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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架下的奴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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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稚摇摇头,“不清楚,我没听说啊。”
“没听说就算了,也不要跟别人提,他们对这类事很敏感。”
阡稚觉得十分奇怪,“就是说智能人有五个最高领导人?”
小田放低声音,“我听说其中一个是琅万,就是去年被扳倒那个商业巨头。”
阡稚吃了一惊,琅万正是刁蛮的金发女子琅菲尔的父亲。
“怎么,阡稚,你认识他?”
“不,但我见过他女儿琅菲尔。”
“报纸上报过琅菲尔的事,她被人暗杀了。”
阡稚点了点头,“好象是仇杀。”
小田说:“我感觉不那么简单。琅万倒台和琅菲尔的的死,也许是起因于五个人的权利之争。”
阡稚一怔,“你是说智能人高层内部有矛盾?”
小田一笑,“我瞎猜的。对了,你是不是经常去参加酒会什么的?下次带我一个,我好去钓个智能人帅哥。”
小田提出要求后没几天,几家公司联合组织了一个酒会。阡稚本来不想去,不过因为小田想去,她就想办法把小田弄了进去,结果没多久小田就没了踪影,直到酒会结束才再度出现。阡稚问她到哪里去了,她笑嘻嘻地回答是去钓帅哥了。
几次下来,阡稚觉得不对劲,坚决要小田说个明白。
小田说:“你真要知道?”
阡稚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小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盯着阡稚,“我相信你不会出卖你。”
阡稚被小田这种表情镇过了,在她的记忆里,小田从没未象此刻这样严肃过。
“我在调查,其余的几个人到底是谁。”小田慢慢地说。
阡稚有些糊涂,“其余的几个人?”
“对,组成K的其余四个人。”
阡稚心中一动,“你是想。。。。。。”
“是的,我们要想办法把智能人的军队赶出地球。”
小田所说的“我们”不包括阡稚,那么她指的一定是一个以打败智能政府和军队为目标的组织。
、第六章
是的,惟有将智能人的政府和军队赶出地球,地球人才会有生命安全的保障,也惟有如此,地球人才能在这片他们世代繁衍声息的土地上重新获得独立、自由和尊严。
阡稚沉默片刻,平静地说,“也算上我一个吧,我的想法和你们是一样的。”
小田早料到她会这样选择,只是没想到她下决定会这么快。事实上,这是阡稚注定要走的路,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没过多久,阡稚的大学同学,与小田同属一个民间抗智组织的陈薇仪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K的另一个成员是军火商卜绅。
隔天下午,阡稚在下班路上遇见了以前与罗拉在同一个工厂工作的工友,便向对方打听罗拉的下落。
那个工友说,“我听说罗拉疯了。”
阡稚大吃一惊,罗拉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疯了呢?她到底遭遇了怎样的不幸?
“这也是别人跟我讲的,罗拉去找她儿子,到了地方才知道她儿子已经死了——是被几个智能人活活烧死的。她当时就疯了。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啦。”那个工友摇了摇头,“真是怪可怜的。可有什么办法?都是命啊。”
罗拉一直将智能人奉若神明,总说只要好好干活,不惹麻烦,智能人是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到了今天,她的好日子又在哪里呢?她的儿子没了,她的整个世界全毁了。
这天禹邢照例很晚才结束工作,到果园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
阡稚靠书桌旁出神,她手中拿着一本书,但心思并不在书上。
禹邢走过去,把书从她手中抽出来,俯□,两手放在桌上,撑在她身体两侧,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怎么还不睡?”
阡稚仰起脸看着他。她想到了那个梦,他躺在冰冷的海水中,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心中立刻一阵巨痛。
禹邢抬起一只手,将她的下颌轻轻向上托了托,然后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嘴里有股淡淡的酒香,夹杂着一丝烟草香味儿。阡稚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慢慢搂住他的腰。他直起身,阡稚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
他抚摸着她的鬓发,温柔地问,“在想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我在想,你怎么还不回来。”
她想的自然不是这个问题,但她不能对他说实话。眼前这个男子曾经一度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最爱的人,她从不后悔自己对他付出的感情,既然在得知他是智能人以后。但是她必须保守住心中的秘密,因为那些秘密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
禹邢凝视着她。
她忽然有些不安,就象当年她背着两瓶汽油回到郭平和白雅兰的“家”,在客厅对上他的视线一样——他似乎洞晓她的一切秘密。
然而禹邢只是微微一笑,“明天我要去参加卜绅举办的一个舞会,和我一起去吧。”
阡稚心中一动。靠在禹邢胸前,低头拨弄着他衬衫上的纽扣,仿佛完全无意地问,“卜绅?我没听说过。”
“你不想去?”禹邢握住她的手,轻笑,“那我带别人去啦。”
阡稚慢慢松开了手,恍惚地想,“终有有一天我会离开他,那以后,会是谁陪在他身边?”
禹邢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握住她的手,将她重新带到怀里,低声问,“生气了?”
阡稚摇了摇头,“没有。”隔了一会儿说,“我陪你去。”
次日晚上,阡稚随禹邢到了隶属于卜绅名下的一座豪华别墅。已经从阡稚那里得到消息的小田以服务生的身份出现在舞会大厅,她与阡稚交换一个短促而又严肃的眼神,彼此心中明白,计划未变,需小心行事。
卜绅个子不高,身材消瘦,目光凶狠锐利。他今年四十七岁,但看上去至少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今天他穿着一件款式非常时尚的深红色西服,头发输理得一丝不苟,脸部也刻意打扮了一番,因此比平日显得更加年轻。他这次举办舞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笼络一批新人,二是借机博取一位大美人苏荔雅的欢心。
阡稚挽着禹邢的手臂走到卜绅面前,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骚动,她回过头,看到门外走进一个身材修长的绝美女子。她曾见过这个大美人一面,记得她叫苏荔雅。
卜绅见猎心喜,伸手整了整领带,对禹邢说,“不介意我先去招待女士吧?”
禹邢微微一笑,“请便。”
卜绅走过阡稚身边时,阡稚回过头来,手中的酒杯正巧碰到卜绅身上,酒水洒出,卜绅那件漂亮的西服连同胸口处的衬衫顿时面目全非。
阡稚心想,“这个时机掌握的正好,不至令他起疑。”脸上却显得惊慌失措,不停地向卜绅道歉。
卜绅一时恼怒非常,心想,“如果这个卑贱的情感人不是和禹邢一起来的,我一定会把她杀掉。不过现在只能忍了,毕竟还不到和禹邢弄僵的时候。”
他勉强藏住怒火,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禹邢的肩膀,“你的女伴很漂亮,和你很配。”对左右的人点了点头,“我去换件衣服。”转身上楼。
阡稚心中咚咚乱跳。她很想看看小田他们是否已经跟了上去,又怕自己的紧张神色令别人起疑。但很快她就平复下心境,抬起头向卜绅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向禹邢,担忧地问,“卜绅先生很生气吧?”
禹邢未及回答,灯光忽然灭了,整个别墅陷入一片漆黑。阡稚被一只有力的手拥进她所熟悉的怀抱。她听到楼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粗鲁的叫喊声,接着,另一个声音压倒了这些声音,“这个下贱的情感人,竟然想趁停电的功夫偷东西,把她押到智能卫队去。”
阡稚浑身一僵,好在这时禹邢已经放开了她,想必没有觉察到她的异常。
灯光重又亮起,阡稚看到周围的智能人,他们的神情愤怒而又轻蔑,这种情绪显然是针对着刚才那人所说的“下贱的情感人”。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小田。这时一个智能人跳了出来,高声叫道,“我早就说过,应该把那些下贱的情感人统统杀掉。他们就是一群垃圾。”几乎立刻有人响应他,“对,他们是劣等人种,为什么要留着他们?甚至允许他们和我们通婚?不,我们不允许高贵的智能人的后代身上留着那些杂种的血液。”
在这片嘈杂的叫喊声中,响起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不要再散布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对于只知道用杀戮换取利益的民族,谁敢说这是一个高贵的民族?”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转移到禹邢身上,虽然每个人的目光各不相同,但迫于禹邢的势力,即使有人想要反驳,也只能伺机而动。禹邢压下怒火,降低声调,“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在这片土地上长久地生存下去,就必须改变那些愚蠢而又疯狂的想法。”
“禹先生,你这么说,不会是想讨你身边这位姑娘的欢心吧。”卜绅出从楼梯口走进大厅,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禹邢神色平静,“不要多久,她就会成为我的妻子。”
一语落地,仿佛激起惊涛骇浪,四周哗然。
“不过我现在说的话与我的私人感情无关,而是与我们智能人的前途命运相关。二十五年前雷莫星系茉格人的衰落各位应该都听说吧。屠杀不仅是毁灭别人,也是自我毁灭,”
二十五年前,茉格人集合全部兵力攻占了雷莫星系的绿水星,之后将绝大多数人口迁至那里,同时对绿水星人展开大肆屠杀,绿水星人奋起反抗,最后不惜引爆了毁灭性的原能弹,将整个绿水星夷为平地。茉格人伤亡惨重,幸存下来的人们只得重新返回原住星球茉格星。即将耗尽本星球资源的智能人趁此机会,出兵占领了茉格人的大本营茉格星。当时茉格星人口已不足二百万,且多是老弱病残,他们之中的穷苦人在承担了因战争花费的巨大开支后,又要承受战争失败的后果,作为亡国奴继续生活在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剩下的富人和贵族不战自退,乘坐飞船出逃,沦落为宇宙流民。这十几年来,由于居无定所,颠沛流离,再加上时不时受到宇宙强盗的袭击和抢劫,茉格民族人口越来越少,已渐呈衰亡之态。
而智能人在占领茉格星后,很快发现茉格星的资源同样所剩不多。于是他们的目光盯向了遥远的太阳系的地球。
茉格人的历史一经提及,一部分智能人沉默了,但还有一部分智能人对此不以为然,他们将茉格人的失败归结于大意和战略眼光不够长远两个原因。这些鹰派智能人暴虐残酷,嗜血如命,对于他们来说,对付敌人不应讲半点仁慈之心,只有彻底毁灭敌人才能赢得胜利,情感人算什么东西?情感人所看中的感情、良心、忠诚,在他们看来既无用又愚蠢。权势、财富和拳头才是他们赖以存活的阳光、空气和水。
阡稚没有想到禹邢会在公开场合批驳这种观点。
卜绅锐利的目光牢牢盯住禹邢,嘴角掠起一丝古怪的笑容,“你说得对,所以我们要吸取茉格人的教训,完全控制住能源,同时还要控制住武器、粮食和水。没有了能源,没有了武器、粮食和水,所有的敌人都将不堪一击。当然,为了彻底消除隐患,我们要把他们牢牢压在社会最底层,而只提拔他们之中一小部分忠诚于我们的人。利用这部分人更有效地控制他们。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共同目标应该是使智能人成为宇宙中最强的霸主。禹先生,想必你也在为这个目标奋斗吧?”
、第七章
整个大厅安静得怕人,所有人都在等着禹邢的回答。
禹邢没有留给人们太多等待的时间,他稳步走到卜绅旁边,从容地回答,“我们应该有更长远的目标。”面向人群,视线缓缓巡视一周,“那就是使我们的民族成为最为强盛和富有正义感的民族,世代繁荣,生生不息。作为一个优秀的民族,我们从来不惧怕现实中存在的问题,尤其是事关我们民族兴衰的问题。目前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经济正在逐渐丧失造血功能,更多的是依靠从外界输血。虽然能解除燃眉之急,但毕竟不是长远之计。我希望通过诸位的一起努力,将我们的经济引入正轨,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民族日后的兴旺和昌盛。我想,这才应该是我们真正的目的。不过卜先生今天请我们来,不是为了让我们边跳舞边谈论讨论政治和经济吧,虽然那样会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他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卜绅,“卜先生,舞会可以开始了么?”
禹邢说的话不长,带着一种极强的令人信服的魄力和打动人心的亲和力。最后几句明显是为了缓和气氛所开的玩笑,下面不少人很配合地发出笑声,气氛由先前的尴尬和僵硬缓和下来。
阡稚除了为他感到骄傲,更多的是一种苦涩,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她和禹邢的距离如此遥远——他是智能民族的一份子,关心的智能人的未来,而她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关心的是祖国的未来和地球人的未来。他们并不同路,注定要越走越远。
站在人群中的苏荔雅凝住目光,只觉心中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巨大震动,“这才是我们智能人的英雄,目光远大,富有理性和智慧,仁慈而又勇敢。”从这一刻起,她已决定追随禹邢指引的方向,此后再未改变过。
当禹邢穿过人群,走到阡稚身边时,苏荔雅的目光随着他转移到了阡稚的身上,“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如此坚强隐忍,尤其是那双眼睛,里面住着冰与火的精灵。是啊,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卜绅注意到苏荔雅的目光,在心中冷笑几社声,“她被禹邢迷住了。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个美人儿的心向着谁,我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
他带着一种矜持大度的笑容拍了拍手,“说得对,今天我们不谈国事,大家都好好放松放松心情。”
舞会在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开始了。
阡稚注意到,舞厅中所有的情感人服务生都被悄无声息地带了出去。很显然,卜绅在派人寻找刺客的同伙。卜绅的目光几次落到她的身上,带着探究、猜疑和鄙视。虽然心急如焚,但阡稚并未将这份焦灼表露出来,相反,她隐藏得很好。
禹邢清楚阡稚此刻心中的感受,也知道她在为小田的安危揪心。他不禁有些后悔把她带到这里。他最初的想法是:与其让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冒险,不如把她带在身边。然而经过今晚,他更加清醒而痛苦地意识到,他能够把横梗到他们之间的人扫开,却无法消除他们所代表的种族之间的敌对和仇恨。她热爱自己的祖国和民族,她终究会为此离开他,离开他们共同的心之家园。
当天夜里,阡稚接到了薇仪的消息:小田还有另外两名同伴被押在A城智能卫队总部的地牢。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阡稚带着干扰生命探测仪的隐形器,藏身在智能卫队总部地牢附近一座废弃的工厂内。薇仪和另几名同伴去了地牢——事先他们已花费重金买通了地牢的看守。可是事情仍存在着许多不可预知的危险,如果看守临时变卦,如果当晚守卫的智能卫兵增加了人数,如果他们从地牢出来时被智能人发现……那么,无论是对小田等被捕的三人,还是去实施营救的人,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阡稚站在车旁,她的正前面是一道铁门,正好将她遮住,使外面的人无法看到一车一人——她从下午就隐藏在这里,等待接应他们。
透过铁门中间的缝隙。阡稚试图穿透夜色寻找到什么。过度的紧张令她感到口干舌燥,她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哪怕一点点声响在她耳边都有如惊雷。比起久经锻炼的小田和薇仪,她的作战经验远不够成熟。她既没有小田百步穿杨的枪法,也没有薇仪缜密沉稳的心思,然而她足够勇敢和坚定,日后的饥饿,困苦以及她对禹邢刻骨的思念,都没有改变过她的立场。
又过了很久,黑暗中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当阡稚看到对方眼中闪动的金芒,立刻明白一个智能人闯入了这片禁地。她屏住呼吸,举起手中的消音激光手枪。
那人在铁门前四五米处站定。
阡稚的心仿佛跳出胸膛,她几乎疑心对方能够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对方站了几秒,向这边走过来,伸手握住铁门的扶手,在他打开铁门的一刹那,阡稚扣动了扳机。然而就在这同一个瞬间,她发出一声短促的绝望的喊声,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上前扶住了他。是命运开的残酷玩笑还是必然发生的噩梦?这个人正是她用劲一生力气去爱的男人。
所幸这一枪没有击中禹邢的要害,也许阡稚的潜意识先于理智一步,使她的枪口偏离了他的胸口,但是他的右手和上面的小半截手臂在手枪强大的威力下消失贻尽。他忍住巨痛,放轻声音,“我没事。你现在立刻到蓝河街,你们的人在那里。”阡稚想去看他的伤,这一枪令她痛彻心扉,可是立刻被他拦住,他伸出左手拉住她,他的车停在不远处。他坐在车后,让阡稚开车。路上遇到巡逻的智能卫兵,看到是禹邢的车便立即放行了。
到达蓝河街禹邢的私人酒店,阡稚见到了薇仪几人和被顺利救出的小田三人。三个被捕的人都受了伤,小田的伤势最重,她却满不在乎,“那些混蛋也没什么本事,不就是严刑逼供么?”
不幸的是,这次行动的失败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他们这个民间抗智组织的处境十分危险,必须马上离开这座城市。在营救行动开始之前薇仪联系到了工业E城的另一个抗智组织,他们将转移到那里。阡稚决定跟着他们一起走。这件事她是彻头彻尾瞒着禹邢的,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她相信他,然而事情牵涉到她众多同伴,她必须守口如瓶。可是很显然,他知道她在做什么。然后在暗中帮助了她。令她感到无法释怀的是,她竟然亲手打伤了他。
这次分别,不知以后能不能再相见?阡稚强忍住满腔的悲苦,回身去找禹邢,禹邢却已经走了。封总管走到阡稚面前,递给她一封信,“这是禹先生给你的。”
阡稚接过那封信,慢慢展开,她的手一直发抖,连累得手中的信纸也开始微微抖动。
上面只有两句话:你为了你的祖国离开我,我不会怪你。我永远爱你。
阡稚低下头,泪水洒落在他清逸的字迹上。
禹邢坐在光线阴暗的房间内,他右臂肘部十几厘米以下空空荡荡,但他仿佛并不觉得痛。他的头靠在椅子上,睫毛低垂,脸色苍白得骇人。
门开了,封总管走进来,忧心重重的目光落到他的伤口上。
禹邢低声问,“她走了?”
封总管点头,迟疑了一会儿说,“她让我转告你,不用等她了。”
禹邢呆呆望着窗外暗淡的灯光,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班驳的夜色中,宽阔的放映室暗金色的沙发上,卜绅卸掉了日间宽宏大量的假面具,现在假如有与之不熟识的人从旁边看到他,定然会大吃一惊,这张脸阴森、残酷、卑劣、贪婪,仿佛一只嗅到了血腥味的野兽。
他的秘书曼德按照他的指示,将一张微型碟片输入播放器。须臾,放映室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身材苗条,容貌绝丽的女子,深邃的闪着金芒的黑眼睛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忧愁和哀伤。她被绑在一个铁灰色的刑具上——那是有史以来最残酷的刑具,受刑人所遭受到的痛苦远比凌迟和车裂更甚。
酷刑开始了,惨厉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放映室,一直持续了数小时,最后渐渐变弱,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完全没了声息。旁边有几只手打开刑具,里面的女子已是惨不忍睹,□出的心脏竟还在微微跳动。
曼德曾经亲手执行过很多酷刑,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但是此刻他感到心惊肉跳,对这种古老的刑法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畏惧心理。
卜绅注视着已经定格的画面上支离破碎的尸体上,在心中反复琢磨几年前禹邢观看这张碟片时的反应,“当时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难道他真的不是这女人的儿子?”
他放下酒杯,翘起一条腿,“这个女人死掉的时候她的儿子八岁?”
曼德说,“没错。”
“一个八岁的孩子不会忘记自己母亲的样子。”卜绅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突然毫无征兆地暴怒起来,“他妈的,必须尽快找到那个知道内情的女人。”
曼德不动声色,等卜绅的怒气慢慢平息,这才说,“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那个女人的行踪,我想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捉住她。”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走过来,向曼德点了点头,然后俯在卜绅耳边说了句什么。卜绅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刚刚得到的消息是,在舞会上企图暗杀他的几个情感人从地牢中逃走了。
、第八章
秋日的傍晚,身材修长的俊美男子走进一座美如梦幻的城堡。这是他当初打算用来作为结婚礼堂的地方,自从他的恋人走后,他将它收回地面,存放进一个空旷的地下仓库中。
顶棚上飞翔天使的浮雕已经颓然失色,钻石散落在地上,玫瑰已然枯萎。
他沿着台阶走到最高处。那袭婚纱仍静静地等在原地。它的样式是那么简单,却象凝结了所有的纯洁和清新。
他凝视着它,伸出左手轻轻地抚摸着,柔软的冰凉的轻纱贴在手心,他的目光中浮现出恍恍惚惚的梦一般的神色。久久,他缓缓放下手。转过身慢慢走下台阶,走出城堡,在他身后,城堡的大门闭合了,连同那袭婚纱一起关在里面的,是他的梦——有关她、有关他们的爱情的梦。
一辆飞车在卜绅的豪宅前停下,曼德下了车,快步走了进去。隔了一会儿,卜绅和他一起走了出来。飞车载着他们飞快地驶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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