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灰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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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情何以堪
　　　　三年，时间就象流水一般，转眼就过去了三年。三年以来，江湖上时刻风云变幻着，但是同心盟的强大与少林的苦苦挣扎却是始终如一。唯一不同的就是，两方的战争已经越演越烈，现在谁都知道，再也不用几年，江湖真正的霸主将会出现，同心盟与少林一方的决战不久的之后，将会上演。
虽然现在同心盟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是长时间的吞并让所有仅剩的门派都感觉到了自身的危险，再加上少林傲桦的出现，一个个门派通通投进了少林的怀抱，形成了功守同盟。唯一依然中立的只有多年以来一直隐世不出的娥眉，但是谁也没有把娥眉这一门派放在眼里，娥眉也一直没有站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而于此同时江湖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杀手，让所有的高手人人自危。那人自称为影，他的剑，他的身法，他的轻功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快到就象影子一般不可捉摸，而他的轻功更是让人最为恐惧的一点。如影随行，想要甩开的机会都没有，这三年以来，凡是在他手中接下的生意无一失败。他现在就是江湖中最让人害怕的存在，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对头会花钱买他来杀害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更重要的是因为一个人的消失，一个曾经引起整个江湖追杀的人，一个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人，一个在许多人心目中属于传说的人。
没错，正是少林的长老，龙天恨。自从三年前他满身是血的上了少林之后，整个江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踪迹。据少林传来的消息，龙天恨已经师从无名，正在藏经阁潜心修练。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一笑了知，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以他杀人成性的性格绝对不会拜入无名的门下，如果说他拜入了哪个魔头的门下的话，那大概相信的人会有不少。
话虽如此，但是依然有不少人在猜测着他的去向，因为很多人心里都清楚，以现在同心盟跟少林这样的局面，只是在等待着一根导火线而已罢了。而这根导火线在许多人的心里都清楚的知道那就是拯救了少林引起两家争斗的龙天恨，也就是说他的出现将会决定日后江湖霸主的位置，决战将会在他出现之后开始。
江州，一条小道上，一个人影忽闪忽现的往前方奔跑着。来到寒山上的小亭前停了下来。“还记的，当初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的。”一声低低略带哭声的声音在那呢喃着诉说着，身后一个全身黑衣，脸蒙黑纱，满头白发流到腰间的黑衣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正是刚才在小道上奔跑的人。
一声龙吟之声平地而起，打断那女子的哭泣。黑衣人身形一动，那把墨色的长剑直接向女子飞射而去。那正在哭泣的女子听到异响，转过身来，哭红的双眼显得格外的凄美，剑稍微的往右一偏，一缕青丝慢慢的飘落在地。
“为什么不杀我？”那女子冷静的问道。那黑衣人淡淡的说道：“刚才那一剑只是给你警告而已。我不习惯背后偷袭。历夫人。”原来这名女子正是同心盟盟主夫人蓝云雪，蓝云雪无所谓的笑道：“要杀我吗？那么请这位先生动手吧。”那黑衣人奇怪的问道：“你不怕吗？”蓝云雪摇头说道：“死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
黑衣人点点头，一道黑芒闪现，慢慢的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看着蓝云雪含着微笑慢慢的倒了下去。“既然你选择了他，那么你就选择了成为我的敌人。”黑衣人低头轻声的对躺在地上的尸体说到，黯然的转身离去。
“站住，你是谁？”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问你，她是谁杀的？”
“我杀的。”黑衣人转身说道，“蓝姐姐她怎么得罪你了，我刚刚走开一阵你竟然就。”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那黑衣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随时准备着拔剑，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高手，方宜。
“你就是影？那个杀手？”方宜问道。“要动手就直接动手，我没时间跟你罗嗦。”黑衣人不耐烦的说道。“好，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为蓝姐姐报仇吧。”话音刚落，一把碧绿的长剑以不可思意的角度，扭曲着向那黑衣人刺了过去。黑衣人连忙一闪，不断的变换着方位，但是那把剑却始终不离他的双眼一寸。“仁剑仁心？”黑衣人低声的问道。
方宜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竟然能够知道自己所用的招式，愣了一下。黑衣人冷笑一声，趁这一瞬间的功夫转身绕到了她的身后。“龙天恨吗？”同样一句话，起了同样的效果，黑衣人同样的愣了一瞬。方宜连忙倒飞而出，“果然是你。”
黑衣人摘下了脸上面纱，果然一张白净英俊的脸庞露了出来。“没错，是我。”方宜冷冷的一笑，对龙天恨说道：“果然是你，师傅曾经说过仁剑剑谱曾经被你撕毁，那么认识其中剑招的人除了我跟师傅就只有你了。你果然如师傅所说一般，被魔心所噬，连蓝姐姐也不放过。”
“师傅，果然你已经拜了江流为师。怪不得。废话不要多说了，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又岂会明白。如果想帮她报仇那就动手吧。”方宜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我想是你有些误会了。那时候蓝姐姐嫁给历风那是因为历风把蓝师兄关了起来，危险蓝姐姐嫁给他的。”
龙天恨冷冷的一笑，“当初我独上华山，想要救她下来，我已经答应她会把蓝风影救出来。但是她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当她的历夫人。既然她决定了要做风风光光的历夫人。那么就是我的敌人。”
方宜说道：“不是这样的，当时以你的武功你根本不可能救出蓝师兄来，而且那个地方高手如云，机关层层。蓝姐姐不想你以身犯险，为了她连最后一次生存的机会都消失了。她只想你好好的活着，就算被你误会她也不介意。她对我说，如果你觉的杀了她会让你好过的话，那她情愿被你亲手杀死。”
龙天恨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下次见到她，我依然会亲手杀死她。如果你想为她报仇的话，那么来吧。”“你果然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那么就我让打醒你。”
龙天恨冷笑道：“三年，不错。短短的三年时间能够把武功修炼到这个地步确实不错，江流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师傅。但是如果你把我当成刚才那个影的话，那你就错了。现在就让你看看三年来的进步吧，也许过段时间，我该找江流谈谈了。”
龙天恨突然从原地消失不见，就宛如凭空消失一般。但是方宜却知道不是如此，当轻功到了极致的时候，再想以肉眼见到他们的话就会犹如一个瞎子一般。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心眼，用心去感悟自然的一切波动，特别是空气的流动这样才能在准确的判断他们所在的位置，其他的就必须看每个人的悟性如何，如何去料敌先机，才有可能击败这类对手。方宜心中想起了当初在山上师傅对自己所说的话来，连忙闭上了双眼，同时无极剑随手而出行成一道剑网。
第三十六章　悲悲戚戚
　　　　龙天恨点点头道：“不错，你的内力确实进步了许多。但是这远远的不够，看来江流确实是一位很好的师傅。”举起手中那把墨色的长剑，龙天恨运起全身内力，向那道耀眼的剑网电射而去，他对这无极剑确实无可奈何除了以内力强攻以外着实想不出任何办法，他感觉这招就仿佛专门是为他而设的一样。
一声震天巨响，结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只感觉自己与方宜两剑相撞之即，自己送出去的内力突然有一部分带着方宜自身的内力对自己倒戈相向。饶是如此，两人也同时倒飞而出，就算方宜依靠无极剑的借力打力也同样不得不落入下风。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积累，龙天恨的内力早已到了骇人听闻的恐怖地步。
龙天恨吐出一口积血然后站了起来，对她说道：“不错，果然与上次大不相同。进步了许多，竟然会把我的内力反弹回来，但是很可惜，我们差距太大了。所以你今日依然难逃一死，不过在你临死前我想问你，刚才到底是如何把我的内力反弹了回来。”
方宜挣扎着站了起来，摇头说道：“既然你不懂八卦我说你也不会懂的。其实当我发现了杀蓝姐姐的人竟然是你之后我就料到了我今天看来又要去重生一次，死说真的，对我来说我并不害怕。但是临死前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别在伤害蓝姐姐了，她自始至终一直都深爱着你，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好。真的，她真的很可怜，很可怜。难道你们俩个就非要拔剑相向吗？”
龙天恨冷冷的道：“可怜？呵呵，是吗？她可怜？但是又人谁可怜过我呢？我也想要可怜。”蓝云雪哭泣的表情慢慢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感到一有种莫名的心痛，龙天恨摆摆手道：“好吧，我答应你，以后我不杀她。但是我一定会杀了历风，如果他们还有子嗣的话，一个不留。”
方宜吐出一口鲜血笑道：“蓝姐姐已经生下了一个孩子了，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饶过这个孩子吗？而且他只是一个数据堆而已，一个让蓝姐姐唯一开心的数据堆，难道你就不能放过他吗？”龙天恨冷笑道：“只要和历风有关的所有人，我要亲手杀死在他的面子。放过他？当年又有谁放过我的爹娘？好了，你话太多了，安息吧。”
“不，你不能这样做，你如果杀了她的孩子，你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好。你跟本毫无人性，连别人仅存的一点生活寄托也要剥夺吗？”
“我没有人性？当年，是谁杀死了我的父母，我的乡亲，那年我才十三岁，看着家乡原本清澈的河水变成了血红，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一个个冰冷的推积在了一起，我亲手一个个埋葬他们。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后来却因为年少无知落入了历风的手里，当时他只是一个小山寨的小少爷。而他也就是杀死我整条村庄的凶手。八年，我在他手里做了整整八年的狗，是狗，不是人。每天吃的是门口那条看门狗吃剩的饭菜，他们每天变着法子用各种不同的刑具在我身上实验，当时为了生存下去为爹娘报仇，我忍，忍了整整的八年。”
“从那时候一直到现在，我一直活在杀人与被追杀的生活中。试问可曾经有人可怜过我吗？呵呵，没有，我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以无数鲜血换回来的。不久，所有人都将为了他们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龙天恨越说越是激动，痛苦的回忆让体内的魔心彻底的觉醒，仿佛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所受的折磨又一次重现在了他的眼前，多年以来积累的怨气在魔心的作用下彻底的爆发出来，他整个人都崩溃了，完全让心中的杀念所占据着。
这一刻，龙天恨眼角慢慢的滴下血泪，带血的泪珠布满了他的脸庞。“可怜，我不需要可怜，从来都不需要，我也不会去可怜任何人。”一声大喝，得自于魔宫的无名一招再一次的重现在了这个世上。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猛烈，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
方宜眼角慢慢的流下了眼泪，因为她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儿。为了他的身世，为了他的执迷不悟，为了他的坚持。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泪水，看着向自己冲来那漫天的剑影，方宜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发泄。但是她并没有怪他，因为她觉的他确实是个可怜的人儿。
当一切都重新归于平静的时候，原本茂密的树林此时彻底消失的干干净净，到处空空荡荡的毫无生气，场中静静的站立着一个同样没有丝毫生气的人儿，当看着这灰白的一片，龙天恨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但是，到底是笑？亦或是哭呢？
当方宜来到轮回殿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蓝云雪竟然还留在这里。“蓝姐姐，怎么你还在这里？”方宜走上前来，对蓝云雪问道。蓝云雪转过头来，见竟然是方宜，淡淡的问道：“妹妹，你怎么也？”方宜摇摇头阻止蓝云雪接着问下去，开口说道：“姐姐，你知道是他吗？”
蓝云雪点了点头，“虽然他当时蒙着自己的脸，但是我知道是他，从他说话的口气和他的第一剑我就感觉到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始终没有原谅我，我始终死在了他的剑下。连累妹妹你了，对不起了。”
“姐姐不要这样说，其实我觉的你跟他都很可怜。特别是他，刚才那一刻我突然想，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可悲的人吗？姐姐，我真的觉的他很可怜，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一样。”
“妹妹，看来你就跟我当初一样，说真的他是一个好人，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么多事情的话。他曾经对我说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没有其他，只想象他爹娘一样带着自己心爱的人，在田里悠闲的过一辈子。但是这个梦想却永远无法实现，最他来说平淡恰好是最大的奢求。”
“如果不是我的话，也许他会快乐一点。”蓝云雪叹了口气说道。“姐姐，你带着江儿走吧。我真的很害怕你们两个再遇上。”蓝云雪苦笑道：“走？又能走到哪里去？现在天下间还有同心盟找不到的地方吗？再说我情愿死在他的剑下。好不用这么痛苦。”
“姐姐，我们出去吧。老呆在这也不好，江儿还在寒山呢。等会他又要哭了。”方宜见蓝云雪情绪有点低落，连忙劝慰道。蓝云雪点了点头，“那妹妹你呢？”“我回去以后马上下山还不行吗？呵呵，我们寒山老地方见。我到了，你肯定还没到呢。”蓝云雪点点头道：“那好，那我们就先分手吧。也不知道江儿一个人在那会不会害怕。”
第三十七章　兄弟反目
　　　　华山，狂躁的龙天恨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他再一次蒙上了黑巾站在华山脚下。看着眼前灰色的一片，他低声的说道：“死，既是生的开始。死，亦是一切的结束。到底死是善亦或者是恶？一切让让我来证明吧。华山，从今日起，我让你成为坟场。”
依然是上次的那身打扮，黑衣墨剑一头的白发，抬头看向满眼的灰色，每个人就如静止一般，或站或坐，在这一片土地上在他的眼中的一切都没了生气。路人都在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同样奇怪的人，不少好奇的人站在旁边，笑着用手指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因为他们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当他拔出那把墨色的长剑之时所有人都自然的向旁边闪了开去，但是当第一个人倒下去后，他们终于意识到了危险，但是龙天恨竟然连叫喊的时间也没有留给他们，没有任何人看清楚那把剑是如何出手的，是如何将自己的喉咙割破的，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恐慌，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逃跑，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根本不受自己意念的控制。
一个，两个，龙天恨慢慢的数着。到整条大街躺满了尸体，龙天恨看着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他说过今日要让整个华山成为鬼城。一间，又是一间，整整十日，华山上不断派人下来，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去。到此时历风已经清楚了来人是谁，但是他没有动手。他在等，等待着江流的出现。
但是让他失望的却是，他等待的人却始终没有到来。但同样庆幸的是，山下的龙天恨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同样的没有杀上山来。
龙天恨不时抬头冷冷的看着华山，一群废物，但是却始终没有等到觉明的出现，早在他决定杀上华山的时候，他就已经通知了觉明，但是却迟迟没有看到他的出现。等来的却是其他三大世家对华山大批的增援。
“你是谁，竟然如此残忍没有任何人性。十天，整整十天，你竟然，你简直没有人性。”傲家的傲龙再也忍不住周围的气味，呕吐了起来。看着遍地腐烂的尸体，散发着阵阵的恶臭，虽然他们全是杀人如麻的人物，但是所有人都觉的这简直就是人间的炼狱。后面还有不少原本华山脚的居民，看到自己的尸体与朋友的尸体依然躺在那里，想起当时的情景不如的一震震战栗。
“我的名字叫影，杀手影。”龙天恨自然的说道，杀人对他来说早已麻木了，他并不觉的有任何惭愧的地方，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如当初自己武功别人一样轻易的能杀死自己一般，现在自己也不需要后悔什么，如果别人有那能力的话，同样欢迎他来报仇。
“原来你就是杀手影，那这一次是谁请你来华山的？”傲龙忍中胃中的不断翻涌，向龙天恨问道。龙天恨冷笑一声答道：“你知道我的规矩是什么，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来这里杀人，自然是收了别人的钱。至于那人是谁，恕难奉告。现在人我以杀了，免费杀人一向不是我的习惯。再见。”龙天恨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就这样让他跑了，等等怎么跟历盟主交代？”陈飞云走上前来对傲龙问道。傲龙回道：“上山吧，交代什么，他的武功能在历家的地头杀的鸡犬不留就足以说明什么了。知道为什么我要等你们全来了才动手吗？那是因为我怕就我的人连组阵的时间都没有，他的剑据说，无影。如果不是华山如此之险，我看没准他已经杀上去了。我们三个先上去，看来这个人比以前那个姓龙的小子更为可怕。如果姓龙的小子这时候出来跟我们做对的话我真不敢想象。”
此时，龙天恨正坐在一棵树上静静的休息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觉明竟然不来，难道他们决裂的时候已经到了吗？狠狠的想树上打去，看来自己必须回少林一趟才行。但是这个大好的机会一旦失去了，以后就可以说基本没有下一次了，象这次这样的机会历风绝对不会再给自己了。
想到就做，龙天恨立刻动身，向少林的方向赶去。一路上，龙天恨也不管周围的人到处都在讨论着自己，凡是有人看到自己的地方，所有人瞬间就逃的干干净净。龙天恨冷冷的看着眼前这群人。自从前几年每晚都会进入那个奇怪的血色空间之后，他的眼睛所看到的就慢慢变成了灰白，而他的武功也在不知不觉不断精尽，脾气也越来越显得暴戾，三年来，魔心带给他的变化绝对是巨大的。
当龙天恨风尘仆仆的来到少林之后，却惊讶的发现，少林寺每一个地方都把守的极为严谨。龙天恨找到一个地方，换下身上的一身装束重新穿上了他最喜欢的那件白衣。来到一个守卫面前，掏出属于自己的那块长老令牌，出乎意外的是，那群守卫竟然没有立刻放行。在这一刹那，龙天恨明白了对自己心中的想法更加的肯定了，看来觉明是真的打算于自己决裂了。
“长老，你等等。方丈曾经吩咐过如果长老你回来了，马上通知他，方丈亲自下山来接你。就不牢烦你上山去了。”龙天恨虽然心中冷笑连连，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他倒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觉明下定决心与自己决裂的。
过了一会，只见远远的觉明就随着傲桦走下来山来。见果然是龙天恨，两人倒是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傲化鼓起了勇气走到了他的身边。“三弟，你回来了？”
龙天恨点点头道：“二哥，最近过的可好？”傲桦点点头道：“还好，三年了。老三，你变了许多，你的头发？”龙天恨笑道：“我也不知道一觉起来就这样了。这样岂不是更加酷了，呵呵。二哥，我想问你，为什么我通知你们来华山，却迟迟不动身？莫非你认为我这个兄弟就是害你们吗？”
觉明见傲桦实在说不出口，破天荒的宣了一声佛号说道：“龙，不是我们不信任你。而是你这次做的实在太过过分了。十天，以你出剑的速度多少个人死在了你的剑下，太残忍了。我们是佛门弟子，虽然说不需要遵守什么清规戒条但是起码的仁慈之心我们怎么能够丢掉呢。”龙天恨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杀他们了？”
觉明点头说道：“是，我知道他们都是历家的人，但是你还是太过了。”龙天恨冷笑道：“难道我们想要消灭同心盟就不必杀人了吗？觉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觉明摇头说道：“龙，对付同心盟死伤是必须的。但是我们是为了造福整个武林，我们兴的是以仁义为主。但是，龙，你变了。变的喜欢杀戮，变的。。”龙天恨笑道：“觉明，看来我与你之间走的是完全相反的两条路子，难道这就是我们兄弟间的情谊。说实话，我很失望。”
顿时，气氛开始沉闷了起来。最后还是龙天恨打破了僵局。“觉明，实话告诉我。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我们都是兄弟。那么又有什么话就直接明说吧。我不会介意的，只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第三十八章　困境重重
　　　　“龙，如果你能够改变你行事的方法的话，那么我想我可以劝服弟子们。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向从前一样的，你能答应我吗？”
龙天恨摇头说道：“觉明，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会改变我处世的原则。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不杀他们，他们迟早会杀我，而且不管是现在还是从前这都是要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原则。武功不好就要受人欺负，难道你不知道吗？觉明，不要天真了。既然你我两人原则有这么大的差距，那么我们好聚好散吧。我只希望，日后你能够看在我曾经帮过少林的面子上不要与我为敌，我也更不想有一天倒在我剑下的竟然是昔日的兄弟。”
傲桦连忙说道：“三弟，我永远是你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