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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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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私门头向来不在热闹的的方,萧占风一路引领,从县衙前转过去,进到县后的冷僻场所。这里道路两旁多半都是大户人家的后墙,风火墙高耸,只开着一扇扇的小门。行人稀少。
又转了几个弯,走到一扇双开小门前。萧占风站住脚说:“就是这里了。”
正文【分卷阅读】 第七十五节甜港风云说服
1敞开着的,从门里望讲尖看到院午甲停了不少轿毕儿洲小卜隐隐约约的传来碰牌摇宝的声音,显然是在聚赌了。许多卖熟食的小小贩,由门外延入门内,似乎二门院子里都有。进出的人物,三教九流,龙蛇混杂。
“这?公开赌博?”谋天雄到有些吃惊了。
尔错。艾嫂的相好就是县里刑房的班头。好处不少。”
萧占风说:这处赌坊,每年孝敬给县里几位老爷的抽头,就有一万上下,所以从来无人过问。
从门中望进去,里面有好几桌赌,谋天雄便问:“谁都可以进
“可以。可以。第一进随便进出,随便赌,赌得也不大,熟客到后面,不过得有人引荐。”
于走进去看了看,有牌九、有番摊的。谋天雄入境问俗,志在察看环境,并不出手。周士翟就不用说了,赌博是镖师的大忌。这样转了个圈子。萧占风小声道:“他一般是在二门之内。”
“怎么进去?”
“要熟客引荐的。”
“你引荐我们进去么?”
“我算什么熟客。”萧占风一晒,“随我来。我们先出去。”
出得门来。从边上的一条小径进去,萧占风敲了几下门,里面出来个中年女人。粗手大脚的,似乎对萧占风颇为熟悉,笑嘻嘻的说了几句话,萧占风说:“这是我亲戚刘婶娘。”
这刘婶娘也不知道算是哪一路的远亲。平日里萧占风混不下去,三餐难继的时候。就溜到这里来吃闲饭。好在这里日夜都有人勾留,灶头上始终有火。饭菜点心源源不绝。所以只要有人肯照应,揩个油吃饱饭总是没问题的。
萧占风和他婶娘用土话说了几句,回头道:“你们先进来,姓林的昨晚和小金秀厮混到半夜,到现在还没起身。”说着极轻蔑的啐了口唾沫。“我先吃口东西填补填补。
原来他自己也没吃早饭,准备上这里来蹭饭的。
“还要多久?”
“总快了,刚才送洗脸水进去了。一会我们到厅上去等他。”萧占风说着,把他们带到下房的一个冷僻之处,一会刘婶娘端来了一个蒸笼,里面是满满一笼的各式各样的点心,甜咸俱备,大约是将客人吃剩下零件点心放在一起蒸一蒸热。
“二位也来点?”萧占风说着抓起只破酥包子塞到嘴里。吞得快了,有些咽住。刘婶娘赶紧又给他拿来一碗茶水。他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干净,又捞起只虾饺吞了下去。
“不了。我们一早都吃过。”棋天雄想这位读书人倒是一点也不忌讳吃娼家的剩食。
萧占风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边吃边含含糊糊道:“你们一定在笑我一个读书人。居然会沦落到乞食娼门的地步。”
堪天雄网想说什么,拼命的在肚子里找有没有好汉落魄时候的例子,网想到一个弗信受胯下之辱的典故,萧占风却已苦笑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一个人破落了,有口饭吃就好了。还有什么体面可言。”说罢摇摇头。
言语中颇有牢骚。对个,人际遇不满,进而会对社会不满,这就更好了。
这边等他吃完了“早点”刘婶娘带他们悄悄的穿过柴房。到了一处月洞门旁。
“两位。这里进去就是二门之内了。”萧占风小声道,“二位进去之后,只看不说就是,这里照例是不兴打听别人的事情的。等林庄出来我们直接上去和他谈。”
这个自然无异议,当下二人由萧占风引领着。大模大样的穿过月洞门,来到一处大厅上。
这里比外面更热闹,赌得玩意和外面的差不多,但是桌上不见现钱,都是精致的象牙签,谋天雄视力甚好,看出上面用细工刻着各种字。无非天、地、人之类的。大约是暗码
谋天雄小声说:“这里人多眼杂,在这里露面,若是让海义堂知道了就不好办了。”
“你放心好了”萧占风十分笃定,“这里是县城,不是海安街,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这群糖狗子也从来不来这里。”
“那就好。”谋天雄正犹自东张西望,萧占风悄声说:“不要到处乱看,这里最忌讳这个”随我来。”
萧占风知道林庄最喜欢赌“番摊”便拉着谋天雄悄悄的在赌番摊的一张桌子后站定,隔着簇簇人头看着,等林庄出来赌钱。
因为人还没有出来,谋天雄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赌桌上。他的社会经验丰富,各种赌场也混迹过,但是这种赌博,他到是从来没见过。
桌子是专为摇摊用的,硬木的桌面,比平常方桌大一号,四角用云石嵌出界线。每一方又用云石嵌出茶杯大的圆点。庄家一点,对门三点,右方是二,左方是四,左青龙,右白虎。
庄家用摇缸筛子,摇了三下,打开摇缸来看点数,每个点数都有不同的说法。围观的赌客按照各自的选择和赌法,分别在桌上各门下注。谋天雄看的极为注意,发觉这摇摊的赌法下注花样很多,进出极大
象牙筹码的价值他也渐渐的看出来了,一根天字的筹码,就是一百两,地字的五十,人字的十两,素面的大约是一两。这一桌上赌本,就有近五千两之多。这可是一个小小的徐闻县城!糖业给这里带来的财富,的确是超乎想象的。
坐庄的下风的去了来,来了去。长江后浪推前浪似的,将谋天雄从后面推到前面,由站着变为坐下。为了不引人注意,谋天雄也买了十两银子的小筹码,随意下注,打算输光了就退到后面再等。
没想到一来二去,他的胡乱下注倒是赢了不少钱。转眼面前的筹码就堆了起来。上半庄做完粗粗一估,竟然赢了一百多两银子。
摇摊有所谓的“路数”即各人下注的套路。摊路的名堂甚多,大路、小路、荤路、素路,这套东西说起来头头是道,十分考究,其实各人相信各人的。象堪天雄这样没有路数的随便下注不断赢钱的,赌场里倒是从来没见过。这一下便令全场侧目。由于堪,一一足生客。而且看他卓度安闲。下注的时候极其随意洒脱心此人神秘莫恻,因而也越增好奇的兴趣。
几十只眼睛法视之下,下半庄他居然还是运气不减。虽然也有开出了吃陪的,但是依然赢面大于输面,这一庄结束,怒天雄已经净得了二百多两。同桌众人诧异的、羡慕的、气愤的、懊恼的,各种眼神聚在他身上。诸态毕陈。
堪天雄自己也不免
宝官笼络赌客,也凑兴表示佩服,关照站在“青龙角”上的开配免他的“头钱小”堪天雄却是声色不动,只慢慢的站起来,拱手道:“侥幸!”
头钱一文不少。依然丢到“青龙角”上,这一手颇为漂亮,给足了赌场面子。
但是再赌下去就没有必要了,他谋天雄是来找林庄的,不是赌钱的,更不是准备在徐闻混江湖。眼看时间过去了快一个钟头,林庄还是没露面,他不由得有些焦急。
萧占风却十分兴奋,低声道:“谋掌柜,没想到你这手还真是漂
“林庄人呢,怎么还不来?”
“已经来了。不过正是你扰”
谋天雄哭笑不得。萧占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就是林庄。
只见番摊桌子边上,坐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粗手大脚,手上有不少烧灼后留下的疤痕。是典型的劳动汉子模样,但是面色灰沉。暮气很重,眼神发虚。堪天雄见多识广,知道这是酒色过度之后的模样。
见他虽然坐在桌子旁,手边却没有几根筹码。这会宝官开出是个。“四”字,打得三门全部落空,眼看着筹码被开配的收掉。不由得叹了口气。再要摇宝的时候,他却一门也没打,迟疑着捏着几根筹码。
“老林!你怎么不下注?”坐庄的问,“要摇了!”
“爱惜几个钱就下去吧!你这会手气不顺。”有人劝道。
“昨天在小金秀身上少用几个,今天不就有了!”
林庄茫然的看了半夭,还是下不了决心,这最后的几两银子丢了下去再输掉,自己就身无分文了。艾嫂这里,虽然不是衙门,也是“无钱莫进来”的。纵然他恋恋不舍尤其是舍不得小金秀风鳖入骨的模样,从祝三爷那里领来的银子,到有一多半都填在她身上了还是要被立刻扫地出门。
有心要再博一记,但是部和尚庙前的几百人今天就要断炊了,没有银子也就没有米。再要请祝三爷给钱,最快也得等到烧香起誓,给他听个响才行。林庄知道,那些工人早就对自己有所不满了,万一这次没有米送去,只怕烧香的事情就会黄。
想了许久。还是站起身来退位让贤。自己一个人缩到一边,要了一壶茶。他手头没几个钱,自然也不肯开发小账。堂子里的人翻脸极快,半晌才送来一壶茶,还是冷得。
“真是婊子无情。”林庄一个人小声的嘀咕着,正盘算着回去怎么和工人们说,让他们明天烧香的时候闹得动静大些,好再向祝三爷要一笔银子。
正盘算着。忽然有人一拍他的肩膀,有人叫:“林师傅!”
林庄哪知道有人盯他的梢,听得声音,转脸来看,看到周士翟含笑注视,问道:“是你叫我?”
“是啊!你不是林庄林师傅么?”
“是,是我”他的眼睛在周士翟身上乱转,似乎是在努力的拨索着记忆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眼见这个人穿着不贵不贱,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颇有风度。知道不是好惹之辈。很客气的问:“兄台找我有事?”
“敝东想和你交个朋友。”周士翟满面含笑。
“贵东家是谁。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绝没有认错。”周士翟压低了声音,“敝东家就在暖阁里,请您屈驾移樽几步。他有话和你说。”
林庄徒然警觉起来。他和三教九流厮混日久。颇知道其中的一些诡异。自己最近追随祝三爷对付华南糖厂,这糖厂的财势也不小。神仙斗法。小民吃药。华南要是找人对付他,他真是喊救命都来不及,也没人听!这里不是海安街,海义堂吃不开。更何况艾嫂这儿是黑眼珠只认得白银子的地方。
对方银子使到了,自己今天半夜就会成为一具街上的“路到”!
他也算反应快得,忙推辞道:“贵东的厚爱我心领了,只是我马上还要去办些杂事。事情办完了我即刻来拜访”
话没说完。周士翟的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
“林师傅。还是现在就请吧,敞东忙得很!”周士程满面含笑,但是目光冰冷。
林庄大吃一惊,网想挣扎,手腕上一阵剧痛,半边身子已经麻。
“请吧!”
林庄被这样逼着进了暖阁。谋天雄顾虑萧占风是本地人士,不便露面就让他在隔壁候着。自己背光而坐,这样林庄看不到他的面孔,他却可以把对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我们谋老爷。”周士翟“押”他进来,介绍道。
林庄到底是算个半个江湖人,知道眼下的事情不妙,礼多人不怪,赶紧跪下磕头。
“起来吧。”谋天雄沉声道。
“是,谢谋老爷。”林庄站起来小心的站到一旁,见那押他进来的汉子守在门口。心中暗暗叫苦,想着今日怕是有一番苦头要吃。
谋天雄开门见山地说:“我受华南的东家之托。来向你说几句话!海义堂和华南厂的事情,桥归桥,路归路,原和你们这些糖索的工人无干,奉劝少做无谓之事。免得伤了和气!”
“不敢。不敢。”林庄一听果然是华南的人,顿时腿脚一软,又跪瘫在地连连磕头。自己掺合祝三爷的事情,在徐闻尽人皆知,对手不见得敢动祝三爷。但是捏死他这个小小的烧火工人却是举手之事。焉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拿自己当那只傲猴的“鸡”
正文【分卷阅读】 第七十六节甜港风云收买
谋天雄见这古代的“工人领袖”面如土色,心中大起鄙夷之感,原想着这个人好歹能把几百个工人发动起来,总还算是个人物,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堪看来萧占风说他“嘴硬骨头酥”是一点不错的。
“你且起来说话”谋天雄有些厌恶,“你们糖寨工人的苦楚,华南也是知道的。所以敞东委我和你来交个朋友。彼此不要伤了和。
林庄一听对方话中的意思不会取他的命,总算回过神来,细细品味这谋老爷的话。看起来这事情还有得商量,小心的回答道:
“你老明鉴!我们糖累的工人原本就是做一日吃一日,水淹不过脚面的营生,现今大家断了来路,许多人又有家累。实在是生计艰难,为了糊口才不得已收受了祝三爷的银子,并非和华南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
他还算精明。绝口不提华南挤得糖累关门,工人失业的。免得触怒了对方。
谋天雄默不作产,看他如何说下去。
“至于外面传说的糖霉工人们要到华南闹事,那是绝时没有的事情,这个,我敢拍胸脯。”
“这么说。外面盛传糖寨的师傅们要烧香起誓打华南是假得了?”
“预备烧香这是有的。”林庄知道这事情绝对抵赖不过去,只相在关键的地方打马虎眼,“不过不是传说的那样!只是让大家抱成团,好度难关,不是专门对付华南的。”
这番话说的勉强也能弥缝的过去,但是谋天雄无意和他争辩口舌对错原本这事情也无所谓对错。
“糖案的众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原也有华南的一份责任在内。敞东每每为此慨叹,说对不起众位了!为了补救,现在敝东愿意收纳诸位入厂做工,只要能做事的,不管男女,无论老幼,都开发一份工钱。既然大家你既是打头的,我替他做主,事成之后。再单给你一笔酬谢。你看如何?
这番话说的很明白,而林庄仍有突兀之感,但是这番话的意思是明白的。华南愿意让失业的煮糖工人们都进厂。这对大家来说。当然是一件绝大的好事。起码这几百个人的生计都有了保证,自己对大家也有个交代。
但是这事情,对大家是好事,对他自己则未必。一旦大家都进了厂,还要他这个打头的做什么?自然也没了现在的种种好处。再说,他从祝三爷那里前前后后拿了二百多两银子,现在答应祝三爷的事情没办。反而倒戈到了华南,岂不是标标准准的“反骨仔”?华南不好惹,祝三爷也不好惹。
这一来。不由得大感踌躇,迟疑着不敢答应。
“怎么。你有顾虑?”谋天雄看他神色变幻,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先不说破。让他自己说出打算来。
“谋老爷。你老明鉴!这对我们糖案的工人。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祝三爷古道热肠,这二个月一直是他在接济大家,只怕回去一说,大家不会听我的
谋天雄哈哈一笑:“笑话。华南的白米饭不吃,到要吃海义堂的霉烂陈米?天下有这样讲义气的人?”
林庄有苦说不出,祝:爷拨给他的银子,给大家吃白米饭不见得行,白米粥还是可以的,但被他自己侵吞了一大半,只能买价最廉的霉烂陈米充数。工人们有意见。他就推说海义堂给得钱少,只能将就着不饿死人而已。所以祝三爷在工友们心里也不见得地位高到哪里去。
现在要是回去和大家一说,多数工人们自然是愿意去华南,这样祝三爷那里是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的。就算不要他好看,要他把银子都吐出来,就能把他活活逼死。
林庄看看周士翟,又看看谋天雄,翻着眼睛,竟无从作答。
就在他这迟疑不语之际,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谋天雄将今天随身带来小箱子放到桌子上,将盖子一揭:里面是一排排叠的整整齐齐的洋钱,尽皆揭露。簇簇全新,银光闪亮,另外又有一堆散碎银子,几个。“中键”估计是百十两上下,这不消说是,是预备送自己的。
“这是五百块“双柱。银洋”谋天雄说,“合到银子也有近四百两。算是华南给失业工人们的安家费。招工之事成了就发,另外再馈赠你个人一百两。”
口中说的数目是一回事,这实打实的银子放在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谋天雄知道。什么也比不上真金白银送到眼前那么能打动人心了。这几百洋钱,就是特意为这个用处准备的。他很有耐心,尽让林庄去想。
“凡事不必勉强。”堪天雄开口了,“你如有难处,不妨直说。”
“哦是。是林庄如梦初醒。
他到底也是江湖中混过的,转念之间另出了一番说辞:
“谋老爷!”他摆出极诚恳的神情来,“请您老体谅!我既受糖寨的工友们之托,就得妥妥当当的给他们谋个出路才是。现在华南愿意接受他们做工。感激不尽,我代工友们先谢过贵东家!”说着一躬到地,接着话锋一转,“只是我这居中的人有许多难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祝三爷那里,也得有一定的说法,否则损了他的面子,我小小的一个烧火工人。担当不起!”
“有何难处。你只管说!”谋天雄料想他大约是为自己多争取些私人的好处。
“是,我只求贵东家能体谅”他说,“明日在郗和尚庙的烧香起誓,还请照准继续”
“哦,然后呢?”谋天雄不置可否。
“烧香只走过个场面,搪塞一下祝三爷那边,免得他罗唣,算是个。缓兵之计小的再去向工友们说合。待到时机成熟小的自会派人来给消息,贵东到时候派遣一二个。得力的人来直接招工就成了。只是”他小声道。“小的以后在徐闻就混不下去了。的请贵东赏赐几个路费”
林庄这套话,听来面面俱到,合情合理。实则还是一套脚踩两条船的缓兵之计。他的算曲凌!用烧香起誓来搪塞海义堂,像边步收了华南的钱,蚌,旧,广个空头愿。再向祝三爷透出点风去:说华南企图通过招工来“招安”失业工人。祝三爷自然得花钱让他镇住场面。这样虽然迟早有穿帮的时候,但是混得一时是一时,实在不行了,卷包一走了之就是。
这点心计自然瞒不过谋天雄。
“烧香起誓断然不可。”堪天雄立马否决,烧香起誓虽然是个仪式,却是糖寨工人们明明白白的表态与华南为敌。这以后,华南来硬得是仗势欺人,来软得就是跌份,极为被动。
“若是不准小的在祝三爷那里实在交代不过去了,还请贵东体谅,赏小的一条生路啊!”
谋天雄“哼”了一声:“林师傅!我劝你想想清楚,别想着脚踩两条船的把戏。”他冷笑一声。“敝东是看糖寨的工人们失业可怜,要给他们一条生路。既然你不愿意。要带人烧香起誓,只管去。华南也不拦着。”
林庄大急,如果谋天雄真的拂袖而去,事情就没得挽回了。一旦打起来,自己就成了海义堂的过河卒子,不管最后谁胜谁败,能不能得到祝三爷的照顾,就要凭他的良心了。
“这个,再议!再议!”
“议不议的也无碍。”谋天雄忽然一笑,说着将银箱一关。
“我也晓得你老哥是在外头跑跑的,所以爽爽快快跟你说。”谋天雄说,“我只要讨你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白花花的洋钱等于已经收起来了,似乎只等自己一句话,事情便成罢论。这样一个局面,轻易放弃,总觉得“于心不忍”因此口不择言地答了句:“我来想办法。一定办成这件事情。”
“好,痛快!”谋天雄知道他已入了圈套,“敝东说了:既然招工,就得有一份花名册,进了厂就有一份安家费领。安家费自然由老哥你去散发了,我们不过问。只是不知道你老哥能不能给一张单子出来?”
名册,他自然有。这是林庄吃饭的本钱。祝三爷当初也是看了名册,知道他手里有几百人可以用,才肯给他银子的。这个湛老爷名为要算安家费,实则多半是要看他有多少实力。这倒是要好好的显露一下的。另外,但凡饷银、安家费之类的钱,照例有二八暗扣的好处给经办人。林庄自然是知道的。故而大为兴奋,忙道:
“有是有,不过名册底落只有一本,得找人来抄”
“没问题”谋天雄回答的很干脆,“我有书启师爷在。”
“那好”说着林庄从怀里掏出一个毛蓝布的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个破烂不堪的护书,夹着一本毛边纸的账本似的东西,上面写着“同心一德”
“这是花名册,原走向县衙里告状时候弄得”林庄说,“名字是请代笔先生写得,不过每今后面前按了手印。”
看那册子,油腻垢污,翻开来看,果不其然:一排排的都是开列着姓名。每个名字后面密密麻麻的都按着红指印,还写着个人户籍所在的都、图、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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