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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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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掌柜,这避瘟散,我要三千盒,诸葛行军散五百盒。不知何时能够交货?”
刘三和杨世祥都没料到他会当场要货。杨世祥想了一想:“一个月。”
“好,一个月就一个月。到时在何处提货?”
杨世意赶紧cha了上来:“润世堂成药由我杨润开堂代销,李老爷就直接来我们店里提货就是。”
“那就有劳大哥了。”杨世祥面lou微笑,拱手称谢。
“都是自己家弟兄,本应如此。”杨世意做出一副“兄弟同心”的模样来。
酒席散后林铭很是满意,不管是李洛由还是杨世意都很他给面子,而且又收到了这种有用的暑药。他关照人到外面订做一些盒子来,准备着用暑药送礼的事。
刘三等人回到下处,杨世祥高兴的很:“没想到杨大掌柜也这么给面子!”他看了一眼刘三,“老刘,没想到你和锦衣卫居然有交情。”
刘三却闷闷不乐,他最不愿意招惹的就是锦衣卫――自己也是糊涂,这芊芊既然是锦衣卫的家属,所谓的“亲戚”多半也是这路人了。自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把她给带来了。幸亏这林百户看起来还算正直,不是什么jian邪之人
正文【分卷阅读】 第一百五十节 佛山之行(十六)
刘三一直记着家里长辈的古训:“不管怎么改朝换代,谁上台,咱们家以行医为本分凡军、警、宪、特四种人不招惹、不深交。”没想到这会就招惹上一个大明特务机关长。
既然已经搭上线了,说不定以后也是可利用的关系。这条线路回去之后得向情报部门汇报一下,说不定也条情报线索。
“大哥这下也算是肯做我们的代销了。这都是你的功劳。”杨世祥兴冲冲道,“我们的药就算是站稳了脚跟,光在佛山每年能卖个几千盒了!”他又有些忧虑,“不过加上李大掌柜订的货,药料就不够了――”
穿越集团的订货、李洛由的订货,外加还要给杨润开堂的备货,汇总起来,不仅贵重药材不够,连一般的药材都欠缺――把他的店里的存量全拿出来配药都不够。
刘三毫不迟疑:“钱,我这里还有。”他又抽出二张票子,“你明日就和杨世意去谈,把需要的药材都配全了。再按照多一倍的量预备着。”
杨世祥连连摇头:“配全了就是了,多预备了白压钱!”
刘三却摇头:“世祥,你的眼光还得放得开一些。几千盒算得了什么?我们还要卖几万盒。几十万盒呢。这小小的佛山,只是我们卖药的第一步。”
“几十万盒!”杨世祥惊呼起来,“哪有这许多人买?”
刘三暗中摇头,心想这杨世祥的商业脑筋的确不怎么好。可能在临高这个荒僻地方待得太久了。
“世祥,难道你以为佛山这个天下四大镇之一一年就能卖出几千盒吗?照我看,光佛山一年就能卖避瘟散四五万盒。加上广州,一年十万盒不成问题。”
杨世祥连连摇头,不以为然:“刘大夫,佛山、广州虽然人口繁盛,可是到底是穷人多,用得起这平安药的人少。”
刘三说:“世祥,生意你不用担心。佛山的铸造、烧窑两行,都是用药的大户,工匠们穷,买不起,我们就要设法让他们买得起――不管怎么样,人命总是要紧的吧。”
“怎么能让他们买得起呢?”杨世祥困惑的说,“就这一瓶避瘟散吧。打五分毛利,就得卖一百二十文万历钱,匠人们一个月最多二三两的收入,如何使得?”
“价钱,我看定十文就是。”刘三道。
“十文?”杨世祥差点跳了起来,“这不得做赔了!”
“不会赔。”刘三拿起一个药瓶,“这瓶避瘟散是五十克――”他想起杨掌柜不懂公制,“合着差不多是一两多了。我们把包装改小就是了,每剂三克就是,包装也不用瓷瓶了,直接用竹管。”
缩小了规格,改换廉价包装材料,这是现代商业领域里常用的伎俩。在本时空的药铺行业里却是新鲜事。杨世祥虽然承认这法子不错,但是总觉得有些耍心眼之嫌。
“十文一剂,人人都买得起。”刘三接着说,“我们卖避瘟散,不是让人有病了再吃药,而是作为常备解暑药。人用着舒服,以后就一直会用。这叫培养消费习惯。”
“使之习以为常?”
“正是。”刘三指着桌子上的茶,“世祥,就说这茶好了:上到天子,下到贫苦百姓,只要不是家无隔宿之粮,开门七件事总少不了它。若是天下无茶,人难道就活不下去不成?这就是消费习惯。何况佛山这里铸造、烧窑的工人多,只要便宜好用,他们自然就会买。”
杨世祥有茅塞顿开之感:“就如同有钱人家进补。”
“不错,有钱人家要进补,苦哈哈的匠人、农民也可以用些平安药。谁不愿意自己没病没灾呢?”
“正是!正是!”杨世祥在兴奋中又有顾虑,“不过就算是十文一盒,大家不信用一时间也打不开销路,须得慢慢的熬上一二年,口碑好了,才能大卖。”
“慢慢熬信用也是个法子,不过我们等不及。”刘三道,“牌子要kao自己去闯开来。所以一开始我们要舍药。”
“这我晓得。”杨世祥平静地答道,“凡是药店,平日里都有些汤药奉送。不过是做好事而已,对卖药用处不大。”
刘三笑道:“前面我都说了,要给佛山的百姓养成消费习惯,要等他们自己熟悉,就和你说的一样:非得熬上一二年不可。我们现在直接送,马上就能让他们知道这药的好处。”
杨世祥问:“若是敞开的送,岂不是个无底洞――这不要钱的东西一上街,人还不来疯抢?”
“我也想过了。”刘三说,“一是在杨润开堂的柜面上分送给来抓药的,再送些样品给贩药的客商;二是我们自己组织人,带着药下到各家铸造场、窑口之类的地方直接分送工匠。”
“这个使得。”杨世祥连连点头。
“这几个地方一散发,生意自然就会上去。”刘三侃侃而谈,“至于诸葛行军散,我也准备馈送一部分出去。”
“馈送到哪里?”
“自然是学宫了。”刘三说,“不管是童子试、县试、乡试,都要派人给读书人馈送诸葛行军散――考号你进去过没有?”
“没有,”杨世祥摇头,“听闻里面极是狭隘,只能容身而已。”
“科场里的号舍,站起来站不直身子,kao下来伸不直双腿。你想读书人的体魄多半不够强健,考试又多在春夏之交,在这样的地方,成百上千的人一待就是九天,遇到天候不佳。难免要感染上时疫。有了行军散,就能保大家的平安了。”
刘三接着说:“读书人说话有威信,大家都信服。再者他们来自四面八方,小到县里的童子试,大到全省的乡试,来得读书人都晓得了我们的药。这是你花多少银子,雇人替你遍天下去贴招贴,都没有这佯的效验。”
“真是,”杨世祥笑道,“刘大夫,想不到你除了医道高明,做生意的本事也厉害的紧!别人想不到的花样,你想得到。干脆我们合股!顺便在佛山开家分号吧!这些事情,若都委托给我那大哥做,我还不放心。”
刘三想: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合股的事情,回去再慢慢商议。我也有此意。”刘三道,“不过佛山的分号,还是暂时不要开得好,毕竟你大哥刚答应帮忙代销,有他帮忙我们的药才能分销到各地,不宜得罪他――我看可以成立一个办事处。”
“办事处?”
“不错,就如同当官的都要上司所在的城里设个书房一样。”刘三解释说,馈赠宣传这些事情,的确要防范杨世意借花献佛,最好自己经手放心。选派一二名精干老诚的伙计常驻此地专门经办馈赠宣传、发货、结账、采购事宜――连铺面都不必用。
“这伙计责任重大,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杨世祥想了想,此人不但得廉洁奉公,还得忠心耿耿,而且场面上也跑得出去,思来想去,只有刘本善最为合适。
只是这刘本善是店里的大管事,若是调他到了佛山,自己在临高的店铺里就少了一个重要臂膀,
“我看刘本善不错。”刘三道。
“也只有他最合适了,”杨世祥无奈的说,“只是这样一来,我就少了个得力的管事。”
“呵呵,”刘三放声笑道,“世祥,我又要说你眼界狭隘了。润世堂在临高城里还能有多少生意?不外乎应付些门市上的饮片生意,炮制些药材而已。刘管事已经是屈才了。”
杨世祥一想也是,以润世堂的买卖状况,伙计们其实多了些,调走一个刘本善也不会影响什么。便答应了。
俩人又商议了合伙的事情。润世堂原先杨世意就是独股,现在改为十股。刘三以四百两银子和若干张验药方入股,占四股五厘;杨世祥以润世堂招牌、店铺房屋、生材、存货等一切动产不动产入股,占据五股。店内的“西家”共占五厘。
双方当下就起了契,约定双方都不得将自己的股份私下转让他人,如要转让,必须征得对方同意,转让的时候合伙方有优先权。
杨世祥觉得这下自己有了重要的奥援,润世堂虽然卖去了一半的股份。但是从今往后必然有一番大发展,润世堂这块原本不怎么亮的招牌,也终于可以擦得亮一些了。想到自己在临高惨淡经营一世,最后依然是家不成气候的小药铺,最后郁郁而终的父亲,颇有扬眉吐气之感。不由得对刘三道:“刘大夫!你现在也是润世堂的东家了,不如我们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刘三欣然同意。这种和当地土著磕头拜把子拉关系的事情,执委会是很赞成的――前提是对方是有利用价值的人物。
“刘贤弟,”磕过头,杨世祥改了称呼,“避瘟散和行军散的事情,总算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药店不能只kao‘一招鲜’过日子,不知道刘贤弟还有什么主张?
正文【分卷阅读】 第一百五十一节 佛山之行(十七)
“生意,其实做不过来只是想不想做而已。”刘三把收购的事情搞定了,心情大好,“别得不说,光我们执委会属下的产业,要用多少药?”不待他回答,他自顾自的说,“如今光保安团就有一千多人,还有许多的长工,林林总总,总有上万的人。这些人不得看病吃药?”
“这可都得仰仗贤弟了。”
“我是半个东家,怎么会不尽心竭力?”刘三笑道,“你放心好了,凡是澳洲人那边的事情,都由我来安排。”
刘三接着说:“第二条门路,就得仰仗你堂哥了。你知道琼州于药材来说,盛产什么?”
“自然是槟榔和益智了。”杨世祥对本地的药材情况很熟悉。
“对极,这两种药物,槟榔暂且不论。琼州那边有大户专司收购,我们暂时也犯不着和他们抢这个买卖,彼此坏了和气。”刘三道,“但是益智眼下还没人过问。临高、儋州都有野生的,我们还能自己种一些,自己炮制之后销――你大哥那里也做药材的批发吧?”
“做得。”杨世祥说,“他二三年还会去祁州的药市,即卖也买。”
“这就是了,我们的益智就归他去销。这又是一笔收入。”
“还有便是补药了。”刘三说,“我见杨润开堂的成药,似乎是以补药见长的吧?”
“说起来,我家祖辈就是以各种补药发家的。”杨世祥说,“可惜到了先父这辈,在临高展不开手脚,竟都荒废了。”
“既然方子都还在,要恢复起来还不容易?临高虽然吃补药的人不多,但是广东可不少。”
“那就不能让杨润开堂代销了――有冲突的。这些方子我有他也有。”
“不需要让他代销,我们在广州另外找人代销就是,再或者,就干脆在广州开个分号――不过此是后话。”
杨世祥迟疑了一下:“贤弟!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
“贤弟不觉得这几年大明的天下有了乱象……”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和蚊子叫差不多,“补药这东西,可是太平盛世吃得……”
刘三心想我早知道:就是从今年起,明廷陷入了农民军和后金的交替作乱循环之中,国事一天比一天糜烂。就此走上了覆灭的道路。但是这杨世祥不是穿越者,他在临高这个小小的地方不可能掌握得到全局。
“何以见得。”
杨世祥叹道:“这几天我四处拜客,见了不少亲戚、同业和父执辈,说起各地的状况,大家都是摇头:水旱灾荒不断,听闻陕西一带今春大饥荒。都在吃人了!饥民们闹得极凶,到处围州攻县,官军吃了大败仗,还死了个姓高的武将……有人已经自称伪王了……”
“陕西离这里远着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其他地方也不太平。”杨世祥道,“还听说京师有兵闹饷,居然在京师城门口伐木立寨,要索全饷――这还了得?我等一直在临高,还有些浑然不觉。这一路走来,虽然广东还是太平景象,可是这满地的流民,实在是前所未见……”
刘三心中暗笑,杨世祥说得其实不错。但是仔细想来。他们这群海上而来的“髡贼”大模大样的在临高筑城修寨,征粮征丁,地方官府奈何不得,岂非也是大大的“乱象”?只是杨世祥身处其中,甚至还觉得临高有些太平景象的模样,才没有意识到。可见穿越集团在临高的统治已经初步被人认可了。
“不要紧,”刘三安慰道,“起码看广东的局面,还不至于糜烂到如此。再者。就算乱世,也有乱世的买卖可做。”
“如何做得?”杨世祥说。
刘三说:“生意你不要担心,凡是地方的骚动,只要官府还在,局势就能安定下来。局势一安定,便有善后的事情要办。所谓兵乱之后必有大疫,逃难的人,早饥夜寒,水土不服,生了病一定要买药。真要闹得不可收拾,我们就撤回临高去。”
“是,是,临高总能保一方平安的。”杨世祥貌似已经把穿越集团统治下的临高县当作一方乐土了。
当下计较已定,杨世祥自去拜访他的堂兄,商量具体的代销事宜。杨世意自从林铭宴请之后,对这堂弟态度大变。见他到来,嘘寒问暖,备极殷勤。代销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了:批、零价格由润世堂指定,杨润开堂负责批零销售,实行“言不二价”制度,即不计价,不打折,不涨价。杨润开堂从每剂销售中提取固定提成作为代销的“经手钱”,润世堂另外支付给销售的伙计提成,以鼓励其多销售。销售收入三节结账,不得宕账宕款。润世堂在佛山设办事处,派人专门负责此项销售、进货事宜。开支由润世堂自行开销。双方还另外约法三章,双方人员不得私下见面、不得互相请吃应酬、不得互相借支。传统商业企业对店伙被人腐蚀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
因为林铭的面子,杨世意索要的销售提成极为克己。没有象杨世祥预计的狮子大开口。杨世意虽然觉得有些不甘,但是看到五弟又向他用现金订购了一大批的药材,觉得多少也找补回来了,双方相谈甚欢。包括日后润世堂委托他们销售益智子的事情,也一并谈了下来。杨世意暗暗纳罕――想不到这一直碌碌无为的五弟居然变得如此能干!看来这临高的名医“刘三”不是常人。
刘三叫人引路,在佛山各处药店走马观花了一番,每到一处,但凡有膏散丸丹销售的,不管听说过没有,都买个几剂下来。预备着拿回去做人体试验用。他还以扩大生产为名,通过杨世意的介绍,招募了好些愿意去临高的失业的药店伙计,又采购了许多中药器材:切片刀、各种炮制药物的锅釜之类。
黄天宇的招募工人的行动也去得了进展。他带着高弟和陈同两个,去了窑工侯活的几处茶馆招了几个人,接着又通过这几个人四处去找失业窑工。因为最近窑口上失业人员很多,招募工作很顺利,很快就招到了愿意去临高干活的各个工种的窑工五六十人之多。黄天宇来者不拒,连一些窑口不要的年老窑工都要――这些人经验丰富,年龄其实也不过五十开外。只不过长期营养不良,超负荷工作损害了健康,到临高稍微给他们增加些营养就是顶用的技术工人。
铸造工人就不那么好招募了。现在这里活计多,有技术的工人不愿意去听上去很陌生的临高。黄安徳虽然很是卖力,但是他招来的。多半是一般工匠。就是这样的,也不大愿意去。奔波了几日,只招到了十来个人。黄天宇有些失望,这天下雨,便干脆在茶馆里喝茶,黄安徳不顾下雨,又出去寻人去了。
这茶馆极其简陋,说是茶馆,其实就是一间小屋,搭出一个大竹棚子,泥地。卖的茶都是粗茶和更低级的梗片茶末。好处是价格极廉。以贩夫走卒的收入也不难在这里泡壶茶,消磨半日了。消费低廉,茶馆里消息又灵通,此地就成了失业的工人会聚等工的场所。
黄天宇喝茶喝得无聊,只好学别人的模样买了包槟榔。一个个的树叶包着的小包,里面黑乎乎的。丢到嘴里一嚼,一股冲劲直上脑门,脑袋一下子晕了起来,有些醉酒般的感觉,好一会才定下神来。
“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黄天宇嘀咕着。
“这是消食去水气的。”高弟在旁道,他满口通红,正在大嚼槟榔。
黄天宇正想说什么,忽然见黄安徳走了进来。拖下水淋淋的蓑衣,“老爷――”他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
“桌上说话。”
“是。”黄安徳把伞kao在桌边坐了下来,“小的刚才去的一家茶馆,没找到合适的铸造师傅,倒是另有发现,就是不知道老爷需要不需要?”
“什么匠人?”
“是个做轮子的匠人……”
“什么?!”黄天宇不自觉的叫了出来,引得周围人一阵顾盼。他赶紧压低了声音:
“做轮子的?”
“是,”黄安徳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激动,“正是。”
黄天宇当然激动。因为车轮问题一直是工能委的一个心病。穿越者现在自制的车辆,除了轨道车之外,普通的手推车、马车之类的车轮制造问题一直不能很好的解决。做车轮是专门的手艺,工能委里动手的强人甚多,倒也勉强给做了出来,只是效率奇差,而且占用技术人员。于是只能用带来的各种橡胶轮制造车辆。
眼见着备用车轮越用越少,车子的需求却越来越大,十年之内又指望不能出橡胶,尽快寻找制轮匠,制造合格的木车轮的事情就提上议事日程。
不巧的是南方以行船挑担为主,车辆所用甚少,制轮匠几乎是前所未见。各处外派人员都没找到过。
以下为订阅字数之外:
注:杨世祥说得官军败仗,是当年闰四月初八日,陕西农民军七千余人攻三水,游击高从龙败死。官兵被伤者二千余人。
闹饷的事情即蓟州兵变,发生当年二月。遵化各营军兵因为欠饷闹事。立寨索全饷是在遵化西门外。并非京师城门外。!
正文【分卷阅读】 第一百五十二节 佛山之行(十八)
最近雷州糖业公司倒是在雷州找到过制轮匠――雷州的蔗农几乎户户都有牛车不过能找到的制轮匠专给当地的运送甘蔗的牛车做一种没有辐条的板材式车轮,承受力倒是不错,就是笨重不堪,完全不合用。
“做得是什么轮子?有辐条没有。”
“没有辐条还叫车轮吗?”黄安徳疑惑的反问。
他说的这个人叫包磊,在佛山开了一家制轮的作坊。包磊不是本地人氏,乃是从北面流浪过来的,二十多年前安家落户到了佛山。
理论上说,包磊属于犯罪在逃分子――他家历代是官匠的身份,专司为军队制造车辆,有一手制轮的绝活。
在大明当官匠是世袭的差使。这是一种朱八八上台时候搞得强迫义务,不是福利。和本时空大伙削减了脑袋想进供电局的工人拿高福利高待遇是不一样的――在大明,官匠的地位也就比奴隶好一点。
包磊就在这么一个官匠世家里长大了,祖传的制轮手艺。但是他很快发现了:有人说当官匠简直是给官府当奴隶。其实官匠的日子简直比奴隶还不如,奴隶主还知道给奴隶吃几顿饱饭好干活,当官匠则简直快要饿死了。
于是某一天,包磊就跑了。
包磊的逃跑并不惊心动魄,也没有穿越铁丝网,翻墙之类的事情。就是在某天把家里的一点家当包了包,装上一辆他自己做得手推车,扶老携幼的走掉了,没人问他哪里去。过了一个阶段,早已经虚应故事的官差就把他全家列入了“亡失”的名单。
抛弃匠籍,又不缴代役钱,等同私逃。不过这种事情在大明已经不算一回事了。虽说如此,包磊一家还是很心虚,干脆就跑到一口气跑到了广东――这已经是他们概念里大明的最南端的,要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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