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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系列 震关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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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所运用的,正是这种“气”——而不只是力。
力,最多只能拗断一人之枪,但把场中人乃至天时。地利、人和的气场善加运用,则要断二十三人之兵刃,决非难事。
这种以防守为攻击的方式,与一般武林中人的出招并不一佯:
正如若有人抓着你的手腕,你的自然反应便是鼓胀手臂,推撞力扯,这反而会引发对方力抗到底,比斗蛮力;但铁手的方式,则是顺其自然,反面放松自己,顺应来势,藉对方全身或全部之力气,在吞吐间反过来将对手击倒。
——所以他这一招“如封似闭”,真的能“封”掉“闭”去敌人穷凶极恶的攻击,对手强大狠毒的攻势。
他依然巍然不动,气定神闹。
只听有人喝了一声:
“好!”
喝彩的是“山神”孙忠三。
有人喊了一声:
“我本!”
出场的是“山犬”孙屠狗。
他站了出来,窄衣短打,不浮不躁,手持长枪,不长不短,完全合乎兵器之王,枪之格式。
他平常看来浮嚣,但而今他一站出来,枪一在手,他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沉着练达,剽焊冷静;虽杀气腾腾,但英华内敛。
他向铁手抱拳:“请。”
铁手一看,脸上已有尊敬之色,也揖道:“请。”
两人出乎前都很严肃、很礼貌、很互相尊重。
但到了真正要出手的一刹那,两人神情又完全不同了:
孙屠狗又回复了他的浮嚣张狂和玩世不恭,铁手则照样流露出一种风淡云闲的气派雍容夹。
他们是在生死相搏,相互敬重对方是个好对手,但一旦在真正交手的时侯,他们又回复了“玩”的态度:
——惟当是一种“玩乐”,才能毫无顾碍的发挥出自己最佳的状态,最高的潜力来!
只不过,孙屠狗“玩”的方式,是一种”飞扬跋扈”的态度,而铁手“玩”的风格,则是意逸神闲。
孙屠狗先行开式,先是一招:“铺地锦式”,压马沉腰为儿,然后一进步出手,便真是开步如风,偷步如钉,一招“太公钓鱼”,急刺铁手咽喉。
铁手一仰头,一伸手,捉住枪尖。
众人“吁”了一声,又惊又震:
惊的是,孙屠狗才一发招,铁手便不能再用他那招“如封似闭”应敌了!
震的是,铁手这随便一伸手,便抓住了“正法堂”里第二号人物“神枪会”里第一流高手孙屠狗的枪尖!
铁手是捉庄了孙屠狗的枪尖,可是并未能震裂枪身,也夫能及时夺了过来,孙屠狗已然变招:”鹞子扑鹌鹑”!
这一招专破缠手,手退反压,险中求胜,拨草寻蛇,滚手直剁,既掩刺铁手窝心穴,更追桔铁手胯下!
铁手冷哼一声,开左步,抱月式,一矮身的“跌坐青莲”,荡开枪势!
没料孙屠狗却藉枪势一荡之力,拖枪回扎,一招“推山塞海式”,自下飞决铁手脸门!
铁手一见来势,也借“稳坐青莲”式作交叉步,一招“恨地无环”,左拳覆,右拳仰,阴阳手已扣往来枪!
两人自第一招铁手单手捉住枪尖后,第二招二人均见险象,但第三招铁手又双手缠注枪身,两人再度僵持!
他们交手三招,出手有度,招招有来历,式式有法度只见孙屠狗忽然龇了龇牙,(原来他咀里真的长有四颗恶犬般的尖齿)他把枪尖一沉捺转,“燕子揉水”之势已成,铁手如不放手,若不枪断,就得臂毁;要是放手,眼看他就要砸步撮枪,刺出他枪法中最霸气的一式:
“横断一条龙!”
究竟铁手放不放手?
要不要放手!
——要放手,他可应付得来孙屠狗紧接下来的攻势?
——要是不放手,他就算能制得住孙屠狗,又岂能把“一言堂”,“正法堂”里各路“神枪会”好手尽皆打垮?
像他眼前的处境,打赢了会棱结深仇,一旦打输了,就得蒙上不白之冤,到这地步,他该如何进退、自处是好?
奇怪的是,一人面对这么多大敌的铁手,仍然气态雍容,举止有度,脸含微笑,依然曲体人情。
六、山魈
忽听一人低叱了一声:“住手!”
这声音并不响亮。
可是,这并不响亮的语音并非“传”入众人耳中,而是“刺”人孙屠狗耳中,“击”进铁手耳里,两人心里,同时都撞了一搐,疼了一疼,以致眉头同时一皱。
连庭中数十支火把,也“蓬”的一声,为之火光一长,其中还有三盏灯笼,波的一声,烧青了,自焚成了一团熊熊的火光。
铁手心知发声的人内力修为之高,恐怕决不在自己之下。
他心中突的一跳,果见刊、忠三银眉白毫,眼神矍铄,他却神容慈和,向孙屠狗严峻而不严厉地道:“已三招了。他空手,你用枪。再打下去,你支持不过十三招。”
孙屠狗刹时脸色通红,垂下了头,但很快的又仰起了脸,道:“不,最多只能支持八招。你不必于我下台阶,他第一招单手捉住我枪尖和第三招双手抓住我枪身,本都可以即时崩断我的枪——但他留力不发。”
他竟在大庭广众下清楚大声的道出自己处于劣势的窘迫。
铁乎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想欠这个情。
——他不想占这个便宜。
——光是这一点,这人就算再飞扬跋扈,但已算是人物!
所以他立即道:”因为我知道:就算发了力,也崩不断你的枪,而且,我观察过你双手虎口厚,必是惯施双短头枪的高手,我怕枪一断,你使得更是趁手。”
孙屠狗冷哼一声道:“以你功力,岂止可将枪拗为二截?就算崩断七截八截,从中劈开,也难不倒你——你不必为我涂粉搽油揩胭脂的,我吞得下这口气,便下得了台!我输得起!”
却听一人吼道:“今天你上得了台,却下不得也!要下,先给我躺下!”
虎吼的自然又是孙疆。
他己跳了出来。
他又在痛恨,今回不光是头发也恨得根根竖起,张着血盆大口荷荷的吐吸着大气,活像要吞掉自己的塌鼻子,一对凸露的突了出来的眼珠,活像要飞袭向他的敌人——他的敌人当然是铁手——他连没有头的秃顶也似因愤怒得特别光。特别油,特别秃。也特别刺眼:
“你来得了‘一言堂’这儿不容你撒野,先接我三枪再说!”
铁手却瞥见猛禽来了。
他拖着长发,满身死味的走进入群中,走近了自己,像背后拖了条尾巴,仍沉沉默默拖拖拉拉的“潜”了进来,像只是一道影子,而不像是有容质的人。
但他还是发现了他。
尽管他是在四面受敌的情形下,但他还是留意到猛禽的到来。
他一面认准位置,一面说:“孙堂主,我是来办案的。不是来比武的——”
孙疆却一言喝断了他的说,“不,你是来杀人!”
铁手反问:”有人死了就是我杀的么!这些日予以来。一言堂无缘无故死了的人,还算少么?那时我可已来了么!”
孙疆一听更怒:“你要不是杀人,半夜三更潜入绯红轩里干屁!”
铁手苦笑道:“……查案就只能在白天的么?白天我见的人,都会打开天窗说亮话么!”
孙疆顿足吼道:“那小红就活该在这儿给你半夜查案的查死算数了!”
铁手只好道:“我来这儿.因有人相约……”
“有人约你?”孙疆一个虎吼叱问,“谁!?”
铁个苦笑道:“是……小红——”
他这样说了,连自己都只怕不信,只好又惨然一笑。果然,大家都停了声,只剩下火光猎猎吞吐着焰舌,照映在美丽的小红可怖的死尸上。
死人的血,已渐凝固。
活人的血,也开始沸腾。
“杀了他!”“宰了这淫贱!”“知法犯法,罪该万死!”……辱骂之声,此起彼落,比先前更为剧烈。
孙疆脸上出现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指了指树上小红光脱脱的死尸,道:“她——约你?”
铁手点了点头,叹道;“很不幸的,她死了;更不幸的,我说的是实话。”
孙疆这回恶怒得几乎吞食了自己,咆哮得整张脸只剩下了个血盆大洞口,连七只蛇牙,六只烂牙,十四只又黄又黑的牙全都龇露在人前,正像一只活见鬼的山魈!
“她死了,你说她约你、你还不如说她要嫁给你,所以约了你半夜来私奔!”
铁手皱了皱眉,他发现袭邪也来了,这人来得很“邪”。“邪”得不像是走过来的,而是像在树上跳下来的,黑夜里钻出来的,或者是从阴沟里爬出来的。
但他也来了。
高手云集。
四面楚歌。
可是他却说了一句:“孙堂主,请恕在下斗胆得罪,问一句您老可能不中听的话……”
孙疆旺火风箱般的鼻孔翁动着,扯得呼啦嗤轧着响,塞着浓痰问了一声:
“有屁快放!”
铁手好整以暇的说:“——阁下每句话都那么声嘶力竭的喊,喉咙不痛呜?自己耳朵没给震聋吗?你能忍受自己这把破锣嗓子,不必动手,光是喊话,我已够佩服得你五体投地了。”
“什么!?”
这一喊足以惊天动地。
孙疆没料这时候的铁手居然还来讽刺他、招惹他,他这一气可炸了心炸了肺更不惜连同天也炸塌下来了地也夷为平地。
他大吼了一声。
“我杀了你!”
一时间,场中大部分的人,一时都听不到声音了。
只看到动手:却没有枪风,掌风。
——那是极为快速可怖紧张惊险的交手!
但却是寂静的比斗,因为阂寂无声。
原因是:在场中大部分的神枪会弟子,都给他们堂主“灰飞烟灭”孙疆的这一声石破天惊的狂吼,震得聋了:至少是一时听不到声音了。
直至他们恢复听觉的时候,那两大高手已停止了交手。
这边的火光熊熊,杀气腾腾,那三盏燃烧的灯笼烈焰过后只剩三五点惨绿色的残烬。
杀气依然腾腾,但在灭绝声息的气氛下,这杀气竟存一种扣人心弦令人生畏起怖的张力,“龙虎塔”的肃杀如是。
——山上呢?
从“一言堂”可以遥望的重峦叠蟑的泰山之巅,这样一个夜的黑,黑的夜里,摇红姑娘借同那猛兽一洋的铁锈,在逃之?还是在展现锋芒?在隐处求生?还是在春风里存活?
那儿也像这里的瞬刹吧?还是更加九死一生、死里求生?
山峰险寒。
中下冷。
小红死了。
——摇红呢?
第四章 夜斗一言堂
一、山君
孙疆出手了。
极快。
极速。
极为厉怖。
作为“神枪会”麾下六大分堂中负责调训高手。杀手的“一言堂”主事人,他用的也正是枪。
他的枪极为平凡。
但也甚为罕见。
他是随手拾来。
但又无人能枪,独步天下。
他手上无枪。
他一伸手,己抄过来了一支枪。
那是庄丁手上的长长火把:他抄在手上,成了“火枪”。
枪的攻势本就十分凌厉。
而他手上的枪竟似是活的,着火的,火龙一般的舞着。
使黑夜炸出了一朵又一朵的火花,在星空下划过一道又一道的火光,使得仍吊尸树上的女体掠过一阵又一阵的惊艳,令赤手空拳横眉冷对的京城名捕铁游夏遇上一次又一次的惊险。
枪法本来就十分难以应付。
何况是“挫骨扬灰”孙疆使来的枪——而且还是在他手上的火枪,那就像一头头上着了火的龙,就算刺不着,只要给他荡灼烧着了,也一样皮焦额裂。
他光是舞出来的火花,已令人目为之眩。
——目眩事小,目盲事大。
孙疆大喝一声,已几乎震聋了全场的人,而令他施火焰,更令敌之目为之睽。
耳聋目馈,岂能相抗?
铁手纵有一双铁手,也无法抵挡。
因火势烈,风助火势,火长风威,只要给扫/掠/辣着一下,就得要遭殃。
铁手空有一身内力武功,也只得尽力闪,躲、退、避。
孙疆追击。
以火追命。
以枪索命。
铁手沉着应战,镇定回避,退得七八步,突然,一抄手,一让步,手上已多了一样东西:
剑!
——他手上怎么会有剑?
剑自别人身上来。
袭邪!
袭邪这时站得相当靠近铁手,同时他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因为他不但以外姓弟子却在“一言堂”里身居高位,而且他腰间一直佩着剑,手上并没有枪:长的短的水的火的一概阙如。
此际,铁手便一伸手,抄出了他的剑。
一把黑色的剑。
这是好剑。
好得很邪。
——人邪,剑也邪。
邪剑!
铁手便用这把“邪剑”与孙疆的“火枪”兵刃相交。
交手三招。
三次交击。
每一招,都剑枪互击。
硬碰。
碰一记,枪头的火焰都炸飞了一些,枪柄也削短了一些火焰又激飞去了一小截,三招之后,孙疆手上的”枪”只剩下四尺八寸三。
铁手身上却起了几处火头。
小火。
燃着。
铁手却没去理会那些小小但炽炽的火焰——他已无暇分心。
不得分神。
——大敌当前!
“山君”孙疆,毕竟是“一言堂”里第一把交椅的第一号领神、第一流人物!
山君手上的枪,火势已小,手中的“火枪”只剩下五寸余的一截还沾着小小的蓝火。
有几处火头伸张吞吐着小小的绿焰,兀自燃烧在铁手肩、胁、腰、腿的衣服上,火头甚小,有的只像一只指甲的火晃漾着,看来毫无伤害,却不肯灭。
铁手不及去扑灭那些小火,因为一团“熊熊的烈火”就怒烧在他身前:
“挫骨扬灰,灰飞烟灭”的孙疆正在盯春他,井随时都会发动下一轮攻袭。
场中只剩下火光猎猎之声,夹杂着孙疆翁动着两张葵扇般张舍不已的鼻翼,发出呵呵噪响。
后像那儿开了两扇非常风霜的风箱。
这时,场中的人听觉多已恢复。
铁手和孙疆这两大高手也陡停了手。
火光映着月光,照在血渐凝固的女体上,铁手忽然觉得一阵难堪的难过,遂而生起了一种不忍的难堪,这么多人在看一个剥光了衣服少女的删体(尽管她己失去了生命),那门是件令人难过的事。
于是他说:”——不如我们先把小红放下来再说……”
孙疆一听,兀笑了起来。
震耳欲聋。
这回,人部分的人部用双手掩住了耳,拿着火把,灯宠不能缓过来手来的,都苦了脸。
山君笑得甚为张狂。
他一笑起来,几乎整张脸都化成了一个中间整着一条牛眼一般的大血洞。
只听他一阵夜枭般的怪笑,一笑嘶声问:
“……你到现在还想毁灭罪证——!?”
铁手看着他。
静静的。
然后,陡然地,发生了一件事。
他出手。
要注意的是:这是他今晚在“一言堂”里第一次出手,也是他对“神枪会”的人首次主动出击。
他出手极快。
“嗖”的一声,全场的火光为之一晃,大家都没来得及看清楚:
——他是怎样出手的?
——他出的是什么手?
——他如何收手?
大家都只知他出过手,如此而已。
因为他的出手太快太速了,谁也看不见。
他一出手就收手,快得就像全没曾出过手一样。
大家除了知道他出过手之外,也肯定知道他出的是左手——因为他右手还握着剑。
他只出手,没出剑。
他出手迅疾得令人摸不着,但要击中对方,总也得要移上步。
他的步子可没出手那么快。
他一迈步,已欺近山君,出手,收,退,可是孙疆仍在他急退之际,“呼”地击出了一枪。
这一枪,要是戳向铁手胸前,铁手想必能招架。
可是这一枪委实诡异己极。
而且很绝。
它在铁手身前出枪,啪的一声,枪尾却劈在铁手正在疾退的背上!打个正着!
二、决战神枪会
蓬的一声,铁手硬挨了一记,却飞身上树,切断了缚住小红尸首的红绿绳,并褪去了身上的白袍,裹注了她的身子,再舒身落下地来,但已与山君拉远了距离。孙疆瞪着他做了这件事,又望着他再用手拍灭了身上几处小火头,却始终没有出手。
两人只都静了下来。
没再动手。
铁手咀角微笑,却挂了一丝血渍。
山君手上曾击中铁手一记的枪,火焰已全熄。
好一会,大家才又听到孙疆浓烈的呼吸。
先说话的却是铁手:“左,下,复数第五,坏了。”
他口中念念有辞,把小红的尸身轻放于草丛上,然后他把左手里的一物递给山君。
山君沉默,伸手,接过。
——这次神情居然显得有点温驯。
不过大家都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是啥事物!
又隔了好一会,这次是山君孙疆先说话了。
他的语音甚为干涩:“你若凭空手,断接不下我的火焰枪的”
铁手咳了两声,道:“所以我才用剑。”
山君地干笑一声:“你是用剑几乎削断了我一半的枪身——但你可知我的‘枪焰’是一种‘毒火’?”
铁手平实地道:“燃着必毁,灼及必灭的‘毒火’,早已如雷贯耳,比阁下的笑声吼声咆哮声还闻名——所以我这才借用袭兄的剑。”
然后他平和的补充道:“袭邪的剑,名为‘辟邪’、百邪辟易,万毒不侵——我是不问自取,希祈他勿见怪,不是之处,我再向他请罪。”
然后他双手奉剑,泰然递给袭邪。
袭邪冷着脸,斜着眼,漠然收下了剑,插回鞘内,只听他森然道,“铁兄曾在多年前连云寨之役旱,以剑法巧挫戚少商的‘一字剑’,今日得见,果然非凡。”
奇怪的是,他的黑剑一回鞘,连鞘带剑,却像一条蛇一般的搐动了几下,还隐隐约约的发出一声呻吟来。
山君左眼盯着袭邪的剑,右眼却盯着铁手,好像觉得很奇怪:
“你吃了我一枪,居然还不倒?”
铁手平静地道:“承让。”
孙疆又嘿地干笑一声,不知想说什么,孙忠三却忽然说话了:
“不可以。”
他只说了三个字,但却一字一句、一字如一击。
但大家都不明白他说什么。
“他是吃了你一记,这是大家都看出来的,但他却一出手便拔掉你口里下排上边的第五只坏牙。”“山神”孙忠三堂堂正正的说,“你不能占了他的便宜。我们‘神枪会’的人,可以胜,可以败,可以生,可以死,但不可以耍赖。”
孙疆这回“格”地干笑了一声,居然将刚才铁手递给他的那只牙齿,一手丢入嘴里,喀哧喀滋的嚼碎咀烂,和着牙血咕噜一声吞到肚里去了。
“刚才是‘一言堂’的堂主与你一战,”山神向铁手一抱拳,朗声道:“现在是在下‘正法堂’的孙忠三向阁下求教。”
铁手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来这儿,本来只是查案的。”
孙忠三道,“但现刻你也涉了案,”
铁手凝肃的道:“我到一言堂来,本要伸的是援手,伸张的是正义。”
孙忠三道:“可是现在你却像是我们的敌人。”
铁手凝重的说:”我本无意决战神枪会。”
孙忠三道:“不过你已经在跟神枪会决战了。”
铁手沉重的点头,沉凝的问,“我真的不想跟神枪会作战,更不欲与你作战——我能不能甘拜下风,不跟你交手?”
孙忠三反问:“你能不能束手就擒?”
铁手沉思片刻,反问:“我要是不抵抗,可保我能够受到公正的对待?”
这句话,大出人意表之外。
听来,铁手竟有意投降!
——他明明是占了上风,至少这连番决斗下来,他都没有败过,至少,他可以大有机会打出“一言堂”,只要能杀出“神枪会”,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定必声名更威,威尽天下!
可是,到这时候,他居然似有意不打了,弃战了,认栽了!
但是,孙忠三的回答更妙:“不能。”
他的答案斩钉截铁。
铁手沉厚的语音似也有不解:“我不想打下去,是不想与你为敌,为何却不能保我有公正的审讯?”
孙忠三道:“我知道你的用意。这儿是‘一言堂’,不是‘正法堂’,你已触了众怒、小红之死,群情汹汹,这儿不是我能说一不二的——所以你一旦遭擒,我纵尽力保你,但也不敢确保你的安全。”
他正色道:”所以,我不能保你有公正的公平的下场。”
铁手长叹道:“既然如此,我只有打下去了。”
孙忠三道:“看来只有如此。”
铁手微喟问道:“正法先生,我们就不能不动手吗?”
孙忠三堂堂正正的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
铁手道:“听过,但我总以为这只是不负责任的人之藉口;其实人在江湖,大可由己,也总比江湖来去闯过的人由己多。只要不高兴的事便不做,高兴的事做了便不后悔,那还有什么不由己的事呢!”
孙忠三道,“你是不是铁手神捕?”
铁手道:“我是。”
孙忠三道:“我是不是孙忠三?”
铁手答:“你是。”
孙忠三道:“那我们只有决斗一途了——这还算由己?”
铁手喟然道:“那么说,也只是情非得己;看来只要有天下第一的名头,就会有天下尽是死伤了。”
孙忠三道:“世事本如是。”
铁手道:“我却从不争第一。”
孙忠三道,“你不争也没有用,人还是要斗你。”
铁手间:“为什么?”
孙忠三道:“因为你碍着人的前路。”
铁手道,“我只是站在这里。”
孙忠三道:“你站错了地方。”
铁手道:“那我让开好了。”
孙忠三道:“让开也没有用,总有人会不同意。”
铁手问:“谁?”
孙忠三疾吐一字:
“我!”
然后他就动手!
动手。
——也动了枪!
因为他的手就是枪!
他的手里没有枪!
但他的手却发出了枪风,使出了抢劲!
他已人枪合一。
他已不必拿枪在手。
他的一双手已是兵器之王:
枪!
——手枪!
他出手一枪,竟比真枪还要刚劲。锐厉,大开大阖,杀势万端。
而且更意在枪外!
铁手只有出手。
他出的是手,但用的却是剑招!
——出手一剑!
他竟把剑法融合于掌中,而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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