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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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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光衣服!”
这次的命令加了手势,指着他们身上的破衣烂衫。机灵点的明白了,这是要他们脱衣服,不过这破衣烂衫也不值钱啊,这伙海贼哪个都穿得比他们好。正迟疑间,小袁的棍子又劈头盖脑的打了下来,这下立刻全把衣服脱得精光,一个个瑟瑟发抖。
“河大夫,你检查吧。”
既然要把人留下当劳工,以后就会有许多和穿越众接触的机会,搞好他们的卫生也就是维护穿越者自己的健康。
河马负责给这些人体检,虽然还没有动手,凭他的经验也知道,这些人主要是寄生虫、皮肤感染之类。没有清洁的衣服、很少能够洗澡、住宅环境恶劣、人畜杂居,这样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足为奇。
再接着邬德的口令和袁秋实的棍子下,几个可怜的人终于明白要把自己的屁股撅起来,还得掰开着把菊花暴露出来,这群海贼难道要菊暴么?自己长得可一点都不象老爷们身边的小僮仆那么雪白粉嫩啊,这几位海贼虽然个个威猛,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集体菊暴,他们的口味还真好……
河马戴上口罩和乳胶手套,看这五个扒开的屁股里面有明显的肠道寄生虫的卵,尽管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还是产生了呕吐的感觉。
所有俘虏身上都有许多疮疤,皮肤上有跳蚤、臭虫之类的寄生虫叮咬过的痕迹。不过没有什么大毛病。他检查了这些人的头发,不出所料有许多的头蚤、虮子,出乎意料的是他还发现了有二个人头皮上还牢牢的吸附着蜱。这东西在他们来的那个时代已经很少见了,只有在比较荒僻的野外还能遇到。
又检查了所有人的牙齿,都有牙结石和营养不良造成的蓝线,但没有龋齿――估计他们也没有机会得龋齿。河马原来担心他们有麻风或者梅毒这样的恶性疾病,但是看起来这些人都很健康。
“让他们洗澡吧。”河马说,“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很健康。”
“就在河里?”邬德问,“不会感染血吸虫吧?”
“不会,我查过临高的医疗卫生志,从来没提过有这个病。另外这里的水源里也没发现过钉螺。”
“下河洗澡!”邬德的这个命令却引起了一阵小骚动,几个俘虏还以为是要把他们赶到河里淹死,任小袁棍子乱抽,就是不动,熊卜佑挥舞着钢刀才把他们都给逼下水去。其实水并不深,邬德特意选了一个很浅的河湾。几个可怜人在棍子和刀光的威逼下在水里打滚,不时还得全身没入水中。直到憋不住了才冒出来。
河马在河滩上架起了从路上跑空的民房里找到的一口锅,把衣服都给煮洗了一遍――简单的话直接丢火里烧了最好,但是眼下穿越者没有多少服装储备可以给当地劳工――纺织工业还只是在纸面上。
终于被许可上岸的人,又被拉到在一块石头上,这次轮到了杨宝贵的老婆上阵,五个俘虏眼看又来一个女海贼,一身白衣,脸上蒙得严严实实,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子,不由得魂飞魄散,都把手按住了自己的下体。有个人还马上跪爬到邬德脚下连连磕头,说他三代单传,要他干什么都可以,唯独太监是不当的。
护士虽然不会剃头,给手术病人剃毛的经验可是足够的。手里的剪刀剃刀一阵飞舞,顷刻五个人的脑袋就被剃成了秃瓢。
乡下人虽然没有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之类的熏陶,但是突然被剃光了头发,还是觉得又惊又惧,有人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极其凄惨,连河马都觉得有点不忍心了。
第二卷 新世界【分卷阅读】 第二十六节 邬德的新任务(四)
“阿德,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们这些人,说起来话来一个比一个狠,动不动要屠日灭美的,见人哭几声就不行了?”邬德冷着脸,对着袁秋实说,“谁哭就狠狠的揍,揍到不哭为止。”
小袁果然年纪轻,下得了手,棍子劈里啪啦的下去。熊卜佑吼着:“不许哭,都给我站好了!”
邬德知道这五个人连佃户长工这样的级别都混不上,属于旧中国农村里最低级的短工,一个佃户还有房屋,有一点虽然不是自己的总算还能有点收成的土地;长工起码也有个棚子栖身,粗粮管饱。这些人真所谓是上无寸瓦下无一垄,吃了这顿没下顿的穷苦人。他心中浮起一丝同情。但是,他很快就将这同情抹去,同情对穿越者来说是奢侈的感情,他们来到了一个不属于他们的时空,一切的一切都要用他人的血肉去铺垫,奴役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些人将来如果能活下来看到穿越大业成功的日子,多半还要吹嘘自己从龙最早,子孙后代都要为祖宗这段当奴隶的日子而自豪,说不定还会著述立说上电视签名售书,讴歌穿越众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至于会不会被人抽耳光就很难说了。
俘虏们经过刚才的一番棍棒相交已经服服帖帖,一个个低眉垂眼,不敢抬起头。每个人都清楚,这位便是管他们的头目了。看样子暂时是不会要他们的小命,那么今后日子便取决于这个头目的个人好恶了。这些海贼,连官府的王法都不怕,何况几个小民,杀个人不等于捏死个苍蝇。
“今日第一次见面。从前往后,你们就是我穿越众的人了。”邬德提高嗓音,“我说什么就得去做什么!好好干活,二餐一衣总少不了你们。否则……”他冷哼了一声,“从明天起,这位熊头目不会再在一旁帮你们传话,我说话,你们听不懂一次,二次,我可原谅,第三次还听不明白,立刻拉出去砍了!这等废物,留着做什么?!”他说得声色厉疾,熊卜佑也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大概想准确的传达他的精神。
语言沟通是穿越众和当地劳工的最大障碍,邬德当然不可能时时刻刻把团队里唯一的翻译带在身边,论到快速学习的效果,严厉粗暴比循循善诱更有效。
俘虏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安的神情,但是在他目光一扫之下,都把脑袋垂了下去。
河马在旁边小声说:“这样老是杀人来威胁不好吧?万一学不会咋办,真杀人?”
邬德对他不满意的看了一眼,冷笑道:“那就杀呗。”
河马的脖子忽然有点发冷,他深知人的暴虐本性在没有制约的环境下会放大到什么样的程度。
“现在点名,叫到名字的要应一声‘到’!这是你们要记住的第一个规矩,一点不到抽四十藤条,二点不到抽八十,三点不到抽二百。”
“王田!”对着名单,邬德叫了第一个名字。
“啊?”回应的是个矮个子,估计也就一米五十左右,看年龄大概二十出头。
“说‘到’!”小袁配合默契,笞棍已经抽了下来。
被棍棒纠正过来的王田赶紧纠正了自己的错误。
“林兴!”
应声的人声音很大,语音却还是听不明白,这个人看起来高大些,身材也比较健壮,虽然头低着,但是邬德还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不驯。
“我听不懂。”邬德决心打掉他最后的一点不驯,一挥手,又是一顿乱棍,直到他比较正确的喊出了“到”。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接下来的三个人都能比较准备的喊出这个“到”字了。基本有点样子之后,就由邬德带队去上工,他即当警卫又监工,两不误事。工地上其实也不少这几个人干活。
他有意把这些人安排在离机械稍近一些的地方,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看工程机械干活即使是现代人也会觉得很震撼,何况几个从没出过县界的土人。当发现穿越者拥有的不仅是他们这些草民,更是任何人都无法反抗的巨大力量,他们就会变得忠心,迟早还会为这个奴役他们的组织的强大而感到自豪。
当看到挖掘机发出巨大的吼叫声,把挖掘臂向他们这边转过来的时候,几个人吓得扭头就跑,直到被邬德拦住
“跑什么,干活!”
俘虏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虽然叽里呱啦的听不明白,但是邬德还是明白他们是害怕那巨大的机械――以为是某种怪兽。直到邬德指示他们看到透明的盒子里也坐着个海贼才知道这是由人操作的。
工地上的挖掘机、推土拖拉机、来回奔走的小翻斗车――机械化的施工带来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相比之下,自己一铲土一铲土的挖,一簸箕一簸箕的挑运,简直和蚂蚁也差不了多少。
有邬德这个煞星还有袁秋实这么个下手在旁,谁也不敢懈怠,俘虏们干得十分卖力。半天相处下来他们发觉这个邬头目虽然一脸煞气,但是与以狠揍他们为乐趣的少年相比还是好的多。
干到晚上收工,邬德把他们都带到了单独的一个窝棚,这里是嘹望塔的监视范围之内,营地周围又是铁丝网围起来的,根本不用担心他们逃跑。河马提了个医药箱在那里等候了。根据中午的检查情况,他要对这些劳工进行必要的治疗。在强迫他们再次洗澡和煮衣服之后,几个人赤条条的被带到河马面前,河马拿这一个勺子,把稍稍有些烫的热水淋到他们身上,接着用一把不知道哪里来的草刷子狠命的刷着。几个人别说惨叫连啃都不敢啃一声。
“你这是在干啥?”
“治疥虫感染。这是把感染的部分刷开,好用药。”河马解释着,用纱布将一种软膏用力的擦在皮肤上。
“硫磺软膏,这东西要不是文总提醒我都忘记了,”河马一面用力的擦,一面说,“21世纪很少有人被疥虫感染了。”
“还有,”河马又开始给他们涂抹其他药膏,“这几天不要让他们洗澡,等这个疗程结束了再洗。”
“难治么?”
“很容易的,不过这玩意皮肤接触就会传染,很讨厌。”河马自己全身装备防护。
“我要不要也涂一点?”邬德有点担心,这玩意发作起来似乎很痒的样子,今天他不止一次的看到这些人拼命抓挠的样子。
“没关系,洗澡换衣服就可以了。尽量不要和他们有皮肤接触。对了,他们睡觉的铺草,每天都要拿出来烧掉。”
干完这一切,河马又拿出一堆小药片叫他们吃下去,虽然看到这些白色的小圆片心存疑虑,但是在邬德的高压态势下还是都吞了下去。
“可惜我不懂中医,也不认得中草药。”河马摇了摇头,“我记得驱虫也是药方的。”
“符有地。”
“在!”经过一下午的磨合之后,每个人都会很快的对点名作出反应了,而且也稍微懂一点海贼头目说的话的意思了――代价是屁股上伤痕累累。
“你当队长,”邬德任命他作头头的道理很简单――他不配,这个本地土生土长的农民力气不大,又不够机伶,说话都不大利索。当队长肯定不服众。他要得就是要不服众的效果。
“我?”符有地还有点闹不明白。
“对,以后你们领饭,带工都由你负责,出了差池唯你是问!”
吴南海原来是按穿越众的份额,每人正餐四两大米的标准给的饭,这对于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来说也差不多。但是邬德并不打算让他们吃饱,在他看来吃饱应该是一种奖励,不能轻易的给予。就叫吴南海去掉一半。
“那够吃么……”吴南海怀疑的说。
“就是得不够吃才好。人吃饱了容易多想事。”
“没有吧,我吃饱了就想打瞌睡……”
“那是你。给我搀水,对,多搀点,给我搞成海鲜粥。”
等袁秋实用个木桶把粥领来,米饭已经成了满满一桶稀粥,但即使这样桶盖一揭开,几个俘虏还是目瞪口呆:雪白的大米粥,还有很多很多的鱼肉和贝肉在漂动,香气扑鼻――临高虽然沿海,但是一般小民哪有什么机会吃到新鲜的鱼类,最多就是农忙三抢的时候主家给蒸一段臭咸鱼。要不是已经给邬德整怕了,早扑上来了。
给俘虏发了不知道谁做的木碗和筷子,分饭的事情就归他刚任命的队长去负责了。
“谁敢在吃饭的时候闹事,不但这顿没得吃,明天一天都不给饭吃!”邬德恶狠狠的撂下这话,自顾自的走了。他知道,再胆怯的人,一旦有了领导的支持,也会变得肆意妄为起来,更不用说吃饭这样事关切身利益的事情了。
第二卷 新世界【分卷阅读】 第二十七节 百仞城
在以后的几天里,符有地迅速完成了从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彻底蜕变成小恶霸的过程。在他朴素的农民意识看来,经手三分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开始还只是分饭的时候多给自己捞点干得,荤得。接着带工分配活计的任务也交给了他,邬德只每天告诉他们要干多少活,怎么干并不过问。于是他就把活都分给其他四个人干,自己就做个样子,开始有人不情愿,也跟着磨洋工,符有地还不敢管,但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伙食权的威力就体现出来了――不肯干的符有地就尽舀面上的汤给人家。王田因为和他一样是本地土著,两个人比较说得来,成了优待的对象,活少干吃得多。另外三个人就成了受害者,干得多吃得少,于是在某天晚饭的时候爆发了一次小小的冲突。林兴带头反抗,把符有地打了个嘴啃泥。邬德并不干涉里面的是非曲直,而是把参与殴斗的每个人都抽了五十藤条,林兴第一个动一百。
毫无疑问,当天这五个俘虏的屁股在火烧火燎的时候,他们彼此间的仇恨也熊熊燃烧了。符有地完全拉破了脸皮,他开始敢于对着林兴吼叫,克扣粮食也变得肆无忌惮。矛盾越来越深――根据邬德的观察五个人分成了三派:符有地拉拢着王田,林兴企图反抗,他们都企图拉拢在中间打酱油的两个人。邬德有时候又故意在其中制造矛盾,有时候说干活不力,有时候则借口清洁工作没做好,降低伙食标准。当某个人的错误造成所有人都要饿饭的时候,互相指责更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比较聪明也大胆一些的林兴壮着胆子直接朝他抱怨符有地的问题,虽然他的普通话说得结结巴巴,有时候还词不达意。于是邬德借机收拾了一顿开始发胖的符有地--让他知道点分寸;还有意无意的表现出袒护林兴的样子。被符有地剥削的苦不堪言的俘虏对邬德的明察秋毫感激不尽,而且也知道了是林兴去打了小报告才会这样,于是连最懒惰的人也开始积极的学起普通话来。
“阿德你真行!给他们都吃了迷魂药?”熊卜佑发现自己的学生忽然变得勤奋起来,晚上吃完饭之后也不急着睡觉了,而是来找他补课学说话。
邬德嘿嘿笑着,这个局面一点都不出他的意外。在人性方面17世纪和21世纪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邬德的新任务只是日常工作中的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虽然这件事情在后世看来意义重大,在当时却很少有人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围绕着筑路工程的进度。
除了少量平整和修形使用人力之外,全线采用机械化施工。建筑组对如何组织施工也越来越轻车熟路,到D+6,也就是大明崇祯元年农历九月初七,公历1628年十月三日这天,全长12公里的博铺到百仞滩简易公路比执委会要求晚一天全线贯通――从百仞滩到博铺虽然都是一马平川,实际上还是略有坡度的,公路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略呈曲线形。
公路沿线的设防工事继续保留着,未来它们会被扩展加固成小型的要塞,作为护路的基石。
至于百仞滩本身,它将成为穿越众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城市,执委会对这个基地的
建筑组已经给这个新的城市取了一个简单又贴切的名字:“百仞城”。
“有点武侠小说的味道啊。”梅晚意气风发的站在百仞滩的悬崖边,这里就是21世纪的百仞滩水电站滚水坝的位置,与发电房的落差大约有16米,文澜河在这里有一个剧烈的转弯,九级岩石形成了百仞滩的斜坡瀑布,水流湍急,声如雷吼,这就是所谓的“百仞滩声”了,方圆二十多里都能听到。
“百仞城主!”燕雀志挥着手里的标杆,摆出一个POSE。几个人也跟着比划了几下拳脚。
“规划图出了没有?”
“出了。”李潇侣拉开一张1:1000的规划地图。对这个所谓“传承着21世纪的文明火种的基地”该如何规划,从建筑组本身到执委会的各部门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李潇侣归纳下来,决定按照70年代末期的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规划思路进行设计,当时有一种专门的规划设计图是专门针对“公社驻地”这一级别的村镇的,这种村镇即考虑到了行政、教育、小工业企业,也考虑到了农业生产性建筑,是一种城乡结合,工农副兼顾的新型农村居民模式。
百仞城的规划是整个城市沿文澜河两岸展开,其澜河东岸,重工业区在西岸。
水电区将建造电站、水处理厂,未来还将设置一个小型的内河码头和仓库。
主城距离河岸边的水电区大约100米。这一地块的地下水位要低一些,土壤承载力也很好,整个地面自南向北有大约4%的坡度,凭借自然坡度就可以有效的排泄雨水。
在主城区最南面是供水站,因为有坡度的关系,自来水无需加压,使用简单的水塔就可以实现自全城供水。
主城区根据用途不同,规划出以下区域:
行政区,在主城区的中间地段,沿着南北向主干道依次安排各个政府机构,
文教卫区,在行政区的东面,计划将有学校、卫生所、图书馆、简易的体育场和俱乐部。
居住区,位于主城区的东北区域,占地面积最大――简易房宿舍不需要占用这么大的面积,但是考虑将来500多人都要组织自己的家庭,而且家庭规模可能会很大,所以先把房基地留足。
工业品仓储区,存储包括所有从21世纪时空运来的物资、设备、机器,也包括军火。这个区域将有单独的围墙。
农业区,包括农产品加工厂、粮仓、兽医站、蔬菜大棚、牲畜圈,另外有沼气池一座。
工业区,各种机械、零件制造和装备工厂。
主城区完全按照功能进行规划区域,居住区与工业区分开,最大程度的考虑了舒适度和安全形性。
重工业区由于污染较大,再考虑到临高以东北风向为主,所以重工业区设置在下风区的文澜河西岸,包括规划中的钢铁厂、化工厂和那些污染较为严重的工业,如造纸厂。
在主城区的东门外还将设立一个开放式的商业贸易区,用于与当地土著交换农产品、土特产和小商品。
宏伟的百仞城规划图获得了执委会的一致同意,几乎同时,某些人就开始争夺未来的“长安街”上自己的部门的位置了,到底谁的部委大楼能离执委会大厦更近一些差点引起一些热心成员拳脚相向,直到文德嗣反复说明眼下的规划里根本没有什么各部委大楼,也不存执委会大厦之类的东西,规划里只有一个行政机构的地基标注而已。不用说几年之内大家都是要合署办公的。
要展开建设,象海滩上那样用船上的辅机来供电已经不现实了。执委会有多个选择,包括柴油发电机组、风力发电机组和太阳能发电站,但是这些东西各有利弊,内陆地区风力有限,风力发电机的功率不过300瓦,除了照明之外几乎没什么用,太阳能的发电量也很有限;出于节约柴油的考虑,柴油发电机只作为应急使用。
拖拉机从海滩基地上用拖车运来了一台怪模怪样的东西:黑色的铸铁质地,有着烟囱和飞轮,裸露的管道、各种阀门、压力表……看起来很蒸汽很朋克。大家都好奇的围拢上来
“锅驼机。”马千瞩简单明了的回答了大家的疑问,这个东西就是用锅炉驮带蒸汽机的动力机械,它的结构简单,操作方便、维护容易,即能移动又能固定。使用效率高,运行可靠性好,能长时间连续工作。用途又特别广泛,从排涝、灌溉、碾米、磨粉、榨油乃至带动发电机发电或者直接作为各种工业机械的动力均可,从这点来说它很象现代农村的单缸柴油发动机。相比之下,它的劣势是比柴油机笨重得多,但是对穿越者来说笨重不是问题,关键是锅炉很不挑食,从木材、柴草、劣质煤炭什么燃料都能使用,能节约宝贵的柴油。
目前锅驼机即使在柴油机十分普及的情况下依然有一定的市场。执委会一共采购了6台锅驼机,其中2台是捷克产的单胆火管卧式复胀凝气式锅驼机,飞轮速度达1000转/分,最大功率500马力,用来带动发电机每小时可发电300度以上。这种锅驼机是固定式的,必需在平整的地面上才能工作,另外4台则是100马力的移动式机组,可以用汽车、拖拉机甚至马匹来进行牵引。
第二卷 新世界【分卷阅读】 第二十八节 水与电(一)
这台用来发电的锅驼机原先打算安装在主城区,但它的污染严重,烟灰乱飞,噪音很大,加上锅炉需要大量的水,所以最后还是安装在水电区。为了防洪,水电区的火力电站、配电房、变电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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