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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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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八成饱之后,二人才算是慢了下来,看到彼此脸上手上都是一股油腻,都不禁相视而笑,他们恐怕也没想到两个皇孙会有这样不知礼仪的时候。
这倒是让旁边的少年有些疑惑,这少年见这两个孩童衣着不凡,出手豪阔,原以为是出身豪门,但是这种吃相很难想象他们是出身大家族。
那少年将马抵押给朱由崧之后,朱由崧原本打算马上把他打发走了,不过听到他的名字方世鸿之后,他却改变了主意,因为经常从他福王那里听说方从哲的事情,他也知道了方从哲的一些事情,而这些方世鸿便是方从哲的大公子。
于是方世鸿便被朱由崧请到了这家名为杨记烤鸭的酒楼上,互通姓名之后,朱由崧自己改名叫洪友苏,而朱由校则改名叫做洪友新,三人便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男人之间酒可是联络感情的最佳方式,几个人两壶酒灌下去,已经哥哥弟弟的叫开了,旁边魏进忠和几个太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位皇孙跟那个少年毫无尊卑之分地往嘴里灌酒,他们正头疼该怎么跟两位娘娘交代呢!
“方大哥,你怎么说也是个相府长子,怎么会骑马呢?”
喝了几杯方世鸿,一张小白脸也变得脸红脖子粗了,他站起身来,咧嘴笑道:“说出来不怕贤弟笑话,我虽出身读书世家,却向往着纵马驰骋疆场厮杀的场面,可惜生不逢时,我若是生在汉唐之时,必然仿效班超投笔从戎,可惜国朝以文抑武,与宋时实无二致,太祖成祖之时,武人尚有可为,可惜如今,武人经过百年压制,已经沦落为粗鄙无术的代名词,再加上原本太祖所定的卫所糜烂,已经再无养兵练兵之能,国家不得不训练战兵,可惜从嘉靖抗倭之时,至今练兵不过五十年,战兵的战力也已经越来越小,文官克扣军饷,兵将吃空饷成了惯例,只知道逢迎上官,自身武力却越来越低下,如此下去,两宋之祸不远矣!”
方世鸿话里很多对朝廷不满之处,不过此时读书人就是喜欢讽刺朝政,那些言官更是闻风奏事,无所忌惮,所以这里的老板也没有像茶馆那样,让他们勿谈国事。
朱由校说道:“老方说的对啊,这国家就像是一个大家庭,军队就是我们的家里的壮丁,跟人家打架全靠这些人,要是家里穷吃不饱饭,但是人家打到家门里了,还得操起拳头跟人去打,但是平常家里人都对这些人不好,弄得这些人离心离德,谁还会帮你打架,要是有强盗过来,恐怕不倒戈一击就不错了!”
方世鸿笑道:“友新贤弟说的对,这个理恐怕老百姓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朝廷上那些大人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朱由崧摇摇头说道:“恐怕不是他们看不清楚,而是文人在军队面前,天生是软弱的,他们害怕军队,更何况他们的前辈更是经历了成祖那时武人当道的时代,他们不想放弃权力,就必须压制军人和军队的力量,就算因此威胁到国家安全,也在所不惜!”
方世鸿颓然坐下,苦笑说道:“这就难怪了!那些文人无论怎么粉饰,也难掩其真实的意图,友苏贤弟居然能够一言点出他们的恶毒用心,这份眼力,令人佩服!只是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一旦遇上金辽蒙元这样的大敌,我们能够应付得了吗?难道就没办法改革了?”
朱由崧思索了片刻,这种事情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最简单的就是军政分离,军队自成体系,不要给将领参与民政的机会,同时将这些部队的后勤补给牢牢抓在手中,像唐朝的府兵制、朱元璋的这种兵户制度自然是不能再用了。
可以参考的制度,就应该是秦汉和两宋了,秦汉之时军制是郡县征兵制,这也是现代军制的原型,不过服役时间太长,六十岁了还在服役,自然行不通。两宋时期,禁军、厢军和乡兵,倒有些正规部队和预备役的意思,不过缺点也很明显,特别是北宋,经济情况虽然还好,不过交通状况明明没有那么发达,却在东京聚集了八十万禁军,对国家的负担那不是一般的大,至于厢军,宋朝人习惯把那些地痞流氓作奸犯科的人刺配,也就是把他们扔到厢军去戍边,结果厢军当中聚集了那些乱七八糟地家伙,战斗力可想而知。
朱由崧也属于军队系统当中的一员,对这些东西自然也有所了解,拿出这些东西来,跟方世鸿一谈,方世鸿却防御遇到了知己,二人讨论得热络起来,而朱由校则在旁边不时发表一下议论,却正中要害,朱由崧也不禁有些惊奇,现在这位原本的木匠皇帝并不像历史上所说的那样昏庸,这也能够理解,老朱家的血统又不算是太差,再加上良好的教育和朱由崧的影响,朱由校表现得好一点也能够理解,而方世鸿则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跟两个小孩子,套讨论军制改革这样的国家大事。
三人开始讨论这些制度有没有可能在现在的大明实现,最后他们的结论是能,但是困难重重,兵户制度在明朝虽然已经成为毒瘤,但是这颗毒瘤根深蒂固,那些卫所长官此时已经转化为了当地最大的地主,压榨军户的同时,却领着朝廷的饷银,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很多人已经发展成为了大家族,甚至是书香世家,在朝中也有相当地位,若是裁撤卫所,这些人马上就会跳出来。
“军队被朝中势力操纵,这原本是五代十国时期,文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这也不是一项良政,军队就应该是军队,不参与朝政,也不依附朝中势力,只接受朝廷作出的最后决断,这才是国家的军队!”方世鸿忍不住说出了他心中的理想军队。
这不禁令朱由崧有些惊异,方世鸿所说的自然是军队国家化的变革了,不过那是在进入二十世纪之后才会出现的军队改革,以现在明朝的经济情况,实施这种改革根本不现实。即便是在后世,掌握了国家政权的那个势力,也会千方百计地将军队掌握在手中。
朱由崧也对方世鸿说道:“方兄,你的想法不错,但是想要实现,可真是不容易啊,太祖虽然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尝试,希望将国家的军队从将领手中收回,但是卫所不过是更小型的军阀罢了,卫所长官管军管民,只是因为规模太小无力反抗中央罢了,军队国家化还远得很呢!”
方世鸿默然无语,他毕竟是个少年,虽然通过父亲能够比常人更多地了解这个国家的事情,但是毕竟没有经历过实际情况,只能纸上谈兵了。
“也罢,如今四夷宾服,就算是有弊政,我们也有时间来慢慢改正,相信在朝中各位大臣的努力之下,我们大明会蒸蒸日上的!”
年少有个好处,就是乐观,方世鸿相信他父亲会找到救国良方,更相信大明会越来越好。恐怕谁也想不到,现在武功赫赫的大明居然会在六年后的萨尔浒战役当中,四万五千多名精兵强将葬身后金的屠刀之下,而随着小冰河期的到来,西北连年干旱,内忧外患之下,几十年后,大明就会轰然倒下,而且在满清的屠刀之下,再也站不起来。
“六年时间,萨尔浒!”朱由崧不禁摇了摇头,萨尔浒恐怕不是他能插手的了,就算是福王朱常洵能够掌握一定的权力,想要插手也很难,如今的辽镇,已经成为了一个地域性的大型军阀组织,朝廷政令很难达到那里。
六年时间,或许不能改变大明国运,但是三十年的时间就不同了,主力甲申之变还有三十二年,他的时间还充足得很。
第十四章 七夕乞巧
方世鸿虽然与普通的官宦纨绔不同,他更注重国计民生和国家大势,但是在某些方面也没什么不同,比如他们吃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方世鸿居然想要带着朱由校跟朱由崧去吃花酒。
这可吓坏了魏进忠跟王安,他们要是眼看着两位皇孙被这不知轻重的家伙带进青楼,他们回去之后,脖子上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反而,朱由校却挺有兴趣:“吃花酒?是边喝酒边赏花吗?”
方世鸿或许是跟狐朋狗友混久了,头一次见这等纯洁的少年,一口酒忍不住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了魏进忠的脸上,魏进忠原本想要过来劝说两位皇孙赶紧回宫,却没想到被喷了一脸酒水。
幸好此时魏进忠还不是后来那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被方世鸿喷了一脸,倒也没有发作,只能苦笑着,擦了擦脸,说道:“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应该回家了,不然夫人老爷就该担心了!”
“大哥,你看怎么样?”朱由崧问朱由校道。
朱由校虽然有些不尽兴,却也只能说道:“好吧,我们走吧,方兄,以后我们再一起吃花酒,记得请我啊!”
方世鸿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应该是家教十分严厉的家族继承人,也难怪自己刚说要吃花酒,他们的家人就忙不迭地站出来了。
朱由校一路上都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皇弟,你说吃花酒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说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那么古怪?”
朱由崧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别骗我了,我说的时候,你的脸色一样古怪,赶紧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由崧微微一笑,随着脱离了李选侍的魔爪,再加上可以出宫,开了眼界,朱由校也越发成熟了,不在以前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崇祯帝朱由检就是东李培养出来的,可见东李对于培养人的阳刚之气还是有一套的,现在朱由校就有向自信的阳光少年发展的趋势。
如果不是对于木工,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对于工匠的爱好,朱由校已经是一个优秀的储君了。可惜现在受了朱由崧的影响,他对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够制造出来的木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开始想要自己制造一些金属物件,在朱由崧的帮助之下,他甚至制造出了一台依靠人力推动的机床。
这台机床,每次开动都需要三四个太监一起用力推动绞盘,而且加工能力也不够强,只能加工一些熟铁,不过现在那台机床被宫中之人发现之后,已经被送到了军器监,让那些工匠制造火铳了。
当然朱由崧跟朱由校却都少不了被训斥一顿,不过年少叛逆,却不会因为训斥几句就改变了,表面上他们二人虽然成了好学生,实际上却仍然不时地刻画一些工程图来满足他们的制造欲望。
朱由校甚至打定主意,要是他能够当上皇帝一定要制造出传说中那种万吨级的巨大战舰,这个宏伟的理想,自然是让朱由崧嗤之以鼻,光靠皇帝一个人的想法,是不可能制造出那种万吨巨轮的,后世的造船业可是集合了冶金、机械、化工等多方面的知识,是一种技术密集型的制造业。
要是大明真能够造出这种巨轮,那么工业革命也就没英国人什么事情了!欧洲的大航海也会在明朝的铁甲舰或是战列舰打击之下,彻底玩完!
回到福王府邸,自己的小窝,已经是七八点钟的时间,夏日昼长,天边还有未消散的落日余晖,新蕊和几个宫女在花草繁盛的小院子石桌之上摆满了时鲜瓜果和各色小点心,正在对着星空祈愿。
而奶娘卢氏则在旁边指导着这些少女,说道:“今天是七姐跟七姐夫相会的日子,大家要抓住这个机会,向七姐许愿!”
“奶娘,不会是向七姐许愿找个如意郎君吧?”一个宫女嘻嘻笑道。
卢氏笑骂道:“小骚蹄子,毛还没长齐,就开始想男人了,不过呢,七姐的确是管这边的,你要是想遇上个如意郎君,就赶紧用果子织网,要是织得细密,谁就能够收到七姐的真传!到时候有一手织布的巧手艺,嫁个如意郎君就不用愁了!”
这里的果子却不是什么吃的果子,而是用木头制造的八脚蜘蛛,乞巧的第一步是对月穿针,若是穿得好,便是“得巧”,第二步便是结网,算是若是织得好,也算是得巧,不过节日喜庆,奶娘弄得这几种方式,恐怕人人都能得巧,皆大欢喜。
“奶娘怎么不一起来?”几个宫女不仅促狭说道。
卢氏骂道:“我都一把年纪了,儿子都有了,还来什么!”
有的宫女却多愁善感,看着天上的牛郎织女,幽幽叹息:“我们被选入宫中,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宫呢!”
“放心,你们一定有机会出宫的!”朱由崧走过来,笑着说道。像这种人性美好的场景,总是令人高兴的。
一见到朱由崧过来,那几个宫女都纷纷万福,说道:“拜见皇孙殿下!”
朱由崧却对奶娘卢氏笑道:“奶娘,你可真有本事,这种乞巧方式可是汉代古制,现在人也就是对月穿针意思意思啦!奶娘连这个都知道,真是很厉害!”
卢氏笑道:“这也没什么啦,我也是陕西出身的,那里是汉唐关中长安,留下很多汉代古制,不过能够在七夕乞巧,这也是皇孙殿下的宽容,要是在其他宫里,这些小蹄子可没有这个机会!”
有几个宫女忍不住对朱由崧问道:“王爷,你说我们有机会出宫是不是真的?”
朱由崧笑道:“当然是真的,等父王之藩之后,我就把你们都带走,要是你们看上了什么如意郎君,就由我们王府给你提供嫁妆,要是你们在夫家收了委屈,就到王府来,王府就是你们的娘家,你们看这样可好?”
朱由崧刚刚说完,这些宫女都不禁啜泣起来,朱由崧连忙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别哭啊!”
奶娘卢氏叹道:“这些小丫头都是从小被选到宫里做宫女的,来自五湖四海,很多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娘家是哪里了,就算是知道,也不太可能回到自己娘家了,殿下这么一说,王府就是她们的娘家,她们怎么能不触景生情呢!”
朱由崧也不近微微喟叹,这些女子现在大的也不过跟新蕊一般十多岁而已,小的却只有**岁,却已经跟家人离散,古代交通状况极差,而且一路上官府盘剥,土匪横行,相隔天南海北,的确是难以相见了。
“好了,今天是七夕节,大家都不要哭泣了,你们只要记住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就好了,有王府作为你们的娘家,日后你们可就有福了!”奶娘连忙对那些小宫女们说道。
接下来,宫女们纷纷拿出自己制作的巧果,这些宫女来自全国各地,他们制造的巧果自然也不尽相同,不过都是极尽繁复,花样百出,不愧是“巧果”,的确只有这些心灵手巧的女儿家才能够制作出这样的小点心。
朱由崧跟一众小太监就算是有福了,品尝着巧果,欣赏这美人,一起玩玩闹闹一直到深夜才算是消停下来。
七夕过后,朱由崧的幸福生活并没有结束,因为他的一番话,收了所有宫女的心,莺莺燕燕环绕身边,好不惬意!
朱由崧跟朱由校在京城里逍遥的时候,朱常洵主理的矿业管理衙门已经颇具雏形,从京师当中召集了数百名账房先生,也已经全部到齐,因为这些审计师并不属于胥吏,在朱常洵的争取之下,这种审计师在朝廷体系当中,算是一个特例,不属于吏员,不过说他是官员,却没有品级。
但是这样的条件,仍然让无数人趋之若鹜,毕竟这是个官本位的社会,虽然这个审计师不是官员,但是也不是那些小吏能相比的。
经过简单的算术录取考试,那些审计师就更牛了,仿佛是科举中第一样,他们甚至是幻想,朝廷是不是想要向唐朝一样,开设明算一科来取士!
这一幻想不要紧,坊间马上就有了这样的流言,报考审计师的人可就更多了,那些账房先生一个个也都青衫儒巾,仿佛真的成了士子一般。
而且不光有这些账房先生报考,甚至还有一些落第士子也参与了这次注册审计师的考试。在他们看来,自己熟读经书,这点算术问题算得了什么?不能在科举一途上有所成就,那么成为一个审计师也不错,至少不算是吏员,地位也算是比较高的知识分子了。
不过等他们真地面对考试,他们才发现,以往他们引以为傲的那点算术知识,在这种考试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鸡兔同笼这种多元一次问题算是最基本的东西,更高层次的多元多次,甚至是立方开方,三角函数这样最基本的几何知识等等,各种在明朝士子看来极为艰难深奥的算术知识,可是把这些智慧记流水账的账房先生和落第士子们给难住了,考试当场,成百上千的笔杆都被咬碎了。
第十五章 徐光启的迷惑
这次的考题是朱由崧跟智脑一起提供的,在他看来都是一些不超过初中的基础数学知识,不过在明朝的人看起来,可就是天书一般的难题了。
朱由崧那位便宜祖宗明太祖朱元璋,弄的八股取士的确是禁锢思想的一大利器,就算是满清入关之后,也牢牢地抓住这个利器不放,原本元朝的时候本土还能够产生郭守敬那样的天文历法方面的大家,但是明朝的徐光启却只能通过参详西方的典籍才能够有所发展,至于清朝,只有倒退没有进步,一直到民国开始,科学才有所启蒙!
这些试题,就算是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的徐光启来做,恐怕也要费一番心力,而民间这些账房先生和落第士子就更不用说了。
朱由崧兴冲冲地考察考试结果,居然只有三个人能够及格,这距离他的预想可是差远了,按照朱由崧的计划,第一批审计师至少要招收三百人,等摊子铺开之后,还要更大规模的招收审计师,这次居然只有三个人满足情况。
朱常洵也想放宽条件,但是朱由崧可不愿意,审计可不是一门简单的学问,多元多次那是最基本的东西,甚至日后还必须学习数列分析等等高级知识必须掌握,否则根本玩不转那些数据。
因此矿业管理衙门可以放宽一些条件,却也不能放得太宽,否则招收过来也没用。而且朱由崧也说了,朝廷不可能迁就他们,必须是他们跟上朝廷的需要才对,这句话倒是让朱常洵非常同意。
于是朱由崧想出了一个办法,给那些考生提供教材,并且给他们两个月的时间学习,两个月之后补考,如果再次考试能够通过,他们就可以成为一名光荣的大明审计师,如果没通过,对不起,请您打包回家。
朱常洵提出了想要给他们培训上课的想法,但是朱由崧却不禁翻白眼了,现在大明朝能够讲解那些东西的,绝对不超过一个巴掌,当然朱由崧这个曾经的冶金机械双料博士绝对有这个资格,但是他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外表看起来成熟一些,也不过才七八岁的样子。
以他这样子去给人家教学,不被当成妖孽才怪呢,而且朱由崧原本是个设计研究人员而不是老师,他才没那个耐心给人授业解惑呢!
因此朱由崧想了一个办法,就是由他提供教材,让那些考生自己去学习。他在大学的时候,几位同学想要考会计师、考研或是进行其他资格考试,那都是自己购买教材学习的,什么培训班根本没什么作用,白白浪费了钱财,那可都是经验之谈。
既然那些浮躁的大学生都能够考取成功,现在的这些落第士子和账房先生都是颇有修养的人,虽然四书五经读不成,却也能沉下心来钻研这些术数之学。至少学习这初中时期的各种数学知识是绝对没问题的。
因为有智脑在,分析编纂教材也不成问题,几分钟之后,两本以繁体字撰写的代数和几何教材就编成了。实际上智脑婉儿也只是用原本的中小学教材经过改进,将一些以人名命名的公理定理修改之后,直接交到朱由崧手里。
对这些东西,朱由崧当然不会有兴趣,随手扔到朱常洵怀里,让他刊印之后,交给考生。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教材不但考生感兴趣,就连那些闲置的翰林、举子和很多秀才都对这种教材感兴趣。
在那上面一些简单的方程居然让困扰他们的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完全不属于中国古代算学的一些知识,让那些士子找到了另外一种解决数学问题的方法,方程、函数、数列等等概念令他们欣喜如狂,读书人的事情自然不能用钱财来衡量,但是福王刊印的教材数量是有限的,于是那些考生手里的教材居然被炒成了天价。
很多考生见到这种情况,直接将手里的教材一出手,然后跑回自己家当富家翁了,短短几天之内,他们考生就少了三分之一,朱常洵也不得不跟京城里的书行合作刊印了大量的教材出售,压下了书价,才算是制止了考生的减少。
虽然考生的人数少了,不过随着秋闱的临近,必然有一大批落榜生,这些人就是审计师的后备人员,所以朱常洵也不担心到时候审计师考试,会没有人参加。
毕竟参加秋闱的士子,有心高气傲,一心想要考取功名的,自然也有小富即安,想要成为审计师的,毕竟按照朝廷的打算,这种审计师虽然不算是官员,可比一般的胥吏地位要高得多了,在他们看来审计师的考试,绝对不会比科举简单到哪里去,所以能够成为审计师的人,自然也都是算学大家,至少在学问上值得人尊敬。
而且无论是科举还是审计师考试,那都是朝廷举办的考核,有人也把这种考试当成了另外一种科目的举试,也算是正途,所以参加审计师考试,他们心中一点负担也没有。
大明钦天监,历法编纂官徐光启兴冲冲地来到熊三拔面前,手里捏着刚刚从市面上买到的代数几何两本教材,对熊三拔说道:“熊先生,今天我可算是发现了一本大明奇书,此书一出,我所编写的《几何原本》可就差远了!”
原本别人的学术超过自己,应该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但是对于纯粹的学者来说,却不一样,熊三拔跟徐光启相交甚深,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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