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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架下的奴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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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稚讷讷地说:“那怎么一样,他是个坏人。”
那几个人影看到她并不是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散开了。
King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来,“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害怕?”
阡稚向四处看了看,“是啊,我该回去了。”
“学校关门了吧。”
“哦……我去同学家。”小田早上就回乡下姥姥家了,她没有地方可去,准备去火车站的候车室呆上一晚。
“上车,我送你。”
“不用,”阡稚急忙摇头,“我打车。”跑了几步,回头冲他摆摆手,“先生,你快回去吧。”
走了大约一里路,正好遇到一辆的士,阡稚直接去了候车室,可是赶上春运,候车室里人山人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从候车室挤出来,摸了摸口袋,打算去找个小旅店。大旅店周围就有,可价钱太贵,她没有那么多钱。到小旅店要从车站西侧绕一段不太平坦的小路,路上没有灯光,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如果前面出现一个黑影,她就迅速躲到一边,生怕是那个绿头发男人或是小地痞。走了五、六分钟,总算看到一家小旅店,她高兴地松了口气,跑过去推开门,回身关门的时候,她随意地向外看了一眼,结果惊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King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
她用力眨了眨眼,再看过去,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King微微一笑,“这是你朋友家?”
被他当面揭穿了谎言,她的脸立刻烧得通红。
没等她说什么,king漫不经心地说:“你进去吧。”
她伸出一只脚,准备迈出店外。King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她吓了一跳,赶紧把脚缩了回去。但是king又改变了主意,示意她过来,交给她一张卡片,他在那上面写了一个手机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还有,晚上最好不要随便出门。”她把卡片紧紧攥在手里,点了点头。
这家站前旅店并不规范,登记时连身份证都不要。老板娘给阡稚开了个二楼的房间,房间里四个床位满了三个,这三个女孩子都是电子商场的推销员,准备乘凌晨三点多的火车回家。
阡稚坐在仅剩下的靠窗的床铺上,拉开窗帘向下看了看,旅店亮白色的灯箱下已空无一人。
两点多钟时三个女孩子拉亮了灯,拖着行李离开旅店,虽然弄出的动静挺大,竟然没有阡稚惊醒,直到第二天醒过来,她仍然觉得身上疲惫不堪。
“昨天晚上我好象在旅店外面看到king了,究竟是真的看见他还是做梦呢?”她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发呆,接着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掀开枕头,下面果然压着一张卡片。
“这是他的字,他的号码。”她把卡片贴在唇边,卡片上带着一种很美好的气息,和他身上的一样。
过年那天,二中食堂给几个留校生包了饺子,还炖了一锅菜。因为饺子和菜都做得非常好吃,所以阡稚没舍得吃自己那一份,分两层放进小保温桶。凡是她认为极好吃的东西,她都忍不住想要带给king尝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仅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幻想中的家人,与她一起“住”在想象中的那个家的家人。
拎着保温桶上了公交车,阡稚才想起今天是大年三十,king肯定是要回家和父母吃团圆饭的。下了车,她正打算坐另一路车回去,发现king的车停在不远处的餐厅门口。车里没人。
“他大概在这里吃饭呢。”她猜测着。
据说这是家超级豪华的餐厅,喝一杯咖啡就要用掉几百元。阡稚低头看看她那只半旧的淡蓝色的保温桶,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
她赶紧往路那边跑,没跑几步就看见king从对面走过来。
阡稚回头看看餐厅,又看了看他,“你没去吃饭么?”
“正打算去。”他说。
阡稚“哦”了一声,见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保温桶,急忙往身后放。
他问,“你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
“拿来我看看。”
“啊?”
没等反应过来,淡蓝色的保温桶已经到了king手中。
他打开看了看,“给我的?”
不容她说话,他又说,“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接着把保温桶还给了她,“进去一起吃饭吧。”
阡稚被他弄的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一句话,她飞快地摇了摇头。
“先生,我……我还有事。”她当然想和他一起吃饭,就算坐着一起发呆都是好的,但她觉得进这家餐厅实在太浪费了。
King轻轻地笑了一声。
阡稚一鼓劲儿地朝右面走,然后坐公共汽车回到学校,把那些食物一鼓作气吃了个精光。
、第十五章
过完十五,小田从乡下回来了。
阡稚把小欣遇害和自己在公主墓地发生的事告诉了小田。
小田万分吃惊,“你看清楚没有,那个绿头发的人拿的是什么?”
阡稚摇摇头,“我没见过那种东西,样子很奇怪。”
小田吸了口气,“你看到一具石棺?”
阡稚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后来去报了案,他们派人去搜查了那里,可是那具石棺已经不见了。”
小田又问,“外星人怎么会碰巧出现在那里呢?”
“不知道,要不是他我已经死了。”
小田用手支着下巴,“你说小欣胸口那个窟窿,会不会是被激光打的?”
阡稚一愣,“怎么说?”
“我只是随便说说。”小田抓抓头发,“小稚,我现在同意你以前说的,这个公主墓地有问题。要不咱俩再去看看?”
阡稚立刻否定了小田的提议,“我们两个肯定不行。”
小田想了想,“我认识几个会武术的哥们儿,叫上他们一起去。”
三天后,阡稚,小田,还有六个男生在公主墓地前集合了,其中一个男生还带了数码相机。
八个人进了地宫,经过那幅壁画的时候,阡稚错愕地停住了脚步。
公主刺杀情人的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灰的天空,无数飞碟形状的东西悬浮在上面。
“画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小田拉开了她。
到达那条长廊之前,他们又做了部署,两个男生留在长廊外,如果一旦发现石门被关就立刻报警,另外六个人顺着长廊继续向前走,进入那间半开放的石室。看到石室中的情景,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石室中摆着一张长长的木桌,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品,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瘦弱的老头儿。
“看看吧,纯手工的,十块钱一个。”老头儿抬起眼皮儿瞅了他们一眼。
小田拿起一个看了看,是草编的工艺品:一群人跪在一个蓝色的球型物体上,仰头望着天空,神情畏惧,他们的手脚都被锁链紧紧铐住。
小田问,“这是什么?”
老头儿慢吞吞地回答,“这个啊,叫‘奴隶’。”
“奴隶?”一个男生情不自禁地反问了一句。
“是的,奴隶。你看这些锁链,它们是人类的欲望,对金钱、权利的欲望,它们困住了人类,使人类变成了它们的奴隶,在这些欲望的驱使下,很多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些人平日里为所欲为,惟有当灾难来临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忏悔。”
拿相机的男生拍手叫好,“老大爷,说得好。”端着相机“啪”地给他拍了个照。
阡稚留神看着这个老头儿,除了言语古怪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地方。
小田买了个“奴隶”,一行人接着在地宫里转了半天,重新回到那条长廊时,看见那两个男生朝他们走过来。
“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他们说。
“没事儿,里面就一个卖纪念品的老头儿。”
大家在公主墓地门口解散,阡稚和小田回了学校宿舍。
到了宿舍,小田掏出“奴隶”把玩着,“小稚,你觉得那个老头儿有没有问题?”
“我只是觉得他说的话有点儿奇怪。还有那副画……以前上面画的是公主,现在变成了很多飞碟一样的东西。”
听阡稚一说,小田也想起来了,“是啊,我当时看了一眼,还奇怪墙上怎么画了那么多飞碟。”
阡稚沉思了一会儿,“看来那个人已经离开墓地了。”
小田说,“他又不傻,能呆在那里等着被抓么?”
阡稚说,“不止是那个人,我感觉整个墓地都有问题。”
小田点点头。
但是没有人能说清,那座墓地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寒假的尾巴在各种猜想中一扫而过,转眼到了三月份,学校开学了。
阡稚的成绩在全班进了两名,稳居前五。
读书是一种乐趣,也是一种寄托。从在餐厅附近遇见king到现在,她再也没看到他,打他的电话也总是“机主不在,请留言”的提示。她忧心忡忡,给他留了很多言:
“先生,很久没见你,一切都好吗?”
“先生,好好保重身体,千万不要生病。”
“先生,我进全班前五了。”
“先生,你出差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我们学校的杏花开了。”
“先生,我很想你。”
“……”
杏花开过,桃花开了,桃花开过,栗子花开了。
阡稚拨出那个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出乎意料的,里面传来king的声音。
“先生……”千言万语哽在心头。
“什么事?”
“我……我想你了。”
电话那端很久没声音。
“你出差了吗?”她有些哽咽地问。
“嗯。”
“我……”
“现在我很忙,先挂了。”king打断了她。
电话中传来一阵忙音。
她发了一会儿呆,慢慢放下电话。
周日,她早早地等在路口,没等多久就看到了king。
她站在远处不安地看着他。
他示意她过来,她的眼睛立刻亮得出奇,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他身边。
他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的头发剪短了一些,还是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
“你要去哪儿?”他问。
她望着他,不太明白他的话。
“如果没事,跟我去个地方。”他说。
“好的。”她赶紧表态。
只是没想到他带她去的地方是历史博物馆。
阡稚在学校组织活动时来过这里,很多东西虽然见过,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专注地欣赏那些古物。她看到他垂下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双眸中透着一种她不懂的沉思。他的高而挺的鼻梁加深了整个面部的轮廓,线条流畅的微尖的下颌、极美的淡色的嘴唇则流露出一种果断而又温柔的气息。
“这里出了不少了不起的人物。”他入神地想,“如果这些伟人的思想得到广泛的传播和发扬,这将会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国家。”
“先生。”
他微微吃了一惊,转头看了阡稚一眼,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
“你经常来这里吗?”阡稚问。
他没有回答她,缓缓停在一个长方形的展柜前,“认不认得这个?”
“是副盔甲。”这个她认得。
“谁的盔甲?”
“南宋抗金大元帅岳飞岳武穆的。”
“你怎么看这个人?”
阡稚肃然起敬,“他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
他顿了一下,又问:“如果国家遭遇侵略,你会怎么做?”
阡稚茫然地望着他,“侵略?谁侵略我们?”
他继续问,“你们是求饶,反抗,还是投降?”
“谁敢侵略我们,就叫它们灭亡。”阡稚引用《歌唱祖国》的一句话,正色答道。
King凝视着她,淡淡一笑。
她觉得他这个笑容很奇怪,即不象赞同,也不象反对。
她始终没有弄懂他这个笑容的含义。
、第十六章
暑假,小田的一位堂姐请小田妈妈暂时看一个月孩子,他们夫妻俩要去泰国。
小孩儿洋洋才十七个月,会走路了,但还不会说话。小田妈妈不想耽误打麻将,把洋洋转交给小田,小田把阡稚抓到她堂姐家看孩子,自己跑得没了影。
小田堂姐家的小区和king那个小区离得不算太远,不过阡稚从没带过孩子,一时被弄得手忙脚乱,根本无暇去做别的事。过了一个星期,小田总算总结出了点儿带孩子的经验,洋洋也跟她比较熟了,天天拽着她满屋子乱走。
这天下午,洋洋睡醒了,要到外面玩儿。阡稚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装满绿豆水的奶瓶子下了楼,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要回去的时候发现钥匙忘带了。她抱着孩子走到小区门口,找了个公用电话拨小田的号,拨了半天是个男生接的,答应她一会儿转告小田。谁知左等右等都不见小田的人影儿。
等的时间久了,洋洋饿的使劲哭,阡稚兜里那五角钱打电话用完了,想买点吃的都没钱,急得抱着洋洋在门口团团转。没办法她拨通了king的手机。King到的很快,阡稚万分尴尬地向他借钱,准备付电话费,并给孩子买吃的和牛奶。
“我帮别人看宝宝呢,这是我好朋友家堂姐的宝宝洋洋。我领他出来玩儿的时候忘带钥匙了,也没带多少钱,小田的电话又打不通……”她解释着,又羞又窘。
King付了电话费,买了面包和牛奶给了孩子。
“出门不带钥匙,笨死了。”他训她,不过口吻并不真的严厉。
阡稚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King说,“先到我家吧。”
阡稚“啊?”了一声,抬头看着他。
king打开后面的车门,示意阡稚进去,等她坐好了,又安置好孩子,才开车向家走。
King的家与其说是个家,不如说是个艺术品,没有哪一个角落不典雅,不温暖,不精致。洋洋对这样的地方非常感兴趣,迈着小短腿四处出入,还要往楼上爬,阡稚赶紧抱住他。
king说,“你去做点东西给孩子吃。”
阡稚看看洋洋。
“我看着他。”king从阡稚手里抱过洋洋。
洋洋哼唧两声,一边啃着自己小小嫩嫩的手指头,一边瞪着乌溜溜的圆眼珠盯着king使劲看。
“你别吓恐他啊,小孩会被吓坏的。”阡稚不放心,“他到哪里你都要跟着,一点儿也不能大意。”
King微微一笑,“知道了。”
他的笑容是那样温暖,令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阡稚打开厨房的冰箱找了一些食财,又找到储米箱,动手忙碌起来,期间还抽空出来看看king照顾孩子的情况,发现一大一小正坐在地板上,洋洋玩着一个一米来长的帆船模型。
阡稚赶紧跑过去把孩子抱开,“这个东西这么贵,让孩子玩儿坏了多可惜。”
洋洋蹬着小腿儿,小手一个劲地向模型伸,急得直叫唤。
“不要紧。”king说,“他喜欢就让他玩儿。”
阡稚严肃地说,“不行,先生,你这样会把小孩子惯坏的。”
她把孩子抱开了,但没一会儿孩子就挣脱她跑回king那边。
阡稚叹了口气,正要再把孩子带开,忽然想起锅里的粥,于是急忙返回厨房。她煮的是苹果麦片粥,这会儿已经煮好了,另一边的米饭也正巧蒸好,就于是趁着把粥晾凉的功夫炒了两个菜。
她把饭菜端上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king愿不愿意吃。
King抱着洋洋走到餐厅,看到桌上的饭菜,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洋洋放在地上。
“先生,吃饭吧。”她看着洋洋,但这句话是对king 说的。
洋洋闻到粥的香味儿直接伸手去抓,阡稚赶紧抓住他的小手,“不能抓,听话,小姨喂你。”
King把小勺放到洋洋手里,对阡稚说,“你可以让他自己吃。”
阡稚说,“不行啊,他会弄得到处都是。”
“你不让他自己吃,他以后也不会好好吃饭。”
他把孩子抱到一张空椅子上,调低餐桌。没一会儿,桌子上、椅子上、洋洋的手脸和身上都沾满了饭粒和汤汁。King 象没看见一样,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饭吃完。阡稚只好也赶快吃完饭,然后把吃饱喝足的洋洋清理干净,接着把餐桌、地面、碗筷和厨房弄干净。一切收拾妥当,就见洋洋正拿着小半个船帆在跑,他把帆船模型给拆了。
阡稚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零件。King把这些零件收到一个袋子里,扔进垃圾桶。
阡稚急了,“别扔啊。”
“留着做什么?”
“太浪费啦。”
King看了看她,见她蹙着两道弯弯的眉毛,抿着嘴唇,秀气的可爱的脸颊微微鼓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
阡稚隔窗看看天色,拽住到处乱走的洋洋对king说,“先生,我们该回去了。”
“你给你朋友打个电话。”他把电话递给她。
阡稚拨通小田的电话,小田说她回来一会儿了,因为怎么也找不到阡稚和洋洋,正急得上窜下跳,阡稚告诉小田她马上就带着洋洋回去。
小田在小区门口转来转去,几分钟后,她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他打开车门,里面钻出抱着洋洋的阡稚。阡稚很拘谨地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回答了一句什么,开车走了。
阡稚走到小区门口,见小田被点穴一样目光痴呆地站着。阡稚走到小田跟前,洋洋一把拽住小田的头发,她哎呀一声回过神。
小田一脸茫然地问,“我不是做梦吧,怎么好象看见天使了呢?”
阡稚向四周看了看,“哪儿呢?”
小田说:“就是刚才送你回来那个。”
阡稚说,“哦……”
小田恍然大悟,“这个天使,不对,这人就是你的暗恋对象?”
阡稚点了点头。
小田拉长了声音,“难怪,难怪啊。”
阡稚说:“别难怪了,快回去吧。”
小田不急着走,两眼发亮地问,“刚才你在他家?”
阡稚解释,“你没回来,洋洋又饿得厉害……”
小田打断她,“坦白交代,在他家你们都做什么啦?”
阡稚想了想,“我们讨论了孩子的吃饭问题。”
小田“噗”的一下笑喷了。
回到小田堂姐家,阡稚问小田下午接电话的那个男生是谁,小田回答说一起练武的哥们儿,阡稚问你的武术到底练得怎么样啦?小田当场表演了一个白鹤亮翅,结果没立稳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小田急忙说这个不算我再来一个,又来了一照黑虎掏心,把洋洋的围嘴儿掏去了。
次日阡稚给king打电话说要还钱,king答复不必,她就每天下午趁太阳不太晒的时候带着洋洋去king小区门口等半个小时左右。
在阡稚领着洋洋边玩儿边等的时候,上次那个门卫一直拿眼睛瞄她,满脸惊奇感叹,也不知道想哪儿去了。
等到第五次,她在门口遇到了king 。她把钱还给他,并且道了谢。洋洋拍着车,高兴地裂开没有几颗牙的小嘴,“穿,穿……”
他是想起了那条船,不过话说不清楚,把船说成了穿。
阡稚抱起洋洋准备走,谁知道洋洋哭起来,“穿,穿”个不停,过往的行人都好奇地看着这边,阡稚尴尬万分,急得额头上直冒汗。
“阡稚,你带他上来。”king说。
阡稚见他神色平淡,拿不准他是不是生气了。但她此时也不敢违背他的意见。
十分钟后,洋洋蹲在花园里,揪着美丽芬芳的花瓣儿,每揪一把都会咯咯地笑个不停。King在鸟翼一般张开的雪伞下坐着,翻阅着一张报纸,旁边的小桌上摆放着精美的咖啡杯。雪伞后面是一颗高大的花树,微风抚过,花瓣纷飞如紫雨,阵阵幽香扑鼻。
阡稚跟在洋洋后面,疲于奔命地阻止他揪花,“洋洋,不要揪它,它也会疼的。”
洋洋又揪了一把,放在自己头上,用手指着自己的头。
阡稚循循善诱,“你看,要是小姨揪你的头发你是不是也会疼?花也是一样的。”
洋洋举一反三,立刻揪住了阡稚的马尾辫子。
“哎呀,洋洋,松手。”阡稚急忙抢救自己的辫子。
两人顿时混作一团。
King放下报纸,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阡稚四脚朝天倒在地上,洋洋趴在她身上咯咯地笑。阡稚翻身坐起,把他抱到膝盖上,“投降了投降了,小姨投降。”
洋洋从她身上爬开,跑到king那边,指着king的杯子。King从桌子上的小格子中取出他的奶瓶,洋洋抱着奶瓶爬到king的腿上,吧唧吧唧地喝着瓶子里的果汁。
King放下杯子,接着看报纸,彼此相安无事。
三个人在花园度过了一个小时的悠闲时光,随后和那天一样,阡稚做好了饭,吃完饭后king把她们送了回去。
小田仍旧等在门口,对阡稚说,“根据我的一番观察,你喜欢的这位是个钻石级的男人。”
阡稚脸颊飞红,“当然了,他又善良又勇敢,还喜欢小孩子……”
小田直摆手,“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阡稚问,“那是什么?”
“好看的太离谱,有钱,有气质,有风度,所以说是钻石级的男人。当然了,你肯定会有很多竞争者,”小田摆出一副高瞻远瞩的模样,“所以你必须抓住机会,及时出击。”
阡稚垂头丧气地说,“怎么出击啊,他又不喜欢我。”
小田问,“纱薄不薄?”
阡稚点点头,“薄。”
小田哈哈一笑,“这就对啦,我妈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定会打动他。”
阡稚摇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
小田想了想,“你跟他表白过没有?”
阡稚“嗯”了一声。
“如果直接说效果不好,你就写情书。”小田拉开抽屉,取出一叠粉红粉红的信封和带香味的信纸,嘿嘿奸笑,“我这个朋友当得够意思吧?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
又过了一周多,洋洋的父母回了家,小田和阡稚撤出了那个小区,小田开始怂恿阡稚立刻动笔。
阡稚想了半天,写了八个字:
先生,我喜欢你。
阡阡
小田做了点评,说阡稚这么多年的作文都白学了,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阡稚把信交给king时脑海一片空白,比第一次表白还要紧张,因为第一次是不知不觉说出口的,这次却是提前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没想到的是,king竟然当着她的面直接打开信封,展开了那封信。
阡稚两只手不知所措地绞在一起,脚软的险些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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