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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纪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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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庆摇头,半晌,叹道:“那么多人想杀我,一时间还真是无从分辩。”
    玄木忍不住抱怨,“自从我遇到了你,原本纵情江湖、逍遥无忧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
    昭庆不语,突感迷惑,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许多的杀机?楚宫里,是否就能安全?
    ……
    人常说,近乡情切,愈近楚宫,昭庆的神色反而愈发平静,仿佛离开不过是昨日,这中间三年多的时光根本不曾存在……
    宫门下,昭庆一眼看到当值的老校尉,心中多少安定了几分,忠心耿耿的旧臣仍在,宫中的变化应该不大。
    老校尉以为自己眼花,那端坐白马上的美丽女子难道是……
    “公主!”宫门一开,老校尉激动地冲出,颌下的白须在风中飞扬,曾是昭庆少时最渴望的玩物之一。
    昭庆目光含笑,尚未应答,贝衣已是横马上前,冷眼睨视,一身凛然杀气,空气也仿佛凝结。
    经过那惊魂之役,她已下定决心,绝不许任何生人靠近昭庆半步!
    老校尉生生停下脚步,倒也丝毫不介意,只是双目发红,哽咽叫道:“公主,您可回来了,快去见大王,大王他……,时时念着您呢!”
    昭庆心头一紧,咬咬牙,也不多言,点头策马,一阵风般急驰入宫……
    楚王寝宫,静寂无声,昭庆远远下马,惟恐惊扰了父王。
    一步步,却是沉重异常!
    彼时的任性离别,可令父王伤心?
    如今的自己,有何脸面……
    昭庆迟疑着停下脚步,竟有些许的胆怯。
    玄木与贝衣从身后赶来,玄木诧异,“怎么了?还不快去,你父王病重,说不定就是为了等你,才悬着最后一口气……”
    他一语未尽,贝衣的‘不杀’利落扬起,直奔他喉间而去!
    玄木慌忙逃开,远远落地,连声埋怨,“这么凶的女人,出手都不先打个招呼!”
    昭庆满眼泪水,心绞不已,突然拔足狂奔,冲入楚王寝宫……
    “父王!父王!”昭庆又似回到幼时,每每委屈受伤便哭叫着找寻楚王。
    寝宫内,跑出几名惊惶的宫女,有年长者认出昭庆,急忙制止,“公主,不可喧哗!”
    昭庆哪里肯理会,也不知何处来的力气,推开众人,直闯楚王寝室。
    冲天的药气,熏得昭庆一个踉跄,心头更慌,几乎跌倒,冲至塌前,顿时愣住。
    塌上这面色蜡黄、枯瘦无形的老人,真是自己的父王吗?真是自己那面慈和善的父王吗?
    怎么,短短三年,三年不见,父王竟成了这般模样?
    “父王……”昭庆哽咽轻唤,忍不住去抓老人如柴的手臂,这手臂,曾强壮得可将幼小的昭庆高高举起,这手臂,曾温暖得给予少年的昭庆深深慰寄……
    老人的手指动了动,紧闭的双眸无力张开……
    “父王,是我,”昭庆急忙凑至近前,悲声叫道,“是不孝的女儿!”
    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又转瞬消逝。
    有宫女在昭庆身后落泪,“公主,大王定以为又是幻觉……”
    昭庆闻听,更加心碎,狠抹一把泪,轻轻抓起老人的枯手,“父王,是我,昭庆,我回来了!我手指上的那个疤痕还在,您摸,还在呢!”
    那中指内侧的小小凸起,是昭庆小时误抓利刃所至,流了许多的血,下坏了楚王,惊了整个楚宫,若不是昭庆母妃制止,照料昭庆的宫人们都险些被暴怒的楚王尽数斩杀……
    老人的手指在那疤痕上停滞,半晌,突然开始颤抖,老人眼中亮光再现,虚弱地低唤,“昭庆……”,
    “是,是我!”昭庆再也忍耐不住,泪如雨下。
    “你,终于回来……”老人艰难地喘息说道。
    “我……,回来了……,女儿,对不起您……”昭庆泣不成声。
    “没想到,父王还能再见,你,一面……”楚王的眼角滑出浊泪。
    “父王……,您这是怎么了?我离开时,您,不是还好好的……”昭庆悲声问道。
    楚王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父王……,老了……”
    “不!不!”昭庆死命摇头,将脸埋入楚王枯掌,却是再说不出话来。
    ……
    “大王!”有宫女惊叫。
    昭庆猛然抬头,楚王已痛苦地闭上双眼,喉间传来沉重喘息之声。
    昭庆的心骤然下坠,“父王,您怎么了?”
    宫女齐唤,“太医!”“太医!”
    昭庆醒觉,听得身后传来凌乱脚步,忙回首叫道:“太医快来!”
    进来的是二老一少三名太医,最为年长那人,昭庆熟悉,自小,昭庆闯祸不断,大病小伤,均为这位林老太医所治。
    老太医见了昭庆,微怔,急得昭庆大叫,“快救我父王!”
    两名年长太医这才手忙脚乱地扑到塌前,为楚王顺息平喘。
    昭庆一急,反而冷静下来,一瞬不瞬地紧盯楚王反应。
    良久,楚王的喘息复常,只是并不睁眼。
    老太医抹去满额冷汗,回身禀告昭庆,“公主,大王暂安!”
    昭庆沉声问道:“父王为何不睁眼?”
    老太医轻叹,“大王情绪激动,暂时昏厥。”
    ……
    昭庆轻轻别过脸去,半晌,又问,“父王,患得何病?”
    老太医迟疑,“这个……”
    昭庆缓缓抬起眼来,凝视他。
    老太医神色间竟似闪过一丝惶恐之色,“公主,白越大军退后,大王就患了急症,重病不起……”
    “急症?”昭庆的声音猛地拔高了几分,眼眸中射出一道厉光,“什么急症?”
    “这个……”老太医不敢迎视,急忙垂下头去。
    昭庆纂紧双拳,“我父王向来少病,身体不弱,倒底是什么急症,害他至此?”
    另一名年长太医此时接话,“公主,大王长年心绪郁结,早已埋下隐症。”
    昭庆眼一瞪,认得此人是王后的专属太医李目,“你为何在此?”
    那名太医急忙恭敬答话,“回公主,大王病重,所有太医皆被王后谴来给大王医治。”
    昭庆冷哼一声,那个女人!
    “你,你又是何人?”昭庆转头质问那年轻太医,此人面生,不由引起昭庆疑虑。
    “小民郭不为,由丞相举见入宫。”那一脸平静之色的细目男子,不卑不亢地答道。
    “丞相?”昭庆一愣,若说这楚国的臣子中,有谁是令昭庆敬服的,非丞相施正山莫属!
    昭庆沉吟,“你说,我父王患得何病?”既是丞相举鉴之人,本事定不容小瞧。
    郭不为垂目答道:“小民入宫不久,尚不敢轻下判断,请公主恕罪!”
    昭庆眼角瞟见太医李目似乎轻舒了一口气。
    ……
    步出楚王寝宫,昭庆心中翻腾,林老太医的闪避其辞,李目的神色异常,还有那郭不为的缄言沉默,这一切的不寻常意味着什么?
    寝宫外,玄木与贝衣正与人对峙。
    玄木抱臂,贝衣冷颜,挡下一名神色高傲的妇人。
    “公主!”那妇人瞧见昭庆,高声唤道。
    昭庆一见,不由皱眉,“什么事?”,对王后身边之人,昭庆向来厌恶。
    妇人冷笑,“王后得报公主归来,特命奴婢宣公主入紫宫,进见!”
    昭庆怔然,半晌,微笑,这是在向她宣告,如今的楚宫,已是那女人的天下吗?
    贝衣见不得有人对昭庆不恭,目中露出凶光。
    昭庆不以为然地开口道:“本宫疲乏,稍后再说吧!”说完,举步便向自己的昭庆宫行去……
第三十二章 逼宫
    昭庆宫,紧挨楚王寝宫,是王宫内最为精巧奢华的所在,金顶红墙、玉阶石道,每道宫门上都嵌着流光的各色宝石,每处廊角里都置着如生的绿玉兽雕,无处不在彰显着主人高贵无比的身份。
    玄木跟在昭庆身后,一路走来,不住咂舌。
    “真是浪费呀!这么大的红玉竟然嵌在门上,这样上好的白玉竟然用来铺游廊……”
    贝衣铁青着脸,一副恨不能将他远远抛出去的模样。
    玄木更是凑近昭庆,低声央求,“你将园子里的青果赏我几颗吧,那可是疗伤的圣品,你又用不到,不要浪费了!”
    昭庆心事重重,随意点头,一时愁虑自己父王奇怪的急症,一时诧异自己宫殿反常的寂静。
    玄木得了昭庆的首肯,乐不可支,伸手招来远远落在后面、满脸惊叹的锦书,“去,帮大侠摘几颗青果!记得,一定要连着枝叶,不要将果子碰落!”
    锦书一脸地不愿,小声嘀咕,“你为何自己不肯动手?”
    玄木笑道:“我倒是也想自己动手,可这果子邪得很,非得女子才能摘得,我也没有办法!你看,你家主子我是不能支使的,另一位我是不敢支使的,就剩下了你,我不支使你还能支使谁?”
    锦书皱眉,却也深觉他所言有理,只好无奈地去为他摘果。
    贝衣冷眼看着,满眼轻蔑。
    玄木不以为然,“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有你那一身好本事,伤了碰了很是寻常……”
    不待他讲完,贝衣一甩头,紧赶昭庆而去。
    昭庆越走越心惊、越走越心焦,以往的昭庆宫,虽不热闹,却也不似这般地宁静,这不同寻常的宁静中仿佛蕴藏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碧儿!”转过亭榭,昭庆按捺不住,大叫。温柔的碧儿最喜在凉亭中绣花,往日里,昭庆总可在这里寻到她的芳踪。
    没有回应,便是凉亭,也空无一人。
    昭庆更急,“碧儿,玉儿?你们在哪里?”
    贝衣手中的‘不杀’忽地一抖,整个人全身戒备地盯向池塘。
    昭庆转头望去,那里,一名素衣女子,手捧一束黄花,正缓缓起身,痴了一般凝视着她……
    “玉儿!”昭庆惊唤,心下一暖。
    只是,一向伶俐出众的玉儿,怎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若是往日,她一定早早迎了上来……
    女子的唇动了动,半晌,颤声试探,“公主?”
    昭庆急奔向她,“玉儿,是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没有昭庆想象中的欣喜,没有昭庆盼望中的相拥,玉儿手一抖,整整一把的黄花散落满地……
    ‘扑通’一声,玉儿重跪在地,放声大哭!
    昭庆硬生生停下脚步,满脸地难以置信,这是玉儿?往日里那个爱说爱笑的玉儿?往日里那个胆大泼辣的玉儿?
    “公主,公主,您回来了?您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玉儿,出了什么事?你这是怎么了?”昭庆想要将她搀扶起来,却被她一把抱住双腿,死死不肯放手,仿佛一放手,昭庆会消失一般。
    贝衣拧着眉,上下打量痛哭不已的玉儿,似乎在思量,要不要将昭庆从她的手臂之中‘解救’出来。
    玄木从后面赶上来,不解地问,“出了什么事?我远远就听闻哭声?死了人吗?”
    贝衣回头,狠瞪他一眼。
    玄木夸张地吐舌,做了个鬼脸,再不做声。
    良久,玉儿的哭声才渐低,昭庆的裙摆已被打湿一片。
    “公主,玉儿无用……”玉儿哽咽道,“没能陪伴公主左右……”
    昭庆微微放下心来,安慰她,“傻玉儿,这怪不得你,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
    玉儿摇头,“玉儿无用……”只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
    昭庆不解,转头示意贝衣助她将玉儿扶起。
    贝衣上前,微一使力,便将玉儿从地上拉了起来。
    “玉儿,怎么不见碧儿?还有,那许多的宫人?”昭庆疑惑地问道。
    玉儿一双泪眼再次模糊,泣声又起。
    贝衣不耐烦,转眼正看到玄木在一旁两眼放光地端详池中石柱上镶着的一颗硕大明珠,不由冷哼出声。
    玄木凑近,与她打商量,“你挥挥手,将那珠子卷来,如何?”
    贝衣双手抱臂,面色寒得便如同那一池碧水。
    “碧儿在哪里?”昭庆见玉儿哭泣不止,只得无奈又问。
    玉儿使劲抹泪,“公主,玉儿带您……,去见她……”
    池塘边的玉阶上,散着一地的黄花。
    “公主,”玉儿手指轻颤,指着那处,哽咽道:“碧儿,便是在这里……,投了水……”
    “她生前最喜这小小黄花……,我每日摘些……,带给她……”
    昭庆的耳边不住回响,“投了水……,投了水……”,嗡嗡之声,如锥刺脑。
    那自小一同长大,亦仆亦姐的温婉女子,那有着一双巧手,为自己缝制无数衣裙的柔顺女子……
    “怎么会……”半晌,昭庆喃喃问道,热泪盈眶。
    “公主出宫,我与碧儿只怨没能事先觉察,整日忧心公主安危,我欲出宫寻找,碧儿姐姐劝我,公主定会归来,回宫后,若寻不见我们,会难过……”玉儿说到这里,又开始痛哭。
    昭庆轻轻阖上眼帘,碧儿年长,最是解意。
    “大王派人四处找寻公主,却始终没有消息,渐渐,宫中流传,公主不堪被弃,已经……,寻了短见,”玉儿的声音中开始夹杂了怒气,“我们谁都不信,公主性坚,断不会如此!”
    昭庆暗叹,那最为彷徨之时,也曾冒出过一丝念头……
    “我与碧儿为公主守着这宫殿、照顾公主最爱的花草,本也无事,谁想大王突然病倒,白越大军又来进犯……”
    什么?昭庆心底突地一跳,父王,在白越军侵之前,便已病倒?
    “王后下旨,将这里的宫人全部调走,分的分,谴的谴,就剩下我与碧儿不肯从命。”玉儿开始越说越快,“我们想去求大王,却不得见。公子子禄早就垂涎碧儿,便借机央求王后将碧儿赏他,我与碧儿得到消息,我劝她逃走,可她说,她说她早对公主许下誓言,生死不离……”
    昭庆的心又是一阵刺痛,那儿时的固执……
    “既然生不能守在公主身边……”玉儿双掌蒙脸,再次泣不成声。
    “你为何不制止她?”玄木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不解问道。
    “我……,我知她心意,守着她,可她……,还是趁我打盹之机……,我真是没用,我……”玉儿泪流满面、悲声自责。
    ……
    良久,昭庆终于出声,“她,如今在哪里?”
    玉儿抬起泪眼,“王后,斥她玷污宫廷,命人将她的尸身焚……”
    “不要说了!”昭庆猛然断喝,转身便走。
    那个女人!那个狠毒的女人!
    “公主,公主!”玉儿从她身后追上,死命拉住她,“您不能去呀!王后如今在后宫只手遮天,便是子思公子……”
    “子思?”昭庆骤然停步,回头,大叫,“子思,她将子思怎么了?”
    “公子回宫后,便被王后派人看管起来,说是他有通敌之嫌!”
    昭庆的拳头紧紧攥起,半晌,咬着牙问道,“父王,就容那女人如此妄为?”
    玉儿垂泪,“大王,重病不起,子思公子根本就不曾得见大王……”
    玄木走近,劝昭庆,“你可不要冲动,万一着了人家的道儿,可不得了!”
    便在这时,捧着一把青果的锦书,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叫,“主子,不好了,来了一群人,样子很凶!”
    玄木急道:“小心!我的果子!”
    贝衣无声地,立到了昭庆身边。
    玉儿抹干泪痕,“公主,定是王后派了人来,怎么办?”
    昭庆微眯起双眼,面上透出罕见的决断之色。
    一队宫廷卫士,披甲持刀,威风凛凛地行来。领头的,正是楚王寝宫外,传王后旨意的那名妇人。
    行至近前,妇人蔑笑,“公主,王后下旨,无论如何要请公主到紫宫走一趟!”
    昭庆冷视众人,曾几何时,她是这王宫里实际的女主,楚王之下,无人能及!
    玉儿挡到昭庆身前,“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大王指定的禁地,没有公主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你们要造反不成?”
    一句话,尽现泼辣本色,与刚刚那个只知哭泣的小女子宛若两人,不由得令玄木侧目。
    宫廷卫士尽知此令,心下惶恐,气焰多少消去了一些。那带队的军士急忙施礼,“公主莫怪,我等只是听命行事。”说完,还故意看了眼那妇人,显然是不肯莫名抗上这‘造反’的大帽!
    妇人不以为然,“王后旨意,谁敢不从!”
    “你回去告诉她,”昭庆此时才冷冷出声,“大王,还在!”
    ……
第三十三章 立威
    那妇人闻听,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冷笑,“大王重病不起,王后掌管宫廷,天经地义,王后旨意,等同王命!”
    说着,回首向那队宫廷卫士发号施令,“去,将公主‘请’到紫宫!”
    “谁敢!”玉儿挺身挡在昭庆身前,一脸凛然,大有拼命之势。
    带队的军士慑于昭庆往日的余威,多少仍有几分犹豫。
    那妇人高叫,“违背王后旨意,你们可有此胆!”
    军士高大的身形不由一颤,急道:“不敢!”
    接着,他转向昭庆,深施一礼,“公主,我等冒犯了!”说着,向身后挥手做了个手势。
    卫士们得令,持械围来。
    锦书吓得急急躲至昭庆身后,瑟瑟发抖。被嘻皮笑脸的玄木一把揪了出来,“侍女不是应该保护主子的吗?你躲什么呢?你看人家,”一指守护昭庆的玉儿,“要多学学!”
    锦书的眼泪已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训的。
    贝衣慢条斯理地一寸寸抽出‘不杀’,面无表情地盯着环绕上来的卫士。
    这时,昭庆开口了,“不要伤了他们,他们只是听命行事!”
    贝衣低应一声,“是!”
    声落,‘不杀’飞起……
    白芒所到之处,一片兵械击地之声!
    不过眨眼间,众人呆立,更有人疑惑地打量空空两手,自己的兵器怎么就脱手了呢?这要是想取自己性命……
    不过一击,已是吓破了不少人的胆。
    卫士们不待命令,哗啦啦退得老远。
    昭庆面沉似水,“冒犯本宫,死罪难免!”
    贝衣手中的‘不杀’应声抖动!
    卫士中有人双腿一软,猛然跪倒在地。
    “念你们初犯,又是受人教唆,本宫暂且饶过你们这一次!”
    昭庆话音刚落,已有人高叫,“谢公主开恩!”
    “不过,日后再有人胆敢冒犯本宫……”
    昭庆向贝衣使了个眼色,贝衣一挥手,一道白芒骤然击向池中石柱,一声重响,石飞柱裂!
    玄木大叫,“我的明珠!”,捶胸顿足。
    “便如此柱!本宫绝不轻饶!”昭庆话落,无人再敢出声。
    往日里,昭庆可算是这宫中的小霸王,便是在楚王驾前,也是说一不二,这些个卫士本就内心惧怕这位公主,如今迫于王后之命,还未及动手,便被震撼,早就后悔莫及,谁还胆敢出头?
    便是那王后谴来的妇人,此时也已不复刚刚的神气,面色煞白,节节后退,只想趁机溜走。
    玉儿自然不肯放过她,大叫,“公主,便是她,带人来焚碧儿尸身!”
    昭庆闻言,目光如炬,尽数射在那妇人身上,冷哼,“不过是那女人的一条走狗,也敢如此嚣张!那女人敢动本宫的人,本宫怎能不还以颜色?”
    妇人吓得跪地求饶,“公主,饶命……”
    “贝衣,将她投入水中,安抚碧儿亡魂!”不待妇人言罢,昭庆已下令。
    贝衣没有一丝犹豫,挥舞‘不杀’,顷刻便将那妇人从地上大力卷起,风声伴着妇人惊恐莫名的哭号从众人头顶滑过,惊得一干人等后颈发凉。
    “扑通”一声,妇人肥硕身躯重落入池,溅起水花大片……
    贝衣收回‘不杀’,冷冷注视那在池中拼命挣扎的妇人,仿佛在警惕落入陷阱的猎物伺机逃脱。
    玄木眨了眨眼,低声问昭庆,“你真忍心要人性命?”
    昭庆目视远处,盯着一方紫色宫檐,半晌,淡淡回道:“若不如此,我与她之间的争斗,还未开始,就已经输了……”
    宫廷中的斗争,实在是免不了流血,昭庆自小耳闻目染,深精此道,不战则已,若战,必杀!
    昭庆率几人返回楚王寝宫,楚王未醒,昭庆问玄木与贝衣,“你们可略知医理?”这种时候,昭庆不敢轻信旁人。
    习武之人,多少通些医药,玄木摇头,“我只喜好旁门左道。”
    贝衣冷哼,似乎玄木所答尽在她意料之中。
    玄木多少有些挂不住脸,挑衅贝衣,“我的旁门左道关键时也可救命,你不信?”
    贝衣满目嘲讽。
    便在此时,一直躲在众人身后的锦书小声道:“主子,奴婢这里倒有良药,不知,能不能帮上主子?”
    众人愣住,悉数转头盯视锦书。
    昭庆心头一紧,脸色变幻,半晌,沉声问道:“他交给你的?”
    锦书见昭庆面色不善,急忙跪倒,惊慌做答,“是,是王爷临行前,交给奴婢的。”
    ……
    玄木转头看向昭庆,一副欲言又止之色。
    良久,昭庆缓缓伸出手,“拿过来。”声音中隐隐透着无奈,原来,那个人终是如影随行……
    锦书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只半个巴掌大小的木匣,恭敬地呈给昭庆。
    昭庆盯着那木匣,仿佛又看到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温柔却又霸道地盯视自己……
    叹了口气,昭庆终是接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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