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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揽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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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薛楼雪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背后一声轻笑,知道是巧月已经醒了,也不出声,只等着他说话。
“喂!你也太狠了吧,张嘴就把人青欢一家子都给骂了。”巧月将头上的斗笠拿开,侧着脸看着她的侧脸问道。
薛楼雪背着巧月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很轻松,气息也很正常,听得他打趣的话,也扯着嘴角笑道:“他们那些人不是都喜欢这么说话吗?我不过是顺应礼节罢了。”她可没说那位什么掌门的是狗啊,不过,她如果自认是狗儿子的娘,她就没办法了。
巧月看她皮皮笑的表情,又是一阵好笑,看来这个人渐渐的也有了些凡人的表情,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了。
“那你不问我什么时候醒的?”巧月圈住薛楼雪的脖子,在她耳边吹着气低声问道,刚才青欢拦住他们的时候他就醒了。
要是在那么尖锐刺耳的声音里都不醒,只能说明他有猪的潜质,当然他不是猪,所以他便被青欢的声音给吵醒了,不想和青欢再起什么争执,他便装睡起来,都快到家了,她也不问,他倒是好奇了。
“你喜欢装睡,我又何必拆穿呢!”薛楼雪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家门,带了几分调侃的说道。
巧月眼儿弯了起来,知道她是纵容着自己的,心中暖意融融,不自觉的更贴近了她几分。
两人说说笑笑便来到了家门口。
还不等薛楼雪推开院门,从门前大树后面闪出一个人来。
薛楼雪停下推门的动作,不免皱起眉头看着站在身侧的人。
“巧月,我……我……要和你说件事。”辛二娘眼睛掠过薛楼雪,视线定在巧月脸上,口气有些急切,却也略带着犹豫。
巧月收起脸上的温柔笑意,表情变的冷淡起来,他打量辛二娘,心中对她竟有些厌恶,她都已经快成亲了,还来找他,分明就是想左右逢源,他可是成了亲的人,难道她还不死心?
辛二娘见巧月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便更觉得紧张,一双手互相扭搅着,却还是不离巧月的脸,更不曾打消要和他说话的念头,她只希望他能听她一言。
薛楼雪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眼中浮光乍现。
“行了,进屋去说吧。”薛楼雪推开院门,率先走了进去。
她的话不单让巧月吃了一惊,也让辛二娘吃惊不已,但她还是跟着走了进去,毕竟她要说的话不适合站在外面说。
走进屋,薛楼雪便背着巧月进了卧房,而将辛二娘扔在了厨房兼客厅里。
辛二娘有些不安的向房内看去,却被门帘挡着,看不到卧房里的情形。
进了卧房,薛楼雪将巧月放在床上,打开柜子找出了几件换洗衣物递给巧月。
巧月接过来放在床上,又脱下蓑衣,解开里面衣服的衣带,但解了一半,他又停了下来,看向正在换衣服的薛楼雪。
“为什么要让她进来?她都快和那个青欢成亲了,还来找我,她不是好人。枉费我以前一直拿她当姐姐看了。”巧月想想还是觉得让辛二娘进来是不对的,便与薛楼雪说道。
薛楼雪系好最后一个带子,才走到巧月身边接续他刚才未完的工作,然后还不忘一心两用的和他说话:“你就是在生气她和青欢成亲的事?莫非你也喜欢她?”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巧月被她这么一说,不由得生起气来,手也大力的推开她,而薛楼雪正在解他亵衣的带子,也没防备,被他一推,硬生生扯下了那根衣带,他的亵衣就是凭着那根带子系着。
这么一扯,亵衣就大敞开来,而他上半身的美丽春光就那么毫无遮掩的打开在薛楼雪眼前。
薛楼雪沿着亵衣敞开的方向看去,他美丽的裸身尽收眼底。她咽了口口水,虽然两人成亲多日,但一方面是因为住在黎尚人家里,另一方面是因为巧月要照顾史兰禾,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机会很少,这对新婚燕尔的人来说无疑是种考验。
而现如今他们回了自己家,又没有史兰禾在一旁碍事,他又是她合法的夫婿,她自然会想要的更多。
忘记了想要说什么,薛楼雪伸出手来,手指触到巧月的胸口时,他不仅一颤,冰凉的手指触到他的肌肤,让他的肌肤上起了几个小颗粒。
他低头看着她的手指触到自己的胸口,然后缓缓抬起头来望进她的眼中,她眼中有簇簇火苗闪动着光芒。
他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她被他这个动作挑弄的欲望的火苗更加旺盛,再不满足于眼睛看到的和手指触抚到的,她两只手扯掉他的亵衣,手又向他的亵裤伸去……
楼雪揽月 28
辛二娘在巧月家的厨房里等了半天,却不见两人出来,想要进去找人,却又觉得不太合适,正在万分焦急之时,耳中又传来一道嘤咛之声。
这声音她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的确定,但对于在男女之事上还算有点经验的她来说,怎么会不知道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脸色变的一阵青一阵白,然后又变得红彤彤的,想马上离开,却又想到那件很重要的事,一时之间,走也不是留更觉得尴尬,她的眼睛盯着那道门帘,似乎是想盯出个洞来。
“咳咳!巧月,我真的有急事找你!”思来想去,辛二娘还是决定做一次棒打鸳鸯的坏人,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才扬高声调说道,语气中不难听出她的急促。
卧房之内,薛楼雪扯掉了巧月的亵裤,露出他一双纤细白皙的大腿,毕竟是初涉□之中,又是新婚燕尔,难免把持不住,她脱掉身上的衣物,只剩亵衣亵裤,将巧月推倒在床上,她自己也俯身上去,嘴唇在他的唇上细细描摹品尝。
巧月被她挑动起□,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节奏而舞,手指自有其意志的挑开她的亵衣,手便那么伸了进去。
“唔……”薛楼雪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这似乎给了巧月鼓励,让他更加的加深了自己的动作。
两人正沉浸在爱火之中,却听见房外传来咳嗽声,紧接着辛二娘又说了话,让已经如箭在弦上的两人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已经褪下亵衣亵裤的薛楼雪与从迷茫之中回过神来的巧月对望一眼,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到还未褪去的情火,而跪坐在巧月身上的薛楼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巧月,我错了,真不该让她跟着进来。”她俯低身子在巧月耳边低声说道,巧月原本就已经红红的脸儿更加羞红,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家公子,但好歹也是个好人家的孩子,这等闺房中的事竟然让个外人听了去,他实在是羞的很,看到薛楼雪脸上带着的坏笑,他难免又是一阵瞪眼警告。
眼看着这颠鸾倒凤的事是做不成了,薛楼雪将被巧月扒下来的亵衣亵裤又穿了起来,然后又帮着巧月穿衣服,看着巧月因为情动而泛红的身子,她难免又有些情不自禁,但好在还记得外面还有个大活人,所以还是压下心中的骚动为巧月穿衣,只等着打发走外面那个惹人厌的家伙走了,他们再继续。
辛二娘在房外已经听到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心中又是一阵酸气上涌,心中难免有着嫉妒和羡慕,后悔也是有的,毕竟当初她也是钟情于巧月的,只是因为缺少了那么点勇气,所以才未能抱得佳人归罢了。
又等了半刻钟,门帘从内挑开,打里面走出来的正是薛楼雪,她身后跟着的是低着头的巧月。
辛二娘不由得一愣,在她的印象里巧月虽然乖巧懂事,但她也懂得像巧月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过的男子,断然不会肯走在女子身后,可为何今日却看到他走在那薛楼雪身后呢?
其实要说巧月会走在薛楼雪身后也不足为奇,不在于什么封建礼教,完全是本着安全出发,而今日之所以巧月走在后面,是因为刚才在即将穿好衣服之际,薛楼雪在他胸前的一点上舔了一口,又吻了一下,让他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颜色,此时,他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为了怕辛二娘瞧到他的羞红脸颊,他就和薛楼雪说要走在后面。
“说吧,找我们什么事?”薛楼雪可是没什么待客之道的,回身搂住巧月的腰,走到平时为了劈柴方便而做成的一个木墩上坐了下来,将巧月也安置在自己腿上。
辛二娘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淑媛,但好歹也算个干部子女,从小也被娘亲教导着什么礼义廉耻的,今日被薛楼雪和巧月闺房中的事吓了一跳,现在又见她毫无待客之意的先坐了下来,顿时便目瞪口呆了,也没听清楚薛楼雪说了些什么。
“你不会就是跑我们这儿发呆来了吧?要是发呆够了,请出去。”薛楼雪看辛二娘只是瞪着眼睛看他们,心中的不悦又升起一层,刚刚被她打断了□,现在她又站在那里发呆,她是不想活了吗?
辛二娘被薛楼雪带着火药味的声音吓回了神,愣眉愣眼的看了一眼依然低着头的巧月,然后才讷讷说道:“我……我要单独和巧月说。”
薛楼雪瞥了她一眼,又低头看巧月,他依然是低着头,但从侧边倒是能看到他已经皱起了眉,呃,她心里有了谱,巧月是不会愿意和这辛二娘单独说话了。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单独谈,要么和我们两个一起谈,想单独和巧月说话,不可能。他是我的夫婿,没我的允许,他是不可以随便和陌生女人说话的。”薛楼雪的口气极为霸道蛮横,听得辛二娘蹙眉抿嘴,而低着头的巧月却是弯了嘴角,手指也不自觉的扳着薛楼雪的手玩起手指头来。
辛二娘听薛楼雪霸道的言辞,不仅倒吸了口凉气,她以为薛楼雪是冷漠了些,但对巧月应该不错。
从她能一直背着巧月回来就看的出来,但她此刻说的话却又让她心里犯了疑惑,难道她看错了,这女人不但冷漠,对巧月也不好吗?可是刚刚明明他们……是了,巧月一定不是自愿的,那白日里就做苟且之事的一定是她,巧月是被她强迫的,这么一想,她浑身立时多了些勇气和胆量,眼睛直直瞪着薛楼雪大声说道:“你这妖人,不但骗了我们,还骗了巧月。你快放开巧月,离开这里。”
她的厉声叱喝让本是等着看她怎么选择的薛楼雪愣了半秒的神,而还在薛楼雪怀中玩着她手指头的巧月也停下了动作,充满好奇和疑惑的抬头朝她看去。
辛二娘还挺着胸脯等着薛楼雪是要杀她,还是要放了巧月,却没想到却对上了巧月看向自己的脸,而那张脸上没有因为被压迫或者被欺负而有的委屈,反而还带了那么点未褪干净的红晕以及诸多复杂的情绪。
“妖人?嗯?你倒是可以说说我怎么是个妖人的呢?”薛楼雪挑起一抹笑,有些邪气,还有些冷酷。
“你……你……”辛二娘哪里见过这样的笑,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话也说的不利索。
直到她被一截木头绊了一下,才停住后退的脚步,看到巧月向她望过来的视线,她马上想起自己是要来告诉巧月,让他离开这个妖人的,她马上又挺起胸膛,直起腰板面对着巧月说道:“巧月,她是个杀手,杀手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她杀了许多人,不管好人坏人她都杀过。现在,已经有人要来抓她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她吧。”
薛楼雪听了她的话后,才恍然,原来她要告诉巧月的竟是这件事,心中不由得也泛起一丝苦涩,她的确不能算是好人,而且也不能算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毕竟她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即便她要脱离组织,也是十分艰难的,而他跟着自己,可以肯定会比他以前过的日子还要危险。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只要她以后不再杀人,她就是我花巧月终身托付的良人。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还是回去吧,青欢要是知道你来找过我,他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巧月听得她的话,心中不觉一沉,但他马上伸手揽住薛楼雪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十分郑重,出口的话字字清晰,掷地有声,让听者明白他的话全部出自真心,绝无被逼迫或者是违心之言。
辛二娘眼睛瞪大,视线牢牢锁在他圈住薛楼雪脖子的手,然后微微苦笑,她以为以巧月的性格若是知道薛楼雪有心隐瞒他一些事,他势必要离开她,那么,她或许还有机会得到巧月的青睐,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原来是打错了算盘,操错了心,到了她还是竹篮打水。
“呵呵!好吧,算我多事了。巧月,你好自为之。我走了。”辛二娘知道多说无益,而且还会惹来巧月的不满,她脸泛着苦涩的朝巧月点了个头,这次她是彻底的放手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薛楼雪看着辛二娘出门走了,心中不免被巧月刚才的话所打动,他说:“我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只要她以后不再杀人,她就是我花巧月终身托付的良人。”她真的很感谢他对她的信任。
“她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人!”
“喂!薛楼雪,你什么意思?你说她是个不错的人?那你的意思是我该跟了她去?”巧月见她眼睛盯着外面,话却是说的不咸不淡的,心中倒有股闷气出不来,刚才辛二娘说她是妖人,她为什么不反驳?害的他还要当着个外人的面表决心,他都觉得脸红了,她竟然还有心情感叹人家是好人还是坏人的,看她不看自己,他便伸出两只手,揪住她的耳朵扳向自己这方来。
等他把她的脸扳过来,才发现她的眼中柔光闪烁,眉梢眼角都带着得意的笑。
“呀!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让我对她那么说的是不是?”看到她的脸,他才意识到刚才她有可能是故意让他说出那么一番话好彻底绝了辛二娘的念头的,她她真是太坏了。
薛楼雪将他的手抓下来圈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她的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对!我是故意的,哪怕我不是你该托付终身的那个人,我也不管了,谁让我……”薛楼雪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这几日得知青家人一直都在召集武林正道中人,她不是不担心,但她更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了巧月,所以,她一直都将担心压在心底,今日辛二娘又来和巧月说起这些事,她其实也很担心,她真的怕说的人多了,他会改变心意。
巧月开始听她招认了罪行还有些不满,嘴唇翘的老高,但等她说到托付终身什么的,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却含糊不清,他不免低了头,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谁让你什么?”直觉的他觉得她后面那句话一定很重要,但却被她说的含糊不清。
薛楼雪猛的抬起头,嘴唇咬住他的,然后轻咬慢舔的吻着他,话也断断续续:“我说谁……让我爱死了你,就算……拖着你和我一起受苦,会下……十八层地狱,我也不后悔。”
听得断断续续,巧月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嘴唇勾起,双臂紧紧地圈住她的脖子。
两个人先前被辛二娘打断的情火再次狂烧,薛楼雪抱着巧月亲亲吻吻的朝卧房冲了回去。
一室的旖旎春情,似乎这满满的爱意便能将许多的烦恼都冲散,只是天边一朵乌云飘过,真正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用了存稿,若是有留言我会在下次更新时回复。
楼雪揽月 29
温暖阳光洒满一室,床铺上的被子动了动,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手臂慢慢地朝身边摸了摸,只摸到被子,又摸了摸,还是没摸到想要摸的目标。
一个散着发的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清秀的脸上还有些迷糊,巧月揉了揉半眯着的眼睛,身侧的被子下已经空了,只有一个胖胖的枕头还在被子里,他的眼神还有些迷离,一看就是还没有睡醒。
他拿起被子上的披风披在身上,掀了被子,门关的虽严,难免还是透进来一些凉气,打了个哆嗦,他毫不迟疑的穿上鞋子,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走到厨房门口边,他眨了眨眼睛朝外看去,果然,院内的落叶已经被扫在院墙边,而院中那个与剑几乎融为一体的人正舞动着那把闪着青光的宝剑上下翻飞,剑到之处,落叶齐飞,“咔嚓”一道脆响,探进院内大半的老树粗大的树干应声而断。
接着,那道青色人影已经将剑舞动如虹,看得人眼花缭乱,巧月靠坐在门槛上看着院中这些天总是早早起来练剑的人,脸上闪着骄傲。
这样生动的妻子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每每见到,总是发自心底的自豪和骄傲,这么英姿飒爽的女子是她的妻。
从镇上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开始早起,他每每醒来看到的都是空空的床铺,他开始时总是满心惊慌,怕她出事,也怕她不告而别,可等到看她舞着长剑,一头墨色长发也随风而舞,矫捷的身影如风时,他便打心底里喜欢。
所以,每每在床上找不到她,他就知道她一定在院中练武,他便会披上披风坐在门槛上看她舞剑,他想就算每天看她舞同一套剑法,他也不会厌倦。
呵——
巧月用手遮住嘴唇,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他是不愿意打扰她的,毕竟她有她的事要忙,他不会去干涉,更不会去干扰,眼皮渐渐沉了下来,他想他的梦里依然还是会有这样英姿飒爽的她吧。
薛楼雪目视前方,长剑脱手□探身进院里来的树干之上,剑平稳的穿透了树干,而树上的枯叶并未飘落,树身竟然没有任何晃动,可见用剑之人内力之深,竟能以内力灌于剑上,将粗大的树干穿透。
极轻微的一声惊呼从墙外传进薛楼雪的耳中,她眼中的冷厉之光一闪,不动声色的伸指一弹长剑剑柄,长剑便轻轻落回她手中。
剑收于手中,她收了剑势,提剑背于身后,她转身朝自家屋子走去,却发现巧月已经坐在门槛上睡着了,那勾起的小小笑容,让薛楼雪冷凝的表情立刻化冻,她将长剑放在地上,轻手轻脚的抱起巧月,而被抱起的人如一只被宠爱的小猫般在她肩上蹭了蹭,接着继续睡去。
他长发散落在她的手臂之间,被她横抱着,脸就那么暴露于空气之中,一呼一吸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嫩红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下,让薛楼雪竟有片刻的失神。他此时蜷卧于她的怀抱之中,竟好似坠落于凡间的精灵般柔弱轻灵。
这么多天,只要发现她不在他身边,他便会也跟着起来坐在门槛上看她练剑,从不会抱怨她打扰了他的睡眠,而他抵不住困倦也不会独自回屋去睡,只会坐靠在门槛上打瞌睡或者沉入梦乡。
每次她练完了都会在门槛上看到他,不得不说她心里对他有歉疚,有心疼,更多的是疼爱,也正是因为这些,所以她白天会陪他一起去收鱼,也会在他的要求下陪他去附近的村落卖鱼,偶尔他还会将打到的大鱼送去给他的娘亲和那个义弟分享。
他的娘亲对他应该是真的心存了愧疚吧,也或许这些年她真的在外面过的不错,拿出的见面礼都是极为精美丰厚的佳品,但巧月都没有收。
唯一被他珍而重之收下的礼物就是他娘以石材雕刻而成的猴子揽月的石头雕刻品,那只小石猴做工极为精巧细腻,抱着一颗小小弯弯月亮的小石猴脸上得意又不失纯真的可爱表情被雕刻者表现的淋漓尽致。
用来刻石猴的材料不过是普通的黑石,或许是因为被主人带在身边时间长了,也或许是因为主人经常擦拭的关系,小石猴的肩膀处已经被磨的光滑无比了。
不知为何在小石猴右脚处却有一个小小的缺口,俞无期说是因为有次搬家时,不慎摔在地上造成的,但在薛楼雪看来,那个小缺口应该是人为造成,毕竟摔坏的东西切口不会那么整齐,另外她脸上的神色在说到那个缺口时也变得有些僵硬,闪躲,这就不正常了。
薛楼雪并未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巧月,不是想为俞无期掩盖什么,而是怕巧月难过。
母子两人现在也算相处融洽,她看着巧月脸上的温暖笑意,心里也不由得跟着感觉温暖,她不想让他快乐的心蒙上一层阴郁,她--要他快乐。
这么想着,她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抱着他进了卧房,一同盖着被子躺了会儿,感觉被子里已经暖了,她才起身去了厨房。
走到炉台那,准备点火烧饭,这也是她这些天一直都在做的事。
院门被轻轻推开,门口露出一张中年女人的脸,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薛楼雪正在厨房里忙活着,便走进院来,将院门关好,直奔了薛楼雪而去。
薛楼雪早已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但她却并无任何动作,只因她听出那脚步声乃是出自熟人,而这熟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黎尚人。
薛楼雪并不理会她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怪异,只自顾自的将柴火塞进炉膛,又将粟米淘洗干净,将大锅用水冲洗一遍,才放上干净的水,将粟米倒进去,接着,她又拿起一条大鲤鱼准备去鳞开膛。
“喂喂喂,我说丫头,你是真没看到我老人家,还是拿我当空气呀?”黎尚人见自己被人无视到底,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一想到薛楼雪的处境,难免还是担忧无比的开了口。
“咳嗯!”薛楼雪站下看了她一眼,只是轻声咳了一声,并未说话。
黎尚人知道薛楼雪除了对自家男人有耐心外,对其他人那简直就是根本不放在眼里,所以她也算是认了命,不去争那么点注意力了。
“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啊?而且还想要将你们那个什么门的一锅端?”黎尚人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也不去在意她到底拿没拿她这个师父当回事了,她满脸焦急的问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对付那些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啊,看她现在优哉游哉的伺候自家男人,她实在是看着都着急,这算不算皇帝不急太监急呀,但想想这么说自己好像有点不对,翻了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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