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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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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抗议?”贾拉索问土泽。“你们这种小东西不是一直都渴望来到这个位面吗?”

土泽歪过头眯起眼,很有些沉思以及忧虑的味道。

“啊,没错。”佣兵头子继续道。“但最近有一次你不是被朋友召唤到这个世界,而是被敌人召唤来的,我听说是如此。召唤者是卡拉登的卡德利。”

当贾拉索提到牧师的名字时,土泽呲出他的尖牙并发出嘘声。这使得两名黑暗精灵都露出了微笑。看起来贡夫·班瑞并没有欺骗他们。

“我们想要让卡德利尝点苦头。”贾拉索邪恶地笑着。“不知道土泽是否愿意帮忙?”

“你们要我做什么?”小鬼热切地问。

“我们需要知道关于这个人类的所有事情。”贾拉索说。“包括他的长相,他的举止,他的过去以及现在的位置。据我们所知,土泽比深渊魔域中所有其他生物都更了解这个人。”

“更恨这个人。”小鬼纠正道,他看起来的确十分急切。但马上他又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两个卓尔。“我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事情,然后你们就会让我走。”他说。

贾拉索看向莱基,他们已预料到小鬼会有这样的反应。法师兼牧师站起身,走到这小房间的一边,将一扇屏风推开,屏风后面现出了一个煮沸冒泡的小水壶。

“我还没有魔宠。”莱基说。“一只小鬼将可以很好地服侍我。”

土泽像煤一样黑的双眼中燃起红色的火焰。“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让卡德利,以及许多的人类尝苦头了。”他推论道。

“土泽同意了吗?”贾拉索问。

“土泽有别的选择吗?”小鬼讽刺地反问道。

“如果你是说是否为莱基服务,答案是肯定的。”卓尔的回答使得小鬼和莱基都是一惊。“如果你是说是否告诉我们你知道的关于卡德利的事情,答案是否定的。这太重要了。如果我们有必要折磨你一百年,我们会那么做的。”

“到那时候卡德利早就死了。”土泽冷淡地说。

“但对你的折磨仍然会很有乐趣。”贾拉索马上回答。土泽对于黑暗精灵了解得够多,他知道这绝非空洞的恐吓。

“土泽想让卡德利吃苦头。”小鬼眨巴着黑色双眼承认道。

“那就告诉我们。”贾拉索说。“所有的。”

这一天晚些时候,土泽和莱基正在进行一些法术以使得他们之间成为主人和魔宠之间的关系,贾拉索则独自坐在他在巴沙多尼公会驻地下面建造的一间房间里。他从小鬼那里得到了许多消息,而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他的团伙接近卡德利·邦那杜斯。这使得土泽十分灰心丧气。但是,这位高飞之灵修道院的领导者,他拥有的力量甚至远远超过莱基和金穆瑞,也许要对抗他是甚为不智的。而更糟的是,近来卡德利正在重新建立起牧师之中的秩序,在他身边聚集起了年轻强壮的侍僧,以及狂热的理想主义者。

“他们是最糟糕的一群。”当恩崔立走进来时,贾拉索说道。“理想主义者。”他看到杀手困惑的表情并解释道。“在所有的事物中,我最讨厌理想主义者。”

“他们是些瞎眼的白痴。”恩崔立表示赞同。

“他们是些不可预知的狂信者。”贾拉索说。“只要他们还以为自己的行径符合他们所信仰的神的教义,他们就看不到任何的恐惧或是危险。”

“有另一个公会的领导者是理想主义者吗?”恩崔立怀疑地问。他以为自己被叫到此处是为了讨论即将到来的,与卡林港其它公会的会面,以此将战争消灭于萌芽状态。

“不,不,我说的是另一件事。”贾拉索挥着手让对方不要在意。“这是我在魔索布莱城那边需要操心的一件事务而不是卡林港的。你不必为此担心,因为你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而贾拉索也马上将这件事排除出脑海,将精力聚集在眼前的事务上。他对土泽关于卡德利的报告感到十分意外,因为他从未想过这个人类会是这么大的一个麻烦。虽然他下定决心不让自己的同伙接近卡德利,但他并没有灰心,因为他知道,崔斯特和他的朋友们距离那个名叫高飞之灵的修道院还很远。

贾拉索甚至不能够允许他们看到那个地方。

※※※※

“是的!很高兴见到你!哦,非常高兴!布鲁诺国王陛下,还有你的朋友们,哦!真是件喜事!”自从鼠鱼号开出博德之门以来,巴姆波·雷拳船长已经是大约第十次对布鲁诺说这话了。他是个大嗓门的矮人,红润的脸上有着像火焰一样的桔红色胡须,以及又大又扁的鼻子。鼠鱼号是一艘方底的,可以在浅滩上行驶的矮人船,约有二十英尺长,两边都设有桨,不过通常只用一边的;船尾还有一根篙,用以撑向河底或转向。巴姆波和他同样大嗓门的兄弟多耐特似乎因为看到秘银之厅的第八代国王而有些不正常了。布鲁诺看起来的确对此感到十分惊讶,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已变得如此如雷贯耳,即使是在同种族之中。

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惊讶已经成了全然的厌烦,因为巴姆波,多耐特,以及他们的两个负责划桨的表兄弟,易普和奎普·碎鱼者,仍然一直在围着他说着溢美之词,表示效忠的誓言以及各种各样的废话。

崔斯特和凯蒂坐在几名矮人身后微笑着。游侠将视线不断投向凯蒂——他多喜爱她凝望着别处时的样子啊——和矮人之间的混乱。瑞吉斯趴在船头,将头和手臂伸出船外,用手指在水面上画出各种图样。而在他们所有人身后,是博德之门那渐渐消失的轮廓。

卓尔精灵再一次想起自己通过这城市的过程,几乎与他戴着魔法面具的时候同样轻松。他赚取了这份安宁,他们几个都是如此。当这个任务结束,碎魔晶被安全地交到卡德利手中时,当他们重新找到沃夫加并帮助他走出黑暗时,也许他们就可以再次一起游历广大的世界,不需要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而只需要想知道地平线的那端是什么,而且也不会有比矮人的奉承更令人感到不快的事情。

崔斯特满足地微笑着,他再度找到了希望,沃夫加的希望,以及所有人的希望。在几十年前他走出魔索布莱城的那一天,他从未梦想过如此幸福的生活。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他的父亲,扎克纳梵,以自己的死亡为他换来了这个机会。此时的扎克一定在另一个适宜居住的美丽位面之中看着他。

看着他,并向他微笑。

第四篇 王国

无论是一座国王的宫殿,还是一个战士的堡垒,还是一座法师的塔楼,还是一座用石墙或者篱笆围起来的农场,甚至是一家破烂不堪的小酒馆楼梯后面一间既小又平常的房间,我们每个人都在创造自己的小王国上面花费了巨大的心血。从最宏伟的城堡到最不起眼的角落,从贵族的傲慢自大到下等贫民那谦恭的需求,我们大多数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最基本的需要,那就是拥有权,或至少是管理权。我们想要——需要——找到我们的国度,我们在这个纷繁而势不可挡的世界中所属于的位置;在这样一个显得太大、太不可控制的世界中,我们只有在那个小角落才能够有正常秩序的感觉。

因此我们创造,划界,建起墙壁并上锁,然后拿起剑或者干草叉来保护我们的空间。

我们的愿望是,当我们走到我们选择的道路尽头时,能够得到平和与安宁作为所有试炼的奖赏。但这并不是说,只要将一个地方用篱笆或高墙与外界隔开便能得到安宁。带着最庞大的军队驻扎在最坚固的要塞之中的最伟大的国王并不一定就会感到安宁。而且,讽刺的是,收集起如此的物质财富往往也消灭了任何对于真正安宁的幻想。但是,在任何实体的防御措施之上,还有另外一种不安,而且无论是国王还是贫农都无法逃避开。从最伟大的国王到最穷苦的乞丐,都无一例外地可能在胸中燃起无名之火,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这种体会。我并不是说这是一种强大到无以言表的怒火,它只是一种挫折感,难于捕捉却又无处不在,使得一个人根本无法对它进行描述。它是一切对于亲人和朋友的,毫无理性的暴怒产生的根源,是坏脾气背后的真正罪魁。除了一个人的精神和灵魂之内以外,无处可以真正地躲避它。

布鲁诺在秘银之厅建起了他的王国,但他却没有留在那里。他选择了回到冰风谷,那个他称之为家的地方。他这样做不是因为对财富的渴望,相反地,他放弃了由继承得来的整个王国。这只是因为在那里,那冰冻的北地,布鲁诺开始明白内心平和的重要价值。在那里他有朋友们在他身边,也包括我本人;并且,虽然他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回到冰风谷这件事本身就是因为他希望回到那个能够激起他的情感的地方和时间,那时他,我,瑞吉斯,凯蒂,还有——是的,还有沃夫加都在一起。布鲁诺回来是为了找寻一份记忆。

我猜测沃夫加已经在他选择的路边或路的尽头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可能是在路斯坎或深水城的某个旅馆里,也可能是在某个农村人们借给他居住的畜舍里,甚至也可能是在世界之脊山脉的某个山洞里。因为沃夫加现在并不清楚他自己心中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当他疲惫时他该向何处去。如果他能找回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如果他能够穿过那段不愉快的回忆,那么很有可能他,也同样地,会回到冰风谷找寻他灵魂的真正归宿。

在魔索布莱城,我看到过许多这样的小王国,它们被我们愚蠢地爱护着,成长为强大而有力量的家族,徒劳地试图防御敌人的攻击而保住安宁。而当我本人走出魔索布莱城,在荒凉的幽暗地域中游荡时,我也同样是希望创造属于我自己的,全新的居所。我在一个洞穴中度日,整天只能与关海法交谈,与一种蘑菇状的生物分享空间,尽管我几乎不能理解它们,它们也几乎不能理解我。我冒昧地去了布灵登石城,地底侏儒的城市。也许我能在那里住下去,但那里离卓尔的城市太近了。如果我住在那里,必将给那里的所有居民带来被毁灭的命运。

因此我来到地表,在山脉巨大的森林里与蒙特里·德布罗奇一起居住,并把那里当成了家。也许是在那里,我才第一次开始明白内心平和的价值。但后来我发现丛林并不是我的家,因为当蒙特里去世了之后我发现自己无法再呆在那里。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自己所属的位置,并且我发现,它不在我四周的空间中,而是存在于我心里。那是在我来到冰风谷,认识了凯蒂、瑞吉斯和布鲁诺的时候。只有在那时,我才学会了如何击退胸中那不可名状的怒火。只有在那时,我才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平和与安宁。

现在,我将这平和和安宁带在身边,无论我的朋友是否和我在一起。我的王国是精神与灵魂的王国,它的守卫是真挚的爱和友谊,还有温暖的记忆。它比任何建在地面上的王国都要好,也比任何城堡的墙壁都坚固,而最重要的是,它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所能做的只有希望和祈祷,愿沃夫加能够走出围困着他的黑暗,找到这存在于他心中的王国。

——崔斯特·杜垩登

第十九章 关注沃夫加

黛丽将包裹着她的大衣拉得更紧了些,更多地是为了掩盖她的性别而不是挡住令人打冷战的微风。她沿着街道快步地走着,试图跟住前面那个七拐八拐的模糊身影。一名弯短剑酒馆的顾客指出,那个人就是盗贼莫里克。毫无疑问,他又是来侦查的。

她转进一条巷子,他就在那里。他就在她面前站着等着她,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

黛丽马上停下脚步,举起双手绝望地请求对方宽恕她的性命。“请不要这样,莫里克先生!”她叫道。“我只是想和你谈点事。”

“莫里克?”那男的重复道。他拉下兜帽,出现的是一张古铜色的脸庞——他比黛丽要找的那个人黑多了。

“噢,我请求您的原谅,先生。”黛丽后退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把您当作另外一个人了。”那男的开始回答,但黛丽一个字也没听见,因为这时她早已转过身,开始没命地向弯短剑酒馆逃跑。

她跑出一段安全距离之后便放慢脚步,让自己的心也冷静下来,仔细考虑着现在的状况。自从那场与丛林破坏者的战斗以来,她本人,以及其他许多顾客都曾在阴影中或角落里发现盗贼莫里克的踪迹。也许他们只是在恐惧之中以为自己看到了这个危险的家伙?她因为这念头而感到十分泄气,并意识到这个想法也许是正确的。黛丽长叹一声,打开了大衣的扣子。

“你好吗,黛丽·柯蒂?”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黛丽转过身来看到了这个靠在墙上的模糊身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身影,这声音,她全都认出来了。她感到喉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憋得她喘不过气。她一直在找莫里克,但现在却是他找到了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很蠢。她回头看向弯短剑酒馆,想要知道自己能否在被匕首刺入后背之前跑回那里。

“你一直在询问我的消息并寻找我。”莫里克若无其事地说。

“我什么都没——”

“我就是你询问过的人之一。”莫里克打断了她。当他再度开口时,他的腔调和口音都完全改变了。“那么,告诉我,小姑娘,你为啥要去见那个下流的臭流氓呢?”

这使得黛丽毛骨悚然,她记得在几天之前她遇到一个老太太时,对方就是这么说的,嗓音和用词都一点不差。而即使她没有认出这用词和嗓音,她也不会对面前这个人就是路斯坎著名的易容大师这一点产生任何怀疑。在许多个月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她曾与莫里克有过极为密切的接触。他每次都是以不同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不仅是外表不同,举止态度等等也全都不一样:他以不同的方式走路,以不同的方式说话,甚至以不同的方式做爱。几年来传遍路斯坎的谣言指出,莫里克实际上是由几个不同的人扮演的。从前黛丽认为这只是夸张,但在此时她却觉得如果这是事实,她也不会感到惊讶的。

“现在你找到我啦。”莫里克坚定地说。

黛丽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但莫里克显然有些不耐烦,因此她像连珠炮一样开始说,“我希望你离开沃夫加。他只是给了丛林破坏者他想要的东西,而且如果不是对方先挑衅的话,他不会把他杀了的。”

“我为什么要去管那个丛林破坏者呢?”莫里克依然是那种淡漠的语气。“他是个疯子。半月街没了他显得好多了。”

“那么说,你不会为那家伙复仇了。”黛丽推论道。“不过有传言说你对沃夫加特别感兴趣,而且想要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任何事。”莫里克打断了她的话。

“那你到底怎么看沃夫加?”黛丽问。

莫里克只是耸耸肩,转移了话题。“你说这话就好像你爱上了他似的,黛丽·柯蒂。”

黛丽的脸猛地红了。“我也是在替艾伦·贾德佩克讲话。”她坚持道。“沃夫加为我们弯短剑酒馆带来了好处,而且就我们所知,他也没在外面惹过一丁点麻烦。”

“啊,但是你好像真地爱上他了,黛丽。而且还不是一丁点的爱。”莫里克笑着说。“我还以为黛丽·柯蒂同样地爱着每一个男人。”

黛丽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当然,如果你真的爱上了他,那么我,出于其他所有追求者的利益,就不得不设法杀了他。”莫里克推论道。“我会认为这是对全路斯坎人民的一种责任。想想看吧!一个像黛丽·柯蒂这样的宝物怎么可以被单独一个男人收藏起来呢!”

“我不是爱他。”黛丽坚定地说。“但我请求你,为了我,也为了艾伦,请你不要杀他。”

“不是因为爱他?”莫里克狡猾地问。

黛丽摇摇头。

“证明一下吧。”莫里克伸出手去解开黛丽脖子上套裙的系带。

她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只是为了沃夫加,因为她根本不愿意这么做——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晚些时候,盗贼莫里克躺在他租来的床上,黛丽早已走了——去爬上沃夫加的床,他揣测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管,享受着异国烟草那浓郁的芳香。

他觉得自己今晚真是好运。他已经有一年多没和黛丽·柯蒂在一起了,几乎都忘记了她有多棒。

尤其是在他无须付出任何东西的时候。而今晚看来就是如此。莫里克的确一直在观察沃夫加,但并没有杀死这个人的意图。丛林破坏者的命运已经告诉他,这样的尝试可能有多危险。

不过他的确计划要与艾伦·贾德佩克来一次长谈,黛丽也许就会轻松多了。只要艾伦将野蛮人控制在他的地方而不让他乱跑,就没有必要杀掉他。

黛丽蹒跚地走过酒馆楼上的房间,同时将自己的套裙和斗篷整理好,这样别人就无法看出来她与莫里克遭遇过。她在走廊里转了个弯,然后惊讶地看到街道就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没能收住脚步便已经在外面了。然后整个世界开始旋转起来。

当她重新找回方向感时,她看了自己的后面一眼,只看到了月光下空荡荡的街道,而莫里克住的那家旅馆已经在许多码之外了。她不明白这一切。难道在一分钟之前,她不是还在那里面吗?不是还在楼上的走廊里吗?黛丽只是耸耸肩。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不可理解的事情还多的是呢。她摇摇头,并觉得是莫里克让她整晚的记忆都混乱了。然后她便向弯短剑酒馆走去。

在将黛丽从旅馆中传送出去的传送门另一边,金穆瑞·欧布罗扎差点因这愚蠢的一幕而笑出声来。他穿着一件用于伪装的魔斗篷,因为贾拉索坚持要求他不能在路斯坎留下任何一丝他来过这里的痕迹,并且认为被杀的人类也属于留下的痕迹。卓尔对于魔斗篷的效果相当满意,他转过走廊转角并准备踏入另一扇传送门。

他停了下来,提醒自己必须巧妙地与这个人类打交道。他和莱基对盗贼莫里克进行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因此金穆瑞知道,这个人很危险,至少作为一个人类他已经足够危险了。他建立起自己的能量障壁,并将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其上,然后才跨过了从走廊通到莫里克房间的传送门。

那个人躺在床上,周围缭绕着烟管中冒出的轻烟,房间另一边的壁炉中,木炭的余烬闪着红光。莫里克立刻站了起来,显然感受到了魔法的扰动。金穆瑞跨过传送门并全力专注于能量障壁。如果这空间跨越打断了他的专注,也许在他重新集中起来之前就会被杀死。

的确,卓尔感觉到莫里克凶猛地冲向他,感觉到一柄匕首刺向他的腹部。但他保持住了能量障壁,吸收了攻击的能量。在又吸收了两次攻击之后,他把对方推开,自己走到一边,面向莫里克站着并大声嘲笑着他。

“你不能伤到我。”他一字一顿地说。虽然莱基已经对他施放了一个法术,但他对于通用语的运用还远远不够准确。

当莫里克意识到走进他房间的是一个卓尔精灵时,他的双眼瞪大了。他四处扫视着,显然是在寻找一条可以逃脱的路线。

“我是来谈话的,莫里克。”金穆瑞可不想在整个路斯坎的范围内追逐这个家伙。“不是来伤害你的。”

莫里克似乎并未因黑暗精灵的保证而放松下来。

“我带来礼物。”金穆瑞继续道。他将一个小盒子扔到床上,盒子里的东西叮当作响。“belaern,以及约根尼斯大洞穴中的烟草。非常好。你要回答问题。”

“关于什么的问题?”依然很紧张的盗贼问,他仍然保持着防御的蹲姿,一只手不断地来回转着匕首。“你是谁?”

“我的主人是……”金穆瑞顿了一下,搜索着一个合适的词。“慷慨的。”他最后说。“而且我的主人是无情的。你同我们交易。”在莫里克回答之前,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对方不要讲话。金穆瑞感觉的身体中的能量在跳动,感到已经很难再控制它了。他看到一张小椅子,便将他的思想传递进去,使得椅子移动到他面前。

他触摸着它,并释放出莫里克那些攻击的能量,将木制的椅子打成了齑粉。

莫里克怀疑地盯着他,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警告吗?”他问。

金穆瑞只是微笑了一下。

“你不喜欢我的椅子?”

“我的主人希望雇用你。”金穆瑞说。“他需要一个耳目,在路斯坎。”

“耳目,和一柄剑吗?”莫里克的眼睛眯了起来。

“耳目,不需要其他。”金穆瑞回答。“你现在告诉我关于叫做沃夫加的人。然后你要细致地观察他,下次我来的时候告诉我更多关于他的事。”

“沃夫加?”莫里克以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他已经开始快速地对这个名字感到厌倦了。

“沃夫加。”金穆瑞本不应该听到莫里克的自语,但他拥有卓尔的敏锐听觉,因此他当然听到了。“观察他。”

“我更想要杀了他。”莫里克说。“如果他是个麻烦——”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金穆瑞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不是的。”卓尔解释道。“kyorlin……观察他。安静地。我会带着更多的belaern 回来,换取更多的答案。”他向床上那个小盒子示意,又重复了一次那个卓尔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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