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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不在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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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时我立刻想了他为什么把自己旗下的三个旅馆起了这样的名字。红白蓝,这是著名的波兰籍导演基斯洛夫斯基“人性三部曲”的电影片名,他用来做了宾馆的名字,很有情调。这也说明了这位网络性爱营的建造者是一个相当有品味的艺术青年。当然,他再逃后,红色宾馆与与白色宾馆也被查封,这三个宾馆都是做这个的,在这个城市的网络青年中很有名。
那天在警笛随后的呼啸声中,我们各自打车走了。雨琦和雯雯上了一辆车,我自己上了一辆车,那天晚上突然下起了雨。安琪发个短信,说她不回来了,要加班。近来她不回来的时候很多,我也懒得再问她去干什么了。
雨后来大了起来,我坐在窗前,一个人,喝着一瓶啤酒,坐在电脑里听我下载的伊安库提思的名曲——《《“Lovewilltearusapart”》,这曾经是我上大学时最喜欢的一张专辑,听着主唱伊安深情而略带点诡异的演唱我突然怀念起雯雯来了。我们第一次在那个茶楼里单独会面时,她就点了这首歌,她不但长得和我曾经爱过的人如此的相像,而且居然也和她一样,喜欢听这种老旧的英文歌曲。
我在一张纸上画雯雯的素描,她长得非常像一个人,那是一个叫麦芽的女孩,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我一直把她埋藏在心里,已经快十年了。我们大学是同一学校的,我比大了整整一届,大三那年,我快毕业时她去了美国,从此我们就再没有了联系。麦芽是我给她取的外号,她的真名叫麦家慧,说来好笑,她在在高中的时候和安琪是同学,但是安琪和她上的不是一个班,彼此都有印象,但是也只是点头之交。
后来,麦芽去了美国,我们的关系就断了。我不能离开这个国家,陪她一起去海外,她的父母都移民到了那边,那是她的家。我的父母全在河北省一个小县城里,年事已高,体弱多病,要靠我养老送终,这是命中注定了的,我和她,是两条平行的永远不能交会的线。
我们最后在一起喝茶的时候,已经预告了分手的信号。她把她高中时所有的音带都送给我了,其中就这盘《Lovewilltearusapart》——《爱会将我们分开》。这曾是她高中时候最喜欢听一盘打口带,在那个时候,这种英文的歌曲带只有靠打口的形式才会流传过来。我们都曾经是打口青年,交换磁带是80年代青年人的一种时尚,我和麦芽就是这样相遇相识相爱的。她还给了我一张她的一张毕业照片,那是张照片上有她们这一年级的所有同学,安琪应该也在,但是我没有找到她。在这张照片上,麦芽不知为什么被安排在了正中的位置,她那时还梳着一个大辨子,眼神非常清纯,很美丽。
那天麦芽坐在那里很艰难的想和我说明这一些,她反复的说她知道我一直很爱她,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但我却想这恰恰就是问题。她说她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想出去走走,她问我可以等她吗?但她又说,她并不敢保证一切不会发生变化,尤其是在另一个时间空间里,什么是永恒的?爱情也一样。很难永恒。
这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可以永恒,这首我们从高中时候就喜欢的歌其实已经预言了我们的结局。我知道。我接受了她全部的馈赠,并真诚的祝福她一切顺利,麦芽哭了,在我起身要走的那一刻,她站了起来。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她要扑倒在我的怀里,但那天的情节却没有这样的庸俗。她没有向我走过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的背影,好象要走的人,不是她,是我。
她走的时候我没送她。我坐在屋里一遍遍的听着她送我的这盘《《爱会将我们分开》,反复的看着她送给我的那张毕业照片,想象着她就要上飞机了,提着很多的行李,在机场的大厅里东张西望,以为我会出现,和她相拥离别。
我讨厌离别,特别讨厌那种因为不得不离别的原因而做出的离别姿态。所以我没去。我想她一定很失望,毕竟两年来,我们携手走过的地方太多,热吻在一起互相抚摸的时候也太多太多了,我想她一定哭得泪如雨下,也许不会,因为有一种说法,在校园中流传,说麦芽其实在美国早就有了一个男友,与她父母的关系也很好,她们是通过网络熟悉的,经常在网上聊天解慰相思之情,麦芽出国,也有与他相聚的意思。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传言而追问过麦芽,这种追问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一个人已经决定在你的生活里消失的时候,任何追问与真相都没意义,最有意义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就走了。她要走了。我听着那些歌曲,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我最后的决定是把那张照片撕掉了,这并不代表我要和她决裂,只是我不想再次看到这些东西,每次看到照片上的那个人时我就会想起那些未竟的感情,这让人很伤感,我宁愿最后只把那些旋律与感觉留下,而把她的形象淡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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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伊安的歌声响彻了整个屋子,我格外的怀念起当年和她一起听这首歌的岁月。
“Whentheroutinebiteshard,andambitionsarelowAndtheresentmentrideshigh butemotionswon'tgrowAndwe'rechangingourways,takingdifferentroadsThenlove,lovewilltearusapartagainWhyisthebedroomsocoldTurnedawayonyourside?Ismytimingthatflawed,ourrespectrunsodry?Yetthere'sstillthisappealThatwe'vekeptthroughourlivesLove,lovewilltearusapartagain。……”
我们曾经在一起,试图把这首英文词的中文意思翻译出来,但是我们的英文都不太好,中文系的学生就是这样,一般英文好的都很少,我们找了一个理科班正在考研的师兄,让他把这首歌的中文意思翻译出来了:“乏味的生活一如既往,少年的雄心壮志已成过眼云烟。愤怒积聚到了极限,反而对一切都无所谓。我们被生活所改变,方向也随之而改变。这时,爱会将我们分开!
冰冷的房间空无他人,你终将踏上自己的道路。我的生命开始分裂,我们之间的共同感觉丧失殆尽。只是这无聊的日子还在继续。爱,爱会将我们分开!
你在睡梦里开始哭泣,我的过失暴露无遗。绝望将我深深拽紧!当爱,爱将我们分开时,生命中一切美丽都已失去!“我想起那天晚上就是这样,我拿着这首歌中文歌歌词反复的听着,听着,然后,安琪来到了我的房间,很巧合,那天她的情绪比我还要低落,那天她本来应该在老家探亲,但是因为思念她的男友,就提前赶回来。她没有和男友通话,主要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打开男朋友单身宿舍的门,先发现了门口丢着一个避孕套,然后她锁上门,去了洗手间,刚一进去,男友宿舍的门就开了。男友和另一个女孩笑闹着进来了。谁也没意识到洗手间里还有人,男友和那个女生打闹着滚到了床上,然后开始由嘻闹的声音变成了呻吟,喘息,最后是悸动的惊叫。安琪坐在马桶上,呆若木鸡的听着他们发出的动静与淫荡的叫声,一直坐了三十分钟,整整三十分钟过去后,屋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粗心的男友始终也没有发现洗手间还有他的女友。他们两个人出去吃饭了。安琪就那样,一直坐了两个小时,两小时后,她把钥锁放到门外,发誓再也不来这里了。
那天晚上,因为同病相怜,我们俩坐在那里,在这首伤感音乐的陪伴下,讲起了各自落于俗套的爱情,本来是应该很感伤的,却又觉得很好笑,最后我们笑了起来,笑彼此的故事都太老套且庸俗,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安琪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忘了是谁先主动的,反正安琪在床上非常拘束,手脚僵硬,似乎是个处女,但是当我要离开她时,她反而紧紧抱住我不让我走。于是我们就那样,在我宿舍的木板床上,发生了关系。事后,安琪很羞怯的告诉我说,她不是处女,其实早就和那个前男友上过床,但是性上并不合谐。可能这也是造成他移情别恋的一个因素。我却没有告诉她,其实我还真是一个处男。
安琪来找我干什么,我已经忘了,好象是借笔记吧,反正也是个很俗套的事。后来我们好了起来,但是有整半年的时间,我无法忘掉麦芽,安琪却很快的忘掉了她的那个男友,有些事,女人比男人做的更绝。
后来,我的那盘磁带莫名其妙的没了。我一直怀疑这是安琪做的手脚,但是她矢口否认,我又买到了相同内容的CD,音质很棒,但是听着总没有那种味道了。安琪很讨厌我听这个,一听这个,她就一个人进屋,不出来了。我知道她是嫉妒,于是就不再听了。后来我在网上下载了这首歌,只有在她不在的时候,我才拿出来听一听。
撕掉了那张相片是我至今都很后悔的事,因为事实证明,相片虽然被撕毁了,但是麦芽的形象不但没有忘掉,反而在我的心里愈发的清晰了。
今天,我整晚整晚的听着这个曲子,眼前不断浮现雯雯的影子,其实在现实生活中的她,不是很像麦芽,可是每次在电脑上看见她时,我都以为是麦芽在和我面对。但是她们肯定不是一个人,她们的气质,脾性,身材全都不是一样的,只有相貌有些相似,可是,无可救药的是,这两个人,都让我难以忘怀,一见之下,就难以忘怀。
那天晚上,我一晚上都在听这曲子,然后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去楼下报箱取份报,看到了蓝色被捣毁的消息。我给韩力打了一个电话,询问这事的情况。韩力态度很生硬,问我打听这个干什么?他昨晚又加班了,一夜未睡,早晨又开始工作,态度难免会不好。我告诉他没什么,好奇。他告诉我,蓝色被捣毁不仅仅是组织卖淫这么简单,那个老板其实是黄色网站“性情世界”里“硕士生级别”的人物,管理着至少三个版块的内容,抓住他就有可能直接找到控制全国的“教授”级人物,进而捣毁那个网站,但是目前他再逃,而他的网站的动态IP地址已经被更改了。无法直接取得证据,所以案件进入瘫痪阶段了。
韩力简单的说了一些情况就把电话挂断了。他很忙。
那个上午我一切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慢吞吞的吃饭,慢吞吞的看报,慢吞吞的打开电脑,查看一些什么叫动态IP地址之类的网络知识,然后找了一盘基斯洛夫斯基的DVD看一看,如果不是宏天的老莫突然间就来了一个电话,这一天一定会平淡无奇的过去。
老莫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声音很急迫。
“看来这事得找你了。”老莫说:“安琪要拆我的台。”我的心里一惊,但还是肯定的说:“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老莫的声音急迫,语速极快,根本不容我插话。“你听着,文波。安琪已经有一周没上班了,手机也不开。今天早上来了,递了辞呈,她要辞去副总的职务,怎么说也没用,加薪,给她涨提成,都没用。她是铁心要走了。她要攀高枝,我可以放,但是她手上至少有三单大的买卖,特别是金鼎房地产那笔十年庆典的大买卖,都没有收尾。这些全是她在宏天时候建立的关系和业务联系,我们一块谈下来的,现在她走了,那三大笔生意全跟着她给了胡一平。这损失不是个小数目,你劝劝她,要走,也得做完了再走。这是宏天的生意,不是胡一平飞宇广告公司的。她这样做不仗义。”我对老莫说:“别急,我会劝她的,你放心吧。”放下电话,我心里一阵的抽紧。老莫是我大学同学,当年安琪和我双双辞职时,我托他给安琪找份工作,他二话没说,重金把安琪接纳过去。一年后,委以重任,成为副总。对我们他是有恩情的。还不光是这一个事,我们买房时,装修的工人是他找的,装修费都是他出的,我阑尾炎手术时他还陪过三天床,虽然这些年联系少了,但朋友之谊不能不讲。安琪她不听我的话,看来还是跟了胡一平了。可是这事,也得和我商量一下啊!这样做对不起朋友啊!
我给安琪打电话,关机。我查114,查到了胡一平新开的飞宇文化广告传播公司的电话。打过去,一个女声接的。
“喂,请问一下宏天广告公司的安琪是不是来过这里?”我说。
“您找我们安总,她在开会,我给她转一下她办公室的电话,会有人接待您的。”对面回答。
安总?!他妈的,看来她已经上任了。我放下电话。出门打了一个车,去胡一平的飞宇公司找她。
胡一平的飞宇广告公司在市中心的一座四十层高的发展大厦里。胡一平财大气粗,租了四层,我打听了一下。副总安琪在第十三层。
到了十三层,我问了一下安琪的办公室。就要进去,一个女秘书样的人马上过来挡住我:“对不起先生我们安总正在会客,你能不能先到我房里等一下,有什么事先和我说?”我说:“不用等了。我是她老公,她会什么客人也不用挡着我吧。”女秘书惊愕的张大开了嘴,我没理她,一直走到安琪办公室门前,推门走去。
一进屋就闻到了很浓郁的咖啡味道,这是那种蓝山咖啡精工细磨出来的味道,我的鼻子对这类东西一向敏感,一个子就闻出来了,这种咖啡价格不菲。
环顾一下,发现安琪这个新办公室真是够气派的,是里外套间的,胡桃木制成的办公桌豪华高雅,对面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眺望城市的全景,比起宏天那间十二平米的小办公室,实在是有天壤之别。屋里没有人,但是里面套间传来说话声,咖啡的香味也从那边飘来,看来她在里间密谈呢。
我进了里间,很惊奇的发现安琪正靠在沙发上,和一个背对着我的男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热烈的谈着什么。进我突然进来,他们都吃了一惊,那男人回过头来看我,我一看认识,是我从前的同事顾襄。
安琪很惊奇的问我:“你怎么来了?”顾襄也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说:“李哥,你好。我正和嫂子谈笔业务上的事。我给你倒杯咖啡吧。”我说:“谢了,不用了。”对安琪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个事要和你谈谈。”安琪不悦的说:“有什么事回去说不行吗?你没看我正在谈事呢?”我说:“那就在儿这说吧,反正我也不会说太长的。你什么时候到胡一平这上班了,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安琪冷笑一声:“商量什么?做我们这行跳槽是常事啊。”“可是老莫他——”我瞅了一眼很不自在的站在那里的顾襄,顾襄很礼貌的说:“那这样吧。安琪,你们先说着吧,你要搞得那个策划,我回去和老总说一下,一定帮你做成吧。”安琪瞪了我一眼,回头满脸笑容的看着顾襄说:“要不这样,细节问题我还想再谈一下。你先去我秘书的办公室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咱今天就把这事落实了,回头我叫上胡总,你叫上你们老总,还有金鼎那个刘总,中午咱去大富豪,边吃边谈。”顾襄说:“好的。那我就等你一下吧。”和我点个头,出去了。
顾襄一走,安琪立刻发作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李文波,我正在这谈事呢,你就闯进来,连门都不敲一下,让客人看了什么样子嘛?”我反唇相讥:“客人?谁,小顾?你别忘了,他是我徒弟,他算哪门子客人?”“你——”安琪脸一下涨红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是做过你的下属,可是人家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是求人家帮我办事,利用报社的影响共同搞一个策划活动。你总是这样,谁也瞧不起,谁也不如你,可是你能帮我办成什么事?”“咱不说这个好吗?”我说:“我只有一个意见,你可以离开老莫,但是得帮他把那些收尾工作摆平了再走吧。你不能拿着人家的生意到胡一平这儿投诚吧?”“你懂不懂广告是什么?”安琪说:“这是有实力的,有头脑的人玩的活计,什么你的我的,谁更强,谁更有好创意,谁能把主顾拉来就是谁的,你以为是喝酒呢,喝不了找个哥儿们替你喝?!老莫的生意,哪写着是他的呢?再说,他要是有那个本事,他靠我干什么?他可以自己再把生意抢回来的。”“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认为,做人要厚道——”我说。
安琪不耐凡的摆手:“你别和我这儿演《手机》了。算了,你也别和我争了,广告的事你不懂,生意的事你不懂,你回家吧,今天中午我不回去了,我请人家,请你徒弟他们吃饭,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我把手机拿出来,放到她眼前,说:“给你。”“干什么?”我说:“现在给老莫打电话,道个歉,把金鼎房地产那笔大活给人家退回去。”安琪哼了一声:“退回去?你脑子真是进水了,你以为这是买东西呢?买多了,退一个就完了?”我急了:“你打不打?”安琪冷冷的看着我:“你别命令我行吗?打不打是我的自由,你天天在家坐享其成,我在外面挡风遮雨,你没资格要求我什么。”安琪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过电话,声音马上为之一变:“胡总,我在。我知道,已经说好了,中午大富豪,对对,顾襄,还有他们李总,汪总。对对,你放心吧,已经十拿九稳了。金鼎的老总也会来的。”安琪把电话放下,说:“我要走了,没什么事你回去吧。走时把门给我锁上。中午自己解决饭吧。”门关上了,她走了。一边走一边又开始接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颓然而又无计可施。
晚上接到了胡一平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很急迫,说东东已经一天没回家了,打他的手机也没关机了。晚上七点钟时接到了他一个短信,写的是“爸爸,我要平静一下,请不要等我吃饭了。”再打过去,是关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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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晚上十点。也就是说,自发短信后的三个小时了,东东也没有出现。
胡一平很急:“他妈妈现在在昌平跟一个服装商谈生意,听说后也急了,现在正开车从北京往这赶。我已经给110打电话了,你说他会在哪?”我说:“你先别急,是不是这两天东东身边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受刺激了。”胡一平说:“我估计是学生会主席竞选那事。我从侧面听说,好像他落选了。昨天晚上他回家时情绪很低落,一头扎进屋里一晚上没出来。我当时有应酬,也就没管他。”我说:“你这个当爹的太粗心了。你现在哪?我们一起去找找他。”胡一平说:“我现在还出不去。一会有个山西来的客户,有煤要走,今天晚上必须得谈妥这件事。文波,就请你辛苦一趟,你现在就去他们学校,找找他们老师,问问情况。我估计要两小时以后能过来找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谈买卖。”胡一平叹口气:“没法子,人家老总来了,我不露面,几十万的签单就可能没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文波你理解我吧。赚钱也不易。最多两小时,之后我跟你联系。”
理解,理解。都他妈的需要人理解,谁理解我。放下电话,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种事不是一回两回了。胡东东现在简直成了我的儿子,前几年他在外面迷电子游戏,玩得晚了没回家。胡一平在山西跑煤,就是我代他把儿子找回了。还有一年,他们同学聚会,在酒吧跟几个青年打架,惊动了110,胡夫人出国了,胡一平喝醉了,又是我去取的人。我简直成了他们家的保姆了,隔三岔五的就得给我找点事。
气归气,孩子还是要找的。现在去学校不现实,都十点了,哪有人呢?我想起了一个人,把电话打给了他。
十分钟以后,赵清明开着车在楼下等我。我上了他的车,把简单的情况和他说了说。
“一定是学生会主席落选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赵清明果断的说:“他本来以为自己很有把握的。也是,他在班上三好学生当的时间最长,又一直是优秀班干部,他们教务处主任私底下还给他做了承诺,我听说他爸爸还为他这次竞选也活动了。准备了这么多,这次没选上,这孩子可能是想不开了。”“现在的高中生也太把这种虚职当回事了。”我不理解的说:“不就是一次选举吗,谁当还不一样?胡一平也是,儿子的事,他跟着掺合着什么?”赵清明说:“你不了解现在的这批孩子,他们是吃着麦当劳,听着周杰伦长大的,从小没吃过苦,衣食无忧,做什么事都讲排场,讲面子,讲人气,讲攀比,竞选学生会主席,在他们眼里,就是看谁更有面子、谁更有人气的一个事,我听说很多学生的老爸为了这事都找了校领导了。胡东东在学校一直优越感特强,他爸爸更是手眼通天,和校领导们关系也不错,他是志在必得。我估计这次落选他是万万没想到的。”我们开车前往胡东东学校附近的网吧一条街,这是高中学生们经常光顾的地方,赵清明提议去那里找一找,多半他就在那里呢。
车开到学院路,就开不进去了。马路口停着一排车,赵清明把车停到了那一排车的后面,领我进了一个小胡同,这个胡同口很窄,但进去就豁然开朗,里面是一条长街,马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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