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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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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手准备吧。”马千瞩不愧有强硬派之称,“力争和平解决,不行的话,我们也不是搞商战的,直截了当的解决也是个选择。”

    当晚,博铺港。

    从早晨开始,海上的风浪已经渐渐增加到五级,峰高浪急。中午风浪愈来愈大,不仅是在周边捕鱼的渔船,海军原本在外海执行警戒和护渔――或者不如说渔霸任务的船只也都奉命撤回了港口。博铺港内,除了海上力量部所属的船只。在一片专门划出的单独水域里,也接纳了不少暂时入港避风的渔船和过路船只。因为在博铺角上新修了灯塔,加上穿越集团对港口进行了科学的建设管理,这里已经渐渐成为过路船只的一个重要锚地。

    午后,天空开始下起雨来,滂沱的大雨似乎要拉开临高雨季的序幕,天色迅速的黯淡下来。阴沉得近乎黄昏时分。博铺营地的灯光全部亮了起来。除了继续在岗位上执勤的哨兵之外,建筑外面已经不再有人活动,连忙碌异常的造船厂船坞也人声停歇,除了锅炉房冒出来的蒸汽和煤烟,就是蒸汽机带动抽水机正在排水的隆隆运转声。偶尔,才有几个人影,穿着雨衣从一栋建筑快步跑向另一栋建筑。

    黑漆漆的雨幕中,忽然从百仞方向的公路上,一道灯光撕开了昏暗的暮色。一辆北京212吉普颠簸着开了过来。车子在营地门口的岗哨边停歇了片刻。

    “通行证!”哨兵是个二十出头的本地小伙子,穿着海军的蓝色制服,虽然身材不高,但是几个月的军事训练已经让他军人气质十足,即使穿着蓑衣斗笠也显得身板笔挺。车里的人满意的看到他把自己的步枪很妥善的收藏在蓑衣下面。

    一张证件递了出来。他接过来,按照教官们洗脑一般灌输到他脑子里的规定,犹如机器一般一条一条的对照着执行“检查证件”程序。最后。他把证件递还给了车内。立正敬礼:

    “你可以过去了,人民委员首长!”

    吉普车的轮子打滑了一下,朝营地内部驶去。营地内的道路都已经用煤渣和钢渣做了简单的道路硬化,上面没有积水,开起来很快。一会,车就到了码头附近的一栋集装箱式的改装房屋旁。

    房屋的窗户里lou出灯光来。车上的人步履敏捷的跳下来,三步两步的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人看到他进来,全都站了起来,刷的一声站的笔直。里面的人全都穿着元年式海军制服。

    “坐!”来人正是邬德。让他这个人民委员级别的人物出马,实属无奈之举。穿越众中的海军骨干或者是随同探险队走了,或者要驾驶渔轮保卫博铺,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了,邬德便自告奋勇来担任这次任务了。毕竟论起使用机帆船的航海经验,谁也没有他这个前海军军官外加渔家子弟来得多。

    桌子上已经摊开了好几张海图,还有临高气象台发布的24小时气象预报――这个气象台条件简陋,不过预报近期本地气象的准确性还勉强过得去。

    “人民委员同志!海上力量部,博铺港务主任兼博铺要塞区……”李迪站起来正要自报官衔。

    “好了,这套虚礼以后有空再耍,现在谈任务。”邬德一挥手,“汇报情况!登瀛洲的状态怎么样?”

    “是,”李迪汇报道:“接到任务指示之后,我们已经对船只进行了检查,船况正常,发动机正常,为了确保安全,对锚缆和索具都进行了更换。柴油也加满了。”

    “人员配备呢?”

    “马总长给我们的指示是必须确保安全,所以海上力量部决定这次全部使用穿越者的船员,把土著水手和士兵都换下来,只是人员还不太够。准备再抽调一些……”

    “不行。”邬德立刻否决了,“这船上连船员带护卫人员,起码也得四十人。占用的人力太多了。这么多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不行。”他想了想,“还有,登瀛洲长期跑这条航线,土著水手对沿线的水文条件比我们要熟悉,把熟手换成生手,这不自找麻烦吗?”

    “那这么办?船上运的可是大笔的银子,土著要是动了心――”

    “不要让他们知道就是了。再说了,海军培养了这么久的人,就一定信任感也没有?”

    “这个――”李迪心想对土著的信任度问题,到现在也没哪个部门说完全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吧。他转念一想,还是按照一半对一半好了,对马总长和邬委员都有个交代。

    “那就按照一半对一半配备人员。”

    “就按这个办法。海军学兵们也带几个上船。”邬德说,“给他们也上上课,尝尝大海的滋味!”

    “报告:海军的第一期学兵都跟着勘探船队出发实习去了。现在才是第二期,刚刚招募来训练了才几周,马上出海恐怕没什么用。”

    “没关系,或许这一次大海就会告诉我们哪些人会有用,哪些人是废物。”

    “是!”李迪马上打电话给学校:从二期海军学兵队里抽调六个年龄大得过来。

    “全部穿越众队员都要配发现代武器,”邬德做着指示,“每人一百发子弹,外加二个手榴弹。”

    接着又研究了海图。讨论航线……讨论了一个多小时,邬德问:

    “气象情况怎么样?”

    “天气不太理想。”李迪拿来天气预报,“气压显示,琼州海峡的风雨恐怕要持续24小时,现在是西北风,风速20节,浪高2。5米。”

    邬德想这就是4级海况了,对于一般的现代船只来说这个海况不算什么,但是对区区70吨的机帆船来说,这风浪就不小了。出海要冒一定的风险。但是现在,海峡那边的华南糖厂正在心急如焚的等银子救急……

    “赶紧准备一下。准备出航!”

    “你看是不是明天风浪小些再出航……”李迪吃了一惊,光看港外的海况他都觉得有些发抖了。

    “等不及了,我们只有四天时间!”邬德的语气凝重。

    “好吧,我去准备。”

    “慢!”邬德叫住了他,对屋子里的海军们说,“这次任务,可能会有人牺牲!谁不想去的,立刻提出来!我作为本次任务总指挥,可以准许他不去!换土著人员替代。”

    本来有些人见他不顾海况就要出海,还准备出来劝谏一番,这么一来,谁都说不出话来了――当着大家的面下软蛋,这事情多数人还干不出来。当下有人把心一横,立马出来表决心:

    “为了穿越大业,我们坚决服从命令,执委会指到哪里,我们就把船开到哪里!”

    “怕死就不当海军了!”

    ……

    气氛果然给调动起来了,屋子里的穿越众们争先恐后的表现着自己的“军人气概”。邬德见状点点头:“大家马上回去准备,16点准时在码头集合出发。解散!”

    邬德等大家都出去了,自己也动手把车上写下来的行李整理了一下,换上他自己带来的海军作业服,水靴和航海雨衣。又检查了一下他的54式手枪,小心的藏在防水枪套里。

    对他来说,海况还不是最大的敌人,而是白银上船之后的安全性问题,这么一大笔白银装上船,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万一有那股势力看中了这笔财,想来个海上打劫,以登瀛洲的武装,对付二三艘船还可以,太多了就吃力了。到时候就只能开足马力逃命了。柴油机和螺旋桨别出什么问题……

    隔着窗户的玻璃,可以看到港区内船只在风雨中明灭的灯光,高大的土吊机上也按照另一个时空的安全规定,点着空中标高的灯笼。有了吊机,造船就会更快速便捷了――可惜人还是太少,不够用。

    正想着事情。忽然有人在门喊:“报告!”

    “什么事?”邬德回过身去,见门口站着个海兵。

    “邬――邬首长吗?”

    “是我。”

    “这个,基地门口来了个女人,非要见您,”海兵犹豫了一下,“她说她是您的丫鬟。”

    “初雨?!”邬德吃了一惊,这肯定是初雨了,天空这么黑,又下大雨她一个人居然从百仞城走到了博铺。这也十几公里路了!

    出门的时候,他已经和初雨说过:要到大陆上去出差,这小女子就依依不舍,一脸不愿意的模样,他嘱咐了几句也就以为过去了,没想到她还追了过来

    女人,真是麻烦!他嘀咕了一声,但是也不由得心头一热。

    “这个,首长,要不要带她过来?”哨兵看他的样子是认得女人的,问。

    “不要,她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基地。”邬德想了想,“让她回别墅去等我。”

    “是。”

    虽说任务要紧,但是有了这一桩事情,手头处理事务也带紧了许多。处理完事情,看了看手表,已经15点了,便加紧脚步出了海军基地,刚出大门,只听得雨声中有人叫了声“老爷”,不由得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影躲在基地外面的一个废弃的木门岗下,身上披着件蓑衣,不是初雨是谁。

    “你干什么!怎么不去别墅?”邬德虽然心中感动,但是也很讨厌女人的婆婆妈妈。自从年后的一个夜晚,夜晚寂寞按奈不住的把初雨收用之后,初雨便愈发照顾得他无微不至,简直恨不得连脚都帮他洗。看样子是这辈子非他莫属了。

    “怕老爷不去别墅,就这样走了,初雨就遇不到老爷了――”

    “扯蛋。”邬德骂了一句,“我是这样的人吗?!”

    “是,老爷。”女人顺从的低了头。

    “快走吧,都淋湿了吧?”

    “没事,老爷,”这女人爽利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里的哨兵不讲情面,不许我进里面去避雨……”

    “这里是军事要地,走!”他一挥手,“去别墅说话。”!

正文【分卷阅读】 第六十三节 甜港风云--广州的银子

    到了别墅初雨把蓑衣拖下。挂在廊下,又赶紧过来替他解雨衣的扣子。邬德见她里面一件青布裙衫尽湿,上面还有许多泥污,腿脚光着,只是乌黑成一双泥脚了。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嘴唇也冻得乌青,身子瑟瑟发抖,身上却背着一只包裹。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都说了要出差么!婆婆妈妈的!”邬德看她的狼狈模样,不由斥道。“大雨天出来走路找病?”话语里却已经带了怜爱的感情。

    “我是奴才出身,那这么娇贵?”初雨却不以为意,她也不管自己的衣服还湿着,从背上解下包裹来,“我见老爷没带这个,既是出差,去得必然是官府的地盘,就赶紧送来了。”

    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件黑乎乎的防刺背心。过去邬德下乡或者去检疫营地,只要天气允许都会穿上这个作为预备,最近随着形势好转,加上天气渐热,他已经很少穿这东西了。

    “老爷每次出差都穿这个护身衣。我见您忘记了。才赶来的。”初雨兴奋道,“原以为赶不上了,没想到老爷还没启程,这就穿上吧。”

    “这个――”邬德哭笑不得,这东西穿身上今天是没所谓,太阳一出来不得活活热死。初雨对他的拳拳之心还是让他很受感动。

    “好,衣服我带去就是。”

    “要记得穿上――”

    “我会记得的。”邬德决定好事做到底,什么都答应,“你也赶快回去吧。我一会就要出发了。”

    “老爷,”初雨把湿嗒嗒的头发擦干,轻轻的往后一甩,一头钻到邬德的怀里,低低的说:“老爷,你可要太太平平的回来――”

    邬德心中一阵温暖,没有有个女人全身心把你作为依kao更能让男人感到愉悦的了。即使她并不美丽。

    “我是去广州做买卖,又不是刀山火海,你怕什么!”邬德小声呵斥道。

    “老爷干的是造反的买卖。”初雨仰起头来,一双并不大的眼睛清澈透亮,“广州不比临高,是在官府的治下,老爷万事小心。初雨要伺候老爷一辈子的。”

    邬德原想安慰几句,说自己不是造反云云,转念想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便郑重的点了点头。

    ……

    “登瀛洲”离开港口,航向西北,向广州湾方向驶去,一小时后,博铺港的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了。唯有临高角的灯塔的灯光还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

    临近黄昏。风越发猛烈了,而且还夹杂着雨点,邬德看看表,17时05分,但天已经黑得象傍晚一般,海面波涛汹涌,排水量只有70吨的“登瀛洲”此时就象一片树叶,在波涛里时隐时现。

    邬德坐在船长室里,注视这玻璃窗外的海面,登瀛洲是渔船改造的,生活设施各方面都不太舒适,所谓的船长室里自然也没有真皮高背椅,而只有一张藤kao椅而已,被固定在甲板上,这就算是船长的宝座了。

    “首长,雨太大了,天黑,什么也看不到。是不是先停泊kao岸?”大副走进船舱,向邬德德报告道。他穿着的蓑衣和斗笠已经全部湿透了,嘴唇也冻得乌青。

    这个大副是他们从俘虏的海盗里提拔出来的,姓王。因为胡子很浓密,人称王大胡子。王大胡子原来是个小船主,自己有条双桅船,做做沿海的贸易和运输。直到有一天在海上被红毛抢劫了一次,搞得一无所有就干脆当了海盗――不走运的是第一次跟随首领出海打劫就被穿越者给灭了,灌了一肚子水的王大胡子从海里被捞起来之后已经没什么气了,被丢在海滩上等死,海军的一个穿越众见他体格不错,是个干苦力的好材料,算是发了善心把他倒过来控水才救回一条命来。

    在劳改队老老实实的砸石头挖土几个月之后,他通过了初步的政治审查。鉴定认为:王大胡子属于干海盗不久,匪患习气不深,与海盗关系网联系较少的那类“可利用可改造”的人,他又对沿海的航线比较熟悉,就被海军吸收了。在海军服役几个月来,通过了政治保卫总署的第二次秘密政审,信任等级提升为ⅡB级,被任命为登瀛洲号上的大副。

    “先喝口酒暖暖身子。”邬德解下身上的水壶递过去,问道:“船速是多少?”

    大副接过酒,仰头灌了一大口后,说道:“7…8。5节。”

    这个速度是开着柴油机的速度,在这样的海况下,柴油机提供的动力对有效的操纵船只是非常有用。

    “风力多少?”

    “20节。”

    这样看来,雨很大,风力却没有加强。这让邬德稍稍放心,但是气压表表明,天气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不能停船,我们要日夜兼程才赶得及。”邬德说,“你把水手们和海兵分成两班睡觉。轮流值班。”

    “是,我这就去安排!”王大胡子抹了抹嘴,又赶紧跑了出去。

    邬德安排完事务,戴上航员帽,系好雨衣,登上了后艉楼。第一次上船出航的六个学兵后生仔,蜷缩在船艉楼的甲板上呕吐,有几个已经脸色煞白。

    看到长官到来,这几个学兵挣扎着想站起来,邬德制止了他们:“抓好缆绳站起来!先学着让自己能站在甲板上!”

    “是,长官!”为首的一个勉强敬了个礼。

    “你们分为两班,一班注意观察附近海面,二班到甲板协助抽水!”他给学兵们下了命令。

    自己走到艉楼的前栏杆处,想观察下远处的情况。风势似乎增强了,雨大的使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雨点密密麻麻的落在脸上,水在他脸上倾斜下来。邬德抹了抹脸,在甲板上站稳脚跟,用望远镜观察了下海面――昏暗的海面上影影绰绰的只能看到些明暗的光影。

    冷雨很快就让他的皮肤全都麻木起来了,寒冷加速了疲劳,他有些意识模糊起来。邬德赶紧晃了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回到了船长室,在摇晃的马灯下研究着海图。

    应该说。在这个几乎没有任何航行设施的时空,用这么一艘没有雷达、没有GPS,也没有电罗经的船夜航是相当危险的事情。邬德在海图上选择了一条最为安全,最不可能遭遇礁石和暗沙的航线,但是触礁搁浅的危险依然是伴随着船只。

    “首长!风太大了,帆快吃不消了。雨太大了,底舱进水速度加快了!再晚些可能天气会更坏。”王大胡子走进船舱,向邬德德报告道。他的的蓑衣已经在风雨中撕破了。

    “海况?”

    “风速25节,浪高3。3米!”

    “命令!降帆!紧固绳索!航向不变!”邬德命令道。

    “降帆!紧固绳索!航向不变!是,长官。”大副行礼后转身离开。

    “陆战队长!叫队员们五人为一班,所有抽水机全开。帮助排水!!无关人员全部下舱!”邬德扔下手中的分规,命令道。

    “是,长官!”

    邬德走出船舱,此时甲板上到处是忙碌景象,穿短裤、赤脚的水手正在下帆,紧缆,遮盖货物;穿长裤、左臂扎着兰色袖套的陆战队员们正忙着排水。

    这时,一个涌浪将船头高高抬起,邬德见状,立刻喊道:“抓紧咯!!!抓紧咯!!!!”

    话音未落,船一头扎进谷底,海水横扫整个船面。

    邬德也被海浪冲倒在甲板上,他迅速抓住一根绳子,挣扎着爬起来,高喊:“清点人数!通报损失!!!”

    “水手无伤亡!!!”“陆战队无伤亡!!”“前舱板破损!!进水!!!”“中舱进水!!”

    “前舱堵漏,中舱排水!!”邬德高声命令。海风夹杂着雨水,邬德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有人落水!!!”伴着尖利的哨子声,船尾水手报警道。

    坏了,邬德一看甲板上排水的学兵,只剩下一个了。

    邬德跑向船尾,顺着报警水手指点的方向看去,距船尾大约100米的海面上,脸朝下漂着两个人。

    “长官,要救吗?”闻声赶来的大副道。

    “怎么救?现在这么大的风浪,再说,那两个孩子已经完了!第一次出海……”邬德愤愤的说,“去,把剩下的那几个小子都架到中舱里去!哎……”

    午夜,风劲雨疾,邬德下到中舱,不当班的水手和陆战队员们在聚在一起吃饭,而劫后余生的四个后生仔正缩在一边低声的啜泣着。

    邬德走道他们身边坐下,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四人都不说话,还是埋头哭泣着。

    “海就是这样,你们平常看到的只是她平静的一面,今天的风浪还不算最大。”

    “还不算最厉害,老天……”一个学兵停止了哭泣。看着邬德。

    “是啊,你看看他们,一点都不在乎,”邬德指指正在吃饭打闹的水手们,“海只能kao我们这些不怕苦、不怕死的人才能征服的,只有经历过这些,才能算真丈夫,你们想要当一名驰骋海上的海军军官,就要受得住这样的罪。”

    “我不要当海军军官了,呜呜呜。”这个哭得流出鼻涕的孩子大概有十四五岁,显然是惊吓过度。

    邬德叹了口气,说:“你们先休息一下,二小时后继续上更!不想当海军学兵的,回去就给你们退学!”

    说完这些,邬德也不理会这些后生,转身回船长室去了。

    邬德回到船长室,开始吃晚饭。

    晚饭很简陋,只有4片米饼,1块鱼干,1个柚子,1杯水。邬德拿米饼夹着鱼干,就着水,努力的咀嚼起来。这见鬼的草地干粮!

    一夜风雨,第二天黎明,天色渐渐转亮,风雨小了不少,登瀛洲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航行,在第三天一早抵达了广州湾。

    交割的地点,是在广州码头上,起威镖局的人全程护送,差不多动用了全镖局一半的人马――现在的起威,差不多已经成了广州站的下属企业了,三分之二的业务都是为广州站服务。

    张信赶到码头,指挥着将装着五万两银子的铁箱装上船。

    “这是五万两,正在和高家联络,筹集更多的现银,但是现在头寸不好调……”张信汇报道。

    “这么紧张?高家不是欠我们十来万的货款吗?”

    “岂止高家,我们的应收账款接近十八万。”张信说,“但是按规矩到农历五月初五才能第一次结账。商家放出去的货物大多没有回笼货款,各家都是一样――拿不出多少现银,现在广州市面上拆解利息很高。就算是高家能筹集几万银子过来,我们也是要付利息的,就是少付一些。”

    “多高?”邬德知道执委会对后续的银子在哪里的事情还在发愁。

    “外面的行情是一个月二分。高家大概一分五就肯了。”

    “月利息20%?!”邬德差点叫了出来,这高利贷高得太牛逼了。年利率就是240%了!

    “即使按这个利息,只要我们能在一个月内完成货物流转,也有钱赚。糖上面不管是英国人还是葡萄牙人都愿意付现款。如果真得到了这一步,可以考虑这样的短期拆借!”张信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抄件来,“这是广州站给执委会的另外一个建议,但是事体大而且可能远水难救近渴,不过要是能够实行下去,未来的银根就会宽松很多。电报已经发了,执委会应该会很快讨论。”

    “好,我看看,如果可以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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