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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混在上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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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离开大学
大三的一个周日,晚上9点。茶叶和同学站在火车潮湿和油腻腻的地板上,手扶着同样潮湿和油腻腻的栏杆,表情难受。就读服装设计系的他们,为了增加社会实践的经验避免毕业后失业,来上海的服装批发市场批发衣服拿回学校贩卖。在批发市场走了一圈,他们一件衣服也没看中,现在空手而归。
火车里灯光昏暗,座位都坐满了,这会儿茶叶和同学被站着的人挤到了楼梯上,站在火车上呼吸着异味,茶叶只觉得头晕乎乎的。
每次进入车厢,车厢里的异味碰触鼻尖的时候,大脑都会条件反射地将这种气味的排斥传达到肺部、呼吸道、鼻腔。所以茶叶进入车厢后呼吸十分微弱,深怕吸太多车厢里的空气会中毒。而上海大街上有很多人双颊发黑、眼睛浮肿,应该也是呼吸的空气太少了。站在街头,面前是散发着各种气味的人潮和不停排着废气的车,很少有人敢放开心肺大口呼吸,久而久之脸颊憋得发黑,眼睛也憋得浮肿了。只有住在60几层楼的人才敢大口呼吸,茶叶有个朋友就住在60几层,他觉得这个朋友的家是上海空气最新鲜的地方,而这个朋友也真的脸颊不发黑,眼睛也不浮肿。
同学随手拿了一张报纸过来,娱乐版上一位女艺人的晚宴需要捐助10;000元的基金才能参加,捐助的越多,在晚宴上就会坐得越靠前,也就能更清楚地看到她,跟看演唱会一样。
同学顺手把报纸铺在车厢的楼梯上,示意茶叶坐下。茶叶看了一下,迟疑着说:“坐在天后的脸上?”
“是啊,天后的脸,你还不赶快坐?!”
动车组出现之后,坐火车比起以往稍微享受了一些。
动车是开往上海的,进入了这个城市,茶叶的生命将是一个新的起点。在有些人看来,生命就是: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工作──结婚──生孩子──老死这几个阶段。茶叶处在“大学──工作”的阶段,看上去像是一个走向衰亡的起点。
火车在昆山站停了,一个女生走进车厢,戴着副眼镜,穿着白衬衫和蓝格子裙,脚上穿一双粉红色跑鞋和一双粉红色的袜子,头发没烫没染平凡无奇地扎着,干净清爽,应该是个高中生。她拿着票准备对号入座,她站定后,对坐在茶叶前排的男子说:“你好,我好像坐在这里。”
男子拿出自己的票看了看,说:“怎么会?我的票也是这个座位。”
小女生有些急,看着手中的车票推了推眼镜,摆出疑问的pose,她的爸爸妈妈在车窗外看着这一切,这女孩子年纪很小,家长的表情很焦急。坐在位子上的男人依旧解释着,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在骗人,如果是骗人,他现在的表情就挺贱的。
小女生找来了列车员,列车员把那个男人赶走了,男人嬉皮笑脸的边逃边说自己真的不知道。小女生坐了下来,把背包搁在腿上。她爸爸在窗外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眼睛瞪得老大,眉毛翘得老高,挤眉弄眼的,好像在对整个车厢的人说:“这是我的女儿!她自己解决了问题!我为她自豪!!”
茶叶白了小女生爸爸一眼,眼珠子差点儿翻出来,他最近得了毕业综合征,看任何东西都不顺眼。
列车开动了,茶叶闭上了眼睛,他喜欢坐在环境很好的列车上,在列车上他什么也不用做,也不用计划下一分钟的事。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啪啦啪啦”地跑进了车厢。他二十五六岁,是修电脑的,并且是在不修电脑的时候玩魔兽的那种长相,穿着T恤和运动短裤,腿上全是腿毛和疤痕,脚上穿着一只拖鞋,脚趾还流血了,是大拇指感染细菌肿掉后流的血。
他径直坐到小女孩旁边,和小女孩一见如故地聊了起来。后来才知道并不是一见如故,他们是计划好的。小女孩把小腿搭到了他的大腿上,两个人就开始接吻了,一边亲吻一边抚摸。
茶叶是个明朗的人,但他感叹了一声:“世风日下。”他感叹的点在于,小女孩在站台的时候把自己的男朋友藏在别的车厢,而当时她的父亲还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以为她还是当初的那个需要自己指导几何题的女儿,火车临行时她也推了推眼镜回报父亲以微笑,所以她肯定是个十分不表里如一的女人。
而她和她男朋友又是什么跟什么呢,她男朋友那么老,工作的人了吧,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年纪差别如此之大。她有个那么夸张的爸爸了她还缺少父爱?真是匪夷所思。
茶叶怕是真的得了毕业综合征,虽然他表面无动于衷,戴着耳机好像什么也听不到,内心却随着身边的环境汹涌澎湃,这些他不喜欢的事每天侵占着他的脑细胞,以后的日子里忘也忘不掉。
他需要的是一切美好的回忆,电影上的那种“火车上的心动邂逅”,并不是一年前一个胖妹打瞌睡倒在他的肩膀上酣睡了两个小时的那种。
来到上海
在上海的某些外企里,每个员工都得有个英文名,这么做是为了方便外国上司辨认,也是为了使公司的气氛稍微和谐一些──点名道姓越来越像是一种不客气的行为。
Reno是一个25岁左右的年轻人,就在这样的企业里工作。他喜欢健身和运动,浓密的眉毛和棕色的皮肤使他看起来像个东南亚人。他的朋友大多数是在健身房认识的,卡卡就是其中一个。
卡卡高中时还学人家当过一阵子花美男,后来他发现:偶像剧界、少女漫画界、幼儿界的人都爱花美男;而在男人界、女人界还有一些非主流界,看上去比较Man的人才是受欢迎一些的,况且,偶像剧界、少女漫画界、幼儿界的人长大了也会自动地抛弃花美男。
花美男就只是一朵被观赏过的花,该凋零的时候就会默默地凋零。
像这个城市里,大多数的朋友关系一样,Reno和卡卡认识超过4年却并不知道彼此的真名,Reno只知道卡卡叫“卡卡”,卡卡也只知道Reno叫“Reno”。同样,在日常交际的时候,如果你向一个朋友介绍另外一个人的真名,恐怕气氛会直接僵掉,在时尚杂志做助理的Kitty真名可能叫王凤梅,在广告界当设计总监的阿May真名可能叫张富根。
茶叶租住Reno家就是卡卡介绍过来的。当Reno听到茶叶的真名时,想到了一种只有夏天才出现的爬虫。当茶叶知道了Reno的真名时,也联想到清朝的僵尸。
租住的房间不好不坏,住下一个茶叶绰绰有余。茶叶想,往后的日子大多数时间都在上班,住的地方凑合就行了,又不是住一辈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有一大堆野心得藏在平凡的生活之下,一个个的实现。估计每一个来上海的年轻人都是这么计划的。
晚上,茶叶躺在床上回忆人生,感叹大学的唯一用处是学位证书还可以当鼠标垫用。他想起求学期间,老师看到他把西服的口袋缝得密不透风,责备道:“你连口袋都不会缝,以后去了工厂怎么做工啊!”工厂?茶叶以为自己和“公司”这个词比较靠近一些,也就是那时他失去了幻想,开始寻找一些关于服装设计系的学生毕业后,比较现实的出路。
那种跨国的设计公司估计不会录用自己,就算被这样的公司录用,自己在里面不一定有干劲,这一行给人一种越干越累的感觉,除非是做贸易,茶叶实在不想让自己的生命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面。对茶叶而言,设计师是某些女人们的奴隶,他不想当奴隶,就算当奴隶,也不想当某些人的。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设计师之所以当奴隶是为了让那些女人买他设计的衣服,而私底下却是恨死那些女人的。
衣服设计出来穿在模特身上固然好看,穿在胖墩儿身上固然不适合,服装非要借助故作奢侈来衍生,有点违背人性本善;而虽然人性本善,但人性也虚荣,利用人的虚荣心来帮助经济发展也不是件坏事,总之这一行到底是干什么的,其实他还不是很清楚。
而当初选择这个行业是因为正好考上。高考就是在悬崖边挣扎,除非你有翅膀,不然两只手只能抓住一根藤往上爬,掉下去是没有面子的,每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至于上了山顶要做什么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你是学服装设计的?毕业后来上海当设计助理吧,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职位。”大三的某个晚上,看完演唱会之后的KTV里,一位好心人对茶叶如是说。茶叶听后兴奋不已,接下来的一年常常会回忆起这位好心人讲的话,因为这个人让他去上海混,他认为是对他的一种肯定。
但之后50年的人生里,茶叶再也没有遇见过他。
第二天早上,Reno去上班,临走之前对茶叶说:“你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我房间看电视或者拿杂志看。”
茶叶说:“谢谢你,不用啦……我怎么会无聊呢,哈哈哈……我手机里有很多电子书呢,而且,乱进别人房间很不好。”Reno一走,茶叶就进了他的房间,因为茶叶的房间现在什么都没有,他的行李现在都在搬运公司的车上晃荡。
Reno的房间比自己的大一倍,除了一些运动器材,四处都是可爱的布偶,地板中央还铺了一张条纹地毯,看起来像是练瑜伽用的,桌子上放着五颜六色的啤酒瓶和蜡烛,Reno的相框矗立于其中。
下午,搬家公司送来了茶叶的行李。且不说有一床棉被因为太轻而被风刮走了,有一张茶叶最珍藏的CD竟然在运送的过程中压出了裂痕!
周六晚上,Reno的朋友们来Reno家玩,茶叶把门锁得紧紧的,因为他没刮胡子而且衣衫不整。
Reno的朋友一直敲茶叶的房门,茶叶从他们的敲门声中体会到他们一定要把门敲开的决心。
茶叶把门打开,两个女生站在外面:“茶叶你好啊,我们是Reno的朋友,我叫阿娇,她叫小黑。”
茶叶说:“你们好啊。”
小黑说:“快来Reno房间,加上你正好11个人可以玩杀人游戏呢。”
茶叶说:“我真的不去啦,我还要赶稿。”
大家围坐在Reno家的地板上,喝着啤酒,玩着杀人游戏,好不热闹。
“茶叶你要喝酒吗?”小黑问道。
“我真的从来不喝酒的,有可乐吗?”茶叶说。
茶叶一边喝可乐一边观察着每一个人,都是20到30岁的年轻人,他在心里猜测大家都是做什么的。
常常看到的人
卖玉兰花的老太太
卖玉兰花的老太太从很远的地方来,挽着一个篮子,早上5点就从家里出发了,她们在人民广场的地铁站里扎营,因为这里的人流量最多。
她们是令人担忧的,那些小花儿真的有人买吗?她们同时也是赏心悦目的,这就是“卖花姑娘”,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势。在女人的晚年,她们总希望自己能做一些事,不是为了钱,而是一种本能。本来不捡塑料瓶的,变得喜欢捡塑料瓶了;本来不种菜的,变得喜欢种菜了;本来不卖玉兰花的,最后去卖玉兰花了。
她们和马路上牵着狗散步的老太太,是老太太分类里面的不同种类。牵着狗散步的老太太可能会羡慕她们,她们一定不会羡慕牵着狗的老太太。
做这样的事令她们的晚年感到安心和幸福。
卖肉串的老头
在欧阳路祥德路路口,有一个卖羊肉串的老头在网络上十分出名,他卖了大半辈子,从完好的双腿卖到需要坐轮椅。
他卖的肉串三毛钱一串,是上海最便宜的东西。
他皮肤黝黑,戴着眼镜,讲话声音含糊,接待来自不同地方的旅人。
有时候他被熏得晕头转向,撒孜然粉的时候,拼命往自己的腿上撒;又有时候他递给别人的肉是没有烤熟的肉,因为他累了。但他又是迅速的,当巡街的警察出现在街角,他撤离的速度快到令人乍舌。五秒钟之内,装肉串的盆子、装作料的盒子、肉串的烤架、还有坐在轮椅上的他自己,一瞬间消失不见。
便利店的中年女营业员
茶叶要买一种饮料,楼下便利店的营业员提醒他,最好去拐角处的批发市场买,因为她自己是在那边买的,那边的又便宜又多,这家便利店的又贵又少。
茶叶看到门口的招聘启示,问她:“你们这里的工作时间是几点到几点?”
她反问:“你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来当营业员吧?”
茶叶说自己失业了,得找点事做一下。
她哈哈大笑,说:“这里的工作时间是早上8点到晚上11点。”
茶叶问每个月多少钱。
她说:“一千。”
茶叶说,“我早上起不来,我以为是从中午12点工作到晚上12点呢。”
营业员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目送着茶叶出门。
有些人
虽然分开很久了,很久没有联络了,却还是会去追寻那些人的足迹,更新了一张照片,写了一篇新的日志。
网络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
去向(1)
有的人常常责怪自己不会交际、不是能言善辩的人,羡慕他人可以靠着一张利嘴轻而易举地捡到好运气,并且对这样的做法不屑一顾,认为他们光靠嘴上功夫并不能长久。
“我得到一个面试的机会──高尔夫球俱乐部的球童,哈哈。”
说出这个职业,LIZ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在电话那头的他马上辩解道:“那里是国际高端会所,除了每月底薪3;000元,每小时还有200元的时薪呢,但我其实是为了锻炼外语才过去的哦──那里不少外国人呢,呵呵呵……”
挂掉LIZ的电话后,茶叶羡慕之余一边责怪自己没有LIZ这样的好运气,一边咬定LIZ能有这样的机会与其“天生社交狂”的性格有关。
但在地球,有一个可怕的地方,叫做“职介所”。它遍布互联网、墙壁、电线杆、报纸,像阴险的垂钓者一样,制作了一系列花枝招展的鱼饵,来引诱刚从大学里游出来的小鱼儿们。
鱼饵具体分类如下:
1。平面模特,杂志内页50元/张,封面1;000元/张。(是“平面”哦!因为对身高方面没有限制,所以很多自我感觉化了妆之后过得去的小鱼儿们蠢蠢欲动了!)
2。演唱会现场工作人员,500元/场。(看到“演唱会”这三个字,已经不少人跃跃欲试了吧,这种又可以看明星,又能拿钱,搞不好还会被在场的星探发现的工作,是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呢!)
3。如LIZ同学所述的高端会所服务员,200500元/小时。(如果卖一个小时的血还有这个可能。)
当你到了职介所,职介所便会让你交介绍费,不同的职业,介绍费的价格也不同──当然这一切都是他们虚构的,如果他们不这样骗人,他们就得去真正的职介所求职了。
而像毛毛这种认为自己生来就与众不同的人,是不会像茶叶和LIZ这样刚毕业就傻乎乎地跑到社会上搅浑水的。
从下面这段“祝张老师生日快乐”的通话录音你就可以观察出她的人生走向。
毛毛说:“张老师好,祝您生日快乐。”
老师心花怒放之余,问到:“但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是3月20号的呢?”
毛毛说:“因为你上次留给我们交作业的电子邮箱,用户名后面用的就是这个数字呀。”
老师听后,不禁在电话里感叹道:“你真是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孩!”
“我觉得,一个长相普通的男生,如果穿的很有型,我也会喜欢他;如果一个男生五官长得很好看,却不会穿衣服,我也不想和他交往。”这是毛毛的择偶条件。
简单点来说,稍微有心机一点的女生喜欢的是型男,而不是帅哥。“帅哥”这个词已经不算是褒义词了,是个十分过时的词。当女儿对母亲说男朋友是个帅哥的时候,母亲的回答一定是:“帅能当饭吃吗?!”帅一定要和“没钱”扯上关系。
建议女儿们以后直接对母亲说:“我男朋友是个丑八怪。”
母亲一定会母性大发:“丑一点没关系的,只要他爱你就行。”
毛毛因为丰富的体毛而被大家唤做“毛毛”。在毛毛的老家深圳,妈妈为她挑选了一个年少有为的结婚对象,毛毛的妈妈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应该不会看走眼的。
而远在他乡上大学的毛毛,除了这个未婚夫,还有一个上海的男朋友和一个日本的男朋友。
大三的十一长假结束后,秋风阵阵的某天,在大学的食堂里,毛毛对茶叶说:“我这个假期,真的超级忙,为了将三个男朋友的约会时间错开,我费尽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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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向(2)
“是吗?我以为你乐在其中、欲罢不能。”
毛毛:“我把《夜宴》看了三遍,并且在同样的情节讲同样的话、在同样的情节里得发出同样的笑声,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虚伪。”
“没有穿帮就好。”
“你说我会遭到报应吗?”毛毛问,“我应该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吧。”
“不会的,如今这个世道,过得最好的就是像你这种敢做的人,你将你的爱释放给了他们三人,他们因此而得到了幸福,虽然那段日子很短暂,但你起码给予了他们每个人生命中最难忘的时光,所以你是一个功德无量的人,尽管你会遭到道德的谴责,但神会眷顾你的。”
正如茶叶所说的,他并不认为毛毛有什么错,感情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战场,每个人都不想被欺骗,每个人都想不枉此生。如果你够坚强和有计谋,一定会杀出一条血路的,等年老的时候回忆起来,觉得人生如此辉煌,真的够了,便会满意得闭上眼睛。如果你因为很多没必要的教条过度地束缚自己,等老了之后,便会发现一切教条都是狗屎,你就会做出为老不尊的事。
大四的十一长假,秋意阵阵,毛毛的三段感情在最近这段时间同时走到尽头,事情发生得都很简单:深圳的那位在她房间的书架上看到了上海的那位写给她的信;上海的那位在她的手机里看到她和深圳那位的短消息;而日本的那位本身就是用来垫底的,当她准备在这三位参加决赛的选手中抉择的时候,首先就把日本的那位淘汰掉了。
而她现在已经在英国了,虽然她并不喜欢现在的男朋友──他爱看日本动画片,一部接一部地下载来看,一看就是整个通宵,第二天上课再去教室睡觉,乐此不疲,一点儿也不会担心将来的事。例如在英国昂贵的房租和学费还有生活费,英国的自来水可以直接喝,但他非要买矿泉水,他用钱就像用卫生纸一样,比她还疯狂;并且他是第一个对毛毛说“我不喜欢你穿衣风格”的人,毛毛穿衣时尚有个性,如果她今天穿的衣服带有印度风,那她就敢把金色花纹的窗帘扯下来做帽子裹在头上,但这个人想让毛毛学日系女生那样穿女仆装和校服给他看。毛毛从来不发脾气,温柔得就像一把羽毛扇,她能伸能缩并且能理解所有的事,她把在英国的生活当做一场治愈之旅。
“我唯有摆脱之前所有的那些,重新进行一场新的感情生活才能过下去。我很喜欢他们,他们有各自的缺点和优点,我不知道怎么选择,因为他们身上任何一个发光点我都不想放弃,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此自恋却又迷恋美好的东西,上天注定了的。还有,我也想过结婚,但能不结就不结,不是因为我还没有玩够,我觉得我的人生有无数的巅峰等着我去创造,婚姻会阻碍我。可能我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我这样的人也许会遭到唾骂,那是因为我明白人生只有一次。”毛毛说,她是在心里说的,因为她从不说这种带有刺激性的语言,她的语言就是羽毛,在大学里,无论男学生还是女学生、男老师还是女老师都喜欢她。如果不是这本书的作者写出来,没有人知道她这么想,她的博客根本就不写日志。她觉得,对于女人来说照片就可以说明一切,文字会影响男人们对她的判断,也会减少让男人们对她的猜测。
秀秀逃难记(1)
火车就快要到上海站了。
秀秀快要被母亲逼疯的时候,终于选择了离家出走。从汉口站到上海站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没有收到母亲发来的短消息,看来母亲这一次是不会妥协的!
“还有多久啊?”
手机响了,是茶叶发来的短消息。
“快啦!刚才列车员说还有半个小时。”
秀秀回复。
“上海,多么纸醉金迷的城市啊,在这里,我可以追求我要的一切,就像《穿PRADA的恶魔》里面的情节一样。”
秀秀23岁,细长的眉毛,睫毛像细钢丝一样盖在眼睛上,嘴唇粉粉薄薄的,好一个柔顺系美少年!亮黄色的健康肤色配合匀称的身材,清晰又明亮的打扮。只是他有个坏习惯,他看人的时候,眼神似笑非笑,让人觉得好不暧昧!
秀秀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在泡面气味满盈的车厢,他露出了深邃的微笑,像一个有心把方丈至于死地的道姑。
炎热九月,列车全程都开着冷气。出车门的那一瞬间,一股暖流迎面而来,随即裹透全身。秀秀没有像匆忙的路人那样背着行李赶着出站,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享受这股暖流,他感觉到身上的毛孔像花蕾般一个一个的绽放,紧接着他的心花也跟着绽放了。在这涌动的灰色人群里面,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银色的发光体。
“就因为这股暖流,我认为上海这个城市是欢迎我的。”想到这里,秀秀的嘴角浮现出笑意,像一个掌握了方丈行程的道姑。
而车站外,茶叶已经被这股暖流折磨得要中暑了。
火车站外相见甚欢后,两人回到了茶叶的住处。秀秀放好行李之后,茶叶就带着他在附近逛一逛。一路上各自话当年,讲同学少年近况──洋洋不小心把女朋友弄怀孕只好结婚,芳芳抱着一个孩子肚子里面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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