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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奇闻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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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波访客,已是夕阳西斜,红霞满天。雁落还没回茶馆,南归像是想到了什么,也没和季宝打声招呼,便扭头走了出去。
在街上找了一圈,也不见雁落的踪影,南归估摸着她可能去彤若那里了,一时半刻不会回去。自己闲来无事,不如去余府里看看余若书,顺便问问他小鹿那件事。
余若书府上也是访客不绝,南归是刚出虎穴,又入龙潭,没完没了的说着拜年吉祥话,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年画里抱着红鲤鱼的胖娃娃,仿佛跟自己说上几句话,就能心想事成,吉祥如意似的。
余若书见南归面露倦色,便让他去自己房里歇息片刻,南归没拒绝,转身就奔着正房而去。没想到竟然看见雁落鬼鬼祟祟蹲在余若书房间门口,手里拿着一个信笺,正往门缝里塞呢。南归赶忙躲在柱子后面,盯着雁落的侧影。雁落把信笺塞进去之后,像只偷油吃的小耗子似的,急匆匆地起身,左右看看没有人,便低着头跑向了后门。
南归顿时火冒三丈,眼睛里突突的往外喷着冰冷的火焰。他推开了房门,弯腰拾起了那个信笺细细打量着。信封上贴着一片红枫叶,放到鼻子下面一闻,竟然有淡淡的清香。这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莫非是封情信?雁落她难道就这么喜欢余若书吗?
正巧余若书来正房找南归,南归一见到余若书那张清秀俊俏的脸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把那封信递给了余若书。余若书不解,打开一看,里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明日未时,舒心客栈二层,下面并无落款。余若书扭过头刚想问南归这是何意,却发现南归早就没影儿了。
南归施展轻功,片刻功夫便到了茶馆,他吩咐季宝守在门外,就说自己身体不适,恕不招待众位了。然后南归返回自己的房间,盖上被子,嘟着嘴望着天花板,心里盘算着等雁落回来如何收拾她。
聪明一世的南归,直到此时还没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反常,更没有开动他那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刚刚在余府的那一幕,是不是另有蹊跷。在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叨念着:雁落喜欢余若书,雁落喜欢余若书……

第五章:四不像与公孔雀

雁落从余府出来后,哼着小曲,美滋滋地回到了茶馆。一进院子,她眼尖地瞅见柳树枝垂了下来,隐隐约约能瞥见一丝绿意,那抹似有似无的色彩让后院充满了生机。外面炮竹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茶馆内春意盎然,雁落突然觉得心里头暖洋洋的。
有多久了,没有这样幸福的过年,又有多久了,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雁落抬头望了望茶馆二层最右侧那还亮着橘色光芒的房间,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南归那张不算友善的面孔,无论他们如何争吵,都是他给了自己过这种生活的机会。肉麻够了,雁落笑呵呵地上了二楼,她还没给南归拜过年,不如趁现在夜黑风高……不对,是良辰美景……这似乎听起来更恶俗,雁落脑子里没词儿了,索性甩甩头,大步冲向了南归的房间。
门没关,雁落轻敲了几声见无人回应,便有些诧异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平日里英俊帅气的南归此时正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似乎是生了病。
雁落急急忙忙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南掌柜,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找大夫?”雁落转身要走,却被南归拉住了衣袖:“南掌柜?”
“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太忙,累着了。”南归望着雁落,眼神出人意料的温柔。
雁落被南归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弄得打了一个寒颤,她迅速扯回自己的衣袖,往后连退了三步才开口说道:“南掌柜有什么吩咐,我这就去做。”
南归望了一眼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微微嘟起嘴,有些不满的说道:“我想吃八宝饭。”
八宝饭?那又耗时又费力好不好,南归还真会点,雁落本想拒绝,但见南归一脸渴求的样子,心里一软。罢了罢了,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到南归掌柜低声下气的求人,若不是生病到很严重的地步,恐怕南归也不会这样孩子气吧。雁落冲南归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就在床上歇着吧。”说完雁落还细心地帮南归掖掖被子,才转身去了厨房。
待雁落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南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是故意装病,想引起雁落的注意。为了绊住雁落,不让她明天去客栈向余若书表白,南归思考了许久,才想出了这个馊主意。但见雁落对自己十分关心,南归不禁又高兴又得意,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而高兴,只是单纯的看着雁落为自己张罗忙活,心里觉得十分踏实。
就在南归满面春风,笑得肆无忌惮的时候,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雁落端着一个杯子走了进来。刚刚南归脸上的那种表情,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笑容?雁落使劲眨眨眼,可能刚才是自己眼花了,一定是这样!见雁落进门,南归立马收敛起了笑容,换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让雁落觉得自己刚刚出现了幻觉。
“南掌柜。”雁落轻唤着南归:“这是冰糖枸杞梨水,我已经用凉水冰过了,不烫,你喝了润润嗓子吧。厨房里没有银耳了,你将就这喝。”
“嗯。”南归起身,靠着床梆接过了梨水,慢慢地喝着:“雁落。”南归突然唤道。
“啊?”雁落凑在南归身边急急地说:“怎么,是水不合口味?要不我去重做?八宝饭我已经蒸上了,半个时辰之后就能吃。”
南归看着雁落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不由得嘴角上扬,亲切地说道:“谢谢你。”
雁落整个人傻在了原地,刚刚南归竟然跟她道谢?!太阳打西边,不对,太阳打南边出来了。简直是亘古开天地之后,头一遭灵异事件啊。
就在雁落发愣的时候,南归又说道:“雁落,以后不要叫我南掌柜了,叫南归就可以。”
什么?南归?雁落现在完全肯定,南归病的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雁落冲南归假笑了几声:“南掌柜,我去看看炉子,一会就回来。”说完雁落几乎是横冲直闯逃出了房间。
南归用手托住下巴,不解地自问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把她吓成这样。”
一杯梨水润湿了南归的心,让他觉得,在心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过了不久,雁落端着热气腾腾的八宝饭进了屋,南归示意让雁落坐在他身边,雁落犹豫了一下,才扭扭捏捏地坐在了床上。南归也不怕烫嘴,接过碗就吃了起来。八宝饭特有的清香味道让南归食欲大开。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雁落做的八宝饭却一点都没有偷工减料,枣香扑鼻,红、绿梅丝点缀其间,色香味俱全,充分满足五脏庙的需要。
雁落瞅着南归那副饿死鬼投胎的吃相,不由得噗哧一笑,南归瞪了雁落一眼继续埋头大吃特吃,全然没有理会雁落投来的目光。
对于任何一个厨师来说,食客吃光他所做的东西,就是对他手艺无声的赞赏。特别这位食客还是一向挑剔冷血的南归。
“慢点吃,锅里还有。”雁落柔声说道。
南归侧过头,冲雁落嫣然一笑,他这难得的笑容把雁落弄了一个大红脸。雁落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玩着手指。南归吃饱喝足之后,故意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一下子将头放在了雁落的肩膀上。在他的头枕上雁落肩膀的一瞬间,雁落全身都僵硬了。
二人几乎是没有距离的贴在了一起,雁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从南归身上发出的热气。他该不是发烧了吧?雁落下意识地把手背贴上了南归的额头,一碰,果然很烫。雁落刚想开口,却被南归握住了自己的手。
雁落尴尬地想抽回手,但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她刚想出声让南归放手,却见南归双眼紧闭,似乎是睡着了。雁落哭笑不得,只能放任南归这种暧昧的行为。雁落虽然迟钝,但毕竟是发育成熟的大姑娘,被南归这么一握,心里头不免产生了某种异样感,尤其是南归的脸蛋隔着袍子贴在自己肩膀的时候,更是气短得说不出话来。雁落慢慢合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颤抖的身子平静下来。
可这种努力看似没有什么效果,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即使以前和清光在一起,也没有这般亲密的动作……自己太冤了,平白无故被南归占了便宜。估摸着明儿早他醒来,根本不记得这件事,唉,算了,谁让自己是菩萨心肠呢,雁落继续发挥她自我安慰的良好品质。
雁落本以为自己也会很快的睡着,谁知道禁不住心里头痒得很,南归的气息缠绕着自己,弄得她如坐针毡,但又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偏偏南归不明这些,时而无意地用鼻子蹭到她的耳垂,殊不知,雁落的脸红得跟猴屁股有一拼了。
第二日雁落醒来,惊讶地发现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想来是南归早晨把她送过来的。雁落换了一套干净的袍子就起身下楼,南归不在店里,只有程贝贝和季宝在低声说着什么。
“南掌柜呢?”雁落轻声问道。
“出去了,说是马上就回来。”季宝抬头冲雁落微微一笑:“掌柜特别吩咐,说预备了早点给你,在厨房,要我拿给你吗?”
“不用不用,我一会自己过去拿。”雁落连忙挥挥手:“季宝,什么时辰了?”
“午时一刻了。”季宝说道。
“什么?”雁落立马来了精神,她和李小鹿约好午时在客栈见面,自己俨然已经迟到了。顾不得多说,雁落一个箭步冲下楼,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待雁落跑远了,程贝贝才反应过来:“临出门时南掌柜吩咐我,如果雁落要出门,一定要把她拦下来,这下惨了。”
季宝摸了摸程贝贝的头,露出了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程贝贝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自己要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啊。程贝贝扪心自问道。
与此同时,雁落已经呼哧带喘地赶到了舒心客栈,李小鹿早就踮着脚尖左顾右盼了。雁落来不及道歉就把李小鹿拽进了她们订下的客房。
进了屋,李小鹿解下自己背着的包袱,端坐在了镜子前。雁落站在她身后,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雁落心里暗暗使了劲,一定要把李小鹿打扮得漂漂亮亮,好震震那只公孔雀余若书。趁还有些时间,雁落赶紧拉过李小鹿梳洗打扮。先是把头发盘成飞天髻,插上一只赛兰香。这花可是雁落拽着花店老板磨叽了半天才讨来的。赛兰香顾名思义,香气馥郁,据说香气经月不散。到底是不是这么邪乎,雁落没有考证过,但这花儿闻上去确实很特别。至于妆容,雁落倒没费心,她只是把珍珠粉轻轻拍打在了小鹿的脸上,又用玫瑰粉调整了肤色而已。
画好了妆,雁落又拿出早已熨帖周正的鹅黄蚕丝六幅湘裙伺候小鹿换好,最后从包袱里掏出一双水粉色绸面小鞋,鞋面上绣着一只五彩丝蝴蝶。小鹿从没见过如此精致的鞋子,她穿好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试走了几步,那蝴蝶像活得似的,衬着她的脚好生可爱。
女孩子聚在一起,很容易就熟络起来。雁落瞅着如小黄雀般在房间走来走去的小鹿,随口说道:“瞧你美得,一会儿见了余若书,可别吓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李小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争辩道:“倒是雁落,你刚刚不是说南归掌柜生病了嘛,忙完我的事情之后,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李小鹿话音刚落,雁落就掐住了她的耳朵,假意嗔怒道:“他生病,关我什么事?”
“哦?不关你的事?”李小鹿笑着打趣道:“南掌柜为了你,可是豁出脸面参加花车游行。听说那日你在野林子里迷了路,还是他把你给抱回来的。”
雁落彻底无语了,这帮子人,怎么就如此不遗余力的要把自己和南归撮成对呢。难道他们的眼睛都有问题吗?自己和南归之间,的确有火花,可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爆发出的火花好不好,为什么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有□的表现呢?虽然,偶尔南归也会表现得稍有人性一点,比如那次把自己抱回茶馆,又比如他参加花车游行之后把点心送给了自己。
可自己之所以会迷路,还不都是南归这朵烂桃花惹得祸。至于花车游行,他可是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地整了一次余若书。一想到余若书穿女装的样子,雁落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李小鹿看着雁落时而皱眉,时而瞪眼,时而傻笑,不由得无奈地望望天。如果说自己是因为胆怯而不敢追求爱情,那雁落就彻彻底底是一个爱情迟钝儿。就连自己都看出南归掌柜对雁落有几分不寻常,亏得雁落生了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怎么就是瞅不出来呢。
“如果南归掌柜对你真的有意思,你会接受吗?”李小鹿试探性地问道。
雁落一怔,突然回想昨夜她和南归之间的互动,想起南归握着她的手,异常的温暖。生病了的南归,反而比平日里看着亲切许多呢。但转念一想,他不过是自己的老板,自己是他的员工……更何况,自打经历过清光事件之后,雁落对情啊爱啊这类事情,早就有了一份抵触之心。她心事重重,曾经发生过的那一幕像空气一样,无声地充斥在她的心里。那些憋屈,像是一条条小溪,汇集成河,日复一日积累起来。沉默了片刻之后,雁落回话道:“不会。”
“为什么?”李小鹿好奇地问。
雁落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李小鹿还是第一次见到雁落露出那种无奈和茫然的神情,似乎她的心里装着一个无论谁也无法窥见的秘密似的。若不是时间紧急,李小鹿一定会拽着雁落问个清楚,在她心里早就把雁落当成了好友。
雁落见李小鹿傻傻地瞅着自己,便开玩笑似地捶了捶她的后背:“我出去躲着,待他来了之后,可千万别紧张,把心里话告诉他。君既无心我便休……呸呸,我的意思是,加油!”雁落冲李小鹿吐吐舌头,便退了出去。
李小鹿望了望镜中的自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安静地等候余若书的到来。
雁落猫着腰,躲在转角处,未时刚过,余若书一脸疑惑地走进客栈,直奔着信笺上写的地点而来,雁落不禁兴奋地攥紧了拳头。
李小鹿打开了房门,侧身请余若书进了房。雁落高兴地捂嘴偷笑,她灵机一动,悄悄走到门口,把耳朵贴上去准备偷听,许是他们说话声音太小了,雁落听不清楚,正在皱眉懊恼之际,她感到一阵冷气袭来,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雁落。”南归冷冷地唤道。

第五章:四不像与公孔雀

听到南归那声呼唤,雁落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自己再也看不到春江水暖、草丰林茂、繁花锦簇了,甚至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虽然雁落并不认为自己有何重大过错,毕竟她和南归都是本着帮助别人乃快乐之本的原则行事的。但无论如何,那日自己在余若书面前演了戏,还骗了南归。雁落心虚,根本不敢面对南归。
南归见雁落蜷缩着身子,好像自己会一口吃掉她似的,心生不忒。他一回茶馆就听说雁落跑出来了,果然她还是要向余若书表白吗?亏得自己今儿早上特意去给她买了驴肉火烧,还亲自下厨熬了一锅菜粥,她竟然连碰都不碰,一门心思想着余若书。南归心里头这团怒火是越烧越旺,他一把拽住了雁落的胳膊:“跟我回去。”
“你干嘛?!”雁落怒视着南归,急于想从他的魔爪中挣脱开来。
南归沉默不语,手上的力道却没放松,他觉得如果有必要,就是点了雁落的穴道把她扛回去也行。他的意图被雁落识破了,雁落挣扎着倒退,整个身子已经贴在了门板上。雁落越是躲闪,南归就越气愤,当他搂住雁落的腰时,雁落也不知从哪来的蛮力,竟然推开了南归,可她自己重心未稳,七扭八歪撞开了房门。
这下可好了,屋里面那两位和屋外面这两位,大眼瞪小眼,南归看到盛装打扮的小鹿,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雁落。他刚想拉住雁落解释,雁落却抢先一步跑到了小鹿身边。
“别哭了,天底下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单恋一只公孔雀?”雁落一边擦着小鹿脸上的泪水,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余若书。
余若书倒是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这事情已经说开了,如果你不想留在书社工作,我也不勉强,你随时可以搬出余府。”
这还是雁落第一次见余若书如此冷漠,印象中只有万年冰山南归才总是那个调调儿。难道,余若书真的对小鹿没有意思吗?可是,他们俩之前的那些火花又是怎么一回事?就在雁落陷入沉思的时候,李小鹿已经低着头跑出了客栈。雁落想去追她,却被南归拉住了手腕。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南归面无表情地看着余若书。
“我和她本来就没什么,是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余若书挑衅似地回瞪着南归。
“没什么?”南归冷笑了一声:“是谁把书社里的医书全都送人,就怕小鹿想起她爹娘的惨剧来的?是谁为了能让小鹿自由自在的成长,而放弃去天安做官的机会?又是谁事无巨细地照顾小鹿,找来各种老师教她琴棋书画?你骗得了我们,可骗得了你自己吗?这些感情,难道真的只是同情而已?”
面对南归咄咄逼人的质问,余若书神情一暗:“我不过把她当做小妹妹,我和她……年龄差了太多岁。”
“不过十岁而已。”雁落插话道:“余若书,你明不明白,爱情这种东西,不像是一件衣服或是一双鞋子,买下来之后就永远的属于你了。若却是对小鹿没有那个意思,直截了当的拒绝也没什么。但若是因为一些根本就无关紧要的矜持或是原则,错过了彼此,就会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
余若书,你认真想想,现在你放弃了,若是某一天,李小鹿遇到了另一个人,开始了一段新的爱情,你真的可以笑着接受吗?哪怕心已经痛上了几百遍?如果让你裹足不前的仅仅是彼此之间的年纪,那你有没有想过,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更久,久到你们已经白发苍苍了,你还会纠结年龄问题吗?十六岁的女孩子,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在这样的时刻,遇到正确的人,小鹿敢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为什么,身为男人的你,却胆怯了呢?”
“她还太小,我怕她长大了……会后悔。”余若书艰难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怕她后悔什么?后悔和你在一起不如想象中的美好?”雁落走到余若书身边,笑着说:“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余若书,这时候你应该说,这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能让她幸福呢。”
“雁落……”余若书听完雁落的话,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似乎任何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他高兴地伸手像搂住雁落的肩膀,却被南归一侧身拦了下来:“有功夫闲聊,还是先去把小鹿找回来吧,别鸡飞蛋打一场空。”
雁落不满地瞪了南归一眼,这家伙说话就不能不这么带刺儿吗?
余若书兴冲冲地跑去大杂院找李小鹿了,房间内只剩下雁落和南归两个人。
雁落清清喉咙,小声说道:“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只是……”
“只是见不得凡事都由我做主对吧。”南归帮雁落补充上了下半句。
“实在是对不起。”雁落可怜兮兮的瞅着南归。
饶是南归一肚子的火气,却无处发泄,他闷闷地说:“反正事情顺利解决就好。”
这时雁落走到南归面前,伸出手背贴在了南归的额头上:“已经不发烧了呢。”说完雁落冲南归浅浅一笑。
南归无奈地把手放在了雁落的头顶:“你只要不再惹我生气,我就没那么容易生病。”对于自己装病这件事,南归也感到一丝羞愧,他赶紧转移话题道:“走,咱们回茶馆吃点东西吧。”
雁落点点头,跟在了南归身边出了客栈。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二人并肩而行,雪虽然早就停了,但地上厚厚的积雪却还没化开,人走在上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让人觉得格外惬意。
南归突然问雁落:“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听到南归的问题之后,雁落整个人都惊讶地立在原地。什么样的男子?什么样的男子?这句话若是放在一年前问雁落,她准会脆生生的回答,清光那样的男子。但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清光这个名字就好像一个耻辱的印记似的,刻在了雁落的心里。每每想起,雁落在咒骂清光无情无义的同时也暗暗瞧不起自己。一直傻傻地被他蒙蔽着,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佣、厨娘、跟班……而自己竟然把这些当成了和清光恋爱的证据,傻得可爱,傻得可怜。这是雁落对于自己人生中唯一一次的恋爱,姑且称之为恋爱的总结。
离开清光之后,雁落从没有想过再去谈一场恋爱,并非是对清光念念不忘,也不是对爱情感到绝望,雁落只是单纯的想简简单单地活着。也许,若干年后,遇到了什么人,爱上了什么人,结婚生子,都有可能。但当下,雁落却不和爱情沾上边儿。
“雁落?”南归见雁落走了神,便出声唤道。
“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啊?”雁落停顿了一下,笑着对南归说:“肯定不是冷面冰刀这种类型的。”
雁落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可却让南归听得十分不是滋味。他低着头也不接话,雁落没有发现南归的变化,撮合成了李小鹿和余若书,她高兴都来不及,迈着轻快地步子奔回了茶馆。跟在她身后的南归,阴沉着脸,攥紧了拳头,一副招惹我你就死定了的表情,吓得街上众人都不敢和他打招呼,纷纷侧身假装没看到他。
进了茶馆,雁落看到彤若和阳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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