想想点头,“只是,随前辈他的武功高强,人也正当壮年,却为何要将璧月花送回守令宫?”
宇文洛失笑道,“这么简单的理由都想不到吗?他这所以如此,当然是为了让名空前辈不好过。”当时梨花冢里他便想明白了,静了片刻,他又道:“七少那一日,之所以出手夺兰因璧月,或许她并不只是为着武林盟主之位吧,因为当今武林中她已是万众服之之人,其权势地们可比者无几,所以,她……或许真的只是如她自已说的,只是很喜欢,很想要兰因璧月这朵花吧。”
“嗯”,宁朗不解的看着他,
宇文洛眯起眼,看着东溟岛变成一个小黑点,在这辽阔的大海之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
“兰因璧月不但代表着武林至尊之位,它还代表着另一样东西,你知道吗?”
宁朗摇头,
宇文烙倒也没想他能答出道:“兰因璧月之所以为天下所知是因为白风黑息,它是丰兰息为风惜种了八年才种出的绝世奇花,他两 人少时想识于江湖,十年同行,青年时缔结婚缘征战天下同进同出,而于半璧江山到手之时两人却双双弃位浪迹天涯,后两人一统江湖共为武林至尊,最终他们却退隐江湖,做一对神仙美侣,所以这兰因璧月还代表着一份完美的爱情,它代表着白风黑息之间那种不离不弃,生死相守,相伴以终的情谊,七少如 此想要得到兰因璧月,或许她真正想要的其实昌……”说到这,他打住了话头,没有往下说,转身回头,望向前方,前面是一望无边的大海,海水碧兰,深不可测,也如人的心思一般,非可估量。
宁朗听着,然后,眼前开朗,隐约明白了,也似乎知道了以后要做什么了。
这一番话叫刚刚步出船的名空也听了去,那刻,他不由也有些神思恍惚起来。
世间真有这么完美的情谊吗?他与未明,昔日何曾不是两情相悦,生死相许,可最终他们却是相忘于江湖,白风黑息他们十年江湖征战,那么长的岁月里,真的不曾有过异心?不曾有过分歧,不曾有过遗憾?
若真如此,那也是好的,他缓缓步下船尾,却风秋长天已在那里,
“名兄,我们这一番算是空手而归事无成吧?”秋长天回首看着他道。
“这已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名空却沉沉叹息道。
“也是”,秋长天点头
“那日,若丰家后人来现身,我们或许真的要尽亡于此。”
名空却是漠不可察的摇摇头,脸上有着一份很深的忧虑。
“名兄?”秋长天看着他,“你为何忧思?”
名空沉默着,忽然转首望向数丈外的另一条船,明二,兰七便在那船上,而明兰两家的属下却依如来时般无迹可寻。
“名兄?”
名空回首,缓缓道:“洛贤侄曾经告诉过我,东溟的云门九幽尽绝于明二公子与兰七少之手。”
“啊?”秋长天闻言一惊,他是与那九幽交过手的,自然知晓其功底,连他都不是对手,那两人却能杀尽……九幽,这武功……
“明二公子与兰七少武功之高确是当世少才,但九幽合力绝不会比他两联手低,瑞 最后却是九人死于两人之手,那绝非只是武功的问题”,名空语重心长的道。
“那是?”秋长天惊疑不定。
“曾经,在二十年前我见一人独战六名一流高手,那人的武功,其中两名高手联手便可与他旗鼓相当,可是最后,却是六名高手毙命,名空目光落向磊海,而那人虽受重伤,却依然活了下来,我与那人齐名,向来也是相争习惯了,自问武功绝不比他低,可若要我一人独战六名高手,却绝无胜算,所以,那时我认输,可那人却是一笑,道,并非他的武功比我高,而是他自小长于杀戮,早已习惯于此,不论武,只论杀人,他可以杀比他武功高很多的人。”
这一番话,秋长天怔了半天,然后明白,顿时心惊。
“武林到此代,该说是全胜这时,门派之多,高手之众,以往都不可比。可此刻,还余下我少呢?名空转头看着秋长天,东溟岛上的一切,那两人自始至终都尽握于掌,长天兄,那两个孩子太不简单了。”
“您是说……”秋长天此时已是心寒胆颤。
名空默然。
许久后,秋长天回神,然后深深感慨,“我们……竟然不知不觉中老了”。
“嗯”,名空黯然了半天,然后沉沉吧息起来,“那样的人物,数十年也不见得有一个,而当代却一下子出了两个,唉,也不知是幸或不幸。”
“回去后,江湖又会是一番什么模样?”秋长天仰望天空,“只是希望莫有大劫。”
名空却移日看向船头的宁朗,碧海上,晴空下,那个穿着一身蓝衣的少年的身影是如此相衬相融。
基是能给这孩子一些时间就好了,他日必能蜚声九天。
躺一路向西,往着皇朝进发。
那些日子,天气十分的好,日日晴,没有风雨。
而在船行茫茫大海的那些晴朗悠然的日子里,兰七与明二曾经有过这么一段话。
“假仙,武林在你我手中会是什么样,似乎可以一眼看到”。
“端看你想看到的是什么”。
“可是若是在宁朗那样的人手中,你说会是什么样?”
“哦?”
“你我不信仁善不信侠义,可我们并不怀疑宁朗有这样的东西, 不是吗?”
“他是这世间的异数,少有。”
“我们看过太多**的东西,可是难道你不好奇他会带来什么东西?你我也曾碰到过,也人中有些无论受了多少不公多少苦难,心中依然存有希望,希望会看到美好的东西,相信着那从没见过的一天,那时,我们总笑那些人愚蠢,可是,你我此刻既然能看到他,那为什么不试试?”
“你很想看?”
“既然你我都没法杀死对方,这似乎也是一个办法,不是吗?”
“未尝不可”,
那一日,两人轻描淡写的决定了日后的武林之主,只是那轻描淡写间也带有淡淡的遗憾,遗憾什么?却只有那两人清楚。
于是,在某一日,兰七于船头看到对面的宁朗,她淡淡支无比清晰的声传入了宁朗耳中,
“宁朗,我给你五年时间,五年后你若有本事当上武林令主,那我们便放手,若你没本事当上,这武林我们便拿下了”。
碧海上,晴空下,船头迎风玉立的一青一紫的身影,是如此的绮丽如画。
后来,东溟海还见证了这样的几句话。
“假仙,你也给我种一株兰因譬月吧。”
“我为什么要种?”
“因为我喜欢。”
“不种,我要种也只种碧妖花,碧眸花,又或是碧莲花。”
……………………
兰因璧月随着丰家后人归去,也永远的消失于武林,白风黑息的传说或许也将远去,武林新的传奇已经掀开了第一页。
(完)
番外一《影盗》
明二公子被盗走了!
明家明二公子明华严被盗走了!
武林六世家之一的天州明家少主、被誉为“谪仙”的明二公子明华严被盗走了!
自此消息传遍江湖以来,人人入耳的那一刹莫不是震惊不已,但等缓过来,无不以为是以讹传讹,都当笑谈。可七天前刚从明家作客归来的武林名宿“折柳剑”杨诩杨老前辈却亲口证实此事千真万确,确实有人从高手如云的明家将明二公子盗走了!
一时间,江湖沸腾,群英惊骇!
这可是比年前“兰因璧月”被盗一事更令人震憾、更令人注目、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兰因璧月”为武林圣物,是武林之主的象征,好名嗜权者盗之在情理之中。而自古以来的盗者,无论出于善还是恶,大多是盗金银珠宝绫罗古玩等财物,又或者因某种缘由盗书、衣、食、药等等,还从没见过盗一个活生生的人的!
盗了人干什么?
江湖众侠一个个惊异过后便生出了疑惑。
明家乃是百年望族,是六大世家之首,家中老老少少单是在江湖上名号响当当的高手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再加那些武功高强的护卫以及多少都练有一技在身的仆人,这明家便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
这人竟能安然出入明家?
再者,明二公子的武功在当世可是绝顶之流,其对手屈指可数,而要说胜过他的人,也许风雾派、浅碧派两位掌门这样的前辈高人可以略作猜想,除此以外再无他人,便是名慑武林的兰七少、列三爷都只能与之打成平手。
所以,众侠实想不出这世间还有什么人能够制服他柄将其带走,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因由?
这么一想后,许多的好奇、好事者纷纷前往天州一探究竟。
自“兰因璧月”一事后,武林已无风无浪好一阵了,此刻忽地有这等奇事发生,怎不令众多无聊侠士们大为兴奋呢?众侠无不磨拳擦掌地准备一把揪出这盗贼,如此一来既伸张了武林侠义,又救下了堂堂明家少主,施了恩情得了名声,可不是一举数得之事吗?
于是,那几日前往天州的路上真是行人纷纷,快马疾奔者、轻功飞纵者,比比皆是。这些人到了天州后,倒也是另外探到了一些杨诩前辈未曾告知众人的细节。
谕明家:
予常闻天州明家乃武林世家之首,富可敌国,奇珍异物堪比皇家。然今夜一探,乃感传言误予,观明家上下,尽为庸物俗类,无可入目者,甚败兴。予悻悻欲返,忽见汝家二公子,明珠之辉,玉璧之姿,予甚喜,故携二公子同归以慰予意,待予兴尽时当还之。莫念莫谢。
影盗·叶空影
天州的茶楼巷陌几乎人手一张这样的字条,听闻这是那盗走明二公子的人留在明家的,是侍候二公子的某位仆童传出来的,他希望江湖众侠能早日救出他家公子。而据闻,那一晚明家所有人都安然入睡,对于影盗入府竟是毫无所察。
众侠捏着手中字条儿,思忖。
从此字条可知:第一,明二公子被人掳走是真的;其二,掳人者名“叶空影”号“影盗”,暂时男女难知;其三,这影盗掳人的理由似乎不那么符合众侠一贯的认知;最后,这影盗似乎是很轻松地在明家来去自如,且不费吹灰工夫地掳走了二公子。
如此……
那么……
难道……
这影盗的武功已高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这么一想,众侠心头开始忐忑起来,忐忑过后又开始深切地为明家忧心。
这高深莫测的影盗,不盗别人偏生一下子挑中了你家?而且盗走的不是什么金银珍宝,却是把你们家最出色的二公子、未来的家主给掳走了!唉,二公子也是被明家这第一世家的名声所累了啊,可怜呀可叹呀!
于是众侠忧心忡忡地各自回去了,走得静悄悄的,不如来时光鲜轰动。
毕竟,江湖行路,谨慎为上。
当然,也有少数的古道热肠的人依然留在天州继续打探着那夜的细节,誓要找出这影盗解救出危难中的明二公子,并惩戒这盗贼以张正义。
就在全武林的人都在为明二公子被掳而惊震、忧心之时,在英州的某个路边小店里,却来了两位特别晃眼的客人。
当先走来的是一名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石榴红的襦裙,发挽单髻插着一枝珊瑚步摇,腰间挂着一柄短刀,背上背着一个包袱,脚步轻盈,脸上漾着甜甜的浅笑,俏眉俏眼俏鼻俏唇,就如一朵俏生生的石榴花儿,俏得人看一眼便映满眼的艳光。
而她身后则跟着一位年轻公子,乌墨似的长发以一根似随手从哪里撕下的白布带在头顶随意地系了一束,顺着余下的发垂在肩背,身着一件白色长衣,外披淡青罩衫,未束腰带因而松松散散的,全身上下再无他物,看起来倒有些像是匆忙出门以至于未能将仪容收拾齐整的模样,但即算如此,那公子看起来依然一派俊逸悠然,眉目静雅得令人观之忘俗。
小店老板一见这样的两位俊客临门,当然是热情招待。
门边就有一张桌是空的,姑娘坐下,道:“来两碗面。”那声音也是脆生脆甜的。
那公子则是以袖拂了拂凳子才坐下。
等面的工夫,俏姑娘以手托腮,一双俏目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公子。
那公子倒是神态从容地任她看。
看了一会儿,俏姑娘开口:“啧啧,玉色瑗姿,怎能不喜。姑娘出山两月有余,珍宝看过无数却无一令我动心,只有公子是我第一眼看着便心生不舍的。果然,非举世独一的至宝,姑娘我不取呀。”
那公子闻言温雅一笑,道:“承蒙姑娘看得起,在下不胜荣幸。”
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此刻令整个江湖“牵念”的明家二公子明华严,至于这位俏姑娘,只闻其言便不难猜测,她就是那位艺高胆大的影盗——叶空影。
“那你和我回去好不好?”叶空影闻言顿时眼睛更亮。
明二温雅笑容未褪,淡然道:“此刻不是姑娘到哪里在下便跟到哪里吗?”
叶空影嘴一撅,道:“那还不是因为我以独门手法封了你五处大穴,否则你怎肯跟我走。”
“哦?”明二闻言温雅笑容略略加深,一双通透的眸子仿佛隔水望来,显得空濛遥远,“在下有一事相询。”
“你说。”叶空影眼睛不移他,真是越看越喜欢。
“姑娘自号为盗,明家金玉宝珠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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