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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架下的奴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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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收好。”他坐在舒适的靠背椅上,将一个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袋向前推了推。
阡稚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个印着她名字的贫民证,一枚象征贫民身份的徽章,还有一张折起来的信纸。她看着这些东西,感觉自己在做梦。
“三天后你去服装厂报道,文件袋里有地址。”封总管打量了她几眼,然后摆摆手,“好了,你走吧。”
直到从那座办公楼里走出来,阡稚才渐渐找到了恢复自由的真实感。她隐隐猜到这件事是禹邢的决定,这让她的心情很复杂。她不由自主地改变了行走的方向。但当她花费了很长时间走到酒店时,却得知禹邢并不在那里。
天近黄昏,她觉得很累,便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打算稍微休息一会儿。
这时一辆黑色的镶有金色波浪形标志的轿车从她后面开过来,停在她旁边。
车窗缓缓摇了下去,禹邢坐在车里,表情冷淡地看着她。
“你找我?”他问。
阡稚惊讶地看着禹邢,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比起一个月之前看到他那次,他似乎瘦了,显得五官更加俊挺分明。
“是你帮的我吗?”
“帮你什么?”
阡稚拿出贫民证晃了晃。
“怎么,你要感谢我?”禹邢心不在焉地说。
“是的,谢谢你。”阡稚低声说。
他“嗤”地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又要冲我砸杯子。”
“上次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阡稚没有反驳他的话,反而柔顺地向他道歉。
禹邢的表情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正要说些什么,只听阡稚犹豫着问:“你把程先生放了,对吗?”
他怔了怔,立刻猜到这才是她来找他的真正用意。
“他帮过我,我不想因为我……”阡稚试图解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禹邢不耐烦地打断她,“你以为我会因为他帮过你就放了他?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可是你答应过……”
“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他冷冷地说,随后不再理她,径自驾车离去。
禹邢冷漠的态度让阡稚觉得忧心忡忡。
子夜时分,她疲惫不堪地回到果园附近,因为没有院门的电子卡,不得不在外面冻了一夜,期间还遭到了巡逻兵的盘查。
第二天罗拉出门时发现了她。
罗拉壮实的身体裹在一件灰呢子大衣里,脖子上挂着一条半旧的花围巾。她看着阡稚冻得发青的脸,吃惊地问:“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在医院。”阡稚简短地回答。
“快进去吧,喝碗锅里的热汤,你冻的脸色都变啦。对了,这段时间不用送水果,是酒店下的通知。我得赶快走了,学智能语可不能迟到。”
罗拉说完系紧围巾,匆匆忙忙地赶向附近的地下广场。
虽然才凌晨4点多钟,广场上的灯已经亮了,里面挤满了人。罗拉找了个靠前的位置,戴上花镜,从口袋里掏出笔和记录本。旁边有个人拍了拍她的肩,她回过头,看到一个脸上戴着黑面纱的女人。
“还有笔吗?借我一支。”女人的声音十分沙哑,她的手在破旧的黑大衣口袋里象征性地翻了翻,“我忘记带了。”
“没有。”罗拉说。就是有也不会借,她对自己的东西看管得很严。
那女人没有走开,她站在旁边,面纱下不安分的眼珠来回转动着。
“你住在果园?”女人问。
罗拉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奇怪,她没有理睬对方。
“那可是个好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女人用羡慕的口吻说。
“我在果园是要干活的,你以为我在那里白住吗?”罗拉看了她一眼,接着向一旁走动几步避开了她,她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智能人走上台阶,他是语言学校的老师。
“好了,我们开始吧。”他举起话筒,“首先复习我们昨天学过的单词,想一想,政府这个单词怎么说?啊,对,很好,是这样发音……”
凌晨5点30分,当天的课程结束了。罗拉摘下花镜,连同笔和本子一同仔细放好,这才走出地下广场。她穿过广场前方的草坪,准备搭乘公共汽车去工厂上班。
站牌前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准备去工作场所的贫民。
罗拉把手揣在袖口里,向汽车开来的方向张望着。
“你也在等这班车?”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罗拉回过头,看到那个戴黑面沙的女人站在身后。
“我叫Jenny,就住在这附近。”
“我不认识你。”罗拉扳起脸,对方漆黑的面纱和古怪的嗓音都叫她感到不舒服。
“我的脸被烧坏了,不得不戴着这个难看的黑纱,因为这个,没人愿意理我。”Jenny抽了抽鼻子,似乎难过得快要哭了,“你是个善良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罗拉没有说话。
公共汽车开了过来,罗拉随着人群上了车。车里的座位被那些动作灵活的年轻人占满了,她抢了个靠车座的位置,抓住椅背以防摔倒。
那个Jenny没有上来,她耷拉着脑袋缩着肩膀向远处走去,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可怜。
时间转眼到了十二月的一个傍晚,一个破旧的出租屋前,一位漂亮的年轻姑娘正和一个中年妇女低声交谈着。姑娘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衣,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前额上有一条很明显的伤疤,脸冻得红红的。这个姑娘正是已经在服装厂工作了一个多月的阡稚。她不想继续呆在那个鸟笼似的果园里,但按照规定贫民不能住在工厂宿舍;所以她决定自己租一间房子。
“每个月60自由币,不能再比这更少了。”中年妇女说。
“先交一个月的,可以吗?”
“不行,最少先交一个季度的。”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不过我在工厂里做工,每月会按时把房租付给您的。”阡稚诚恳地说。
中年妇女皱着眉头想了想,点了点头:“行,我就发发善心,先交一个月就一个月的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到时你交不出房租,你就自己痛快儿搬出去,别等着我赶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阡稚说。
这间房子在一片贫民区内,离阡稚工作的地方不算太远。
阡稚从果园搬了出去。罗拉又恢复了当初一个人的生活,不过她并不十分在意,甚至松了口气,她觉得阡稚那个不安分的丫头早晚会惹出什么事来。
那个Jenny倒是和她渐渐熟悉了。
有一天,Jenny吞吞吐吐地对罗拉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她说可以帮我放些高利贷,利息很高,你说可靠吗?”
“实话告诉你,这种事情我不知道。”罗拉说。
“那我试试?你知道,我赚的实在太少了。”
“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可管不着。”罗拉摇了摇头。她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如果Jenny真的赚了钱,她也想试试这个赚钱的办法,如果Jenny被骗了,她也没什么责任,毕竟她没给她出主意。
过了一段时间,罗拉又见到了Jenny。Jenny穿着一件新呢子大衣,连面纱和手套都换成了新的。
“怎么,你赚到钱了?”罗拉问。
“是的,那个人很守信用。我托她放出去600自由币,两个月就连本带利返回700自由币。”Jenny神秘地靠在她耳边说。
罗拉立刻动了心,不过她打算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又过了一个月,Jenny换了一双新皮靴,并且买了一只新皮包。
罗拉决定行动了。她把Jenny请到一个小饭馆吃饭,然后提出请Jenny帮忙牵线,表示她也想托那个人放些高利贷。
“这不太好办。”Jenny为难地说。
“帮帮忙吧,好心人。”罗拉说:“我儿子要结婚了,我需要用钱。这事就靠你了。”
隔了几天,Jenny给罗拉带来一个好消息:她的那位朋友——安妮小姐,答应见罗拉一面。
见面之后,罗拉立刻被安妮小姐的气派折服了,并且因为对方是个智能人的缘故,她最后一点疑虑也随之烟消云散。
安妮小姐自称三十二岁,但因为保养得非常好,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岁而已。她是开着一辆豪华的飞行汽车来的,身上穿着昂贵的套装,手腕上带着耀眼夺目的钻石手表,说话轻声细语,表现出良好的教养。
“我都听Jenny说了,你是为了儿子对吧?”安妮微笑着说。
“是的,就是那么回事,哪个当妈的能不管儿子呢?请您帮帮忙。”
“既然这样,我就帮帮你。你准备放多少钱呢?”
“利息怎么算?”
“这里,这个利息表你看看,放多少你自己决定。”
罗拉先是放了600自由币,结果没过两个月果然收回700自由币,她又放了2000自由币,这是她的全部积蓄了。
就在Jenny穿着新的呢子大衣,戴着新面纱和手套去见罗拉的时候,阡稚正在出租屋里粘扣子。这是她给自己额外找的工作,粘100个扣子可以赚一个自由币,她一个晚上大概能粘300个,赚3个自由币。


、第二十章

她在今天傍晚终于有了程先生的消息,是上次和程先生一起送她到商业A城的一个女孩儿专程来告诉她的。程先生早已回到工业C城,他受了伤,但并没有大碍。这让阡稚终于松了口气,她不希望有人因她而受到伤害。
她就着灯光,小心翼翼地把一些零散的部件粘在一起,一分钟后,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枚漂亮的有立体图案的扣子。从吃过晚饭到现在,她一刻不停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四个小时。当她粘完最后一粒扣子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她躺在床上,感觉还没合眼就到了起身的时间,床边那只半旧的闹钟尽职尽责地发出响声,时钟指向凌晨四点。
阡稚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胡乱梳洗了一下,推门走了出去。昨晚下了雪,空气很冷,风象刀片似的割在脸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头脑立刻清醒了。
街边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她一跳一跳地向前跑着,用哈气呵着双手。跑了没多远,她注意到前边站着一个身穿咖啡色大衣、黑皮靴的男子。
那个男子听到奔跑声抬起头来。
阡稚慢慢停下脚步,吃惊地看着他,“华霖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华霖的脸微微红了。
“我听说你住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他说。
阡稚猜测大概是程先生把她的住处告诉他的。
“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你最近好吗?”阡稚走到他身边,微笑着说。
“还好。”华霖说。其实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寝食难安,因为他一度失去了她的消息。他曾经多次到这座城市来找她,可是在一个偌大的城市中寻找一个普通女孩儿,真的好比大海捞针。
“你要去哪儿?上班吗?”他问。
“不,我要去附近的地下广场学智能语。”
智能人修建了很多地下广场,作为聚集贫民举行活动的地方。
“我送你去。”华霖说。
“不用了,很近的。”阡稚说。
“那好吧。”华霖有些失望,但是并没有勉强她。“等你下班我再来看你。”
“你出门了,诊所有人照看吗?”阡稚关心地问。
“没关系,我打算休息几天。”华霖微微一笑。
“那好,晚上见!”
华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跑开,直到那道纤细优美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表情温柔而又怜惜。
晚上,阡稚从工厂回来,远远就看见华霖等在那里。周围的行人好奇而又恐惧地看着他,对他们来说,智能人出现在这里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天晚了,阡稚并没有把华霖让进屋,他们在一家小饭馆吃了晚饭。饭馆的老板是个智能人,他拿着他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使劲盯着他们看,对自己的同类和情感人在一起融洽地用餐感到相当的不理解。
吃过晚饭,他们沿着街道向回走,风比白天小了很多,雪还没有化,踩上去嘎吱作响。
“程先生好些了吗?”阡稚问。
“没什么事了,再修养几天就会痊愈。”华霖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地看着她。
“这都怪我。”阡稚愧疚地说。
“别这么想,那是意外。”华霖轻声安慰。
这时一辆金色的豪华飞车从半空中停到路边,刚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华霖?”车窗摇了下来,一个体形微胖的年轻男人探出头。他旁边坐着一个黑发及腰、深蓝眼睛的漂亮女孩。
华霖借着灯光看清了他的脸,微微一笑,“络弗,好久不见了。”
这个叫络弗的智能人看了眼阡稚,他原本以为她是华霖的奴隶,当看到她衣服上的贫民徽章时,他感到有些吃惊,不明白他的老同学为什么会和一个女贫民走在一起。
“我要去参加舞会,没空和你聊啦。要是你不急着回去的话,一定记得到我那里去,我很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
“有时间我会去的。”华霖说。
“我先走了,老同学。”络弗打了个手势,司机驾驶着轿车向空中飞去。
在华霖和阡稚继续边走边谈的时候,络弗已经抵达了目的地——这座城市中最豪华的一座私人别墅。
他下了车,女伴挽住他的手臂,他将请贴交给门口的守卫,随着络绎不绝的人群走进了别墅。
和一切有钱人的大型聚会一样,这里女士们珠光宝气、衣香鬓影,男士们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不同的是大厅的摆设极尽奢华,把络弗这样家缠万贯的富翁看得目瞪口呆。
明亮的灯光下,人们或者相互打着招呼,或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雪茄、美酒和香水、鲜花的味道融化在一起,令人飘飘然如到天堂。
过了一会儿,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传来一阵优雅的沉稳的脚步声,四周立刻安静下来。
络弗抬起头,接着立刻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楼上耀眼的身影晃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这让他觉得有些窝囊,但他很快发现别人和他的反应是一样的,于是他稍微平衡了一些。他再次抬起头,看着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身穿白色礼服的年轻男子。这个男子又瘦又高,但身材格外硬朗英挺,丝毫不显得单薄。他的相貌出奇的美丽,五官精致到引人惊叹,饶是如此,人们望着他的目光却充满敬畏。他停下脚步,钻石般的眸子向下扫视了一遍,向众人轻轻点了点头。
“今天我把各位请到这里……”
络弗没有注意听他的致辞。
“他就是禹邢?这个传奇人物竟然这么年轻。”络弗想,“他拥有了令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一切:权利、金钱、地位、相貌,当然还有女人,哼,我敢打赌,站在这里的女人都想嫁给他。”他侧过头看了看他的女伴,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禹邢,几乎已经痴了。络弗感到一阵不舒服,但他马上转过头去,装出一副专注倾听的样子恭敬地看着别墅的主人。
舞会开始了,跳了几支舞后,络弗开始忘记之前那些令他不舒服的想法,变得兴奋起来。奢华的环境、杯中的美酒、唇边的雪茄、怀中的美女,这一切让他陶醉。
“那些身份低微的情感人……是的,他们给我们创造了财富,让我们过上这种天堂般的生活。我们要防止他们反抗,让他们永远为我们服务下去。”他想着,觉得通体愉快。
禹邢结束了和几位客人的谈话,他走出大厅旁边的一间隔厅,走到露天的长廊上。他靠着冰冷的柱子,为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
他静静地吸着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把香烟掐灭,大步穿过长廊,钻进他的轿车里。轿车腾空而起,飞过别墅,向远方飞去。
这座城市中摩天大厦比比皆是,豪华的娱乐场所、大规模的商场和奴隶市场遍布其中。城市边缘是一座座绿色工厂,现在有的工厂依然灯伙通明。工厂后面是分散的贫民区,贫民区外围则是智能兵的军营。
从上空看,这座城市华丽而又规整,象个庞大的机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然而禹邢知道,它的内里远远不象它的外表这样堂皇。
他把车停在一个贫民区的入口处,自己顺着小巷向里走去,走了大概两里多远,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破屋。屋子里透着灯光,窗帘上映着一个纤细的影子,看动作是在仔细地粘着什么。
禹邢摸出烟盒,点燃一支香烟。夜间的温度很低,但他似乎并不觉得冷。他慢慢地吸着烟,美丽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异常寂寞。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灯光终于熄灭了。
禹邢的手已冻得冰凉,他悄悄走到窗前,修长的手指轻触在窗玻璃上,似乎隔着窗户触摸到了里面的人。但是很快的,他缩回手,紧紧抿起嘴唇,转身快步向回走去。他觉得自己疯了,不然不会一再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
他驾车回到家,舞会还在继续。他停好车,穿过走廊回到隔厅,稍微暖和了一下,接着用他一贯的优雅稳重的步伐走进依然十分热闹的大厅,这是属于他的世界,此刻他却觉得有些陌生。
华霖在商业A城市逗留了四天。第五天一早他和阡稚告别后开车返回工业C城。他决定把那里的诊所关掉,然后重新在这边开张,所以他必须赶快回去处理好一切。
阡稚所在的服装厂来了一位新的投资商。
周末下午,这位投资商在工厂主的陪同下参观工厂。工厂里是不存在休息日的。投资商走进缝纫车间,停在一个正在埋头工作的女工面前。
“干得很认真嘛,叫什么名字?”他说。
女工垂着头,没有回答,微微握起的双手泄露了她心中的紧张。
一旁的车间长急忙一声呵斥:“阡稚,乔先生问你话呢,还不快站起来。”
阡稚不得不抬起头来。她看着那位乔先生,对方虽然身体发了福,鼻梁上还架起一副金边眼镜,但她还是在这些人进来时一眼认出了他,他是乔瑞。
她缓缓站起身。
“阡稚。”乔瑞慢慢地念着这两个字,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你干的不错,好好干吧。”
与乔瑞的意外相遇令阡稚惴惴不安,她能肯定他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她的。
晚上下班,阡稚下了公车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躲进了贫民区里一个情感人开的汤面铺,等到确信周围没有人追踪她,她才小心地急步向出租屋走去。
她进了屋子立刻拉紧窗帘,黑暗中,她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不时地将窗帘掀起一丝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有一些贫民断断续续的路过这里,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半夜两点,她实在撑不住,坐在窗前的凳子上打了个盹儿,可是很快的,她被一阵悉悉祟祟的声音惊醒了,她睁开眼睛,发现窗帘前方通红一片,紧接着,浓烟顺着窗缝扑了进来。
阡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急忙拨开窗帘,可怕的火蛇舔抵着窗子,整个屋子已经被火光包围了。她举起凳子砸向玻璃,随着哗啦啦一声巨响,玻璃碎裂了,但大火和浓烟也随之扑面而来,她剧烈地咳嗽着,猛然后退几步,谁知一下子被后面的床脚绊住, 顿时摔倒在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火光中冲进来,用什么东西将她一裹,接着抱起她飞快地冲了出去。 昏昏沉沉之中,阡稚抓住那人胸前的衣服,用微弱的声音恐惧地说:“是乔瑞,他要杀我。”
“没事了,别怕。”
那人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是禹邢的声音。
当阡稚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温暖的被子。
她的头稍微偏了骗,看见禹邢坐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正低着头看一张报纸。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袖子微微挽着,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发觉她醒了,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走到床边。
阡稚迷惑不解,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救他。
禹邢看着她,皱起眉,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办?头发也烧坏了,本来长得就丑,这下更难看啦。”
阡稚怔怔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禹邢微微一笑,“看来不止是丑,连人都变傻了。”
阡稚眨了眨眼。
“你……”她说了一个字便立刻停住了,她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禹邢扶她靠在床头的靠枕上,轻轻拨了拨她的头发。先前她的长发有一大截被烧糊了,他用剪子把它们剪了下来,所以现在她头发的长度只到耳根下一点。
“饿了吧?”他问。
阡稚老实地点点头。
“等我一会儿,我去拿吃的。”禹邢走出房间,不大一会儿又返回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放着一碗粥、一碗细面和一碗汤。
禹邢把一只矮桌放到床上,将食物一一摆好,然后拿起那碗粥,用勺子轻轻搅动。


、第二十一章

阡稚看着他,心神一阵恍惚,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她想念着的人。她的手指习惯性地摸向颈间的项链。颈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她呆了一下,脑海中忽地一片空白。
“我的项链呢?你看见我的项链了吗?”她急促地问,四处张望着。
禹邢腾出一只手在衬衫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
“是这个吗?”他把项链递给她。
阡稚没有说话,只是接过来紧紧握在手里。
“不过是一条项链,怎么这样紧张。”禹邢漫不经心地说。
“告诉你你也不懂。”阡稚的目光中滑过一丝痛苦,声音微微颤抖,令人不忍细听。“对我来说,它很重要。”
禹邢手中的动作一滞。
他怔了许久,轻声问:“要我……帮你戴上吗?”
阡稚没有说话,固执地摇了摇头。
他看着她,神色复杂,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他在她旁边坐下,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唇边。“先吃粥吧。”
阡稚愣了愣,脸一下红了。
“我自己来。”她说。
禹邢察觉到她的不自然,事实上他也并非表面上那么镇定,他回到沙发坐下,拿起先前那张报纸,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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