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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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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宝石。这美妙的念头在他心中盘旋着——如果那个扰乱的奥克尼领主没有出现的话。
贾卡想象着弗林戈领主走出马车牵着她手的画面,当她步入他怀抱时给他同情和爱怜。想象使得他想要对于这所有的不公平大声尖叫。就在他脑子乱哄哄想着这些的时候,马车已经载着玛萝达向远处的城堡奔去了。贾卡感觉到的是一种被剥夺感,就像弗林戈领主刚刚把手伸进他的口袋取走了属于他的最后一枚铜板。
贾卡在满是泥煤的山坡上傻傻地坐了很长时间,在此期间一直用手重复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诅咒着这痛苦生活给予他的不公正待遇。他沉溺于这种状态之中,因此当突然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的说话声时他完全被吓了一跳。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贾卡睁开他那充满幻象而潮湿的双眼,看到托瑞·甘德蕾正盯着他。
“我就知道。”那女孩嘲弄道。
“你知道什么?”
“你听到了我姐姐要去赴晚宴的消息,巴巴地赶来看她,”托瑞说明,“你现在还一直在这里等着、看着。”
“你姐姐?”贾卡低声回答,“我每晚都来这里的。”他解释道。
托瑞转过脸凝视着她自己的那所房子,凝视着窗户透出的明亮灯光。“你是希望能透过那窗户看到裸体的玛萝达吧?”她问着,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只是一个人出来,在黑暗中远离那些灯光和火焰,”贾卡冷静地回答道,“远离那些无法理解我、令我厌烦的人们。”
“理解什么?”
“真理,”年轻人神秘地回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意义深远。
“什么的真理?”
“生活的真理。”贾卡回答。
托瑞神情艰难地长时间盯着他看,在努力尝试听懂他的话时她脸上的表情扭曲着。随后她又向自己的房子看去。
“呸,我看你不过是想看玛萝达的裸体罢了。”她再次说道,然后高兴地沿着小路蹦蹦跳跳跑了回去。
她这样开玛萝达的玩笑只不过是想嘲弄我罢了。贾卡想。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着山腰上更高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去你这该死的生活吧!”他大声抱怨,向着满月举起双手,“去你的,去你的,现在就从我身边滚开,去玩弄别的人类吧!残酷的命运啊,为什么当这些悲哀与惨遇堆积到我的面前的时候你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当公平躺在无底深渊中的时候,当财产进行继承的时候,噢,当弗林戈领主将枷锁套向玛萝达脖子的时候。去你的生活吧,从我这里滚得远远的!”
他蹲下膝盖捂着自己哭泣的脸,以这样一个动作结束了自己这段即兴的诗文独白,就这样蹲在那里,过了很长时间。
随后,怒火代替的自哀自怜,贾卡抬起脸来又给自己这篇散文加了一句:“当公平躺在无底深渊中的时候,”他朗诵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当财产进行继承的时候。”此时一道微笑在他那不可否认应该称之为英俊的脸上蔓延开来,“可怜的弗林戈可以将枷锁套向玛萝达的脖子,但是他不会得到她的贞洁!”
贾卡摇摇晃晃站直身子,又一次抬头看向满月。“我对此发誓。”他咆哮着说道,随后又特地咕哝了一句,“去你的生活吧。”之后开始向家走去。
※※※※
玛萝达在这个夜晚一直出于高度忍耐的状态,礼貌地回答着问题,小心地避免对普里西拉·奥克女士进行明显直接的不愉快凝视。她发现自己更喜欢管家泰米格斯特一些,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老人一直通过讲一些自己过去的趣事以及城堡的前领主,弗林戈的父亲来是谈话能过继续下去。泰米格斯特甚至还同玛萝达建立了一套暗号系统,以帮助她懂得针对哪种食物她应该使用哪一种银器。
尽管她对正坐在自己正对面不断盯着她看的奥克尼年轻领主仍然保持着毫无印象的感觉,姑娘还是无法否认自己对仆人端来放在她面前的那些菜肴的美味感到惊讶。他们在城堡里每天都像这样吃饭吗——雏鸟和鱼、马铃薯和海藻食物?这些都是玛萝达从没见过的美味佳肴。
在弗林戈领主的坚持下,晚餐后众人来到了客厅,一个位于城堡中央位置舒适的、没有窗户的正方形房间。厚厚的墙壁阻挡了从海洋吹来的寒风,结实的壁炉中生着同村庄的篝火一样大的火焰,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安逸舒畅的气氛。
“可能你会希望再来些食物,”普里西拉提议道,但是她的语调中没有一丝的慷慨的意思,“我可以让侍女拿些进来。”
“哦,不用了,女士,”玛萝达回答道,“我已经一口也吃不下了。”
“也是,”普里西拉说,“不过你晚餐时吃得也太多了些啊,不是吗?”她问道,一道明显带有欺骗性的甜美微笑呈现在她那丑陋的脸上。这使得玛萝达觉得弗林戈领主几乎要比他姐姐迷人多了。几乎。
一个仆人走了进来,端过来一盘杯子,里面盛着一种玛萝达不认识的褐色液体。她拿起自己的杯子,因为感觉自己不能拒绝,同时学着泰米格斯特的样子将这东西一饮而尽。当这液体顺着自己喉咙流下时年轻的姑娘几乎被燃烧一般的感觉弄得窒息。
“在这里我们不会喝那么多的白兰地的,”普里西拉干巴巴地说道,“那样是农民的特征。”
玛萝达感到自己就像压在粗糙的厚毯子下一样无力。弗林戈领主只是冲她皱着鼻子,没有一丝帮她解围的意思。
“更不如说是那些不熟悉这种有力饮料的人的特征吧,”泰米格斯特突然插了进来,为玛萝达声援,“少量地吸一点,亲爱的。你会学会的,尽管你可能永远也没法获知品尝这种独特饮料的真正方法。因为到目前为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玛萝达微笑着点点头,对老人再次减缓了紧张的气氛而报以一个无声的感谢,尽管这可能还不是最后一次。在感到头脑一阵轻松之后,玛萝达开始淡出了谈话,渐渐遗忘了普里西拉的那些双关语和弗林戈领主的凝视。她的思绪漫无目的地漂动着,使她回到了贾卡·斯库利的身边——在月光照耀的原野,也许,或者就在像这样的房间里。那这个地方将会变得多么美妙啊,厚厚的地毯,巨大的火焰,还有这种暖暖的饮料——假如她能用她那亲爱的贾卡来代替讨厌的奥克兄妹的话。
泰米格斯特的声音刺透了她的梦幻迷雾,他正在提醒弗林戈领主那个该把年轻的女士送回家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那么,让我们再单独待一会儿。”弗林戈回答。
玛萝达尽量不表露出恐慌的样子。
“很难讲这是一个合理的要求。”普里西拉插嘴道。她看看玛萝达并窃笑道:“当然,这样做可能会带来怎样的坏处呢?”
弗林戈的姐姐离开了,同泰米格斯特一起,老管家出门时温柔地拍了拍玛萝达的肩膀。
“我相信您会表现得像一个绅士的,我的领主,”他对弗林戈说道,“就如同您的地位要求的那样。这广阔的世界上可没有几个女子能同玛萝达女士一样美丽。”他给了年轻姑娘一个微笑:“我会命令马车在前门等的。”
这老人是她的盟友,玛萝达这样认为,一个很好的盟友。
“一顿不错的晚饭,不是吗?”弗林戈问道,同时快速地坐到了玛萝达身边的椅子上。
“哦,是的,我的领主。”她回答,低下自己的目光。
“不,不,”弗林戈责备道,“你必须叫我弗林戈领主,而不是‘我的领主’。”
“是的,我的——弗林戈领主。”玛萝达尽量将自己的视线保持在别处,但是那个人靠得太近了,太强迫人了。她不得不抬头看向他,而弗林戈出于自己的尊贵地位,不得不将目光从玛萝达的胸部挪开,看向她的眼睛。
“我在路上看到过你,”他解释道,“我必须要认识你。我必须要再次看到你。从没有女子像你这样漂亮。”
“哦,我的——弗林戈领主,”她说道,并再次把目光移开,因为那男人坐得更近了,近得甚至超过了玛萝达能够承受的限度。
“我必须看到你,”他又一次说,声音仅仅是一种耳语,但由于坐得那么近玛萝达听得非常清楚,同时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耳朵上的热气。
当弗林戈的手温柔地拂过她的脸颊时玛萝达发现自己已经很难继续压制住恐慌的感受了。他用指关节拎起她的下巴,然后迫使她将头转过来面对着他。他开始是轻轻地吻着她,随后,他吻得更急切了,丝毫不考虑实际上玛萝达几乎没有回吻他,他甚至离开了椅子要依偎到她的身上。在他的压迫和亲吻下,玛萝达想象着贾卡以及她那生病的母亲,忍受着,甚至当弗林戈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服按到自己的胸前时。
“希望您能原谅,弗林戈领主,”泰米格斯特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年轻的领主红着脸跳开,站在那里面对着管家。
“马车正在等着,”泰米格斯特解释道,“是时间送玛萝达女士回家了。”玛萝达几乎是跑出了房间。
“我会再叫你来的,”弗林戈领主在她身后说道,“很快,确切地说,很快。”
当马车驶过了那座将奥克城堡同大陆分隔开的桥之后,玛萝达终于使得自己的心跳稍微慢了些下来。 她懂得她对家庭的责任,对她那生病母亲的责任,但是她感到自己就快要昏倒或者呕吐出来了。使她最后忍住了的是想象中普里西拉发现了这个农民在镀金马车中的呕吐物后那种如同开盛大宴会一样的快乐表情。
驶了一英里之后,由于在马车的颠簸中仍然感到恶心和头痛,玛萝达将头伸出窗外。
“停车!哦,请停车!”她向车夫喊道。马车震了一下停住了,但是还没等车停稳那年轻的姑娘就打开门爬了出来。
“我的女士,我会带你到家的。”莱恩·木门跳下马车走到玛萝达身边说道。
“是的,你已经做到了,”姑娘回答,“已经够近了。”
“但是你还要走一长段黑暗的小路,”侏儒表示抗议,“泰米格斯特管家会把我的心脏揪出来的,要是他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玛萝达承诺道,“不用担心我。这条路我每天晚上都走的,我熟悉从这里到我家一路上的每一个矮树丛、每一块石头和每一户人家。”
“但是……”侏儒开始争辩,但是玛萝达推开了他,对他报以一个自信的微笑之后便跑跳着隐入了黑暗之中。
马车在女孩身后跟了一小会儿,然后,在显然确信那姑娘确实对这片区域有着足够程度的熟悉,能够安全到家之后,莱恩调转车头快速驶开了。
夜晚有一股寒意,但是并不太冷。玛萝达从大路上转开,走向了黑暗的高地。她希望能在那里找到贾卡,希望能发现他像当初说好的那样在那里等她,但是那个地方是空的。独自待在黑暗之中,玛萝达感到就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为了尽快忘掉今晚发生的那些事,忘掉弗林戈领主及他那令人厌恶的姐姐,她脱掉了那身晚礼服,从这件令人着迷的东西中脱出身来。今晚她就像个贵妇一样吃饭的样子、那些美味的食物、也许还有那暖人的酒,这些她都不想记住。一点都不想。
仅仅穿着她的贴身内衣,年轻的姑娘向那片月光照耀的旷野走去,开始是慢慢地走着,但对贾卡·斯库利的想念覆盖了弗林戈领主刚刚留在她脑海中的印象,她的脚步变成了轻快的跳跃,随后是舞蹈。玛萝达跳起来伸手去够那流星,跟着它那长长的尾巴旋转着,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草地和泥巴上,一直笑着,脑子里想着贾卡。
她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几乎就是晚上早些时候贾卡所在的那个地点。在这里贾卡咒骂着没有听到他祈祷的神,在这里他冲着所有的不公平叫喊怒骂,在这里他让自己的生活去滚蛋,在这里他发誓要得到玛萝达的贞洁,仅仅是出于为了不让弗林戈领主去得到这么个原因。
第五章 一个严密的计划
“你把那该死的东西藏那儿去了?”心情沮丧的艾伦·贾德佩客在第二天的下午向裘西·帕杜斯问道,“我知道是你拿了,所以别对我说谎。”
“你应该庆幸我将它拿走了,”没有一丝悔改之心的裘西在艾伦面前晃动着他的手指反驳道,“如果那战锤还在沃夫加手上的话那么昨晚他早就把这整个地方变成一堆木屑了。”
“呸,你这个蠢货,裘西·帕杜斯,”艾伦回答,“那样他马上走掉,根本不用干架。”
“就像你说的,”裘西继续反驳,“你总是这么说,总是为那人找理由,尽管他除了为你和对你忠心耿耿的人带来麻烦外一点用处都没有。你说沃夫加给我们带来过什么好处,艾伦·贾德佩客?有吗?”
艾伦眯起双眼狠狠地盯着这个人。
“而且每次他打完一场架之后马上就会迎来另一场,”裘西补充道,“呸,他现在走了,这样对他够好的了,对我们来说也够好的了。”
“你把战锤藏哪儿了?”艾伦再次施压。
裘西甩甩手做了个不要再问了的动作,转身想要走开,但是艾伦是不轨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的。他一把拉住那人的肩膀粗暴地给了他两下,“我已经问你两遍了,”他说话的样子很可怕,“你不要再让我问第三遍。”
“扔了,”裘西回答,“我把它扔了,扔到了足够远的地方,沃夫加再也叫不回那锤子的地方。”
“扔了?”艾伦重复道。他表现出狡猾的表情,因为他太了解裘西了,这家伙不可能会将如此奇妙的一件武器就这么简单地扔到了海里,“那么你卖了多少钱?”
裘西结结巴巴地否认了一句,随后挥舞着手又口吃般起来,而这样做只能更进一步地证实了艾伦的怀疑。“你去把它拿回来,裘西·帕杜斯。”酒馆老板命令道。
裘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能——”他刚开口说话,艾伦就抓住了他的肩膀和裤腰直接将他推到了大门口。
“去拿回来,”艾伦再次说道,严厉的腔调中没有一点可供争辩的余地,“除非手里拿着那把锤子,否则不要回到我这里来。”
“但是我不可能,”裘西反对道,“从那帮家伙那里是不可能拿得回来的。”
“那么在这儿可就不再是受欢迎的一个人了,一点也不了”艾伦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裘西推到了街上。“拿着锤子回来,或者你就不用再回来了!”他呯地摔上门,把吓晕头的裘西一个人留在了大街上。
这个皮包骨的人的眼珠飞快地转动着,就好像担心着有流氓会窜出来抢劫他似的。他这种担心当然是有原因的。艾伦的短弯刀酒馆是裘西社会关系的根源,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保护他在这些街道上安全生活的根源。裘西很少有什么烦恼,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什么值得他去烦恼的事,但是现在最大的麻烦来了,裘西面前通向短弯刀酒馆——这个他最喜爱的地方的所有路都被切断了。
裘西在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的敌人,要是他同艾伦已经决裂的消息一旦被传开来……
他不得不去重新赢得艾伦的好感,但一想到自己当前必须要去完成的任务,他的膝盖就变软了。他已经将艾吉斯之牙以便宜的价钱卖给了酒气熏天的避难所中一个凶恶的海盗,那地方他是能少去就少去的。裘西的眼珠继续全力转动着,打量着整条半月街以及那些能将他带到那个海盗及他在码头上的秘密避难所那里去的各条小巷。他知道,希拉·克瑞尔应该还不在那里。她该在她的船上,跳跃女士号。这个名字的典故来自于希拉·克瑞尔手握血淋淋的马刀从她的船上跳向不幸牺牲者的船的样子。裘西想象着同她在海面上碰面时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个战栗,那女人曾经因将二十多个无辜者残酷地折磨拷打致死而在同行中闻名一时。不,他决定了,他会一直等希拉回到避难所时再去见她,起码那个地方更公开些。
这小个子将手滑进自己的口袋。他仍然留着希拉买艾吉斯之牙而付给他的所有金币,此外还有原本就属于他自己的两枚。
他很难想象这些钱足够将战锤换回来,但是考虑到同艾伦危如累卵的友谊,他不得不去试试。
※※※※
“和你在一起可真不错,”黛丽·柯蒂说道,一边将手绕过沃夫加巨大裸露的肩膀,这使得大个子不由得缩了一下身子。这个肩膀同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都没有逃过在短弯刀时的那些殴打。
沃夫加咕哝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从床上爬起身来,此时黛丽的双手仍在继续爱抚着他,他则继续对这些接触视而不见。
“你已经确定你们要离开这儿了吗?”那女人用一种诱人的声音问道。
沃夫加转过脸看向她,随后疲倦无力地在皱得乱七八糟的床上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是的,我确定。”他边穿着衣服边向门走去,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
黛丽在身后叫着他的名字,但是马上停止了这种乞求。她开始咒骂他,但是很快也同样地停了下来,因为她懂得这么做一点用都没有,她知道自己这些粗劣地话语根本没法伤到他。起码这次不行了。她的思绪回到了昨晚,就从短弯刀那场斗殴结束后不久,艾伦关上他的门那时开始。黛丽知道在哪里能找到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的这个人,因为莫里克在附近就有一个房间。
当沃夫加不理会莫里克的抗议让她进来时她是颤抖得多么厉害啊。她让她的向导自己回去了,因为黛丽决定在沃夫加的臂膀中度过这一晚,梦想着同这个英雄般的人一起逃离她那悲惨可怜的生活。
他们可以逃离路斯坎了,也许,可以回到荒凉的冰风谷,在那里她能够为他生儿育女,而他则可以过着舒适的生活。
当然,当到了这个早上——或者更确切地说,时这个下午的早些时候——展示在她面前的事实是那些幻想都被一阵夹杂着抱怨的嘀咕给拒绝了。
她现在躺在床上,感到了空虚和孤独、无助与无望。尽管她同沃夫加之间的关系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出现了裂痕,但唯一的事实就是这个人仍然待在酒馆附近,这使得她得以能够继续做自己的那些梦。如果沃夫加不在出现在这儿了,黛丽就连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所希望的是些别的事情吧?”莫里克的这个问题听上去好像盗贼正在读她的内心想法。
黛丽给了他伤心、酸楚的一瞥。
“你必须知道如今这种状况能从他那里期望些什么。”莫里克解释着,坐到了床边。黛丽开始时想将身上的遮盖物拉高些,但是马上记起那是莫里克,他对她现在看上去的样子其实是非常了解的。
“他决不会给你你真正想要的那些的,”莫里克补充道,“他心上堆积了太多的负担,太多痛苦的回忆。如果像你希望得那样,他对你敞开心扉,那么他就有可能错手杀死你。”
黛丽看着他,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几乎没有感到惊讶,莫里克只是微笑着再次说道:“他不会给你你真正想要的东西的。”
“那么莫里克会喽?”黛丽问道,带着明显的挖苦。
盗贼因这想法而发出了笑声。“几乎不可能,”他承认,“但至少我会毫不隐瞒地告诉你。除了刚才那句话之外,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个诚实的人,也不想要一个诚实的女人。我的生活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不希望会有一个孩子或者老婆来打搅自己。”
“听上去很孤独。”
“听上去很自由,”,莫里克笑着更正道,“啊哈,黛丽,”他说道,同时用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尽情享受眼前的快乐吧,不用去担心未来的事,那样你就会发现生活原来要比现在有趣得多。”
黛丽靠回到了床头板上,思考着这些话但没有对它们表露出一点实际的反应。
莫里克将这看作了一种暗示,爬上了床上她身边留着的空位。
※※※※
“针对你所提供的这么点钱,我会把这个部分还给你的,我唧唧喳喳叫不停的小朋友。”粗暴的希拉·克瑞尔轻拍着艾吉斯之牙的锤头说道。她猛地爆发出动作,将战锤举过头顶后砸在了将她同裘西·帕杜斯隔开的桌子上。
突然间,裘西惊慌地发现在他同那个恶毒的海盗之间就只剩下了空气,因为那张桌子已经倒塌了下来变成了一地的碎末。
希拉·克瑞尔邪恶地微笑着举起艾吉斯之牙。带着一声尖叫,裘西飞快地跑出门,冲进了夜晚潮湿、带着咸味的空气里。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爆炸声,那是投掷出的战锤结结实实地砸门柱上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来自屋里那些凶手们的嚎叫般的笑声。
裘西没有回头看。实际上,当他停止奔跑时已经是靠在短弯刀的外墙上,思索着该如何将方才的情况向艾伦进行解释的时候了。
就在他喘着气想恢复平稳呼吸的当儿,裘西看到了黛丽正用披肩紧紧地包裹着身子,快速地沿着大路走下来。她从没有那么晚回短弯刀酒馆过,因为此时那里应该早已坐满了顾客,除非是因为艾伦交给她的什么差事。她的双手都是空的,除此之外还有那包得紧紧的披肩,由此裘西开始抱有一些忧虑了,对她刚刚所去的地方——或者至少说那个她刚刚去拜访的人。
就在她走近时,这个小个子的人听到了因哭泣而发出的呜咽声,这只能使得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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