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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揽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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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们睡的那么香,我怎么舍得叫醒你。对了,丰家的小姐夫来了。”薛楼雪将他颈边的长发往后拨了拨,笑着说道。
“是嘛,在哪里,你怎么不请他进来?”巧月抱着小小宝坐直了身子,朝左右看了看,并没看到那位新姐夫的身影,不觉有些疑惑的问道。
“薛楼雪,你还要我在外面晒多久的太阳,再不让我进去,我把你的房子烧掉。”还不等薛楼雪回话,外面已经被晒出满头汗的丰小主夫已经开始大声地诅咒连连了。
薛楼雪夫妻俩对视一眼,赶紧站起身往外走,这位新姐夫可是得罪不起的主,他说到就敢做到。
而不管大人怎么吵怎么闹,小小宝却依然嘟着红嫩嫩的小嘴睡的香甜,不被外界所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的由来】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一个画面,就是巧月和小小宝都光着身子躺在原木地板上睡觉那一幕,嘿嘿,别说叶子不CJ,实在是那副画面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就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如此这个番外就产生了。
﹌﹌﹌﹌﹌﹌﹌刚刚还看了会儿萨苏的书,叫《与鬼为邻》,作者是驻日的中国工程师,他在书中写了自己在日本的所见所闻,及自己和日本妻子还有孩子在日本的日常生活。
书中展现了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日本和日本人,有点像日记,但一篇篇看下来又好像是在给我们讲故事。看到好笑的地方,会让人忍俊不禁,不会觉得离我们很远,仿佛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书的封面上说是中国版的《菊与刀》,叶子是没看过那个《菊与刀》啦,也不知道何谓中国版的,所以如果朋友们感兴趣,也可以找来看看。
楼雪揽月 19
黎氏医馆门口这几日可谓门庭若市,生意比以往还要兴隆许多,究其原因,自是因为医馆里头多了位俊俏女伙计。
日近黄昏,黎尚人坐在诊台后,端着一杯茶满意的看薛楼雪板着一张俏脸为最后一位客人服务。
这最后一位客人是个年轻男子,货银两讫后,本该离去的男子却带着打量的眼光盯着薛楼雪看,脚步竟是未动分毫。
薛楼雪将秤和散落的药都收妥,转身便看到先前买了药的男子,这男子一身布衣荆钗,看上去很像是穷门小户家的儿郎,但他毫不避讳大喇喇的打量眼光,却与那些以往的小户家的儿郎相差太远,他少了那种想看还不敢看的畏缩。
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黎尚人,黎尚人呢正将茶杯凑向嘴边准备喝,被薛楼雪的灼热视线盯着,她也不得不抬头。
看到现下的场景,难免心中一阵好笑,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男子为何还不走。
这薛楼雪名义上是成她的学徒,但骨子里却完全没有尊师重道的观念。
说是在这里帮工以换取住宿,但看她平日里那冷酷表情,她就没看出她的诚意来,但好在她有一张不错的脸皮,还真是迷惑了不少懵懂少年心。
来看病的人多了不少,来抓药的人也好似那药不用花钱似的抓了一副又一副,她倒也乐得收钱。
薛楼雪看着眼前这男子也一阵纳闷,以往虽也有些不怕羞的男子会盯着她看,但往往是偷偷的,她一看过去,那些男子就低了头,倒是今天这男子奇怪得很,不但大喇喇的盯着她看,还硬是站在原地看个没完。
“有事吗?”薛楼雪的脸沉着,左眉微微挑起,手上要推开柜台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脸上的表情着实称不上和善,乍一看还会觉得十分凶恶,要不是脸长的俊,她这样的表情说不定已经吓跑了许多人。
“啊?呃,是……是。”那年轻男子正仔细打量薛楼雪,却不想她突然转身,又听到她问自己有事吗,扎扎实实的吓了他一跳,半天才回过神,吞吞吐吐的答道。
“你家有人病了,请大夫出诊?那边。”薛楼雪兀自猜测着,然后自问自答的推开柜门走了出来,手一抬,手正指向已经闲下来喝茶看戏的黎尚人。
若是要大夫出诊就不关她的事了,那是她黎大神医的工作范围,至于她愿不愿意去,她可管不了。
男子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答,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喝着茶水的黎尚人,最终还是决定追上已经要往外走的薛楼雪:“你不是大夫吗?我是要请你出诊。”他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向薛楼雪提出这个要求。
而这句话让一旁坐着看热闹的黎尚人和即将迈出医馆的薛楼雪都不由疑惑的看向他,他不知道这里谁是大夫吗?而前者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身子已经探过了大半个诊台,后者则是皱紧了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是这里的伙计,不会治病,要看病找里面的庸医去。”薛楼雪难得的多说了几句话,说完也不等男子再说什么,脚步如风似的已经走出很远。
留在原地的男子脸上一副幻想破灭的样子,话本戏台上不都说神医是温柔俊俏还年轻的女子嘛,为什么到了这里,俊俏的女子只是伙计呢?男子攥着药包,几乎将药包都攥碎了也想不通为什么现实与想象之间差了那么远。
黎尚人听到薛楼雪最后一句话时,手上的杯子差点没飞出去,嘴唇气的一抖一抖的,这个臭丫头竟然说她是庸医,她的手指头指着门口,抖啊抖,可惜人家早已经回去看自家夫婿去了。
“唉!”抖了半天,黎尚人也只能轻轻叹息着坐回原位,谁让她就是中意这个徒弟呢?
她行医几十年,想收个自己满意的徒弟咋就这么难呢!她收的徒弟有是有,但心都不够狠,若是要继承她一手高超的开刀技艺明显还是差了点。
这多年来她一直在寻觅合适的衣钵继承人,可惜屡屡铩羽而归,而这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在她渐渐放弃希望,准备将这项医术带进棺材时,上天送来这个希望,薛楼雪正是她苦苦寻觅的人。她下手够快,心也够狠,不会因为心软胆怯而错失最佳开刀时间,只是这个徒弟并不怎么看中她这个医术,所以,并不将她的话当回事,她想大概她的收徒之路还很漫长。
“大夫,您是大夫?”还不等黎尚人叹完气,刚刚还在门口的男子已经转回到她的桌前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透着几分古怪。
黎尚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男子,他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模样尚算可爱,脸上稚气未脱,眼睛晶晶亮,只是没有藏住的怀疑,让她皱了皱眉,心中略有些不快。
难道她这么庄重不失大家风范的神医在他眼里竟不像个大夫?他是哪里冒出来的?竟然不知道她这个远近闻名,十里八村都称赞的名医,看看他那什么表情。
“咳咳!我就是黎氏医馆的坐堂大夫,你有什么问题?”黎尚人敛去眼中的不快,端正坐姿,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在桌案上,沉着嗓子问道。
那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后摇了摇头,“不像!不过,能不能请您和刚才出去那位姐姐明天到我家给我娘看看病?”
黎尚人被他那句“不像”气的够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也攥了起来,只等他下一句话要是不中听就把他轰出去,以后他就是黎氏医馆的拒绝往来户,但他下一句话却让她稍稍松开了手,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她缓下紧绷的神经,问道:“你娘怎么了?”
男子听有人问他娘的情况,脸上硬撑的坚强垮了下来,刹时愁云满布。
他声音中也有了点忧伤:“娘开始只是风寒,她觉得是小病,也没当回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昏睡不醒,找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病,只说是受了风寒。年前娘带我回到这里,说是要和哥哥还有爷爷奶奶团聚,可是,知道爷爷奶奶已经故去后,娘的精神就更不好了,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只能勉强喝点粥。以前娘还能下地走一走,现在,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怕……”说到此处,他便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站在那里直用袖子擦着眼泪。
黎尚人听他讲到这里,心中不免也是重重一叹,都说子欲养而亲不待,只怕这男子的娘亲也是因为自己的爹娘已经故去,而自己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而积郁在胸,才会成了现在的样子。
“对了,你说找哥哥和爷爷奶奶,那你们找到你哥哥了吗?”黎尚人忽然想到其实心病还需心药医,既然白发人已去,还是顾着眼前人比较重要吧,兴许那个哥哥就是这病的转机。
男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娘说她对不起哥哥,所以回来是为了补偿哥哥的,可现在看到哥哥过的不错,所以,她便不想去和哥哥相认了。”
黎尚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寻思了半晌,终于还是让那份恻隐之心占了上风:“罢了,我去给你那娘亲看看病也无妨。你们住在哪里?”
“我们住在小丰村村东的四合院里,我娘名唤无期,你只要说找俞老大家就能找到我们。”男子听黎尚人答应了去看诊,心中一喜,脸上的愁色也去了大半,赶紧将自己和娘的住址告诉了黎尚人。
黎尚人点了头,说是记下了。
“谢谢您!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记住要带着刚刚的那位姐姐一起去,娘说要见见她。”男子拎着药包向黎尚人鞠了个躬,转身朝门口走,边走还不忘嘱咐黎尚人要带着薛楼雪。
黎尚人听得他的嘱咐,脸上又是一阵扭曲,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还非得带上一个怎么看都不像大夫的人才有保障?
这里先不说黎尚人心里怎么不舒坦,只说那年轻男子离开了黎氏医馆后,脚步匆匆,他得到了黎尚人的允诺,心中又是轻松了许多。
这些日子,娘听说黎氏医馆来了位模样十分出众的女子后,便执意让他换上布衣荆钗去买药。
直到今日确定了一些事后,才要他请那位女子来家里看诊。
可听那位大夫的意思,那人并不是大夫,而娘似乎也知道。
今日在他出门前一再叮嘱,无论怎样都要让那女子明日前来,他真倒有些搞不懂娘亲的意思了。
她的身子已经那么坏了,为什么不去京城治疗,反而还回到这里,毕竟以娘今日的身份地位,犯不着降低身份去求一个乡野大夫。
想不通,他只能加快脚步往回走。
进了四合院,便听得到女子剧烈的咳嗽声。
“娘!”男子拎着药包几步就跨了几级台阶,进了屋。
床上的女子大约四十岁左右,形容枯槁,脸色晦暗,眼睛深深凹陷,拄在床沿儿的手指如同枯枝一般,原本合体的衣袍因为得了病的缘故显得过分宽大了些。
“娘,您觉得怎么样?”男子走近床边,将女子扶坐起来,他坐在床边轻轻地顺着她的背,轻声问道。
“她怎么说?”女子抓住男子的手,眼中闪着焦急,声音里也带了些急迫。
“她说她只是伙计,我还没来得及说,她就走了。”男子被她抓住的手有些疼,细眉紧紧皱起,但还是继续说道。
“她走了?那……”女子有些失神,她本是想先看看她是个怎么样的人的,可是……
“娘!你放心吧,那位大夫说明天她会来,不管怎么样,您先看看病,您的病不能拖了。而且那位大夫也说会带她来,就算她不肯来,星儿也会天天去求她,她一定会来的。”荞星回握住女子的手,悄悄掩住眼中的难过,低声劝慰道。
“星儿乖,是娘太着急了。娘弄疼你没有?”听到巧星的话后,俞无期稍稍放松了些紧绷的神经,握紧的手终于松开,低头间看到他手背上的红痕,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无意中伤了他,她赶紧揉了揉那红痕,柔声问道。
“没有,娘,星儿不疼。您再躺会,等星儿把药熬好,您喝了,咳嗽就会好一些的。”荞星摇了摇头,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将俞无期扶着躺好,又掖好了被角,才起身去熬药。
“唉--”俞无期躺在床上看着荞星远去后,视线才收回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瞪大的眼睛才缓缓地闭起来,在她紧闭的眼角处留下一片莹亮的水珠。
﹡﹡﹡﹡﹡﹡﹡﹡﹡﹡﹡﹡静谧的小屋内烛火摇曳,窗台上一盆小小的黄色风信子静静绽放着,清幽淡雅的香味在窗边飘散。
床边桌上的烛火照亮一室温暖,白色的床纱遮住了床上的□。
“唔……”低柔地呻吟声渐渐静了下来,只余下喁喁低语。
薛楼雪仰躺在床被里,胳膊弯里抱着巧月,她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脸儿红红的爱人,情不自禁的在他的发顶亲了亲。
“你会离开这里吗?”巧月的声音中有一丝□未散的沙哑,他的手在他说话的同时牢牢的抱住薛楼雪的腰,似乎是怕她突然消失。
薛楼雪看了他半晌,他的脸靠在她的肩头,但眼睛却紧紧闭着,让她看不到他此时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问她。
“你会和我一起走吗?”薛楼雪侧过身来,包搂住他的身子,她的脸俯下来对着他的脸,让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巧月身子忽然一僵,他睁开眼睛看着她,他眼中还留有刚刚的炽热情潮,却也有挥之不散的不舍。
“我要留下来等娘。”他的声音里泛出苦涩和决绝,这是他一直以来就存在于心中的信念,那些他收藏的美丽物品,他要给娘看,告诉她,这么多年他都在想念她,希望她能够回来。
薛楼雪看了他半天,最终只能将心中的不舍化作一个绵长情深的吻,一吻过后,她习惯性的抚着他的背。
“你是我的夫,是我的爱人,更是我的家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走,我就走;你留,我自然要留下来。”她贴着他的耳朵低低的说着,那声音中依稀带了那么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可是那些人要对付你呀……”巧月的身子颤了颤,脸紧紧地靠在她的胸前。
他想到过她或许会留下,但以着她的霸道,她该是非要带他走不可的呀。
毕竟史师弟说下个月十五,青家会召集所有武林正道人士来这里围捕她,到时她会有危险,他不能看着她被抓或者被处死。
他虽然不懂赤血门究竟是什么,但他相信她不是坏人,而她干过的那些事应该也不是出于她的本心。
所以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告诉他她是赤血门的杀手后,他没有如她预料的以恐惧的姿态面对她,而是坦然的接受她是名杀手这件事。
“相信我,好吗?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薛楼雪在他的耳边,脖颈间慢慢的舔吻,轻轻地啃咬着,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忘了心中的担忧,而她的办法也的确奏效了,巧月抬高了胳膊搂住她的脖子,逐渐陷入了她所编织的情网之中。
而刚刚还在讨论的问题,巧月在心中已经有所了悟,只要薛楼雪决定要做的事,便不容改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疯狂采购了一回,天呐,回来后,手都木了,手指头现在还有点不好使。
楼雪揽月 20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让出门的人在吸进第一口空气时就觉得心情格外的舒爽。
黎尚人眺望着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手臂高高举起,做了个迎接太阳的姿势后,才缓缓将胳膊放下。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不错!”黎尚人手背在身后,背对着薛楼雪站在原地看太阳渐渐升高,颇有种悠然自得的架势。
薛楼雪本是不愿跟着她出这趟诊的,但相对于面对医馆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男子充满觊觎的眼光,出来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一想,她那点抵触的情绪也就消散了个干净,想起巧月对她说的要自得其乐的话,她一贯冷硬的嘴角很自然的勾出个极浅的微笑。
“嗯!适合把被子拿出来晾晾。”薛楼雪愉快的接下了她的话,早上出来时,巧月是这么说的。
她今天的心情不错,他们夫妻昨晚达成了共识,要共进退,无论前路如何渺茫,她都有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伙伴,爱人,她怎么可能不高兴,也正因如此,黎尚人刚才近似于闲聊的话,她才会接下来说。这要搁在平常,她顶多就是哼她一下,才不会回答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耶!你是薛楼雪本人吗?不是她的姐妹之类的?”也亏得黎尚人一把年纪,动作还能那么灵敏,听薛楼雪语气轻快地接了她的话,她瞪大了眼睛一改她老学究的作风,三两步的奔到薛楼雪跟前,上下左右的打量起来。
薛楼雪看着眼前为老不尊的黎尚人,脸皮难得的没有绷起来,还很有耐心的让她打量个够。
“你这样总笑笑,说不定我的医馆生意会更兴隆。”末了,评定完毕,黎尚人一本正经的朝前走去,只丢下这么一句。
薛楼雪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摇了摇头,才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这位黎老大夫是她见过的最不像长辈的人,不过,这样的长辈她也很难讨厌的起来。
小丰村离卧牛村并不远,两个村子之间只隔了一条水道,而被称作水道也夸张了,那不过是一条不足三寸的小河沟,成年人一脚就能迈过去。
黎尚人和薛楼雪进了村子,发现这小丰村不愧被称作小丰村,村里的房舍大都是青砖绿瓦,修建的都错落有致,虽不至于富丽豪华,但看上去都是经过专人设计好了,才建造起来的,连墙上的花纹都似乎刚刻上没多久。
这不仅让黎尚人皱起了眉,从一个扛着大麻袋的大婶嘴里问到四合院的正确位置后,她的眉头就一直没舒展过。
薛楼雪背着药箱,看她这样,倒也没有多嘴的去问,反正她要说迟早不问也会说,她要是不说,她问了也不见得她会吐实,索性就当没这么回事好了。
叩打了几下门环,里面传来男子清脆的应门声,两人便站在门口等着。
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稚嫩可爱的脸庞,正是昨天在医馆请黎尚人和薛楼雪的那个男子。
荞星刚给俞无期梳洗停当,便听到敲门声,将她扶着躺好,便出来开门。
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的正是娘亲要见的人,他赶紧将门打的大开,将两人请进了屋里。
黎尚人进了屋,又被荞星带着进了里间的卧房,她不仅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屋内的装饰。
这个屋子装饰的很简单,大大的衣柜几乎占了西面一整面墙,床铺正对着窗户,屋子中间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有两只茶壶,两只茶杯。
与衣柜相对的墙下放着脸盆架,盆里还有刚刚用过的水在晃动,一条白色的毛巾正在脸盆架上斜搭着,可见她们来之前,屋里的人刚梳洗完。
等她的视线转到右侧时,一幅清水碧荷图吸引了她的目光,越看那幅画,她的眼睛眯的越小,乍然闪过她眼底深处的一道复杂光芒,让薛楼雪不免也对那幅画多了几分注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造诣不够,竟然没看出这画有什么特别。
黎尚人打量四周的速度极快,几乎没让主人察觉她曾有过一瞬间的心不在焉。
“咳咳!多谢黎大夫屈驾前来为俞某看病。”床上的俞无期喘着大气,咳嗽了两声,被荞星扶着坐了起来,她的话是对着黎尚人说的,但眼睛却在薛楼雪身上打转。
黎尚人并未说话,只是上前几步,手指扣在了俞无期的手腕上,她神色严峻端正,让跟在她身旁的薛楼雪都不免要惊讶,这还是那个态度一向温和,常常没什么上下级观念的黎尚人吗?
“你中了毒,下毒的人并不想要你的命,所以所用的毒毒性并不大,若是及时治疗,完全可以轻易解除毒药的牵制。可惜你积郁在胸,又拖了这许多日子,治疗的又不得法,毒素在身体里沉积的太久,只怕……”黎尚人松开她的手腕,眼睛在她脸上打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将已经诊出的病症说了出来,床上的女人一脸坦然接受的表情,倒让她不知道该怎样把那个最终的结果说出来了。
俞无期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那个人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就说过不会让她好死,是她醒悟的太晚,从醒悟后她没有一日过的心安。她盼望能挣脱那个束缚,早日回到这里,不单要侍奉公婆晚年,还要弥补她曾经抛弃了亲生儿子的错误。
可惜,再回到这里已然物是人非,病入膏肓后,她更加不敢面对儿子,就怕看到他怨恨的目光,派人去打听他们的消息,知道早年对自己极为看重的公婆已先后离世,自己该视若宝贝的儿子艰辛的生存下来后,她终于打消了自己与儿子相认的想法。
但心底对儿子的想念却让她不甘心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所以,她想到了让他身边的人知道她的消息这个办法,看着黎尚人身后站着的酷傲女子,她感到欣慰,看过了世间百态,她不会再只简单的用眼睛去看人,而是用心,她的心告诉她,那个面上酷傲的女人是个好女人,至少比她强,能够懂得珍惜。
“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俞无期笑了笑,那笑容让见者心酸,那是一种在绝处依然灿烂绽放出生命之火的笑容。
坐在俞无期身旁支撑她身子的荞星早已经潸然泪下,他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虽然和娘亲一路相依为命的回到这里,但他何尝面对过生死。
“星儿乖,别哭,娘不会……”俞无期看到荞星哭,心里也不好受,想安慰他,可说到这里,却还是停住了。她不由苦笑,她不会怎样呢?是不会死,还是不会抛下他?
十几年前她挚爱之人的离世,让她无法承受那个打击,便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一个刚出世的孩子身上,她不顾公婆的劝阻毅然离开这个她已经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寻求解脱。如今她又要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告诉她另一个孩子她不会抛下他?
“你到底是谁?”薛楼雪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不免将屋内众人的心神都拉了回来,她的话是对着俞无期说的,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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