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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纪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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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与你们交朋友!”女子冷哼。
昭庆可以想象出她高傲地昂起娇小白皙地面庞,一脸鄙夷地神色。只不知。这对玄木情有独衷的小姑娘怎会跑到这冰天雪地来…这么想着,她暗自向神情专注地聆听下面动静地贝衣投去目光,心中忍不住地叹息。z;z;z;c;n
贝衣自然不知情。只心下埋怨这几人一点儿都不爽快,要打就打。怎地一味唆!
那大嗓门仍是气不过,虽然有人发了话,他再不敢妄动,口上却也不肯轻易示弱,“不过看你是个小姑娘,不与你一般见识罢了!狂什么狂!”
不待女子回应,那倒霉的老板急忙钻出来打圆场,“小姐,要不要上酒菜来暖暖身,这大冷天的,定是将您冻得不轻。”
显然,老板的好言好语多少平息了女子地忿意,她竟再顾不得追究,“还不快去取来!”,虽然口气依旧不怎么客气,却听得出没有了纠缠下去的兴致。
“就来!”老板乐得她不生事,忙不迭地答应着向后跑去。
之后,楼下竟奇迹般再次安静了下来……
贝衣恨得牙痒痒,回首望向昭庆的双眸中闪过怒意。
昭庆只好微笑着安慰她。
那客栈老板倒也利落,没过半晌,已从后面转出来,一面陪笑着念叨,“酒菜来了,小姐您可别嫌弃,我们这荒山野岭的,不过几道野味罢了……”
“行了!”女子不耐烦地喝止他,“再唆就将你舌头剁下来!”
老板的声音然而止。
接下来,又是好一阵没有动静。昭庆猜测,这位大小姐定是在狼吞虎咽,不禁想起当年在那无名山谷中,她心意满满地为玄木捎去美食……
良久,女子突然高声唤那老板,“过来,本小姐问你个事
“是,是,”老板连忙应声,“小姐只管问。”声音中不免夹了几分惊恐之意,想是生怕一句不对,又惹恼了这位女煞星。
“本小姐问你,可见过一青年男子,长眼高鼻,面色黝黑。”
“这……”
老板一时语塞,这形容也太笼统了些,便是那山中的猎户,具此像者就不在少数。
楼上的昭庆却开始担心起来,忍不住又看了聚精会神的贝衣一眼,别人听不明白,她却是再明白不过,这位庄家大小姐是在找寻玄木呢!
“很高大,爱说笑,”女子急急地补充着,“对了,他的姓还很奇怪,姓玄,叫玄木,你见没见过?”
昭庆地心顿时一沉,再看贝衣,果然身形微震……
贝衣缓缓回首,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投向昭庆。
昭庆苦笑,你不是不为所动吗?怎么听闻人家小姑娘寻玄木就立时变了颜色?
只是,贝衣眸中的光芒闪动了几下,顷刻间便消尽了,又换回那平日里地冰冷之色……
昭庆更是叫苦不迭,有心替玄木解释几句,又觉不妥,毕竟她也摸不清玄木与庄绣儿的关系,可是,贝衣与玄木,玄木与贝衣,她是真心希望他们……
偏在这时,那楼下地老板叫了一声,“您这一说,小地还真记起那位客官来了!就在昨日。他路经小店,用了酒菜!”
“真的?你没记错?”女子地声音顿时激动不已。
昭庆看到,贝衣地手。紧攥成了拳……“不会记错,”老板颇有几分自豪地回道。“那位客官怪得很,一进门就叮嘱小的,他姓玄名木,不喜人家胡乱唤他,小的绝不会记错!”
“那就是他了。”女子地声音突然间软了下来,“他那个人向来如此,怪得很!”说这话时,她的语气中是多少带了几分甜蜜地,与原本的凶蛮简直判若两人……
昭庆看到,贝衣的肩,微微地起伏……
“他向哪里去了?你可看到?”女子在柔声发问。
“看到了,”老板极为肯定地答,“玄爷赏了不少银子。小的自然亲自送他出门,他是往北去了,错不了!”
“北?”女子诧异地重复。
昭庆心头却是暗自叹息。这个玄木,是在故意将行踪告之身后人呢!北面。既不往白越。也不通楚境,这想必是他深思熟虑之举呢!
“咦?”楼下老板突然叫起来。“小姐您不过夜了?”
客栈的门被大力推开,伴着劲风,女子地声音飘忽传来,“剩下的银子赏你了……”衣的背,紧绷得一如坚石……
良久,楼下老板又惊异地叫,“几位官爷,怎么您几位也不住店了?”
昭庆面色顿时一沉。
“叫什么,”那大嗓门断喝,“银子不是没少赏你嘛!”
“是,是,只是这大风黑夜的……”老板迟疑道。
“我们还有要事,”是那个沉稳的声音,“记得,我们的行踪可不准随便透露给旁人!”
“只当没见过我们,若是坏了事,小心你的狗命!”那大嗓门随即威胁道。
“是,是!”老板吓得连连承诺。
又是一声门响,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接着,楼下又沉寂了下来……
楼上,昭庆与贝衣均是闷不作声,一场危机,顷刻化解,只是,谁都不觉轻松……庆走至贝衣身旁,温声劝道:“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安歇可好?”
贝衣抿唇垂头,半晌,问道:“那女子是何人?”
昭庆惟有暗自叫苦,贝衣禀性刚烈,为人率直,这一问终是避不过的。
“她名庄绣儿,我与她也只有一面之缘,她与玄木……”昭庆说到这里,不免迟疑,“她与玄木,应是朋友!”
贝衣猛地抬起头来,昭庆发现贝衣地眸中竟难得地泛出一抹苦涩……
昭庆心头一紧,不觉难过,面前这冰山般的女子,终是动了凡
灵机一动,昭庆淡声笑道,“只许玄木对你衷情,难道不准别人衷情于他?”
贝衣大窘,竟是再说不出话来。
昭庆轻舒一口气,想着自己倒底还是帮了玄木,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挤在一张床上,昭庆已是半入梦乡,贝衣再次开了口,“主人,贝衣还有一事,挂在心头,实在是,忍不得了。”
昭庆迷糊间,不由好笑,“你那性子,自然是藏不住半点心事,有何疑惑,问来便是。”
贝衣似是直了直腰,才轻声问道:“主人的孩子,不知现在何处?”点地冷下去,原来,她一直想问的,是这个……
漫漫长冬,那孩子,若没有失在那个初冬地寒夜,这时,也该出世了……
“孩子,早没了……”良久,昭庆听到了自己异常干涩地声音。
贝衣闻言,猛地坐起。
只是,她本不是多言地人,更不懂如何慰人……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换作昭庆淡声问贝衣,“玄木,可知此事?”
她本是随口一问,只是不愿贝衣为她难过。
“他知道。”没想到,贝衣如是答。
“什么?”轮到昭庆惊呆。
“主人失踪,玉儿执意出宫寻找,玄木拦下她,她求玄木放行,哭诉间透露。”贝衣解释。
只是,昭庆此时,满脑想的是,玄木知道了,那么,那个人也必是得到了消息……
第五十八章 偷听
秭阳城这几日来颇为热闹,白越王生辰,百姓自当同乐。
有各地汇聚来的戏班在路口搭台助兴,有蜂拥而至的商贩在街边叫卖兜售,处处张灯结彩、人人笑逐颜开,一片欢腾喜乐之象。
与王宫仅有两街之隔的丞相府自不例外,诺大的一片宅院,前门客流如潮,后宅繁灯似锦。
昭庆与贝衣均是一袭寻常的小厮打扮,混在人群中,竟是轻而易举地溜进了平日里戒备森严的府门。
贝衣紧绷着一张脸,以此向昭庆表达着她的不满。
昭庆不理,一味地东张西望,半晌,与贝衣商量,“找个人打听一下书房的位置吧!”
贝衣终于按捺不住,低声问道:“主人,为什么要冒险入相府呢?”
昭庆看她一眼,神色颇为无奈地解释道:“丞相毕竟是两朝老臣,王宫里那尊木像的来历,还有十余年前我母妃的避难逃离,或许,他会知晓一二……”
贝衣神色一凛,不再言语。
半晌,问:“主人定要探知身世?”
昭庆正欲张口作答,却是远远瞟见有相府家丁正引领着几名装束怪异之人避开众人向后宅行去。她心觉有异,忙轻拉贝衣衣襟,示意跟上。
那一行人悄然无声地步入一片水榭廊亭,左拐右拐,越行越僻,终是停在了一座红柱青瓦的楼前,暗底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书着观水两个大字。
引领之人语气恭敬道:“大人在此等候多时了,先生里面请。”
尾随在后,隐身湖石之中的昭庆只听得一个甚为浑厚的男声随即响起。“有劳。”
昭庆闻之一愣,这声音曾经听到过……
诧异间,只见为首一背影高瘦之人不急不缓地步入小楼。其余人等却是诡异地原地未动。
昭庆沉思片刻,问贝衣。“我想进去探听,你可有办法?”
贝衣面色不变,略一点头,果断拉起昭庆地手臂。片刻间,便携着昭庆消失在湖石林中……
楼内。丞相白乾面无表情地盯着来人一步步走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之色。
“小民程西延奉主命拜见丞相大人!”高瘦的中年男子恭敬施礼,眉目间寻不出半点儿地惧意。
白乾未语,微皱眉头,过了良久,才口气颇淡地出声道:“这次,你主人又让你送了什么来那自称程西延的男子似乎对此冷遇并不以为然,淡淡一笑,道:“主人言。z;z;z;c;n
“哼!”不待他讲完,白乾已是重哼打断了他。“他会觉惶恐?真是笑话。这世上有令他惶恐之人,白某可是不信呢!”
程西延仍是一脸不以为然之色。轻轻摇头道:“我家主人对丞相大人可是再尊重不过了!”
白乾继续冷笑,面色已是阴沉似水,“便是大王,他也不放在眼里,你当白某不知吗?”
程西延但笑不语。
只听得白乾又道:“如今这满朝上下,除了老夫与大将军敬穆,还有哪个是没受过他的礼的?他倒是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妨与老夫直说!”
便在这时,远远地有冲天鞭炮与震耳欢呼之声接踵传来,两人均是下意识地侧耳倾听,半晌不语。
隐在窗后树丛之中地昭庆,借着明亮灯火看到,丞相白乾的面色似是顷刻之间又沉了几分,而与他对话之人,纵是微微垂首,那一张脸上的笑意依旧清晰可辨……
良久,远处那巨大的声响才渐渐平息下去,程西延这才笑道:“丞相大人也看到了,便是大王,也是受了我家主人的礼呢!”说这话时,他的语气中不是没有自豪的。
白乾冷哼,毫不掩饰其心头的不快。
“我家主人是经商之人,喜结交,也属平常。丞相大权在握,我主倾心攀附,不过是期日后有行方便之时,请大人不必多虑。”回答他的,仍是一声冷笑。
“这次带来地礼物,还请大人过目之后再做定夺!”
“不必了!”白乾断然拒绝。
昭庆不由对这老头侧目,曾经,大殿之上,她恨他推波助澜害过无辜性命,曾经,白越王驾前,她敬他不计前嫌仗义执言,如今,私下里,她不得不佩服他确是有那么一两分难得地坚持……“大人,还是看看再说吧!”那程西延说着,竟不再顾及,侧身向外,击掌三声。
昭庆发觉,白乾的面颊猛地抽动两下,瞬间垂下眼,拒绝之言却是终未再出。
昭庆不由更加奇怪,这位丞相竟也有所顾及?在白越,他难道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身边的贝衣此时也是难得地惊诧,忍不住凑近昭庆,低声问道:“那人口中地主人会是何人?”她出身白越王宫,纵是再不关心,也对白越情势有那么几分了解,尤其是当年助昭庆逃离,多少是领教过丞相白乾的威力地,是以,才会有此时这一问。
昭庆凑近她地耳边,轻声答道:“我猜,是越之彦!”
贝衣一愣,却是顷刻间露出了然之色,不再多问。她自然不知,昭庆与这程姓之人曾有过同船经历,只不过,那时,昭庆化身流浪少年,混在船上帮厨,虽未直面,却是识得此人声音的。
这时,楼内已有了变化。
程西延地掌声之后,很快。鱼贯行进几人来。
看到此时,昭庆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只见,进来这几人一律宽大长袍加身。那袍子之长,是昭庆前所未见的。便是几人的脸面,也是严严实实遮在袍中地……
没有人发出声响,行进之人更是步履无痕,如踏棉帛之上。
昭庆好奇,下意识地瞟了眼白乾。却见他目露惊色,面孔转白。
程西延一脸得意,只是静静地退后了几步。
有那么片刻间,昭庆不由得忆起幼时,父王收集奇珍,每每与她惊喜……
再看,那几人开始有了动静,无人发出指令,几人却是齐齐伸出手来。将外袍缓缓褪去……
一张张,白净、清秀的面庞,一个个。修长、挺立的身形……
昭庆心下一突,猛然间忆起了什么。目光骤然黯了下去……
几名容貌异常出众地少年。一字排开,长身而立。远看,宛如几只素莲幽雅绽放……
白乾的双眼猛地闭合,隐隐地似乎长叹了一声……
看仔细了,原来少年或是抱琴或是持萧,各有不同。正中地少年,长眉细眼,尤是别有一番风情,他的眼波妩媚地在白乾身上一转,随即支起萧来,缓缓贴近唇边……
片刻,一阵清音响起,僻静的小楼,顿被悠扬乐音环绕……
贝衣皱着眉,轻声地问昭庆,“主人,这是在做什么?”
昭庆苦笑,该如何回答?半晌,她无奈吐出两字,“送礼!”
贝衣越发不解,继续追问,“礼在哪里?”
昭庆目不转睛地盯着几名少年,终是叹息说道:“他们!”年们默默收起各自的乐器,垂首静立。
程西延适时跨前两步,微笑道:“丞相,这份礼,您当是看上眼了吧!”
白乾面色变幻不定。
程西延接着道:“我主责我,之前,竟未察丞相所好,冒然献礼,实乃程某之过。今日带来的这份礼,是我主亲命调教出来地,均是寻遍四国挑出的良才,聘了名师悉心传教,早已名声在外,想必丞相也是有所耳闻!”
白乾不作声,良久,才叹息道,“这世间,有什么,是你的主子探不出来的?”
程西延但笑不语,眉目间徒添自傲之色。
半晌,白乾又问,“他倒底想老夫为他做什么?”
程西延释怀轻笑,眼含深意道:“不过是,希望丞相劝说大王,与楚开战!”“为何?”楼内,白乾咬牙问出声来。楼外,昭庆震惊之下,险些问出声来。
程西延仍是淡淡地笑,却是反问,“为何不呢?”一脸地讳意莫深。
白乾猛地从椅上坐起,“他,倒底打的是何主意?”
程西延微微摇头,却是不语。
白乾狠盯着他,目光化作利器,仿佛要刺穿他良久,程西延却似不怀好意地笑问,“怎么样,这份礼,丞相可愿收下?”
白乾转眼扫过那几名素衣少年,目光中不禁露出犹豫之色,半晌,仍是叹息,“他可是想从战事中牟利?他已是富可敌国,何必如此!”
程西延笑笑,却不正面回答,反问:“这世上怎会有人嫌钱财太多?”
白乾拧眉,“大王与楚订有婚约,何况,大王对那位公主的心意尽人皆知……”
程西延冷笑,“那位公主早已失去踪迹,楚国悔婚在先,这可不正是最好的开战之由?”
白乾摇头,“你不晓得,大王深知那位公主对幼弟情谊……”
“丞相又不是不知,”程西延打断他道,“那位公主久未露面,各访打探,至今未果,大家都不言明,各自却是再清楚不过,恐怕,是再难寻到她了!”
“可是……”白乾面露难色。
程西延笑,“这一仗,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丞相为何看不开?”
“何况,”他眼珠一转,神色颇为诡异道,“丞相对那位公主,不是一早就欲除之而后快吗?而今,对其家国,怎地又生出顾及来了?”
白乾的面色顿时又青了几分,那无比阴沉地眼眸中竟似生出了几许怨毒。
程西延却似未觉,只静静地笑,无惧地迎上他的目光……面色惨白,暗冒冷汗。
她,这么久了,竟是不曾被任何人遗忘……
第五十九章 寻人
昭庆一闭上眼,就看到那张风情万种少年的脸,渐渐,那张脸与另外一张同样清秀、同样年轻的面孔重合在一起……
那面孔属于船上那不知名的少年……
她还记得临别时,他望着她,那温和平静的目光,他送给她,那神秘的红绳蝴蝶……
第二日一早,昭庆告诉贝衣,她要寻一个人。
贝衣对昭庆的意愿向来是无条件服从的,只不过,当昭庆开始暗地里打探越家那些色艺双绝少年的消息时,贝衣再也坐不住了。
“主人,您不关心白越攻楚,怎么反而寻起人来?还是,那样的……”
昭庆正忙着往面孔上补灰迹,听到贝衣发问,不但不答,反而感慨起来,“若是玄木在这里就好了,他身上乱七八糟的宝贝多得很,我们根本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
贝衣乍闻昭庆提及玄木,面上立即变色,冷下脸来沉默不语。
昭庆一边用力将头顶的破帽向下拉,一边偷眼打量贝衣,眼角暗露笑意。
“我去街上打探消息,你远远跟着便可,不要靠近。”她叮嘱贝衣。声未落,人已如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贝衣回过味儿来,自是懊恼不已。
溜出门去的昭庆,心下却并不轻松,不由想到,若是白越王真被丞相说动攻楚,自己,要不要露面呢?
在街上游荡了几日,还真被昭庆探出了一二来。
原来,越家调教的少年。此时,已是名传四国。市井流传,非王室贵戚。不得而见。
人们私下里津津乐道着道听途说来的各式消息,传闻中。那些少年各个绝色,气质身姿更胜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昭庆回去对贝衣说,“我要去越府应聘琴师。”
贝衣想也未想,挺身接道:“我跟主人去!”
昭庆苦笑。上下打量贝衣,“怎么看你,也不像一个琴师的随从。”
贝衣不以为然,“谁敢有疑虑,与我的拳头说话!”
昭庆只得叮嘱她,千万不要露出臂上地不杀。
越府有座衡园,坐落于秭阳城郊,是个僻静之所。
昭庆探得消息,那些少年。均出于此。
一个雨日,贝衣寻了辆小巧马车,亲自驾着将昭庆送至衡园。一路看中文网首发WWW.z;z;z;c;n.c;o;m
门上的守卫听闻是前来寻教席的先生。竟是分外地客气,恭敬将厚纱蒙面地昭庆请入园中。
那是一座素雅得令昭庆不禁暗自感叹的园子。入门地屏壁上有名家的手书。游廊的素墙上有圣手的丹青,行不多远。已可听闻悠长的乐声……
园内地总管是位白净的老者,不多语,目深沉,在宽敞的教厅接待昭庆。“先生贵姓?”老者声音很沉,似有岁月的沧桑融在其中。
不知为何,昭庆一听,已生了亲近之意。
“不敢,姓秦。”昭庆轻声地答。
“秦先生教过琴?”老者问。
昭庆摇头,面纱随之柔柔地摇摆。
老者沉默下来。
昭庆并不担心,低声问,“可否借琴一用老者闻言,面上更露疑惑之色,试想,哪有琴师不随身携琴的?
立于昭庆身后的贝衣,不待老者回应,自顾自地行到角落,连着案台一起为昭庆搬来一琴。
老者盯着一身普通侍女装扮的贝衣,眉梢微微挑起。
昭庆暗叹贝衣性急,怕老者生出更多疑惑来,索性不予解释,手指抚上琴弦,径直弹奏起来……
为免麻烦,昭庆特意避开自己最为熟悉的楚调,信手抚了一支欢宴中常用的进酒曲。再寻常不过,却也颇考量琴技。
一曲奏罢,便是隔着厚纱,昭庆也可感受到对面老者目光中流露出地赞许之色。
“先生琴技果然了得,怪不得,敢来衡园自荐!”老者点头道。
昭庆微笑,半垂下头道,“谢总管赏识。”
“只是,”老者拧眉,“先生不肯以本面示人,却是为何?”
昭庆未及作答,已听到自己身后的贝衣,闻言冷哼了一声。
老者目光重又转到贝衣身上,半晌,语调温和地解释,“家主对此园十分重视,嘱老朽悉心打理,老朽不敢马虎,因而谨慎,莫要见怪。”竟是如此地好脾气!
昭庆心中的好感不自觉地又升了几分,忙好言答道:“总管莫怪,小女子自幼生得异相,不愿轻易见人,是以时时厚纱遮面。小女子这侍女缺少调教,有失礼之处,还请总管不要计较。”
老者缓缓点头,“既是如此,老朽不会勉强,先生技艺出众,衡园求之不得,只是,本园规矩甚多,弟子均是少年,先生却是女子,难免得受约束,不知先生可愿?”
昭庆暗喜,将事先想好之辞搬了出来,“小女子听闻,衡园教席并非一定居于园内,小女子天性不喜受约束,不欲日居于此。”昭庆早就做好打算,这里毕竟乃是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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