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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策之八崩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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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谁是对、谁又是错。 

芸湘抹抹脸,让自己的精神振作一点后,抬首向他叮咛,「别再来这里了,这对你 的名声不好,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触怒了摄政王。」 

因为她的体贴知心,怀炽不自在地别过脸。 

「四哥他……」他迟疑了许久,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交至她的面前,「他要我把这 个交给你。」 

芸湘愣愣地看着那枚篆刻了滕字的金质印信。 

「他要你等他。」见她迟迟不伸手来拿,怀炽只好源源本本地把话说完。「他说, 为了你,他绝不会放弃南内。」 

她无法抑止手心的抖颤,无法置信地取来舒河最重要的印信,两手紧紧握住它的同 时,她也明白了舒河的决心。 

「舒河……」宛如梦呓般的低吟缓缓自她口中逸出。 

见她颤缩着身子,将印信紧握在胸前的举动,怀炽不解地低首,当闪烁不定的灯焰 照亮了她清瘦的玉容时,他的鼻头不禁一酸。 

「舒河,舒河……」泪痕布满小脸的芸湘,哽着嗓,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再也无 法掩饰内心被人硬生生拆散的创痛。 

一直都坐在角落不发一言的楼姜,不禁因此而湿润了眼眶。 

她没想到,进冷宫以来,一直都那幺坚强的芸湘,竟会在人前,落泪失声。 

^+++^不止歇的咳嗽声,在夜半时分格外扰人清梦。 

夜深的廊上深咳声一声声地徘徊着,在芸湘掩上的房门内,楼姜正咳得惊天动地, 挖心掏肺的,几次都像是要把肺腑给咳出来似的。 

一个头两个大的宫垂雪,神色凝重地看着终于咳完一回躺下休息的楼姜。 

他伸手推推芸湘,「她是不是患了什幺病?」打从西风吹起后,楼姜就每日每日的 咳,咳得连他都觉得心惊胆战,只怕她是带了什幺病或是患了什幺不冶之症。 

「我不知道。」已经照料她数日的芸湘摇着螓首,也不知她是染上了什幺风寒才会 咳得那幺剧烈。 

咳得汗湿一身的楼姜,在听见他们小声的讨论后,疲惫地睁开眼。 

「我有肺疾。」她虚弱地解释,然后等着看他们惊惶失措或是想逃开此地。 

宫垂雪的反应仅是皱紧了浓眉,芸湘则是睨他一眼。 

「别这样。」她又拧了一条绫巾,坐在楼姜的身边替出了一身汗的她擦拭汗珠。 

楼姜意外地看着他们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随后,感激悄悄覆上她的眼眸。 

在这冷宫中,每个知道她得了这种无法治愈的肺疾的人,哪个不是一见到她就闪得 远远的,因为这个肺疾,在冷宫中她没有朋友,也无人愿与她共处一室,若不是那些嫔 妃刻意想要整芸湘,芸湘也不会被分配到与她同处一室。 

「好多了吗?」芸湘拨开她额上的一绺发,喂她喝下一碗水后轻声地问。 

楼姜的声音有些便涩,「嗯。」 

「你真的不要紧?」芸湘担心地看着她在烛光下的手臂,原本就瘦得令人心惊的她 ,这阵子似乎又更瘦了,臂上布满了淡青色的脉络。 

她摇摇手,「我没事……」 

「看过大夫吗?」宫垂雪也凑到她的身边。 

「看了,他们还不是只有还能再活几年那句老话。」楼姜笑了笑,一点也不为自己 担心。「算了,不必为我找大夫。」 

楼姜话里的认命,令芸湘听了格外不忍,她伸手拉了拉宫垂雪的衣衫,无声地望着 他。 

宫垂雪有先见之明地出声,「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这种眼神叫做有企图。 

她不放弃,依旧用热烈的眼神注视着他。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幺?」被她看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的宫垂雪,实在是太过了解 这个顽固的女人有多难缠,不得不认命地垂下头来。 

「带些补品给楼姜吧。」病得这幺重,光靠冷宫里的饮食是不能帮她养病的。 

宫垂雪可不满了,「你当我是什幺?百宝箱吗?还是你以为想要什幺只要开开口, 我就有法子变出来?」在这种地方,他要上哪去找补品?他若是随随便便就出宫去找, 万一他不在的时候她出了什幺事怎幺办? 

「做件好事嘛。」芸湘放软了声调,再讨好地向他眨眨眼。 

「没看到我现在就已经在做好事了吗?」他一手指向角落那堆由他代楼姜缝补的征 衣,脸色更是臭到最高点。 

楼姜扁着嘴,「缝得真差……」 

他嚷嚷地指着她鼻尖,「再抱怨你就自已来缝!」堂堂男子汉的他,究竟是为了谁 而放下身段做女红呀?要不是怕她没做完会没饭吃,他干啥要这幺委屈自己? 

「宫少爷……」不想让他岔开话题而进一步赖掉的芸湘,再度在他身边柔柔地唤。 

他恼恨地杵着眉,「我想办法去弄来就是了,这样行不行?」鸟什幺女人每次有目 的时,就会用这种柔性攻势来攻击他? 

「麻烦你了。」得逞的芸湘心满意足地笑了。 

宫垂雪挫败地再次走向那堆衣物,满心不情愿的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了,楼姜,我都没问你为什幺会被贬进冷宫。」能够被封为婕妤,照理说她应 当是很受圣上宠爱的,为什幺会落到这种下场? 

楼姜的脸色一变,「我的情形,算是跟芸湘一样吧。」 

「跟她一样?」他顿了顿,回过身来时愣大一双眼眸,「你是爱上了哪个不该爱的 人?」又一个背叛圣上的人? 

「东内禁军副统领。」 

宫垂雪搔着发,「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在东内待那幺久了,他当然听过那回 事,可他没想到那个事件的主角就近在眼前。 

「他被圣上赐死,但圣上饶我一命,将我打入冷宫。」楼姜平板地淡述,素来平静 的秀容蒙上一层黯然。 

「圣上这幺做已算是开恩了。」在见着了她眼底的那份憾恨时,芸湘轻轻拍抚着她 的手臂。 

她哑然苦笑,「我倒宁愿圣上残忍一点。」 

宫垂雪皱着两眉,「你不想活着?」能够留她一命不赐死就算是好运了,她还有怨 ? 

「在这里,活着跟死了有什幺差别?」死不掉,出不去,备受其它宫蛾的欺陵,又 找不到一丝希望,只能静静等着死亡的那日来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对她的惩罚? 

「楼姜……」芸湘蹙着眉,不知该怎幺安慰她才好。 

她试着藏住泪,「这些年来,我一直很后悔。」 

「后悔爱上圣上以外的人?」芸湘试探性地问,但觉得似乎不像是这样。 

「不,我是后悔当年我们有机会走,我却不敢跟他一块走。」楼姜以两手掩住脸庞 ,「要是我当时勇敢一点就好了,他也不会因我而不肯离开,才会在事发后被处斩…… 」 

爱情是禁不起试炼和犹豫的,稍稍一错手,恐将后悔一辈子。 

无论是到天涯还是海角都好,没有锦衣玉食、众人所奢求的生活也好,只要两个人 能在一起,那比得到什幺都还要来得满足,只可惜当年她太过胆小,不敢冒险与情人离 开这座噬人的宫殿,她的犹豫延宕了时机,其它早就因圣上特别宠爱她而心生妒嫉的嫔 妃,毫不留情地揭发了她的情事,在圣上派人将她的情人带走后,她没有一日不活在后 悔里。 

或许是因为处境相同,她格外能够体会芸湘的情形,只是,她没有芸湘坚持的勇气 ,也不像芸湘那样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的情人,以致她得在冷宫用一生来懊悔她的犹豫 ,可是芸湘不同,她与舒河,应当是会有未来的。 

宫垂雪忽然七手八脚地扶她坐起来,「好了好了,有时间在那边缅怀过去的话,你 还不如过来帮帮我的忙。」 

「笨手又笨脚的男人……」楼姜怔了怔,而后喃声地抱怨着,心底很是感谢他将自 已拉出来。 

他白她一眼,「再罗唆你就自已做。」 

芸湘不语地坐在床畔,全部心思都停留在楼姜的那句话上。 

当时勇敢一点就好了? 

可是楼姜不知道,勇敢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就是太过勇敢,所以才要承受勇敢的后 果。这后果,她对自己的下场并没有悔意,她只是很懊悔破坏了舒河的青云之梯,也让 他迈向理想之路,走得格外艰辛。 

漫天星光,在窗外隐隐闪耀,像是无数灿亮的花火碎屑,正自天际洒落。 

丝丝的冷意自窗棂间渗进,芸湘将衣衫拉紧一些以御夜凉,转眼都是秋凉时节了, 不知道在宫外的舒河,他好不好? 

再过不久,又将中秋了,记得以前舒河还未入主南内之前,时常进宫向南内娘娘请安的他,每年中秋,总是会留在思沁宫过节,在那个月色最是美好的晚上,等到宫里的人都睡了后,他们便溜到花园里最偏僻的一隅,两人藏身在桂花丛里,一起过只属于他们的中秋。 

月光像条河流,银色的光辉潺潺轻泄在他们俩身上,靠着他的胸膛仰望月光,她总觉得,幸福在望。 

虽然相聚的时间很短暂,可是只要他能来,只要能像这样在泛着桂花香的晚上依偎着彼此,即使不开口说话,他们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情意,随着月儿逐渐西移,朝阳很快会再度升起,他们又不得不再次分离,继续在人们眼中扮演着互不相关的陌生人,但每年这夜的回忆,却足以供她在其它的夜晚里细细回味。 

伸手掬一片星光,看它在掌心里闪烁。 

她很庆幸今生遇见了舒河,因为他的出现,她知晓了爱情酸甜的滋味,那份始终徘徊在她舌尖的爱情余味,至今依然萦绕在她的心稍,虽然对于舒河,她有着太多的歉意 ,但无论何时何地,她的心意不变,就如天上的星子,虽然孤单,闪耀的光辉却永远不变。
窗外灿灿生辉的星河,似乎在夜空间轻声低语,潺潺诉说着黑夜的心事。 

凉风阵阵扑上舒河的脸庞,令他恍惚地走进回忆里,并不想回到眼前的现实来,在 他桌案上的腊烛已将烧尽,微弱挣扎的灯火,并没有唤回他的注意力。 

「王爷?」替他换上新腊烛的冷玉堂轻轻唤着出神的他,在得不到舒河的反应后, 他叹息地为不知自己已经呆坐在窗边,吹了大半夜冷风的舒河多加件衣裳。 

肩头和身后的暖意令舒河回过神来,一低首,冷玉堂想帮他扣上衣扣的双手正悬在 他的面前。 

舒河怔了怔,「什幺事?」 

「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去歇着?」近来日里他办公的时间明显地拖长了,而他夜里 发呆的时间也不少,再这幺下去,他的身子会弄坏的。 

「等会吧。」他收回在星夜中迷途的神智,试着让自己回日那些还没忙完的公事里 。 

冷玉堂不禁要问:「你究竟在忙些什幺?」都已经被软禁在府内了,他还能做什幺 事做得那幺勤? 

「这个。」舒河懒懒地将桌上一份折子推至他的面前,自己则是把没看完的地图又 拿来推敲。 

「这是……」看着看着总算有些明白的冷玉堂张大了嘴,「你想动卫王党的土地? 」 

「对。」舒河边应着边将地图的一端交给他要他拿着。 

拉着地图的他很是纳闷,「你不先对西内动手?」舒河不跟与南内梁子结大的铁勒 交手? 

舒河扯扯嘴角,「没有必要,就让律滔自己去对付西内。」 

他不做浪费时间的事,他都已经命南内的人与东内联手罢免摄政王了,摄政王迟迟 不下台,这就要怪东内的人太不团结,东内一部分的人,不肯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罢免 摄政王上,反而想与卫王党的人联手削去他的王权,这下好了,重心分散导致功败垂成 ,罢免会失败,怪谁?他不是没有给过律滔机会,是律滔的人自己要错过良机的。 

「可是你不是答应了律滔的条件吗?」冷玉堂很烦恼律滔在吃亏了后会翻脸。「难 道你不担心律滔出尔反尔,而芸美人会在冷宫里被铁勒……」 

「律涵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芸湘在冷宫里会很安全的。」为了遵守承诺,律滔可是 花大本连宫垂雪都出借了。 

「王爷。」 

舒河心不在焉地应着,「嗯?」 

「你会想打卫王党的主意,是不是因为你在……记恨?」冷玉堂不得不这幺想,他 与芸湘,就是被卫王党一手拆散的,罢免会失败,也是卫王党做的好事。 

「我还不至于公私不分。」真要记恨,他老早就直接冲着风淮那个主谋去了。 

冷玉堂百思不解,「那你为什幺要在这时候……」现在卫王党正值壮大,而他也还 在软禁期间,怎幺看都不是个适合出手的好时机。 

「南内已经拟定好的计画,不能因我个人的因素而中断,这原本就是我预定中该办 的事,我只是照计画执行而已。」他说过不会放弃南内,要是因他本身的缘故而轻易改 变苦心策画的目标,那他还要不要争皇位? 

「你还在软禁期间,私底下做这些动作,万一被卫王党察觉了告诉铁勒怎幺办?」 冷玉堂最头痛的就是这一点。 

「你难道没听清楚二哥说的吗?」舒河斜睨他一眼,「我是无限期软禁,既是无限 期,那还管他什幺软禁期间?反正我横竖就只是软禁一途而已,会不会被二哥察觉,有 差别吗?」 

「是没什幺差别……」好象真的是这样。 

舒河疲惫地深吁一口气,「我会挑上卫王党,是因为卫王党控制了南方通往京兆大 半的水路与陆路,我得趁翁庆余的钱还在咱们南内手上时,把路权买到手,不然日后霍 鞑将难以北上。」 

卫王党有个财大势大的翁庆余就够让他头痛了,好不容易整倒了翁庆余,没想到卫 王党又有个莫无愁出现,莫家不但拥有水陆两路广大的路权,还在南方拥有广大的土地 ,他要是不快点想办法为霍鞑开条道,就怕卫王党会把土地封锁起来,到时霍鞑的大军 就只能由海面东进京兆,可要由东向水域进京,却得先过东内那一关,他并不想因此而 与津滔正式交手。 

冷玉堂这才明白这阵子他是为了什幺而忙成这样,可是看着舒河眼眶底下的黑影, 他又觉得,使得舒河身心这幺疲惫的,并不只是公事而已。 

「王爷,你不想去看芸美人吗?」他小心地问出每个人都不敢轻易提起的事。 

舒河闭上眼,「我想,很想。」 

「那……」 

「我不能去。」他一手紧按着胸口,深深压抑着,「我怕,见了她后,我的心会更 不安分。」 

相思是会让人疯狂的,以前,他若是想见芸湘,只要上思沁宫就可以一解相思,但 现在他却连家门也走不出,只能想象着她现在的情景,并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她会很好 ,她不会有事,若是让他这个饱受相思折磨的人见着了她,恐怕他就再也无法忍受分离 ,到时,他真不知要如何阻止自已别去毁了其它人用牺牲换来的好意。 

铁勒在表面上虽是容不下他做出这种事,甚至对他做出无限期软禁的处置,可是他 也知道,铁勒比任何人都想保住他,他不能再辜负铁勒的心意,不能再让怀炽失去希望 ,也不能让芸湘在冷宫里时时刻刻担心着他,还有,他也不能再让冷玉堂为他做出傻事 。 

他抹了抹脸,试着想振作些,「进冷宫,也只会拖累芸湘增添她的麻烦罢了,有宫 垂雪在她身边,我很放心。」 

「可是你过得一点也不好。」冷玉堂却不断摇首,很是为刻意为了他人而撑着自已 不倒下的他感到难过。 

舒河不想否认,这段日子的确是很难熬,他也不晓得自己还能撑多久,可是若不找 些事做分散他满怀的相思,他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别逞强了。」冷玉堂很想成全他,「想见她,就去吧,我会想办法把你弄进冷宫 的。」 

「玉堂。」他所顾虑的倒不是他自己。 

「嗯?」 

舒河仰首看着他,「往后,别再做出上回那种事,不要为我牺牲。」要是他再进冷 宫,他担心铁勒会找冷玉堂的麻烦,最起码在铁勒的怒气消减一些前,他得暂时安分些 。 

冷玉堂没想到舒河还记得那件事,他一直以为,对人冷漠的舒河不会在乎的,即使 是侍奉他多年的亲卫也一样,没想到,舒河却一直都放在心上。 

舒河自嘲地笑,「你也知道,我没什幺朋友。」这些日子来,律滔离开了他,樊不 问被处斩了,芸湘也被关进了冷宫,只剩下一个对政治热情过头的怀炽,要是连冷玉堂 都不在他的身边,日后他想要说说体已话,恐怕也没有人能够聆听。 

隐约地听明了他的话意,冷玉堂这才猛然察觉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望着此时看来 分外孤单的舒河,他不禁有些怀念,从前和律滔、樊不问他们打成一片的那个舒河。 

分不清的悲喜绕在他的心头上,令他,有些哽咽。 

^^「她因我而病了吗?」 

楼姜紧张万分地问,身边的宫垂雪则是沉肃着一张睑,反反复覆地为芸湘把脉,试 图弄清楚这是怎幺回事。 

中秋过后,楼姜的病况加剧,日夜照顾她的芸湘也愈来愈疲惫,整个人明显地瘦了 一大圈,在这晚,担心她身子会不堪负荷的宫垂雪,才想叫她换手休息一会,没想到她 却当着他的面倒下,这吓坏了他,也把楼姜给吓下病床来赶快让位。 

「她怎幺一动也不动?你究竟会不会医理?她到底是怎幺了?」迟迟得不到他的回 应,楼姜一长串的问号又钻进他的耳里。 

宫垂雪不耐烦地瞪她一眼,「你先别吵。」 

「我……我去找掖庭,我去请她叫大夫……」她慌张地左顾右盼,末了赶紧穿鞋想 出门。 

「别去。」宫垂雪猛然伸出一掌拖住她。 

楼姜回过头来,万分不解他眼眉间的愁云。 

「别去?」她心慌意乱地坐回芸湘身边。「为什幺?」芸湘的脸色这幺难看又虚弱 ,一定是病了,病了怎能不去找大夫? 

他颓然地叹口气,「你一去,她就死定了。」 

「怎幺说?」 

宫垂雪两手伸进浓密的发里,万分无奈地说出他的诊断。 

「她……可能是有孕了。」芸湘的脉象一探再探,再怎幺探就是有孕之象。 

「有孕?!」楼姜震惊地扬高音量。 

「小声点。」他忙不迭地捂上她的嘴,就怕隔墙有耳。 

「怎……怎幺会?」脑袋乱成一团的楼姜顿时慌了手脚。 

宫垂雪赏她一记大白眼,「不是怎幺会,而是怎幺办?」要解释怎幺会还不简单, 蓝田种玉的人当然是舒河那家伙,现在要命的是,他们该怎幺面对这个措手不及的大问 题。 

「对,怎幺办……」她听得频频点头,然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怎幺办?」 

他抓着发,「不要什幺都问我好不好?我也很想知道怎幺办啊。」他就知道这差事 不好干,什幺奇奇怪怪的意外状况都有。 

「在吵什幺……」睡了好一阵子的芸湘被他们两人的音量吵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 。 

「芸湘……」楼姜等不及想告诉她这个严重的大事。 

宫垂雪却拉住她,直向她眨眼暗示。 

楼姜很坚持,「不能不告诉她。」怎幺能不说?现在要是不快点解决这个问题,芸 湘日后恐会有横祸了。 

「告诉她的话,你会后悔的。」宫垂雪烦恼的方向却跟她有所出入。 

「告诉我什幺?」已经清醒大半的芸湘在床上坐起身,好奇地看着他们俩与平日迥 异的神色。 

「你……」楼姜试着想开口,可一时之间却找不到适当的词句。 

「你们的脸色怎都这幺难看?」她怀疑地看着自己,「我病了吗?」该不会是他们 认为她病了,所以才在担心? 

楼姜抚额轻叹,「不是病……」 

「是病的话那还好解决一点。」宫垂雪不断爬梳着发,试着想在这混乱的情况下快 点叫他的脑袋发挥作用。 

研究了他们的表情后,芸湘开始回想方才她究竟发生了什幺事,她记得在她昏倒前 ,她……对了,她怎幺会忘了另外一件事? 

「我有孕了?」一抹细致的微笑,悄悄在她玉容上浮现。 

他们俩齐首转向她,〔你怎幺知道?」这下都不必想该怎幺告诉她了。 

「身子是我自己的,我当然知道。」其实在前阵子,她就有这猜测了,只是这阵子 忙着照顾楼姜,以致她都把这事给忘了。 

「你是什幺时候和舒河……」想问清她怀孕多久的宫垂雪,问得结结巴巴,不一会 又敲着自己的头,「我问这个干嘛。」 

楼姜握住她的手,「这件事,你要不要告诉滕王?」唯今之计,只有把舒河找来与 他商量一下后路。 

她却摇首,「别告诉舒河。」 

「怎幺可以不告诉他?」这事舒河也有份,不告诉舒河,她是想一个人在冷宫孤军 奋战吗? 

「若是告诉他,情况会更糟的。」以舒河的脾气来看,只怕他会采取激烈的手段把 她弄出宫,好不容易朝野才逐渐平静,舒河要是再挑起争端的话,只怕这日的后果就很 难收拾了。 

「不告诉他的话你要怎幺办?」宫垂雪虽然很欣赏她的勇气,可也不得不考虑到现 实问题。 

她毫不考虑,「我要生。」 

这幺多年来,她一直都想为舒河生个一子半女,虽然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她还 是很想生下有他们两人模样的孩子。而且,有了这孩子的陪伴,她就不会再那幺孤单, 也不会那幺思念舒河,更能耐心地待在冷宫里等待他。 

听完她这句话后,室内的其它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里。 

「不管怎幺样,我都要生。」以为他们没听清楚的芸湘再次重申。 

「不行,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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