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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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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打开车帘向外望,人果然很多,行人神色焦急排着队,也不敢抱怨。离城门还有好大段距离,怎么这样多人?难道有人刺秦王。失神又笑笑,好象政现在还没有结太多的仇家,应该犯不到他身上吧。不过再慢,人潮也在慢慢移动。
好半天连环都没有回马车,还好车队动的速度快了起来。连环终于在快检查时上了马车,神情很怪。我看了她眼,她指了指城门的卫兵,示意一会再说。车帘被打开,一个卫兵上了车。见到二个女人。本是见我的眼还色咪咪的,眼光移到我挺起的腹,又嘀咕了几句。连环忙拿出一掉钱,悄悄塞于他衣袋。只见那卫兵捏了捏袖袋,满意点头,一摆手,下了车,也没再为难,顺利通让。
“怎么了?”
“夫人,就是那个嫪毐,与太后霪乿,车裂而死,事情过去三月了,咸阳城管制还是这样严,现在是进城容易出城难……”后面的话,我没有听进去。原来什么都没有变,历史的前行一刻也没有遗漏。那个高大的男人真的给五马分尸了。政,你何时变得这样残忍了,这十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让你成了这样。
“尉竭、内史肆,佐弋竭、中大夫令齐等二十人皆枭首。车裂以徇,灭其宗。及其舍人,轻者为鬼薪。及夺爵迁蜀四千余家,家房陵。”当年中学时,偶尔看《史记》,概叹古代的连坐制度。现今是血淋淋的事实。
“夫人,您怎么呢?脸怎么这样白?”
“没什么。”
“真对不起,不应该在您面前说这样血腥的事情,您现在有娃娃在。一会到了美人姝,一定要秋姨帮您好好收拾。您有十年没见她。想她了吧。”连环瞄瞄我肚子,懊恼说道。
“嗯,十年没见你秋姨了。没想到她到了咸阳。”勉强对她微笑。闭上眼。
十年了,转了一圈又转到了这个地方。我到底应该匆匆而过,还是把宝宝生下来再说了。咸阳城,你对于我,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想不透呀
“连环,一会到了巴府,你要巴仁偷偷去蒙府问问,看蒙恬在不在,如果在──”
“知道,如果在,就要他偷偷来见于您。”连环自以聪明说道。
真的要见他吗?这样多年不见,自然会想念,只是如果一见他,政会不会知道我返秦。他会什么态度呢?
突然想到多年前那个下午,夕阳如血,那个高大的男子背对于我沉声说道:清夫人,我只是一个犯奸淫的罪人……
混,我的归秦,是不是真的错呢?
“这大街上人可真多,可是到处都是兵士。”连环掀起帘角向外张望,嘴里咕噜道。
“别管这样多,一会到了铺子里,见到你秋姨,自然够你唠叨的,现在别到处张望,活象没到过咸阳城的,再说,这样容易引起人注意”二十出头,已是个几岁孩子的娘,有时还象个小孩一样好奇。
“也是,秋姨实在是厉害”连环放下帘,乖乖坐好。
“不过再厉害也没有小宝儿厉害,这次回到巴家,你就不用天天想日日念了。”摸摸小腹,儿是娘心一块肉,哪有不疼的理。
“嗯一年不见那小子,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娘。”连环把水递于我。
“心头肉,哪能不记得?先眯会儿,一会到了叫我”城里的路,宽大平坦,马车不再那样颠簸。
“好,奴婢也眯会,一会巴仁他们自然会请您下车。”
两人不再说话。耳边传来车轮的转动声,偶尔有人小声的言语,或者大声喧哗。半闭着眼,不想张开。眼前是白花花的亮光,如同在走一条长长的隧道。没有起始也没有终点。
“哐当”一声,马车停了下来。静静不动。张开眼,看到连环理理头发,慢慢掀帘向下爬,嘴里咕噜着,停了车也没有人来报告声之类的。静坐在车里,帘又垂下,不一会,连环放好凳儿,就会扶我下车了吧。离开巴家十年,不知道大家都有什么变化。
“连环,怎么呢?”帘外没有声响。安静得让人发毛。
“夫人,奴婢在准备扶您下车。马上就好。”帘外的人轻声回道。然后听到稀稀拉拉的活动声。
“夫人”一只手从帘外伸了进来,我掀起帘,搭上她的手,小心往下爬。这马车对于我这个孕妇来说,还是真有些高。紧紧抓着连环的手臂,万一摔下,宝宝可没命的。
好不容易下了车,拉拉裙摆,抬头笑着问道:“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安静?不喜欢我回──”话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这不是巴府,也不是美人姝。红墙绿瓦,假山花木。众持兵器的侍卫间,有一个身着黑锦的男人。白花花的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强光使我暂时眼黑,下意识伸手挡光,想看得清楚,结果还是一片白。
“远飞的鸟儿还知道要回来吗?我还以为你永远不想回来了。”声音很冰,很冷。七月天,感觉在泼冷水。
“是政吗?”我喃喃低语,努力想看清楚。真的好奇怪,不过几米的距离,强光之下,我如何努力也看不清楚。
“放肆”声音依然冰冷。“谁让你这样称呼寡人的?”
“民妇见过大王”缓缓蹲下,跪地,双手压在滚烫的青石板上,头贴地。
他现在已是实权在握的秦王,区区一个民妇怎么还能当着众人的面,去称呼他的名讳。当年的小破孩儿,只是一场梦,一去不回。只是他怎么知道我的归秦,一进城就把马车无声息的拦截。他截的目地是什么?我不懂了。虽说我一再拒绝归秦,无视他的气愤。但是,政,你至于对我这样冷吗?七月的天,那声音冷得让人发颤。
青石板上的热气袭面,火红的日头当顶。正午的烈日下,我跪地,他站立。汗水顺着额头悄悄滴落到石板上。然而久久听不到他一声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跪在背后的连环倒抽气声。也不知道原因。只是眼花得很,身上又开始疼起来。包扎的伤口一直没有好,发炎在,再这样晒下来,汗水沁入,定是要化脓的了。
脚步声到了跟前,停了下来。不敢抬头,知道他在打量。扑面的热气,让人头晕。
“是不是准备偷偷回巴家生下肚子里的野种?你以为你的回秦,就神不知鬼不觉吗?从你踏上秦地一步,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一包东西扔了下来,布包散开,一双血淋淋的手,还有二粒眼珠子,离我的脸不到一尺。
全身的血液凝固,这是……
“这是刚刚上车检查那个兵士的手和眼睛。你喜欢我这份见面礼吗?”声音如同地狱传来。
腹地的身子微微颤抖,他……他尽然活生生地挖下了人的眼睛,砍了人的双手。
“一个屠耆阏氏,身着破布,连头发都要用树枝来结,可真是风光呀。你怎么不死在塞外,还带着个野种回我大秦做什么?”
字字攻心,词词刺骨。伤得我体无完肤。
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他一样也有爹。从没这样恨过一个人。混,我恨你,你丢下了我们母子,让我们倍受煎熬。天地之大,却没有一个可供我和宝宝的容身之处。我为什么要回来,当初就应该随你而去,活在这个世上,真的好累。
血,触目惊心,烈日,滚烫如火。肚子里的宝宝,你是不是也知道了娘的苦,开始疼痛了呢?
残破不堪的躯体抽掉最后一丝支撑下去的力量,眼前一黑。原来死并不是最可怕的。
“不能打掉?”有男人阴沉的声音。
“回大王,这肚子实在是太大了,都六个多月,本来母体就很弱,如果强行堕胎,恐怕只会一尸二命”一年老声音战战兢兢回答。
这是哪儿,丝被很柔软,身子感觉轻松好多,最重要的是这房间温度合适,不冷不热。但是他们在说什么呢?堕胎?猛然醒悟,咬紧牙,全身绷紧,一动也不敢动。他们要打掉我的孩子。
“她身上的伤是怎么会事,鞭子吗?”
“回大王,据大王的口述,应该是鞭伤无疑,现在有些恶化,老夫自会开些涂抹的药剂,只能慢慢来,汤剂最好少服,母体太弱,恐有闪失。”
“很弱?”
“此女子身带多年顽疾,应该是一直养着,如果恶化,扁鹊在世也难救治。”声音停顿良久,“如果老夫没有猜错,她应该是一直为肚子里的胎儿挺着在,如果不是胎儿,早就……”
好一会,听到男人吩咐下去的声音。听意思,好象是不会打掉我的宝宝了,心头一松,加上多日的劳累,又晕晕睡去。
二只血淋淋的手不停向我伸来,二只眼睛更是上下跳动,一凄惨声音对着我喊,还我命来。向后躲,奔跑,但怎么逃都没有用,声音围着打转。
“啊”
张开眼,原来是梦。喘着粗气,身上汗水涟涟。梦中的情景太恐怖。
只是手明明握得很紧的,怎么感觉不到疼痛?扭头望去,借着灯光看到床前坐着个年轻男人,正在打量我,而我的手,正被他握着。要不是满脸暴戾之气,他几乎是英俊的。
“政吗?”眼睛有些模糊不清,小心问道。突然想到血淋淋的双手和眼,身上不由打了个颤,他现在是大王,不再是那个孩子。慌乱挣扎起床跪拜,可是怀着宝宝的身子过于笨重,挣扎几次也没有成功。他不松手,也不帮忙,只是看我困难的挣扎。本来都没有什么力气,更何况一只手还给他握着,哪能起身。
“大……大王能否放开民妇的手,民妇起不了身,无法行礼……”放弃挣扎,尴尬望着被握的手,小声请求道。
“谁准你称呼大王的?”声音依然很冷。
“啊”叫政也不行,大王也不可以,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一时人就愣在那里。头依然很晕,那只得空的手无力抚上额头,要怎么称呼好。
“饿了?”
“啊?”怎么一下子跟饿有没有关系了,不懂了。
“问你饿了没有,再不要企求我说第二次”很冷,似乎火气更大。
“饿”很诚实回答道,这些日子赶路,天天都吃硬比石头一样的馍,要是有点牛奶之类的,就满足了。
他起身,拍手,不一会,有宫女端着食具鱼贯而行,设菜布酒。又无声退下。
畏缩着起身。坐在床上,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这个冷面暴戾的大王不是我所熟悉的小破孩儿,他能让我吃东西吗?还是他吃东西让我看着,想故意折磨我。
“过来”他坐在几前,见我没动,低声命令道。
“哦”我小心下床,身上仅着中衣。应该是有宫女帮忙擦洗换衣,可是我着中衣过去吗?
“你过不过来?”声音越发不耐烦。
“我,我没有衣服可穿”我小声回答道。
“你的身子寡人都看光了,你穿与不穿都一样,过来”
啊他,他看光了我。怎么可以这样。但面对他的怒气又无能为力,他是大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民间寡妇。一步一挪,费力蹲下,跪到几前。看着摆得满满的食物,直流口水,已多少年没有吃过中原的美食呢?
他把白玉杯立于我面前,冷冷盯着我。
怎么呢?不懂,我小心回视。
“尊酒都不会吗?”
“哦”小心尊满杯,双手送于他面前。原来是要我服侍他用膳。
他也不再看我,举着酒杯,连喝几口。哪有这样的人,这样喝太容易伤身的。
“先吃几口菜再喝,要不,容易伤──”捂住口,我这人怎么呢?服侍大王用膳,怎能如此多言。面色一变,忙腹地跪礼。与混进食时,他从来都会小心顾及到我。“请大王恕罪,民妇多言”
只听见酒杯落几的声音,他并没有让我起身。好累,可是我不敢动。
“起来吧”正当我头晕眼花人要倒地时,他终于大发慈悲。
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望着酒尊一动不动。
“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啊?”我抬头望他。这什么意思。
“不要什么话都让我说二次,下次再犯,你就给我小心点”
“回大王,是逃亡时,不小心伤到的。”我小声回答,真是伴君伴虎。他不再说话,夹了块肉喂到嘴里。
“吃”一把扔过箸,命令道。我小心拾起,夹了一小虾球,迟疑望着。
“怎么,怕有毒?”
“不,不是,只是十多年没有吃过了。”是呀,十多年没有吃过虾。
他没出声,只是自己边喝酒边进食。见我只是看着虾不动。不耐烦道“又怎么呢?”
“我──民妇,还没有梳洗”我放下箸,低头,喃喃回道。睡觉起来,头也没梳,脸也没洗,就这样吃东西吗?
沉默
他再击掌。不一会有宫女打水进室,然后就在几前帮我梳洗。他低头吃喝没有再看我。
收拾停当,我小心举箸,再去夹虾球,小口进食。
“你这样吃法,是想饿死吗?你饿死我可不会管你”他一把掀了几,愤怒大吼。有宫女宦人跪地。我,又让他生气了吗?我垂头不敢言语。这些年,他怎么变得这样陌生,还让人害怕呢?
“收拾再摆”他大吼,一把抓住地上的我,拖向屏风后,扔到床上。
他,这是要干嘛?弓虽。暴吗?
不顾躯体的疼痛。小心望着他,眼里充满悲哀,这些年,他到底经受了什么,怎么变得如此?
“政,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九岁时,我答应娶你,等着自己成年,你做了什么?这些年,跟着一个野男人逍遥自在,回来还带了个野种。你知道这些年我怎么过得吗?没有实权,明明知道父王被母后与奸人合流而杀,却无法报仇,母后霪乿宫闱,生下野种,都不知晓,还要密谋害我,立野种为王。我气没有地出,哭没有人理。这些你都知道吗?这些时候你在哪?你说……”他狠狠掐着我脖子,厉声大吼。
呼吸困难,但却没法反驳。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父王被杀,母后又想至于他死地,无权无力。这个时候我又在哪里。我安安稳稳在混的怀里过了十年。我是那个口口声声一直支持他的清吗?这些年,对于这个需要人爱的孩子,我什么也没有付出,只是不停给他幻想和希望。原来,我一直都是错的。
他的怒气还没有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跟在他身后,如同个贴身服侍他的侍女。吃饭穿衣样样都要我参与,连处理国事,批折也要我在一边服侍。唯一对我还算照顾一点的地方是,他准许我偶尔坐于他身后。虽然理由说得很可笑,怕我站得太久,体力不支无法服侍他,但自我安慰这是他关心我的方法之一。
朝堂上下议论纷纷,大王身后跟着一蒙面孕妇,片刻不离左右,这会不会是他心情不好的又一表现,难道又有什么举动。毕竟这个大王性格暴戾,举止出人意料。斩首示众,平常之极。
做个万人之上的大王并不如电视上所讲,偶尔谈谈国事,歌舞升平,周旋于后宫美女之中。至少他还是个很勤勉的大王,每日都会看五个时辰以上的竹简,听闻秦宫多美女,但入宫一个多月,他都与我同处一室,连睡觉也同榻,但对我除了拥抱入睡,没有做出一丝不轨之举,根本就没有见他入后宫宠幸何人。也许他对我,始终都有雏鸟般的依恋。似乎在我身边躺着,才会眉头松懈,展露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偶尔半夜醒来,会看到他瞪着我圆的肚子,好似要拿刀劈开一般。这时我会护着小腹,慢慢向床角移动,直到他气愤转身继续睡为止。
陪他在偏殿看竹简已二时辰,对于这些重而笨的东西,开始还有些兴趣,后来越发乏味,干脆跪在他身后打瞌睡。反正他要叫我,自然足已传音千里,让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拿到新西兰,是不是可以参加那个大吼比赛,应该可以拿个好名次。坐着呵呵直乐,低头小声轻笑。
“大王,郑姬身体微恙,是否请医前往探看?”有宦人进屋禀报。我忙抬头,看到他面无表情盯着我。任那宦人跪在一边。难道,我刚刚笑让他看到呢?忙又低头,表情淡然。
“请医先去,我过后就到”他随手放下看到一半的竹简,吩咐道。宦人行礼退出。
见他不看竹简,我忙起身,应该是喝茶。应该准备茶具了。八个月的身子,越发笨重,连脚也开始出现水肿,是要生了吗?宫里医官说这肚子大得奇怪,也担心害怕,我只是不过是灵魂附体的身子,会不会生出一个妖怪来。
“郑姬有孕八月余,肚子看上去比你的肚子小得多。”
“啊?”没听懂,不过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大吼对着我说话。
“你说寡人的第一个孩子叫什么好?”他慢慢立于几前,看我仔细煮茶。抬头看他,脸上带些温情。是因他终快要为人父,心里开始软化吗?如果混还在,他一定也是如此温情期待孩子的出生吧面色一暗,他的孩子可真好命,我的孩子……
“回答我”他一把抓住举壶的手,怒道。
“扶苏”
“原因?”
原因?不知道,冲口而出,真的原因是什么?“扶苏……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这是很喜欢的诗歌,如果宝宝生下来,我也会给他唱这样的摇篮曲,让他安心入睡。“有爹娘疼爱的孩子,是很幸福的。”
他抓着我的手,没有放,有些发呆。不知道会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各人孩子各人养,我的孩子呀,娘亲会疼你养你
“随我去看郑姬
“可是 ──”我迟疑道。
“叫你去,你就去”他甩掉扶我的手,带头出了门,真是喜怒无常。
匆匆跟了出去,他猛然回头瞪我。天又怎么呢?
“面布都不戴,想给我丢人现眼吗?”
晕我无力呻吟。真是酷刑。只要不是二人单独相处,都得用面布蒙住脸,我又不是阿拉伯的女人,有必要吗?再说他自己要带着我这个带球走的寡妇到处走动的,我又没有求着跟他走。
跟在他身后,看着躺在榻上的美人。眉目如画,看上去娇贵无比。这样的女子是用来疼的呀。看上去很面善,有些熟,好似什么地方见过。思量再三,揉了揉脸,原来,原来,这位宠姬与我倒有六七分象。吃惊看向政,难道是因为与我象,才如此宠于她,可是,跟了他一月余,今天是第一次陪同他到后宫。
“看什么看,没看过吗?”
“不敢”慌忙低下头,退到一边。
“你也坐下吧”他冷冷吩咐,然后扶起榻上的美人,轻言询问病情。
榻上的美人似是受宠若惊,莞尔又欣喜,这样的情景真是让人羡慕呀。呆呆看着他们,这种恩爱的场面不适合我,我是不是应该退出于室呢?
提起脚,想随着送膳食的宫女出门。
“站住”抬头对上一对厉眼。
我畏缩一边,淡淡看着他,他从来都没想我好过。折磨我就这样开心吗?
“大王,这位是?”几边的美人“终于”不经意提及了我。其实从我一进门,她就瞟了好几眼,后宫虽大,但是还是消息灵通,特别是有关大王宠幸何人之事,这些嫔妃们谁人不知,所谓的不知,是假装乖巧罢了。
“我的美人儿,这是我寻到的一个女奴,刚刚她也有了身孕,与你身子差不多月份,我想……”他故意一顿,不说话,面带笑。
“想什么呢?大王”美人合作问道。
“我在想,等你生下王儿之时,我们把她肚子剖开看看,到底是我们王儿长得好看,还是她肚子里的孽种长得好看。”
美人一呆,有些畏缩,转眼又畏到他怀里笑而不言。
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原来,他的用意如此。这与商纣的妲已有什么分别。
“你闹够了没有?”挺身上前,举手狠狠一巴掌。与其活着让他污辱,不如死了好。闭上眼,等待着他下令斩首,他一直都乐于见我不过好不是吗?我的死对于他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直直站着,闭眼等待他的命令。时间过了多久?不知道,只是认为闭上眼,时间的流逝特别缓慢。死也许没有什么不好。他要如此对待我的宝宝,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疼痛过后与混与孩子三人的团聚,有什么不好。至少那样会永远在一起。
四周静谧得可怕,好象世界停止了转动。我刚刚那一巴掌是不是真的打到了他脸上,我会不会是做梦?但是手为什么那样疼呢?张开眼,坦然于世,该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也许他等着我的张眼,要给我更残酷的刑法。
政脸上挂着五个手指印,面无表情坐在几前,四周都是跪地的宫女和宦人。郑姬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无畏盯着他。要杀就杀。
“美人刚刚她做了什么?”他似乎还没相信我打了他。
“大,大王,她──”她畏缩着不敢继续说下去。
“刚才我打了你一巴掌,是不是还不够?如果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一巴掌”我冷冷提醒道。
“你可知道打寡人的下场?”
“知道”冷冷笑道,“知道我才打。”
“是嘛?”他起身,看着我笑,脸上红红的指痕清晰可见。但这笑,让人发毛。
“美人你可知道寡人为何让她蒙面?”他冷冷问道。
“臣妾不知”
“因为她长得与你七分象,所以她服侍于我,就如同你在我身边”
“是”
看着他冷言冷语,懒得理他,眼里满是不屑,要动手就快点,我并不想独活于世。
“你不是想杀我吗?快点”
“你叫我什么?”他上前掐住我脖子,冷声问道。
“神经病”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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