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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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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荣大摇其头:“你这宰相做得好啊,千古一相啊!”一脸的讥嘲,根本就没把崔放在眼里:“太宗皇上以人为镜,以魏征为镜,查自己的得与失。而你呢?枉自为大唐地臣子,身为宰相,一点也没有学到太宗皇上的品德,反倒纵容家人,为匪作歹,干尽坏事。你还好意思闯到我家里来闹事,你羞不羞?”
又是一番义正词严地诘问,崔自大惯了,几时听过这等数落?不由得肝火大盛,指着陈晚荣,胸口急喘,过了半天才崩出一个字:“你……”
崔正元讨好似的在崔背上轻拍:“爹,您消消火,不必和这种人生气,他不配!您是三品宰相,他不过是从七品散官,犯得着么?”
崔给他一劝,脸色好看多了,气也平了些,这才吼出来:“气死我也!”
“气死你活该!”陈晚荣酒劲更浓,脱口回应一句。
崔正元一双眼睛在郑晴身上溜来溜去,只觉郑晴美丽过人,气质上佳,是一个难得的妙人儿,要是能得到郑晴,那就妙不可言了。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崔正元嘴角一扯,冷冷一笑,在崔耳边轻声道:“爹,这个女人就是儿子给你找的媳妇。”
崔知道崔正元喜欢寻花问柳,看中了地女人不惜强抢,就是没有一个入他之眼,顶多就是玩上一段时间,一旦玩厌了就不闻不问,是以到现在都没有大婚。崔一心想抱孙子,就是不可得,这也是崔放任崔正元胡作非为的一个原因。
崔把郑晴一打量,眼里放光,问道:“你可愿意和她大婚?”要是只是玩玩,也就算了,犯不着那么麻烦。
崔正元对郑晴很着迷,想也没想,点头道:“爹,您放心,我一定给您生几个乖孙子!”
抱孙子是崔地一大心愿,听了这话,哪有不喜欢的,顿时喜上眉梢,喝道:“陈晚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抢我儿媳妇!来啊,给我拿下了!”手一挥,一群恶奴冲了上去,准备强抢郑晴了。
郑晴气得脸上变色:“你这恶人,你胡说!”
陈晚荣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恶向胆边生,右手不由自主的向怀里摸去,只可惜怀里没有炸弹。要是有炸弹的话,陈晚荣会毫不犹豫的扔过去。
现在的陈晚荣,杀机陡起,恶狠狠的看着崔,骂道:“老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崔要是只来问罪,陈晚荣还不会如此愤怒,他居然打起郑晴的心思,那就不客气了,陈晚荣准备大开杀戒了。
手一挥,陈晚荣喝声:“关门!给我狠狠的杀!一个也不准跑掉!”
邵大贵他们这些镖局地人自然不敢和崔作对,站在当地,左右犯难。不知如何是好。崔看在眼里,嘴角一扯:“算你们识时务!惹恼本相,本相会让你们家破人亡!”
只是。他地狠话都一出口,只见牛尚新带着吴伯他们冲了过去,咣啷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关门。崔倒不放在眼里,只是这太也扫他脸面了。还是有些着恼,指着牛尚新他们喝斥起来:“你们这些刁民,居然敢对本相不敬!”
牛尚新却不当一回事,冷笑道:“崔相,你做事太过份了!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
“本相管你什么人。今天,本相都要给你们好看!”崔恶狠狠地道。
牛尚新依然冰冷:“崔相。我们是二十年前服侍皇上地旧人。现在,奉皇上旨意,留在潜邸,供陈大人使唤。你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但你不能不对皇上不敬!”
睿宗一惯玩平衡,可是三巨头睿宗的势力最大。不仅仅在于他是皇上,名正言顺,还在他在平衡中具有举足轻重地作用。太平公主和太子斗得不可开交,就是不敢得罪他。原因很简单,要是太平公主惹恼了睿宗。睿宗转而支持李隆基。那太平公主必然处于下风。
崔对朝局的微妙很清楚,听了这话有点发怵。
再说了。皇帝身边的人见官大三分,哪怕是个小小的太监,崔也不敢得罪。更别说,睿宗留下来守潜邸地人,那自然信任有加了,他们要是在睿宗跟前说他一句坏话,崔就有大麻烦了。
崔暗道不妙,试探着问道:“你要做什么?”
牛尚新的回答足以把他气死:“这要看崔相了。”
崔气怒之下,忘了这是潜邸,忘了睿宗把潜邸赏给陈晚荣意味着什么?现在才想起来,也是暗悔莽撞了,心想还是趁大错没有铸成之前,赶紧回去地好,大手一挥,喝道:“走!”
可是,陈晚荣已经动了杀机,哪会让他离开,喝道:“龙武军,给我上!”
杨思勖是个明白人,知道从此以后崔和陈晚荣抓破脸皮了,两人是生死对头。在这场争斗中,陈晚荣不见得能讨到好。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机会就是在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崔走掉,拔剑出鞘,喝道:“全部拿下!”
龙武军得令,拔出横刀,排成阵势,就围了上去。瞬间,就把崔他们围在中间。
对龙武军,崔可以不怕,不过他的家奴就不得不惧了。毕竟这是官兵,杀官兵等于造反,那是大罪,家奴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崔也是心中叫苦,喝道:“站住!你们身为官兵,未得朝廷号令,如此作为,不怕朝廷追究么?”
杨思勖上前,一抱拳道:“在下杨思勖,见过崔相。杨思勖公干在身,请崔相恕杨思勖不能全礼之罪。”
这番话倒是恭敬,崔脸色稍缓,装作一副亲切的嘴脸,呵呵一笑:“杨思勖,夜深了,你还在公干,难得呀!朝廷有你这样的干才,真是幸事呀!”
可惜的是,杨思勖于他地抚慰之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接着道:“崔相,杨思勖奉太子之命,前来护卫陈大人的安危。崔相如此莽撞,欲图不利于陈大人,还请去东宫走一遭,向太子说明原委。”
对于李隆基,崔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听了这话,暗松一口气,笑道:“杨大人说地是,我明天就向太子请罪。”心里想的是先离开再说,就算太子问罪,还有太平公主撑腰,怕啥!
杨思勖比崔想象的聪明多了,早就把利害关系想得透彻。李隆基和太平公主争斗不休,而崔却是太平公主一党里的重要人物,要是能给他坐个实罪,罢了他的相权,或者让他脸面丢尽,对太平公主的势力是不小的打击。
当然,要想实现这一目的,就得把崔留下,只要掌握了崔,也就坐实了他的罪名,杨思勖笑道:“崔相,何不现在就去见太子。把是非曲直说过明白呢?”
崔也算明白人物,知道要是他给陈晚荣他们捉住,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需要一个“你堂堂宰相。居然跑到陈晚荣府里去问罪,还有没有王法”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心念电转,崔马上有了主意,脸一沉。喝道:“杨思勖,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阻本相。你可知道本相有多少军国大事要处理?延误大事,你可吃罪得起?”
这番质问声色俱厉,很有威势。只可惜,没有一点用处,陈晚荣接过话头。讥嘲一句:“哟,崔。你现在才想到要处理军国之事,是不是太晚了?我家里没有军国之事要处理,你跑到这里来撒野,就不怕浪费时,延误大事么?”
崔哑口无言,崔正元冲陈晚荣喝道:“你这恶人,居然敢抢我媳妇,我爹是来讨回我媳妇地。识相地,快把我媳妇交出来!”
现在最紧要的是应该想办法离开,而不是在这里论是非曲直。对这个草包儿子。崔是怒不可遏。反手就是一个响亮地耳光打在了脸上:“住嘴!”
“爹,你打我?”崔正元眼里满是委屈地泪水。不敢相信一向呵护他的老爹居然恶脸相向。眼泪在眼里滚来滚去,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起来:“爹,你打我,你打我!我不活了,我这就死给你看。”从家奴手里抢过一把横刀,架在脖子上。
崔急得不得了,不住搓手:“元儿,元儿,快把刀放下,是爹不对,是爹一时气恼。爹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一副乞怜模样,好象崔正元是爹,崔是儿子似的。
对儿子溺爱到这种程度,堪称一奇了,众人无不是摇头叹息。
陈晚荣对崔正元恨得牙痒痒地,喝道:“有种你抹脖子!你要是不抹脖子,等会你后悔都来不及!”
崔恨得牙根发痒:“陈晚荣,你敢逼我儿!”
陈晚荣冷笑一声,冲陈再荣道:“拿下!”
陈再荣绝对会服从陈晚荣的命令,二话不说,一个健步上去,右手一伸,掐在崔正元脖子上,再一甩,崔正元象纸鸢一般,飞出老远,重重砸在地上,崔正元杀猪似地惨叫起来。
“元儿,元儿!”崔心疼爱子,想冲上来给查看。却给龙武军拦住了,崔盛怒之下,一个巴掌打在龙武军脸上,喝道:“让开!”把龙武军一推,快步冲了过去。
龙武军给他打懵了,愣愣的看着崔。
陈晚荣气怒难平,手一伸从镖师手里抢过一根铁棍,举得老高,朝崔大腿上就是一下,崔惨叫一声“疼死我也”,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谁?谁敢打我?”崔疼得脸色发白,仍是没忘了作威作福。
陈晚荣冷冷的道:“老子!”手里的棍子朝着崔又砸了下去,崔右手来挡,给砸个结实,右手软软垂下来。第三棍,正砸在崔的腮帮上,崔嘴里鲜血直流,还有几颗牙齿也脱落了。
还待再砸,哥舒翰一把拉住陈晚荣道:“陈兄,够了!”把棍子给抢了。陈晚荣仍是不解气,飞起一脚踢在崔脸上,骂道:“你他妈地,不要脸的杂种!老子和你没完!”
“我也和你没完!”崔哪里受过如此侮辱,早就气得七荤八素地了,眼睛血红,冲陈晚荣嚷起来。就是嘛,嘴一张,鲜血直冒。
崔是跑不了,这罪名是坐实了,杨思勖大是放心,冲一众家奴喝道:“放下武器,不然格杀勿论!”
家奴迟疑一阵,终于扔下武器,乖乖受缚。
陈晚荣真的是大动肝火,怒气不熄,郑晴知道陈晚荣之所以如此愤怒,全是为了她,既是欢喜,又是心疼,忙着给陈晚荣擦拭头上的汗水,轻声宽慰。
过了一阵,陈晚荣的怒气平复一些,恨恨的瞪着崔:“老乌龟,老子要你好看!”
崔自恃是宰相之身,陈晚荣拿他没办法,冷笑道:“陈晚荣,你要是敢对本相不敬,本相当禀明皇上,治你的罪。”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陈晚荣怒气又起,冲上去,左右开弓,赏了他几个耳光,打得崔晕头转向。想骂,看见陈晚荣恨不杀掉他的气恼模样,又没有那个胆,只得咬牙忍了。
哥舒翰眉头一皱:“这要怎么处置?”
崔虽是可恼可恨,可他毕竟是朝廷的宰相,就算抓住他了,也不好处置,只能把他关住,然后送到朝廷,由睿宗发落。
杨思勖明知抓住他不好处置,可是比起放走他好处要大些,想了想道:“先找间屋子,派几个人侍候好,不要亏了崔相。”
崔听了这话,大是得意,宰相就是宰相,谅你们也不敢乱来,脸一板,装出一副肃穆样,脑袋望到天上去了,根本就不把陈晚荣他们放在眼里。
“鸟!”陈晚荣可不同意这么处置,恨恨的道:“崔,你落在老子的手里,你还想摆谱,没门!老乌龟,你就等着消受老子地手段吧!”
崔不以为然,冷冷地打量一眼陈晚荣:“你能把本相怎么样?”
陈晚荣嘿嘿一阵冷笑:“再荣,把这老乌龟拎到过来。吴伯,麻烦您弄点大粪来。”
吴伯惊疑起来:“东家,你要大粪做什么?”
陈晚荣走到崔面前,冷冷的道:“老乌龟,你不是很了不起么?老子给你几桶大粪浇在头上,看你还敢横?”
淋大便虽然对身体没什么伤害,可是那是耻辱,奇耻大辱!崔要是给陈晚荣淋一头大粪,不管朝廷如何处置陈晚荣,崔有失体统,丢尽朝廷脸面,这宰相就别当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后退几步,喝道:“你敢!”
陈晚荣踏上一步:“老子今天豁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经过这番折腾,陈晚荣已经酒醒了,知道现在和崔结下了生死之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丝毫余地。要是不趁现在把崔一整到底,让他永不得翻身,那么倒霉地就是自己,陈晚荣绝对不会手软。
第三卷 长安风云 第六十六章 凌辱宰相
更新时间:2009…6…23 18:51:59 本章字数:6211
要让崔永不得翻身,就是要给他污点。经过一番思虑,陈晚荣最终决定在“凌辱”二字上做功夫。
对于崔这种人来说,扣留他都是大罪,更别说伤害他的身体,摧残他了。那样不仅不会达到整垮崔的目的,反倒是在帮他的忙,他要是咬牙挺过去,就会搏得“不畏强暴”的美名,政治资本更足,威望更高,会成为百官心目中的英雄,号召力更大。
陈晚荣绝对不会笨到这种程度。凌辱的话,既不伤害崔的身体,又让他的威信尽失,淋大粪就是必然的选择。
可以想得到,崔要是给淋了一头的大粪,这事一旦传出去,那么他的声名将会很臭,百官瞧不起他,这宰相也就不别想做了。哪个皇帝会用一个给人淋了大粪的人来做宰相呢?
那是自取其辱,即使百官不说,难道后人就不说?史书就不会记载?
即使睿宗有汉高祖刘邦拜受胯下之辱的韩信为大将军的气度,也不会再用崔了。原因在于,崔不是韩信,韩信是无端遭辱,而崔却是自取其辱,二者的区别很大。
太平公主就算想保全崔的相位也不可能了。崔威信大跌后,睿宗必然不会用他为相,那么太平公主会冒着得罪睿宗的风险保崔么?以太平公主的精明,必然不会。
不仅不会保崔,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至于崔还想念着太平公主的好,想和太平公主上床,那就是痴心妄想了,太平公主绝对不会再和他好的。不要说情人,就是夫妻之间,崔受了这等辱耻,老婆会如何想都未可知了,更别说杀伐决断的太平公主了。
至于陈晚荣本人的惩罚,陈晚荣倒不放在心上。惩罚必然是有的,就看轻重了。只要陈晚荣把握好分寸,顶多就是丢官,还不至于危及性命,不至于拖累家人。做不做官,陈晚荣根本不放在心上。无官一身轻,安安心心做我的化工就行了。
正是权衡了利弊,陈晚荣决定对崔大肆凌侮一番。只是,吴伯他们没有明白陈晚荣的用意,听了这话唬得脸上变色,吃惊的看着陈晚荣:“东家,这也太太……”过份二字没有说出来。
郑晴也是心生疑虑,一拉陈晚荣,在陈晚荣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事就到这吧。”眨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很是焦急地看着陈晚荣。
陈晚荣明白她地心思。微微一笑。在她耳边嘀咕一阵。把想法说明了。郑晴万未想到陈晚荣见机如此之快。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侮辱崔虽然有很大地风险。不过。这种风险值得去冒。要不然以后陈郑两家地日子就没法过了。
想了想。郑晴很是高兴。在陈晚荣耳边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清楚你地想法。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得到伊人地支持。比什么都重要。陈晚荣也是高兴。道:“我知道了。吴伯。怎么?你不想听我地话?”
吴伯知道陈晚荣人好。历来很听陈晚荣地话。可是这事太惊人了。吴伯不犯难都不行。迟疑一阵道:“东家。这事还是禀明皇上地好。”
现在就禀明睿宗。睿宗顶多训诫崔一通。还不至于危及他地官位。一旦这事过去。崔必然要疯狂报复。陈晚荣是得不偿失。脸上作色道:“吴伯。我再问你一次。做还是不做?”
吴伯彻底没辙了。向牛尚新求助。牛尚新想了想。冲吴伯一颔首:“赵伯。你跟吴伯去吧。多弄点来!”
牛尚新他们都是睿宗身边的旧人。自成一体,遇到难处,向牛尚新求助很正常。可是,吴伯他们万万想不到牛尚新居然同意了,无不是眼睛瞪得老大,吃惊万分的打量着牛尚新,仿佛不认识似的。
“快去!”牛尚新催促一句。
吴伯和赵伯无奈了,只得去弄大粪。陈再荣走到陈晚荣身边,问道:“哥,你真要给他浇大粪?”
陈晚荣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陈再荣本想劝说,突然想明白了,冲陈晚荣一笑道:“哥,除了淋大粪外,还应该再整整他。”
陈晚荣不说话,朝哥舒翰和杨思勖二人看去,二人冲他略一点头,意示嘉许。二人见事明快,已然明白陈晚荣的用意,于他们这份心思,陈晚荣打从心里佩服。
哥舒翰行侠仗义,排忧解难,对崔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屑。不过,碍于他是朝廷地宰相,也是拿他没办法,只能做些不痛不痒的事,要是能扳倒崔的话,那么长安就少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杨思勖对李隆基忠心耿耿,自然是要为李隆基考虑。要是能扳倒崔,对李隆基来说有莫大地好处。要是有机会的话,李隆基趁机安插自己的心腹接替崔,那就太妙了。当然,这一步是否可行,不太好说。至少,拿掉崔先做了再说。
是以,杨思勖和哥舒翰不仅不阻止陈晚荣,还在想着如何帮陈晚荣把这事进行到底。
对他们的算盘,陈晚荣也能猜到一二。陈晚荣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当然,能得到他们的帮助,那是最好。
司马承祯把陈晚荣和杨思勖、哥舒翰三人的举动看在眼里,惹有所悟,也不阻止,任由他们去张罗。
不一会儿,吴伯和赵伯回转,两人抬来一桶臭气熏天的大粪,往催面前一放。崔给熏得晕头转向,捏着鼻子喝道:“快抬开,快抬开!你们竟敢对本相不敬!”
都到这时候了,居然还在摆谱,让人无话可说。
陈晚荣袖子一捋,看着崔,冷冷一笑:“老乌龟,老子看你能倔到什么时间?”
就要给崔淋大粪,牛尚新过来拉住,道:“东家。借一步说话。”
刚才不阻止,现在居然阻止,陈晚荣大是奇怪,见他一脸的认真,似是有话要说,只得跟他走到一边:“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牛尚新四下里一望。见没有人跟来,这才压低声音道:“东家,这事不劳您动手,要吴伯和赵伯动手就成了。”
陈晚荣想也没有想,摇头道:“不行!这事可是要问罪的,一旦朝廷怪罪下来,让吴伯和赵伯受罪,我心何安?还是我自己来吧,朝廷问罪。我扛了就是。”
牛尚新大拇指一竖,赞道:“东家,你真是好人!东家。您能为吴伯他们如此着想,我真是很感激您。皇上当初把潜邸给您,就是要给我们找个好地去处,皇上真是眼光!”陈晚荣一笑道:“这是我该做的,你不要记在心上。”
牛尚新接着道:“东家,您对我们的好,我们记在心里,我们哪能让您受罪呢?这个崔要是逃过这一次,必然会对东家不利。我们也跟着倒霉,所以,我想还是扳倒他的好。”
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点很正常。
陈晚荣点头道:“你们的想法,我清楚。不过,这事不能连累你们,要不然我就对不起皇上。”睿宗把牛尚新他们交给陈晚荣,就是要陈晚荣好好照顾他们,要是因此而获罪。陈晚荣也觉过意不去。
牛尚新摇头道:“东家,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让吴伯和赵伯来做这事,再合适不过了。吴伯和赵伯,以前可是服侍德妃的,不要说淋点大粪,就是再大地事,皇上也不会问罪。”
德妃就是窦德妃,李隆基的生母。牛尚新提到德妃。因为这牵涉到一段宫廷秘辛。睿宗第一次退位后,仍是处于政治漩涡中。他明哲保身,不问朝政。只是,人有旦夕祸福,谁又能料得到呢?
武则天宠信地女婢韦团儿看上了睿宗,想和他发生私情,睿宗深晓当时的政治太过复杂,就拒绝了韦团儿。韦团儿因此怀恨在心,想报复睿宗。当然,韦团儿也知道,睿宗是武则天的亲儿子,武则天在杀了李贤之后,虽然扫除了称帝的政治障碍,心里也是难受,毕竟是亲儿子。要让武则天杀睿宗,难度太大了。
韦团儿也有心计,不能对付睿宗,就来对付他地妃子。韦团儿在睿宗的刘妃和窦德妃的住处埋了一个木偶,告发她们行妖蛊之术,诅咒武则天。武则天自然是信了,在长寿二年(公元693年)正月二日,刘妃和窦德妃进宫朝见武则天时,给武则天秘密处死。
这事见不得光,武则天也知理亏,派人把二妃的尸身秘密埋葬,二妃的尸体究竟在何处,至今无人知晓,成了迷案。睿宗当时地处境艰难,也没有过问,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暗地里却是神伤。睿宗再次登基之后,也只能对二妃进行召魂安葬。
当然,事情到此还没有完。后来有人告发窦德妃地母亲图谋不轨,被判了死刑,差点丢了性命。庞氏之所以能活命,是御史徐有功出面帮她洗刷的。庞氏是清白了,只是徐有功却给加上“阿党恶逆”地罪名,差点给绞死。最终虽然免死,却也给革职了。
这事,就成了睿宗心中永远地痛!
刘妃和窦德妃之间,睿宗更看重窦德妃,当然和李隆基有关系。正是李隆基政变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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