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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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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女孩子嘛,难免会撒撒娇、耍耍脾气什么的。我一笑了之,心想她真要是把这对蛤蚧放生,它们就会在我们连队附近繁衍不息,一年半载过后她再来卖蛤蚧,就不会有人愿意出钱购买了。聪明姑娘应该不会干这种傻事。    
    谁料,姑娘真的把竹篓掀了个底朝上,两只蛤蚧从篓子里摔到地上然后爬起来,“哧溜 ”一声钻进连队门口的草丛。我赶忙追赶,端着枪在草丛里扒了一会儿,连蛤蚧的影子都没看见。姑娘在一边响亮地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我这种行为的天真与愚昧。    
    她应该离开连队了。我朝姑娘挥挥手,以示送别。    
    姑娘调皮地朝我眨了眨眼睛,似乎在问我为什么不留她?    
    当即,我眼睛里流露了愿意与姑娘多呆一会儿的意思,姑娘自然能够领会。于是我们两个就这样站在门口相互注视,谁都没开口说话。如果姑娘愿意每天都站在一连门口的话,我愿意每天站上25个小时的岗。    
    我得问问姑娘的姓名了,出于最基本的交际礼貌,她能否领会另当别论。    
    我说,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姑娘显然是听不明白我的话,愣愣地看着我。    
    我辅助手势,朝姑娘说了句:What's you name?    
    姑娘这回看懂了,笑着说“阿慧”,然后扬起手臂指了指大山深处,双手做了个可爱的吃饭动作。     
    阿慧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阿慧的意思是要我去她家吃饭!


第三部分一股欲望在我身体里冲撞

    正中下怀。早在来到板那一连的第二天,我就知道连队附近的大山深处居住有少量的少数民族同胞。据说他们至今仍过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原始生活。我曾以追野鸡的名义钻进深山寻找村庄,结果翻了两座山头还是未能如愿。我万分渴望去阿慧的村庄里走走看看,可我竟然假模假样地推辞了一番,试探她是诚心邀请,还是在跟我客气。我承认,与阿慧相比,我头脑里有很多可恶的知识与腐朽的经验。    
    我故作的推辞令阿慧生气了,她朝我撅起嘴唇,仿佛是在说:当兵的,你是不是瞧不起少数民族?    
    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否则我就得背负“破坏民族团结”的巨大罪名。    
    我要阿慧在门口等一会儿,进连队找人替我站岗,顺便去向连长请假。    
    连长不再午睡,正观赏他刚买的两对蛤蚧,似乎还沉浸在对蛤蚧药用价值的幻想之中。我对连长说,想请个假,去那个卖蛤蚧的小孩子家做客?连长爽快地答应了,还给我发了根烟,说,去吧,边境的地形和社情都比较复杂,路上放聪明点儿。顺便问一下她家还有没有更大点儿的,我老父亲已经卧床半年了。    
    我走出连长的房间,站在院子里朝着猪圈方向喊山东兄弟替我站岗,山东乖乖地从猪圈里走了出来,我把枪和帽子交了给他,走到阿慧面前,大手一挥,说,Les's go!阿慧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接连翻越两座山头,又穿过好几片松树林,还是未见人烟。    
    山间小溪早已弄湿了我的鞋子,我屁颠屁颠地在阿慧身后往前走,一步一个响。阿慧赤着脚,走得十分轻松。崎岖山路在她脚下如履平川,不时她还舒展手臂表示欢乐。山路越来越不好走,偶尔我们还得跳跃着通过一座由几块石头摆成的简陋桥梁。又一次一脚踩空掉进水里之后,我脱掉鞋子拎在手上,像阿慧一样,赤裸双脚朝前走。    
    翻越第四座山头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地请求阿慧把前进速度放慢些。阿慧笑着从我手里抢过鞋子,装在背后的竹篓。身体轻松了许多,而心情却与其恰恰相反。已经翻越4个山头了,为什么还是不见人烟?眼下我身处何地,中国还是外国?阿慧的长相怎么越看越像电影里面的外国女特工?我身上穿的可是军装啊,如果现在我已经进入外国境内,就属于侵犯了人家国家的领土主权,对面军人有十万个开枪把我击倒在地的理由……我忍不住地懊悔自己太经不起诱惑了,就这么轻易地跟一个陌生女人走了。万一她把我干掉怎么办?孤男寡女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我开始考虑是否应该下毒手了?先下手为强!后来觉得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朝一个女人下毒手不是解放军的作风,决定再往前走一段再说。一旦有风吹草动,我必定先把阿慧干了,死个痛快。我说的“干”在英语中是“Fuck”的意思。如果我不干她,她就会把我干了,我死后连队兄弟肯定会往那方面猜,尽管她的“干”在英语中属于“Kill”之类。    
    翻越了第六座山峰,我看到山坡的松树上被割了口,伤口处挂着芭蕉叶制作的口袋。这种采集松脂油的古老做法应该是阿慧的乡亲所为,我高悬的心落下了一截。我不再担心阿慧会朝我下毒手了,还主动去牵阿慧的手。如我所料,阿慧没有反抗,并且把我的手握得紧紧的。到达山顶,我还没来得及朝山下张望,阿慧就把我的手举了起来,指向山下。    
    顺势望去,我看到了村庄,还有大片大片的翠绿竹林。缕缕炊烟在村庄上空缓缓升腾,风儿吹过,炊烟与竹林一起婀娜摇摆,隐藏于竹林间的竹楼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现出身来,俊美、别致,如世外桃源。    
    阿慧拉了拉我的手,看着我,似乎是向我询问,我的家乡是否美丽?    
    我知道回答是徒劳的,索性拉起阿慧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表示对她家乡的赞美。    
    阿慧羞怯地低下了头,一股欲望开始在我身体里冲撞。    
    随即,阿慧拉着我的手,顺着山的趋势,一路狂奔到她家门口。    
    阿慧家的竹楼位于村庄中央,楼下坐了位满脸胡须的老人。老人双手端着胳膊粗的竹制烟筒,表情安详地注视着一个一米多高的竹笼。笼子里关了一只大小与母鸡相差无几的山鸡。与母鸡不同的是,山鸡除了有着五颜六色的绚丽羽毛之外,屁股后面还拖了一条流光溢彩的尾巴。    
    我猜这只美丽山鸡可能是老人收养的猎物,但我却没在山鸡身上看到枪伤。山鸡的羽毛完整无缺,色彩斑斓,尤其是那两只可爱的小眼睛,忽闪忽闪地转动着,看看老人又看看我和阿慧。山鸡看我的时候,目光警惕,尽管我没有向它表示出敌意。山鸡注视老人的时候,我注意到它那可爱、机灵的小眼睛与老人深邃、慈祥的双眼保持着一种类似于彼此知心、相依为命的默契。    
    我的出现令老人感到了惊讶。他站了起来,向我打着我听不懂的招呼,但我能从他的善良眼神中明白他意思就是欢迎我的到来。我微笑着向老人鞠了一躬,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向老人表示我对他的友好与尊重。如果我以军人方式向老人敬礼,真担心老人家会感到害怕。    
    不料,老人竟也微笑着向我鞠了一躬,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老人把他的马扎朝我递了过来,我却不好意思坐下,我坐下就意味着老人家要站着。


第三部分女人渴望自己的身体被男人注视

    老人并没在乎这些,坐在地上,继续观赏山鸡。我像老人一样坐在了地上,阿慧搬着马扎,在两个男人中间坐了下来。我坐在地上陪老人看一会儿山鸡,如同陪连长看一会儿电视。这时,山鸡收拢了它那如孔雀开屏般的尾巴。聪明的阿慧意识到我的介入破坏了老人与山鸡之间的默契,起身拉着我的手走进竹楼。阿慧家真是贫穷,一贫如洗。竹楼里的所有摆设不过就是必需的床铺、饭桌、猎枪和灯具,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寒酸,这是一种纯粹而典雅的贫穷,穷得很干净、质朴。我完全可以把阿慧这个贫穷的家装扮得十分寒酸你信吗?不需要太多物品,弄几张陈旧年画、港台明星或者伟人像,往她家墙上一贴就够了。    
    在楼下坐了片刻,我指了指楼顶,示意阿慧带我到楼上看看。如果我把自己眼下身处的这间房屋称作客厅的话,那么,楼上必定是阿慧的“闺房”了。对男人来说,“闺房”总是一个神秘而有趣的地方。    
    阿慧明白了我的意思,羞怯地笑了笑,然后牵着我的手,带我上楼。    
    木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但愿阿慧不要在这种暧昧声音中误会我的意图。我只是想去“闺房”看看,真的没什么非分之想。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猜嫌。    
    “闺房”里的摆设与楼下差别不大,多了个挺好看的柜子,少了饭桌和猎枪。    
    “闺房”里没有沙发,我在阿慧的床上坐下。阿慧也坐在了床上,不言不语。    
    我开始感到尴尬,呼吸也随之粗重起来。毕竟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不往那方面想脑子肯定有问题。是的,我开始有非分之想了,其实早在见到阿慧那刻起,我就有反应了。    
    反应归反应,我不可能付诸行动。    
    我看了看柜子,用眼神问阿慧,里面装的是衣服,还是古玩?    
    衣服或者古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转移脑子里面的非分之想。    
    阿慧从床上站了起来,把柜子打开,拿出一件裙子,站我面前把裙子在身上来回比划了几下,笑着说了一句话。我听不懂但我能够猜出阿慧的意思:当兵的,你说我穿这件衣服漂亮吗?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我捧起阿慧的手,再次轻吻,表示对这条裙子的赞美。    
    随即,我开玩笑似的做了个数钱动作,问阿慧:卖吗?    
    阿慧再次拱手相送,我真诚地推辞了。如果这裙子能当内裤穿,对我或许有些用处。我示意阿慧把裙子套在身上,我想看看她穿上这漂亮裙子会不会如仙女下凡。    
    阿慧明白了我的意思,把裙子放在床上,然后撩起身上的衣襟,准备脱衣服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阿慧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让她把裙子套在身上,并没有要她脱衣服。    
    向阿慧重新表达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做出了动作,我急忙转过身去。    
    准确地说,我是在看到阿慧小腹处的雪白肌肤之后才急忙转过身去的。我承认,与阿慧相比,我脑子里不但多了可恶的知识与腐朽的经验,而且还充满了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卑劣。阿慧换衣服时发出的声音实在诱人。我屏着呼吸,在美妙声音中想象她一丝不挂的模样。此刻,如果我突然转身,我想我就会看到阿慧的胴体上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假设我已经转身,我想阿慧不会像咱家乡那些女人一样,装腔作势地捂着胸脯高声尖叫。她的反应可能是坦荡地与我对视,否则她就会在换衣服之前跟我打个招呼,要我回避一下。    
    我在阿慧身上明白了一个简单道理:本质上,女人是渴望自己的身体被男人们注视的。    
    细碎声音停止了,阿慧没有朝我喊上一声“嗨,我好了”。或许她以为我刚才转身是为了看身后的东西。我转回身体,看到漂亮裙子把阿慧装扮得更加迷人。我没见过仙女下凡,此刻的阿慧却不但具有我想象中仙女的飘逸与温柔,而且还多了仙女不具备的妖娆与妩媚。    
    我用眼神把我的想法向阿慧传递,她莞尔一笑,再次羞怯地垂下了头。    
    不知为何,我竟然腼腆起来。我和阿慧在寂静村庄的阁楼上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楼下传来了老人模仿鸡叫的声音,也许他在与山鸡对话,互相感悟生命真谛。    
    你可以想象,这种情景下,将会发生什么?如果我不想办法控制内心深处的火焰,让它越烧越旺的话。    
    我决定教阿慧学习科学文化知识,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同时也算是对她邀请我来这儿做客的报答。我从口袋里掏出圆珠笔,准备从汉语拼音开始,教阿慧学习汉语。阿慧家里没有纸,我在胳膊上写下三个大大的汉语字母:a、o、e,然后我用圆珠笔点着胳膊上的字母,示意阿慧跟我一起朗诵。


第三部分疯吻她那迷人的鬓发

    阿慧高兴地答应了。我点着胳膊,说:a、o、e。    
    阿慧像不谙世事的孩子,生硬地念着:a o e。    
    连续念了十几遍,我决定提问一下,看看她记忆力如何。    
    我点着胳膊上的a,示意阿慧读出这个字母的发音,她大声念道:a o e。    
    我觉得奇怪,点了o,阿慧依旧念道:a o e。    
    我点e,阿慧还是大声地念道:a o e。    
    我笑得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阿慧却满脸认真地看着我。所以,我再次捧起她的手,吻了一下,表示对她勤奋好学与聪明伶俐的赞美。亲吻阿慧手背那瞬间,我明显地感觉到我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烫。    
    我想我该离开这里了,否则后果将难以预料。    
    我指着连队的方向,对阿慧说,我要走了,要回连队了。    
    阿慧表情惊讶地拉住了我,看着我的眼睛,双手再次地做了个吃饭的动作。    
    我想把阿慧抱在怀里以示感激,但理智让我朝她挥了挥手。    
    阿慧撅起了性感嘴唇,一副挺委屈的模样,仿佛是被人欺骗了。    
    我准备哄哄阿慧,让她高兴起来,然后在她的欢乐之际悄然离去。突然,一声冗长而绝望地鸡叫从楼下传来。与此同时,我看见阿慧清澈明亮的眼眸里迅速闪过一丝忧伤,继而又极快地把这股忧伤转换成喜悦与欣慰,但挥之不去的忧伤还是残存在了她那欣慰的眼里。    
    起初我不知这声鸡叫意味着什么!但很快我就猜出这声凄厉的鸡叫意味着什么!    
    可我竟然无比混蛋地,把脑袋探出窗户,看到了今生再无法从心里把它删除的一幕——    
    楼下的竹笼里空空荡荡,山鸡正扑闪着美丽翅膀,在血泊中垂死挣扎。五颜六色的绚丽羽毛,漫天飞舞。老人提着带血的菜刀,注视着濒死的山鸡,神情是如此地黯然、落寞。菜刀上的鸡血游离而下,一滴一滴地淋在老人脚上,老人寸步不移,任凭山鸡在脚下痛苦翻滚 ……    
    忽然,我有了一股想哭的冲动,异常强烈,我的鼻子开始发酸!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山鸡那可爱又机灵的小眼睛却在我脑海里反复浮现。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阿慧,忽然觉得她像雪花般纯洁和美丽。    
    我不敢再看阿慧了,我觉得我很蠢,我愚蠢地扑在了阿慧身上!    
    我把阿慧紧紧地拥在怀里,还把自己这张自以为是的蠢脸紧紧地贴在阿慧的额头上。    
    阿慧也抱紧了我,把她美丽的脸庞贴在我的肩膀上。我捧起胸前的阿慧,疯吻她那迷人的鬓发、睫毛、鼻子、嘴唇……阿慧举起双手,解开发髻,长发如瀑布般落下。    
    散开的头发遮住了我的肩膀。随后发生了什么?是男的你就应该想得到。    
    我带着平和与疲倦,站在阿慧身后帮她把长发重新挽起,挽成一个月亮形状。    
    阿慧偎在我怀里,喃喃自语。我依旧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我想她的意思是这样的:当兵的,我喜欢你,愿意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亲爱的当兵的,带我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吧,到外面去,让我们到北京天安门去……我违心地点着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嘴里不停地说着:I don't know you're saying,I know we are in love,I know we are in lo ve……★    
    …………    
    老人在楼下喊我们吃饭了,阿慧牵着我的手,兴高采烈地走下了楼。    
    楼下,我望着饭桌上那一大盆香喷喷的鸡肉,懵着脑袋喝下无数碗老人敬我的烈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们处于爱之中……


第四部分出门碰上人咬狗

    刚进宣传股那几天,机关为我安排的房间被某军官霸占,迟迟不肯搬出。我奉股长之命,暂时住在了团部大礼堂的舞台上。这不仅是我有生以来居住过的最大房间,也是我所睡过的最长的床。    
    住进大礼堂的头一晚上,我做了无比混账的梦。梦中,我以“十六分之二拍”乐队主唱的身份率领乐队成员参加军区一年一度的文艺汇演,荣获特等奖。奖杯大极了,像洲际导弹。专列载着奖杯在沿途士兵的严密保护下运送到团部。载誉归来,团长高兴万分,在大礼堂里为“十六分之二拍”举行庆功大会。全团的男女老少都来了,把大礼堂挤得水泄不通。我们胸前戴着大红花,接受团长授勋。团长就“十六分之二拍”为本团争得荣誉之事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随后我们操着乐器唱起《卒子》,为全团官兵作了一场汇报演出。一首歌唱完,呼声震天,官兵被我们的狂热音乐深深感染,纷纷脱掉衣服,拿在手里朝我们挥舞着或者把手里的军装扔向舞台。通信连的女兵更是疯狂,不但像男同志一样脱掉衣服,而且连内衣也一块儿脱了,赤裸着身体,跟随乐曲的节拍拍着手跺着脚齐声叫喊“刘健、刘健、我们爱你”……女兵的叫喊把我从梦中惊醒,懵懵懂懂那瞬间,我望着宽阔舞台和礼堂的高大穹顶,竟然不知是梦非梦了。    
    迷糊了好大一会儿,我醒过神来,看到台下观众席上那一排排空空荡荡的椅子,还有身边的孤独木琴,忍不住地悲哀起来。索性,我把吉他抱在怀里,放肆地唱起了《卒子》。大礼堂里的回音特别好,我回忆着梦中的美好景象,唱得更加欢畅了。一首歌还未唱完,有人急促地敲响了礼堂大门。    
    我赶忙止住歌唱跑到门口,开门看见一位上尉军官怒气冲冲地站在我面前。我还未质问他三更半夜来大礼堂有何贵干,他手里那把带电击的手电筒就照到我脸上,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上尉自称是战备值班室的头儿,问我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住在这里?半夜三更在这儿大喊大叫的有何意图?当然,我撒了谎,我说我叫刘迪伦,司机班的,刚从汽车连调过来担任副团长的司机。失眠了,弹琴唱歌解解闷。听说我是副团长的司机,上尉的口气委婉了许多,熄灭手电筒,要我注意影响,别往副团长脸上抹黑,然后在本子上记下了“刘迪伦”的名字。几天过后,我告别礼堂搬到军官宿舍,但我并没有因此感到踏实,因为我还没弄明白“ 新闻报道员”与音乐到底有什么关系。直到裴干事抱着一大摞书籍来到我的房间,向我解释了“新闻报道员”的基本职责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报道员与音乐没有任何关系。    
    裴干事说,所谓“新闻报道员”就是把本单位发生的一些具有教育意义的典型事件用文字、图片等形式记录下来,投寄到军内外的报社、电台,广泛传播。维护当代军人的光辉形象,激励官兵的使命感和崇高荣誉感。说白了,这活儿就是个“吹鼓手”的差事。    
    裴干事指着他拿来的《新闻写作入门》和《导语艺术》,要我先把这两本书翻一遍,说这是报道员必须了解的基础知识,当年他就是靠这两本书走上了新闻报道的光明大道,然后考进军校混了个军官。裴干事还说,干新闻报道这行就像只喜鹊,报喜不报忧,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最讨领导喜欢。对于你们战士来说,领导的赞赏非常重要。没仗可打的和平年代里,士兵想混个出息的确不易。我也是从战士过来的,你们脑子里想什么我最清楚,我对你们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    
    我问裴干事,你是否知道我想什么?    
    裴干事说,不外乎“三大事”。    
    我问,哪“三大事”?    
    裴干事说,立功、入党、割包皮。    
    我笑而不语。裴干事说,不对吗?难道你真的不想立功?    
    我说,除“割包皮”之外,其余的我都在想。    
    裴干事说,那就跟着我好好干,我绝不会亏待你。想立功?容易。只要你刻苦钻研、埋头苦干,立个区区三等功不成问题。咱们团明文规定,在《解放军报》上发表一篇新闻稿,记三等功一次。    
    我说,立功原来如此容易?    
    裴干事说,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解放军报》每天收到的新闻稿件都用麻袋装。    
    我问裴干事,写新闻稿件与写歌词,相对而言,哪个容易?    
    裴干事说,学之,难者亦易,不学,则易者亦难矣。所谓新闻不过是“天上下雨屋里流,出门碰上人咬狗”的新鲜事情,只要你把小学五年级念完就能吃这门子饭,没什么大奥秘。平常注意观察生活,多思考、勤琢磨,练就一双“新闻眼”,从身边的平凡事件中挖掘出新闻价值。用书上的话说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诺,抽空你把这些书挨个儿翻一遍,悟悟别人是怎么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没吃过猪肉先看看猪走,到时候你就依葫芦给我画瓢吧。理解了裴干事关于“新闻报道员”的论述和《新闻写作入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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