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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陨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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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玫瑰的图案。
黑色玫瑰。
房间里的灯光,不知何时,黯淡了下去。
墙壁,床头,柜子…一切可以看到的地方,都忽然裂开了缝,缝隙里,长出了无数黑色的藤蔓。
恒军惊恐地盯着这一幕,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深深的噩梦里。
藤蔓很快开出了花朵,黑色的,妖冶的花朵。
可是,它们是假的。
纸花,全部都是纸做成的,而且,是很精致的黑色光面纸…
花在凋谢,飞快地凋谢,整个从生到死的过程,似乎只有人眨眼的瞬间。凋零的花瓣,堆积在了地上,很快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
湖泊凝固起来,就变成了…
一个人。
恒军惊恐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失去了知觉。
床上,少年还维持着自己俯卧的姿势,似乎还在艰难的喘息。
堆在地上的黑色纸屑凝成的那个人,很快站了起来,然后发出了“嘎嘎”的尖锐笑声。
“小宠物,你还好吗?”黑礼帽干笑着,似乎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风儿。
“你来做什么。”
“嘿嘿,我当然是来救你的呀!小宠物!”
“闭嘴。”
“啊呀,真是不客气呀,不过,这是个好兆头,说明你不拿我当外人呢。”
风儿紧咬着唇,从床上支撑起身体来:“你是怎么来的…”
“啊呀啊呀,明明是你叫的我,还问我怎么来的…嘿嘿,小宠物,你在害羞啊。”黑礼帽拍着巴掌,很不客气地在床上坐下了,离风儿只有一只胳膊的距离,“噢,看来你自己不知道啊,你的小指,对了,就是这个,指甲里面藏了我给你的信物哦。”
“信物…”风儿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黑礼帽向自己扔出纸花的那个瞬间。
可是…花不是在莫名那里么?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进到了我的指甲里?!
“哈哈,这可不是我放的哦,估计是你的主人想把你转让给我了,哈哈!”
风儿的头疼得快要裂开。
名…是名放进去的么?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怎么样,很难忍吧?”黑礼帽凑上去,黑黑的帽沿几乎碰到风儿的脸,“要不,我来代替你的主人,帮帮你吧。”
“用不着。”风儿冷冷道,把身体往后挪了挪。
“哇呀呀,小宠物害羞起来真可爱呀!”黑礼帽靠得越来越近了,“很想要吧?想到连人类都要了…哈哈,我倒想问问,要了以后呢?为了不暴露身份,处理掉?”
风儿低着头,一声不响。
黑礼帽刚要再调侃几句,忽然被风儿扑倒在了床上。
结果两个人都愣住了。
风儿的脸已近涨得血红,眼睛里也充了血,像极了某种嗜血的动物。然而更可怕的,却是自己身下的人。
黑色的大衣下面,没有带着温度和血肉的身体。
只有一块木头。
他不是生命体,而是…一个木偶。
“嘿嘿,怎么了,没兴趣了啊?”黑礼帽居然还笑得出来。
风儿放开了他,自己瘫坐在了床上。
“唉…木偶就是这一点不好,想做什么都做不了。”黑礼帽很优雅地把自己的大衣扣上了,“不过,至少,我可以帮你给他传个话啊。”
风儿蓦地抬头。
“嘿嘿,不信?”黑礼帽又一次“嘎嘎”干笑了起来,伸出了自己光滑的、酷似人类的手。
妖冶的黑色指甲,在空中晃了晃,然后指缝之间,出现了一朵黑色的玫瑰。
纸做的玫瑰。
、第81章 恶习难改 (3328字)
天色有些灰蒙蒙的黄,不知是不是刚刚下过雪的缘故,厚重的云堆叠在一起,把日头藏了个严严实实。淡灰色的天幕下,高耸的烟囱有些突兀地立在那里,周围显得空荡荡的。再往下看便是一片平平的、灰色的屋顶,屋顶下面是街,街上少有行人,似乎也和雪有关。偶尔能听到一声清脆的自行车铃响,刚要让开,骑车的青年就已经轻巧地擦肩而过了,带起一路的雪粒子。
路边的少年只好抬起手来,遮住了脸,可那雪还是扑了自己一身。
身边,伸过来一只手,替他轻轻地把雪掸掉了。
少年感激地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笑了,两只好看的眼睛都变成了细细的月牙。
“怎么了。”那人见少年不肯往前走,于是微笑着发问。
“没事…”少年忙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了,“我们走吧。”
雪很深,雪很厚。不知是不是烟囱里冒出来的黑气比往年多了一点,今年的雪,似乎不是那么纯净的白了。少年小心翼翼地拉着身边人的手,似乎生怕一不小心,滑倒在雪里。
可实际上,需要被拉着的,是他身边的那个人。
因为他的眼睛看不到路。
“莫大夫,”少年撒娇似地唤着他,“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莫名微笑:“等你玩够了,就回去吧。”
“嗯,好。”
两个人沿着街,一路向前走。
路的那边是一堵墙,墙里面就是工厂。现在这个方位,看不到正门,只能看到墙上大大的标语:“抓革命,促生产”,越过墙头去,似乎还能看到一点工厂的厂房,和厂房最顶上的红色大字:“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万岁”,颇为显眼,看上去很是精神。
少年似乎是有些怅惘地把目光收了回来。
这时,对面的路上走过来了几个学生,年纪都和少年差不多,短头发,棉袄外套着黑布衫,一路高声谈笑着,旁若无人地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莫名注意到少年把脖子缩进了领子里,头也转到另一边去了,直到那些年轻人走出好远,才渐渐地缓过神来。
“少爷也想上学么。”莫名轻轻地问。
少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连忙摇了摇手:“快…快别这么叫!被人听到就完了…”
莫名立刻点了点头,表示配合。
“嗯…”少年似乎稍微感到了一点尴尬,“对不起…要不,您叫我的名字吧。”
“好。”
少年又一次拉起了莫名的手,往前走去。
“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爸爸不是资本家…就好了。”
“人唯一无法选择的,就是出身啊。”莫名淡淡地微笑着,步子很稳,一点也不像看不到路。
“嗯…”少年叹了口气。
“胸闷好些了么。”
“好了,已经…不疼了。”少年又笑了,顺手把略长的发往后顺了顺,那温柔的动作很容易让人误解成女孩子,“其实…嗯,你能答应不和别人说么?”
莫名点头微笑。
“其实我的心口疼…是有原因的。”少年说着,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可以告诉我么。”
“嗯。他们都说,是因为小时候妈妈死的时候哭坏的…其实不是。那时候,我才五岁,还没有什么感觉。”少年一开始还有些迟疑,到最后,似乎终于决定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其实是因为我的梦。”
“梦?”莫名的声音很轻,但听得出其中的关切,“什么样的梦呢?”
“我…我说不出来。只知道在梦里,”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儿,好疼。”
“能记得一点影像么,或者,片段?”
少年摇了摇头,清澈的、小鹿般的大眼睛躲闪着莫名本就不存在的目光。
“那么在生活中,”莫名微笑了,“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呢?”
少年睁大了眼睛。
莫名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有…我特别害怕,带翅膀的东西。”少年轻轻地回答,似乎很委屈,很难过。
“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莫名的手,从少年的手里滑出来,温柔地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因为…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少年抬起了头,眼框微微地有些发红了,“我想和别人一样…”
莫名笑了。
“很好笑吧…”
莫名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笑我?”少年似乎有些生气了,白净的脸蛋上染了淡淡的红。
“我在想,”莫名回答,“如果让你再选择一次,你会怎么做。”
少年惊疑地看着他。
“你…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莫名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只是记不起来了。”
少年惊恐地向后倒退了一步:“你又吓唬我!又说奇怪的话!我不管你了,我要自己回去!”
莫名似乎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少年气得直顿脚:“你跟本就不想理我!”
莫名苦笑了:“不是的。”
“那是什么?你让我自己走,你都不管我!”
莫名上前,拉起了他的手:“我看不到路的,你如果丢下我,我也只好,等着你回来接我了。”
少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我们走吧。”
“好。”
工厂渐渐在视线里淡出,路越来越窄,到最后,变成了一个分叉的路口。
少年引着莫名向一条小路上走去。
这条路竟越来越宽了起来,不久,眼前竟出现了一个招待所样的建筑,灰突突的,看样子很久没人来过了。而少年偏偏引着莫名朝招待所的大门走去了。
大门没有上锁。
两个人从大门进去以后,就进了招待所的门。当然,这道门也是开着的。
一条灰暗的、仄仄的走廊。
走着走着,眼前居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幸亏这不是莫名第一次来,所以,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废气的招待所后面,其实掩藏着一栋很漂亮的小洋楼,红白相间,总共有三层,楼前的花坛现在被雪覆盖着,想来夏天的时候,还是会很漂亮的。
少年的脚步慢下来,似乎很不情愿再往里面走了。
莫名微笑:“是不是,害怕爸爸在家。”
“他在还好,”少年秀气的脸上,浮现出了畏惧的神情,“就怕大哥他们在。”
莫名笑了,再次抽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进去吧,不要紧的。”
少年点了点头,然后立刻把他的手抓住了,似乎生怕一放开,莫名就会不见了似的。
莫名只好苦笑。
少年垫起脚来,按了按门铃。很快,就有人来了。
莫名侧耳细听。
应该是李妈。开了门之后,絮絮地说了些什么,然后又传来悉悉簌簌的脱外衣的声音。
莫名站在一边耐心的等着。
直到少年又把自己的手塞到了他手里:“走吧,去我房间。”
莫名微笑着点了点头。
眼前的光线忽明忽暗,最后,终于均衡了起来。耳边,传来了少年开门的声音。
“进屋吧。”
“好。”
“莫大夫,这是椅子。”
“谢谢。”
一声刺耳的猫叫,忽然传进了耳鼓。
莫名轻轻叹了口气。
少年试探着问:“我…和小猫玩一会,行吗?”
莫名只是问回去:“我可以,先到自己的房间呆一会么。”
少年的脸蓦地红了,然后站了起来,替莫名打开了门,并把他送了出去。
五分钟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少年忽然委屈得想哭。
缩在椅子上,啃了半天的手指甲,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连你都觉得我不正常!”少年大喊了出来,也不知是喊给屋里的小猫听,还是喊给隔壁那个人听的。
墙角那只雪白的小猫,又哀戚地叫了一声。
少年走过去,轻轻地把它抱了起来。
小猫柔软的身体忽然战栗起来,连毛也变得硬了。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少年轻轻地把它放到自己腿上,“我只是想,跟你玩啊。”
小猫恐惧地尖声叫唤起来。
少年叹了口气,手,伸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一个小小的红色丝袋。
白皙的手指,拉开丝袋的封口,取出的是…
几根亮晶晶的,冰凉的针。
、第82章 心魔 (3078字)
“我不要你走!”细细的嗓音里甚至带了点哭腔。
“很快,很快就回来。”回答的人似乎很无奈,但听得出,这人依然在镇定地微笑着。
“很快…那是多久啊?我会犯病的,我现在心口就很疼!”
“少爷要听话。”
“我不听话!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的,很远,又冷。”
在门外候着的人硬着头皮听了这一大段,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得壮着胆子敲了敲门。
“请进。”年轻的大夫异常和气。
“谁啊?!”小少爷的脾气却大得很,“大晚上的敲什么敲啊!”
进来的人吓得连连欠身:“对不起…少爷对不起…那个,莫大夫的火车票,已经买好了。我,我是来送票的。”
“有劳了。”莫名很快站起来,很有礼貌地接了下来。
那人用余光偷偷地瞄了一眼屋里的情况。
天已经黑透了,窗帘却还没有拉,看来是主人的心情异常烦躁,没有顾得上。一张纯白色毛皮的、软软的躺椅上,一个好看到有些女孩气的少年正歪在上面,只穿着白绸子睡衣,脚也光着,很随意地踏在厚厚的地毯上,如果不看他的表情,所有人都会以为他现在心情很好。跟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旁边藤椅上坐着的年轻大夫,一身粗拙的灰色大衣,居然没有破坏他颀长的身形,清澈的眸子沉静而柔和,此时正宽容地淡淡微笑着。
“那…我就出去了。”
少年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门刚刚被关上,少年就再次喊了起来:“你说你的小徒弟病急了,让我怎么相信?当时带你回来的时候,你不就说他病了吗?这种拖来拖去的病,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啊,干嘛非要现在赶回去?”
莫名苦笑了:“可是,我之前答应过他,要去看他的。”
“可是你也答应了我爸爸,”少年开始耍赖,“要把我的心口疼治好。”
莫名的笑容有些神秘:“会的。所以,更要回去一趟。”
少年的眉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你…你不要说奇怪的话!我害怕!”说着却忽然站了起来,几乎是扑到莫名的怀里去的,“你抱抱我…我害怕…”
莫名温柔地伸出手,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让他坐得舒服些:“在害怕什么。”
“不知道…”少年似乎觉得很安全,很舒服了,语气也和缓下来,“只要你在旁边,就很安心了。”
莫名笑了,纤长的手指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发:“那以前,有过这种感觉么。我是指,遇到过类似的人。”
少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莫名沉默了,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你要是女人,就好了。”少年忽然很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
莫名一愣。
“你要是女人,我就娶你。”少年抬起头,小鹿一般清澈好看的大眼睛楚楚动人,“那样我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
莫名轻笑:“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个女人呢?”
少年的眼睛睁得很大,但里面似乎弥漫了模模糊糊的水气,让人看不透,看不穿:“在哪里…”
莫名笑着摇了摇头:“你要自己去找。”
少年噘了噘嘴:“天天敷衍我。”
莫名轻柔的语气似乎有某种能让人安定下来的力量:“我很快回来,好么?”
少年终于点了点头。
“乖。”莫名笑了,摸了摸他的头。
少年又忽然问:“你的小徒弟,比我大么?”
莫名笑笑:“看上去,好像和你差不多。”
少年的语气似乎有点酸:“那你一定对他很好了。”
莫名苦笑:“他好像,不这么认为。”不存在的目光挪向窗外,似乎想透过夜色,看到什么人。
夜,浓郁得像未掺水的墨汁。恍惚还能听见,来自最遥远的边关,那呼啸的风。
三天了。
风儿已经在家里昏睡了三天了,偶尔醒来,也吃不下东西,只能喝一点牛奶。自从恒军在他房里昏过去以后,接近这个房间更成了一件忌讳的事,尤其邪门的是,恒军居然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了,要不是苏联大夫为他反反复复做了好几次检查,家里人都不敢接近他,怕染上莫名奇妙的怪病。
现在,也只能等,等着风儿的师傅来料理后事了。家里没有一个人相信风儿的病能好起来,包括卓娅在内。
卓娅醒了,并且在恢复中——这是全家最高兴的一件大事,虽然下地还是奢望,但至少能吃能喝,比风儿的状况要好得多了。
直到这一天晚上。
一开始,当瓦列里娅说有人敲门的时候,还没有人相信,可是后来,连耳朵最不好的老太太也听见了。
于是瓦列里娅提着灯,由管家亲自去大门口开门。
大约过了一刻钟,房子的门也被打开了,老太太首先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叫喊,然后上前去,热情地拥抱了这个外来的人。
一个身穿着灰色大衣、全身是雪的年轻人。
于是接下来的整个钟头,全家都在忙着为远来的客人热牛奶、做宵夜,又用了几乎一个钟头,莫名才通过恒军的翻译,向这家人大致了解了一下风儿的病情,然后才终于被领到了风儿的房间里。
当然,还是由恒军硬着头皮领进去的。
当莫名说今天晚上想陪着风儿的时候,全家人都表示理解和钦佩,于是一张躺椅就被搬到风儿的房间里来了,紧接着所有人像躲瘟疫一样躲了出去。
莫名在风儿的床边坐下来。
“风儿,可以睁开眼睛了,是我。”
可是,床上的少年依旧紧闭着双目,似乎真的陷入了不可逆转的昏睡状态。
莫名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放到了他的胸前。
淡淡的金色光晕,很快将两个人笼罩了起来。
风儿终于发出了一声轻咳。
“我来了。”莫名拿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可以睁开眼睛了。”
风儿照做了。
幸好莫名是看不到的。
一双血红的、没有了瞳仁的眼睛,说不出的怪异恐怖。
“名…”
“我知道的,不要紧。”莫名解开了自己的大衣,“一会就好了。”
“我…怕伤着你。”风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尽量,不让你有这个机会。”莫名心疼地俯下了身,“对不起…我来晚了。”
“无所谓…”风儿惨笑着,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很轻易地就失败了,于是显得他接下来说的话很讽刺,“我还好。”
“不要再说话了。”莫名的手指,轻轻地剥下了他的衣服,“不要忍,想怎样就怎样。”
风儿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放松,你的身体,还是在戒备。”莫名轻抚着风儿光滑的胸膛,声音微微发抖。
风儿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伸手将莫名推开了,而后自己趴在床上,咳得天翻地覆。
莫名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算了…你替我疗疗伤就好了。”风儿已经没有了继续咳嗽的力气,却仍固执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去,不想让莫名接近。
“心脉已经伤了,听话,让我来吧。”莫名把他的身体扳过来,“不要再压着了,让它出来吧。”
风儿血红的眼睛骤然睁大:“你…指的是?”
“心魔。”莫名温柔却决绝地掰开了他的腿,“你禁锢心魔的能力,被堕落的神破坏了。”
心魔么…
不可以…我,我会伤害到莫名的…
可是…我已经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像平常那样,就好。”莫名抚摩着风儿略略发烫的皮肤,纤长的手指,有意地去碰触风儿身上的敏感地带。
“住手…我会失去控制的!”风儿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了。
莫名却不再回答,而是低下头,去吻风儿的锁骨。
、第83章 魔之本心 (3277字)
“嗯…”
“好乖,再放松一点。”
“我…”
“不要想,专心。”莫名轻柔地吻了吻风儿闭上的眼睛,“想要了告诉我。”
“现在…现在就想。”风儿的指甲陷进了莫名的肩膀。
“还不行。”莫名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挪了下去,挪到了自己腰上。
“名…”风儿浅急的呼吸异常混乱,可意识依然在,“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不是自己为止。”
“我忍不了了…名…我忍不了…”
莫名没有回答,只是把风儿的腿掰到一个更方便的角度,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在他身上缓缓摩擦。
“啊…求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风儿紧咬着唇,然而鲜血,已经从嘴角淌了下来。
“不要反抗它,风儿乖,不要反抗了。”莫名几乎是在哀求。
“名…”风儿绝望地深吸了最后一口气,“如果控制不住它,杀我。”
莫名只得答应:“好。”
风儿的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像一根绷紧了的弦,忽然松动。
莫名停止了一切动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发生。
风儿的呼吸,渐渐平缓,渐渐柔和。然后,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黑眸。
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黑色眸子,黑夜般深邃而危险。
莫名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身下的人慵懒地笑了,“不欢迎么?”
莫名摇了摇头。
“真是没有想到呢,”风儿饶有兴趣地舔了舔自己唇边的血迹,“初次见面,就以这么亲密的形式哦。”
莫名微笑:“这说明,很有缘份。”
“我好闷哦。”风儿的手,毒蛇一般地缠紧了莫名的腰,“给我解解闷吧。”
莫名却似乎很有耐心:“好。”
“那怎么还像木头一样,”风儿邪邪地笑了,腿盘上莫名的腰,“不是害怕我吧?”
“我是在想,”莫名的微笑很自然,“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么?”
“哦?有意思。”风儿的腿放了下来,“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你小床伴的夜晚形态?”
莫名没有否认。
风儿假假地叹了口气:“抱歉了,我不得不说,这一次你猜错了哦。”
“是么,”莫名温柔地笑了,“那,让我再猜一次,可以么?”
风儿的嘴角微微上扬:“可以。”
“你,才是与我前生相识的那个人。”莫名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可是依旧在微微颤抖,“而锁住你的这个灵魂,只是你记忆的碎片。”
风儿黑夜般的眸子眨动了几下,然后忽然笑了:“还是不对。”
莫名的身体似乎被震了一下。
风儿笑了:“我们是一个人,同一个人。只不过,处在生命的不同阶段罢了。”
“可是时间本身,是不可以逆转的。”莫名似乎还是不相信,“不同阶段的灵魂,不可能共存在同一个躯壳里,哪怕是同一个人。”
“这个世上,没有不可能。”风儿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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