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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红白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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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机里主持人一首首放着听众点播的歌曲，周景染不知道自己在听什么想什么，只看见时间一分分地跳。二十多分钟后，他终于泄气般地踩了油门 ，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回到流夜把洛麒风载上，周景染开始向大卖场的方向行驶。洛麒风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明显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问了一句，周景染却不说，只是开车的样子变得更烦躁，直到开过一半路，周景染突然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无垠，到底怎么了？”
“麒风，”周景染双手搁在方向盘上，头转过一个小角度，能看到洛麒风的脸，却看不到他的眼睛，“公司要调我到英国去。”
车厢里沉默起来，洛麒风一直没有声音，周景染看到面板上的钟又跳了一分钟，忍不住转头去看他的眼睛。洛麒风的眼睛里没什么波动，冷静得让周景染觉得压抑。
“我跟上头说让我再考虑一下……”
“无垠，你想去吗？”洛麒风有点唐突地开口。周景染愣了一下，他当然想去，那么诱人的机会，职位提升收入增加，名气也更能闯出来。他不知道洛麒风在期待怎样的答案，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摇头，洛麒风毫无疑问会明白他在撒谎。
周景染略略低了低头，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
“既然想去那就去。”
洛麒风的语气带着点怒意，周景染一怔，有点惊慌地转头，入眼的洛麒风扬着眉毛，表情有点不爽，但和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
“别想着因为要顾虑到我所以放弃机会什么的，我不是那种头发丝女人！”洛麒风停了停，“再说分隔两地的家庭多了，别人能行我们为什么不能？”
“但是我舍不得。别人舍得跟喜欢的人分开，我舍不得。”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现在怎么能……
洛麒风斜看着他，好一会儿再开口，“随便你。但是无垠，你要是去，我们只不过分开两地，但是你如果为了我留下，你的机会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周景染没有回答，一声不响地重新发动了车子，慢慢向目的地开。一路上两个人的话都很少，到了大卖场周景染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洛麒风一起挑过年用的吃的东西，接着在洛麒风喜欢的饭店吃了水煮鱼。回到家，两人像平时那样上线练级，扬声器里传出一声声规律的攻击声，夹杂着神疾风放出的各种技能声效，周景染看着画面，动着手指，心思却不知道在哪里。洛麒风说的话他明白，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也许自己的事业前景就会因此改变。前几天他们给透明送行，但至少她还在这个城市，说不定哪天能在路上遇见，但是自己若是去了英国，就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家人朋友，和麒风。
屏幕上的刺客又解决了一只怪，神疾风向前走了两步，却不见血染跟上。洛麒风转过头，周景染的手离开了键盘鼠标，揉了揉头发。
“我去冲一下。”
周景染站起来，不一会儿卫生间里响起淅沥的水声。周景染闭着眼，花洒的水从头顶朝各个方向流下，这样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周景染从浴室里出来时洛麒风已经下了游戏，关了电脑，背对着门躺在床上。周景染的脚步顿了一下，坐到床边。
“麒风。”
“嗯？”
“我去英国你真的舍得？”
洛麒风翻过身来，“这不是什么舍不舍得的问题。”
“别说那种全都是大道理的话，跟我说实话，不管是女王的还是小白的，我想听。”
洛麒风看着旁边，一会儿又翻身过去，“切，难道你还以为我巴不得你出国？在一个城市里我都非让你搬过来，啊，我真是无私我真是通情达理，我干吗要说服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周景染垂下眼睛，觉得自己很傻。自己明明知道麒风的想法，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非逼着他把心里的感受说出来呢？
“麒风。”
“又怎么了？”
周景染躺倒，抱住了心爱的人，下巴搁着他的肩膀，两张脸凑得很近，“春节我们去旅游吧，去哪里都行，我们单独两个人。”
洛麒风没有反应。周景染暗暗长叹，那么聪明的洛麒风肯定知道了自己的意思，这个选择从一开始就不意外，但是却无可避免地让人难过。他们只剩下这短暂的几周了，春节一过，正式的手续就要开始，然后就是分别了。
周景染把毛巾扔到椅背上，再重新躺回到床上。洛麒风还是背对着他，周景染不想去吵他，把两人身上的被子拉好，轻轻搂住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却突然间感觉他剧烈地翻转过来，头埋在自己的颈窝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
第二天，“夜”的佣兵团公告信息改了，上线的人看到那段文字个个如同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
＇佣兵团＇三角羽翼：咦？怎么又决定聚会了？
＇佣兵团＇菊花朵朵开：女王大人改主意了？
＇佣兵团＇神疾风：怎么，不满意？
＇佣兵团＇菊花朵朵开：小的不敢
接着的日子在别人眼里看来都没什么区别，血染和神疾风依旧每天上线和团里的练级做任务，指挥GVG拿钱拿经验。Ray和郭阳有些觉得异样，不过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只感觉周景染和洛麒风似乎越发恩爱，几乎形影不离。
聚会定在小年夜，依旧是上次的KTV店。周景染和洛麒风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人声鼎沸，两人了然地对视一眼，他们是故意踏着点到的，而且这次来的人的确比上次更多。推开包厢门，几个小团体界限分明，女生们凑在一起，三角羽翼和蓝梦挨在一起，蓝梦的另一边的几张脸都不太熟，在另一个角落上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生坐在一起。
“啊，老大和女王大人终于来了。”
“迟到了吧！”
“别看表了，正好8点，说迟到的手表该去对时间了。”洛麒风简洁地封杀那些想借题发挥的人，周景染笑笑，不避嫌地搂着洛麒风的肩走到空着的位子前。
“唉，真是养眼啊。”菊花朵朵开看看这亲密的两人，再看看在天边和Ray，三角羽翼和蓝梦，还有角落上的潜质颇高的另一对。
“那两个就是庐山和独尊了吧。”
“对啊，老大，我还以为是夜的聚会呢，怎么结果幻想的人也来了，天地和龙翼的老大也来了。”
“你们不是巴不得人多jq多吗？”
“话是这么讲啦，但是——”菊花朵朵开停了一下，“到底是什么让女王大人改主意了？而且还找了这么多人来。”
周景染慢慢笑了一下，看看洛麒风，仿佛叙述什么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因为我春节后就要出国了，所以不聚的话恐怕很快就再也见不到了。”
顿时，周景染身边的人都怔住了。不寻常的安静如同涟漪一样一直扩散到整个包厢，距离远的人并没有听见周景染的话，但看到菊花他们的表情，意识到了事情的异常。
“喂，怎么了？”三角羽翼问。
“……老大，你出国那女王大人呢？”
“我当然留下，不然谁来管你们这帮子无法无天的家伙。”
“不要啊，老大……”
“阿染，你没在开玩笑？”在天边满脸惊愕，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几个礼拜公司跟我说的，还没告诉别人，你们是最先知道的了。”周景染的语气里竟然还带着点笑意，却悄悄地握住了洛麒风的手。
“那女王大人……”
“当然是我和无垠一起做的决定，只是去英国而已，又不是上战场送死。”
“可是，那岂不是要分开了啊。”
“那也没办法。”洛麒风耸了耸肩。
“要去多久？”
“不知道，工作上的调动，最少要一、两年吧，多的话可能一直留在那里也说不定。”
“那女王大人多可怜啊，一个人空守房间。”
“你们当我是寡妇还是什么？”洛麒风斜眼。
周景染勾勾嘴角，突然做出不满的样子。“我也要一个人空守房间了，怎么没人同情我？”
“切，老大你是攻，有什么好同情的？”
“……不公平待遇啊。”周景染苦闷地喊着，旁边的Ray听到这话也非常赞同地不住点头。包厢里的气氛终于有些好转了。
“血老大，你就算到了英国也还可以玩游戏的吧？”
“应该吧，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会很忙，估计没时间。”
“噢，那是那是。”
“不过没关系，就算血老大不在，我们团还在嘛，等血老大回来就是了。”
“小翅膀，原来你也能说出这么感人肺腑的话啊。”
“哼哼。”
“既然小奴隶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就把团升到A级，给无垠当回归礼物好了。”
洛麒风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一片苦瓜脸，他们从C级到B级花了那么多工夫，B级到A级可是整整2。5倍的经验啊。
“……老大，你还是慢慢忙，慢点回归啊。”
“游戏不重要，工作重要，如果老大你想玩游戏了可以去玩别的，别急着回来啊。”
“你们……”周景染没话说了，这些势利的家伙！“蓝梦老大，庐山老大，独尊老大，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也请你们继续照顾我们团的生意了。”
不远处的蓝梦微笑着点头，庐山走过来拍了拍周景染的肩叫他放心，看见庐山这么做的独尊也不肯示弱地过来夸奖夜的能力多么出众，想叫天地放手他们都不会放。
“好了好了，唱歌唱歌！老大是主角，主角开头！”
离麦克风近的人把麦克风递过去，周景染在曲目单上挑了很久才选定了曲子。
“不是吧，老大这都多老的歌了？”
“而且这不是独唱的吧。”
“那么大家一人一句不是很好吗？”周景染振振有词，立刻有人说老大狡猾，但是音乐响起的时候大家却都静了下来，一句接一句，麦克风传了一圈，然后渐渐地大家一起唱了起来。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50 尾声
周景染出国的那一天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到机场送行的只有他父母和洛麒风。周景染办完登机牌托完行李时间已经不多了，三个人陪着他向海关口走去，周母一路上不停地关照周景染到了那边要自己当心，要时常和家里联系。周景染无奈地叹气，他都那么大的人了，别人十几岁的孩子不也照样一个人出国吗？但是周母继续絮絮叨叨关照这关照那，然而到了离海关口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周父不解，只见她悄悄使了个眼神。
“小风，你陪景染过去吧，我们在这里休息休息等你。”
几个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周景染和父母道了别，和洛麒风两人走过去。明明是刻意留给他们两个的时间，两人却都不说话，几十米的距离很快就走过去了。
“一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老是熬夜。”
洛麒风撇撇嘴，周景染很快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会想你的。”
“哼，你还敢不想？”洛麒风狠狠瞪着眼，“英国那边蓝眼睛高鼻子帅哥多，你好自为之！”
“……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我的麒风女王，我有了你还敢去找别人吗？”
“也不许被别人找上门！”
“知道了知道了。”周景染轻轻地吻了他，“那么我走了。”
洛麒风微微点头，握着的手松开。工作人员察看了周景染的登机牌，周景染进了关卡，又回头去看洛麒风，向他挥挥手，却见他的手才抬起来挥了一下，突然侧过了脸去。周景染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觉得那张倔强的脸在刚才的一瞬间，似乎要哭出来一般。
* * *
＇一年后 英国＇
“哦，Jingran！”穿着职业套装的金发小姐用英语腔叫着周景染的名字，“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办公室。学校的课结束了？”
“嗯，是的，昨天赶了一夜，把三门课的学期作业都交了。”周景染走进自己独间的办公室，打开电脑。
“哦，太了不起了。不过既然学期结束了，圣诞节要到了，你怎么不回中国去见你的男朋友？”
“我订了下礼拜的机票，所以这个礼拜无所事事不如来上班。”
“你真是个好职员。你其实不用这么努力，他们都知道你同时在读书。”Jessie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回国的时候别忘了替我向你男朋友问好。”
“好的。”周景染对她笑了笑。Jessie是周景染和其他几个设计师的秘书，一个非常开朗的姑娘，在周景染刚到的时候帮了他很多忙，一点不因为周景染是黄种人而对他有点差别对待，同样也不歧视同性恋，甚至经常感叹周景染的男朋友长得如同亚洲的明星一样。
“哦，Jingran，我还有件事。”
“什么？”
“你有兴趣见见一个客户吗？他对你的设计非常感兴趣。前几天来联系的时候我告诉他你正在忙于课程。”
“哦，当然。我到回国之前都很空。”
“那么我现在就去联系他。”
Jessie向自己的桌子走去，周景染看了一眼自己的MSN，洛麒风又不在线。想他刚到英国的那阵子，各种各样的事情搞得他作息非常混乱，但是无论何时上MSN总能看见洛麒风的头像亮着，打开视频语音，声音画面传送过来就好像恋人还在身边一样。后来生活一点点稳定下来，两人聊天视频的时间也逐步固定起来，周景染空了的时候还会上游戏看看，只不过他上线的时候总是国内天刚亮的时候，找不到人一起练级就只好自己一个人慢慢升。团里人的等级很多都已经满了150级，团的等级也很早就上了A级正在向S级努力，现在看来就他这个团长最不争气了。周景染本来想课程结束了就可以在中午时间上线，这样回国之前还可以和他们一起打一场GVG，但是最近一段时候洛麒风却似乎很忙。郭阳和Ray说是因为到年底了，流夜要搞圣诞节布置啊，要弄账务报表什么的，周景染想想也有道理，反正每天约定的时间洛麒风总会在线，而且很快他们就能见面了。
周景染看着桌面上洛麒风的照片笑了笑，门外Jessie又走过来了。
“Jingran，我刚才联系过他了。约在今天下午两点见面，你看怎么样？”
“好，没问题。”周景染转过椅子，“他来这里吗？”
“不，约在了XX咖啡店，就在XX广场那里。”
周景染皱了皱眉。
“怎么了？”
“哦，不，没什么。”那个地方似乎比较适合约会吧，什么样的客户会把工作都放到那边去？“他叫什么名字？”
“我给你发了邮件，你可以看一下。”
“好的，谢谢。”
“不用谢。”Jessie挥挥手，转身前留下的笑容似乎有点意味深长。周景染没怎么在意，开了邮箱查信。
两点不到五分钟，周景染到了约定的咖啡馆。服务生把他领到预定好的桌子边，客户还没到。周景染透过玻璃窗欣赏着外面广场上的景色，四季常青的草坪围着中央的巴洛克风格雕塑，若不是冬季，雕塑的周围还会有喷泉。不远处的尖顶建筑是本地的结婚注册处，所以这片风景漂亮的地方就成了恋人们经常光顾并且向往的地方。
也许他和麒风有一天也会在这里……
周景染想到这里笑了笑，眼前纯粹的欧洲建筑让他想起了在游戏里的婚礼，法埃的大教堂和那结婚注册处还真有点像，法埃中心也有一个喷泉，只不过周围没有草地，只有几张长椅，某一天的深夜，那个两眼汪汪对自己流口水的轻云就是在那里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先生。”
服务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周景染惊了一下，转过头，“什么事？”
“外面似乎有人找您。”
“哦，好的，谢谢，我去看看。”
周景染站起来，有点困惑会是谁。也许是Jessie忘记了什么资料所以赶来送过来？周景染想了半天也只想到这个可能性，可是到了店门口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他折回店门口问服务生，服务生说刚才的确有个男子，不过也许他见周景染走出来发现是认错人了就走了。
周景染耸耸肩，再次道了谢，转身向座位走去，却忽然看到那张桌子上多了个人。那人侧着头看着玻璃窗外，周景染看不到他的脸，但却看到他脖子上毛茸茸的米色围巾，以及抓在手里玩弄的米色帽子。
刹那间，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麒风……”周景染喃喃着，身体愣了片刻后近乎跑了过去，“……麒风？”
桌边的人转过头，手托着腮，笑得天真不已，“红名哥哥~~~~~~”
“你……”周景染完全呆住了，怎么会，他……什么时候……还是说这只是个梦？
周景染慢慢移动脚步，伸出手，碰触到眼前的人的头发、脸，不意地，手被洛麒风抓住了。
“无垠，怎么，不认识我了？”女王的口气，女王的神态，周景染睁大了眼睛，是他，是自己心爱的洛麒风！
“麒风，你……怎么会在……”
“我把流夜扔给老头子他们，就出来了。”
“可是……Jessie跟我说是客户……”
“啊，是客户没错，老头子他们叫我到英国来开流夜的分店，找你做室内设计。”
“可是……”
“还可是什么？”洛麒风用手指和眼神示意周景染到对面坐下，把菜单推到他面前，“快看，快点，我们接下去还有很多事情。”
“很多事情是？”
“买戒指买礼服选日子订场地通知朋友……”洛麒风边看菜单边再自然不过地一件件事数出来，周景染越听越惊愕，几乎要拍着桌子站起来。
“喂，等等，麒风你说的这都是……”
“嗯？”洛麒风抬起头，然后嘴角一提，“无垠，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
周景染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洛麒风稍稍转了头，周景染也跟随着一起，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了那尖顶的红褐色建筑上，一对情侣正从中走出，在台阶上拥抱着亲吻。
“麒风……”
“嗯？”洛麒风把视线重新放回到周景染身上，周景染觉得自己想说什么，但大脑偏偏在这个时候不灵光了。半分钟后，他放弃了，洛麒风对他歪了歪头，又埋头去看菜单。而就在这个时候，周景染站了起来，两步走到洛麒风的位子前。洛麒风侧头看他，周景染的脸上似乎有点紧张，他缓缓地吸了口气，最终下定了决心。
“麒风，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洛麒风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无垠，你这是求婚？”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求婚怎么都没戒指？没戒指至少也要有一束玫瑰吧——再不行，你至少应该跪下来。”
“你……啰嗦什么，接受还是不接受快点一个！”
“有没有‘看一下详细情况’这个按钮？”
“没有！”
“那好吧，我选……”洛麒风放下菜单，突然伸手拉下了周景染的脖子，唇印上唇。
“我爱你，无垠。”
——网游之红白黑·完 ——
番外：Ray vs 阳
杨瑞祥和郭阳走到一起，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倒霉。
杨瑞祥很讨厌自己的名字，念着挺好听，写出来好像七十年代农村里的阿三。洋派的青梅竹马洛麒风给他起了个英文名字Ray，到了后来大家就都叫他Ray，说起杨瑞祥倒是要愣半天才能想起来那是谁。杨家和洛家的关系非常好，两家的小孩也就总是在一起，不过洛麒风从小就是女王腔，Ray自然沦落到了跟班地位，于是洛麒风玩游戏，Ray也跟着玩，洛麒风出国，Ray也跟着出，洛麒风回国重建了个新号，Ray也跟着换号，洛麒风的小白巫师号遇到了久别重逢的恋人，而Ray的大头骑士号就遇到了在天边那只妖孽。
于是现在——
“亲爱的，人家今天可怜的终于下班了，好累哦~~~~~~你来接我回家吧~~~~~~~~~~”
——这是伪人妖郭阳，于是伪人妖的老公Ray横跨整个H市，把伪人妖载上车，再横跨整个H市把他送回家。
“亲爱的，你是不是又在团里说些不该说的东西了~~~~快来PK场，站好，让我好好杀几趟。”
——这是S郭阳，于是M Ray付两人的钱进PK场，把身上装备脱干净，站着让在天边把自己放倒救起来再放倒再救起来，末了还要帮他把用掉的蓝石重新补充满。
对于这样的生活，青梅竹马的洛麒风评价道——活该！
郭阳和周景染都是美术专校毕业被某大学特招进去的。从艺术类学校毕业出来的人跟常人总归有点区别，奇奇怪怪的事特别多，比方搞搞同性恋啊，当当伪人妖啊。性向是天生的要改也无可奈何的，但当伪人妖这种癖好就实在不太适合现实生活，于是郭阳就把这点充分地发挥到了网络世界中。先是周景染，不过这家伙实在无趣，动不动发飚大吼，后来他终于找到了个好对手——那个看起来笨笨的大头骑士。而现在——
“亲爱的，你累不累，要不要靠后面休息一下，我帮你挡着~~”
——这是假英雄Ray，怪跑过来打了他几下，只见血条跳跃性减少，大头骑士开始大喊Help，才退到后面休息了没几秒的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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