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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之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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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跟一个前后年龄加起来二十一岁的人比较?你五岁之后在街上乞讨,我五岁在和各种你没办法想象的魔法材料打交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希望能表现得比我更好?还是你希望你复活过来的祖先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不……」
「你太贪心了。」安特瑞斯说。「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帮助,却又希望我不要阻碍你的道路。」
「我很抱歉。」
安特瑞斯缓下口气,伸手揉揉那柔软的金色短发,无论色泽或者触感都和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学习魔法没办法让你得到成就吗?」
「没有。」欧帝斯挫败地说。「我觉得很疲惫。」
「是吗?」
「是的,因为好像付出再多都得不到回报,我觉得很累,看不到终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努力,我追不上你,也不知道在魔法当中得到成就有什么用,现在不打仗,我不知道要上哪一展所学。」
典型的想一步登天的少年。
安特瑞斯心里叹了声。这一点无论放在哪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都是一样的,抱有热血,希望能一展长才,能够靠着努力──英雄式的努力得到成功。
不耐烦琐事,不想做一些他们觉得没意义的事情,不愿意脚踏实地的实现成功。
安特瑞斯不由得回想自己十四岁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依然和没完没了的魔法材料混在一起,吞咽着各家魔法理论,那时候他没想过要用黑魔法做什么,他只是单纯想更了解这一门学科。
比起一个政治家,他觉得自己更适合当个学者,因为他有无穷无尽的求知欲,对善恶界线的模糊成为他学得更好的基石,他从来不在乎实验出来的结果会害死多少人。
那时候很快乐,因为他在做他想做的事情。
「单纯的学习不能让你感到满足吗?只是了解魔法,或者藉由魔法来了解自己?」安特瑞斯问。
「什么意思?」欧帝斯抬头。
「单纯当一个学生,不去思考有什么目的,或者为什么要做,你只要负责学习就够了,这件事情本身不快乐吗?」
欧帝斯沉默了一下。「当我觉得我变强的时后会满足一些。」
「那就一直想办法让自己变强不就好了?」
「那要做什么?」欧帝斯反问。「这么认真的让自己进步,为的是什么?」
安特瑞斯被难住了。「找点事做?」
「显然我没办法像你这么乐观。」
「我没办法理解你在烦恼什么。」
「因为你一直站在顶峰,所以你不知道我的苦恼。」
安特瑞斯手环胸,虽然他一直避免这么想,但他觉得欧帝斯似乎试图挑衅他并且和他大吵一架。这算什么,青春的叛逆?
「那给自己订立一个目标呢?」安特瑞斯用自己最平稳的口吻说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随便一个,目标这种东西是可以替换的。」安特瑞斯说着。「你才十四岁,你还有大把时间想你要做什么,你如果觉得我遮盖了你的光彩,那我必须要说你真是想多了,我们的魔法学系完全不同,我在我的领域得到了成就,而你正在你的领域学习,十年二十年,谁也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成就,这才是你该去追求的不是吗?」
欧帝斯撇开头,不说话。
显然家人间充满温情的沟通失败了。安特瑞斯自嘲地想着。「你只是在自寻烦恼。」
「我只是不想毕业后还是跟在你的身后。」欧帝斯像是在赌气。
安特瑞斯觉得他在发脾气,欧帝斯本来就不是会大发雷霆的个性,总是闷着,然后用别扭得常人难以发觉的方式在宣泄不满。
对家长来说这实在很困扰,像乔伊一样吵闹着要这个要那个不要那个讨厌这个不是很好吗?
「你可以试着毕业后自己出国游历?或者带上乔伊?」安特瑞斯想起了夏恩娜的理论,所以不用少任性当好你的学生这家长式的逼迫来堵欧帝斯的嘴。
欧帝斯皱着眉,看向安特瑞斯。「可以吗?」
「只要你想要的话。」
欧帝斯想了想,点头。「我心里好像好过了一点。」
「你只是想要一点自由。」
「很抱歉,我刚刚情绪控制得不太好。」
安特瑞斯无谓地耸肩。「没关系我能理解。」
※※※
乔森家的动作非常快,或许该说生命追求活下去的权力凌驾于一切理智,在南方兽人失守被抢的消息传出后,王国各处关押兽人的坚牢被冲破,无数兽人为了有尊严地活着,纷纷聚集到南方来。
他们认为艾丝翠德手上拥有拯救他们命运的解药,那能让他们免于被扑杀或者隔离一辈子的命运,他们欢呼着艾丝翠德的名号,奉称她为光明神的使者,拥有光明神的仁慈与睿智,能够带领他们前进到璀璨美好的未来。
校园内的年轻学子在这件事情中似乎有些浮躁起来,尤其是那些平民学生,三公主虽然病了,但声势慢慢攀爬,已有与大王子分庭抗礼的趋势,加上艾丝翠德公主不时散出大王子是邪恶的野心家这样的言论,脑子发热的孩子认为自己应该为国家尽一份心力。
哪怕他们根本不知道大王子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们认为大王子在兽人的病疫当中表现出了暴君的特质,他不努力改善这个病症,反而发出兽人应当被隔离的言论,甚至有王国不需要这种拖累前进脚步的累赘的话语。
他是个人类至上的种族歧视者,这样是不对的。
学子们纷纷自发性地组成社团讨论这些事情,不只克尔特,南方像是被慢慢加温的热水,剥剥冒出了滚烫的气泡,最后整锅水沸腾起来。
其中当然不乏有心人的操控,如乔森,或者几个附属家族,希望将艾丝翠德拱上神坛,成为另外一个有力的储君候选人。
对这些举止,提斯家看在眼底,却诡异地保持了沉默。彷佛知道提斯就是大王子的走狗,乔森家撇下了这个家族,到处串连,隐隐有取代提斯家在南方地位的意图。
不知不觉四年级上学期也即将结束,寒假即将来临,寒冷的冬风取代了闷热的夏季,制服也早已换上厚重的布料,但这掩盖不住学校内热烈的气氛。
在即将开启期末考之时,公主纠集了兽人以及部份的佣兵团,发出了往北进攻的口号。
安特瑞斯诧异于速度之快。
「公主最近受到什么刺激了?」安特瑞斯问着赛西尔。费欧娜是更贴近艾丝翠德的人,但因为被深深防备,反而对艾丝翠德的情绪和想法了解得没有赛西尔多。
「乔森家接连派人来游说,公主似乎被煽动了,加上……她最近情绪非常不稳定,所以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安特瑞斯蹙起眉头。「她还是一样一直藉由杀害动物满足她的嗜杀欲?」
「是。」
「乔森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安特瑞斯嘲讽地轻哼。「艾丝翠德的状况非常微妙,因为我给她的护身符还有费欧娜定期为她擦拭的药水,那能保持她心情平和,抑制她的食欲,但现在乔森不停引诱她触碰禁忌的掌控欲,这似乎把她引向另外一个失控的方向。」翘着腿,安特瑞斯手交握置于膝上。
「你的意思是杀戮让她逐渐丧失理智?」赛西尔问。
安特瑞斯垂下眼睫,看着手腕上点缀着蓝宝石的象牙手环。「她已经不满足杀死小动物,她想要掌控更多。」抬起头,他看向赛西尔。「她要夺国,要掌握害她变成这样的哥哥的命运,我也不说什么矫情的话,你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成为了女王她会做出什么事情?」
赛西尔抿紧嘴无法回答。
「费欧娜那边有提起什么事吗?」安特瑞斯问。
赛西尔摇头,但很快又皱起眉头。「有件事我不知道算不算问题。」
安特瑞斯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她变得非常仇视费欧娜。」
「她一直都不喜欢她。」
「不是那种不喜欢。」赛西尔说着。「一种……忌妒?我不会说,死者对生者的嫉恨?」
安特瑞斯想了想,笑了一下。「不用管她。」应该是对自己生命之火已然熄灭的痛苦,也可能是对自己容貌逐渐崩毁的不敢置信,艾丝翠德的心扭曲得让人惊叹啊。
「她开始作践费欧娜,以各种尖酸难听的言语辱骂她,甚至不准她穿衣服、在地上爬行,还鞭打她。」赛西尔补充说道。「简直像是……」他说不出一个确切的形容词来。
安特瑞斯倒是很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她只是忌妒费欧娜鲜活的生命,年轻青春的面容,就像一个得不到就毁了的疯子,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她的怒火和不甘心。」
「不需要阻止吗?」赛西尔疑问。
「你希望怎么阻止?」安特瑞斯反问。「更何况费欧娜也不是会这样白白被折辱的人。」他心里冷笑了一下,对艾丝翠德的举止感到愚蠢,也为乔森的野心感到轻蔑。
琴家族绝不是会吃闷亏的人,艾丝翠德今日的转变费欧娜绝对很清楚,大王子不过请了她的三个外甥到皇宫长住,她就在南方要反他了,更何况是艾丝翠德这个生命飘摇,无所依靠的活死人。
费欧娜手上掌握的真相足以让艾丝翠德身败名裂一千次。
当兽人发现他们只是尊贵的三公主的棋子,满怀热血的学子发现他们要追寻的人只是个爱虐杀小动物的疯子,那艾丝翠德还剩下什么?
她连生命和尊严都没有了,只是黑暗中匍匐扭曲的可怜小虫子。
第九章
莎比尔大海湾,这是国王分封给二王子曼图尔的辖地,大多时间他都待在这里,除非父亲要见他,或者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回皇宫协助处理,否则他不能随意离开这块地方。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了解国家大事,在他年幼时父亲曾指派了心腹大臣托奇作为他的老师,他和老托奇的感情也非常融洽,时常信件来往,他会问一些课业或者处理领地内的小问题,老托奇除了会细心地解答外,也会夹带一些兄长做出的决策的消息。
让他不至于像个被关在笼子内的宠物,满足于现况的平静富裕而忽略了笼外的暴风雨。
看着手上的消息,曼图尔一时不知道要做何反应,信上说妹妹强抢了兽人,并且在南方非法聚集兵团,似有挥兵北上的意图。
信上面说得很笼统,很多细节都模糊带过,或许是不好明说,也或许是他们也不知情,但不管怎么样,身为艾丝翠德的哥哥,身为皇室的成员,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知道艾丝翠德对克鲁斯非常不满,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愤怒!
因此他写信进到皇宫,希望兄长允许他南下和妹妹见面。原本这个举止绝对不会被克鲁斯接纳,但老托奇为他转圜周旋,终于让克鲁斯点头同意。
曼图尔到达南方的时候克尔特学院已经放寒假了,校内一片冷清,配上皑皑白雪,让他觉得冬天更加寒冷。莎比尔大海湾是不下雪的,即便到了冬季也没有这里这么寒冷。
他接受了校方的款待,而后询问了妹妹的课业。但显然艾丝翠德一直缺课着,她以养病的名义待在克尔特学院当中,校方也拿她没办法,她已经不是学生的身份,但她执意居住在此,也没人敢请她离开。
而当曼图尔问到妹妹的病的时候,校方人员支吾其词,让他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这样,曼尔图满怀疑惑地到了妹妹居住的小别墅,附近非常清幽,只有这一幢屋子,庭院也被打理得很好,种满了艾丝翠德喜欢的花卉,只可惜寒冬到来,这些花草全部光秃秃的。
费欧娜.琴和赛西尔.雷珀正在屋前恭迎着。
曼图尔和两人一同进入屋内,侍卫们在大厅戒备,他则和费欧娜及赛西尔进入小茶厅,费欧娜替曼图尔倒了杯热茶。「殿下请用茶。」
曼图尔微笑地点了一下头,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艾丝翠德呢?」
「公主正在沉睡。」费欧娜平静地回答。
曼图尔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他低头看了一下怀表。「现在是下午一点钟,我想不是午睡的时间。」
「殿下,公主罹患了奇异的病症,在白日无法清醒,也无法曝晒阳光。」赛西尔低沉的嗓音代替费欧娜回答。
「到底是什么病?」
费欧娜和赛西尔沉默着,这让曼图尔更加不安。「你们老实告诉我,艾丝怎么了?我在莎比尔只听说她没办法正常上课,但没听说是这么严重的病症,无法曝晒阳光?她让夜族咬了吗?」
面对曼图尔一连串的问题,即便是赛西尔也觉得有些棘手。「殿下傍晚和公主会面过就能知道了。」
「没有固定的家庭医师吗?」曼图尔问。
赛西尔摇了摇头。
心中的不安升到最高点,曼图尔愤怒地拍桌。「这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或许您在这段时间能拜访提斯家族,或许他们知道一二。」费欧娜平静的声像好像一条直线,没有任何起伏,因为没有任何情感,听起来充满了机械感。
曼图尔瞪着费欧娜,充满怒意地离开了克尔特学院,到了提斯家。
老提斯隆重地接待了曼图尔,招待了上好的茶水、点心,让还在家中的孩子来拜见二王子殿下,拉拉家常,说说南方最近的事情,曼图尔知道这是没办法避免的,贵族不讲究开门见山,他们喜欢迂回,最好在聊着小花小草的时候就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隐晦地透漏出来。
这是他们喜欢的言谈美学。
曼图尔只能配合,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不从容,以免陷入狡猾贵族的圈套。
「说起来艾丝翠德也到南方来一年多了。」终于寻到一个间隙,曼图尔说道。「我记得提斯家也有一名女孩正在学院就读不是吗?」
「哦,是的,是我的长女,夏恩娜。」
「这样想必她对艾丝翠德的情况也稍有了解吧?我想作为一个哥哥,我有义务应该关心妹妹的学园生活。」
老提斯惋惜地叹了声。「夏恩娜不在家呢,她成为了克尔特学院内的特别助教,她似乎对这份工作很感兴趣。」
碰了个软钉子,曼图尔不死心。「我听说艾丝翠德病了,你听过些什么吗?」
老提斯点点头。「是的,病得很重,真是让人难过。」
「你知道病情吗?费欧娜.琴,她是公主身边侍候的人,却连病情都说不清楚,我想我只能来问你了。」
老提斯咳了两声。「殿下言重了,这应该去问校方人员,怎么会是问我呢?」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废话,费欧娜让我来找你,告诉我,艾丝翠德究竟怎么了!是什么病症让她白日无法照射日光?」
老提斯唔了声。「请容许提斯的失礼,我并没有替公主诊治过,因此我不清楚公主的状况。南方有名的医师都去看过了,每个人都说不出是什么病,公主日渐衰落,我想详细情况还是得殿下亲自看一眼。」
曼图尔眉头皱得死紧,他感觉到每个人都在推诿,没有人愿意承担下解释艾丝翠德的病的责任。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还是是不名誉的病症?「我明白了。」他沉默,喝着茶水,胸口像是有一只无名的怪兽在囓咬着,让他紧张害怕着。
难道是没办法医治的绝症?
艾丝不过来南方一年多,为什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生病了也不回家来,有哪里的医生能比得上皇都的高明?
告别了提斯,他又匆匆赶回克尔特学院,日光已经完全消失在天际,冬季天黑得早,学校内的魔法灯已经亮起,但因为没有什么学生在,所以并不是每盏都启动,这让校园内的风貌显得有些阴森荒凉。
艾丝翠德已经苏醒了,费欧娜替她做完了护理,服侍她穿上华美贵重的衣服。
「殿下,曼图尔殿下今日来了,希望见您一面。」费欧娜轻声说。
正在调整胸前领结的干枯手掌顿了一下。「曼图尔?他来做什么?」
「我不清楚。」
艾丝翠德愤怒地推开了费欧娜。「滚出去!我不见他!」她愤恨地咆哮着,但耳朵却灵敏地接收到了生人踏上阶梯的声音,她蓦然收声。
房门被敲响。「艾丝,是我,我能进来吗?」曼图尔温柔地问。
乍听这熟悉的声音,艾丝翠德一瞬间感到了温暖,但很快这份感觉就被恨意和无以名之的羞耻感蒙蔽。「我不要见你!」她沙哑难听的嗓音像是被碎砂石割破了一般。
曼图尔的手顿了一下,为这声音感到惊诧,他也不顾礼节了,扭开了门把闯了进去,扑面而来的浓香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连打三个喷嚏后,他目光朦胧地看着眼前身着华美服饰,但面容却干槁有如枯木一般的『人』。
大张着嘴,曼图尔不感置信地瞪着眼前他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人的存在。稀疏的头发,大量紫色、褐色的斑点,还有发灰发黑的肌肤,混浊彷佛蒙上白膜的蓝色眼睛,他看见了悬挂在胸口的红玉项链。
最后他确定,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是他的妹妹。「为、为什么……」他往前一步,艾丝翠德后退尖叫着。
「出去!你滚出去!」
「艾丝!」曼图尔镇定下心神,往前抓住那几乎只是一层皮包住骨头的手腕。「好了妳冷静一点!」
「出去!曼图尔你出去!我没有允许你进来!」
「好了!妳冷静点,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妳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什么病可以把我的妹妹变成这样!」曼图尔几乎失控地低吼着,他同样湛蓝色的眼睛瞪着艾丝翠德,强忍着恶心和害怕,将人带到了椅子旁。「费欧娜,妳一定知道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艾丝翠德尖叫着。「我不准你问!」
费欧娜看了眼艾丝翠德,以平静的口吻叙述着。「在约一年前的清晨,雷珀先生在庭院看看见了昏迷的公主,将公主带回来后,发现公主似乎不太寻常,学校遍寻名医也无法治好公主的病症。」
「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相似的病例可循吗?」
费欧娜沉默着。
艾丝翠德像极了被抽去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费欧娜妳出去。」
「艾丝?」
「我会告诉你的,全全部部,把克鲁斯干的好事都告诉你!」
费欧娜无声地退了出去,艾丝翠德深吸了口气。「曼图尔,我已经死了。」
「……」曼图尔愣愣地看着说出让他匪夷所思话语的妹妹。「艾丝?」
「我已经死了。」彷佛游魂一般无力,艾丝翠德又重复了一次。「我被克莱儿杀死了,那个叛徒逃了……这是克鲁斯的阴谋!」握紧手,她感到胸口一团愤怒的火焰在跳动,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悲哀和痛苦,只有浓浓的,无法化消的恨意。「你知道复活这个计划吗?」
曼图尔点头。
艾丝翠德难看地咧咧嘴。「我被施以这个邪恶的魔法,他们杀死我以后,甚至不放过我的亡魂,硬生生把我拖回来,把我变成这副丑陋可怕的样子!这是克鲁斯对我的警告,这算警告吗?哈!我已经死了啊!」摇晃着身体,艾丝翠得像是摇摇欲坠的危楼,随时就要由内而外崩塌毁灭。「死人是不需要警告的!」
「艾丝……」曼图尔往前,握住了妹妹干瘪有如枯树枝的手。他想安抚安慰妹妹,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责怪哥哥的疯狂,还是要悲痛发生在妹妹身上的悲剧。
「你能接受他所做的一切吗?你知道他要复活谁吗!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艾丝妳冷静一点,哥哥的目标……」
「闭嘴!他不是我哥哥!」艾丝翠德怒斥。「他要复活征服王,他要复活征服王!」
曼图尔呆滞地看着妹妹,充斥着因反应不过来的迟钝,最后,他有些迟疑地否定了妹妹的说法。「不、那不是他的目标……我不知道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艾丝,妳错了,克鲁斯的目标并不是那位暴君。」担心刺激到艾丝翠德,曼图尔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加柔和。
艾丝翠德瞠大了混浊的眼睛,那让曼图尔有种眼珠随时要掉下来的紧张感。「那、那是谁……你骗我!你少为他说话!」艾丝翠德尖叫着。
「是真的,他要复活的是留下贤者遗惠的大贤者!他只是想了解阻隔两块大陆的世界魔法,不是妳想的那样!」
艾丝翠德瘫软在椅背上,脑中一片空白,然后她慢慢回想当初窥听到秘密的回忆。
那是在一个夏季的夜晚,皇宫内的玫瑰开得正美,浓郁的玫瑰香和风融合在一起,她喜欢这样温柔而浪漫的夜晚。
她和克莱儿正在散步,然后听见克鲁斯和他的亲信正在花园中秘语,说着复活,说着征服王,说着霸业和成功。
难道,她误会了?
不!不可能!
艾丝翠德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她一直坚信的邪恶,只是她的误会?她和克鲁斯作对,只是自己的愚蠢?
不、绝对不是,不会是这样的!
一定、一定是曼图尔说谎!
「我不信!你骗我!克鲁斯是个被野心蒙蔽大脑的白痴,绝对是这样没错!」
「艾丝妳仔细想想,复活征服王要做什么?征服王就能打开世界魔法了吗?复活这样一个暴君对哥哥有什么好处?没有,完全没有,他需要的是一个熟知世界魔法的贤者或者大魔导士,而不是征服王。」
艾丝翠德垮下肩膀,她张着嘴,这一剎那曼图尔觉得妹妹就像一具死尸一样。
混浊的眼珠转动着。「那么,兽人呢?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那只是一场瘟疫。」
艾丝翠德终于忍受不了地放声大笑。「你被骗了!果然还是我是对的,你被骗了!」她瞪大眼睛,无比愉悦地看着曼图尔,那让她的神情看起来无比狰狞扭曲。「这是一场恶意的操弄,克鲁斯在全国各地做可怕的实验,他要将兽人变成不会思考的士兵,为了替他前进恩典大陆。」
「……」
「否则他为什么要直接把兽人抓起来?为什么不积极地找寻解药,甚至散布兽人应该从王国消失的言论?因为他要把兽人当成他的奴隶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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