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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陨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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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我就像…吃了什么兴奋的药一样。
终于到了。
目的地，城中心。
风儿抬起头，看到了一道被火光映红了的巨大喷泉。
这是城中心的标志性景观，也是这个城镇的骄傲。据说，这是神的恩赐，因为在沙漠中出现水源，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更何况，是从地下涌出来的，天然喷泉。
泉水的后面，是一座巨大的太阳神雕像，用白石雕成，手持弓箭，一只脚向前迈出，踏在了作为雕像基座的日神车上。
这里，其实是一个很宽阔的广场。
现在，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
但大家目光的焦点，不在喷泉，也不在太阳神雕像上，而在于广场的空地上一座不知何时被架起的木制祭坛。
风儿向前挤了挤，想看得更清楚些。
很简陋的祭坛。长不过一丈，宽不过十米，离地也仅有两三米高而已，相当于一座二层小楼，而且，粗糙的木制结构还完全暴露在外面，没涂过丹漆，也没有蒙上任何装饰用的布料。现在，这木头坛子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柴堆，没有点火，祭坛的四个角，被插上了四个熊熊燃烧的火把，似乎只是为了照个亮。
风儿猜想，主持祭典的人应该快要出来了。
结果似乎是猜错了。
今晚的集会，似乎不是一个官方的、正式的活动，而是人们自发前来的。
风儿会这么想，是因为他看到，有些人挤到祭坛的旁边拜了拜，摸了摸那粗糙的木头，或是在火把下面站了一会，就默默地转过身，离开了。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一会，就离开了。风儿在一边观察了很久，发现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为了来看一眼。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人越来越少了。
风儿也开始往回走了。
身边有几个通行的人，看样子是和他一起往大路上去的。由于裹着头巾，连是男是女也看不真切，更不要说年龄样貌了。不过，风儿听见一个很甜美的女孩声音，叹息似的说了什么，继而一个厚重的男子的声音，很沉重地回答了。
风儿能听懂其中的几个词。
“火”“后天”和“可怜”。
真是一点用也没有…风儿暴躁地想，要是莫名在就好了。
他回到了自己住的那个地方。
本以为，这个家里也会有人回来的痕迹，可是，似乎出门的人，只有自己一个。
风儿有点意外。
整个建筑都在沉睡着，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人声。不过这寂静，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寂寞意味在，不是安详的、单纯的睡眠能够营造出的那种气氛。
带着疑惑，风儿拉开了门。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回来了。”
“啊…你没睡吗？”
“睡了，”莫名苦笑，“可是被声音弄醒了。”
“我开门的声音吧。”风儿有点惭愧。
“不是。”莫名站了起来。
风儿这才发现，他把衣服穿上了。
“是哭声，”莫名的表情有点认真，“这建筑里的，哭声。”
、第3章 艰难的入睡 （2569字）
“哭声吗…”风儿看着他，“你不是打算去看看是哪个房间吧？”
“风儿好聪明。”
“厄…”风儿似乎觉得莫名有点小题大做了，“兴许只是谁心里不痛快吧。”
莫名笑笑：“有可能。但是，这么多人在同一个晚上心里不痛快，倒也有趣。”
“很多人在哭？”
“嗯，在不同的房间里，不同的时段。”
风儿点头：“我也注意到了。”
莫名侧头微笑：“回来的时候？”
“对。这里的气氛有点诡异，而且，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这里却没有一个人出门。”
莫名已经拉开了门，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风儿会意，立刻闭上了嘴，然后乖乖躺到了床上去。
有的时候，在某些方面，风儿真的是从心底佩服莫名，比如说，做这种类似于谍报的事情。
莫名的脚步很轻，或许，是身体很轻。就像某种毫无质量，毫无实体的东西，能在瞬间化入周围的空气里，让自己隐形；而且暗夜里，眼睛本来就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倒是听觉和嗅觉变得格外重要。
风儿把自己的衣物放到了枕头下面，然后，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虽然是在沙漠里，但晚上的房间，还是不同于外面的沙地里，有些阴隐隐的凉。
他把手放到了莫名刚刚躺过的地方，感受着他未完全散去的体温。
就这样闭上眼，想让自己睡着。
结果还是失败。
已经不奏效了，曾经的催眠方法已经不奏效了！过去，自己只要被莫名抱在怀里，或者，躺在他的大衣下面或睡过的被子里面，触到他的温度，就可以安心地睡去，可是现在…
我难道真的…再也睡不着了吗……
想到这风儿暴躁地翻了个身，险些把被子踢到床下面去。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风儿的脸红了。
最近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睡着了，那就是，做点特别耗体力的事情，把力气全部消耗干净…而只有…呃，我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可这时，门被推开了。
风儿警觉地睁开眼。
其实知道是莫名回来了而已…只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和兴奋，好像害怕一松懈下来，自己就会被什么吞噬了一样…
“风儿还没睡。”莫名走进来，在床边轻轻坐下。
“啊，是啊。”风儿闭上了眼睛，尽量做出自己已经困了的假象。
“还是睡不着么。”
“没有，”风儿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能睡着，你也躺下好了。”
然而许久，也感觉不到莫名躺下来。
风儿只好睁开了眼睛：“名？”
暗夜里，莫名清秀的容颜有些模糊不清，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那并不存在的目光，凝重，然而深情的注视。
“啊…你，不想睡么…”
“我想，”莫名的手，轻柔地滑到了风儿脸上，“帮你睡着。”
“不用…”风儿挣扎着推开他的手，身上却开始发烫了，“不需要…”
“让我进去吧。”莫名忽然这样说。
“你…说什么啊。”风儿被这过于直接的表述激得发抖。
“我是说，被子。”莫名轻柔地掰开他死死抓着被子边缘的手，然后把它们捏在了一起，按到了风儿头的上方去。
“啊…我…”
“风儿要主动一点，”莫名用另一只手，很熟练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否则没有效果。”
“还是不…不要了。”风儿喘息着，想把手抽出来，可身体不知怎么竟没了力气。
“不要担心，我不累。”
“可是…”
“怎么了。”
“唔…你的身体，吃不消的！”风儿紧咬着嘴唇，从齿缝里挤出这一句来。
莫名笑了：“嗯，那么，可以用别的办法。”
风儿慌张地叫起来：“不…不要吸！”
莫名似乎在注视着他，风儿能感觉得到，那带着温度的视线…
“求你…用手吧……”风儿几乎要哭出来。
莫名笑着点了点头。
“名，我…”
“我明白的。”
“不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风儿的声音在抖，“不要用后面…”
“不行。”很温柔的拒绝。
“可是…我…”风儿羞耻得想哭。
“风儿想求我么。”莫名的手已经伸进了被子里。
“想…”风儿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必，”莫名的动作忽然加重，让身下的人忍不住惊叫了出来，“因为这里，不可以不用的。”
“啊…”
“风儿忍一会。”
“为什么…为什么啊…”黑暗里，响起难耐的，低声的哭泣。
莫名吻上他的唇，把接下来可能说的话堵在了他嘴里。
名，为什么啊…你在…训练我吗…疼…我不想，不想被戳那里…你为什么，从来不肯让我忘记这种羞耻的事…每时每刻…用手指，或者干脆用语言提醒我…不停地重温这种事…
“风儿的情绪，”莫名轻轻地叹了口气，“在抵触。”
“没有…”
“是么。”只是稍稍加了一点力度。
“啊…”
快点结束…快点结束吧…我不要，不要再做这种事了！！！蜷缩在被子里的人，把自己的头按进了枕头里，痛苦地抽泣起来。
莫名的叹息，从枕头的外面传来，遥远而清晰。
他也在叹气吗…折磨我的人，在叹气吗…他难道，不是喜欢这样吗…风儿的意识渐渐混乱了。
“很快，很快就舒服了。”像一种哄劝，或者诱导。
“不行…不可以…啊……”也不知是在和对方说话还是和自己说话，总之是一种很无力的抵抗。
夜，在呜咽和泪水的味道中，渐渐消逝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一双温柔的手，把被子往另一个人身上提了提。
终于睡着了么？莫名苦笑。
没有办法，这几天来，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样子。
幸好风儿对这种事很反感，幸好他在心里挣扎得很凶…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刺激，可能是最消耗体力的吧…虽然每次都哭得很凶，最后嘴唇都会咬破，但至少，可以沉沉地睡一会了。
莫名从另一个方向掀开被子，自己轻巧地钻了进去。
好累…天快要亮了吧。莫名在心里苦笑着：要保持体力才行…
因为明天，有事情需要调查了。
、第4章 神秘女孩 （2842字）
“风儿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风儿把目光从木头祭坛上移回来，移到莫名身上，结果发现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自己身上，“你在想什么？”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莫名微微侧了侧头，笑了，“不是用来点燃的。”
“你指的是？”
“它。”莫名黯淡的眸子里映出了祭坛的影像。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用来烧的，”风儿叹了口气，“今天才发现不是。”
的确，如果这个祭坛是用来焚烧祭品的，那就没有必要在它的身上特意固定上一层布料，还是当地防火防热的特质白色布料。
“名。”
“风儿想问什么。”
“你今天早上，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风儿在吃醋。”
“胡说…我只是想知道！”
莫名笑了，从风儿背后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身体。
“唔…不说算了，放开…”风儿的脸红了。
“我在问她，”莫名一边说话，一边向他的耳朵里吹气，“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重大活动。”
风儿躲闪着，耳朵却竖了起来：“她怎么说？”
“她说，”莫名苦笑，“不要在这个家里的人面前，提这件事。而且，让我以神的名义起誓。”
风儿的眼睛睁大了：“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莫名把头压得更低，专心致志地咬着他的耳朵。
“唔…别闹了！”风儿挣扎着，想甩开他的纠缠，可是自己腰间，忽然传来了一阵酸麻。
莫名的手指，恰到好处地按到了自己腰间的某个穴位。
“啊…”
“风儿好乖。”莫名将软软地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抱住，把他的身体转了过来，然后按在了自己怀里。
“闭嘴…你做了什么？！”
“别说话。”
风儿一惊，立刻停止了挣扎。
莫名刚刚的声音很轻，轻到除了自己，旁人都听不到的程度。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
许久，风儿的身体才被轻轻放开。
“闷么。”
“没事，”风儿不敢回头，甚至呼吸都不敢大声，“你感觉到了什么？”
莫名装傻：“风儿指什么。”
风儿咬着嘴唇：“你，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莫名笑笑：“一个老朋友。”
“谁？”风儿有些紧张。
莫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不敢确定。”
风儿气得直咬嘴唇，刚要再问，却被另一个目标吸引了：“名！”
莫名什么也没问，只是忽然松手：“去追吧。”
风儿箭一般窜了出去。
我要快一点，这一次！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的动作又加快了很多。
目标在人群中闪动，虽然距离很远，但非常显眼。显眼的不是那个女孩，而是她身边的，白色大狗。
风儿很快钻进了人群。
女孩似乎要离开了。
风儿在人群里拼命钻来钻去，为了不再一次把目标弄丢。
她转过了身——可风儿的动作显然要快一步：他从后面，拉住了女孩的袖子。
女孩愕然，回头。
“啊…对不起！”风儿立刻把手松开，“认错了人…”
居然…不是那个女孩！
同样是一个身着乳白色长袍的女孩子，带着白色的头巾和面纱，此时有些羞涩地向风儿摇了摇手，意思是不要紧。
那女孩，带着狗的女孩，居然在一瞬间，蒸发了！
风儿只觉得自己的头晕乎乎的。
啊！在哪里！
风儿又拔腿跑了过去。
不会错！这一次不会错！在喷泉边上，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
女孩摸了摸狗的脑袋，没有低头，只是略略伸了伸手——因为这狗实在是太巨大了。看样子，一人一狗又要消失了…
风儿情急之下喊了出来：“请等一下！”
狗忽然张开了嘴。
风儿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这一下，可能闪不开了。
所以，对不起了。
心念一动，手上自动聚敛起了紫色的光芒。
可没等风儿出手，那女孩细嫩的胳膊，忽然闪电般伸了出去！白色的长袖自动褪下，眼看着…
她的手臂，被狗重重地咬了一口。
风儿发出了一声惊呼，继而惊呼变成了惊叹。
原来狗咬到的，不是女孩的胳膊，也不是她白色的长袖，而是…一道粗粗的锁链！
风儿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甜儿。
这种锁链，和甜儿身体里的极其相似，纯白，光滑，平时潜藏在身体里，当需要战斗的时候，能以很快的速度忽然从身体里冲出来…这种东西，应该是神族的某种标记，耻辱的标记吧…
女孩优雅地把手收回，然后，右手轻触左肩，身体前倾，向风儿施了一礼。
“你不要紧吧？”风儿脱口而出，继而发觉自己问了也白问，因为她根本听不懂自己说话。
可是女孩轻轻地摇了摇头，面纱下脸部柔和的轮廓，似乎微微起了一点波动…
啊，在笑吗…风儿竟一时看得痴了。
“你，受伤了？”女孩居然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虽然很不标准，夹杂着浓重的当地口音，但听明白还是没问题的。
风儿一惊：“你…听得懂我说话？”
“东方，东方的语言。”女孩轻轻地说，“听到过，所以，会说，只一点。”
风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把手伸进了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条银晃晃的细细的手链来：“你掉了东西。”
女孩却没有接：“送给你。”
风儿看着她：“为什么？”
女孩摇了摇头：“你可以，扔掉的。”
“不是这个意思，”风儿忽然上前，这次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跟我来。”
女孩身边的狗似乎又暴躁了起来，她立刻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我想，可是，它不让。”女孩的语气似乎有些哀伤。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所以，务必见见我的朋友。”风儿觉得自己都有些蛮不讲理了。
距离很近，风儿甚至能感觉到，她温润的，轻柔的呼吸。面纱下，不知是怎样一张美丽的脸…而且，由于看不见容貌，真的不好推断她的年纪，15？17？20？其实都有可能。苗条的身躯，被宽大的乳白色长袍掩盖了，掩盖不住的，是若有若无的淡淡体香，近于乳香的味道…
“对不起。”女孩轻轻地说。
风儿吃了一惊。
下一个瞬间，自己的手里，空了。
女孩和那条狗，在一瞬间，蒸发了！
风儿目瞪口呆。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叹息。
风儿猛地转身，埋怨道：“你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帮我抓住她？”
莫名笑了：“我们有什么理由，抓住人家呢？”
风儿一时语塞：“那，那也不能…”
莫名忽然靠上来，抱住了他：“我的风儿，受伤了没有。”
“你怎么也这么问…”风儿有点迷糊。
“那条狗，”莫名的语气有点沉重，“是光的化身。”
、第5章 惹祸上身 （2567字）
“光的化身…”风儿重复着，然后皱了皱眉头，“名，弄错了吧。”
“为什么错了呢。”莫名笑笑。
“神才是光的化身啊。”风儿似乎不太喜欢这些字眼。
莫名笑了：“风儿好可爱。”
“……”
“天地造化，除了神本身之外，还有许多生灵，分有了光的存在。”
“好吧…不是很明白。”风儿挣开他的手，脸还有些红，“你刚才跑到哪去了？”
莫名笑着歪了歪头：“聊天。”
风儿一愣，继而恼火起来：“我差点被狗咬，你还在那里聊天…”
然而莫名的下一句话很成功地堵上了风儿的嘴。
“我现在，知道了一些，有关明晚祭典的事。”
“啊…和我们住的那家人有关系么？”
“有。”莫名把风儿拉到了喷泉旁边，自己坐下，然后微笑着“看”他。
风儿咬着嘴唇，别别扭扭地坐到了他腿上：“现在…说吧。”
“好像是一种习俗，或者说，陋习吧。”莫名淡淡地微笑着，没有丝毫的不快，“每年的这个时候，城中要选出一名女孩，作为祭品，送往国都。而明晚的祭典，就是给女孩饯行的。”
风儿几乎从他身上跳了起来：“这次的女孩，是那家人的女儿？”
莫名点头。
风儿的全身似乎都不舒服起来：“真让人，恶心…”
莫名只是笑笑。
“活人做祭品，只有神能干出来的事。”风儿站了起来，声音都变得冷了，“恶心。”
莫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把手松开了。
对面的街上，似乎发生了一起小小的骚动。
风儿眯起了眼睛来，过了一会，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莫名也开始感兴趣了。
“在抓人。”风儿淡淡地答，不过莫名感觉得到，他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了。
“风儿想过去看看么。”莫名的声音听不出语气来。
“不想。”风儿强压着自己胸腔里涌动着的奇异兴奋，“我们走吧。”
可这时，骚动的中心，已经由那边的街道，转移到了附近。
这一下，想不看都不行了。路人惊叫着纷纷闪避，道上扬起了沙尘和黄埃。
被追逐的，竟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她也穿着当地女孩子们喜欢穿的白色纱织长袍，只是没戴头巾，乌黑的发散落了出来，直垂到腰间，看样子是被跑掉了，面纱还严严实实地罩在脸上，虽看不清容貌，却能从眉目间看到女人少有的英气来。
连风儿也不得不惊叹，这女人跑得真快！
追赶她的是几个男人，年纪在二三十岁之间，都很结实，而且看这个架势，不抓住她誓不罢休。
莫名轻笑：“风儿要救他么。”
风儿瞪了他一眼：“我没有那么好心。”
可是眼看着那女人就往这边冲过来了！喷泉边上乘凉的人尖叫着纷纷躲开，其中有个人喊了一句什么。
莫名秀美的眉蹙了起来。
“那人说什么？”风儿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他说，”莫名似乎也有点不舒服，“现在抓的这个女孩，是明天要被送走的那一个。”
风儿露出厌恶的表情：“祭品么？”
莫名点头。
忽然，那少女脚下一滑，扑倒在了地上！
追赶她的人发出了一声喜悦的呼喊，然后饿虎扑食一般冲了上去。
这时，莫名却不痛不痒地叹了口气：“果然…”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几条大汉噼噼啪啪地扑倒在了地上，像几层肉饼一样叠在了一起。而那个被追逐的女人…
已经在一个白衣少年的怀里了。
路上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这少年，分明不是当地人，虽然也穿着乳白色的长袍，带着头巾…可怎么看，都像是东方路上来的小伙计，瘦而结实，和当地人相比皮肤微黑，貌不惊人，却透出凌厉的杀气…
莫名在一旁，似乎有点担心了：“风儿，不要动手。”
可是已经迟了。
离他最近一个大汉已经爬了起来，大叫着向他冲了过去——众人惊呼，倒不是因为他的势头猛，而是因为还有另外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风儿背后，拳头已经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
“咔吧！”“咔——”
黄埃，两声脆响。
尘土散去，已不见了那少年的影子，只见地上躺着两个缩成一团的人。
莫名面无表情，和众人一起凑上了前去。
直到这时他们的惨叫才发出来。可以看到，两人身上并没有一点伤痕，只是一个人的左臂和另一个人的右臂…
被硬生生地拧了下来。
“风儿，过分了。”莫名轻轻地说，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十米之外，站在喷泉后面的少年忽然打了个冷颤。
莫名好像…认真了。
很快，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名！”风儿不得不喊了出来，以至于一下子暴露了自己和怀中人的目标，“我们快走！”
可这是，已经有更多追逐的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风儿，而他这一喊，又把莫名的同伙身份确认了。
立刻有两只铁钳似的大手，扣住了莫名的胳膊。
“风儿先走，”莫名淡淡地说，“我给他们，接上胳膊。”
风儿愣了一下。
这时，一条大汉看莫名还能这么镇定地说话很是光火，忽然抡起胳膊，照着莫名脸上打了下去——
风儿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莫名没有躲。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血，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滴在了沙土里，几滴滚烫的鲜红。
这时风儿怀里的少女，忽然尖叫起来，仿佛忽然发现抱着自己的是某种可怕的怪物…人们的目光，也跟着移了过去。
“风儿。”莫名直起腰来，让自己面对着发色正在变紫的风儿，“住手。”
冰冷的命令。
风儿只觉得一股冰凉的东西从头顶浇下来，把自己浇了个透。
变化停止了。
“你先走，带着他。”莫名安慰似的，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别怕，这里我来处理。”
风儿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唇。
怀中的女子，轻轻地捶了捶他的肩，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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