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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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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恩崔立回答。“当这些都结束之后,我得到权力之时,我不会忘记你为我做过的一切。”

“那么如果你失败了呢?”

恩崔立笑了起来。“谨慎些。”他说。“而且,为了你自己的安全,瓦维尔·泰戈维斯,保持中立。我欠你的情,并且我知道我们的友谊会为双方都带来益处,但如果我发现你背叛了我——无论是在言语上还是行动上——我会把你的公会连根拔掉。”说着,他礼貌地鞠了个躬,从传送门走了回去。

两个黑暗结界接连出现在瓦维尔的房间里,整个房间漆黑一片,迫使她和另外三名站着的士兵不得不趴在地上,直到其中一个人终于找到了房间的门,并呼唤其他人向他移动。

黑暗最终消散了,半身人壮着胆子再次进入房间,发现那个睡着了的士兵正满足地打着鼾;此后他们发现他的肩上扎着个小飞镖。

“恩崔立有同伙。”其中一个说道。

瓦维尔只是点点头,并不觉得吃惊,并且对于之前选择了帮助这名被排斥的杀手而感到高兴。他是一个瓦维尔·泰戈维斯永远不想,也不敢与之为敌的人。

※※※※

“啊,但是你让我的生命处于如此的危险之中。”拉威尔夸张地长叹一声并说道,因为恩崔立悄无声息地不邀而至,从空气中——至少看起来是如此——走进了法师的房间。

“干得不错——我是说,你从卡札·乔迪恩的魔爪中逃了出来。”恩崔立没有马上回答,拉威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法师极力表现得镇定。当然,恩崔立从前也曾两次进入这戒备森严的房间,但这一次——杀手能从拉威尔的脸上看出来——他真正令法师感到惊讶了。波迪尤令人惊奇地加强了公会驻地的防御,以应付任何实体及魔法的入侵。虽然拉威尔的确非常敬畏恩崔立,但他确确实实没有想到杀手还是能如此轻易地进入。

“这并不很难,我向你保证。”杀手回答。他的声音十分坚定,因此他的话听起来绝非自夸,而只是在陈述简单的事实。“我曾游历过整个世界,以及地下世界,我曾见过许多与存在于卡林港的强大力量不同的另外一些力量。那些力量可以让我得到任何我想要的。”

拉威尔坐到一张虽旧却很舒适的靠背椅里,将一只手肘放到扶手上,用手掌支撑着自己歪过的头。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使得这个人敢于如此嘲弄所有通常的,力量的外在标志?他环视着整个房间,看着那许许多多的雕像,石像鬼,以及异国鸟类的浮雕;看着各式各样,做工精细,带有或不带有魔法的法杖;看着书桌旁边的小壁橱中仿佛在狞笑着的三个骷髅头;看着摆在另一边一张小桌上的水晶球。这些就是他力量的标志,他一生精心搜集的所有魔法物品。他可以使用他们来毁灭任何一个他曾见过的人,或至少可以防御住任何一个他曾见过的人的攻击。

只除了一个人。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他站立的姿态吗?他移动的方式吗?包围着他的所有这些魔法物品对于他来说,难道真的就如同他现在穿着的灰色披风和黑色短上衣一样不堪一击吗?

“去把昆汀·波迪尤找来。”恩崔立命令道。

“他不会乐意介入此事的。”

“他已经介入了,不管他乐不乐意。”恩崔立向法师保证。“现在他得要选择。”

“选择你,或者……?”拉威尔问。

“其他所有人。”恩崔立冷静地回答。

拉威尔好奇地歪着头。“那么,你是要和整个卡林港开战?”他怀疑地问。

“和卡林港所有反对我的人开战。”恩崔立说。依然是极度冷静的语气。

拉威尔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相信恩崔立的判断——法师从未遇到过更为狡猾和自控的人——但杀手在说蠢话,至少法师认为是如此。独自与巴沙多尼公会那样强大的敌人对抗已是十分不智,卡林港全部黑道力量的总和就更不用说了。

但虽然如此……

“我是不是应该把查尔西·安奎因也叫来?”法师起身走向门口。

“查尔西已经发现反抗是徒劳无益的了。”恩崔立回答。

拉威尔突然停下脚步并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责备杀手背叛了他。

“我知道你一定会和我站在一边。”恩崔立解释道。“因为多年以来我们的关系就如同兄弟一般。然而那位副官心里怎么想还是个谜。我必须说服他,或者除掉他。”

拉威尔只是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结论。

“他被说服了。”恩崔立舒适地坐到拉威尔的椅子里。“基本上可以说是这样。”

“而且你会发现,”法师再次走向门口,恩崔立补充道。“波迪尤也是一样。”

拉威尔再次转向杀手。

“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恩崔立向法师保证。

“他有别的选择吗?”拉威尔壮着胆子问。

“当然没有。”

事实上,当拉威尔在波迪尤的私室里找到他,并告诉他阿提密斯·恩崔立再度来访时,公会会长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全身剧烈地抖动着,以至于拉威尔甚至有些害怕他会马上倒在地上死掉。

“这么说来,你和查尔西谈过了?”拉威尔问。

“倒霉的日子。”波迪尤回答。他向走廊走去,其动作和神态都显得极其痛苦。

“倒霉的日子?”拉威尔不敢置信地默念着这句话。世界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位危险公会的会长说出这么一句话?突然之间,恩崔立的话在法师心中沉重起来,他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波迪尤身后。他注意到公会会长没有叫卫兵跟随,甚至连防守侧面的都没有,这更加厚了他心中的疑云。

波迪尤在法师房间的门口停下脚步,示意拉威尔先进入房间。恩崔立依然在书房里坐着,和法师离开时一模一样。如果波迪尤决定不与杀手会谈而直接发动攻击,那么看起来他一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不过他似乎清楚地知道波迪尤不会敢于与他对抗。

“你要我做什么?”拉威尔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来消除显然十分尴尬的气氛,波迪尤却先开了口。

“我决定与巴沙多尼公会开战。”恩崔立冷静地回答。“因为毕竟是他们先挑起了战斗。而你呢,必须密切留意他们的每一个士兵,每一处要地,而且要为我提供他们兵力的布置图,但公会驻地则不包括在内。”

“我只能保证不将你的来访告诉任何人,也不派出我的部队参与战斗。”波迪尤反击道。

“你的部队根本不能参与战斗。”恩崔立的黑色双眼中现出愤怒的闪光。

拉威尔继续惊奇地看着昆汀·波迪尤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去战抖。

“我们不会的。”公会会长说。

“我已经将你生存的条件告诉了你。”恩崔立说。声音中蔓延着的冰冷令拉威尔相信,如果波迪尤不同意杀手的条件,那么公会会长本人,以及整个公会的所有人,都会在今晚被杀死。“你还想说什么?”

“我会考虑——”

“现在。”

波迪尤恶狠狠地瞪着拉威尔,似乎在责备法师将这个阿提密斯·恩崔立带入他的生活。拉威尔与波迪尤同样身心俱疲,他完全能理解公会会长的情绪。

“你叫我去对抗最强大的帕夏。”波迪尤极力试图找回一些勇气。

“选择。”恩崔立说。

一段又长,又令人不舒服的安静从他们身边滑过。“我会告诉你我的手下发现了什么。”波迪尤许诺道。

“你很明智。”恩崔立说。“现在离开吧。我有话要和拉威尔说。”

能离开这个人身边显然令波迪尤极为高兴,他转过身以极度憎厌的眼神再瞪了拉威尔一眼,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我一点都猜不到你还有这么多把戏。”拉威尔对恩崔立说。

“我去过魔索布莱城。”恩崔立承认。“卓尔的城市。”

拉威尔瞪大眼睛,惊讶得合不拢嘴。

“我在那里的时间可没有白过。”

“你和……他们结了盟?”

“你是知道此事的唯一一人,也是应该知道此事的唯一一人。”恩崔立宣告道。“你要理解知道这件事给你带来的责任。这是一件连我也不敢大意的事。”

“但是查尔西·安奎因呢?”拉威尔问。“你说他已经被说服了。”

“一位朋友找到了他的心灵,并向其中灌输了一些对他来说过于恐怖的景象。”恩崔立解释。“查尔西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只知道如果要对抗我,后果将会十分恐怖。当他把这些告诉波迪尤的时候一定非常情真意切。”

“那么我在你原本的计划中是什么位置呢?”法师极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讽刺。“如果波迪尤辜负了你的期望,你会把拉威尔怎么样呢?”

“我会给你设置一条退路。”恩崔立走到书桌边。“至少,我还欠你这么多。”他拿起一把小刀,拉威尔通常用它来打开羊皮纸卷轴的封印,或者当某个法术需要施法者的血液做为成分时用它来戳破手指。

拉威尔明白,恩崔立这样的承诺并非出于对他的怜悯,而是出于实际。假如波迪尤背弃了恩崔立,而法师得以幸存的话,那也只是因为他对恩崔立还有些用处。

“你对于公会会长这么快就答应我的要求感到有些惊讶。”恩崔立平静地说。“你要明白他的处境:或者是冒着巴沙多尼公会战胜了我然后报复我的同盟的风险……或者是现在就得死,就在今晚。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会死得很惨。”

拉威尔勉强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这些都不关他的事。

“你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好好干。”恩崔立说着,手腕一抖将匕首飞了出去,飞过法师身边然后重重撞在墙上。“我该走了。”

的确,当做为信号的撞击声响起的同时,金穆瑞·欧布罗扎再度开始运用他的心灵异能,创造出另一扇任意门使杀手得以离开。

拉威尔看着传送门在他面前打开。有那么一刻,强烈的好奇心使他想要和恩崔立一起跳过这扇门,揭穿所有的谜底。

但理智还是控制住了好奇心。

于是法师又成了独自一人,并且因此感到非常高兴。

恩崔立又回到了卡林港地下黑暗精灵建造的隧道里,莱基,贾拉索和金穆瑞都在他身边。“我不明白。”莱基·邦达列克说。然后莱基记起来要说慢些,因为恩崔立的卓族语言虽然也有一定水平,但总还是不够流利,而这位法师兼牧师也根本不想用人类那种愚蠢的语言说话,他既不愿学习那种语言,也懒得施放一个法术以使大家无论说什么语言都能相互听得懂。事实上,邦达列克试图迫使讨论继续以卓尔的语言进行,完全不顾及恩崔立在场,这也是令人类杀手在某种程度上被排除在外的一种手段。“在我看来,你交给昆汀·波迪尤的任务完全可以叫那些半身人来完成,而半身人显然比波迪尤更为适合这项工作,说服他们也会比较容易。”

“我不怀疑瓦维尔的忠诚。”恩崔立以卡林港的方言回答,他每说一个字都盯着莱基。

法师好奇而又无助地看了贾拉索一眼。佣兵头子因两人之间闹起了情绪而微笑起来,他从斗篷内袋中取出了一个球体,将它放在高处,说出一道命令。现在他们就都能相互理解了。

“我是说,为了她自己的安宁,她会保持忠诚。”恩崔立依然以人类的语言说,不过在莱基听来就是卓尔的语言了。“她不是个威胁。”

“那么可怜的昆汀·波迪尤和他的走狗法师又如何呢?”莱基怀疑地问。贾拉索的宝物又将卓尔的话转为恩崔立最熟悉的语言。

“不要低估波迪尤公会的力量。”恩崔立警告道。“他们的防护十分严密,还有监视着各个方向的耳目。”

“所以你早早地迫使他忠心于你。”贾拉索表示赞同。“这样的话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不能装做一无所知。”

“那么今后要怎么做呢?”金穆瑞问。

“由我们来支配巴沙多尼公会。”恩崔立解释道。“逐渐把它变为我们的立身之本,此外还有瓦维尔和波迪尤为我们打探情报,以确定其他公会不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在那之后呢?”金穆瑞继续施压。

恩崔立笑了笑,并看向贾拉索。佣兵头子看得出,恩崔立知道金穆瑞是在按照此前贾拉索给他的指示来提出这些问题。

“在那之后,我们就要等待机会自己出现。”恩崔立还未曾答话,贾拉索便说出了答案。“也许我们的基础已经足够结实了。也许不是这样。”

过了一会,恩崔立离开了。贾拉索颇有些自豪地转向他的两名助手。“我挑选的人不错吧?”他问。

“他思考的方式像一个卓尔。”莱基回答。这是贾拉索从他口中听到的对于人类,以及所有非卓尔种族生物的最高评价。“不过他还是应该再好好钻研一下我们的语言和文字。”

贾拉索对于事情的进展十分满意,他高兴地大笑着。20051010 16:03:38

第十四章 声名

男人的感觉异常奇特。酒精麻痹了他的感官,因此他根本无从判断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浮在空中,并且胸膛上有一种灼热感。

沃夫加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些,他抓着那男人的上衣胸口,同时连根拽下了一大把胸毛。野蛮人只用一只手便轻易地举起了这个约有二百磅重的家伙。他走向门口,并用另一只手驱散着弯短剑酒馆里的人群。他讨厌这条费时费力的路线——以前他只消把不守规矩的醉汉从某扇窗子或者某面墙掷出去就完了——但艾伦·贾德佩克很快便开始限制他这么做,并告诫沃夫加他所造成的损失都将从他的报酬中扣除。

甚至只是打破一块玻璃就会浪费沃夫加好几瓶酒,而如果连窗框都坏掉了的话,沃夫加就有整整一周都喝不到酒。

那个男的傻傻地笑着,将目光转向沃夫加,并终于开始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认出了沃夫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这件事终于开始影响到他脸上的表情。“嘿!”他抱怨道,但此时他已经平飞出去,徒劳地在空中挥舞着胳膊和腿。他脸朝下落在泥泞的街道上,一动不动地趴着。很可能会有一辆马车从他身上碾过去,不过有两个好心的过路人发了慈悲,把这可怜的笨蛋拽到了臭水沟里……当然,在此之前他们也取走了他身上余下的所有硬币。

“十五英尺。”裘西·帕杜斯估量着醉汉飞出的距离并对艾伦说。“而且只用一只手。”

“我告诉过你他很壮。”艾伦装做不在意地继续擦拭着吧台。在他雇用沃夫加的这几周以来,他已经见识过许多次这样的投掷了。

“现在半月街上的每个人都在谈论他。”裘西的语调不知怎的变得有些险恶。“这一周以来我注意到每天都有更为凶恶的人来到你这里。”

艾伦当然明白他这远不能称为“微妙”的暗示所代表的意义。路斯坎的黑道上也有严格的等级次序,以避免外来的侵扰。在沃夫加的声名与日俱增的同时,处于更高等级的那些人自己的声名就会处于危险之中,因此他们必然会设法修复这种损害。

“你喜欢这个野蛮人。”裘西的语气与其说是提问还不如说是陈述。

艾伦盯着正再度穿过人群的大个子野蛮人,顺从地点点头。其实雇用沃夫加只不过是生意上的需要,而不是因为什么友谊,并且艾伦不喜欢和打手们建立过于亲密的私人关系,因为这种人的天性飘移不定,他们不是自愿地出走,就是惹怒了不该惹怒的家伙然后死在艾伦的门前,给他们的好友带来莫大的痛苦。不过在沃夫加到来之后,酒吧老板已开始放弃这个想法。在每天的下半夜,弯短剑酒馆人去楼空,只剩下在吧台边喝酒的沃夫加和准备着第二天开张的艾伦,这段时间正在变得越来越愉快。艾伦确实喜欢和沃夫加在一起,他发现一旦沃夫加喝了酒,就会脱掉那冷酷的面具。有许多个夜晚他们在一起聊到黎明,艾伦专心地听着沃夫加讲述关于寒冷的北地,关于冰风谷,关于他那些令酒吧老板后颈的毛发根根直竖的敌人和朋友的故事。艾伦已经听过许多遍关于阿卡尔·凯梭以及碎魔晶的故事,以至于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想象出凯恩巨锥的那场雪崩,将那名法师以及那古老而邪恶的遗物埋在底下的情景。

而每当沃夫加讲完矮人古老的王国,秘银之厅的黑暗隧道以及暗黑精灵来袭的故事之后,艾伦钻入毛毯下面时,他总是会瑟瑟发抖,就像在他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在壁炉边给他讲这种阴森恐怖的故事时一样。

没错,艾伦·贾德佩克喜欢他的新雇员。这好感的程度已经比他应有的要更深,然而他却愿意继续加深它。

“那么你应该叫他冷静下来。”裘西·帕杜斯结束道。“如果他再这样下去的话,很可能会招来盗贼莫里克还有丛林破坏者。”

想到这一点,艾伦打了个冷战,他完全同意裘西的看法,尤其是担心那个丛林破坏者。他知道,相对说来盗贼莫里克要更为谨慎(也因此更为危险),他会花费几周甚至几月的时间来估计威胁的大小,然后才下手行动,但莽撞的丛林破坏者,据怀疑是曾生活在路斯坎的最粗鲁的人类——这是在假设他真的是个人类的前提之下,因为有许多传说指出他拥有兽人,甚至食人魔的血统——他可不会那么有耐心。

“沃夫加。”酒保招呼道。

大个子男人穿过拥挤的人群,站在艾伦面前。

“你有必要把他撇出么?”艾伦问。

“他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了。”沃夫加心不在焉地回答。“黛丽想叫他走开。”

艾伦顺着沃夫加的视线看到了房间另一头的黛丽……黛伦妮娅·柯蒂。虽然她还没有度过二十岁的生日,却已在弯短剑酒馆做了多年的侍应。她是个纤细的小东西,还不到五英尺高,并且身材十分苗条,以至于许多人都认为她有一点精灵血统——不过艾伦知道,这实际上是饮用精灵烈酒的结果。她的金发蓬乱不整地披散着,并且通常来说不是十分干净。她的褐色双眼早已失去了它们所应有的天真纯洁,而代之以如刀刃般锋利的眼神;而她那苍白的皮肤显示她已多年没有享受到充足的阳光并且严重营养不良,因此它现在干燥而又粗糙。她的步伐也失去了年轻人应有的活力,而变得如同任何一个常受骚扰的成年女性一样小心谨慎。但是黛丽仍然有着某种魅力,能够勾起大多数顾客,尤其是醉鬼们的情欲,并且这种诱惑往往是难于抵挡的。

“如果你要把所有掐过黛丽屁股的男人全部杀掉,那么在一个星期之内我就不会有顾客上门了。”艾伦冷冷地说。

“只要把他们推出去。”沃夫加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改变脸上的表情,艾伦则继续说着。“没必要把他们扔出十万八千里。”他示意着沃夫加回到人群中去,他的话已经说完了。

沃夫加走开了,继续穿梭于喧闹的人群中,履行着他的职责。

还不到一小时之后,另一个口鼻流着血的男人同样飞了出去。这一次沃夫加用了两只手,几乎将他扔到了街道的另一边。

沃夫加整了整衬衫的领子,不过那条锯齿状的深深伤疤还是露了出来。“它用嘴叼着我。”他阴森地说着,发音含糊不清。他得要喝上两瓶烈酒,才能够敢于回忆起那场与蜡融妖的战斗,那场使他成为罗丝以及厄图的阶下囚的战斗,那场给他带来多年的痛苦与折磨的战斗。“就像猫叼着一只耗子,”他轻笑了一下。“不过这只耗子也踢了猫一脚。”

他的眼神飘向放置在两英尺之外的艾吉斯之牙。

“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锤子。”裘西·帕杜斯评论道。他试探着摸向它,同时紧紧盯着沃夫加,因为他和所有人一样,一点都不想惹怒这个恐怖而危险的男人。

但是虽然沃夫加平时对艾吉斯之牙呵护备至,然而他现在沉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之中,甚至没有看着战锤。那场与蜡融妖战斗的记忆使得他的全副心神再度回到了几年之前,使得所有将他送到那个地狱里面的事情在他眼前重放。

“那真的很疼。”他以战抖的声音轻柔地说,同时一只手下意识地抚过那道长长的伤疤。

艾伦站在他的面前盯着他,但虽然沃夫加的双眼正盯着艾伦的方向,但他却是在看向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艾伦将另一瓶酒推到他面前,但沃夫加并未注意到。他意味深长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中,试图在黑暗里找到一丝安慰。

他感觉到有人轻柔地碰触着他的胳膊,他转过头看到了黛丽。她对艾伦点了点头,然后温柔地拉着沃夫加,诱使他站起来并随她离开。

当夜稍晚一些,沃夫加醒了过来,此时月光从面向西方的窗子斜射入房间。过了一会,他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房间,因为他的房间没有窗子。

他看向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他身边的毛毯,其中包裹着黛丽那柔软的躯体,在月光照耀之下她显得比平时更为美丽,她的皮肤看起来柔软而娇嫩。

然后他记起来了。黛丽把他从吧台边带到了床上——不是他的床,而是她的——他记起了他们做过的事。

沃夫加回忆起自己与凯蒂那远远不够温柔的分离,他担心地摸过去,将手放在黛丽的颈部,然后解脱般地叹了口气,因为她仍有脉搏。然后他把她翻了个身,仔细地审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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