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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架下的奴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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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治安队的人,我得赶快离开这里。”她想。
但是她的衣着太引人注意了,那两个治安队的人发现并跟上了她。
她脚步急促地走着,一边匆匆回头,发现那两个人正用通讯器说着什么,应该是在招呼同伴。果然,几分钟后,她的正前方又出现两个身穿黑制服的人。
两侧都是高大的建筑,这里没有任何岔路和小巷。
“你,停下,把贫民证拿出来。”
阡稚放慢了脚步,彷徨四顾,企图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两边的黑衣人渐渐逼进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飞行汽车忽然降落到她身边。车门极快地被人推开。
“快上车。”坐在驾驶位的华霖急促地说。
阡稚愣了一下,慌忙钻进车里。
汽车在低空稍微盘旋了一下,径直飞到了高处。
几架金色的圆盘似的东西跟着升到了空中,紧紧跟随着华霖的汽车,那是治安队的跟踪器。
华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冒出冷汗。
汽车向城市边郊飞去,华霖兜着圈子,试图甩掉它们,可是这些跟踪器如影相随。
“华霖医生,你把我放在这里吧,我知道一个藏身的地方。”阡稚说。
事实上她根本没什么藏身之处。
华霖温和地笑了,“你不用顾及我,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
阡稚抬起双眼,用感激的目光注视着华霖的背影。
这时,汽车后面的跟踪器忽然砰地一声爆裂了,紧接着,其余的跟踪器也一个接一个地爆裂开来,看上去是被激光枪击中的。
接着,一辆汽车出现在他们旁边。
“华霖医生,跟我来。”车上的人喊道。
华霖医生听出对方是经常去诊所的一位情感人。
两辆车一前一后飞进一个黑暗的隐蔽的隧道之中。
下了车,那个情感人点亮了一盏灯。阡稚借着灯光,看到一个大约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他个子很高,目光深邃。
“跟踪器被打落了,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来。”中年男人说。
“谢谢你帮了我们。”华霖说。
“别这么客气,你帮过我们不少忙。”他的目光转向阡稚,“他们在抓这位姑娘?”
“是的。”华霖回答。
“我可以带她出城,我们正要到商业A城去。”
阡稚望着他,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东西。
华霖没有说话。他舍不得就这样把刚重逢的为之倾心的女孩儿送走。
“如果把她买下来,她就不用东躲西藏了,可是她愿意吗?”他犹豫着,正准备开口,忽然听见阡稚说:“好的,我跟着你们到商业A城。”
华霖抿了抿嘴唇,强忍住满心的失望,向中年男子低声问道:“程先生,有把握安全出城吗?”
“这个你放心。”程先生说。
一刻钟后,一队智能卫兵带着机器人出现在这里。智能卫队在跟踪器坠落的十公里范围内都出动了人员搜查。这队智能卫兵在隧道中搜索着,最终一无所获。
华霖回到诊所,因为担心着阡稚的安全,他没有什么心情工作,于是他走到街上,试图缓和一下紧张的心情。
他在一家咖啡店找了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临桌来了两个二十几岁的女智能人。
“听说了吗?有两个智能卫队的队长在休闲大厦被枪杀了。”
“什么?谁干的?”
“是个女奴隶。”
听到她们低沉的交谈声,华霖不由大吃一惊。
“不可能吧,奴隶怎么会有枪?”
“不知道,听说那个女奴隶已经被抓住了,她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
“这奴隶太可恨了,应该把她五马分尸。”
“市长说要在市中心广场上处决她。”
华霖没有将她们的话听完,他霍地站起来,脸色苍白地向外跑。
咖啡店的服务员拦住他,“先生,您还没有付钱。”
华霖掏出钱包扔给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当他到达市中心广场的时候,枪决已执行完毕。广场中间的柱子上吊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身上中了数弹,血流如注。
华霖后退了几步。
“幸亏不是她,幸亏不是她。”他松了口气,虚脱般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第十三章
程先生没有失言,他将阡稚安全地带到了工业A城,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城先生的两位同伴和一个戴着黑面纱和黑手套的女人。
一路上戴面纱的女人始终没有和阡稚交谈,但阡稚却感到那个女人一直在注视自己,这令她感到有些不安。
程先生将她们带到一个废弃的地下室。
“遥珍,阡稚,你们委屈一下,先在这里躲几天。”
“你们能给我弄到贫民证吗?”遥珍问。
这是阡稚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干涩、嘶哑,十分难听。
“我们会尽力的,你们注意安全,没事就不要出去了,这里比工业城市盘查得还要严。”程先生说。他将事先为两人准备好的口粮放在桌子上,转身和他的同伴走了。
等到确信他们离开之后,遥珍跑到桌前,将那袋口粮抓在手里,放到自己身边。“由我来保管吧。”她说。过了一会儿,她的脑袋向阡稚这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他们不会扔下我们不管吧?”
“我想不会。”阡稚说。这时她已不是先前那副招摇的装束,而是穿着一身咖色的衣裤,一双黑色平底鞋。头发也照往常一样拢在脑后,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额头上的伤疤。
“你不认识他们?”阡稚问。
“当然认识,我跟他们关系还不错呢!”遥珍对阡稚这句话的用意产生了怀疑,急忙否定了阡稚的说法。
过了一会儿,遥珍的身子动了动,离阡稚更远了些。
“你饿吗?”她问。
“不饿。”阡稚说。
“我也不饿。”遥珍占据了屋里的唯一一张床,把口粮袋紧紧搂在怀里。“我身体不好,你知道我为什么戴着个难看的面纱吧?这我还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体都要碎了,我不能躺在地上。对了,这些干粮我们得省着吃。你饭量大吗?待在屋子里不用运动,最好少吃点。”她不着边际地说着。
阡稚找了块木板铺在地上,蜷着身子躺在上面。
半夜,屋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是老鼠啃啐食物。
阡稚被惊醒了,她仔细倾听着,发现声音是从那张床上发出的。她坐起来,那声音仿佛受了惊吓,马上停止了。她站起身,点亮一根蜡烛,走到床边。遥珍背对她躺着,面纱旁边有一些饼干渣。
“你饿了?”阡稚看了看敞开了口的干粮袋子。
“我是有些饿了,饿得胃疼。我的饭量不大,但我的胃不好。”遥珍用一种很委屈的声调说。
阡稚吹灭蜡烛,躺回到木板上,轻轻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床那边重新响起悉悉索索的响动和咯吱咯吱的啃噬声。
两天过后,干粮袋几乎已经空了,遥珍的腰却粗了一圈,她把很多食物偷偷拿出来,用破围巾卷起来系在腰上,再用宽大的黑裙子遮起来。
“看来他们真的打算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了。”她坐在床上怨恨地嘀咕着。
阡稚没有理睬她,她已看清对方的为人。
“我去外面走走。”遥珍说。
阡稚拦住她,冷冷地说:“在你出去之前,先把食物拿出来。”
遥珍怔了征,不自然地拉了拉手套,“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哪里还有食物了?他们只留下……”
话没说完,阡稚已撩起她的裙子,扯住了她腰间装满食物的破围巾。
“啊,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女疯子,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把东西分一半给我,否则你就别想出去。”
“你放手,放手。”
阡稚恶狠狠地瞪着她。
遥珍害怕了,解开围巾,匆匆倒下一半的食物,然后跑到地下室门口。
“你等着,我会告诉程先生他们,他妈的,他们怎么会让我和这么无耻的一个女人待在一起。”她叫喊着,推开门跑了。
过了两个多小时,大约晚上9点钟,地下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撞开,五、六个智能卫兵冲了进来,将这间地下室彻底搜查了一遍。
“你说的那个奴隶呢?”他们问。
从他们身后露出一个漆黑的人影,是一个戴着黑面纱和手套,穿着黑裙子的女人。她正是“遥珍”。她认为程先生那些人一定不会管她了,于是以散步为借口跑了出去。她向智能卫兵并出卖了阡稚,想以此换些报酬和奖励,甚至觉得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弄到一张贫民证。可是此时她十分后悔,她没料到阡稚竟然也走了,如果智能人认为她在撒谎,恐怕会敲碎她的脑袋。
“大人,我不敢欺……欺骗你们,刚才她就在这里,她就在这里的。啊,对了,她大概是……跑啦,不过应该……应该没跑远。”她结结巴巴地说。
一个智能卫兵转过身,用枪口对着她。
“饶命啊,饶命,别……别杀我”她瘫软在地上。
“噗”的一声闷响,女人抱着头尖叫起来,以为自己中弹了。
“他妈的,是游击队,我们中圈套了,杀了这个女人。”她听见智能卫兵们喊道,接着感觉自己被一只大手抓到一边。
“待在这里,别动。”是程先生的声音。
一个试图启动通讯器的智能卫兵中枪倒在地上,紧接着,其余几个智能兵也被杀死了。
黑衣女人浑身颤抖,惊恐地望着地上的死人。
程先生的同伴把几具尸体装在袋子里运了出去。
“遥珍,你没事吧?”程先生问。
“我没……没事。”遥珍哆嗦着说。
“阡稚呢?”
“她……她出卖了我。”
“什么?”
“这些智能卫兵,是她叫……叫来的。”
程先生微微皱起眉。
遥珍扶着墙壁站起来,吞了吞口水,接着说:“她说你们打算把我和她丢在这里不管,她要出去走走。结果……结果她刚走一会儿智能卫兵就来了,他们说是一个叫阡稚的女人给他们送的消息。”她心中镇定了一些,口齿也随之伶俐很多。
“先离开这里吧。”程先生沉吟片刻,扶着遥珍离开了地下室。
、第十四章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额上带着伤疤的漂亮的年轻姑娘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看来那个遥珍是不会回来了。”她想,放下手中的东西,点燃了蜡烛。
地下室里停水了,她刚才出去弄了些水。
忽然,她弯下腰,用蜡烛向地面上仔细照了照,然后蹲下去,手指在尚未干涸的液体上沾了一下,举起来闻了闻。
“是血,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惊疑地望了望四周。
“难道程先生他们来过了?遇到了智能人吗?还是遥珍回来时遇到了什么情况?”
不管是哪种情况,这里都变得不安全了。可是离开这里也同样危险。
这里是工业A城位于郊外的贫民区的一座孤楼,每天天刚透亮,治安卫兵就会在这个个贫民区里巡逻。而出了贫民区是什么地方,阡稚一无所知。
她将地上的血迹处理掉,很快收拾好东西,快步走出地下室。
她离开不久之后,几队智能兵在夜色的掩护下无声地包围了那座孤楼。
天空象个漆黑的沉重的盖子,无数空中工厂悬挂在那里,远远地散发着微弱的红光。月亮不知哪里去了,星星也没有几颗。这一切是如此虚幻恐怖。
阡稚小心地在小巷中穿行着。突然,一道诡异的亮光照亮了整个天空。接着,她的耳边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她惊恐万分地回过头,只见远处那座孤楼在浓烟和火光之中被炸得粉碎。
半晌,她呼了口气,用冰凉的手指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走吧,别停。”她鼓励着自己,挪动着僵硬的双腿走进前方的小巷。
正对着这条小巷是一条不算宽敞的街道,街道两边是成片的树林。
阡稚走进树林,打算沿着树林一直向前走,这样能尽量避开别人。
一直走了五、六个小时,困意和疲劳袭了上来,再难以坚持。她靠着一棵树坐下,闭上眼睛。
“就休息十分钟。”她想。
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过来,她被这声音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了看,天色竟然已经透亮。她想站起来,但因为在又凉又潮的地方坐了太久,双腿已经不听使唤。
这匹马的速度非常快,转眼到了她的面前。
马上是一个格外秀美的年轻人,他穿着白衬衫,黑色马裤,身姿修长而又英挺,淡金色的眼眶中有着一对黑宝石般耀眼的眸子,此时这对眸子被长长的睫毛半遮着。
他看到树下坐着的女人,似乎愣住了。
阡稚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低声问。
“我……”她已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年轻人的目光落在她额头的伤疤上,她急忙垂下头。
马蹄声重又响起,她打了个激灵,心慌意乱地站起来,吃力地追了几步,然后猛地停住了。
“阡稚,你傻了吗?那是个智能人,不是他。可是……明知道不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想要追上去……”她紧紧握住颈间的吊坠,泪盈满眶,心和刀绞。
许久,她缓缓松开手,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时树林中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四十几岁、黝黑壮实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飞快地摸出一条绳子将她捆了个结实,随手抗在肩上。接着从树林里钻出来,打开停在街道旁的一辆飞行汽车的车门,把她扔到了后座上。
“你要做什么?”阡稚大声质问。
“带你到你该去的地方。”女人发动了汽车。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是一座极大的果园,翠绿的叶子与晶莹的果实充满了方圆数里的空间,果园与街道之间用一层三米多高的围墙隔着,园子南侧有两间平房,棕色屋顶,雪白的墙壁,平房后面是一座仓房。
女人解开阡稚的绳子,“吃过早点去打扫院子。”
“这是什么地方?”阡稚心神不定。
女人走进平房,压根不回答阡稚的问话,“进来吧,你想吃什么?”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女人停下来,摇了摇头,“你问我?我不知道。”
这种状况令阡稚感到格外不安,“你叫什么名字?”
“罗拉。”
果园里一片诱人清香,与外面的血雨腥风相比,这里显得无比温馨宁静。
早上,等推车装满了新摘的果子之后,罗拉将车推走了。
阡稚在屋里转了两圈,在这里她发现一枚智能人的徽章和一份几天前的报纸,报纸上刊载着两名智能队长被奴隶袭击致死的新闻。她又回到果园里,发现大门从外面牢牢锁着,应该是那个叫罗拉的奴隶外出时锁上的。她试图爬到墙上,但墙面十分光滑,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地方。
阡稚回到屋里,把窗帘扯了下来,用随身携带的刀片割成几条,再将它们系成一条长长的绳子。然后她到院子里找了几块石头,用布包住,系在绳子一端。
她爬到最靠近院墙的一颗果树上,侧耳细听,外面似乎很安静,只有小鸟儿和野虫悦耳的鸣叫声。她坐在树干上,目测了一下——这棵果树和院墙之间大概有将近两米距离。她将绳子用力向墙外的一棵树上扔去,几次努力之后,系着石块那一端终于绕到了那棵树的树杈上。
她从果树上滑下来,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腰上,借助着绳子的力量用力向上爬去。很快的,她爬了上墙头,随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正如她所预料的,她被绳子吊在离地半米远的空中,绳子不停地摇晃着,这使她有些头晕。她取出刀片,割掉了绳子,摔倒在地上。
她微微抬起头,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太阳正对着她的脸,阳光晃花了她的眼睛,这时她模模糊糊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那棵树下。
“真是太大意了,怎么没发现这里有个人?”阡稚懊恼地想。她站起身,尽量镇定地看了那人一眼,接着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猛烈地跳动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她想。
年轻的男人垂下眼帘看了看她缠在腰间的绳子。
“清醒一些,这个智能人不是他,只是长得相象而已。现在得立刻离开这里,罗拉好象知道我的身份。”阡稚提醒着自己。她解开绳子丢到一边,又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
“那边有智能卫兵。”男人忽然说。他的语速不快,声音中隐隐有一丝距离感。
“这里还是很安全的。”他用目光对着果园示意了一下。
、第十五章
“他并不了解情况,无论我呆在哪里都不会安全。这原本是我们的土地,现在却不得不东躲西藏地过日子,我们已经失去了自由。”阡稚悲伤地想。
“我在哪里都是不安全的,到处都是你们的人。”她怨愤地说。
年轻男人微微一笑。
这个笑容刺伤了阡稚的眼睛,默默地想,“是啊,他也算是一个侵略者。对于侵略者来说,我们的一切哀求、示弱和求饶只会让他们更加轻视我们。”
阡稚冷静下来,转身离开了这里。
但是她很快发现自己几乎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事实也的确如此,智能人对这片区域控制得很严密,巡逻飞机不停地在头顶呼啸而过,智能卫兵封锁了每个路口。
再回到果园吗?阡稚想到了那张报纸和罗拉先前令人迷惑不解的行为,不行,绝不能再回去,说不定罗拉已经告发了她,接着向前逃吗?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进退两难。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她被智能卫兵发现了。
智能卫队将她转交给了治安中心。
“这个奴隶不是本城人。”
“扫描她的指纹看看。”
“五号机器人,抓住她的手,扫描她的指纹。让我看看,她原来是空中工厂的工人,一年前被取消工人资格,后来是工业C城智能卫队大队长索昂的奴隶,等等,索昂?”
读资料的个子瘦高的智能人低下头,阴沉地盯着阡稚。
“那个叫茉莉的奴隶已经被杀死了,可是据说当时和两位队长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阡稚的奴隶。”另一个留着小胡子的智能人站起来,走到阡稚面前,审视着她。
茉莉的死在阡稚意料之中,但她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时依然十分震惊。她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你是同谋?”留着小胡子的智能人问。
阡稚抬起头,冷漠地望着他。
“应该把这个女人绞死。”个子瘦高的智能人严厉地说。
“你们这些杀人犯,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阡稚说。事到如今,她的心反而安定下来。她知道自己可能无法兑现那个“活下去”的约定了。她想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他,她应该很快就能和他见面了。见到他时该说些什么呢?他会不会还象以前那样问她,“怎么,还想做我的奴隶?”
阡稚的话激怒了个子瘦高的智能人。
“我是不是该把你的嘴割下来,恩?”
他恶狠狠地打了阡稚一记耳光,接着又是一记……巴掌不停地打在阡稚的脸上,她的脸颊红肿,嘴角裂开。
周围的智能人冷冷地看着她。
“扒光她的衣服,把她吊在大门外。”
留着小胡子的智能人下了命令。
机器人拖着她的双臂,几个治安卫队的人向她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大约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他表情冷硬,肩上戴着一枚金色的徽章。
“你们在干什么?”男人说。
里面的智能人看到他,急忙站直了身体,态度十分恭敬,但他们显然对他的问话感到迷惑不解——羞辱或杀死一个奴隶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男人走进屋子,“她是禹先生的奴隶,禹先生在工业D城的休闲大厦向索昂买下了她。现在你们对她对手是什么意思?是觉得禹先生对奴隶管教不严吗?”
个子瘦高的智能人听了这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这是误会,封总管,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是禹先生的奴隶。”他满脸的惊慌和不自在。
留着小胡子的智能人急忙迎上前去,殷勤地给封哲让座, “封总管,抱歉,因为有关她的资料只记录到在索昂那里当奴隶的时候,您知道,我们也是按规章办事的,最近上头监督的很严。既然她是属于禹先生的财产,我们当然应该把她交给您处置。”他用卑微的姿态说,一边命令机器人放开阡稚。
由于刚刚遭到毒打,阡稚的耳边嗡嗡作响,周围的谈话声象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她听得并不十分清楚。
她看到那个被称为封总管的人站起身走了出去,治安队的人点头哈腰地跟在后面,接着外面走进来一个黝黑壮实的女人,是罗拉。罗拉象抗个孩子似的轻松地将阡稚抗在肩上,大步走出了治安中心,将她丢在车上。
“你可真不安分。”罗拉驾驶着汽车飞到空中,向南飞去。
“为什么救我?”阡稚的声音很微弱。
“我不知道。”
“你见过禹先生?”
“你在说笑话吗?我哪能见到那么大的人物。”
汽车停在果园,罗拉将阡稚抗到房间里。
“先睡一觉吧,别再想着逃跑了,这周围都是智能卫兵,你跑不出去的。”罗拉走出房门,随手将门关严。
阡稚躺在床上,怔怔盯着屋顶。
禹先生是谁?会是那个年轻男子么?那天索昂走进大厦的时候说起过禹邢,当时她只来得及看到禹邢的背影,后来她在休闲大厦的电梯上曾见过那个年轻男子一次,还有在树林里,在果园外,她也见过他,难道他就是治安队的人所说的禹先生禹邢?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这问题怎么也想不出答案。
“不知道李梅她们怎样了。”她又想到了别处。
“智能人到底要猖狂多久?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她翻了个身,嘴角的伤很疼,她轻轻地吸着气,偏头看了看窗外,时间不过是下午,天色依然很亮。
“晚上就喝点粥吧,明天早点起来跟我干活。”好象知道她睡不着似的,罗拉在走廊里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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