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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揽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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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按着胃部,嘴中还喊着疼,薛楼雪抱起他,飞快的冲了出去,她心中现在只剩下自责和心疼,明知道他心思单纯却还是要那么逗他,都怪她。
等冲出院子,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走才能找到大夫。
咬了牙,她打算朝东走,那里的灯火最是明亮。
“你是谁?”一个穿青布褂的中年男子朝她走来,他一手提了个白纸灯笼,另一手拎了个木盒,借着微亮的灯火,能看到他脸上的焦急。
“巧月病了!”薛楼雪心下也急,顾不得不与人打交道的原则,冲男子说道。
“小月?”男子上前察看巧月的情况,果然看到巧月的脸色惨白。
“哪里有大夫?”薛楼雪没时间让他细细追问,冷声问道。
章二叔愣了下,他本来是要给巧月送点晚饭的,却没想到刚走到他家门口就看到一个女人从他院子里跑出来,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他担心就上前来问一下,没想到看到巧月就在这女人怀里,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带你去。”没愣神太久,章二叔也知道病了是拖不得的,他提了灯笼往另一个方向走。
薛楼雪马上跟上,连她左胸口纱布渗出血来也不知道,更连脚下踩着石子她也无暇去理。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打雷声上来更新,希望大家能喜欢啊!

                  楼雪揽月 05
夜晚大部分没有什么活要做的人家都已经上床睡觉了,偶有几户做小买卖的人家还在为第二天做准备,灯火还亮着。
章二叔带着薛楼雪拐过一排鸡舍,又走过一座小桥,停在一座用青砖砌成围墙的的小院前,沙沙沙,只能听到院外垂柳枝条被风吹动的声音。
透过门板的空隙便能窥见院内的情形,院内一片漆黑,可见这位大夫也是早睡的人。
“黎大夫名唤黎尚人,是我们这里最有名气的大夫,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到了她手里都药到病除。就是脾气怪了点,这个时候找她看病,我怕……一会儿你千万别多说话。”章二叔还有些迟疑,便对站在身边的薛楼雪嘱咐道。
看这女子年纪虽不大,但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气质必定也非寻常人,若是因她冷傲的性子得罪了黎大夫,只怕小月的病就要被耽搁下来,所以他也不得不多说几句。
薛楼雪眯了眯眼睛,只淡然的“嗯”了一声。
章二叔听她的意思是答应了,才放下心来。
“叩叩”他用力扣打了几下门环,但院内却没有半点动静,又扣了几下依然静悄悄无人回应。
“疼--”
薛楼雪听着怀里人不断地呻吟呼疼,顾不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抬起脚用力一踹,门板嘭的一声向内倒去。
若是如此大的动静还吵不醒屋里的人,想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屋里的人都死了个干净,当然屋里不会是死人。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啊?”屋里灯火终于亮起来,一阵慌乱,几个衣衫不整的男女从屋里跑了出来。
为首的中年女子衣襟的带子还散着,依稀还看得到里面红色的兜衣,她面色铁青的看了一眼已经彻底报废的半扇门板,又转回脸来瞪着已经走进院内站定的三人。
“你们是什么人?”中年女子厉声喝问,她已经恢复镇定,俨然是位庄重的医者面容,只是她略为散乱的发丝及不整的衣衫着实破坏了那份气质。
“咳咳!”章二叔咳了咳,嘴角有疑似笑容的东西被他用衣角掩住,然后才看向那中年女子。
“黎大夫,这么晚还来打扰您,实在是……”章二叔还想说些客气话缓和气氛,但看到中年女子的样子,决定还是直接说的好“小月他病了,疼的厉害,请您给看看吧。”
站在中年女子身后的几名男女听到是来求医的,都退回了房间,只剩下两男一女留了下来。
被称作黎大夫的中年女子带着另外三人也进了屋。
薛楼雪抱着巧月和章二叔也跟着进了屋。
“先不说你们踹坏了我的门,是需要赔钱的。就说,我看诊的规矩吧,晚上我是不看诊的,看诊都在白天,明天准备好十两银子,一切好说。”黎尚人手指在看诊桌的桌面上敲了几下,样子甚为不耐。
她身旁的中年男子走近她身边,将她松了的衣带系紧,听了她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劝阻,想来他虽然习惯了黎尚人的行事作风,不赞同却也无力阻止。
“黎大夫,人都说您妙手回春,是咱们卧牛村数一数二的好大夫,您就不能……”
黎尚人手掌向外一翻,摇了摇阻止章二叔继续劝说的话。
“你们这么晚闯进来,我没告你们个私闯民宅,就是看在你们救人心切的份上,现在休要再说。”说着,黎尚人便要起身离去,另外三个男女也准备回屋里继续睡觉。
章二叔心一沉,想着这么一来只好找村里的赤脚大夫了,但那终究不是良医,只怕没看好,反而会耽误病情。
还没等他理出个头绪,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带着风的影子朝那黎大夫而去。
黎大夫左侧的女子见有人偷袭,身子一侧便要挡下来人的攻势,可惜她学的是防身之术,又如何抵挡杀人的招数。
还不到一招,女子就被反制在薛楼雪身侧,另外两名男子都被吓的不及反应愣在原地。
“你治还是不治?”薛楼雪一手托着花巧月,另一手扣在那女子脖子上,声音冷的堪比腊月里的寒冰。
黎大夫想来也是个犟种,就算看到女儿被人掐着脖子还想硬挺着不给看。
“你觉得看我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会是什么感觉?”薛楼雪笑了,那笑容竟是无比的狰狞,接下来的话更让人毛骨悚然。
先前那中年男子已经被薛楼雪的快狠招式吓住,本就想劝黎尚人妥协,现在一看自家女儿就要性命不保,就更是着急的扯着黎尚人的袖子,让她答应。
“你……你别想吓我,你不敢!”黎大夫依然嘴硬,但那颤抖的声音却掩饰不了她的恐惧,心想她说的不就是凌迟嘛,可他们罗上国早已严令无论官家还是个人都不得动用这种刑罚,她也不过一个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敢用。可惜她还不知道薛楼雪的身份,否则,绝不会有这样的自信。
薛楼雪看着眼前女人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还在嘴硬,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今天若是巧月出了一点事,那么这一家人就来给他陪葬好了,她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既然你不怕,那我还怕什么。”说着,也不知她何时藏在手里的一把小刀已经将女子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不要!”黎尚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倒是先前的男子上前几步,却也不敢靠近的喊道。
薛楼雪停下手上的动作,再次看向黎尚人,只见她本已站起的身子又瘫回了椅子上。
“那你治还是不治?”薛楼雪拽着女子走近黎尚人等人跟前,再次问道。
“治,我治。”黎尚人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声音竟弱的好似久病初愈的人。
那中年男子赶紧掀开左侧的一条门帘,里面有张床,他示意薛楼雪将人抱进去。
薛楼雪抱着巧月,拖着那年轻女子进去,一手将巧月挪上床,另一手却还是不放那女子。
黎尚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她此时的心就如同老了十几岁,这一生她凭着自己的医术得到过不少达官显贵的尊重推崇,让她也有些忘记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普通人,此次被这年轻女子如此逼迫她也才幡然醒觉自身是多么微不足道,罢了,以后还是要收敛些。
“他是那个煞星?”待黎尚人看清楚床上躺的人是谁后,她才皱起眉来,脸上的表情竟是有几分嫌恶。
“就算他是瘟神,你也要给我把他治好。”薛楼雪扯了下手里的女子,冷声说道。
黎尚人攥紧了拳头却不敢发作,如今她是受制于人,又敢怎么样,她咬着牙为巧月看诊。
手掌刚按压到巧月的胃部,巧月呼疼的声音更大。
“你是看病还是杀人?”薛楼雪手立刻掐上黎尚人的脖子,巧月本来就疼,怎能禁得住她这么用力按。
黎尚人脸被憋得通红,她瞪大眼睛看着薛楼雪,用仅有的一点声音道:“我不按,怎么知道他到底哪里疼。”
薛楼雪眼中的冷光一顿,放开手,她知道的确是要对症下药,倒是她一时着急才会听到巧月喊疼,就乱了分寸,她低声喝道:“继续看。”
黎尚人揉了揉自己被掐疼的脖子,又专注的为巧月看病。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才满头汗珠的结束看诊,坐到诊桌前,挥笔写下药方。
“把我女儿放了!”黎尚人冷着脸对薛楼雪要求道,她都已经看完诊了,她也该放人了吧。
薛楼雪瞥了眼那张药方,却也不放手,只是自顾自的坐在床上,抱起巧月在怀里安抚。
“兰溪,逢衣,你们去抓药,煎药。”黎尚人叹了口气,挥手叫来自己的夫婿和儿子吩咐他们去做,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女子不把那小煞星治好,是不会走的。
那中年男子和那个年轻的男子拿了药单去了另一个房间。
黎尚人坐在桌前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今年流年不利,先是遇到个如煞星的女人,接着还遇到了个小煞星,只怕她这一年要倒霉,等这事完了,她一定得带着夫婿孩子去庙里求个平安符。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的眼睛不时瞟向薛楼雪,此女年纪也就二十出头,但身上却带了一种普通人难有的杀气,那杀气被她巧妙的掩藏在冷漠之中,若不是刚刚她一时情急,只怕很难被察觉到那杀气。
“你受伤了?”黎尚人的眼睛眯了眯,借着烛火她看到薛楼雪左胸的衣服上有鲜红的血迹,而血迹还未干,可见应该是新伤口,她一向不是多事的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她都受伤了,身手还那么快,她还是不是人呐?
“你管的太多了。”薛楼雪只冷冷甩给她这么一句话,却不去理会左胸还在淌血的伤口,这样的伤她身上还有很多,她已经见惯不怪了。
黎尚人很不赞同,但病人自己不在乎,她倒也不会多事,接着往下打量,发现薛楼雪的脚上没有穿鞋,只着布袜,而袜子上已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看来这女子对小煞星的感情很深,否则,也不会不顾自己的伤抱着人来找她看诊,她的心中反而对这样的薛楼雪产生了一丝敬佩,自古女子多薄情,能有如此深情的女子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黎尚人的儿子端了药进来的时候,她还在观察薛楼雪。
“你先喝!”薛楼雪再次命令黎尚人,黎尚人也不犹豫端起碗就喝,却被薛楼雪阻止。
端过碗来,一点点的喂巧月喝了,或许是药果然有效,喝下药后,巧月的疼竟然减轻了不少,他也沉沉地睡下了。
“记得以后别让他吃的太饱,他长期营养不良,突然暴饮暴食,自然是要引起胃部痉挛。回去以后多帮他按摩胃部,记得按时给他吃药,头三天别让他吃东西。”薛楼雪抱着巧月,拎着几副药要走时,黎尚人却追到门口嘱咐道。
使得章二叔和黎尚人的家眷频频向她看,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摆了摆手让人快走。
薛楼雪也不多说,抱了人就走,但黎尚人的话,她倒是很往心里去了。
等到回了巧月的家后,章二叔看已经没什么事了,便告辞离开了。
薛楼雪坐在床边看着已经被折腾的脸色煞白的巧月,心里又出现了那种陌生的既心疼又担心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就写了2000字,再就写不出来了,还好今天灵感君又回来了。

                  楼雪揽月 06
天光放亮,雄鸡高叫。
牵牛花爬满墙的小院里一棵高大的石榴树正舒展着自己的枝条,从树冠上透进点点暖融融的碎光,斜刺的阳光照进并不宽敞的三间小屋。
巧月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嘴唇并不似预料中的干涩,湿润的水渍让他很舒服,泛着抽疼的胸口已经没有那么的疼了,胸口上轻轻按揉着的力道让他很舒服,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那么温暖的抚触了呢?原本想脱离那份重量的打算改变了,他舍不得离开那份温暖,乖乖的仰躺着让那份力量帮他赶走丝丝拉拉的疼。
微微勾着嘴唇,梦里他见到自打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的娘,娘对他说:“乖宝宝,娘回来陪你了,再也不走了,你开心吧!”
薛楼雪靠着床柱侧坐在床头,左手缓缓地按揉着巧月的胃部,低头看着他清瘦的脸颊,她的眼神幽深不见底,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这一晚上她并没有睡,而是一直坐在床头陪着他,他后半夜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娘,回来,从他断断续续的呓语中,她倒是了解了些他家人的情况。
她以为他们的命运相似,至少他应该是有家人的,所以才会教养出他这么乐天知命的性格,可万没想到他却已是孤身一个,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亲戚,他一个弱小的男子,竟以自身微弱的力量生活了十几年,心中不自觉的又加深了几分对他的关爱。
“娘,宝宝乖,娘不要走。”刚刚安静下来的人,又开始梦中的呓语,薛楼雪俯低身子靠向他的嘴边,听到的却是这么几句。
看着他微微翘着嘴角,那如稚童般撒娇的样子,薛楼雪心中的冰墙竟被融化的再无半点冰碴。
伸手摸了摸他瘦削的颧骨,她决定她要留下来,哪怕只能陪着他过几天快乐的日子,她也算是心甘了。
转过头看着窗外暖意融融的阳光,她不自觉低低笑了,执着多年的信念,竟然只在一个小小男子面前土崩瓦解了,但那又如何,这个杀手的身份与她本就是脱离心魔的工具,现在她有了更好的方法,又怎么会不用,反正那个如恶魔般的师父早已经不在世上了。
巧月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一张很美的笑脸,不单只是人美,而是那美脸加上笑容更美,那么美的东西他从来没见过,惹的他不顾还病着的身体挣扎着要将那张美脸抓在手里。
“喂,小东西,你要干嘛?”薛楼雪带了些宠溺意味的按住他还要乱动的身子,一手还握住他要抓上自己脸的手。
两手相握,她才感觉到他的手,虽是十指修长,但在手指肚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薄茧,想必是打渔时留下的,一想到他七岁上就开始自力更生,她的心头又是一酸。
巧月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神也有些懵懂,从梦里醒来见到她,还以为是娘亲带回来的礼物,便想着一把抓上去,可等她按住自己的身子,手又被她抓紧时,他才蓦然清醒,她是几日前他救回来的女人。
他身子挣了挣,嘶哑的嗓子没什么威慑力的喊道:“你……放开!”
薛楼雪看他明明没什么力气,还要逞强的样子,索性干脆将人抱进了怀里,她这人向来认准一件事就不会放手,所以但凡是比较难的任务,门主都会交给她来完成,好在每次任务虽都险象环生,却也都有惊无险的顺利完成。
“小东西,你还想让我用上次的方法盖住你的嘴吗?”薛楼雪压低了嗓子在巧月耳边说道,那声音里竟带了些邪魅气息。
薛楼雪的威胁的确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原还不停挣动的巧月立刻停止了动作,脸儿红红地用眼睛瞪她,在看到她带着笑容的脸时,更是没好气的鼓着腮帮子,仿佛是要将她吃掉。
薛楼雪见他如此,更是开怀大笑起来,连带着让怀里的巧月也感觉到了她发自内心的开怀。
该说穷人的生命力顽强嘛,经过一晚的休息,又喝了药,巧月觉得身子不那么难受了,就是没什么力气,被抱在她怀里,他什么动作都不能有,唯一可以动的就是眼珠子。
他细细的打量起他救回来的这个女人,细长而漆黑的眉,杏核似的眼睛,瞳仁乌黑似点墨,鼻梁高挺,嘴唇嫣红,再往下,她身上穿的还是他奶奶留下的那件土色的短上衣,上衣左侧还有一大片红色,很像血,血?
看到这里他眼中又出现几缕疑惑,她的伤应该快好了,又哪里来的血呢?
“这里的伤口昨晚又裂开了,刚刚才止血,你要是再蹭几下,可能还会出血。”薛楼雪漫不经心的说道,似乎那伤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她只等着看他的反应。
不自觉用手指头在那片疑似血迹的衣服上蹭啊蹭的巧月听她这么一说,吓得赶紧将手指缩了回去。
看到他的小动作,薛楼雪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却舍不得苛责他,宠爱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好,看着他开心,她也跟着开心。
他的脸红红的,有了点健康的颜色,让她稍稍安下了心。
“当当当”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温馨的气氛,薛楼雪看了眼垂着眼睛不敢看她的巧月,又看了眼门外。
不舍的将巧月放回床上,去开门。
她想应该是章二叔来了,昨天,她把剩下的六两银子分成了两份,三两给了章二叔,请他今天帮忙买点米面,肉油等家常用品,这个时辰,应该是他送东西来了。
巧月坐靠在床上,也没问薛楼雪要去哪儿,只坐着发呆,眼睛却是随着薛楼雪走,在看到她脚上只穿着布袜,而袜子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时,他又是一惊,他昨晚疼的厉害,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后来就陷入了昏迷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受伤呢?
薛楼雪走到院门前,没多想的就打开了大门,只是门外的人让她又全身戒备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会在小月家里?”辛二娘站在门外,眉头深深锁了起来。
她昨天看到巧月家里有女人出现,气的扔了兔子就回了家,可是等回去后再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巧月虽然和那些贩妇走卒有来往,但到底都是为了生计,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这次只怕是她误会了他。
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想着今天天亮了,她就赶紧拎了只老母鸡和粟米来看他,却不想开门的竟是这个女人,就算她是巧月家的亲戚也不能就这么堂皇皇披散着头发出现在门口啊,这得给巧月带来多大的麻烦。
薛楼雪上下打量着面前长相很是憨实的女人,她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还提了一袋米,看这意思应该是送给巧月的,她嘴角邪邪的勾着,看来眼前的女人也在打小月儿的主意。
“你有资格问我吗?”薛楼雪打量完辛二娘,身上隐隐已有杀气浮现,若是平日和薛楼雪交过手的人大抵都明白下一步该做的就是赶紧夹着尾巴走开,走的越远越好,否则,下场绝对不是个惨字可以形容。
“我……”可惜尚未和薛楼雪相处过的辛二娘还没有这样的觉悟,她往前一步还要说话,却被一直跟在身后的青欢拽住了胳膊。
“表姐,我就说这个花巧月不是个好东西,自己不出来开门,却要个满身冷冰冰的女人来开门,说不好这女人就是他的相好。”
青欢仗着有辛二娘在,有些有恃无恐。
先前看薛楼雪模样很是俊俏,他也有些动心,可等到辛二娘问起她的身份时,她浑身却散发出一种冷酷的让人无法靠近的气息,这让他立刻打消了想要接近她的想法,他决定还是要把表姐抢到手,才不要这个冷冰冰的冰山。
可心下又很是嫉妒,为什么明明他花巧月样样不如他,却能拥有这么多女人的喜爱。
带着这样嫉妒的心理,他开口说出的话句句都带了刺,不让巧月好过,也不想让面前样貌出众的女人好过。
辛二娘本还有些迟疑,但听得青欢的话意,她心中不由得暗恼青欢的不知分寸,再看眼前的女人似乎并没否认她和巧月的身份,她就更有气。
“我本来以为巧月是个洁身自爱的好男子,没想到他也会做下这丧德败行的事,你让他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
薛楼雪看着面前两人自说自话的来劲,本不欲理睬,但听青欢的意思,显然是误会了她和花巧月的身份,且话语越说越污秽不堪,她倒是不在乎,千不该万不该牵扯到她想宠着的人。
不知她何时出手,本是掩在辛二娘身后的青欢竟被她以奇诡的掌力推得甩出很远,险些掉进不远处的小泥塘,泥塘里正有几只白鹅和野鸭在嬉戏,被他摔下来的巨大响声吓得昂首嘎嘎叫起来,一时间全村的鸡鸭鹅狗都被这边的鹅叫带着叫唤起来,竟好不热闹。
辛二娘见自家表弟被打,赶紧放下鸡和米,跑过去扶。
“巧月的好与不好,不是由你们来说嘴的,记得要谨言慎行!否则,不是只轻轻一摔这么简单。”薛楼雪眼睛眯了又张,张开又眯起来,反复几次为的其实是平息胸中的怒火。她虽是杀手出身,但到底也曾因为任务的缘故接触过形形□的人,一些人的心理她还多少能够觉察的出来。
面前的这个女人或许喜欢巧月,但却不足以保护他,至少在那个男人说出那样侮辱的话后,她该做的是维护巧月的名誉不受损而不是顺理成章的逼问。
想到这里,她不想再与他们继续交谈下去,她打算关上门,进屋去陪巧月。
回头之间,却发现巧月已经站在她两步远的地方朝外看,眼中有难过及强装的坚强。
薛楼雪也不管院门关没关好,一大步就跨到了他身边,伸手将他拉到怀里。
“别听他们的胡言乱语。”她从来就不会安慰人,所以看到他眼里的难过时,她能够拿得出手的安慰话也就这么一句。
巧月靠在她温暖的怀里不说话,眼中有晶莹的泪花闪烁,刚才久等她不回,他便下地来看看。虽然生气她貌似侵犯的亲昵举动,但到底他已经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天,在他孤寂了这么久后,她是在奶奶走后唯一一个和他一起呆了这么久的陌生人,对她,他有种不自觉的依赖感。
薛楼雪手腕使力,将他轻柔羽毛的身子抱了起来,虽然时值夏日清晨,但还是有些许凉风拂过,这样还透着清凉的天气对他的身子并无好处。
“哼!就是这一家,看在他奶奶生前曾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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