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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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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去我房,那个柏木箱底,把那个蓝布袋儿给我拿来。”见青梅已醒,轻声吩咐道。
“大哥哥,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想再睡了就永远醒不过来,清儿于你,到底是在什么地位了?”近乎悲哀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我于他到底是什么人了?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明白。如果今日他答应与我,我就还屈清一个完整的情人,与他相居田园,不理凡尘俗事。自有另一个樊於期出现,而不是这个对我温柔的男人。可是胜算会有多少,我不知道。
“清儿一直是很重要的。”他脱口而出。
“那在清与国事中,你会选哪一个?”接过青梅手中的蓝布袋儿递于他。抬手止住他张口要说的话。“我不要你现在选择,这个额坠儿,是你给清儿的,清儿今天把它还你,我等你五日,如果大哥哥愿意和清儿一起远走,那五日后辰时,清儿于城北门等你,等大哥哥亲手给清儿挂上这坠儿,然后一起离开。如果到时大哥哥不能到,清儿就明白了。”
“清儿……”他神色复杂看着我。
抑制住内心激动,努力神色平淡对视他眼。
“好”他紧捏布袋儿起身预走。
鼻子酸涩,原来还是如此。“大哥哥……”他转身看我“没事”朝他用力摆手。他笑笑,扬了扬手中的布袋,第一次从院门出去。
“泉涸,有鱼相处于陆,相掬以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原来生命中的某些人,注定只能够遗忘。
“夫人,你真会跟大公子走?”青梅小心问我。“什么相忘江湖?”
笑着向她摇摇头,青梅,你哪能懂。
“参见大王”青梅跪地行礼。
我挣扎起身,青梅忙扶我。
政一把推开青梅,过来扶我“清,你不用行礼,好好躺着”
“天儿这样热,怎么现在这时辰过来?”拿起帕子,帮他擦额头的汗,嗔道“中暑了怎么办?都不好好照顾自己”
“呵呵,我身体壮壮,要好好照顾身体的是你。”他坐在榻边,平静地任我帮他擦拭。想当初那个一接触他就僵硬的小破孩儿,就让人好笑。
“刚刚出去的那人是什么人?见我也不行礼”
“是夫人娘家兄弟”青梅在一边回道。这丫头见我笑而不答,连忙回道。
“娘家人?”他回首望了望院门,问道。
“嗯”我低头看青梅倒茶。
“你娘家不是姓屈吗?”
“嗯,他只是随母姓的”
“清,爸爸妈妈是什么人?”政不经意问道。
“你白痴呀,爸爸妈妈都不知道”指尖戳了戳他的脑袋。随即反映过来,他怎么可能爸爸妈妈是什么意思了。
“没,不是什么人”
“真的吗?”他狐疑道“你昏迷时不停叫这二个人名字,神情还很痛苦,到底是什么人?”他脸越逼越近,神情好象很不高兴。望着这张怒脸,有些发呆,难不成这个十三岁的小子在吃醋,罪过。一定眼花了。
“我一般都这样叫我爹爹和娘亲。”想到父母,不禁黯然伤神。“我很想他们”
“清,你还有我”紧握住我的手,严肃说道。
“对,我还有你”
“喂”他恼怒推过我摸他头的手。呵呵还是象只小豹子,很是能让他动怒。
“你想呀,你今年十三岁,清多少岁了?”拉着他的手,头抵着他的脑袋,小声问道。
“十九”
“切,年底就二十了啦”
“还有半年了”
“那都一样。”捏捏他的鼻子“你二十岁时,清就二十七岁啦都老婆子了。嗯,如果你想娶清了,下辈子好了,下辈子你比清大七岁好,等清好了。”
“下辈子?”
“对”
“人死后会有另一个世界吗?”
“会,一定会的”
“那我考虑下再回答你”小破孩儿认真说道。
我晕,这是什么大事吗?只是闲暇时的聊天,用得着这样认真吗?
“政,清想回家了”看着冥思苦想的小家伙,我轻声说。
“为什么?是因为太后和吕相吗?”他敏感问道。
“不是,是因为清自己想回去了,咸阳好热,呵呵”
“是因为嫪毐那贼子?吕相早命人把他阉割了,再不会有人会欺负于你。”
“大王,其实他是清的结发夫。所以……”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
“我知道,这事情自然会有人告诉我,我本想代为求情,但吕相先下手手了,清,不要难过,反正那种人,没什么好的,阉了也好,你还有我这个帝王慢慢在成形吗?
“可是,他终归是清的夫,虽说诈死……”
“这事你放心好了,我自会让人善待于他。所以清你留下来,我会请示母后让你入宫,做太傅,教政才艺,你不要走”双手拉着我的手,急急说道,眼里充满企求。我哪懂什么才艺。
“不要,那政答应清,有若一日,政能保护清时,政派专人,赐清黑锦,接清回咸阳好不好?”
“那寡人现在赐你黑锦,等我成年,封你为皇后,行吗?”
“不行”我对他淡淡笑着。
“我知道,太后和吕相要加害你。我不会放过他们”终是泄了气,咬牙恨恨说道。
“政,你现在还小,国事就算到了你手上,也不一定能处理得面面俱到,现在吕相位高权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可是政是只苍鹰,终有日会翅膀坚硬,那时就没人能敌与你。”微微停顿,接着说道“孟子舆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政要谨记。”
“天将降大任?”
“嗯”我轻轻点头。
“清说的是我终有一日可以灭六国?”语气掩饰不住兴奋。
“清从不骗政”
他低头思索良久,然后直视我,坚定说道“那好,寡人必牢记清今日之言,终一日,赐你黑锦,接你进宫”
“大王,太后所做,虽为权势,但无法更改她生养于你,血浓于水,所以,你应善待于她,有空多陪于她”如果政这样做,我是不是可以改进下他们的关系了?
“你还为她说好话?”
“你无法更改她为你母这事实。就算她从来只是把你做为向上爬的工具一样,也无法改变。”看他神情痛苦,不禁动容,这对母子会好吗?
“好吧”
“五日后,大王可否送清于城西门。今日清与大王就此别过。我们对饮一杯茶水如何?”让青梅添上茶水。
“ 这样急?”他动容道,良久端起茶“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能相见,清,我定会接你。你,你会哪日走?”
会心一笑,放下茶杯,他终是明白了。
“也是五日后,城北门,先北行一段路,这样借大王送行,应该可以隐瞒过一部分人的追踪”
“嗯”
“清的小破孩儿,终有一日会翅膀坚硬,展翅高飞”一把紧抱住这个大孩子,泪如雨,不知何日能相见。
“嗯”
“蒙恬仍清知己,又出良门,大王往后成大业,是不可缺少的良将。”仔细想想,叹口气道“相府有一舍人,姓李名斯,也是可用之才,大王也可用之”
“好”
召集巴家众人商讨这次归家事宜,仔细分析了实事,众人全都紧锁眉头。毕竟在咸阳城,吕不韦还会有所顾及,但一出城,以他食客能人众多,要逃并不容易。我的人分二路计划,纵然可行性高,但众人还是有所忧虑。万一不成,则功亏一篑。
“夫人的计划如果在他们的算计之内,这样分二路不是更危险?”管家担忧说道。
“可是我如果直接随二爷走栈道,道路崎岖艰险,下手更是容易。”
“要不,我们分四路,向四个不同方向前行,如果发现有追兵,就不回头直进,如果不是清的那路,等逃到一定范围,然后暴露身份,等那时,别的队已相隔渐远,再追也来不及了。如果没有追兵,那就绕回咸阳郊过秦岭,走水路,直返巴家。”二少冷静提示道。
“分四路,虽说转移了注意力,但是,我上次带来的护卫,不得跟随。巴家在咸阳的店铺,也要有人看护,管家经验丰富,那些护卫就跟随管家留在咸阳,按在枳地定的方案发展。再说,这次二爷没有带护卫前来,所以能回巴家,也就吴达这一伙儿郎们。总数不到二十五人。一分开更是危险。”
“要不,夫人随柳芭莎小姐他们北上,吕贼自是不会想到夫人会跟匈奴人一起前行向北。”吴达大声说道。
“不可”二少抬了抬手。制止吴达继续说下去。然后又认真望我一眼。
我温和对他笑笑,摇下头。知道他担心什么。混提尔达位高权重,又深得单于赏识,婚姻大事怎么自己做主,柳芭莎是单于深爱的公主,自然不会放过如此良婿。虽说柳芭莎直爽可爱,与我情如姐妹,但要我效仿娥皇、女英二女共侍一夫,就算平起我也不要,更不用说,我这个异族女子,最多也只是个侍妾的命。我怎么可能随他一去匈奴就不回,北上也只是绕道百里,瞒过追兵就成。
“二爷过虑了”
“那怎么可行”青梅忙说道。
室里一片静谧。都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来时,虽说还要携带货物,但也无关生死,离开怎是如此之难了。
“那按此法行事吧,青梅和小昭要跟随我行,这二个头是清的贴身丫头,这次万万不能跟清引人注目。”最终二少终于冷静吩咐。
“我只带巴仁和吴达,众丫头中,连环的武功最好,让她随行。人是越少越好,关键时候便于逃脱。”
“啊,夫人,那怎么行,你的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三个人保护?”小昭第一个不满大叫,本是因为不能和我随行正与青梅大眼瞪小眼,现在听我只带三人,更是担心。
“我和连环打扮成公主的侍女,巴仁与吴达扮成混提尔达的侍卫。这样合情合理。也不会引起人注意。公主那边,我自会和她解释。”反手捏捏身后小昭那气鼓鼓的小脸笑道“再说,我们也就会一二月不见,到时回去忙起来,你们又得叫累了,这可是好不容易给你的假期了”
看来我这个笑话也不好笑,众人还是脸色沉重,除了巴仁,吴达,连环三人因要跟随于我,面色平淡。
接下来,商议行程安排,吩咐众人购买路上物品。
“清,你真的会回巴家吗?”
“除了回巴家,我还能去哪儿?放心吧,至少我现在不会逃避我的责任。所以也希望二爷你不要逃避”哎,就算逃避也只会去逃避我与他之间那几分暧昧吧,这次回枳地,我还能如以往那样平淡吗?
他坐在几前,低头不语。
“二爷,我先去和公主商量下,争取她的同意明日就要起程,你也先去休息吧。”起身,走向屋外。
站在廊里,眺望远处宫殿,在夕阳斜照下,片片生辉。如此美丽的地方,却不是我清能容身之地。
门厅处传来嘻嘻哈哈说笑声。是柳芭莎与混提尔达,他们又疯狂购物回来。身上没有钱的柳芭莎自是捉住着有钱的主儿,天天奔于市,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逛的。也许爱买东西是女人的天性。微加发展,我也会是个很厉害的购物狂,只是没机会象柳芭莎那样不用顾虑太多罢了。
“清,你怎么在这里,不是有事的吗?”柳芭莎跑过来,把包袱现于我面前,“你看,我今天又买了好多东西。”
“呵呵,我正有事找你了,我们去房里说去”微笑着看喜气的她说道。
“走吧”她随手把包袱扔给一旁不语的混提尔达,拉着我的手,就走。
任她拖着,不免苦笑。一定要这样风风火火的吗?
“咦”柳芭莎看着跟进屋的混提尔达说道。
他放下包袱,对柳芭莎说了几句匈奴语,然后就看到柳芭莎嘟着嘴儿,一屁股坐到几前不说话。我抬眉看她,想知道到底说的是什么。混提尔达又说了句。看那脸色,似有威胁之意。柳芭莎又气鼓鼓的回了几句。二人一来一回,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谁叫我不懂他们说的了。最终二人都不说话了。
“你们可以先听我说几句吗?”看他们二人都不言语。我轻声说道。于是说了有关计划,征求他们的意思。
良久柳芭莎点了点,抓起包袱,说道“清,我先回屋去了,反正我们还有时间在路上说。”又转身瞪了混提尔达一眼,奔出门外。
“过来”他铁青着脸,低声命令道。
缓缓移过去,也是对不起他。从塞外远去枳地接我,又转奔咸阳,结果只是最后知道我会回巴家。
“你没有要向我解释的吗?”他冷冷问道。
“对不起”
“只有一个对不起吗?”
“柳芭莎,是很好的姑娘,你应该珍惜”我头垂得更低。
“她再好也不是我想送弯刀的人”
“我……”
“记得明天一定要把弯刀佩戴在身上”说完,黑着脸走了出去。
这是债吗?
二爷带着大队人马,中间自然有丫头打扮成的清夫人,又顾了十来个武士,极为壮观。我和连环穿着胡服。头发被编成好多小辫子,但却不同于现在回回的发式,一般三四根小辫用丝带绑起,最后编成二根大辫子。为了掩饰我的朱砂,还特意在额头缠了丝带做装饰。匈奴女服也较为不同,下面穿裤子,裤子外面搭条短裙,马背上的民族的服饰自然要适应平日生活。
在小昭她们面前,展示我的新服饰,转圈,跳跃。
“夫人这打扮还真成了一个外邦姑娘了。”
“这衣服穿起来好怪呀”
“应该穿习惯了就好”
“呵呵”
但终要分散行走,二队人马就在人数极度反差之下,出了门。
二少与混提尔达在门口告别,也自是提醒有些人,二队人马即将离城。垂首立在公主身后。自从昨日混提尔达知道我要归返巴家后,就不再理我,就算紧盯着我把弯刀放入包袱里也没有一丝表情。哎是真生气了。
灼灼的目光扫过来,是二少。瞟了眼,又恭敬低头。众人都叫他二爷二少爷,我仍然偏执的去叫他二少,只是希望只心稍稍有些不同罢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我终是要离开这个繁华之都。公主,我,连环三人坐在马车里,混提尔达的二个侍卫早已昨日出城,在城外等待,这样吴达巴仁打扮成侍卫才不显突兀。
车到北门,有兵士上车检查,我们三人静坐马车上。
“清,一路保重”
“嗯”我望着兵士打扮英姿勃勃的蒙恬,激动万千。
“大王要我代他说珍重,说有一日终去接你,怕有人跟踪,我下车了。”说完,给我个微笑,关上车帘,大声吆喝“放行”
透过帘缝,看到高的城墙,一步步远离。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有过的了。我想不起来。
离城门大约行使二百米左右,我吩咐吴达停车。连环忙扶我下车。
混提尔达不明所以,骑马走过,看着到处张望的我,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在等人”人来人往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等什么人?”
“我要等的人”还是到处张望。
“不要在太阳下站太久,要等去树阴下,我们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时间太久容易让人起疑。”说完下马,走到一边树阴下。
“我只等到辰时过就行。”低语道。然后跟了过去。
眼看辰时已过,还是没有。正午气候炎热,没有多少人出城。
“清,你到底等谁?都过了半个时辰了。” 柳芭莎也爬下了车。
“只是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我们上路吧,辰时早就过了”小声说道。直直爬上了车。靠在连环身上闭眼不动。虽然是一早就知道的结果,还是失望。大哥哥,你做你的樊於期,我做我的清吧。
“清,你不舒服吗?”柳芭莎问道。
“可能这些天都没睡好,困困的,柳芭莎,我先睡会,有什么事叫我”
“也是,不过坐这马车又慢又难受,今天晚上到了驿站,我去买匹马,还是骑马走着自在。”
“我不会骑马,第一次见到混提尔达时,我乱动,结果都被他砍晕了”勉强提起精神回答道。
“清,你怎么这样差?”她一副看白痴的眼光。
“这叫人无全能呀”我呵呵傻笑。虽然心情极度低落但也不能用来去影响她们。
“对呀,我们夫人是很厉害的人,特别是管家,巴家整个都是她一个人管”连环一脸的崇拜。
“连环,哪有你这样夸人的”
三个女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
车帘猛然被拉开,混提尔达挤了进来。三人一时有些发呆,他不是骑马的吗?怎么也想坐马车了?
“刚刚过去三队人马,十分可疑,也就是说现在至少有二十人以上在注意我们。”他严肃说道。
“怎么会这样多”对方二十多人,我们三男三女,这可怎么办,不知道二少那边情况怎么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巴二爷那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全集中在这里”他冷静分析道“你的北上行动,有多少人知道?”
“巴府不可能有人告密的,大王对夫人这样好,也不可能,蒙公子更不会”连环插嘴道。
“所有人都不可能出错的呀”我喃喃低语。想不出一个可以背叛的人。“啊,不可能是……”我惊叫道。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的,他那样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去做。“是不是刚刚我们在城外引人注意了?”我仍努力辩护着。
“就算引起注意也不可能这样快这样大批人马”他冷冷说道。
一时,众人无语。
“我们现在加快速度到驿站,然后弃车,骑马分散走,可能天一黑他们就会动手。”他淡淡看了我一眼,低声命令道。
“右屠耆王,清她不会骑马”柳芭莎强调道。
“我知道”他冷冷道。
柳芭莎马上又回了一句匈奴语,二人又让我们听不懂了。我却没心思关系他们二个吵什么,只是想着,他不可能出卖我。
“混提尔达”我低声叫唤。
“叫我混”他命令道。
柳芭莎吃惊望着他,又看看我。
“混……要不,你和柳芭莎按你们的计划走吧,吴达,巴仁还有连环,他们身手都不弱,我们自己逃吧,这样不会连累到你们”
“嗯”连环附和道。面露生死与共的决心。难道我又要连带他们吗?
“你看上去身手不弱,但是要知道清不会骑马”
“那说你怎么办?”柳芭莎问道。
“我们六人分三路,不同方向逃,躲过追兵,然后陇西汇合。”
“陇西?”那不是与匈奴边境了吗。真是南辕北辙了。
“对,现在回蜀地一定众多埋伏。只有送死。”
柳芭莎突然用匈奴语问了一句,混提尔达马上点头,柳芭莎又咕哝了一句。他们到底有什么话不让我们知道的了?
“公主的骑术不错,所以,可以自己骑马,吴达与公主一组,适当时候公主要提醒吴达,也就是公主负责保护吴达,连环与巴仁一组,你们二个都有功夫,逃起来,相对简单。清与我走,到了驿站,若登与蒙顿跟随我们……”
“我怎么可以跟你一起走?”我弱弱抗议道。
“有关到你安全,闭嘴”他不耐烦道。至于这样霸道吗?完全都不听别人一点意见。
生死关头,一切争执都有些苍白无力。内心忐忑,又不得不顺从这唯一的逃生方法。车到驿站,与他二个侍卫接应上,然后分三路逃。沿途刀光剑影,险象环生。每日他用腰带把我捆傅于他背后,骑在马上奔跑打斗。他们三人已是遍体鳞伤,马力也到了极限。
天上乌云滚滚,前面一条十来米宽的小河拦住了去路。他们面色一喜。众人下马,牵着马在水里浅处沿河向上游行走。他一手拉马,一手牵着我的手。
“我们在水里走,是要消灭痕迹吗?下雨也可以帮我们大忙吧”我小声咕哝。这些天他都不理我,开始时,任我说多少话都不看我。后来就算我有想说话的欲望,也只能小声咕哝给自己听,他的二个侍卫更是只会说匈奴语。更无从聊起。
“你们伤口再不好好处理,就会发炎化脓了,天气太热了,细菌多”脚闷在皮靴里好些日,又肿又疼,脚底还磨出好几个水泡。要不是他一手拉着,早就跌水里了。
“身上臭哄哄的,都好多天没有洗澡了,要是能好好洗个澡那多好有些做白日梦。谁说女人身是香汗淋淋,现在身上重重的汗酸臭,天天趴在他身后,臭死好了。不过他身上也好闻不到哪儿。
“有点象万里长征,可惜没有皮带吃”大雨打在头上脸上,有些生疼。谁说在雨中行走是很浪漫的事情?
他一把抓过我背上的小包袱,背到了身上。
“我自己可以拿,你身上还好多处伤口了,再不处理会恶化的。”我大声说道。没有回应,难道雨声太大,听不到?低头紧跟其后,艰难在水中行走,雨水落到河里,起了一个个小水漩,河水也有些上涨。
几人借着雨势,在大雨中踉踉跄跄,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终于上了岸,二个侍卫严肃的脸终于有了喜色。
“我们相对安全了吗?”弱弱低问,实是没有什么力气了。
“如果明日早上没有追兵来到,我们就安全了这是十多日来他第一次平心静气回答我问题。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与月氏打仗时,有来过这里,前面有个山洞,里面应该还有些干柴之类物品”一时还真不能适应他突然的热情。不是一直都不理我的吗?
“你怎么突然理我了?”我一手揉眼,不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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