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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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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时间长。

    北炜带着人顺着山墙,摸到门旁。蹲在黑影里向里一看,前殿里连泥塑像都没有了,只有个空荡荡的的基座,只有张香案。正为围着一群人呼幺喝六的赌钱,两厢地上都是稻草,有人横七竖八的睡着。

    沿着墙壁,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棍棒,大约是他们的武器――动刀为凶,烂仔们都非常有法律意识,绝对不会让人抓住这个把柄,所以行凶时从来只用棍棒。

    他很快就确认了,人群中有赵鸡脚,擒贼擒王,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活了命去。当下缩回了身子。举手示意了一下。两名队员迅速扑向大门口,悄然无声的结果了在门槛上睡觉的人,把尸体拖了进来。丢在山墙下。几个人在周围一阵忙碌。

    “行动!”

    殿宇的四个窗户被同时砸烂,四个燃烧手榴弹被丢了进来,这些是本时空的莫洛托夫鸡尾酒――在本时空已经被改为徐营捷鸡尾酒,以表彰他在调制这令人恶心的混合物时表现出来的极大的自我牺牲精神。

    瓷瓶子在地上被撞得粉碎,火焰立刻就烧了起来。这种火焰不但温度极高,而且有强烈的附着性,即使在钢板上也能维持燃烧,直到可燃物烧尽为止,比起丢火把的效果要强烈多了。

    第一批的几个手榴弹有一个掉在了稻草铺上,火焰立刻窜了起来,还没等里面的人回过神来,第二批手榴弹又丢了进来,有个直接砸到了赌桌上。燃烧的混合物飞溅到人身上,立刻烧了起来。惨叫声和呼救声顿时乱成一团。

    “快,救火!”

    “烧着了,烧着了!”

    “快去打水!”

    正在纷乱中,又有许多竹筒丢了进来,在地上立刻爆裂开,灰色的粉末顿时炸得到处都是,呛人的胡椒辣味让里面的人咳嗽打喷嚏,场面更加混乱了。

    “有人来砸场!操家伙!”赵鸡脚反应很快,一脚把起火的桌子踹倒,用衣袖掩住自己的鼻子,快速的从人堆里拖了身,去一旁拿棍子。正在这时,窗子里丢进来一个黑乎乎的大东西,掉在墙根下,啪的摔了个粉碎,水一样的东西溅了他一身。

    赵鸡脚用嘴一tian,是油!

    这明明就是他买来,准备用来到华南纵火的清油!

    他脑子极快,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肯定是华南的人马!

    要烧死他们啊!

    想到这里,赵鸡脚肝胆俱裂,也不要拿什么棍子了,吼道:“大家快跑!华南的人来――”

    “了”字还没有出口,又是几个手榴弹丢了进来一个正好落在他身边,飞溅出来高温火焰点燃了四周的清油,他惨叫一声,顿时被火焰吞没了。

    见机最快的人已经跑到了殿的门口,却发觉殿门已经烧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已经堆起了干柴,熊熊燃烧起来。最勇敢的人猛冲出去,被守候在外面的人用弩箭射了回去,中箭的人直接跌进了火堆,惨叫了一声就不动弹了。

    堆在山墙下的干柴和清油都被引燃,海风呼呼的吹着,整个前殿很快被火焰笼罩了。

    火越烧越大,惨叫声和呼救声被风吹得很远,但是这里离海安街还有一段路,现在又是午夜,街上的救火会根本不敢单独出救。

    北炜侧耳倾听,远处表示紧急情况的火锣正打得山响,想必乡勇们也在集合。

    从海安街跑到这里,起码也得五分钟,等到他们整队完毕再出发,自己的人早就走远了。

    北炜问:“火势有没有蔓延到后面?”

    “没有,”队员报告,“有一段距离,而且隔墙是风火墙,大概修得时候就怕前院会有火灾。”

    “嗯。”北炜应了一声,这样最好。倒不是要保护文物古迹,而是邹和尚庙到底是海安糖业商人们共同修缮起来的,真烧光了对大家刺激太大。

    “后面有人出来吗?”

    “听动静有人起来了,但是没人开门!好像有人在门后往门上泼水!”

    这是防止火焰延烧过了的措施。他们不出门让北炜松了口气,他可不想不必要的杀人。

    看到火势已经非常大了,里面也渐渐的没了声息,他一挥手:“撤!”!

正文【分卷阅读】 第八十九节 甜港风云--窝里反

    第二天,邹和尚庙起了火的消息成了一大新闻许多人都已经被烧成一堆瓦砾的废墟上去看热闹。这场大火势起来之快,势头之大,大家都说从来没见过的――海安街的救火会在乡勇们护卫下赶到的时候,整个殿宇已经烧得象一支火把一样了。

    知道里面情况的人都说,在山墙下堆了的太多的干柴和清油是罪魁祸首。烂仔们每天在殿宇里挑灯赌博喝酒,大约是灯火不慎才起火的。

    赵鸡脚一伙的覆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许多人甚至为街上少了这样一伙歹人感到高兴,说这是对他们平时为非作歹的报应。

    但是所有对华南和祝三爷之间的明争暗斗有所耳闻的人却不这么想。这场突如其来的蹊跷的大火,满屋子里的人居然没跑出一个,实在是耐人寻味。那几个侥幸没有在庙里,逃出生天的烂仔们全部在第二天逃之夭夭――他们的鼻子比任何人都要灵敏。

    衙役们拘走了后面院子里的庙祝和火工道人,但这不说明县衙认为本次事件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纯属是衙役们例行公事的捞钱。庙里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没听到什么可疑声响,在某些人的活动下,庙祝的老婆很容易就在衙门对面的茶馆里和快班的班头谈好了价钱,他们就被放了出来。

    事件在街头巷尾轰传了几天之后也就慢慢的淡了。针对华南的纵火的事件自然是彻底的绝迹,原本拒绝来开会的糖商们,也都偷偷摸摸的通过冯广丰来暗通款曲了。

    原本众人对新组华南糖业公会的事情并不热心。现在则来了个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糖商们的态度开始积极起来,常师徳发觉现在“谈事情”可以聊得更深入了。谌天雄更是抓紧时间积极的私下游说糖商们。

    祝安铁青着脸,坐在海义堂的议事大厅里。和往常一样他端坐在首席。大厅左右两侧的二十把椅子座无虚席,正襟危坐着各家糖行的大掌柜。

    这还是祝安宣告“生病”以来的第一次召集海义堂的会议,议题是重修邹和尚庙。祝三爷现在四面楚歌,到处都在分崩离析:糖寮工人被招安,古家海盗覆灭,糖商们的背叛、赵鸡脚一伙又被莫明其妙的烧死了。

    原本以为满把的好牌,现在却成了两手空空。祝三爷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对付华南了。明枪暗箭,他什么都用过了。华南屹立不倒,不但不倒,还把他的墙角挖空了。

    从心底里,他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了,但是祝三爷不甘于失败――他在雷州的糖业市场上叱诧风云三十年,早已把自己的一言一行当作了权威的化身。当这种权威忽然丧失的时候,情感上始终无法接受。

    这次,他以重修邹和尚庙为名,召集糖商们会议,企图用多年来的积威来最后一次试图挽回败局。

    糖商们倒是出奇的来的整齐,一个都不少,连“叛徒”冯广丰都来了。看到这个外人,他的眼睛都快喷火了。虽然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人不过是个中人而已,背叛自己的,正是那些他视为最可kao的同乡――但是同乡的情谊使得他不自觉的把怒火对准了这个外乡人。

    “他倒是还敢来!”他低低的嘀咕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师爷不安的扫视了厅堂上众人一眼,这些人个个或者面无表情或者悠然自得,没一个有愧疚或者不安的神色流lou。

    “老爷,稍安毋躁。”

    祝三爷点了下头,先定了定神。才开了口:

    “诸位都知道,几天前,祖师爷的庙起了火,虽然只烧毁了一进。这修缮的事情,海义堂自然是责无旁贷,要担起来的――”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看他们一个个毫无反应,倒似和自己毫不相干一般,心里觉得一凉:

    “……不知道大家对这修庙的事情,意下如何呢?”

    “庙,自然是要修得。”有人接口道,“不过这不是急务。”

    听到有人当场唱反调,祝安大怒,定睛一看却是一家最末等的小糖行“宝莱号”的东家吴义。这个人当初是托了好些人,求爷爷告,又孝敬了他一万两银子,才算挤进了海义堂。宝莱号本钱不大,在海义堂人微言轻。

    祝安强按心中的怒火,冷冷道;“哦?那吴掌柜的意思。倒是什么才是急务。”

    “收糖!”吴义毫不客气的直戳祝三爷的痛处,“糖季就要结束了。我们各家的货栈里还是空空如也。没有糖,哪里来的银子修庙?这事情,恐怕还得祝三爷一人担待比较好!”

    “混账!”祝安怒吼起来。他什么时候被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当面嘲弄过?“你是什么东西!当初不是跪在地上求人,连收糖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确不是什么大佬!”吴义胆气很壮,“你祝三爷是大佬。当初信誓旦旦:这个糖季保准让大家能收到糖,现在呢?我吴义求爷爷告奶奶是为了收糖赚钱,不是捧你祝三爷的臭脚的!”

    这话说得极为赤裸裸,但是也活拖拖的说出了这里多数人的心态――祝三爷已经没有用了!

    “老吴,话不要这么说么――”“日悦来”的胖子出来打圆场了,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打圆场的话。

    “不这样说怎么说?”吴义早就暗中被常师徳收买了,他朝着四周团团一揖,“各位掌柜、东家!大家组成海义堂不就是为了联合收糖么?现在海义堂居然被祝安折腾到收不到糖,我提议,祝三爷不能再当这个堂主了!”

    祝安冷着脸,表面表现得十分镇静,甚至可说是近乎冷漠,其实是练就了的一套矫情镇物的功夫,他的内心也很紧张。吴义肯定不是自己想出来要唱这出戏的,必然有人是他的后台,恐怕这里的多数人都默许他的做法――想到这里,祝安不免惊心。

    更可怕的是周围的人反应一点也不惊讶,这证明了他的猜测。祝安的脸上青筋凸起,他瞪着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恨不得一脚把他踹死。

    “海义堂已经没有必要再存在下去了。”吴义居然毫不客气的继续开炮,“这个糖业公会早就沦为祝家的私产了。祝三爷!天启七年海义堂公中历年存银差不多有一万多两,为什么到崇祯二年就只有几百两了,还要向大家摊派?这二年应缴的公费,我们各家是一两不少的缴全的!”

    人们骚动起来。祝安把持海义堂,安cha私人,随意花销公账上的银子,甚至借着各种名目多收公费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慑于他的威望和能力没人敢提出来而已。现在有人一提,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原本情面上还有些过不去的人,现在也觉得祝安办事不够漂亮,开始嘀咕起来。

    冯广丰站了起来:“吴掌柜所言极是!海义堂再无存在的必要了。”

    原本只是骚动的糖商们现在嘈杂起来,片刻之后,有人叹息道:“只好如此了。”

    “是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祝三爷忙了大半辈子,是该歇息歇息了。”

    “不过海义堂没了,以后我们怎么办?”已经有人在讨论之后的事情了,似乎解散海义堂已经成为定局,祝三爷完全被抛到了一边。

    祝安猛得站了起来,大喝道:“尔等卑鄙无耻的小人!”他的声音之大,一下子压倒了所有声音,“个个鼠目寸光!海义堂是尔等的安身立命所在,你们这是在自毁基业!”他咆哮着,“没有我海义堂――”

    “海义堂不姓祝!”冯广丰大声的打断他的话,“这些年来海义堂早就是你祝家的了。不是大家的!”他接着大声道:“我提议,请华南的文掌柜来主持海义堂的大局!”

    吴义马上就跳出来:“现在的局面,非文掌柜不能解决了。”

    接着,又有一些人附和起来,有些人虽然没有附和,却一言不发,并不反对。

    “这里是海义堂!”祝安失控的吼叫起来,“我是会首!”

    吴义却根本不理睬他:“请文掌柜!”他大喊道。

    文同等人在周士翟的护卫下,早就在街上的茶馆里包下一个单间等候着。几个人哼着小曲喝茶。文同忍不住问谌天雄:

    “你这套计划行不行啊。我怕他们听不懂我的话。”

    “肯定行。”谌天雄笑着说,“他们多数是广东地界上的,你会说广东话就行了。”

    “我总觉得有些太戏剧化了。”文同嘀咕道。“不能换一种方式来接手吗?”

    “当然也可以。”谌天雄说,“不过你以后要统御糖业公会,必须要先造造势,有点戏剧化效果好。”

    “这样――”

    谌天雄知道他心里底气不足:“你放心好了!周士翟和李标贴身保卫你,还有陈思根和他的队员跟你进去,外面有北炜的人,他把狙击步枪都带屋顶上去了……”

    “不用了,就让周士翟随我进去好了。”文同忽然豪气大发,“老子好歹也是主角之一,有光环护体。”

    “对,你那王霸之气开得再足一下,到时候海义堂还不立马四海归心。”

    文同连连点头,闭目养神,大概是想把这个王霸之气蓄得更充足一些。

    谌天雄一笑,拿出对讲机又和压到房顶上的北炜联系了一下,他正观察着海义堂院子里的动静,防着祝三爷有异动。

    各处传来的消息是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在窗户上瞭望的人报告说,有一个家丁从海义堂大门出来直奔茶楼。

    “请客的来了,老文,准备下,出发了!”

    文同点点头,他只带周士翟和李标二个,轻车简从的从街上走了过去。不过五十米的街道,文同却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恐惧、期待、怀疑和自信混合在一起,一种喝醉了似的快感笼罩着他的身心。

    海义堂的大门已经开得笔直,走上台阶,从大门一直可以望见窗门全开的大厅,文同深吸了口气,昂头阔步走了进去。

    冯广丰已经在滴水檐下迎候,拱手作揖道,“文掌柜,大家等候多时了。”

    日盛号的东家刘玉林第一个站起身来拱手施礼,接着各家糖行的掌柜们都肃立作揖。文同一路微笑,一路回礼。

    “诸位掌柜,这位就是华南糖行的文掌柜。也是新的糖业公会的会首。”吴义大声说。

    文同根本不理会满脸都是火焰的,恨不得把他撕碎的祝安。站在当间,团团一拱手:

    “诸位糖行的掌柜、东家,华南蒙诸位盛情,选为糖业公会的会首,华南将视此为荣誉和责任,斗胆从命,只有为雷州糖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看了一眼祝安,忽然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可怕,甚至可怜――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如果他知道,就不会这样愤怒了。“……祝安辜众位的信任,把持海义堂多年,妄行弄权,任用私人,盗取公款,结交海盗,勾引匪类……”他一口气罗列了二十条罪状,条条都是有根有据的,把一众多年来对祝安的作为有异议的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颇有痛快淋漓之感。

    “你,你――”祝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确,这些事情都是确有其事的,但是结交海盗、蓄养匪类都是为了整个雷州糖业的生存,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的权宜之计,再者好处也是大家得的――近二十年来,雷州的各家糖行得以安享太平,不都是这些权宜之计的结果?如今居然都成了他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祝三爷手足冰凉――对方不仅有的是钱、有的是“力”,而且在厚黑上也堪称一流!

    文同说得兴奋,“……还请祝三爷急流勇退!给彼此留个以后相见的地步,免得清理起账目来贻笑大方!”!

正文【分卷阅读】 第九十节 甜港风云--尘埃落定

    祝三爷狞笑着,猛拍桌子:“好!有种”说着拿起面前的瓷碗往桌子底下狠狠的一摔。

    “啪”的一声。碎片横飞,厅堂下,顿时响起了人群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厅堂下的两厢涌出二三十名壮汉,个个手持棍棒。面目狰狞。这些都是祝安招募来的护船水勇,许多是海盗或者官军逃兵出身。祝三爷本打算在会议上谈不成就用这些人来威逼大家――来个“鸿门宴”,不怕大家不就范。

    大门被“咣当”一声关上了。

    糖商们吓得目瞪口呆,有人干脆一个屁股墩跌回椅子上了。气氛急转直下,吴义收了口,悄悄的就想溜走;冯广丰面色煞白,倒是一动也不动。周士翟和李标抢上一步,准备护送文同冲出去。

    “不必!”文同此时虽然有些害怕,心却定了许多,不由得心生鄙夷之感。“掷杯为号,甲兵尽出”,还以为是说书呢。

    祝三爷哈哈大笑道:“再说啊,再说下去嘛,我急流勇退,你问问我手下的兄弟们肯不肯?”

    文同面色平静,侧耳听了一下,忽然笑道:

    “诸位稍安毋躁,听听街面上的锣声好了。”

    被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果然,远远的,传来了“咣-咣-咣-咣-咣-咣-咣-”的锣声。七响一个来回,锣声他们熟悉:这是县太爷出门摆道的开路锣。锣声由远及近,显然正向这里过来。

    正犹疑间,大门已经被敲得山响。

    “青天白日的门关得这么紧做什么!捣什么鬼?我是县衙的李头!开门!”

    关门的祝三爷的手下不敢不开,手持棍棒的壮汉们也不得不都散开到两旁去。

    门开了,李头儿一身公服跑了进来:“县太爷来了,文掌柜,快带着大家去迎接。”

    “是。”文同拱了拱手,“多谢李头儿。”说着李标赶紧上去送上一个沉甸甸的红封袋――里面是二十两银子。

    “县太爷来了,”文同含笑道,“把你的那几个人都带回去吧,免得到时候有什么事情说不清――”

    “我们快去迎接太尊吧。”吴义马上提出。

    “是,是,快去吧。”

    文同却并不在意,也不急着出去。

    “祝三爷,”他用安详的语调说,“你的那套江湖玩意没有用。除非你准备在县太爷的眼皮底下大打出手,到时候就算你用全部家当去买他看不见也不成了。你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你也没有任何办法‘复辟’……你知道‘复辟’这词儿的意思吗,从你的面孔看我想你大概不懂……

    “复辟就是恢复旧秩序,就是重新夺回你海义堂的权柄,利用这个地方继续为你捞取最大好处。可这日子已经一去不返。要么你安安静静的带着你的家当滚蛋;要么你坚持要当这个空头会首。如果你想这样做的话,你大可以就叫你的手下动手,看看你引以为傲的水勇们是不是比赵鸡脚、古大春更厉害。”

    在随后的几秒钟内,许多事情以极快的速度接连发生。祝三爷身边的一个保镖突然扑了上来,企图制住他。但是周士翟比他快得多。一个扫堂腿就把对方撂倒了。李标扑了上去,一拳好击中这个人喉结。当场就把他打的晕厥过去。

    另一个人从袖子里拔出了刀,祝三爷惊叫一声:“不要动刀!”

    动刀为凶,何况满地都是人证,县太爷就在街上要过来。在这里动刀,出了事情就算能摆平也是要倾家荡产的!

    结果他完全不必担心,刀刚刚伸过去,脖梗子就被周士翟用另一只了一拳,小腹上也挨了一脚。他一头撞在墙上,从那里弹出来。肚子上重重的两下――瘫了下来。

    文同大为放心,周士翟的武功果然不是盖的。

    “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人。”文同含笑道,“祝三爷,我说的没错吧。”

    祝三爷预备的鸿门宴就这样收场了,包括他拿可笑的计谋――或许在1629年并不过时,但是对有着领先400年经验的对手面前却毫无用处――北炜的队员早就在例行事先侦察中发现了埋伏,谌天雄及时的据此做出了安排。

    过时。尽管他的眼神足够把文同砍成肉酱,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明白的。祝安的手下片刻之间就散得精光。这场面真是比戏剧还戏剧。文同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周师傅好武功。”

    “叫我同志吧。”周士翟拍了下手上的灰尘。

    祝安一伙狼狈的从后门出去了,而县令的轿子此刻也到了门口。文同整肃了一下衣冠,恭恭敬敬的迎了出去。

    请县太爷摆道来一次海义堂,和文同坐在一起喝一杯茶,虚言几句。谌天雄付出了五百两,除此之外,还包括许诺将每年糖业上孝敬给县令的“规费”提高百分之五十。代价虽大却是物有所值。

    海义堂的寿命就到这一天为止了。第二天,县衙里收到了二张禀帖,一张是海义堂的二十家成员联名申请解散海义堂的,另外一张自然是华南和二十家同业联名申请成立同业公会的。在华南的积极活动之下,这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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