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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庆纪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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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黄的表情仿佛在说:如今,我并无必要对你说谎……
    “主人,”贝衣沉声提醒,“楚宫里,不是还有一人……”
    昭庆闻言,身形猛地一震。
    对呀!怎么,将她给忘记了!
    昭庆的喘息不由得急促起来,目光已是暗沉无比。
    “她,竟然敢,再次出卖本宫!”这声音几从牙缝中挤出来。
    尤记得,施南林面色平静,却是斩钉截铁地劝告自己,“除去她!”
    昭庆仰起头,闭上眼,那一时地心软,终是留下今日的祸根……
    “主人,清儿再留不得!”贝衣沉声道。
    昭庆深吸一口气,张开眼,无声地点了下头。
    “你,”她转向阿黄,“还有什么要说的?”
    阿黄的目光沉了沉,半晌,方轻声道:“一开始,我并不知你的身份……”
    昭庆不作声,思绪瞬时又回到当年,那船下的相助、船上的温语……
    “赠你信物,不过是一时起意,”他又道,“你的善良、你的同情,我一直铭记……”
    昭庆不由冷哼,“你又何需本宫同情!”
    阿黄地神色转黯。
    “本宫为你的处境着急,几次三番欲助你逃离之际,你一定在心底暗笑本宫吧!”
    阿黄轻轻地别过脸,眸中升出丝丝的苦涩,“我,没有。”
    昭庆暗下决心,至此,我再不要被人出卖,至此,我再不会同情陌生人……
    “我虽是门主之子,却不能免去与其他人同样地命运,”阿黄的声音似从遥远之处传来,“自小,我爹对我不假颜色,在他心目中,我,与旁人一样,不过是他手中地一颗棋子……”
    “只有我地娘亲,是真的疼爱我,”阿黄低下头,“小时,每每我不能完成爹交予地任务,被爹指使手下痛打,我娘,她就陪在我身边,一直地哭,苦苦地求……”
    昭庆听到此处,却也无法不动容。
    “可惜,好人一向没有好报,”阿黄抬起头来,倔强的神情难掩心酸,“我娘早早地去了,丢下我与幼妹,临死,她的双眼,都未曾阖上……”
    昭庆不由想起自己的母亲,她去时,自己并不在她身边。她应该没有想到,永远也无法再见到心爱的女儿,她是否。也不曾瞑目?
    “娘一走,再没人护着我们。”阿黄没有停下来,仿佛,回忆的匣子一经打开,便无法关合……“我们渐渐长大,终于可以派上用场。我爹,”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口气一转,嘲讽道,“真不明白我为何还这样唤他,其实,他从来不愿我们这样唤他,他更喜欢我们唤他门主。”
    昭庆忍不住替他难过。
    阿黄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他迫不及待地将我送上越家地货船,明明知道。那船会将我送到哪里……”
    “好狠心!”昭庆忍不住叹道。
    “狠心?”阿黄冷笑,“不。他对我妹妹。才是真的狠心!”
    “你妹妹?”昭庆心下一动,“倒底出了什么事?”
    阿黄的目光转为冰冷。半晌,才道,“他将她献给了攸国地安
    “啊!”昭庆吃了一惊。
    “她还那么小,”阿黄的眼角终于流下一滴泪,“只不过是个孩子……”
    昭庆心中有什么念头想要冲出来,一时间却又抓不到,不由得心急如焚。
    “我可见过她?”良久,昭庆轻声地问,一个稚气未脱地女子身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阿黄定定地望着她,终于,轻点了下头……
    “原来是她!”昭庆拧眉感叹。
    “她随安王入攸宫,在定王身边见过你,无意中瞟见你佩带的信物,决定出手助你!”
    昭庆长叹一声,心头那长久积结的谜团,终于获解……
    “她探知安王为打击定王,与楚国王后勾结,欲在两国边界行刺你,置你于死地,便通过门人给你传信……”
    “她现在何处?”昭庆着急,那个小小年纪的女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阿黄地眼圈更红,“她很不好,她如今,快要死了……”
    “什么?”昭庆惊叫。
    “她怀上身孕,为安王其他侍妾所嫉恨,诬她与下人私通,被打入死牢……”
    昭庆耳边似响起玄木的笑语……
    “前段时间,还听闻安王的一个侍妾与王府家丁好上了,打算私奔,被人发现,在攸都几乎传遍了,背地里,大家都在笑话他!”
    “红门门主,没有出手救她?”贝衣疑惑地问阿黄。
    昭庆回过神,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阿黄。
    阿黄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冷笑,“他?怎会出手!他关心的,只是尽快在安王身边重新安插门人……”
    贝衣与昭庆对视,两人眼中均流露出不忍。
    “既如此,便由我来救她!”半晌,昭庆咬牙道。
    闻言,阿黄与贝衣均吃惊地转头看她。
    昭庆的一双大眼异常地闪亮,“她救过我,如今,换作我救她!”
    “可是,”贝衣拧眉,“主人如何自安王手中救人?主人与安王,已是水火不容……”
    “放心!”昭庆信心满满,“他如今已再无可能威胁到我,可我手中还握有能够威胁到他的把柄。相信我开口向他要一个人,他还没胆不给!”
    阿黄的眼眸大亮,“你,真愿出手救我妹妹?”
    昭庆白他一眼,“我救她,是因为她曾经有恩于我,可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
    阿黄满脸地感激,眼中闪过一抹愧色,“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昭庆挥挥手,转头吩咐贝衣,“为我准备纸笔,我要写两封急书。”
    “为何是两封?”贝衣不解地问。
    昭庆笑,“还有一封,自然是写给施南林地……”
第七十六章 怪物
    荒凉的河滩上,有马队缓慢行进。
    北方的风干燥而强劲,低低的呜鸣在人耳边经久不息。
    一身男装打扮的昭庆恹恹地卧在车中,多日的颠簸已令她疲惫不堪。
    “主人,喝口水吧!”贝衣从车外探进头来,递上一只水囊。
    昭庆叹了口气,强打精神坐起身,“贝衣,前面还有多少路?”她接过水囊,无奈地问道。
    贝衣眼中流露出怜惜之色色,“主人,午时才过的边卡呢……”
    昭庆闻言苦笑,仰起头,学着男人模样,大口饮水,不料被呛到,立时难过地连咳起来。
    贝衣担心,“主人,还是让马队停下休息一下吧!”
    昭庆边咳边摇头,半晌,终于勉强止住咳声,伸手擦拭眼角的水痕,“还是赶路要紧!”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贝衣的神色中不无忧虑,“可是连日赶路,主人的身子怕是受不了……”
    “不必担心,”昭庆努力将唇角上扬,转而安慰她,“我还撑得住!”
    贝衣盯着昭庆,似乎欲言又止。
    便在这时,有急促的马蹄声靠近。
    “我说,”是玄木的叫声,“越老头儿将我们打发到这种鬼地方来,别是没安好心吧!”
    贝衣转头喝斥他,“你叫嚷什么?生怕旁人听不到吗?”
    玄木顶嘴,“这鬼地方连人烟都见不到,还怕谁听去……”
    想是贝衣板下了脸,他嘟囔了半句,再不敢出声。
    昭庆叹息。这一路的辛苦,确是出乎她的意料。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自从进入歧境,玄木的情绪就变得焦躁起来?
    “白越王地人搜查得紧。他将我们送到歧国暂避也是不得已。”昭庆试图劝说玄木,心底里却也在说服自己。
    贝衣拧起眉,“主人,贝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昭庆轻笑。“你对我,有什么是讲不得的?”
    “主人,”看得出,贝衣仍旧迟疑,停顿了半会儿,才开口问道,“可相信越之彦?”
    昭庆眉一挑,瞬间垂下了眼。
    半晌,她方沉声道。“他力劝我避至歧国,其中,必有隐情!”
    车外的玄木想是竖耳倾听。闻言,怒道:“那老家伙。定是未安好心!”
    贝衣则是再问昭庆。“既如此,他口中主人地身世……”
    昭庆倏地抬起眼帘。定定地望向贝衣。一路看中文网首发z;z;z;c;n.c;o;m
    “我是担心……”贝衣难得地吞吐,却也不敢再说下去。
    良久,昭庆才开口,声音异常地沉静,“我,相信邝总管!”
    那位老人,一贯地沉默,却赢得昭庆莫大的信任……
    贝衣与玄木均不再做声,车外,是不尽地风啸与沉闷的蹄音……
    好久,似乎为打破这沉闷的气氛,玄木笑嘻嘻地出声道,“那个阿黄,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路上,却是没叫过一声苦,倒似比我们都强上许多,真没想到!”
    昭庆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掀开后窗一角,队伍中,枣红马上那个清秀的人儿,十分地醒目。
    “主人,是不放心他落在越之彦手里吧!”贝衣揣测道。
    昭庆头也不回地应道,“不错!”停了停,再加上一句,“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玄木听到,不由笑着打趣,“看来人生得俊俏,实在是占了便宜,即便是做了错事,也能轻易得人谅解!”
    昭庆收回目光,心中暗叹,自己同情他,是不是因为他也一早失去了慈母?
    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傍晚之前赶至河谷。
    奔波了整整一日地马队在靠近河岸的斜坡上休整,昭庆得以走出车厢,双脚踏上平稳的土地。
    贝衣将她扶到地势稍缓之处,手指半山的大片乱石道,“我去那里探一探,主人先在此处休息。”
    昭庆无不羡慕地眼看贝衣身手敏捷地登高而去,回首召唤正在帮众人搭架帐篷的玄木,“你跟上贝衣,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玄木抬眼望了望,苦笑,“她可真是精力充沛!”这么说着,脚下却不耽搁,几步就蹿了上去。
    众人合力,很快搭好营地,更有人迫不及待地点起篝火,烤起了干粮。
    昭庆席地而坐,天边,有眩目的火红吸引她整副的心神……
    “主人!”贝衣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有几分急切。
    昭庆急忙起身,越之彦派来保护她的几名壮汉也离开篝火,迅速靠拢上来。
    贝衣声音中带着几分喘息,自上奔下,“主人,发现一个山洞,里面有人!”她叫道。
    昭庆难得见到贝衣着急,心知有异,忙抬脚迎上她。
    贝衣收到昭庆疑惑地目光,拉起昭庆的手臂,“主人进去一看便知!”
    几名护卫此时也已跟来,昭庆在贝衣的搀扶下,小心地踏上乱石丛。
    走近了,方可见石丛掩映中地洞口,不大,却也能挤进壮汉。
    昭庆看贝衣一眼,贝衣点头,补充道:“玄木在里面守着。”
    昭庆听了,眉头不由拧紧,再不迟疑,微微弯下腰,跟在贝衣身后,钻入洞中。
    进到里面,感觉洞内要比想象中宽敞,至少昭庆身后的护卫已可直起腰来。
    很黑,有水声。
    贝衣从怀中掏出火摺,照亮了几人脚下潺潺地浅溪。
    深处,传出玄木地声音。“看什么看,我还怕你不成?我跑得一定比你快,你信不信?”
    昭庆更是奇怪。无意间,瞟见恍惚的火光中贝衣无奈苦笑地侧脸。
    越行。水越急,已从潺潺细流转为小腿肚深浅的溪流,好在两岸皆有容人落脚的余地。
    昭庆从未到过这种地方,不由得生出几分兴趣,拉着贝衣地衣襟。倒也行得顺畅。
    不多时,转过一个弯,昭庆看到了玄木。
    玄木举着火摺,蹲在地上,他对面是一个小潭,潭中央,有块大石,石面上,坐一人。立一人。
    昭庆一眼被坐着的那人吸引,好一个俊美少年!
    玄木转头,同几人打招呼。“来了,”又手指潭中做个噤声地手势。“不要惊了它!”
    昭庆借着火光。顺他手指看去……
    一看之下,心下大慌。显些惊叫出声!“那是什么?”身后传来一名护卫的惊呼。昭庆也于慌乱之中紧紧抓住贝衣的手臂,再不肯放开。
    贝衣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玄木笑,“不用怕,别看它个头不小,胆子却不一定大,那两人在石上困了两日,它也没有冲上去吃了他们!”
    “喂!你说什么呢!”石上立着的那个小个男子不乐意了,怒气冲冲地向他叫嚷。
    昭庆的目光只顾打量潭中地怪家伙,见它露出水面的半个身子足足有一头小水牛大小,黑皱皱的脑袋上顶着两只拳手般的大眼,在火光中闪动着明黄的光芒,模样实在吓人!
    那小个子的叫声似乎惊到了它,它扭动了几下身子,潭水随之翻动,发出骇人的声响。
    玄木忙立起身来,后退几步,不满地嘀咕道,“叫你别嚷,偏不听。”
    再看那石上困住的两人,显然已经适应了此情此景,坐着的那位美少年更是表情淡漠,不过那小个儿也已闭上了嘴巴,尽管两眼中仍喷着怒火。
    怪物折腾了几下,又安静下来,水潭,也归于了平静。
    “主人,那东西似乎不伤人呢,这两人,要不要救?”贝衣问昭庆。
    不待昭庆回答,玄木开口,“你怎么知道它不伤人?若是我们一动,它才露出凶相,可就晚了!”
    “你这人,好不可恶!”对面石上那小个儿忍不住又叫起来。
    玄木倒是不以为然,“谁知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冒险救你们?”
    “你……”那小个儿气得几乎跳脚。“喜子,少说一句吧!”美少年终于开了口,声音中夹带有几分疲惫。
    “可是,主子,我们已经受困两日了,您,也两日未进食……”
    美少年摆手制止他,潭中地怪物也适时再次动起来。
    “它要什么?”昭庆看出了端睨。
    许是昭庆的声音太过柔美,那美少年抬起冷漠的眼,盯向她,透出几许好奇。
    玄木笑起来,“你没闻到香气?”
    昭庆被他一提醒,方嗅出空气中弥漫着甜美地清香。
    “它要的是这个。”美少年似对昭庆有好感,收起爱理不理地臭模样,侧身,露出身后地晶亮石头。
    昭庆震惊,“是石头?”她忍不住又出声,随即转头问贝衣,“石头也有味道?”贝衣老实地摇头,表示不知。
    “这是涎石,它的口水结成。”美少年指着怪物说道。虽然惜字如金,却也不介意为昭庆解惑。
    “啊!”昭庆心念一转,问道,“可是你们占了它地地盘?”
    美少年苦笑,他身后立着的那名唤喜子的小个儿不高兴了,“谁吃饱了撑地抢它的地盘?我们要是能出去,怎会被困在这里!”
    “那你们是如何过去的?”贝衣突然问了一句。
    美少年的面色顿时沉下来,垂下眼的一瞬,昭庆隐约瞧见其中的一抹阴郁……
    “费话少说,你们是救还是不救?”喜子面上的忿色更浓,口气更硬。
    玄木忍不住好笑,“这是求人相助吗?怎么听起来似在威胁!就冲你这口气,我们更不能冒这个险!”
    喜子被他一说,神色顿软,眼泪几乎掉出来,“你……,你们好歹将我主子救出去吧,主子他……”
    “喜子!”美少年冷冷地喝斥一声,打断他。
    玄木摸了摸头,再不言语,与贝衣一起将目光转向昭庆。
    昭庆再看了眼水中那丑陋无比的怪物,半晌,咬唇,轻声道,“救人!
第七十七章 贵人
    将人救出并没有想象中困难,那潭中的怪物除了扭身击水,倒也没做出其他骇人的举动来,不知它是不是也期盼着占据自己地盘的陌生家伙早些消失……
    几名护卫搬来砍下的树身,合力架在水上,一座现成的木桥便搭建成型。
    那对可怜的主仆想是也摸清了怪物的习性,过木桥时并未见恐慌。
    玄木仍是忍不住多嘴,“那家伙看起来挺老实的嘛,你们既知,为何不索性一早游过来?”
    喜子双脚刚踏上湿漉漉的地面,闻听此言,不禁对玄木翻白眼,“我们若是会游水,还能被困住整整两日?”听口气,仿佛问此话之人不是白痴,也离白痴不远了。
    玄木碰了一鼻子灰,讪笑着避去贝衣身旁。
    昭庆对那美少年颇为关注,发现他除了双目中流露出几许的疲倦外,束发衣衫无一不整,神情也相当地平静,不由得暗中称奇。
    一行人终于走出那石洞,抬眼望去,只见满天的星辰……
    营地里,有喷香的烤肉在迎接着他们。
    阿黄坐在篝火边,耐心而专注地转动着树杈,上面串着焦色的野味,一眼望去,他那被火光照亮的年轻而俊美地面庞竟有份摄人心神地美丽……
    玄木率先冲上去,陶醉般猛嗅了几下香气,叫嚷道,“没想到你小子竟有这等身手!”
    阿黄沉静地微笑,抬眼,迎上昭庆的目光。
    昭庆经过洞内的一番折腾,已觉肚饿。在玄木垂涎注视下,径直接过阿黄递上的美味,只是念头一转。想起洞中受困这两人定是饥饿难奈,回身。又将香气四溢的食物转手送出。
    玄木急得大叫,“好歹也给我留一口呀!”
    没人理他!
    喜子伸手,感激地自昭庆手上接过,转向美少年,“主子。让喜子服侍您。”
    美少年看向昭庆,轻轻点头致谢。
    昭庆只觉这少年表情举止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地那份矜持竟是并不陌生……
    贝衣伺机凑近昭庆耳边,低声道,“主人,这少年不似普通人,我们还是防备些好!”
    昭庆心知此行实为避祸,贝衣所言极是,不由沉默点头。3…Z中文网;手机站wap;z;z;z;c;n
    少年不大爱开口,玄木故意逗弄喜子。希望能从他口中套出少年的来历以及二人因何受困洞中,不想喜子突然变得谨慎起来。纵是玄木用尽百宝。人家也不肯吐露只言片语。
    倒是那少年最终口气淡淡地告诉昭庆,他乃歧国人。因欲为亲人求涎石而被困洞中。在得知昭庆一行前往歧都后,便请求随行。
    贝衣满脸地质疑之色,连连向昭庆摇头昭庆看到了,沉吟片刻,却是一口答应下来。
    入夜,众人纷纷安歇,贝衣趁机问昭庆,“那少年不肯讲真话,主人因何冒险?”
    昭庆拧眉道,“我自知他是有所隐瞒,两个不通水性之人如何受困潭中?我答应他随行不过是想要弄个明白。”
    贝衣仍是摇头,半晌,突然眼睛一亮,问道,“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接近我们地马队?”
    昭庆看她一眼,沉默下来……路,为避麻烦,马队尽量不接近村镇,行来倒也顺畅,而那神秘少年仍旧是少言寡语,出奇地安静。
    只是,昭庆发现,每每阿黄一展身手,为大家烤制美味,那少年总会得到或多或少地优待……
    不日,马队终于行近歧都,少年与昭庆告辞。
    玄木不死心,与他打趣,“我们毕竟是救过你们主仆,怎么到了你的地盘,也不说答谢我们?”
    少年面色微红,窘道,“不是在下不肯,只是,家中并非在下作主……”
    玄木哼了一声,挥挥手道,“罢了,我们又没想勒索你,你紧张什么!”
    少年垂下头。
    喜子终于看不过去,对玄木叫道:“你知道什么?我主子这可是为了你们着想!”
    闻言,昭庆与贝衣不禁面面相觑,玄木更是大笑,轻蔑道:“不愿谢便罢了,何苦找这等借口!”
    喜子气极,跺脚,“不知好歹……”
    少年一把拉住他,转向昭庆致歉,“喜子不懂事,望恩人不予计较。待在下先行返回家中,若无意外,在下必备薄礼,答谢救命之恩!”
    昭庆轻笑,摇头,“谢礼就不必了……”
    “就是,”玄木忽然抢话,“我们也不缺什么礼物,你若真是有心,不如请我们大吃大喝一顿!”
    昭庆一怔,转念间明白玄木意图,便不再开口。
    少年神情颇有几分为难,沉吟半晌,才叹口气道,“既如此,容在下返家安排。”说着,告辞离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几近消失,玄木方笑眯眯道,“我跟了去探探,这人鬼鬼祟祟的,别不是好人!”
    昭庆还不及开口,玄木的身形一晃,已跃出了好远。
    昭庆叹口气,转身,只见贝衣双眼牢牢注视玄木离去地方向,久久不肯回眸……
    越之彦早已在城郊为昭庆安排了住所,一座朴实的四方院落,舒适却不醒目。
    昭庆这些天来,头一次得以安稳入眠,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微亮,外间隐隐传来玄木的低语。
    “……真奇了,竟有这等事……”
    “我早看出他不是寻常人!”是贝衣惊异的声音。
    “可惜,……不敢冒然跟进去……”听得出,玄木口气不无遗憾。
    昭庆起身,披衣,理了理鬓梢,出声唤二人,“你们进来吧!”
    片刻,一脸兴奋地玄木与满眼疑惑的贝衣推门而
    “你一定猜不到,”玄木故作神秘道,“我昨日跟去了哪里?”
    昭庆微笑,取过案上的凉茶,饮了一口,轻描淡写道,“不用猜,必是王宫!”
    玄木与贝衣闻听均是一愣,半晌,贝衣拧眉问道,“主人怎会知道?”
    玄木不满,“必是你一早醒来,隔门听到!”
    昭庆哭笑不得,却也并不分辩。
    那少年举手投足间的流露,对她这自小生长于宫廷之人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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