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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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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苏良嗣打我还能白打了吗?”
“难道还像打冯思勖似的,你再去打他一顿?”
“嘤……他打我就不行。嘤……”见太后不为他报仇申冤,薛和尚顿觉万分委屈,又抱住武则天的腿大哭起来。
武则天拍打着他,安慰道:“别哭了,晚上让御膳房多做几个好菜,你也是,满处惹事生非,我正琢磨着给你找个事干。”
第二天早朝时,有个叫王求礼的补阙出班奏道:“太后,那薛怀义身为和尚,无官无职,整天在宫中乱走一气。昨天他又窜到南衙,见到苏宰相也不行礼,还差点把老宰相给撞倒了。臣身为补阙,觉得有责任、有必要提醒太后,得下个敕令,不能再让这薛和尚进宫了。”
武则天说:“这薛怀义心灵有巧思,安排他在宫中搞一些营造的事。”
王求礼一听,又恭手奏道:“太宗时,有个叫罗黑黑的弹琵琶高手,太宗非常喜爱他,将其阉割去势后,才准许他入宫,教宫女弹琵琶。陛下若觉得怀义有巧思,想留在宫中使用,臣请先将怀义去势,再招入宫,庶几不致秽乱宫闱。”
武承嗣忙上前说:“这些小事不要来烦太后。”
“这怎么是小事?”王求礼正欲据理相争,早有几个大臣过来把王求礼劝了下去。
朝散后,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中书侍郎刘祎之对同行的凤阁舍人贾大隐说:
“贾兄,中午没有事,到我家喝两盅去。”
贾大隐和刘祎之一向是要好的酒友,岂有不答应的,当即随着刘祎之来到了刘府。
两人脱鞋上床,隔桌盘腿而坐。一会儿菜上来了,热气袅袅,肉香扑鼻。刘祎之端杯在手,说:“来,贾兄,干一杯!”
说话间,从门外挑帘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刘祎之命她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向贾大隐介绍说:
“这是巩兵,以前在徐敬宗府里,最近我才把她买过来。”
旁边有女人斟酒助兴,两个人便推杯换盏,左一杯右一杯地喝起来。窗外雨声簌簌,屋内暖意袭人,刘祎之乘着酒兴说:“今天在朝堂上,那王求礼真迂腐,竟然要求太后给那薛和尚去势,不想想,太后能给他去势吗?”
“是啊,太后是有点那个了。”贾大隐附和着说。
刘祎之仗着酒劲,继续道:“太后既能废昏立明,为何还要临朝称制?依我说,太后不如还政于皇帝,以安天下人之心。这样,太后也可以在后宫里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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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七章(11)
贾大隐一听这话,没敢接茬儿,倒是旁边斟酒的小妾巩兵劝道:“老爷,喝闲酒就是喝闲酒,别提什么国家政事。”
“不提,不提,”刘祎之忙拍了拍嘴,以示惩戒。喝完酒,用完饭,贾大隐告辞而去。坐在轿子里,老贾边打着酒嗝,边剔着牙,心里犯开了嘀咕:你刘祎之乃是太后器重的股肱之臣,竟然也说出让太后归政大不敬的话,这样的话若让酷吏们侦知,还不得定成谋反大案。就是我贾大隐也难逃干系。不行,我得到宫中给太后说说去,免得将来东窗事发,连累了我。
主意一定,贾大隐命令轿夫掉头直奔皇宫,去向太后告密。朝堂里,听了贾大隐的密告,武则天还不大敢相信,追问:“果有此事?”
贾大隐忙又磕了个头,信誓旦旦地说:“大隐有几个胆子,安敢欺骗太后,那刘祎之确确实实说这话了。大隐怕连累自己,才急急忙忙跑来向太后汇报的。”
武则天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本宫对你们这些人,是多么的好,怎么就是赢不了你们的心,像祎之,早年就是我亲自引用的,如今也有背我之心,岂复顾我恩也。”
“是啊,是啊,这刘祎之也太不知恩了。”贾大隐附合了一番,又恬不知耻地问:“太后,该怎么处分这刘祎之。”武则天挥挥手说:“这些你就不要问了,你退下吧。”
没奈何,贾大隐只得趴地上磕个头,怏怏地告退了。
自贾大隐告密之后,武则天虽未立即对刘祎之下手,但仍暗中让武承嗣搜集刘祎之的黑材料。不久,武承嗣拿来两份诬奏,请武则天御览。
这诬奏一是说,刘祎之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归诚州都督孙万荣的贿赂;二是说,刘祎之生活不检点,与已故大臣许敬宗之妾私通。
武则天看了这两份材料,沉吟了半晌拿不定主意。武承嗣在一旁说:“太后,把这事交给来俊臣办吧,这来俊臣心狠手黑,没有他办不成的事。要不然,交给懿宗办。”
武则天摇了摇头,说:“祎之我亲手提拔的,为我效力多年,我还不想把他交给酷吏,置他于死地。我只是想借此提醒他,我能让他官至宰相,也能令他刹时间一无所有。”“那,太后准备罢他的相吗?”
“罢相要罢之有名。这样吧,我写个敕令,把这个案子交给来京城述职的王本立办,让本立晚几天再走,先办办这个案子。”
垂拱三年五月庚午,一道诏令下达,将刘祎之赐死于家。刘祎之被使者从监狱押到家里后,对使者王本立说:“我先洗个澡,换上寿衣,干干净净地上路,省得死后再麻烦人给我净面换衣。”
王本立征求其他三个监刑官的意见。其中贾大隐也是监刑官之一,忙表示赞同说:“刘公,你尽管沐浴,这点小事,想郭大人、周大人不会不同意吧。”
在一旁的监刑官麟台郎郭翰、太子文学周思钧鄙视地看了贾大隐一眼,对刘祎之说:“刘大人,您请便吧。”
洗沐完,换上寿衣的刘祎之从里屋走出来,神态自若,他喝了两口茶,对一旁的儿子说:“我说你写,给太后写个谢死表。”
儿子含泪点点头,准备好了纸笔。刘祎之口述道:“臣祎之不才,赖太后错爱,委以重任,今赐死于家,皆无憾也。然臣虽诳妄为辞,开罪官家,却从未聚人曰财,私人嬖妾……”
说着说着,儿子却在一旁哭出声来,伤心地无法下笔,手抖抖着,半天一个字也没写成。一旁的贾大隐对王本立说:“时间不早了,太后还在朝堂上等信呢。”
“快点写,快点写。”王本立随即催促道。
刘祎之见监刑官在一旁催促不已,于是夺过儿子手中的笔,自操笔纸,刷刷刷,援笔立成,一篇词理恳至的谢死表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刘祎之把笔一掷,端起桌上御赐的毒酒,笑着对一旁的贾大隐说:“贾兄,这杯酒我就不请你喝了。”
贾大隐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直埋怨太后不该也让他来当这个监刑官。
刘祎之端起毒酒,一饮而尽,从容赴死,时年五十七。刘祎之死后,周思钧和郭翰等人读着刘祎之的“谢死表”,无不为之称叹、伤痛。周思钧指着“仰天饮鸩,向日封章”等句,对郭翰说:“刘大人太有才华了,我等不及。”
郭翰赞同地点点头,叹息着说:“朝廷自此以后,又失去了一位栋梁之材了。”
郭、周两人的感言,不幸又传到武则天的耳眼里,不久,郭翰被左迁为巫州司法,周思钧被左迁为播州司马。
垂拱四年正月,刚过完年,头一天上早朝。司礼博士周悰不等宰相说话,就抢先出班,恭手奏道:“太后,臣对您有意见。”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武则天却探着身子,和蔼地问:“周爱卿对本宫有何意见?”
周悰道:“太后,您应该下个旨,在神都设立武氏宗庙。”
武则天一听,哈哈大笑,说:“是应该在神都设立武氏宗庙了。不光是你,好多大臣都向本宫提过这个建议。不过,公开在朝堂上提出的,你还是第一人,以爱卿来看,这武氏宗庙该起什么样的名字,又当设立几个室呢?”
“太后英威迈于百王,至德加于四海。武氏宗庙只有称为太庙,设立七室,才能慰天下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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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七章(12)
周悰的话音刚落,朝堂上就一片议论声,大臣们都觉得周悰的提议太过分了。凤阁舍人贾大隐环顾左右,见反对声鹊起,觉得自己该首先出头露面,指责周悰,以洗刷自己卖友求荣的恶名。主意一定,贾大隐出班,上前一步,连连摇手曰:
“不可,不可。自古以来,只有皇帝家的宗庙才可称为太庙,才可立为七室。周悰明知故犯,居心叵测,欲陷太后于不义,此可斩也!”
周悰一听贾大隐的话,吓得脸色蜡黄。哀哀的目光看着武则天,武则天摆摆手说:“周爱卿也是一片好心。众位爱卿可以讨论讨论究竟起什么名字,立为几室最为合适。贾爱卿,你既然提出反对意见,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贾大隐挠了半天头,才吞吞吐吐地说:“要不然,立为王室吧,宗庙起名为‘崇先庙’”。贾大隐恐怕武则天生气,忙又加上一句:“臣想列六室,但列六室不大好听,按古风俗,要么列七室,要么列五室。”
武则天见列武氏宗庙为七室的时机,确实也不成熟,只得怏怏地点点头,首肯了贾大隐的话。决定将武氏宗庙定名为“崇先庙”,建成五室,择日开工。
讨论完武氏宗庙的事,武则天环顾群臣,又问:“有谁知道‘明堂’是怎么一回事?”
见太后出言考问,众宰臣纷纷上前,各展才学,侃侃而谈,有说:“明,犹清也。堂,高明貌也。明堂乃是上古祭祀上帝和祖先的场所。也是古之帝王宣明政教的地方,举凡朝会、祭祀、庆赏、选士、养老、教学,均在此举行。”
有说:“明堂之制,源远流长。轩辕黄帝,曾拜祀上帝于明堂。其堂之制,中有一殿,四面无壁,以茅盖、通水,水圜宫垣,为复道,上有楼,从西南入,名昆仑,天子从之入,以拜祀。”
有说:
“周之明堂最为盛名,其规模、功用,远胜于前代。每临季秋,皇帝必大享于明堂,宗祀文王以配上帝。”武则天见一句话引来这么多的议论,十分高兴,说:“本宫欲仿效周制,建一明堂,以此为祭祀布政之所,何如?”
群臣一听,这才知道太后问‘何谓明堂’的真正意图。有的变得默不作声,有的说:“先帝高宗,太宗时,就屡有明堂之议,也曾明令颁诏,要遵古制而建。惜无人知道古之明堂形制究竟若何,以至莫衷一是,半途而废。今太后欲建明堂,想法是不错,可惜咱们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建。”
武则天说:“明堂该建成什么样子,在哪里建,交由弘文馆的学士们讨论,三天以后,拿出建筑方案。”
接受任务的弘文馆学士们,不敢怠慢,连天加夜的加班,吃住在弘文馆,查资料,绘草图。三天到期,终于搞出个设计方案来。呈请武则天圣裁。
“设计的明堂建筑式样甚合我心。”武则天手拿着草图频频点头,又对众学士说:“不过,你们这个明堂的选址不好,‘国都之南丙巳之地,三里至七里之间’,太远了,太不方便了。”
“太后,这是根据周朝定制,并按天文地理等推算出来的。”学士们奏道。
“过去的事就不能改了吗?”武则天训斥了学士们两句,手一挥说:“本宫决定拆乾元殿,在旧址上盖明堂。”
晚上,武则天躺在床上,笑着对薛怀义说:“怀义呀,本宫决定建一明堂,这建设的总指挥,就交给你吧。”
“交给我?投资多少万?”“也得几千万吧。”
“嘻嘻。”怀义搓着手,笑着说:“我又能再捞一把了。”
“你说什么?”武则天问。
“我说我又得累一下子了。”
“累不着你。本宫已命工部的人都上去了。有搞设计的,有管征伕的,有管土木的……本宫之所以安排你当这个总指挥,主要是改变一下朝臣对你的坏印象。等明堂建好了,本宫论功行赏,也好封你个爵位什么的,也少让人看轻你。”
“太后真疼我。”薛怀义往武则天的怀里缩了缩。
“唉”武则天叹了口气说:“朕整日价宵旰忧勤,操劳军国大事,有时候甚感无趣。只有你,才能让朕,体会到做一个女人真正的快乐啊。”
“怀义知道了。怀义以后会更用心地侍奉太后。”薛怀义挺了挺身子说。
垂拱四年(688年)二月十一日,明堂开始破土动工。经过工匠们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劳作,到了当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规模宏伟,巍峨壮观的明堂终于落成了。明堂总高二百九十四尺,方圆三百丈,一共三层。下层依法四时,各随方色;中层法十二时辰;最上层是九条龙捧着一个大圆盘,圆盘上有一个展翅欲飞的铁凤,高约一丈。铁凤外表用黄金装饰,远远望去,熠熠生辉,撼人心魄。明堂中间有巨木十围,上下通贯,栭栌撑Pi藉以为本,下施铁渠,为辟雍之象。
落成之日,武则天在文武百官和薛怀义的陪同下,参观明堂。她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对左右说:“只有在我们这样的盛世,才能创造出这雄伟的明堂。”
武承嗣一听,忙拦路跪倒,口称:“怀义师监造明堂,贡献卓越,臣请太后重重封赏怀义师,以慰人心。”
武则天点点头,她望着薛怀义英俊的脸,疼爱之情溢于言表,说道:“本宫封怀义为梁国公,拜左威卫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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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七章(13)
话音刚落,太子通事舍人郝象贤从人群中站出来,奏道:“薛怀义只是名义上监造明堂,实际上并没起什么作用,有时他嫌天热、天冷,整月的不来工地。如今无功受禄,冒然封赏,恐人心不服,且和尚拜大将,封国公,旷古未闻。”
武三思拍拍郝象贤,诧道:“太后金口玉言,封赏一出,岂可更改。”
武三思转而对武则天和薛怀义献媚道:“明堂气势磅礴,独立在宫殿群中,它凝聚了薛师的多少心血啊……”
拍马者听了,纷纷附合,向薛怀义连连伸起大拇指。薛怀义也一副自得自满的样子。
武则天道:“就叫它万象神宫吧。”
贾大隐听了,忍不住地上前拍马说:“‘万象神宫’,啧啧,这个名字太好了,‘万象’,乃万象更新也,‘神宫’,圣而通神之谓也。”
武则天听了,非常高兴,当即传旨:“为了庆祝万象神宫的落成,大赦天下。”
“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武氏子弟和拍马逢迎者立即跪在地上奏贺道。
为庆贺薛怀义拜大将,封国公,武承嗣这天作东请酒,陪酒的有游击将军索元礼,秋官侍郎周兴等人。席间,几杯酒下肚,坐在主席上的薛怀义,拍拍身上的将官服,自负地说:“有些人认为我没上过战场,没有军功,不该封为大将,其实打仗有什么了不起,本将军要是领兵上战场,管保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杀他个敌军片甲不留。”
众人纷纷附合,武承嗣说:“当然。薛师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面相就知是个帅才,可叹那郝象贤有眼无珠,竟敢说和尚拜大将、封国公,自古未闻。’”
“这郝象贤胆子不小,听说他做过什么错事吗?”薛怀义问道。
“这事交给我办了。”索元礼拍着胸脯应承道。
“我办!”另一个酷吏周兴挺身而出,“我还没替薛师出过力呢。”
周兴是秋官侍郎,官比索元礼的官大。索元礼只得退后,把惩治郝象贤的差事让给了周兴。
四月戊戌这天,郝象贤和他一家大小十余口人,被刽子手五花大绑,押到洛阳都亭驿的刑场上。刑场周围,彩旗招展,人喊马嘶,早已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看客。今天是休假日,除了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流之外,还来了许多官府中人。在行刑台的北面,还有一个半人高的土台子,台上摆放着一排桌子。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坐着几个肥头胖脸,衣饰光鲜的大员。从桌上摆放的名牌上可以看出。
周兴仰脸看看日影,从桌上竹筒里抓一把死签,往地上一抛,喝令:“准备行刑!”
立即有一个甲士跪过来,捡起地上的死签,飞奔到前面的死刑台上,手举着死签高喊着:“时辰到,准备行刑!”
听到号令,刽子手们上去给郝象贤等死囚卸去枷锁和铁链。这边监刑台上的薛怀义诧异地问周兴:“怎么?还给这些死刑犯松绑。”
“死囚临死前得卸去枷锁和铁链,以便他们的灵魂能顺利地渡过奈何桥,到达阴间。”
话音刚落,只见前台上一阵大乱,众人急忙站起来观望。只见刚松开手脚的郝象贤,摆脱了刽子手,跳下行刑台,向围观的看客跑去,边跑边喊:“太后是个十恶不赦的老淫妇,大淫妇,我得罪了她的小男人薛怀义,才诬陷我谋反。……太后整天搂着那个和尚睡觉,淫乱宫闱,秽居……大家睁开眼睛,看清你们所敬仰的皇太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郝象贤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痛骂神圣不可侵犯的太后,可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监刑台上的周兴等人一见,大惊失色,急令金吾卫赶快上去砍杀那郝象贤。
郝象贤毕竟是一介书生,身无半点武功,没几个回合,就被蜂拥而上的金吾卫乱刀砍死。周兴、薛怀义等人也气急败坏,喝令刽子手立即斩杀郝象贤的家人,金吾卫赶快驱赶围观的人群。百姓们也一哄而散,现场只留周兴等人和十几具血淋淋的尸体。
武承嗣在一旁骂着周兴:“让太后知道了还不得治你的罪。”
薛怀义在一旁说:“我跟太后说说。不过你周兴也得跟我去。”
周兴转而跪倒在薛怀义跟前,抓住他的腿,感动地说:“您好好地跟太后说说。只要太后不治我的失职之罪,我捐给白马寺二十根金条。”
“一言为定。”薛怀义说道。
一行人赶往皇宫。武则天起床晚了,正在用膳,几个人垂着手站在一边,由周兴小心翼翼地把刑场上的事说了一遍,武则天听了果然大怒,骂道:“你是怎么当监刑官的?”
薛怀义想起那二十根金条,于是走上前去、边给武则天轻轻地捶背,边劝解说:“太后息怒,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周大人。谁成想那郝象贤是这样一个人。”
“传我的旨意,以后法官审刑人,都要先以木丸塞其口。”武则天说。
“承嗣马上去通知刑部,把这一条加在刑典上。”武承嗣也急忙应承道。
“这话不能上刑典的,你入朝多日,怎么不见一点长进!”武则天逮着武承嗣又是一顿训。
薛怀义见状,推了一下武承嗣:“走吧,走吧。太后心情不好。”
武承嗣讨好不成,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坐在书房里摔桌子打板凳,直生闷气。负责整理书房的小厮唐同泰在旁边,嘴张了好几次,似有话说,武承嗣怒道:“你晃来晃去,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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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七章(14)
唐同泰忙走过来,撩衣跪倒,说:“老爷,小的有件事想跟老爷说说。”
“什么事?”
“老爷,近一阵子,毁乾元殿、造明堂,立武氏宗庙,小的觉得太后将有大动作,可能要改朝换代,自登大位。”
“就是这样的话,又有何不可呢?”武承嗣斜着眼说。
“小的犹记得《周易·系辞》云:‘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河是黄河,洛乃洛水,‘图’也者,“龙马”身上的图象,‘书’也者,神龟背上的纹象。此两件宝贝皆是帝王圣者受命之瑞。上古时代,尧爷就受过河图,禹爷也受过河图。如今太后德配天地,也不能没有河图。我们若能从洛水中再找出龙马神龟图,则势必加快太后登基的步伐,势必让太后高兴,对我们也有利,皆大欢喜。”
武承嗣一听,眉开眼笑,问:“好主意,可上哪儿去找这龙马神龟图呢?”
“老爷,万事不可拘泥于一点上,咱只要找一块好看的鹅卵石,上面刻上几个字就行了,就算是河图。”
“好!好!”武承嗣喜得直搓手,问:“刻什么字?”
“小的想了好久,觉得‘圣母临人,永昌帝业’,最贴切,也管保太后高兴。”
“快,快叫厨房弄一桌好菜,咱哥俩整两盅,合计合计这事。”
“遵命!”唐同泰转身,一溜烟向厨房窜去。
五月的一天,武则天正在朝堂上和兵部的人,商量征讨吐蕃的事。只见武承嗣匆匆忙忙地赶来,一脸激动的神色:“太后,太后,特大喜讯!”
武则天问:“什么事?”
“太后,洛水出河图了。自打尧、禹帝受过河图,这多少朝、多少代都没出过河图了,今回……”
“什么河图?”武则天打断武承嗣的话问。
“太后,”武承嗣气喘吁吁说:“有个叫唐同泰的人在洛水边捡到一块白石,上面有着八个古色古香的大字。”
“什么字?”
“上写‘圣母临人,永昌帝业’,臣一看这几个字,知道是宝图瑞石,不敢怠慢,就急忙跑来禀告太后了。”
武则天这才明白了武承嗣的全部意思,于是大喜过望,忙问:“瑞石在哪里?”
“在午门外。”
“快召见!”武则天激动地说。
武承嗣转身飞奔出殿外,不大一会儿,果然把唐同泰带进来。只见唐同泰戴个斗笠,身披蓑衣,打着赤脚,一副渔夫的打扮。手里捧着一块带字的白色的鹅卵石。
“小民唐同泰拜见太后,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唐同泰趴在地上,连磕三个头。
武则天两眼盯着唐同泰手中的瑞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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