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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之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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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克双手吊在一棵树上,冷汗从颊边落下。
而博蒙特,他已经成为黑魔法师手下的亡魂,身上被无数的尖刺穿刺而过,那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诡异变态的艺术品,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身体,鲜血、白骨,还有被刺出来的内脏。
「只剩下你了。」安特瑞斯淡淡地说。「我想我如果没有听错,您是琴先生吧?」
路克瞥了魔杖正对着自己的欧帝斯。「我是,看来你比我们知道的更加狠戾强悍,一个真正的黑魔法师,毋庸置疑。」
「感谢您的赞美。」安特瑞斯淡淡说。「如果您依然保持着要活捉我到皇都去的初衷,或许您可以先去见见您的家人,费欧娜.琴小姐。」
路克心一冷。「看来她和你定了什么协议?」
安特瑞斯淡淡地说。「没有谁真正该臣服于谁,哪怕王位已定,也不代表是绝对。」他留下了这段奇怪的话语,而后示意欧帝斯燃放烟花。「您应该想想,大王子真的能给琴家什么,再决定您的忠心程度。」
路克沉默着,他不会因为男孩说的话就动摇,但他决定找妹妹好好谈谈,看看她在南方到底搞些什么。
欧帝斯搀起中了黑魔法的乔伊,开始疯狂地施放火焰,火焰一碰上树木、草丛就开始燃烧,不用多久浓烟高高地卷起,像是一头恶兽昂首咆哮。他和安特瑞斯则退到水源边,然后施放了烟花。
毁尸灭迹。欧帝斯自嘲地想,他甚至不必安特瑞斯开口就知道该怎么做,显然杀人放火这勾当一回生二回熟,也只有乔伊这种天真的家伙才会把人看得那么重。
如果能达成目的,杀人又算得了什么。
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够牺牲,自己的尊严、情感、友人的性命,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只要可以让他更快到达终点,又有什么不能丢弃的呢?
说起来也非常可笑,看似心狠手辣的安特瑞斯追求利益和权力的欲望反而没有很强烈,他不过是抱持着活过来没事做,那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最利益化的想法,但自己不同。
他要走到别人仰视的地步,要所有俯视过他的人全部趴在他的脚下!
瞥了眼靠在肩上猫族少年的脑袋,欧帝斯不禁想,如果乔伊在黑森林当中死去,他是否会为他落下一滴眼泪?
或者也像大胖小胖之死一样无动于衷?
「你在想什么?」安特瑞斯忽然问。他注意到欧帝斯湛蓝眼中闪过的嘲讽。
「在想我不愧也是个索莫纳斯。」欧帝斯淡淡地说。「你对乔伊好得过头,我能问为什么吗?」
安特瑞斯冷瞅了乔伊一眼。「他满足了我对弟弟的想象。」
「嗯?」
「会撒娇会耍赖,乖巧听话,有时候很贴心。」
「所以只是移情作用?」
安特瑞斯沉默了一下。「不,我从不奢望我亲生的弟弟有这样的举止。乔伊的一切行为让我觉得我应该把他当成弟弟。」
「这不合理,安特,这不合理。」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所谓的合不合理对我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安特瑞斯如此回应着。「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所以乔伊的行为让他更加失望,他是真的把对方当成家人来对待,结果被反咬了一口。
火焰燃烧的速度非常快,安特瑞斯哼笑着。「希望这场火能够让校方加快让学生撤出黑森林的动作。」
「但我想大多数人已经发病了。」欧帝斯接口。「太迟了。」
安特瑞斯耸肩,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在乎。
「如果我们在一开始就这么做,我是说强制让校方将所有学生撤离黑森林,情况会好点吗?」欧帝斯问道。
「我不知道,但可以想见大王子会用更神奇的方式邀请我到皇都作客。」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要进入黑森林?就算牵扯到了公主,我想这个局面也不是不能规避的。」
安特瑞斯偏头看了欧帝斯一眼。「我只是想知道大王子想做什么,还有那个病症发作会是什么模样,如果可以还能收获几具研究品。」他平静,好像在谈论一个要价两金币的黑魔法材料。
「……」欧帝斯忽然觉得有些冷,从血管、骨髓当中透出来的冷。他觉得自己够冷酷了,但和安特瑞斯那诡异的无情相比,他认为自己是个活生生有血有泪的正常人。
※※※
火蔓延得非常快,几乎要把斥侯学徒会探勘玩闹的地方全烧掉了,最后出动了所有的水系魔法导师,配合着水系学生一同扑灭了火势,安特瑞斯等人也被一名斥侯学系的女老师带出黑森林。
安特瑞斯认得这个人,这是一年级时杀死韦伯特.安特瑞克的女刺客,这家伙也在二年级那食人尸给出的名单上面,莱恩丝。
大王子的走狗。
安特瑞斯承认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糟糕到很多他平时会注意会掩饰或者会退让的事情,他现在完全没心情去顾虑。
他已经决定好了,既然大王子能为了针对他搞这把戏,那他不给一些回礼就太说不过去了。
将乔伊扔进医疗所,他和欧帝斯也经过简单的包扎后便回到宿舍去清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到餐厅用餐,好像他们没经过什么可怕的互相残杀一样。
餐厅内出乎意料的多人,他们面色如常,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一般,其中不乏兽人,对此欧帝斯感到很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地域性。」安特瑞斯淡淡地说。「如果他们在的位置远离病源,很可能就没被感染。」他手撑着脸颊,玻鹆搜邸!杆运狄鹫獠≈⒌亩饔幸欢ň窒扌裕皇且豢⒕湍苋盟腥硕嫉貌 !
「或许是浓度问题?」欧帝斯问。
「也有可能,但还得观察一阵子,说不定他们只是还没发病。」
「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等大王子下令捕捉兽人,那时就去找艾丝翠德求情吧。」插着一块红萝卜,安特瑞斯吞进嘴里咀嚼。
一周过后,部份学生撤出了黑森林,一部分却还是留在里面继续为狩猎祭奋斗,那场大火夺去了那个区域大部分学生的生命,以安特瑞斯的推测,病源应该就在那一区,而发狂的兽人和人类都死在火海当中。
所以没有太大的疫情传出。
就在欧帝斯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三组人马撤退出来,狼狈不堪。是安洁拉的组别,她似乎受到太大的刺激,无法言语,也害怕他人靠近。根据一名还勉强保持镇静的少年口述:有几个同学忽然发狂,开始攻击自己人。
他和安洁拉是唯一幸存的人,其它人都自相残杀死了。
他们两的共通点都在于他们是魔法师。
另外两组当中有一组就是夏恩娜那组,应该说只有夏恩娜一个人踏出了黑森林,全身沾满了血迹,像是从血池中泡过一般,她很冷静,只丢下一句同学都发疯了,就回宿舍打理自己了。
剩下那组显然也受到极大的惊吓,几乎语无伦次,校方找来了心理辅导师前来做咨询安抚。
学生都是好事之徒,他们开始到处打听,到处推测可能性,直到陆陆续续学生都退出黑森林,但那已经是将近一个月后的事情了,他们除了在黑森林当中游荡、碰上了魔兽或者竞争目标物所受的伤之外,并没有碰上那三组人马遇上的问题。
没有兽人发狂,一切都很正常。
然安特瑞斯和欧帝斯都明白,那是因为这些人提前得到了护身符,他们甚至慷慨地和兽人同学分享。
贵族总是怕死,这一点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安特瑞斯和欧帝斯推测大部分发狂的人类和兽人都死在火灾当中,不然不可能只有三组人马碰上这样的问题,但不管怎么样,大王子都会把这个恶疫推到兽人身上,并且抓走所有兽人──为了他的精悍部队。
「安特,既然你对乔伊这么失望,为什么还要保住他?」欧帝斯问。
安特瑞斯撑着手看书。「虽然我很生气,但我也不可能就不管他,那家伙总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想应该是吧,起码我现在就没有把他扔掉的想法。」翻过一页书,安特瑞斯动手写下一些心得。「那么你呢?你想抛弃他了?」
「如果有必要的话。」
安特瑞斯轻声笑着。「啊,真是无情啊欧帝斯。」
「奇怪的是你。」欧帝斯说。「匪夷所思的友爱,不像一个索莫纳斯。」
「你不会想明白真正的索莫纳斯意味着什么。」安特瑞斯说道,再翻了一页。「我只是在我容许范围内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也相信乔伊会回报我所需要的东西。」
「是什么?兄弟之情?」欧帝斯尖锐地问。
安特瑞斯终于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欧帝斯。「欧迪,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吃醋。」他耸了一下肩膀。「你似乎对我很不满?因为我过度疼爱乔伊?」
欧帝斯脸都绿了。「我才没有!我只是因为乔伊根本和我们没有血缘,你对我好我可以理解成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但他没有!」
「你的意思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不把他当一回事?哦,那在暑假一起抱头哀叹暑假作业的是谁和谁?晚上一起讨论让人害羞的话题的又是谁和谁?」
欧帝斯一副惊吓的模样。
「老实承认吧,你只是在吃醋而已。」
「我没有!」
「那你去杀了他,现在就去,我们可以省下非常多麻烦。」
欧帝斯顿住,他撇开头,像是赌气的孩子。
「乔伊认为我做的是错的所以他用这种方式向我抗议,你也可以用杀掉乔伊来向我抗议。」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如果你真的能下手,我会看在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
「因为我是索莫纳斯。」安特瑞斯无谓地说。「这就是索莫纳斯,我认为你一辈子也无法到达这样的丧心病狂。」
「……」
「你是不是想着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真的去杀他?」安特瑞斯又说道。「你比你想象中还要在意乔伊,你知道有一种人,情感的感应比大多数人都还要迟钝,我觉得你是这样的人,你以为你没有感情,但实际上你有,而且非常丰沛,你现在可以毫不留情地杀掉乔伊,但在未来的某一天夜晚你就会痛心疾首地抱头痛哭,这种病普遍流传在索莫纳斯的血脉当中,那让我们下手更加利落,但事后也更加痛苦。」
欧帝斯眨着眼,一脸吃惊,彷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点。
「我观察了索莫纳斯的族谱,大多都是这样,杀妻、弒母,害死孩子,亲人相残,干尽一切恶事,得到了无限的风光和地位,然后在中年的某一个夜晚就上吊自杀。我的父亲也是如此,因为他为了更好的联姻,不惜杀死了和他相爱的妻子,也就是我的母亲,然后在我死后,或许是对前妻的愧疚,为了稳固长子的地位,也可能是厌腻了继妻之子,他弄死了两个孩子,在他六十岁的时候自杀死了。这样的例子不只我的父亲一例,太多太多。」
「你认为我也是这样?」
「是,这是我们家族普遍的病,或许可以称为家庭环境造成的人格扭曲?也有传言这是光明神给予无恶不作的索莫纳斯的惩罚,又或者是那些被索莫纳斯害死的家伙的诅咒。」
欧帝斯抿紧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去烦恼自己是不是冷血动物这样的问题,你只要在当下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就好,如果我们的情感和道德低下得容易失控,那就用普通人的标准来行事,那会好很多。」
「显然你眼中的普通人的标准和我眼中的不太一样。」
「那你得感谢你很早就离开了腐败的索莫纳斯,那让你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安特瑞斯毫不留情地嘲讽回去。
撇了撇嘴,欧帝斯从床头拿过了教科书,再过一个月就要期末考了,他不想就这个问题和安特瑞斯展开一下午的辩论,那没有意义也太浪费时间,尤其是当他根本没有胜算的时候。
第六章
『公告
……全国已爆发无数兽人、人类狂化的病症,根据调查研究,病源来自兽人,凡被兽人攻击将染上狂症,为了保障大多数人健康,将进行兽人隔离。
……』
看着一大篇公告上的其中一段,安特瑞斯说道。「真是危言耸听。」
欧帝斯也看完了长得让人脑袋发晕的公告文。「真是虚伪得令人叹为观止。」
皇室在全国都下达了命令,命令的发起人自然是大王子,国内的确有兽人发狂攻击人的迹象,人类也有发病的状况。人都是这样子的,当真的出现问题,或许是基于恐惧和逃避心理,就会毫无理智地责怪抱怨,当被责怪的目标不是人类,那更是不会手下留情。
可以想见现在全国已经有许多责骂兽人的声音,更偏激的大概有杀光所有兽人这样的言论。
「今天晚上去找公主吧。」安特瑞斯拨了一下浏海,他手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上面以绿色的碎钻拼出了蛇的模样。
他身上从来不会缺少这类型的饰品,戒指、别针,有的没的,欧帝斯有时候觉得安特比女人还讲究这些东西。
到了夜晚,安特瑞斯和欧帝斯整装前去拜访艾丝翠德,说起来他们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如何了。到了公主居住的小别墅,安特瑞斯请门卫转告费欧娜,说他门前来拜访,门卫表现得非常的不耐烦,认为两个男孩晚上前来拜访公主很不恰当。
但他仍是入内通报给费欧娜这个近身侍女,不多久他就让安特瑞斯和欧帝斯入内。费欧娜正站在大厅内等待,水晶灯的灯光并不非常明亮,那让屋内蒙上一层昏暗的阴沉感。
面无表情的费欧娜就像一尊恒久不动的雕像。
安特瑞斯率先和她打招呼。「夜安,琴小姐。」
「夜安,索莫纳斯先生们。」费欧娜回应着。「请跟我来,公主正在房内等待。」
「公主最近还好吗?」欧帝斯问。
「尚可。」顿了一下。「就是对能映照出面容的物品感到畏惧。」
「面貌枯败到什么程度了?」
费欧娜瞥了安特瑞斯一眼,看对方一脸平淡,她就也很平淡地答复道:「尸水已经渗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腹部因内脏而突出,在这个情况下似乎内脏不会腐烂?」
「会。」安特瑞斯答。「这种状态不会是永久的,再不经过特殊处理,我想妳很明白会怎么样。」
像是捅破彼此那张掩饰的薄薄的纸,两人很轻松地对答着。
踏上阶梯,他们的步伐轻巧无声。
「我想你们这次来是有求于公主,既然这样也要拿出值得公主动心的条件,单纯的利益交换已经不能够满足她了。」说完他们到达二楼,之后便不再多说,直上三楼。
本来以艾丝翠德的状态应该是住地下室最好,但谁敢让公主睡储藏室?她身上的体味已经重到普通人不敢靠近的地步,所以只好让她住在阁楼,白天睡在黑色的棺材里,打开窗户透风,晚上关上窗,点上浓浓的熏香掩盖臭味。
哪怕艾丝翠德对外公布她只是重病,但心里恐怕已经承认自己已经死去,或者该说对自己早死了心知肚明,否则怎么会容许自己睡在棺材里?这可能也是一种安慰作用,只有在白天躺在棺材中她才真正像具尸体。
费欧娜敲响了门。
沙哑彷佛无数的砂石在声带上碾动一般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欧帝斯轻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面上的神情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抹过一般瞬间失去任何痕迹。
进入房间,费欧娜退了出去,她顺手带上了门,之后下楼泡茶。
屋内的女孩穿着厚重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帽沿宽大的帽子,那遮掩住她大部分的面容,在这个已经炎热到让人半夜踢被的时节,她的衣着实在太让人惊讶。
入屋的两名少年在打量艾丝翠德,艾丝翠德一样在注目两名少年。她看着欧帝斯闪耀的金发,觉得那刺痛了她的双眼,在以前她是比这金色更纯粹也更干净的金发,如今已经枯败得宛如干稻草。
她又看向安特瑞斯,不禁恍惚了一下。记忆中的孩子不过一个多月似乎长大了一点,但没变的是那张雌雄莫辨的面容,精致得像是最顶级匠师精雕细琢的五官,象征健康的粉红唇色,还有明亮的双眼、白皙的肌肤。
就像个女孩子一样,一个漂亮的女孩。
黑色的长发被墨绿色发带束在身后,浏海让一支宝蓝色碎钻夹子夹着,一身的行头都价值不斐,但那些都比不上安特瑞斯这个人本身的高贵价值感。
曾经她也是这样的。
曾经……
「你们、有什么事呢?」艾丝翠德干哑的声音问着。
安特瑞斯也不多问候艾丝翠德近况了,那会显得很讽刺,他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有事情想请求殿下帮忙。」
艾丝翠德讽刺地弯了弯嘴角。「这一个多月都没见到你,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来请求我帮忙。」
听出了公主的不满,欧帝斯接口:「请公主原谅,我们一直待在黑森林当中,更之前则为了狩猎祭和队友练习配合。」
艾丝翠德冷哼了声。
「殿下,这件事还请您听我们诉说。」安特瑞斯恭敬地说着。
「哦?」
安特瑞斯将进入黑森林的事情一一说出,然后说到了大王子颁布的命令,之后又提到了提斯家族,将一切密谋省去,说出了这一切都是大王子的阴谋,无论是复活的实验,或者是现在的兽人捕捉计划,都是为了一个邪恶的秘密。
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公主了。
艾丝翠德愣愣地听着,她有种奇妙的感觉,在以前她深恨大哥的野蛮和疯狂的野心,但当她病了之后,她恨的是哥哥对她所做的一切,然而现在听安特瑞斯说的一切,她彷佛找回了以前的自己。
干净明亮,坚持光明神宗旨的自己。
「我的哥哥啊……」艾丝翠德以苍老的声音说道。「是个充满了令人不解的野心的人,他的肚量狭小,目光不至于狭隘,但做事情总是想到了这个就忽略了那个……」
两人安静地听着。
「他觉得好的他就要做,可是没想过过程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他不在乎这些,他不在乎人民,不在乎生命,也不在乎身为皇室最珍贵的东西。」艾丝翠德咳了几声。「他对兽人所做的一切,或许我可以明白原因,他要复活的人太过疯狂了,相对应的一切行为也显得那样恐怖。」
听着艾丝翠德彷佛呓语一般的话语,安特瑞斯试探地问。「那么,大王子希望复活的人是……」
艾丝翠德看了安特瑞斯一眼。「征服王,阿尔道夫。」
这样的话语让就算冷静的安特瑞斯也不得不怔在当场。「征服王?」他忍不住再次复述。
「是,他要复活征服王,开启恩典大陆,兽人这支军队就是要作为进入恩典大陆的前锋,去送死的。」艾丝翠德平静地说,她觉得自己应该要激动,应该要愤慨,但现在她只剩下无力的叙述。
她的心已经不再跳动,好像连带也让她的一切情感慢慢停止运作。
「那么就更不能让大王子成功了。」欧帝斯说道。「我们必须阻止他。」
「阻止?」艾丝翠德机械般的转头看向欧帝斯。「怎么阻止?他已经掌握了全国,甚至……」杀死了我。
「只要我们能够破解兽人身上的病症,配合公布大王子的阴谋,一定能让兽人都团结在公主身边,到时候一定有许多有志之士会为了正义起来反抗的。」欧帝斯轻声说,像是在说一个美丽的梦想一般轻柔。
艾丝翠德混浊的蓝色眼睛却在此时闪过光芒,像是抓到希望的尾巴一般。「对、你说的没错。」
「所以请公主庇护我们的家人乔伊,我安特瑞斯.索莫纳斯在此郑重起誓,将奉上全心的忠诚,并献上破解病症的药方。」
艾丝翠德哼笑着。「你?」
「请公主相信我,我拥有提斯家的资源,我一定可以。」
艾丝翠德收回了视线。「除了相信你,我还能怎么样呢?」说着,她站起身,颤巍巍地走到了书桌,写下了一封新笔函,并将其交给了安特瑞斯。「拿着这个,我想那些要强制带走你朋友的人不敢妄动。」
「感谢您的仁慈。」接过信,安特瑞斯说道。
艾丝翠德的手包裹在黑色厚手套当中,应该说她全身除了脸几乎没有暴露在空气里。
又闲聊了几句,艾丝翠德欲言又止。
「公主怎么了吗?」安特瑞斯问。
「我的身体、没有、没有办法了吗?我是说稍微改善……你是黑魔法师对吧?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的。」
安特瑞斯沉默了一下子。「我有一个药方,可以减缓您皮肤衰败的速度,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将配方告诉琴小姐,让她替您护理。」
艾丝翠德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安特瑞斯欠身。
留下了药方,安特瑞斯和欧帝斯告别了艾丝翠德,回到了宿舍,差一点点就过了宵禁,他们就要面临那个不仁道的睡教室惩罚。
回到房间,安特瑞斯和欧帝斯分别去洗澡,之后回房,乔伊还睡在医疗所没有回来,安特瑞斯则使用了特殊联系兰.奥布斯特的物品,希望对方能过来一叙。
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展开他的计划了。
翘着腿,他安然等待吸血鬼的到访,欧帝斯则窝在床上看著书,复习着考试范围。
翩然而至,兰自动自发地脱下鞋子,换上了棉质拖鞋,跟着他的还有凯萝。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悠哉喝着热牛奶,一边看着闲书的安特瑞斯。「我以为你现在会为了你家里的小猫咪焦头烂额。」
「我确实是。」安特瑞斯点头。「在走投无路,效忠对象又是个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情况下,我只好向你请求援手了。」
「啊。」兰以咏叹的声调感叹着。「认识你两年来,这可是你第一次向我请求帮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真是难得,我想这一百年内足够我好好回味了。」
凯萝安静地站在一旁。
「好了你们两个,别闲聊了。」欧帝斯端着茶,凯萝连忙上前接过,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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