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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别惹我-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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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弘毅虽然感动和尊敬叶小楼的这番举动。
却并不打算现在就领她的情。
因为。刘少帅追随其父,在腹黑倾轧的乱世之中打滚,对于各种阴谋和伪善,早已见得惯了。
在组队前往三峡为她种蛊之前,叶小楼的一切表现很可能都是作秀——她不是成都城里的头牌女明星和交际花吗?她甚至还委身屈就成为了易剑庵那个老魂淡的第十四房姨太太。
此人明显是十分狡诈和腹黑的。
她所说的一切和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出自真诚,也可能恰恰相反。
刘弘毅个人是可以凭着感情和直觉,去和叶小楼赌一票盲目信任的。
但是重庆第三军的十万官兵冒不起这个险。刘少帅所作的决断,不光关系着他一个人的生死,而是牵连到十万官兵,以及大重庆地区的数百万百姓乡亲,所以他不能任性,也不能被感情因素冲昏了头脑做出任何误判。
于是,叶小楼关于季候和花开花谢所做的那番感言,虽然令刘弘毅忍不住泫然欲泪,但他的意志力依然和钢铁一般坚硬。他并不打算就此让步,替叶小楼豁免掉种蛊之祸。
只有一件事情,刘少帅是现在就可以肯定的:无论叶小楼的真实底牌是心系帝国复辟,还是心向广州……她的这番举动,都是令人肃然起敬。
于是,刘弘毅立正敬礼,表达了他的敬意。
但仅仅只是敬意,而不是相信。
这是尚未认定的两可之事:她可能是个值得尊敬的好朋友。也可能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
这天晚上,在重庆城边朝天门码头外的的长江岸郊,帐篷搭了起来,篝火也被点了起来。
重庆是个长江峡谷城市。
在北岸和南岸之间,在两岸峭壁夾着的河谷深处,就是滚滚长江。
这时候,还算冬天。立春并不是真正的春天,长江还在枯水期。江边裸露出了老大的一片石滩地。这里正是露营和烧烤的好地方。
大家围着篝火,喝着酒,烤着肉,但是,并不欢乐。大家一个个阴沉着,谁也不肯多话。
天气是冷冷的。野营的气氛也是冷冷的。
叶小楼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只口琴,向着刘弘毅问道:“少帅!听说你是留俄归来的,一定会吹这个东西吧?”
刘弘毅确实会吹口琴。
而且,俄罗斯红军战士围着野营篝火所吹的口琴调,沉郁而优雅,很能够撩动人心,仿佛古老的民谣牧歌调,有一种草原上漫游着的孤独牧羊人情怀。
刘弘毅非常喜欢那些俄罗斯牧马人流传下来的民谣口琴曲。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就刘少帅所调查的叶小楼背景,她没有去过俄罗斯,在她的身边。也没有任何人来自于红色苏俄啊!
刘弘毅是一个十分懂得如何提防腹黑诡计的人,但他自己并不屑于玩弄卑鄙伎俩。
于是,他便直话直说,皱眉疑问道:
“叶小姐去过俄国?”
就叶小楼目前与刘弘毅之间所达到的很不亲密程度而言,关于穿越什么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以告知对方的。
不过,这个问题很容易解释。
小楼坦然笑道:“是啊!无数次在梦中去过!在基辅城外,在顿河草原上。静静的顿河水悄然流淌。布琼尼元帅指挥下第一骑兵军的青年勇士们,宿营在在乌克兰某处森林的边缘,篝火已经点燃,手风琴和口琴正在奏响。年轻的姑娘们跳起了吉特巴,英武彪悍的小伙子们也在跳着鞋跟舞……”
“我说,我从未亲眼见过这一切,这完全就是梦境,你会信吗?”
叶小楼当然知道,这么突然地提起这个,一定会让对方疑心大起。
不过,穿越什么的,只要自己不肯承认,谅他一个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古代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到那里去。
虽然这个梦境有点离奇,会产生一些负面的效果,但积极的暗示更加强烈。
叶小楼籍此想要表达自己对苏俄红军的好感。
这就具备着双重内涵。
其一,广州的孙先生乃是亲俄的,联俄联共乃是国民党人目前的行动大纲。孙先生正在接受来自于苏俄的莫辛纳甘步枪援助。
其二,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在今年的夏天,共产党就会正式成立。在此刻,虽然还是2月间,共产主义活动小组,已经遍布全国……叶小楼可以肯定刘弘毅作为留俄回来的左翼爱国青年,肯定是亲俄、亲广州的……她却一时吃不准……在国共联合北伐的壮举之中,刘少帅亲国还是亲共更多一些?
提起苏联红军阵营中大名鼎鼎的布琼尼和他的第一骑兵军,那可是如雷贯耳,布琼尼乃是朱可夫、巴格拉米扬、以及铁木辛哥等等一干红军元帅们的老上级老大哥。他曾是沙皇俄国治下的哥萨克骑兵首领。十月革命之后,离开了沙皇军队,像中国军阀一样,组织了地主武装,在乱世中守土安民。后来受到了列宁同志的邀请,就此缔造出了苏维埃最早的第一骑兵主力军团。
乌克兰的少年保尔。柯察金就曾经是布琼尼第一骑兵军中的一名风琴手。
这是一只浪漫的队伍,军纪不严,队伍中配备了许多手风琴、口琴,还有西班牙吉他,还招收了大量女兵参军,经常性的举办各种露营篝火晚会。那是一个时代留下的鲜明印记。那个时代,在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在二次世界大战开始之前,也就是苏俄红军击败所谓白军的那个国内革命战争阶段。
那是个十分浪漫的时代啊!不过,部队中男兵女兵随便混在一块儿,也确实有点混乱,但是,瑕不掩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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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黑暗中有刺刀的寒光闪亮
小楼含笑说道:“我说,我从未亲眼见过这一切,这完全就是梦境,你会信吗?”
少帅一笑置之,不予置答。
他接过小楼递过来的那只俄国口琴,低着头吹了起来。
叶小楼追随着口琴吹出的忧伤旋律,低声哼唱道:
“远处的河岸点起了灯火,晚霞消失在晴朗的夜空,跨上战马、背起长枪,年轻的布琼尼士兵整装出发……”
“广袤的原野上一片寂静,战士们机警地搜索着敌情,黑暗中有刺刀的寒光闪亮,他们遭遇上敌人的伏兵,勇士们高喊着冲向敌群,草原上展开了殊死的抗争……”
“一个青年战士突然受了重伤,这个青年他跌倒在地上,倒在地上他慢慢地合上双眼,他向自己的铁青马叮咛:马儿我的战友转告我的亲人,我已为劳苦大众而牺牲……马儿我的战友转告我的亲人,我已为劳苦大众而牺牲……”
“小河对岸的的火光已不再闪耀,黑夜过了天边已拂晓,年轻人的胸口流出许多鲜血,鲜血染红了青春的野草……”
这是尼古拉。阿列克赛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于1933年所写那本书《钢铁是怎样练成的》,后来翻拍成电影和电视剧时,所选用的主题曲……旋律和曲谱问世于1916,但最后定型的这版歌词却是1924年身为布琼尼第一骑兵军士兵之一的共青团员柯奥尔所写,歌名《远在小河的对岸》。
刘弘毅曾经留学苏俄中央红军大学,他能够用口琴吹奏当时最流行的曲调,并不任何不妥。
但是,叶小楼在1921年唱起了1924年的一首老歌。这就是一个极大的谬误。
叶小楼是故意这么干的!
倘若此地没有别的穿越客在场的话,就叶小楼所唱歌词的大意来看,这完全也是正常和合理的……不但合理,而且非常时髦。
当列宁通过十月革命成为红色苏维埃俄国领袖之后,趁着红军立足未稳,高尔察克和邓尼金的军队发起了内战,英国的丘吉尔支持着波兰在西线打击苏维埃的边疆地区,日本联合了中国北洋军阀奉系张作霖部。在远东争夺海参崴和诺门坎。
以布琼尼、伏龙芝、朱可夫、巴格拉米扬、以及铁木辛哥为代表的一干红军元帅们横空崛起,在19181920年的区区两年时间里,迅速集合了多达150万红军,迅速扫荡了整个乌克兰。
战事主要集中在乌克兰顿河流域。
红军是在2年间从无到有忽然草创起来的,军纪散漫,男女混杂。成天唱歌跳舞,驱动他们去战斗并赢得全面胜利的力量,正是那些热血的主义。以及优美动听,感人肺腑的战地歌谣。
在1921年的时候,这场战争还未结束,但基辅会战和察里津会战已经宣告红军战胜,乌克兰的形势已经稳定。
布琼尼的骑兵军团目前在波兰陷入苦战,朱可夫的部队在远东正和日本人与中国反动军阀对垒。
叶小楼这时候轻轻唱起年轻的布琼尼士兵之歌,并不感觉突兀,反而是十分的应景儿。
但是,穿越客一旦听见,立即就能明白这是怎样的一回事儿了。
刘少帅低着头。专心吹奏。
“小河对岸的的火光已不在闪耀,黑夜过了天边已拂晓……”
叶小楼抛砖引玉。想要试探对方的底牌,但是对方专注于民谣和音乐旋律之中,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来。
潘小凤走了过来,问道:“姐!教我跳吉特巴吧!刚才挺你说起,好像很美腻的样子……”
叶小楼驳回道:“节拍没对。那是jazz节奏,起码都需要手风琴的伴奏。倘若让少帅用口琴来吹那个的话。他会光荣牺牲掉的!”
刘弘毅抬起头来,用惊讶的眼神瞧着叶小楼和潘小凤,但是,他没有停下吹奏,也就没办法开口说话。
他一连把这曲民谣反复吹奏了三遍,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
大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都沉浸在那样一种时代独有的奇特氛围当中。
良久……
还是刘少帅打破了静默,说道:“酒也喝了!烤肉也吃了!歌也唱了!夜也已经深了。风寒露重的,各位还是早点回到帐篷里去睡了吧!”
他想了想,又再补充道:“我保证不会趁你们睡着之后偷偷跑掉。我和我的人,会留在这里替你们守夜。”
这天深夜,参与江畔露营的刘家军卫兵,已有十人之多。但刘少帅始终留在叶小楼身边五步之内,他诚心诚意扮演着一个和谐肉票的角色,把自己置身于炸弹能够杀伤的范围之内。
潘小凤饶舌道:“空口说白话!谁敢信你呢?”
叶小楼赶忙掐了小凤一把,低声啐道:“别胡说了!刘少帅若是想要脱身,早脱身了。现在是我要去武汉,指望着刘少帅大大方方放我过去呢!”
“你刚才说啥?我要去武汉?为什么不是我们?”潘小凤奇道:“你一个人去吗?我和明珠怎么办?”
小楼笑道:“傻姑娘!明天起,你和明珠乖乖地呆在同乡会馆,哪儿也别去。等着那两位大叔主动来访啊!这可是正经大事儿!全都拜托给你了!你可不敢误了大事儿啊!”
“哦!这样啊!”潘小凤到底是个没有太多心眼儿的,听到小楼这么一说,自尊心大感满足,于是就欣然应承下来:“姐姐放心!我哪儿也不去!就呆在会馆里头等着……然后呢?倘若等到了两位大叔……接下来要做什么?”
叶小楼瞧了一眼刘弘毅,然后对潘小凤郑重嘱咐道:“到时候要看刘少帅在不在重庆城里,倘若在,就找他。倘若不在,就直接去见刘大帅。”
“转告两位大叔。就说是我亲口吩咐下来的:要将那些秘密,单独密报给少帅或者大帅知道。”
叶小楼只说了怎么做,并没有讲解为什么要让小凤这么去做。
潘小凤也没去打听为什么,她继续就“怎么做”的问题推敲疑虑道:“两位大叔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小楼抿嘴笑道:“他们会信的!不过,倒也没那么容易轻信。你把话放得更狠些儿,完成不了小楼姐交待的任务,就抹脖子上吊寻死觅活去,他们怕了。自然就只好乖乖的听话。”
小凤还是不肯置信,皱眉怀疑道:“他们会在意我的死活吗?他们会不会说:要死就去死!没人拦着你!那又该怎地才好?”
刘少帅一直规规矩矩呆在五步之内,叶小楼说话时摆明就无意于回避着他,他也就大大方方地全部听着。
这时候,他实在受不了潘小凤,忍不住就“哎”地叹起一声大气来。
小凤没心没肺地回过头去。瞅着刘少帅,关心道:“少帅怎么啦?烤肉吃多了肚子疼是吧?你肯定是没有烤熟就急着吃了!”
“不是啦!”刘弘毅脸上露出很囧的样子来,替叶小楼解释说道:“那两位大叔不会怀疑你的!因为……”
刘弘毅拿眼神征询着叶小楼的意见。似乎在问:“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吗?”
叶小楼笑眯眯地点头认可,于是,刘少帅继续讲解道:“叶小姐临行之前,一定会跟杜公子、尹馆长、秋记者,等等、等等,分别许多人,逐一挨个儿强调你和她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重要,当叶小姐不在重庆时,潘小姐你就是她的全权代表……这样一来,有这么多人作了旁证 ……你要等的两位客人一旦现身之后。那他们一定会听你吩咐的。”
“只不过……”
少帅继续补充道:“潘小姐你在很多事情上都没办法代替叶小姐去拿主意的,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最好呆在同乡会馆里面深居简出。尽量少出去惹事上身……因为叶小姐授权你全权代表了她,你若乱来,就等于叶小楼乱来,你会拖累于她的。”
“这个全权代表,虽然方便了你向那两位客人传话。可是副作用也很严重的……你倘若做错了事,叶小姐就得替你抗着!”
“好啦!”小楼柔声安慰小凤道:“事情也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啦。小凤你只管随意。我信任你!而且,就算你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我也会陪你一起去抗,我乐意呀!我才不在乎什么负面后果!是刘少帅多虑了些。他们这些老爷们儿,跟咱们想事儿的想法,不大一样,小凤你不用为此而特别紧张。”
当叶小楼安慰和鼓励潘小凤时,事实上也就打了刘弘毅的脸。只不过,比较轻,打得并不算重。
刘少帅觉得有些尴尬,但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再次重申道:“夜深了!江上的风也起得大了!赶紧去睡了吧!”
这一次,小楼也不再执拗,她拉着小凤和明珠两个,钻进了同一顶帐篷下面。
对于刘弘毅的软控,就此彻底解除。
反过来,刘弘毅被完全释放了炸弹肉票的要挟之后,是否立即翻脸,是否会毁诺,是否变本加厉地伤害或者软禁叶小楼,这就完全取决于他的为人和觉悟了。
小楼放弃了自己曾经掌控的主动权,她把自己置诸于对方的威胁之下,同时也置诸于对方的保护之下。
至于刘弘毅会保护还是折腾叶小楼,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小楼做出这么大的一个退让,完全是出自对于音乐的感受……因为今晚叶小楼没有点歌,她只是泛泛地提及了俄罗斯的口琴曲和民谣调,《远在小河的对岸》这只曲子并不是刘弘毅的唯一选择,他起码有十首适当的曲子可选。
是刘弘毅直觉在第一优先级别上吹起了这只旋律。
能第一优先喜欢这只旋律的人,必定是颇有一份烈士情怀的,同时,还是个容易感时伤坏的性子。
此人绝非穷凶极恶之辈。
犯不着再跟他为了人质什么的破事儿较真。“我保证不会趁你们睡着之后偷偷跑掉。我和我的人,会留在这里替你们守夜。”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信他这一回。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川江号子和纤夫的爱
第二天的黎明刚刚破晓,雾都重庆还笼罩在迷蒙一片的白色雾霭当中。
城里的能见度很低,十步之外便看不清楚人影。
要到八点半或者九点以后,阳光变得更强,才能将大雾驱散。
江风吹过的时候,将四面合拢的浓重雾气撕开一道缺口。风势稍歇时,迷雾又再合拢。朝天门码头上停泊的憧憧船影,时而可见,时而被大雾覆盖。
在浓雾掩盖之下,码头上响起了清晨第一声汽笛。
顺丰号汽轮冒险穿破迷雾,提早启碇出航。
刘弘毅陪着叶小楼,站在主舷甲板的护栏边上,远眺着大雾笼罩之下,时隐时现的山城重庆。
白色的雾气好像流水般的从脚边缭绕流过,两个人仿佛置身于仙景当中。
“少帅你昨晚一宿没睡,赶紧去躺一会儿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好!”
刘弘毅没有多说客气推托的话,叶小楼催他去睡,他也就乖乖的去了。
顺丰号是一艘中等规格偏小的内河货轮,和火车一样使用蒸汽机驱动。船身顶部竖立着四只烟囱,两大两小,准确的说,是两个巨大的水蒸气排气管和两根排放黑色煤烟用的烟囱。
这就是说,这条轮船的轮机舱里配备了两个燃煤锅炉作为动力源。
于1915年不幸沉没的铁达尼号也是以煤为燃料产生蒸汽推动蒸汽机工作。船上配备有29台蒸汽锅炉,另有159台燃煤炉提供为庞大的蒸汽锅炉系统提供动力,其螺旋桨驱动力系统有3套,其中2套副桨由4缸8冲程式星式蒸汽机驱动,主螺旋桨的驱动则使用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汽轮机。输出功率超过五万马力。排水量高达六万吨。船长三百米,宽三十米。高三十米。宛若巨大的海上堡垒,又或者一幢宏伟大厦。
顺丰号的装载容积只有铁达尼号的四十分之一,驱动马力却达到了铁达尼号的十二分之一。
所以顺丰号其实是一艘性能强大的内河快船。它被刘家军征作军用,频繁来往于武汉和重庆之间。顺丰号的使命从未向世人公开,不过,大家不用问也能猜到,这分明就是一艘专用于军火运输的武装商船。
只不过。重庆王和湖北督军之间的关系时好时坏,并不稳定,顺丰号泊在重庆朝天门码头无所事事的时候更多。
对于重庆居民来讲,顺丰号的闲置意味着重庆武汉关系紧张,新的战事随时可能一触即发。反而是顺风号汽笛长鸣驶出码头时,代表着两地军阀关系的和谐,寓示着大重庆地区的人民又可以过上一年或者三年的和平日子了。
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叶小楼在迷雾之中登船离港。一方面安全避过了或有的各种危险,一方面,还获得了重庆工商人民一致赠予的良好祈愿:大家都希望顺丰号一路平安,能够顺利抵达武汉,再从武汉运来大批的枪械火炮和弹药。
刘家军的实力会得到增强,敢于觊觎和挑衅大重庆和平的对手将会更少。
刘少帅回到船舱里小寐去了。
叶小楼独自呆在船头。观看在大雾之中时隐时现的朦胧江景。
这里是她22世纪那一世的故乡。
二百五十年后的中华帝国首都重庆的环境遭到破坏,江水污浊。红如铁锈,不断散发出来的刺鼻腥气令人闻之作呕。
二百五十年前的1921年重庆已经出现了重工业污染的前兆,不过,情况还不算十分严重,江水的颜色虽然灰暗苍白,却也没有恶化到锈红腥臭的程度。
叶小楼盼着顺丰号早点驶离此地,尽早进入三峡航道……跟据她的估计,长江三峡的江水,此刻,在1921年,应该还是碧绿清澈的,两岸的高山峭壁之上,应该还是郁郁葱葱的一片青绿世界。
轮船开出不到半个小时,就逐渐离开了大雾笼罩的范围。
太阳从东方升起,驱散了江面浮动的雾气,前方的视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春节虽然刚过,季节还算是数九寒天,长江上游和中游还在枯水期。这是水路航运业繁忙的旺季。在夏季,上游会发洪水,长江的航运将会中断。在冬季枯水期,正是放往下游的船溯江而上,依次归航的好时机。
在江边的浅滩上,结连成串的驳船船队正在逆流上行,数百名纤夫正在喊着川江号子,拼命发力拉纤。
这时代暂时还罕有以柴油机为动力的内燃机轮船,蒸汽机货轮应用得也不够广泛,落后的中国依旧依赖着木结构帆船来维持长江航运。逆流而上的木船,只能依赖于大队纤夫做出的人力牵引。
一位舵爷把着龙头第一条大船的船舵,立在船尾高声唱道:“扬子江上哎哟!求碗饭哦!”
数百名纤夫齐声和道:“求碗饭哦!”
群和之声浑厚苍凉,众纤夫一边大声附和,吐气开声,脚下发力,一起挺身向前,将一列船队向前扯出了数米。
“身背纤索哟嗬!走重庆哦!”
众纤夫发力拉动道:“走重庆哦!”声势极为浩大。
“要问路程哟……哟……有多远呐……呐……祖祖辈辈哦……走不完哟!”
领唱的舵爷忽然变调,耍起了川剧宛转花腔咏叹调,“哟……哟……”、“呐……呐……”的尾韵悠长,声调忧伤,令人闻之欲哭。
众纤夫一起大放悲声道:“走不完哟!”
船队前行的速度顿时放得缓了一些。
这其实乃是老舵手多年的经验。他在技术上采取了两张一驰,两紧一松的节奏感,这样才不会让纤夫们累坏了各自的腰板儿身子骨。
叶小楼却没能弄懂其中的关窍,她虽然杀人无算,终究也只是个感性女人。
她当时就忍不住眼眶湿润起来。
哀民生之多艰,独怆然而泪下……说得大约就是这样的一种人文情感。
叶小楼虽然颇有几成跋扈霸气的女王气场。在铁石心肠方面的修为却完全没有及格。
她知道轻易感时伤怀是不对的。
一个独行客。自然是自由的,想哭就可以哭,想软弱的时候,就可以找个大树去依靠。
可是,身为一众小伙伴的领导者,滥情易感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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