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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红白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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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好友 在天边：你怎么知道的？
From 好友 在天边：呵呵~~……
From 好友 在天边：要不要我来证实一下？
周景染在犹豫。问一个玩家以前是不是有其他号不是什么涉及隐私问不得的事，相反很多人在游戏里认识的时候都会问一句“以前是不是玩过这个游戏”、“以前练的什么”之类的。但具体事情要具体分析，在这件事上，问题就出在周景染从一开始就把轻云当成一个白白弱弱的新手，所以才那么罕见地又送装备又带着练级，如果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新手，那种感觉……
嗯，就好像被骗婚了一样。
所以周景染在真相和主观幻想间认真地摇摆，但是他显然忘记了在天边是什么样的人——一只爱看热闹凑热闹制造热闹的狐狸会真的等周景染的决定？
＇组队＇在天边：小云
＇组队＇轻云·术：~~~
＇组队＇在天边：你以前是不是练过牧师？
周景染感觉有点紧张。
＇组队＇轻云·术：天边哥哥怎么会知道的~~？/好奇
＇组队＇在天边：这个嘛……商业秘密
＇组队＇血染：……这么说你的确练过牧师？
＇组队＇血染：不是新人？
＇组队＇Aaron：某人受打击了
＇组队＇轻云·术：？？？？
＇组队＇轻云·术：红名哥哥难道觉得我是新人~~？为什么~？
周景染觉得胸中堵塞，从法师到巫师，这个家伙哪点看起来不像新人？！
＇组队＇轻云·术：我没说过我是新人啊~~~~~
＇组队＇血染：那你说过你不是新人？！
＇组队＇轻云·术：/对手指
＇组队＇轻云·术：红名哥哥又没问过我……
＇组队＇轻云·术：不是新人红名哥哥就不带我了吗？
一句话问得周景染不知如何回答。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这种想法，毕竟以前玩过的人总有些熟人在，以前的号里也会有点积蓄，不是没钱没人脉的可怜虫。而自己又不是良心泛滥钱财成灾，如果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轻云不是初玩这个游戏，说不定两人真的只是路人关系了。但是，事到如今，尤其是那个自己呵护照顾大的小巫师在面前眼泪汪汪，“没错”两个字他打得下去吗？
＇组队＇在天边：小云，你以前的号叫什么名字？
＇组队＇轻云·术：白纸一张
＇组队＇在天边：好像没什么印象……
＇组队＇轻云·术：那个号才40多级嘛~~~55555555~~~~~~~~~
＇组队＇轻云·术：而且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所以我其实还是新人嘛~~~~哈哈~
小巫师又哭又笑，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又好像是在强颜欢笑，隔着网络对方现在到底什么心情周景染一点没法知道，只知道自己心里乱糟糟的，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厚道。
＇组队＇血染：反正现在都这样了，以后记得孝敬我
＇组队＇轻云·术：嗯嗯~~~以后红名哥哥被欺负的话我会帮忙的~~~
＇组队＇血染：……你是帮我还是帮人欺负我？
＇组队＇轻云·术：红名哥哥不要老惦记着我杀了你两次嘛~~~
＇组队＇轻云·术：啊~~~有一只逃了~~~红名哥哥去追~~~！！
血染头上冒出个瞪眼的表情，然后还是向着轻云所说的方向跑去。小巫师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生气难过，周景染边点鼠标边松了口气。
＇组队＇在天边：这样才对嘛，反正小云又不是故意隐瞒装新人
＇组队＇在天边：我们要和谐，和谐！
＇组队＇血染：汗……
周景染边打字边把地上的材料捡起来，天边的私聊又过来了。
From 好友 在天边：老兄，你捡到个宝
To 好友 在天边：？
From 好友 在天边：知道昨天小云为什么会老是对你用冰箭吗？
To 好友 在天边：为什么
From 好友 在天边：我也是今天上了巫师才意识到的
From 好友 在天边：你知道经典的战斗模式快捷键布局吧
To 好友 在天边：听说过
From 好友 在天边：按照那个布局，牧师的治愈和巫师的单体主攻魔法是同一个键
From 好友 在天边：你没发现昨天小云的冰箭都是在你血不满的时候发的吗
From 好友 在天边：用惯牧师的人在看到队员的血条掉下去的第一瞬间的反应应该很容易猜到吧
周景染沉默，他的确注意到轻云的“误伤”都是在自己血条减少的时候，但他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
From 好友 在天边：而且冰箭有咏唱时间，治愈没有，但是昨天他的冰箭不见得比我的治愈晚到多少，一群怪里还能每次都点中你
From 好友 在天边：知道我什么意思？
周景染彻底沉默了，如果事情真的是在天边推想的那样，那轻云的微操是非常不得了了。以前带轻云练级的时候，他的暴风雪无论时机还是地点都掌握得很好，周景染以为这是这新手的悟性好。但是这个世界上天生的微操高手能有几个？就算反应神经再好，也还是需要练习才能让手指的肌肉配合上的吧，而且根据在天边的描述，那种反应已经不是通过思考的了，更像是长期实践后不通过大脑的手指反应。
To 好友 在天边：你的意思是，轻云不仅不是新手，还是个极品高手？
From 好友 在天边：我什么都没说哦
To 好友 在天边：……
From 好友 在天边：老兄，你不是不在意他是不是新手了吗？那又在意他是不是jp干什么
To 好友 在天边：我只是在想，如果他是个jp，那带他练级的我算什么
＇组队＇轻云·术：红名哥哥~~~我这里有7个了~你那里呢~？
周景染连忙开物品栏，聊天聊得他都没注意到打了多少材料。
＇组队＇血染：够了，我们去下个地方
＇组队＇轻云·术：嗯~~
From 好友 在天边：jp的红名哥哥
From 好友 在天边：很好很强大，哦呵呵呵
To 好友 在天边：滚一边去！
周景染和轻云用回城卷轴回到法埃，不知是网络原因还是本地机器的原因，地图间的转换花了好一会儿，画面显示出来的时候队频里已经换了一个话题了。
＇组队＇Aaron：真的？
＇组队＇在天边：据说是真的，bbs上有人看到还截了图
＇组队＇血染：在说什么？
＇组队＇在天边：因为说起牧师我就想起来
＇组队＇在天边：那个传说中第一牧师好像复出了
＇组队＇血染：谁？
＇组队＇在天边：神疾风啊，还能有谁
周景染的心脏猛地一跳。
9 传说中的第一牧师
血染所在的服务器上传说中的第一牧师神疾风，这个“第一”不是他自己吹的，有点资历的玩家都听说过他的名字，据说不仅是在本服出名，连其他服的元老级玩家也对这个名字留有印象。传说他不是最早参加内测的那批玩家，但是公测的时候一鸣惊人，传说他身上的装备随便丢一件出来就足够让人买一身极品，传说他的微操已经到了出神入化要谁活谁就绝对死不了的地步……
当然，传说是传说，是否属实有待考证。
不过可以证明的是，这绝对是一个jp牧师。
当初很多工会都想拉他进会做工会的活招牌和保护神，但他一个也没接受，也没有自己建会，然后在某一天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突然消失了。有人说他开了另一个号，但他过去的好友们一个都不知道；也有人说是游戏公司查出他的号数据异常把号冻结了，但是冻结名单里却一直没有神疾风的名字。渐渐地随着时间流逝、游戏版本的更新，高手们新人换旧人，讨论神疾风的帖子也一点点沉到了海底，传说真正成为了传说。
＇组队＇血染：真的？真的是神疾风？
在天边和Aaron都没反应，身边的轻云似乎也因为地图间转换错过了之前的对话。周景染又向在天边发了一条私聊，但直到他和轻云跑到了法埃的传送点，在天边依旧沉默中。周景染有点等不及，点了传送就切开了游戏窗口，到bbs上去找那个有截图的帖子，但是平时挺好上的网站偏偏这个时候变得犹如乌龟爬。
无奈之下再回到游戏窗口，地图切换已经结束。聊天窗口里轻云叫了自己两次，见没反应就在附近欺负低级怪。周景染犹豫了一下，往私聊对象窗口里打了神疾风，发了个问号。系统回馈了一条“该玩家不存在或不在线”。
周景染叹了口气，让血染跑起来。轻云立刻跟了上来，跑过一张地图后在天边终于有声音了。
＇组队＇在天边：呼……终于好了，人家技术高超吧~
＇组队＇Aaron：嗯，亲爱的你真棒
＇组队＇在天边：亲爱的你也是，我都没想到原来你可以如此勇猛如此持久
＇组队＇Aaron：我也没想到阳光灿烂的草地上也可以如此激情
＇组队＇在天边：再来一次如何？
＇组队＇Aaron：亲爱的……哪有这么快的？还是先把衣服换上吧
＇组队＇轻云·术：天边哥哥~~Aaron哥哥，你们莫非在~~~~~~那个那个~？
＇组队＇轻云·术：脸红脸红脸红……好奇……
＇组队＇在天边：哎呀，看来小云还没有和你的红名哥哥经历过这个？
＇组队＇Aaron：总有一天会经历的
＇组队＇轻云·术：……真的？
小巫师回头看血染，不只是在害羞还是在期待。可惜现在周景染完全没有心情陪他们一起唱这出伪H戏——应该说就算心情好时他也没这么无聊，更何况是现在。
＇组队＇血染：天边，疾风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组队＇在天边：阿染，你这么关心别人，你的小巫师会吃醋的，人家说不定很期待跟你那个那个呢
＇组队＇血染：你XX的够了没！不就是打了一个小boss吗！
＇组队＇在天边：哎呀……被你看出来了，没意思
＇组队＇在天边：算了，给你地址，自己看去
游戏中聊天的发言有限制，在天边直接把帖子的地址发到了周景染的qq上。周景染点了链接，网页开了，但上面的贴图还在慢慢下载。
＇组队＇在天边：阿染，你怎么那么关心？
＇组队＇在天边：莫非跟他很熟？
＇组队＇血染：疾风以前帮过我
周景染打了这么句话，就又切到了浏览器上。网页上的图片显示出来了，截图里有一个穿着限制等级95级以上的天颂神袍，踩着象征满级的光晕的男牧师，脚下的名字是神疾风。后面还有一张从旧贴中翻出的对照图，发型发色和衣服看起来都一模一样。
难道他真的回来了？
周景染有点发呆，理性和感性的东西在大脑里搅拌。顺手把帖子拉下去，开始的回帖都在讨论照片的真实性，或者说是截图里的“神疾风”的真实性，但到了后来，不知谁起了个头，讨论的焦点变成了对这个“第一”的不屑——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就算回来了又怎么样。
周景染不觉地皱眉，然后干脆地关了网页，回到游戏里。队频里已经刷了不少了。
＇组队＇Aaron：亲爱的你不是血染的同学吗？
＇组队＇在天边：是啊，但是阿染比我先玩这个游戏
＇组队＇在天边：我开始玩的时候第一牧师已经消失了
＇组队＇轻云·术：哦~~原来是这样啊~~~
＇组队＇在天边：小云，你别吃醋
＇组队＇轻云·术：嗯？？天边哥哥~~我为什么要吃醋~？？
＇组队＇在天边：咳咳……真是个好孩子啊——亲爱的
＇组队＇Aaron：嗯，嗯……
＇组队＇轻云·术：@_@
＇组队＇轻云·术：Aaron哥哥后面那个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组队＇Aaron：我打错了，应该是句号
＇组队＇在天边：……= =＋有名堂
＇组队＇轻云·术：？？
＇组队＇血染：什么名堂？
＇组队＇在天边：阿染，你看完了？
＇组队＇在天边：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组队＇血染：我觉得，是真的
＇组队＇在天边：会不会是他把号卖了？
＇组队＇血染：不会
＇组队＇在天边：有名堂
＇组队＇血染：又什么名堂？
＇组队＇在天边：阿染你怎么这么肯定呢？你跟那个神疾风有什么jq当着小云的面从实招来吧
牧师在奸笑，不过不在一张地图上的血染没看到，他只看到身边的小巫师朝他望了两眼，然后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也不知道到底在对谁心虚。
＇组队＇血染：我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组队＇血染：要卖号的话没必要过了这么久才卖吧
＇组队＇在天边：听上去有点道理
＇组队＇在天边：但是jq还是要招！
＇组队＇Aaron：嗯嗯，招
周景染撇撇嘴，想了想决定还是稍微解释一下，不然以在天边的八卦能力搞不好明天bbs的热贴主角就是自己了。
＇组队＇血染：也没什么，我刚玩的时候发生过点事被一群人pk，正好疾风路过就救了我
＇组队＇在天边：只是这样？/怀疑
＇组队＇血染：他还送了我一件夜行衣和其他装备
＇组队＇在天边：原来是他送的啊
＇组队＇在天边：我就说你小子的rp怎么可能打到夜行衣
夜行衣是类似斗篷的装备，刺客专用，加15％回避率，更重要的是它可以让刺客在隐匿状态下进行普通攻击。这装备原本就是属于爆率极低那类，现在据说已经绝版，周景染一直把宝贝得不得了，某次做任务得来一个可以绑定任意一件装备的机会也毫不犹豫就选了这件夜行衣。
＇组队＇在天边：还有呢？
＇组队＇血染：还有什么？
＇组队＇在天边：他干吗无缘无故就送你一件夜行衣？
＇组队＇血染：他人品好，看我顺眼不行？
＇组队＇在天边：打量，你哪里能让人看顺眼了
＇组队＇血染：哼，你不顺眼自然有人顺眼
＇组队＇轻云·术：举手~~~我看红名哥哥很顺眼~~~
＇组队＇血染：看到吧
＇组队＇在天边：那就算是他回来了，你打算干什么
＇组队＇血染：聊天，叙旧，还人情
＇组队＇Aaron：就这样？/怀疑
＇组队＇血染：不然还能怎样？
＇组队＇在天边：小云，你相信吗？
＇组队＇轻云·术：嗯？？为什么突然问我？？
＇组队＇在天边：小云，你要想，万一你的红名哥哥跟那个第一牧师聊着聊着就把自己当作人情还给他了呢？
＇组队＇轻云·术：是吗……？
＇组队＇在天边：当然，人家是第一牧师，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组队＇轻云·术：唔~~~
小巫师又看过来一眼，周景染装作没看到，继续杀怪打材料。几秒钟后，小巫师的头上突然跳出了一个开心的欢笑。
＇组队＇轻云·术：没关系~~~我相信红名哥哥不会抛弃我的~~
＇组队＇轻云·术：我还要跟红名哥哥那个那个呢~~~
＇组队＇在天边：唉，真是好孩子啊，人家我泪流满面，亲爱的——
＇组队＇Aaron：嗯，嗯，我们该换地图了，亲爱的
＇组队＇轻云·术：我们也差不多了吧~红名哥哥~~~
＇组队＇血染：嗯，够了
周景染看着乐天的小巫师，自己却苦笑了一下。他当然没有全部坦白，他和神疾风的关系有多微妙离奇只怕说出来也没人信。在神疾风救了他之后还发生了些重要的事，接着有一天神疾风找他，对他说他玩得有点累了，现实里也发生了些心烦的事，想干脆顺家里的意思出国算了。他关照周景染不要告诉别人，因为他自己也还没想清楚。然后交易栏里他放上了一件夜行衣。周景染一开始并没有收，但是他说——
就算离开我也还会回来的，你拿着这个把级练高点，说不定到那时候就轮到我依靠你了。别忘了还要有还礼。
那么等你回来我还礼。
好，我回来就来找你，如果你还在玩的话。/呵呵
第二天，神疾风就消失了。周景染才知道，整个服务器上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只有他。
10 矛盾
一聊起天来打怪的速度自然就慢了，四人磨蹭了很久才把任务材料打齐。在天边记录过巫婆的位置，开了传送阵把众人送过去。轻云交了材料，那巫婆又唠唠叨叨了半天，终于不情不愿地把解药做了出来。拿着解药回到石头辛德瑞拉的地方，轻云上前对话，旁边三人蹲着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石头有什么变化。
＇组队＇在天边：怎么没动静？
＇组队＇Aaron：难道解药是假冒伪劣产品？
＇组队＇血染：大概任务还没完
＇组队＇Aaron：难道辛德瑞拉也要狂化一次
＇组队＇在天边：不会吧，辛德瑞拉可是个美女
＇组队＇Aaron：亲爱的，你怎么老惦记着她是美女呢/怨念
＇组队＇在天边：啊，因为我是双性恋
＇组队＇Aaron：……
＇组队＇Aaron：可是亲爱的你已经有我了
＇组队＇在天边：美人人皆向往嘛
＇组队＇血染：美人狂化起来才可怕
＇组队＇Aaron：没错，看我们的队名就知道了
＇组队＇在天边：……
＇组队＇在天边：这么说来那个王子果然不是美人
＇组队＇在天边：狂化起来一点不可怕
＇组队＇Aaron：… …
＇组队＇轻云·术：那个~~
＇组队＇血染：怎么样
＇组队＇轻云·术：它说还缺一样重要的东西……
＇组队＇血染：什么东西？
＇组队＇轻云·术：没说~~~
＇组队＇血染：……
＇组队＇Aaron：提示也没有？
＇组队＇轻云·术：没~~~我对话了好几次了~~~
＇组队＇血染：靠，那叫人怎么玩
＇组队＇在天边：就这么玩啊
＇组队＇轻云·术：天边哥哥难道知道~~~？？？
＇组队＇在天边：当然，那两只笨死了/斜眼
＇组队＇在天边：要解除魔法，当然是要王子的吻咯~
＇组队＇血染：……
＇组队＇Aaron：… …
＇组队＇轻云·术：原来如此~~~
＇组队＇在天边：这么说……我们还得去趟那岩浆澡堂？
＇组队＇Aaron：……反正知道地方了，亲爱的，我们不会让你过劳的
愿望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一队人抱着速战速决的决心冲入岩溶洞，刀剑魔法哗哗哗地一路杀到王子藏身的那根柱子，然后傻眼了。
＇组队＇在天边：呃……王子呢……
＇组队＇血染：地方没错？
＇组队＇轻云·术：没错~~~我记得这根柱子~~~
＇组队＇在天边：莫非……这是传说中的随机npc？
＇组队＇Aaron：那么说……
＇组队＇在天边：又得要地毯式搜索了，亲爱的，人家讨厌那个王子！
＇组队＇Aaron：嗯，我也讨厌
＇组队＇Aaron：要是再狂化我会好好揍他替亲爱的出气的
电脑前的周景染见怪不怪地看着那一唱一和的两个BT，习以为常地鄙视一眼，然后自顾自对轻云说话。
＇组队＇血染：快3点了，轻云你差不多要下了吧
＇组队＇轻云·术：嗯~~~
＇组队＇轻云·术：不过晚点也没关系~~~反正不用早起~~~
周景染回了一个“哦”，接着很顺手地想问轻云是干什么的。从他的说话感觉来看总觉得年纪不大应该还是学生之类的，但是现在不是放假时期，即使是大学生也不见得每天玩到半夜三点。问句已经打上输入框了，周景染却又犹豫了。他要问那么多干什么？不过是一起玩个游戏，管他是干什么的，就连和自己关系那么不一般的神疾风，自己也并不了解现实里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不是吗？
游戏始终是游戏，并不是现实，也不需要和现实联系起来。周景染这么告诉自己，但是心情却忽然有点低沉。也许是因为突然有了消息的神疾风，也或许是因为轻云。他们认识有一阵子了，配合越来越默契，他知道轻云的习惯，知道他说话的方式，他们就像一对密友。但他又觉得除了游戏里的这个数据构成的人物，他对轻云陌生得一无所知。他看见的是一个虚拟的人物，和他配合和他说话的却是一个真实的人，但是他却连这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也许哪天他们曾经在路上擦肩过，又也许哪天轻云就会突然消失了。
就好像神疾风一样。
但是即使了解了又能怎么样？虚拟世界的人会变得越来越真实，就好像站在面前触手可及。但是这毕竟还是游戏，对方随时都可能离开，到了那时，消失的仅仅是那些数据吗？他和神疾风，不就是因为倾吐了那些和虚拟的游戏无关的东西，到了他消失的时候，自己才发现……
周景染觉得烦躁不安，他不想这种事情再在他和轻云之间发生一次，所以他不想再打破虚拟和现实的隔墙，这样他就可以继续和这个天真乐观的小巫师一起练级，一起做任务，快快乐乐。
＇组队＇轻云·术：红名哥哥要睡觉了吗~~
＇组队＇轻云·术：那就明天再找王子好了~~~~
＇组队＇血染：我稍微晚点也没关系
＇组队＇轻云·术：晚睡对身体不好哦~~~~尤其是皮肤~~~
＇组队＇血染：……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组队＇轻云·术：我习惯了~~~我是猫头鹰~~~~~
＇组队＇轻云·术：但是我皮肤还是很好哦~~~~/开心
＇组队＇血染：……
＇组队＇在天边：= =
＇组队＇在天边：小云，你也太直接了吧
＇组队＇轻云·术：？？？
＇组队＇在天边：这么三更半夜你对着你的红名哥哥说，我皮肤很好哦，这不是引诱他犯罪吗
小巫师眨眨眼，周景染嘴角抽动，用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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