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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纪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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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早就做好打算,这里毕竟乃是非之地,自己不过是要寻人,寻不寻得到还很难说,自然不可身陷其中。
    老者拧眉,“那些均是偶尔前来指点地名士,不居于园中是得了家主应允的。”
    昭庆微垂下头,“既然如此,小女子便不难为总管,只好往别处去寻教席了。”声音中不无憾意。
    “先生如此坚持?”老者不由吃惊。
    昭庆重重点头,贝衣却是对这老者不耐烦起来,“你好不唆,不同意,我家主人自是不留!”
    昭庆暗悔。怎么忘记嘱咐贝衣不可轻言?
    谁想,那老者闻听,仍是不恼。沉思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老朽便做主,允了先生吧!”
    昭庆大喜,急忙谢过老者,随即与老者约定每隔两日正午时分前来授课,方才满意离开。
    反回秭阳城。贝衣问昭庆,“主人倒底要寻何人,冒这样地险,费如此地周折昭庆只得告诉她,“寻一个曾前后助我两次的少年。”自然,她将船边初遇、楚关红绳示警悉数告知了贝衣。
    贝衣听后,神色稍缓,点头道,“如此说来。那不知名地少年确是对主人有恩,救他出来也是应当。”
    昭庆叹口气,满面担忧。“只是,如今。也不知寻不寻得到他。他样貌极之出众,我只怕他早已被越之彦送予他人。”
    贝衣冷哼。“那又如何,索性寻到越之彦本人,拷问便知!”
    昭庆不由好笑,瞪了贝衣半晌,“到了此时,你若还将越之彦其人视为寻常商人,你便是大错特错了!”是无人拦阻二人。有仆役模样地人早早在门后等侯,径直将琴师身份的昭庆引至琴室。
    厅内,规矩地立着十来个少年,昭庆放眼一看,不由失望。
    这些少年大多年幼,个头不过与昭庆相仿。
    “只有这些弟子吗?”昭庆轻声地问。
    那仆役忙恭敬作答,“不是,园内不止先生一位琴师,先生的弟子课业安排也有不同,每隔四五天会换上一班。昭庆这才释然,不再多语,坐下来开始传授琴技。她自幼经名师指点,又深受其母熏陶,在琴技上确有相当天赋,教授弟子自是难不倒她。
    十几天过去,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换了三拨弟子,仍是一无所获。
    还不待昭庆坐不住,贝衣先急了起来。
    一日,昭庆授过课,转身,发现贝衣不见了踪影,心下一沉,知道坏事。
    果然,有仆役急急来寻昭庆,“秦先生,您地侍女在棋室生乱!”
    昭庆腾地立起身来,面上的厚纱险些滑落。
    定了定神,她追问,“因何事,你可知晓?”
    仆役为难,“只是听闻棋师责罚弟子,被您侍女看到……”
    昭庆决然打断他道:“带路!”贝衣地脾气,她是再清楚不过,晚去一步,天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衡园的棋室与琴室倒也相隔不远,不多时,昭庆已望见松林下的木屋前聚了不少的少年。
    远远地,可听闻人群内有人在呻吟,“哎呦,莫要打了,我的手……”
    “还敢不敢了?”是贝衣冰冷得令人心颤地质问之声。
    “不,不敢了!哎呦,再不敢了!”呻吟声越发地凄惨起来。
    昭庆立在人群外,迟疑着,却未出声喝止。
    围观的大多是着青白衣衫的少年人,昭庆偷眼打量,只觉大多人面上似乎并无喜色,不由奇怪,问身旁人,“欺负人的被打,大家不觉解气吗?”
    身旁少年,应是识得她的身份,垂首低声作答,“先生不知,园规严厉,打斗者,不问缘由,一律重责之后赶出园去……”
    昭庆闻听,面纱下也不由得锁紧了双眉,暗想贝衣可是真能给自己生事,如此一来,善后定是麻烦!
    忽听得身后不远处有人出声,“大家都散了吧,总管该到了。”
    不高的声音,少年们听到,竟是驯从地依次转身离去。
    不大的声音,传入昭庆耳中,却是令她狂喜。
    抬眼望去,人群之外,静立着一高瘦少年,年纪稍长,样貌清秀之极,只是,一袭月白衣衫,尤显不同……
第六十章 旧友
    昭庆眼见身前左右的围观少年已是走得七八,不再顾及,疾步上前,拦住那正欲离去的月白衫少年。
    “你,可记得我?”昭庆欣喜问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两分。
    少年停步,沉静地注视昭庆。
    昭庆突然意识到自己厚纱蒙面,伸手正欲取下,少年却是淡漠出声道:“先生当是认错人了。”昭庆一愣,少年微施一礼,转身便走。
    “哎,你,等等!”昭庆着急。
    少年停下脚步,回首,再看昭庆,目光中满是无奈。
    “我,”昭庆赶几步凑到他身前,急急道,“是旧友。”
    少年叹口气,目光在昭庆身后一扫,轻轻摇头,“在这里,我们全无过去……”
    昭庆警觉回头,远远地,已可见衡园总管被仆役引着匆匆赶来。
    “这个,”昭庆急忙掏出已在袖中藏了多日的那只红绳蝴蝶,“是你在船上送给我的,你不记得了?”
    昭庆发现少年的目光猛地一沉,随即,快速在自己面上扫过……
    “傍晚,松林溪边。”少年眼眸紧盯昭庆身后,轻轻吐出几字,急急反身离去。他走得太急,昭庆连应声都来不及发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顷刻间消失在林中。
    昭庆不禁摇头苦笑,小心收好红绳,深吸口气,缓缓转身。
    总管的面目已经清晰起来……
    再看不远处的贝衣,抱臂而立。冷冷盯着蜷缩于地上的一白胖男子,满脸地寒意。
    总管来到近前,却是停在了昭庆身边。
    “秦先生。”他唤道。声音不觉有异。
    昭庆镇定施礼,“见过总管。”
    总管点头。“先生可知此处发生何事?”
    昭庆迅速扫过总管身后的几名仆役,相信事件原委早已有人向其禀报,那么,他这一问,却是为何?
    “这。”昭庆不由迟疑,“想是小女子那侍女闯祸……”
    不待她言毕,贝衣抬脚便揣在了那地上男子地小腹之上,“你说,谁的错?”
    “哎哟!”男子的惨叫声,便是昭庆,也不由侧耳。
    “是,在下之错……”那男子痛苦呻吟道,显然已是十分地惧怕贝衣。
    昭庆忍不住好笑。幸而有厚纱替她遮挡。
    总管面色平静,点头,“既然如此。依园规,犯错者逐。行凶者逐。两位都请离开本园吧!”
    贝衣闻听一怔,急忙看向昭庆。一路看中文网首发
    昭庆暗叹一口气。柔声道:“小女子管教无方,请总管见谅,只是,此侍女向来不离小女子左右,今日逐她出去,小女子自然也是留不得了,惟有向总管告辞。”
    这一席话出口,昭庆却是心头暗喜,想着自己寻地人已有了着落,借故离开实是正合心意。
    只是,衡园总管半晌不语……
    “先生,琴技出众,老朽已是禀报了家主,家主人或不日召见,先生,怕是辞不得了。”
    昭庆闻听,大惊,自己有无听错?越之彦要见自己?
    这,绝对不可!他可是曾于白越王驾前见过自己一面的“请恕小女子实难从命,”昭庆垂首道,“小女子不喜结交权贵,向来敬而远之……”
    总管摆手,打断昭庆,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先生,不知家主为人,老朽奉劝先生,三思而行……”
    昭庆在面纱后忍不住眨眼,这是何意?威胁?
    贝衣抛下那倒地男子,跨前几步,靠近总管,瞬时,似有森冷之气扑身而来……
    昭庆急忙摇头,转而好言安抚总管,“容小女子思量。”
    总管面上微微变色,直视目露煞气地贝衣良久,终是叹息道:“此地有老朽担当,倒也无妨,只是,家主面前,千万不要如此。”人自行散去,那倒霉的棋师也被人架走。
    看左右无人,贝衣狠声道:“我便不信,越之彦老儿,还会较白越王更为狂妄!”
    昭庆深深吸气,“白越王不过外强,越之彦嘛,深藏不露,才真正可怕……”
    贝衣不以为然,冷哼。
    昭庆拧眉,这才想起来问她,“你因何生事?”
    贝衣眼珠一瞪,气恼道:“那人欺负小孩!”
    昭庆不由好笑,眼前这气鼓鼓的女子真是那取人性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贝衣吗?
    “那小孩不过七八岁,他就对人家动手动脚,还……”贝衣欲言又止,不由耳赤。
    昭庆心下了然,摇头,“你呀,”想了想,终是不忍责备她,只得无奈劝道:“性子总需收敛些,毕竟我们如今在隐姓埋名。”
    贝衣抿起薄薄的双唇,不再言语,目光中地忿色却是一丝不减。一人入松林赴约,原本贝衣执意相随,终被昭庆坚拒。
    昭庆相信,那少年不会伤害她。
    松林中,昭庆很容易便寻到了那条溪流,水声潺潺,清澈见底。
    昭庆等了良久,日头已将隐身之际,对面的林中才传来极轻地脚步声。
    抬眼,昭庆看到少年嘴角含笑地望着她。
    “我等了许久。”昭庆抱怨。
    少年依旧一袭月白衣衫,面色温和,并不出声。
    昭庆没有揭去面纱,与少年隔溪而望。
    “真的是你?”少年突然问。
    昭庆转眼轻笑,“自然。那红绳蝴蝶是你亲手赠我,你认出了蝴蝶,却认不出旧友。“可是。那时的你……”少年迟疑。
    “是个小哑巴!”昭庆爽快地接口道,说完。自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不错,”少年也露出笑意,“我还唤你小兄弟。”
    昭庆点头,心底油然生出暖意来。
    “你故意扮哑,是怕人识破你女扮男装吧。”少年感叹,“我还真是被你骗住了。”
    昭庆再点头,“那时,也是迫不得已……”
    少年显然无意探究旁人的秘密,只淡淡问道:“你如今,为何来到衡园?”
    昭庆忙道:“寻你!”
    少年面色顿时一凛,终是动容,只是,半晌不语……
    昭庆只得解释。“你有恩于我,我不愿见你身陷此地,特意扮作琴师。进园来寻你。”
    少年微微垂下头,目光移向溪中。良久。才似叹息道:“这样做很危险,你可知道?”
    昭庆笑。“比起你予我的帮助,实在算不得什么!”
    少年抬眼,凝视昭庆,目光中闪过一道奇异之色。
    “当年,我并未帮你多少。”他轻声道。
    昭庆摇头,“没有你相助,我无法登船,进入白越,也就救不出亲人。”停顿一下,又道,“还有你赠我地蝴蝶,也曾救过我一命……”
    少年不语。
    昭庆忍不住吐出心中疑问,“有人,带给我一式的蝴蝶,向我示警,你能告诉我,是怎样一回事?”这件事,实是长久以来困惑着她。
    少年没有正面回答,只淡然道,不过是贫苦出身的一大家人,虽无血亲,却相互扶持,出门在外,彼此照应罢了,想必,有人看到了你身上带着地蝴蝶,便出手帮你。”
    “那,为何,你还要流落于此?没人关照你?”昭庆更加不解。
    少年无奈地笑,“我方才已经言明,我们均是穷人,为了生计,实非得以。”
    昭庆不信,轻轻摇头,“可那警示,一般人怎会知悉?”
    少年面色依旧平静,“许是凑巧。”
    昭庆还是摇头。
    少年抬眼看了下天色,“我今晚要出去,不能久留。”
    昭庆不由着急,“你去哪里?”
    少年深深地看她一眼,声音沉了几分,“你不会想知道。”
    “不要去!”昭庆忍不住叫起来。少年忙将手指按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昭庆懊恼不已,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这般沉不住气了?
    半晌,并未听闻有异。少年才再次开口,“我必须回去了。”
    “不要,”昭庆竭力压下心头焦躁,“他们会将你送人。”
    少年拧起眉头,“你,如何知道?”
    昭庆索性直言,“我偷窥到越之彦的人将几名少年送予丞相白乾。”
    少年愣住,半晌,却是苦笑,“你地胆子,太大了。”
    昭庆不理,“我助你离开!”
    少年面色恢复平静,轻轻摇头,“我不离开。”
    “你……”昭庆吃惊。
    “他们,暂且不会将我送出,你不必为我担心。”少年又道。“可是,”昭庆不愿放弃。不愿随我离开……”,她继续追问。
    少年不答,缓步后移,将至林边,才低声道,“你速离开此地,危险……”
    眼见着他地身影渐没入沉沉松林之中,昭庆大急,唤又唤不出声,追又追不上去,这该如何是好?
    “你,还未将名字告诉我。”昭庆压着嗓子剁脚追问,也不知那人听不听得到了……
    或许,他即便听到,也不愿回应……
    林边,骤然飞起两只惊雀,叽喳声顿时不绝于耳……
    “无论如何,我必定将你带出去!”昭庆死盯着那少年离去方向,半晌,狠声说道,一双手已在不知不觉间紧攥成拳……
    突然,她又似想起来什么,猛然转身,向来路冲去。
    林外,贝衣焦急地来回走动,闻得杂乱脚步声,吃惊地寻声望去,只见昭庆双手拉着面纱,急急奔出。
    “主人!”贝衣冲上几步,“出了什么事?”
    “我们走!”昭庆沉声道,脚步不停地从贝衣身边掠过。
    贝衣忙跟上,“去哪里?”在昭庆身后追问。
    “去探探,他们今夜要将人送到何处去!”昭庆头也不回地答。
第六十一章 口信
    夜色清朗,繁星点点。
    衡园外,路旁林中,静侯着一辆小巧的马车,马儿最是悠闲,时而啃几下已着了露水的青草,慢条思理地咀嚼,马夫却已是坐立不安,一双眼眸几快喷出火来。
    终于,她转首低声向车内发问,“主人,夜深了,怎么还未出来?是不是,那小子敷衍您?”
    车内的昭庆沉着脸,半是疲惫半是气恼地闷声不语。
    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何,有人心甘情愿地伏在火坑里,不肯跳出来?
    贝衣无奈,翘首再望,手中的马鞭被她捏得轻微作响……
    不知又过了多久,昭庆已是困乏得睁不开眼来,突闻,车外的贝衣长出一口气道,“出来了!”
    昭庆急忙打起精神,拉开一道车窗缝隙,向外探望。透过丛林的缝隙,可见一辆马车正快速地从衡园驶出……
    昭庆叮嘱贝衣,“不要跟得太近,以免被车上人觉察。”
    贝衣应了一声,口气不无兴奋。
    前面的马车一路上驶得极快,入了城,方才减慢了速度。
    秭阳城此时尚未完全沉寂下来,街上时有车马穿行,此城繁华可见一斑。
    贝衣趁机驾车跟近,两车一先一后,竟是径直奔王宫而去……
    车内的昭庆不由吃惊,远处那巍峨的宫殿在沉沉夜色掩映下令她莫名紧张……
    难道,那人,要被送至宫中?
    接近宫门,前车调头。拐了一个弯,行不多远,停在了一处颇为气派地宅院前。
    贝衣及时勒马止步于巷口。“主人。似乎是驿馆。”贝衣张望半晌,回首禀告昭庆。
    “驿馆?”昭庆吃惊。这可是招待别国使节之所。
    “有重兵把守。”贝衣拧眉道。
    昭庆暗自吃惊,难道,是来了重要人物?可是,几日来,并未听闻有使节到访啊?
    “有人迎出来。”贝衣又报。“是那姓程的。在丞相府见过。”贝衣口气颇为鄙夷,显然那人上回并未给她留下好印象。
    “下车两人,均裹长袍。”
    “他们进去了。”
    贝衣寥寥几语,昭庆已如亲见。
    “我们就在这里等!”昭庆沉默片刻后,吩咐贝衣。天明…当天边露出第一道晨曦时,驿馆那边才有了动静。
    “主人,他们出来了。”贝衣压低声音通知昭庆。一路看中文网
    昭庆揉了揉双眼,掀窗打量一下天色。心底,有道近乎微不可察的痛楚划过……
    “我们走吧。”她闷声道。
    贝衣扬鞭,调车离去……隔了两日才复往衡园。
    原本,她是下了决心放手地。既然有人甘于堕落。旁人再急,也无济于事。
    只是。她心有不安,终是敌不过内心忧虑,打算再见那少年一面。
    衡园总管命人送来补品,昭庆不禁忆起他提及的家主召见一事,更是打定主意尽快离开。
    她本以为再见那少年还需费一番周折,特意向自己的弟子打探,“这园里地弟子为何着衣不同?曾见有人着月白衣衫,不知何故?”
    那弟子神态语气均颇为恭敬,“先生不知,园中有资格着月白衣衫者,身份与我等不同,颇得家主青睐,便是总管也会对其礼遇三分。”
    “这样啊!”昭庆做了悟状,顿了顿,又故意好奇问道,“不知园中此类弟子有几人呢?”
    “不过二、三人。”那弟子年纪尚小,眉眼间不无羡慕之色。
    昭庆叹息一声,不再发问。
    课后,有弟子匆匆将一物抛在昭庆的琴案上。昭庆抬眼,清一色地少年身影,已寻不出人来。低头看去,心下一突,急忙将那物攥在手心里。
    待人去室空,昭庆方才展开手掌,盯着又一只红绳蝴蝶,看了又看。
    展开红绳末端地纸团,“旧时旧地,静候旧友”几个清秀篆字跃然眼前。
    昭庆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心头微微生出几分不快,那个少年,越发地神秘了。
    这一次,却是少年先至。
    昭庆与他依旧隔溪相望。
    “你还没有离开衡园。”少年先开口,语气一贯地温和文雅。
    昭庆索性直言,“我知你那晚去了哪里,也知你何时离开……”
    闻言,少年好看的眉心拧作一团,“你,实在是胆大妄为,若被人发觉,你我处境都会危险。”
    昭庆冷哼,“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少年的目光沉下来,似乎转瞬间,便平添了几分忧郁。
    “我最后问你一次,可愿随我离开?”昭庆不肯放弃,径直问道。
    少年垂下眼,“离开?去哪里?”
    “离开这里,”昭庆双眼一亮,以为有了转机,“我助你离开白越,你当年帮过我,我只当还你的恩情。”
    少年抬眼,苍白的面颊上闪现一丝无奈之色,“你不明白,逃,是逃不掉地……”
    “怎么会?”昭庆的眉梢不由高挑,听他的口气,不似敷衍。
    “越之彦,”他唤出这个名字,不由地顿了一下,“不是普通人,他的势力所及又何止白越……”
    昭庆沉默。半晌,开口,“这你不必担心。我总归是有办法的。”她心里暗自打着主意,实在不行。就让贝衣将他送入楚宫去,难不成,越之彦还敢向楚王要人?
    少年闻听,竟是苦笑摇头,“你若真心帮我。倒不如为我做件事。”
    昭庆一愣,“什么事?”,随即想到,他这样说,岂非再次拒绝了自己助他逃离之意?
    “你携着我交予你的蝴蝶,去找一个人,给他带去如下口信。”少年说着,目光中竟是溢出了恳求之色。
    昭庆被他的神色惊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告诉他。”少年向四周巡视一番,声音压得更底,“攸使暗访。欲与白越结盟,越之彦正派人说服攸使。两国携手。合力伐楚!”
    昭庆闻言,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半晌。方才出声道,“你在为人打探消息……”
    少年轻轻点头,满眼无奈,“生计所迫……”
    “怪不得!”昭庆冷下声,楚攸边关地警示,她一直想不通,那样隐密地一件事,竟也有人事先得了消息,原来,有这样一帮人……
    “你,是被有意送进来的吧!”昭庆问,心底却已是十分地肯定,还在楚国时,父王为她讲述世间地奇闻佚事,曾提及民间有暗帮,成员混迹各业,四下里收集消息、打探秘闻,卖予他人……
    少年不答,双唇紧闭,神色中复现忧郁……
    “好狠心!”昭庆不由得咬牙切齿。
    “不,”少年开了口,“我们,不过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昭庆地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也不必将你送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来!”
    少年连连摆手,目光中隐露焦虑之色。
    “我必须离开,你可愿帮我送信?”他急问。
    昭庆气恼,冷哼,“你们必定有接应之法,做这种事也不会是一日两日了,何苦求我!”
    少年无奈,轻轻摇头,“接应我地人,突然间被调开,我一时间,寻不到可信之人,此信却需尽快送出。”
    昭庆不信,也不言语。
    少年垂下眼,“送给白乾的那几人中,有我地同伴,想你,必定见过……”
    昭庆怔住,心下没由来地一紧……
    “去找福来楼地伙计李丙。”少年似看出昭庆的犹豫,轻声嘱咐,脚步开始后移……
    “等等!”昭庆急忙唤住他。“攸使,是何人?”问出声,便连她自己也觉奇怪,为何,自己要打听这个?
    少年却是不觉有异,“攸过驸马,”他不加犹豫地回道,显然,他已将昭庆视为同伴,“刘武!”他又补充道。
    “胡说!”昭庆未加思索地喝道,声音虽是压抑地,其间的愤怒却是无须言表……
    少年似乎颇为吃惊,一时间,呆望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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