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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贴庄主_by春从春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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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要买什么?”

君临示意他附耳过来,随后念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名号。

莫刀闻言大惊:“主人,你该不会是想……”

“嘘——照办就好,不要多问。”君临从袖间取出一叠银票,继续殷殷交代,“要是身上银子不够,尽管到钱庄去取,只有一点记住,东西一定要买最好的,尤其是服饰和马车,要多华贵就多华贵,明白了么。”

“这……我知道了。”

“嗯,快去快回。”

是夜,苏青弦正打算就寝,蓦然叩门声起。

“咦,是苍迹吗?”

自语一般说着,苏青弦随手扯过外衣披上,下床过去开门。

……门外的人不是苍迹。

苏青弦有一瞬间震愕,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

“阔别多日,难道连自己的二哥也认不出来了吗。”来人刻意压低了语调,眉头轻蹙,衬得额际一抹红印分外妖娆。

“……二哥?”苏青弦又是惊讶又是怀疑,脑袋顿时闹哄哄的乱作一团,“怎么会……不可能……没有道理啊……到底……”

“三弟,你不请二哥进去坐坐么?”

“……”

苏青弦慌忙侧移身子,嘴里委屈道:“二哥好狠的心,以前你不是常说最疼我的吗?为什么要联合外人追杀我?”

来人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二哥……爹被人行刺,真的是你指使的吗?”苏青弦沉浸在矛盾的情绪之中,眸光泫然欲泣。

来人抚眉轻叹:“……有这么像么?”

“哎?”苏青弦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心生莫名,此时只微微睁大了眼眸。

“连青弦公子也看不出异常,原来在下的易容术这么高明。”君临扯下面皮,霎时回复如玉面容,绛唇微微含笑。

“庄、庄主?!……”

苏青弦大惊之下,脚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唉,小心!”

君临没有多想,伸手一捞,稳稳把人带到怀里。

……四目相对的瞬间,彼此不约而同心弦一颤,异样的情愫毫无预警的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第十章

远处传来一阵得得的马蹄声,车轮碾过官道,所经之处尘沙飞扬。

马车离城门越来越近,速度却丝毫没有放慢,守城的侍卫抡枪欲挡,却听得车前一人扬声冷斥:“大胆!何人拦驾,报上名来!”

话音落,声势威赫,加诸眼前马车华贵非常,守卫只瞥了一眼,已然心生畏怯,当下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拦阻。

“还不快开城门!”手中长鞭一甩,赶车人冷眼断喝。

守卫被他的气势所慑,正犹疑着要不要开门时,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武卫稳步踏近前来。

“何事喧哗?”来人的目光扫过面前的马车,平静的问责出声。

“回李副将,属下尚未开始盘查……”守卫低着头,眼神透出些许惧色。

李鹰司扬手示意他退下,朝车前之人拱手一礼:“城中法令不可轻违,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无妨。”赶车人低低的说着,伸手拉低了帽沿。

“恕臣下斗胆,敢问贵主名讳?”

“这……”

眼前这名武卫气宇不凡,言辞之间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句句玄机,赶车人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之人,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李鹰司将他的反应悉数看在眼里,心中疑窦顿起,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最近城内不甚太平,为了贵主安危着想,可否将进城的缘由告知,也好让臣下有所防范。”

“……”

就在气氛愈见僵冷之际,车帘倏然微动,李鹰司侧首望去,恰巧见到纤长白皙的手指由车内撩起珠帘一角,露出的面容竟是——

“少爷??”

无视李鹰司的讶然目光,车内之人不急不徐道:“怎么,我要回城,还需要向你说明缘由么?”

“鹰司不敢,只是……”

“嗯?”

“不知少爷是几时出城?为何鹰司不曾听闻?”

“放肆,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忿然放下珠帘,车内之人语调不耐,“还不快开城门?”

“……是。”

李鹰司虽然不解苏青莲为何性情大变,但眼下也无暇计较,只好挥手让一旁的守卫开门。

……就在城门缓缓开启之刻,赶车人再度扬鞭,马车很快就沿着官道渐行渐远,一路飞驰行至燕国府,方才勒马停下。

“唉,真是好险好险……不过总算是顺利到达了。”

宽敞的车厢内,君临如释重负的轻笑出声。

苏青弦坐在君临对面,说话的时候只不敢抬头看他的眼:“李鹰司奉职之前曾是二哥的随身护卫,方才幸得庄主急中生智,否则这关一定过不了。”

“多亏昨夜有青弦公子提点细节,不然的话,长相即使再相似,说话的尺度也不好拿捏。”

“要不是庄主足智多谋想到这个方法,我不知还要被拦在城外多久,总之……多谢。”

“青弦公子客气了,不过是区区易容术,能帮上忙在下乐意之至。”

两人一来一往聊得正默契,苍迹却倏然掀起珠帘下了马车。

“王府就在眼前,苍兄何必如此心急。”君临懒懒的说着,却并无下车的意思。

“庄主,既然来了,不如随我们一道进府吧?”苏青弦螓首相邀。

“不必了,想来小王爷早已回府,贸然拜访委实不妥,还是与莫刀一起四处闲逛来得逍遥。”君临习惯性的抿唇一笑,“至于寒剑山庄嘛……明日此时在下会前往寒剑山庄,不知苍兄意下如何?”

“嗯。”

苍迹淡淡的回了一声,算是应了。

“那在下先行一步,告辞。”

“庄主……”

“何事?”

苏青弦猛地抬头,压下视线相交时袭上心头的那一点点悸动,语调微颤:“待确定爹亲伤势无恙,我、我会到寒剑山庄拜访,请庄主一定等到那个时候。”

“……嗯,这个嘛。”君临似笑非笑的望向苍迹,“人为主我为客,此事还需问过苍兄的意思吧?”

“……啰嗦。”苍迹皱眉。

“看来苍兄是没意见了,青弦公子请放心,在下若要离开,必然会事先告知,断不会不辞而别的。”君临唇角笑意更浓,“那就暂且别过吧。”

蓦然风起,车帘放下时玎玲串响,莫刀默默执鞭驱车,不多时,马车就拐过大道消失了。

苏青弦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苍迹静静的看在眼里,却也只是看着而已。

莫刀突然觉得很头痛。

虽然明知面前之人就是自己侍奉多年的主人,但那张陌生的面孔无论如何都看不习惯。

“主人,苏公子已经平安回府,为何还要坚持这身装扮?”

有人说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所以莫刀在内心饱受折磨之后毅然选择把话挑明。

“欸,你不觉得好玩么。”君临悠哉的为自己把酒杯沏满,“这张脸还真是好用,方才去了那么多地方,几乎是畅行无阻,看来这个苏青莲在皇城颇有人望。”

“冒充朝廷显贵是要杀头的重罪,主人难道不怕穿帮吗。”莫刀压低了声音提醒。

“谁要是有本事敢砍我的头,那就让他来啊。”君临不以为然,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唇角不觉微弯,“不过呢,就连苏青弦也分不清真伪,你以为还有谁能看出破绽?”

“主人对自己还真是自信。”

“那是因为没有不自信的理由。”君临语调疏懒,“昨晚我用这身装扮去试探苏青弦,看他的反应,应是与此人交情甚笃,但他被追杀又是事实,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真是令人费解。”

“主人昨夜去找过苏公子?”骤闻此言,莫刀不觉面色微沉,“难怪今日苏公子看主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君临轻咳一声,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

“由这句话听来,更加使人怀疑。”

“好吧……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很可爱,但是只有一瞬间,之后我就放开他了。”

“……放开?”莫刀怀疑自己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眉头蹙得更紧。

“唉,真是越描越黑、越描越黑……”君临看起来甚为懊恼,“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许他只是看到我这身装扮,所以才会心神不宁,事实未必如你所想的那般。”

“……”

见莫刀无言以对,君临讪讪一笑:“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点么?”

“……”

“唉,真是打击,罢了罢了,我还是继续喝酒吧。”

君临话音刚落,街上倏然起了一阵骚动。

“嗯……?!”

漫不经心的往楼下瞥了一眼,刚刚饮入的酒液就这样一口喷了出来。

“主人,你……”莫刀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直到现在君临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的人不论长得如何相似,但有些东西真的是模仿不来的——

藏青色的轿舆在楼前稳稳停下,那人缓缓自轿前的横木踏步而出,黑色纹花的庄重礼服逶迤曳地,黑发上冠饰端整,眉心一抹朱红不但没有减损半点端丽,反而更添沉静气质,不怒而自威。

“少爷,就是这里。”

说话之人声音低沉,却又有些耳熟,分明是方才巡守城门的李鹰司。

君临想走,奈何酒楼四周重兵环绕,如果硬闯定无胜算。

“主人,快去换装吧!”

“来不及了……”

君临挽袖挡住半边容颜,幽然一声哀叹。

第十一章

回旋而上的楼道不算长,一级一级的木阶厚实宽敞,扶手的雕饰精致华美,苏青莲的步伐缓慢而沉静,身后只跟了一个李鹰司。

此前听说城内出现一个与自己长相神似的人时,苏青莲并没有什么真切的感受,直到亲眼看到阁楼上的这个人,心里才油然而生一股异样的情绪。

……他含笑坐在那里,好像另一个自己,陌生而又熟悉。

静静的对视片刻,君临只觉得一阵无形的压力逼迫而来,霎那间,冷汗悄然自后颈渗出,微微的湿了衣襟。

就在唇角几乎要笑到抽搐的时候,苏青莲总算开口了,但说话的对象却不是君临——

“素闻云莱客栈有一招牌佳酿,名曰十八女儿红,鹰司你可有兴趣陪我一品?”

“少爷有心,鹰司自当奉陪。”

酒菜很快就已齐备,看店家的表情,似乎是生怕动作慢了,面前的贵客就会插上翅膀飞走一样。

苏青莲的吃相斯文,李鹰司也不遑多让,看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君临不禁怀疑他们此行真的只是来用餐的。

“主人,现在要怎么办?”莫刀显然也对目前的情况感到一头雾水。

君临轻咳一声,掏出银两置于桌角,施施然站起身来:“店家,结账。”

“何必走得这么急呢。”苏青莲将手中酒盏轻放,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阁下与我长得如此相似,或许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也说不定。”

“这位公子真是爱说笑,在下相信一切只是巧合罢了。”既然把话说开了,君临反而镇定下来,眉宇间一派潇洒自若。

“哦,巧合吗。”苏青莲淡淡重复着君临说过的字眼,眸光沉静若水,“如此说来,阁下之前在城门冒名闯关,也是巧合了?”

“嗯……”君临略一沉吟,眼神瞬间戒备。

“来人,将此人拿下!”

李鹰司蓦然沉喝一声,楼下待命的侍卫顿时纷沓而上,数百兵械齐声共鸣,只是眨眼的瞬间,客栈已成战场——

苏青弦回府之后欲寻二哥,不料想见的人没见到,倒是第一个遇上了苏青澜。

看到苏青弦的时候,苏青澜眉头微蹙,开口便是责难:“父亲重伤,生死未卜,为何三弟迟迟不归?莫非是在扬州玩得乐不思蜀?”

苏青弦下意识的扯着苍迹的袖口,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在小王爷离开之后,青弦遭人设计,沿途更有埋伏不断,因此才延误了归期。”苍迹不动声色的迎上苏青澜略带敌意的眼神。

“竟有此事?”苏青澜的眉头皱得更紧,看起来神思不定。

“嗯。”苏青弦微一犹疑,大着胆子道,“大哥可知二哥人在何处?”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的名字——!”

苏青澜忿然拂袖,吓得苏青弦立时噤口。

苍迹淡淡的瞥了苏青澜一眼,眼神愈发冰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王爷这般迁怒未免有失君子之风。”

“王府的家事何时轮到外人插手。”苏青澜薄唇紧绷。

“听小王爷言下之意,似乎是对二公子的做法颇有微词。”苍迹神色漠然。

“为了夺权,连弑父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难道我还要对他毕恭毕敬吗。”

“……二哥不是这种人。”苏青弦拳头紧攥,眼睫剧烈的颤抖着。

“哦?敢问三弟,你的二哥到底是那种人?”苏青澜眸光冷然。

“……带我去见父亲,我要亲自问个明白。”

苏青澜先是一怔,旋即大笑。

“你笑什么?”苏青弦不无屈辱的咬紧下唇。

“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见到父亲,你以为现在王府的掌权人还会是他么,天真也要适可而止。”

“……什么意思?”

“想知道什么意思,等他回来,你自己去问吧。”

苏青澜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莫名所以的苏青弦暗自神殇。

苍迹反握住他扯在自己袖腕处的手,默然不语。

“……苍迹,我没事。”苏青弦强撑着挤出一抹微笑,“你先回去吧。”

“……”

“放心吧,这里是王府,不会有人对我怎么样的。”苏青弦不等苍迹回话,又兀自往下说道,“等把事情弄清楚,我会再去寒剑山庄找你。”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寒剑山庄都是你最后的堡垒,若是遇到麻烦,记得不可硬撑。”

“嗯。”

纵然心中不忍,苍迹仍是缓缓松开两人交握的手,而后转身离去。

寒剑山庄依山而建,映目草木葱茏,怪石嶙峋,后山一道飞瀑直冲而入青湖,远远望去水雾升腾、仙气沛然,愈发显得此处山水钟灵毓秀。

古意盎然的大门边上,一个佝偻着背的褐衣老者正在清扫过道,苍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脚步一顿,淡淡的与他打了个招呼。

“啊……庄主你回来了。”

老者正要俯身稽首时被苍迹一手扶起:“不必多礼,有劳乐师到行书苑通报,请沐总管到我房间来一趟。”

“庄主问得不巧,沐总管刚刚出门,说是要去兵器坊看看,怕是没这么快回来。”

“那等他回来再说不迟。”

“老朽明白,看庄主风尘仆仆,还是快入内歇息吧。”

“嗯。”

从苍迹洗浴更衣完毕到看见沐惜追出现在眼前,中间整整隔了七个时辰。

“惜追实不知庄主今日回府,让庄主久等了,抱歉。”

入耳的声音温润清雅,芳醇若微风细雨,虽是暌违已久,但此时乍然听闻,苍迹甚至不觉得有半点陌生。

“我不在的日子,多亏有总管悉心打理,山庄才能运作如常,该是我向总管说谢才是。”

“分所当为,庄主若是言谢,惜追受之有愧。”沐惜追温言语罢,踏步向前,把手中账簿呈上,“这是当月的收支账单,请庄主过目。”

“嗯。”苍迹随手翻看了数页,心思已如明镜,再开口时语调仍是清淡,“还有一事……明日山庄有客来访,麻烦总管整理一间厢房,内中布置按总管的喜好就可以。”

“除了苏三少,原来庄主还有想要留宿的贵客。”沐惜追微讶之余,淡笑如风。

苍迹不着痕迹道:“欠人人情总是要还。”

“看来此次江南之行甚为有趣,只是不知这位贵客是谁?”

“……栖凤山庄的庄主。”

见沐惜追有片刻失神,苍迹不觉眉心微蹙:“总管似乎心不在焉,怎么,你们认识?”

“不是,只因玉阶公子的盛名在江湖上流传甚广,惜追一时反应失当,望庄主勿怪。”沐惜追视线微垂,颜容笼在淡淡的烛影里,朦胧得使人看不真切,“不知玉阶公子何时来访?”

“如无意外,应在明日巳时左右。”

当时苍迹说的是如无意外,所以当翌日巳时一过,等待之人却未出现,他心中便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老乐师奉命出门探听消息,回来只说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着同一件事——

昨日城里出现了两个苏青莲,而后在云莱客栈,真的苏青莲找上假的苏青莲,经过一番混战,假的苏青莲被带走收押,由皇城第一勇将李鹰司负责看管。

沐惜追见苍迹的面色阴晴不定,心中已有计较:“莫非假扮苏青莲之人,就是……”

苍迹并不说话,只是蓦然负剑上手,径自往门外行去。

“庄主,李鹰司的银甲铁兵对付不易,请让惜追随行。”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跟来。”

决绝的语调同时也是不容违抗的命令,沐惜追望着苍迹离去的背影,若水的眼眸愈见幽深,半晌只无奈的一声叹息。

第十二章

李鹰司的银甲铁兵声名赫赫,上阵杀敌几乎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令不少敌人闻风丧胆,但这并不代表属于银甲铁兵的每个人都是高手,苍迹对此一直有着清醒的认知,所以他选择在骚动尚未扩大时速战速决——各个击破总比被战术围攻要来得轻松许多。

当烛火被剑气扑灭的瞬间,牢房里所有人都至少感到一霎那的错愕,而这一点隙缝对苍迹而言,显然已经足够了。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给骤然降临的黑暗蒙上了不安定的死亡阴影,素来骁勇的兵士被偷袭得措手不及,纷纷弃械退守。

就在谁也看不清谁的混战之中,苍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清明,他的剑法极快,轻得像一阵风,却是呼啸的狂风,剑风扫过,遍地残兵,逼得对手只有退,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莫刀率先察觉到牢房里异常的骚乱,但他和君临都被镣铐锁在墙上,根本动弹不得。

“主人,醒醒。”

君临的四肢疲软无力,意识也混沌不清,莫刀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

“啊,主人!!……”

“唔……”

勉强抬眼,君临只模模糊糊的瞥见一抹黑影自面前闪过,旋即铿然脆响,腕上的重铁镣铐应声脱落,整个人无力软倒的同时,一双有力的手自背后穿过,及时扶住了疲累的身体……令人心安的温暖扑面来袭,朦胧的意识也沉沉堕入了昏迷。

“嗯?”苍迹一贯冷淡的表情因疑惑而有了些微变化,而后手腕翻转,凌厉的剑气顿时刺透冰冷的锁具,套在莫刀四肢的禁锢随之解除。

“是你……”

莫刀认出了来人是谁,眉间忧色不觉稍解。

“发生何事?”

苍迹问得简略,莫刀却在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他们见主人反应过激,所以给主人下了软筋散……”

“……”

苍迹无言,半晌将人打横抱起。

莫刀压下心头的异样情绪,默默跟上前去。

苏青弦在苏青莲的房间里等得太久,竟不知不觉沉入梦乡,直到感觉有人为自己披上外衣,方才猛然惊醒。

“怎么就这样睡着了,会着凉的。”

无论是关切的语调还是微微含笑的眉眼,此时的苏青莲俨然只是一个宠溺亲弟的兄长。

见苏青弦怔忡着没有反应,苏青莲忍不住伸手在他发际轻揉了几下:“唔,该回神了。”

“二哥?”

“嗯。”

“……真的是二哥??”苏青弦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难道还有假的不成。”苏青莲似笑非笑的调侃。

“……你总算回来了。”咬紧下唇,苏青弦不无怨怼的挤出一句。

“爹重伤卧床,王府的事务又十分繁杂,我一时抽不开身,让你受委屈了。”

也许是苏青莲的声音过于温柔,听在耳里反而更容易使人生出流泪的冲动。

“……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做?”颤抖的质问掩不住内心情绪激昂,苏青弦不觉身子前倾,双手用力的扣着桌沿,“大哥才是王府的小王爷,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大哥处理不就好了,为什么二哥要趁大哥不在的时候越俎代庖?”

“外人怎么想我不在乎,现在连你也要怀疑我么。”苏青莲低低的说着,眼神透出浓浓的倦意,“如果你回来只想责备我,那么等明天再说吧,今天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很累。”

“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

“爹重伤垂危的时候,大哥人在哪里?王府发生内乱的时候,大哥人在哪里?追查凶手需要有人主事的时候,大哥又在哪里?三弟,你扪心自问,我真的做错了吗。”苏青莲字句分明的说着,神情由波动一点一点转入平静,“爹既然命我打理一切,我就必须负起责任,就算现在爹改变主意,要让大哥接手,那么至少也要等爹醒来再作论断,你说对么。”

“可是大哥他……”

“他说什么?”

“……没什么。”方才的理直气壮已然消失无踪,苏青弦的声音不觉低了下去,“我想去看看爹,不知道爹现在人在哪里?”

“刺客的剑上淬有西疆奇毒,天下间唯有瑶母山巅的热泉可解,且泉水浸泡的时间不得少于七七四十九周天,期间若有丝毫打扰,极有可能功亏一篑。”苏青莲面色凝重,“早前我已派人送爹前往瑶母山,现在距离最早的期限尚有一月,除了静心等待,我们别无他法。”

“……连去看望也不行吗?”苏青弦闷声道。

“任何打搅都有可能造成变数,我不能拿爹的性命冒险。”

“可是……”

“放心吧,一同前往瑶母山的还有宫里的御医,只要解毒顺利,爹一定会好起来的。”

先前的不豫在这般温柔的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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