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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奇闻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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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归嘴角微微上扬,这位清光还真是够单纯,他难道不明白,雁落心里恨死他了嘛。虽然自己这种略带挑拨离间的做法算不得正人君子,但感情上的事,若是谦让了,君子了,岂不成了他人之美?!南归递给季宝一个眼神,示意他上楼去请雁落。
与此同时,雁落正懒洋洋地半躺在床上,笑着对婉儿说:“婉儿,什么事这么急?”
“雁落,我有话问你。”谢婉儿异常严肃地走到床边,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你问吧。”雁落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说道:“可能是昨儿个夜里淋雨着了凉,一整天我的头都晕晕乎乎的,今儿早上听程贝贝那个聒噪的家伙说,我是被南归抱上楼送进屋的,可我竟然全然不知。”
“我来不是问你热吻事件的,我是想……”谢婉儿话音未落,便被雁落打断了话茬:“什么热吻事件?”
谢婉儿眉头一皱,撇了撇嘴说道:“得啦,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都不计较你吻了南哥哥这件事,你就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雁落瞪大了眼睛瞅着谢婉儿。
“别打断我说话。”谢婉儿没好气地说道:“想你也知道了,那个叫艾卓的小哥是南哥哥同父异母的弟弟。昨夜里你们离开之后,我正好坐着马车经过那里,见他一个人瘫坐在雨中十分可怜,便吩咐车夫把他拽上了车。这家伙固执得很,死活不肯挪窝,多亏了车夫是个练家子,几乎是把他压上了车。
上车后,他什么也不肯说,上下嘴唇死死地咬着,一双眼睛往外突突地冒着火苗,别提多吓人了。我一开始想把他送回客栈,但瞅他那要死要活的架势,又不放心,便把他带回了我家。厨子怕他着凉害病,便给他烫了一小壶酒。几杯下肚之后,这个别扭的家伙才算是打开话匣子,噼里啪啦说个没完没了。不过无论如何我总算是知道了大概。
雁落,无论他爹娘做过什么错事,身为子女,总要学着体谅嘛。之前你可是扮大妈劝我说父母也有追求幸福,过自己生活的权力。现在这事发生在南哥哥身上,你怎么不去骂醒他?好好敲打他?”
雁落思考了片刻,她支起身子,伸手搂住谢婉儿的肩膀:“南归的事情和你的事情不同。”
“有什么不同,还不是母亲改嫁,父亲续弦。”谢婉儿大声问道。
“若真的关心他,为何当时不和他说清楚而是任其离开呢?”雁落正了正神色说道:“他的继母曾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大致说给我听过,她说,她从第一次见到南归的爹爹便偷偷喜欢上了,她并不后悔生下艾卓。她的爱也许没有错,但的的确确伤害到了南归。你能想象到那个场景吗?自己风尘仆仆回家过年,一推门却见自己的爹爹和小姨滚在床上,对南归来说,这绝对是侮辱。
南归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心里再痛,恐怕也不会对其他人提起一个字。他的过去,我不知道,季宝程贝贝不知道,这猫耳胡同里,除了旧识沈承希之外,没人知道。就算是沈承希,也不完全清楚这里面的曲折。我之前会答应帮艾琴来劝说南归,是因为我并不知晓南归就是艾羽。”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帮助他们一家人团聚?”谢婉儿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是不愿,是不能。”雁落抿了抿嘴唇:“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性子十分顽劣,甚至可以说是无理。他和他娘亲从未站在过南归的立场去思考过整件事,更从未真正体谅过南归。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思念南归,惦记南归,用亲情道德去逼迫南归就范。爱并没有错,错的是以爱的名义一次又一次的进行伤害。想得到南归的原谅,就该放下所谓的身段,真正的去了解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劝南归回家,无所不用其极。”
“雁落。”谢婉儿拖长了声音说道:“你该不会还对艾卓威胁你那件事怀恨在心吧?他不过是……”
“吓唬我?”雁落浅浅笑了一声:“婉儿,也许他的确没有打算真正伤害我,但却让我毛骨悚然。他们母子为了到达目的,不择手段,巧取豪夺,我想这就是南归不愿见他们的原因吧。”
“所以,你不会帮他们了?”谢婉儿垂头丧气地望着雁落。
雁落伸手捏了捏谢婉儿的面颊说道:“别摆出这副丧气脸,瞧你的小嘴翘的,都能挂上油瓶子了。我不是不帮,只是……婉儿,你把我对你说的这些转告给艾卓和他娘亲,如果他们能真正想明白整件事,便让他们明儿个中午去轰天炮竹铺,若他们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家人模样,他们就不用来了。”
“雁落。”谢婉儿郑重其事地对雁落说:“我觉得,你好像长大了呢。”
“没大没小。”雁落笑着说:“对了,你刚刚说什么热吻事件来的?”
“这……”谢婉儿眼珠一转,撒腿就跑,她一边跑一边笑着说:“你追上我,我就告诉你。”说完这话,她就溜出了房间,雁落胡乱套上袍子便追了出去,正好撞在季宝身上。
“雁落,你那个发小知府正在门口对南掌柜发飙呢。”季宝故意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你快点去劝劝吧。”

第十一章:客栈住进神秘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雁落一听说清光正在茶馆门口找南归的麻烦,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跑下了楼。一见到清光那张俏脸,雁落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死小孩怎么就是不让自己安生几天呢。
雁落不问青红皂白便扯着嗓子嚷开了:“什么邪风把知府大人吹来了?眼瞅着太阳落山,温度骤降,大人还是早早回府歇着吧,免得站在风口吹出个好歹来,小店可担待不起。”雁落说着身子一横,挡在了南归和清光中间,就像是母鸡护小鸡似的,生怕清光化身为老鹰捉去南归。
清光的脸阴沉沉的,刚才瞥见雁落的身影,他的脸色本有剥开迷雾散出点光亮来的趋势,可被雁落这如炒崩豆似的连珠话给给气得愣是多云转阴,眼见要成雷阵雨。清光撅着嘴,伸手就想拽雁落的胳膊,却被南归抢先一步把雁落拉到了自己身边。
“你这淘气鬼,就算清大人是发小,也不能这么无理嘛。”南归一边似嗔似笑地对雁落说,一边体贴地帮雁落整理着袍子:“清大人偶然路过小店,顺脚儿来看看你。”南归侧过头又对清光说,“还请大人海涵,昨儿她睡晚了,今儿一天都赖在床上,都到这点儿了,还闹起床气呢。”
起床气?雁落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南归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她一时想不明白,但无论如何,看南归今天气色不错,虽说当众帮自己整理袍子让自己有些受宠若惊兼小尴尬。也许是经过了昨晚上那件事,南归和自己走的更近了,毕竟分享过他的心事,了解到他内心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过,昨晚自己貌似在恒昌酒家喝下两杯白酒就睡着了,也许是晕倒了……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情,刚才起床时自己还担心会不会给南归添了麻烦。现在看来,自己表现良好,获得了南归的首肯。
雁落抬头冲南归嫣然一笑,亲热地说:“我哪有闹起床气……只是看到这家伙……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一般见识。”话音刚落雁落就投给清光一个颇为不屑的眼神。
好家伙,这一对野鸳鸯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儿调情!清光顿时火冒三丈,听南归那话茬,似乎他们俩睡在一起似的。淘气鬼?淘气个大头鬼!还有雁落这个白痴笨蛋,人家冲她笑笑,她就死心塌地,也不怕被人卖了。早知道这家伙笨到这个地步,就不该让她跟着自己去天安赶考,更不该当时任由她离开。应该用条粗绳子,把她牢牢地绑住扔回云岭去。
“看看你笑得那样儿,真够肉麻的。”清光冷声说道:“我来是想提醒你,别搞大了肚子,丢了雁家和我们家的脸,再怎么说,你也是我清光的发小。”
“你这个混蛋!”雁落伸脚照着清光的小腿肚子踹了过去,清光竟然没有躲开,而是生生抗下了这力道十足的一踢:“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恼羞成怒便动手打人,真是没出息。”
“我有没有出息关你什么事?”雁落踹了清光,算是解了气:“你若是没事儿,就赶紧走,别杵在茶馆门口碍眼。”
“赶我走?”清光怒视着雁落大声说道:“你难道忘了,逢年过节,是谁陪着你站在后院数星星许愿?又是谁在没有星星的夜晚点起一百多支蜡烛,差点把房子给燎了?你笨手笨脚,一开始进铺子帮忙,打碎了多少古董花瓶盘子,又是谁替你扛下来,饶是被爹爹用裤腰带抽也不肯把你的名字供出去?又是谁在你犯女儿家的那种病时,去医馆抓药?要知道,我是个爷们,面子里子全都挂不住,可还不是拉下脸去照顾你!这些事,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数不清。现在,你翅膀硬了,就想赶我走?就因为这个男的?!落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闹出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热吻!你说说,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在酒家里和莫名其妙的男子热吻?”
“你要是这么算就没劲儿了。你照顾过我,我也照顾过你,而且绝对不会比你做得少。更重要的是,你利用了我对你的喜欢。没有谁一定要对谁好,更没有谁一定要回应谁的感情。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这没什么,可你万万不该故意暗示我,让我误会。清光,我之前的十几年,几乎都是绕在你身边,为你忙活。现在我不再是你的跟班和女佣了,我想和谁热吻就和谁热吻,与你无关。”雁落说完这一长串的话,猛地捂住了嘴巴。热吻?热吻!和南归热吻!!天啊,她突然想起来了,就在自己快晕倒的前一刻,南归把脸凑了过来,他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然后……然后霸道且温柔地吻上了自己的唇!
雁落咽了口唾沫,瞪圆眼睛直视着南归。她的手脚微微颤抖着,胳膊大腿不知怎么摆才好了。那应该……不是梦吧。现在要怎么办?怎么面对南归?万一他那个吻,只是一时兴起,自己会错了意,岂不尴尬?可万一他想的和自己想的一样,那自己该如何是好?雁落此时已经自动忽略掉站在她面前满脸怒容的清光了,她的脑子里不停地多角度闪过南归亲自己的画面。
南归通过雁落的眼神和表情判断出,这个迟钝的姑娘并没有忘记那一吻。本来嘛,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当着众人的面吻上了她,她倒好,软绵绵地倒在自己怀里,双眼紧闭,弄得自己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在怎说自己也是个正常男人,心爱的姑娘没有拒绝自己的吻,还摆出一副乖巧可人的小绵羊姿态,就算是再正人君子,恐怕也禁不起这种程度的诱惑吧。
说时迟那时快,南归抱着雁落飞奔出了酒家,朝着茶馆跑去。在这过程中,雁落一直把头埋在他怀里,时不时的还嗯上一两声,弄得南归甚至想当场生米煮成熟饭。好不容易强压着心中的□到了茶馆,南归抱着雁落冲上二楼卧室。他紧张地把雁落放在床上,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雁落,到家了。你……别害羞,睁开眼睛吧,若是你不愿,我……也不勉强。我……你……你知道我的心意。”南归本想趁机表白,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涨红了脸,有些紧张地等着雁落的反应。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雁落仍紧闭着双眼。南归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似乎是淋雨发热了。难道说,她刚才在酒家里不是因为害羞才依偎着自己,而是……而是因为烧糊涂了才任由自己随意品尝?南归苦笑着从抽屉里取出药丸,伺候着雁落服下了。
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并当众吻了她,谁知会是这种结果,估摸着等她醒来,肯定不记得这件事。在那一瞬间,南归有些邪恶地想索性趁机把她吃抹干净,待她明早醒来,发现躺在身边的自己,那场面应该很有趣。而且这么一来,她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退缩逃跑。当然,南归随即打消了这种龌龊的想法,要是这么做,自己和那个大鞭杆子沈承希就没有本质区别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雁落。”南归轻轻用手捅了捅雁落的后背:“时候也不早了,你一天没吃过东西,我带你去吃牛肉面吧,咱们就别占用清大人的时间了。”
“哦?”雁落此时还沉浸在回忆中,她有些迷糊地问道:“我们真的吻了?”
南归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这让你很困扰吗?”
“是。”雁落飞快地接话道,她联想起自己曾做过的那些关于南归的情 色之梦,莫非自己借身体不适之机,主动骚扰南归。记忆一定出了偏差,不是南归霸道且温柔的吻了自己,而是自己霸道的吻了南归。这样就能解释,为何南归没有一早叫醒自己质问这件事。刚才自己竟然还想着也许南归对自己……有那个意思……真是太邪恶了。
“雁落。”南归瞅着眼前这个眉毛拧成麻花的姑娘,轻声叹了口气,她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呢:“那个吻,是我主动的。即使让你困扰,或者觉得不舒服,我也不会道歉。”南归说完这话,转身就进了茶馆,临了还不忘投给清光一个胜利的眼神。
“什么?”雁落张大嘴巴,真的是南归主动吻了自己,看来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什么问题。这么说来,南归他对自己……自己对他……雁落噗哧一笑,她正想去追南归,却被清光抱住了腰。
“清光?”雁落几乎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清光没有搭理雁落,而是冲正要进门的南归喊了一声:“南归。”待南归诧异地回过头,却见清光已经吻上了雁落的唇,雁落先是一惊,随即手脚并用照着清光的身上猛捶着。清光一手死死搂住雁落的腰,一手攥紧雁落的下巴,根本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他的唇包裹着雁落的唇,雁落一开始死死咬住牙关,但清光十分有技巧地夹住了她的下巴,强迫雁落张开嘴,接着就开始攻城拔寨。那已经算不上是吻了,如此大力地吮 吸不像是表达爱意,倒像是泄愤。
待南归冲到跟前,毫不犹豫地夺回雁落。清光抬起头,满嘴全都是血,但脸上却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个吻,落落可是记清楚了?”说罢便潇洒地一转身上了轿子。
雁落傻了眼,直直地站在原地,她嘴里全都是血腥味儿。刚才清光的舌头伸进来之时,她下意识地选择了用牙咬,并且是狠狠地咬。这个混蛋清光,竟然敢非礼自己?!还当着南归的面!雁落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南归,只见南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清光的马车。雁落心一凉,有些难过地低下头。她不知道的是,南归藏在衣袖里的双手,早就攥成了拳头。
与此同时,谢婉儿和艾卓及其娘亲艾琴正躲在角落里,注视着霜叶茶馆门口发生的这惊人的一幕。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的脸上有这么多表情。”艾卓喃喃说道。
“老天有眼,终有了能令这孩子牵挂的人了。”艾琴半搂着艾卓的肩膀:“我们就按照雁姑娘说得去做吧,艾卓。”
“好。”艾卓说着瞥了一眼谢婉儿,谢婉儿冲他甜甜一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了头。

第十一章:客栈住进神秘人

有句老话说得好:不爽就骂,不骂就糟,什么都不讲乱糟糟。
现在这个场面,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乱糟糟。清光强吻了雁落之后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而当事人雁落却震惊地站在原地,另一中心人物南归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有若干不明真相且好事的群众在围观,说是围观,却也颇有几分技巧性。众位老少爷们依旧是吃饭的吃饭,喝茶的喝茶,下棋的下棋,侃山的侃山,但那一双双贼溜溜的眼睛却都盯着霜叶茶馆门口那两个酷似石头雕像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这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口,饶是之前绕在南归和雁落头顶的那些乌鸦和麻雀也飞累了落在枝头歇着。雁落内心十分忐忑不安,她绝没有料到清光会吻自己,更没有料到那家伙竟然是个大力男,雁落无论怎么挣扎都被他牢牢地擒住动弹不得。和沈承希那次所谓的亲吻,不过是偶然事件,她就当被猪亲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但发小清光这次,可就真的令雁落气愤不已了。
那家伙分明是故意当众,特别是当着南归的面儿,给自己难堪,真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雁落一边在心里诅咒清光,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瞄南归。但见南归低着头,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雁落心下一沉,轻声问道:“南归,刚才……我……”她本想解释说自己完全是被清光那个混蛋占了便宜,非礼了,可话到嘴边却噎了回去。无论再怎么解释,刚才自己被清光吻了都是事实,再加上自己曾喜欢过清光,这件事恐怕是说不清楚了。
雁落本来脑子就一根筋且爱胡思乱想,这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南归仍未表示什么,雁落突然很小女子气的眼眶一红,别过脸快速说:“我去彤若那儿一趟,晚饭不回来吃了。”说罢雁落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留下南归一人不知所措地挠着头。
南归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怕一张口,就会控制不了情绪地破口大骂清光,他更怕会从雁落的嘴里听到任何令自己发飙的字眼。这都怪自己,不该耍帅装酷离开,不该给清光那个混蛋占便宜的机会,更不该事后强忍住愤怒任其离去,就该果断出手把清光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看他还敢不敢骚扰自己的女人。
但若是那么冲动,就不是南归南大掌柜了,总不能在猫耳胡同里和知府大人打架斗殴吧,到时候自己吃上官司是小,若是连累了胡同里的一干人等,可就是罪过了。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自己会逮住机会,连本带利找清光算上一帐。至于眼下,这口气还是要忍着。南归这些丰富的心理活动并没有反映在脸上,他那张清冷的脸像是一大盆凉水,浇得雁落直打冷颤,到最后不得不落荒而逃。
“她为什么要逃走?”南归自言自语道。
“我说掌柜子。”季宝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南归身边,他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育道:“您干嘛傻站着不说话啊?现在可好,吓着雁落了。她被知府非礼,心里肯定郁闷加憋屈,人家站在这儿等着您说句宽心贴己的话。您倒好,跟冰柱子似的,纹丝不动,嘴巴紧闭,连个安慰的眼神都没有,怨不得雁落颠了。就算是家养的鸟,也底时不常地逗逗才行嘛。”
“呃……”南归蹙了蹙眉,沉默不过是在自责而已,原来这样也能被误会?那怎么办?去追回雁落,把她扛进屋,一不做二不休,先吻了再说?反正,宽慰的话自己说不出口,要不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
季宝瞅着南归那副纠结的样子,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平日里精明能干的南归南大掌柜,怎么遇到感情事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呢,完全丧失了判断力和决策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魔力?能够让一个人变成呆子傻子疯子,也许,还包括孙子。饶是天上地下人前人后皆为巨型冰山的南归也会为了一个姑娘而变得痴傻呆乜起来。果然,这爱情,沾不得,碰不得,惹上身,就是符咒黄酒也驱不走。
“晚了。”季宝抛出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之后,浅笑着离开了。南归迟疑片刻,一扭身进了屋,总不能一直站在外面让这帮子吃饱了混天黑的家伙瞧笑话。至于雁落,她去找小姐妹彤若诉诉苦,抱怨一下也好。等晚上她回来,自己再去找她谈谈也不迟。
谁知道,南归这一等就是一夜,雁落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愣是在彤若家住下了。南归从程贝贝哪儿得知这个消息后,撂下茶杯就想出去把雁落找回来,一出门正好撞上阳奕。阳奕神神秘秘地伏在南归耳边说:“雁落让我转告你,明儿个中午,炮竹铺后院见。”
“何事?”南归一时没反应过来。
阳奕歪嘴一笑,坏坏地说道:“南掌柜大可以不来。”说完这话他哼着小曲离开了。
南归突然有一种落了地的凤凰不如鸡,谁都可以捏上一把之感。因为雁落的关系,自己苦心维持了多年的冰山形象算是彻底消失殆尽了。估摸着在胡同诸位英雄好汉的眼里,自己已经成了一被爱折腾得晕头转向的小傻瓜。
可问题是,自己非但不觉得腻味烦人,反而是心甘情愿自我毁灭。南归一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而担心雁落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时而傻笑着回忆那个热吻。无论如何,明儿个也要把关系和雁落挑明了,不能让她再这样装傻混事。这女孩一天没娶进门,自己这颗心就一天落不了地。
南归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他心里,已经自动把雁落划成未过门的媳妇。谁能料到,一个吻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百炼刚化为绕指柔。南归幻想了一晚上,直到公鸡唱晓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待再睁开眼,已是晌午了。他起身梳洗完毕,还特意在手腕处涂了点麝香,并立在铜镜前面照了半天,见一切准备妥当才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
程贝贝和季宝见南归一脸喜气,并没有因雁落一夜未归而甩脸色,不禁大感诧异。程贝贝正要开口试探南归,却听南归自言自语道:“夏天就要到了,是带她去看海,还是去避暑?”
好嘛,敢情南大掌柜已经开始计划度蜜月了,这想的还真够长远。只是前有眼冒绿光大尾巴狼沈承希,后有泼辣傲娇嘟嘴东北虎清光,南掌柜是不是高兴得有点早了?但这话,程贝贝是死也不敢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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